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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了幻城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17-08-25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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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忆追浅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39楼2017-08-26 0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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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我占血缘控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0楼2017-08-27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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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三)
        瑶熬着药,心思飘向别处。她想起之前在竹林,看平儿放纸鸢的情形。平儿虽然是个孤儿,却拥有海阔天空的自由,未来还有无限可能。不像她,连跑起来,都会咳嗽不止。
        当初,明明是她拒绝,也是她退出。可当时在竹林收到消息,青衫已按计划进行。她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不知道保持关系,到了哪一步。
        一个不留神,汤汁一洒,溅到手上,指尖起了水泡。
        平儿拿针给她挑破,又用酒消毒。
        “要不我来。”
        “不用,你练字就好。”
        午后日头有些毒辣。平儿练完字,端出早已腌制好的凉拌素菜。
        “方九呢?”
        “巡逻呢,大概路上有事耽误。”
        瑶若有所思吃着饭,继续道,
        “你跟义父几年了?这么门清。”
        “快两年了。义父人很好的,又会烧菜又会安慰人,武功好,衙门里破案最多最快,好得不能再好了。”
        平儿歪着脑袋,自觉开起红娘模式。一个八岁的孩子,早熟得让人觉得有些心酸。
        “那他打过你吗?”
        “那哪能,我可是义父的半子,他才舍不得,什么好东西都留给我。”
        瑶喝汤,一边看似漫不经心地问,
        “那次你练马步中暑,他可是说走就走,一点也没照顾你。我要是你,肯定三天三夜不搭理他。”
        和一个孩子说话,瑶也下意识幼稚起来。
        “哇~大姐姐脾气可真大,他那是处理公务,不好好当差,平儿哪来的吃穿!?”
        瑶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摇头,
        “啧啧啧,我要是你呀,才不希望他娶媳妇,将来有自己孩子,不管你可怎么办!?”
        她就想逗逗这小鬼,捎带着看看,到底方九施了什么魔法,平儿这么帮衬,死心塌地。
        “他。。。我。。。他不会,我,就算那样,我走就是,我,我现在就走。”
        “哎。。。。”
        瑶压根没想到这小鬼会当真,似乎玩笑开大了。
        “哎呦。。。”
        她忽然蹲下来,一脸痛苦。平儿赶紧跑过来,
        “怎么了?”
        “你说要走,我就疼了。。。”
        平儿一脸不信,眼神妥妥“大姐姐玩赖,大姐姐坏”的意思。
        瑶掩嘴窃笑。看着小技俩被拆穿,继续起身洗碗筷,洗完,又拉着平儿离开后厨。
        左右闲着,瑶托腮在桌上打盹。平儿拿着练字的毛笔,在她脸上悄悄画圆圈。
        刚画一半,就醒了。瑶想追他,玩闹,刚跑没两步,就啐出一口血,她就地坐下顺气平息。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1楼2017-08-27 15: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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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四)
          青衫跪了下来,不记得多少个时辰。
          易府上下还在为易小冰的婚事而争论不休,几个姨娘希望她赶紧嫁,易小冰的娘想她嫁,只因为自己女儿心思都在这个少年身上,易小冰的爹一人反对,总觉得太快。
          易小冰被反锁房内,哪也去不了,脏话骂了大半天,噪子快冒烟了也没心情喝水止渴,砸完东西继续骂,直至精疲力尽。
          “他一个穷小子,哪里好了?”
          直至易小冰骂不动了,她爹隔着房门交流。
          “爹你可别忘了,当初他拒婚,可是在府上,在大街上,当着龙城众人,他可没有。换句话讲,你现在反对,在龙城那么多人眼中,你可就是,言而无信了。”
          她爹叹息一声,不急不徐地反驳,
          “京医可说她姐姐身体多不好,你这一嫁,不就是照顾人的份?”
          “让下人照顾不就行了,就算我照顾,我乐意,不行啊!?”
          说完,咕噜咕噜喝了几大口茶水,感觉再不喝,就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
          “当初拒绝,现在又哀求。这变化,也太快丁些,会不会有什么隐情?”
          “爹您想太多了,无非成个亲,我又不用伺奉公婆,哪里不好!?”
          说完,易小冰嘭嘭拿手敲门,大声嚷嚷,
          “快放我出去!”
          她爹却不理会,径自离开,来到青衫面前,
          “为防你夺我这家产,你娶可以,得签协议,自愿放弃我家家产,以后我百年,你也不能过问。你要愿意,签吧,签完就让你娶。”
          说完,让下人备好纸墨与鲜红印泥。
          青衫想都没想,盖上手印。
          “你,不后悔?”
          “只求娶完小姐,我可以,让那位京医为墨瑶治病。”
          “听说,她是你姐姐?”
          “是。”
          “为她,你什么都愿意做?”
          “是。”
          易小冰的爹让他起来,又吩咐人赶制嫁妆。在他看来,只要不冲钱去的,其他都是小事。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7-08-27 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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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成亲当日,瑶抱恙呆在厢房。
            易小冰的母亲带人闯了进来,
            “给我打。”
            “慢着。老夫人何不让我死个明白!?”
            瑶瞧这阵势,非往死路逼不可。她想,能如此的,理由无非是触碰到利益。。。
            “我查出你来龙城前,住过客栈,和青衫一起,以夫妻名义。你们这对***!我这么说,够清楚了吧!?”
            瑶并未慌张,果然,她就知道和青衫逃不了干系。放下手中正阅的史册,望着老夫人,已逾五十,人老珠黄。
            “所有人都看着我到厢房休憩,我死了,易府,能撇开干系!?况且,我一死,青衫必记恨老夫人,介时,您女儿,还有幸福可言!?”
            烈日炎炎,似灼伤皮肤,烫至筋骨。
            易小冰的娘陷入沉思,静气凝神,不复刚才眉眼间的嗔怒。
            房内熏香,花草气息弥漫。
            “我要是老夫人,会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因为,我只要自己女儿过得好,别的,我都可以不管。”
            老夫人喝退心腹,冷森森道,
            “我眼里可容不得沙,你休想和那臭小子藕断丝连!”
            老夫人心里是有些惊,无论以瑶的年纪,还是她的身体,都不该如此镇定,可见城府非同寻常,否则,也断不会几句话,就如同打中蛇的七寸般,切中要害。
            “我!?呵呵,老夫人真会说笑。我何必对一个见异思迁的男人心存幻想!?说句冒犯的话,我若是老夫人,必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为什么?”
            “老夫人,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尚是辜负,成亲又如何?谁又能保证,老夫人口中的臭小子,不会再次见异思迁!?”
            可惜,现在说这些,为时已晚。
            “你很坦白。”
            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她打消了自己的顾虑,只是,又有了新的烦恼。是啊,谁能保证呢!?
            开席的丝竹声响起。
            宾客络绎不绝,老夫人本打算看着瑶,以免生事,未曾刚到席间,瑶便晕了过去。
            青衫本是向人敬酒,见状,赶紧跑到她身边,让下人送入厢房,又让京医去瞧病。俨然一副当家作主的姿态,全然忘了自己是入赘女婿的身份。这些事,如何也轮不到他来过问。
            他却急得如上锅蚂蚁,没有半点当新郎的喜悦。老夫人在冷眼瞧着,庆幸自己没一时冲动,将她打死,然而,似乎的确余情未了。
            瑶一睁眼,便要回去。
            “既然如此,姑娘何不住进那房子,好歹是青衫的一番心意。”
            瑶看着老夫人,又看看众人。无疑,这话是说给旁人听的。
            “不了,住不惯。本就是乡下粗使丫头,不必平白浪费。”
            瑶咬着唇,似下定决心般,她咬着弯曲的食指关节片刻,蜷缩的身子坐直,淡漠道,
            “方捕快没了我做的饭,会不习惯的。”
            “这么说,方捕快与你二人好事将近?”
            易老爷冷不丁八卦。
            “那,咱就不留了。来呀,备轿,送墨姑娘回衙门。”
            老夫人听到想要的答案,彻底松口气。
            路开始漫长。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坐轿,会憋着一口气,不吐出血,让众人怜悯。她没想到,真能做到。
            她想起方才不久,在和老夫人之前,更早些时候,和青衫的对话。
            “小冰,有什么说什么,不藏不掖,不用我猜心思,想笑想哭,都摆在明面,洒脱,率真。我心里很踏实,你,你只会让我觉得,心累,不堪重负。”
            “所以呢?”
            “成亲是真,求医也是真。放下仇恨吧,会累。”
            “放不下呢?”
            “瑶,你很聪明,可是,你从不服软,从不撒娇。你,你怎么就不会。。。或许,你求我的话,我会考虑。。。毕竟我爱你。。。。”
            “够了,爱这个字,你或我,都没资格说。你,好自为之。”
            “为什么就不肯退一步呢!?”
            “因为,我是个病鬼,不是个要饭的。还不至于穷到,岂求别人,施舍一份感情。”
            不知不觉,到了衙门。瑶死撑着,回屋。平儿还在练字,瑶笑得云淡风轻,
            “平儿,我饿了。替我去厨房,做点吃的。”
            平儿前脚走,瑶立刻就吐出一口鲜血,她慌乱地擦,拭不净,换身衣衫,又洒些细沙在地上,掩住血渍。
            食物的香气扑鼻,瑶吃得干净。平儿双手托腮,
            “义父这些天似乎刻意躲你,你们吵架了吗?”
            瑶摇头。
            “义父说你从来不笑,可你明明天天在笑。”
            瑶笑笑,拍拍他脑袋,
            “我呀,天天笑,你猜,过得好不好?”
            她始终笑,意味深长。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8-27 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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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六)
              新婚之夜,青衫和衣而眠,他还在担心瑶,那些话,收不回,他有些后悔说太重。要知道,没有瑶,他才是那个奄奄一息的人。
              他完全没心情享受新婚之喜。那种随时濒临死亡的感觉,他完全能够感同身受。
              迷昏了易小冰,青衫翻墙离去。然而衙门并没有他想见的人。
              乱坟岗。
              方九强行拉瑶来到这个位置,狠狠一摔,瑶重重摔地上。
              “为什么!?”
              棺木被撬,骨灰盒不见。
              他压在她身上,抵着鼻间,令她无处可避,
              “你可以杀我,可以毁我,他死了。你不懂吗!?他已经死了。”
              等了半个月,他也没有见她半点主动开口的意思。
              “那个人,他也是你爹。”
              方九起身,默然倚坐树下。起风了,很冷。
              “呵,从小到大,我都没见过这个人。所以说,我无所谓。”
              她惆怅地看着自己指甲,阴冷冷的目光望他,
              “想试试见血封喉?”
              他想起那个梦,果然,她想他死。她的语言,行为,神态,无一不证明这点。他有些寒心,他还曾,为她求过平安符,真心希望她平安。
              他走过去,握住她的手,信誓旦旦,
              “你真以为,一个脑袋别裤腰带的捕快,会怕死!?很好,那你到下手哇!”
              抵死咽喉。她往回抽,他使劲反方向而行。借着手时推偏他胸口的力道,他松手,倒地上,一个顺势力道,她侧身,倒他身上。
              她听到,他过快的心跳。
              她起身,望向那个固定位置,
              “即便那个人死了,你依旧拥有关于他的回忆,而我,连这也没有。”
              关于这个人,她以为,她不会和他说什么,至少,不是这么心平气和。某一刻,她甚至感谢内心的仇恨,否则今夜,恐怖龙城只会多一个为爱情寻死觅活的可怜人。
              “姥姥说,我生为不详,是个灾星。一出生,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皆不在。我还记得,青衫第一次说喜欢我时,我内心,第一个念头竟然是,只有没有得到的感情,才不必担心失去。感情,我从来不看重。果然,到底失去了。可是,我甚至,感激姥姥,她让我,从来不信任何感情。”
              她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明明心底对感情,仍有一丝向往。如同黑暗,渴望光明。如同蝶,渴望化茧。
              她很久没说这样一番话,自觉有些失态,又回到话题上来,
              “我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想过杀你。”
              倒是背叛她的人,已经想过不下十种杀人的方法。
              “京医的药方,我为你求来了。”
              只是交换条件,是老夫人让他辞去捕快一职。
              那个老女人,到底不想瑶的日子过太自在。
              “给。”
              他知道,她不想他帮她。否则,就是践踏她的自尊心。这种莫名敌视,他选择妥协。
              “你。。。。你不是刚刚还。。。。你是在,可怜我,所以帮我!?”
              “一码归一码,我给你这个,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等我想到再告诉你。你不是自负聪明吗!?既然什么事都难不倒你,又担心什么呢!?”
              他说完,将怀里发簪取出,别在她发梢,
              “连这个,先一起欠着。看我哪天心情好,再让你还。”
              没有如梦中那样死去,他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等一下。我想。。。在那片湖面沐浴,你能帮我看着吗?”
              乱坟岗附近!?他愕然,下意识点下头,背过身去。
              一个时辰后。
              “走吧。”
              她拍了下他的手臂。
              “你就不怕。。。”
              “你又不是怪物,谈何可怕!?”
              月已上弦,云层叠叠。
              “你知道我的意思。”
              他停下,望她的背影。默契般,她同时停下,没有回头,他不知道她的表情,只听她说,
              “不怕。”
              那一刻,他有些慌。
              送她上马,他并未同行。
              “你去哪?”
              “不关你的事。”
              只丢给她一个看不清的距离。
              她有些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潜意识里,竟然会信任他。她有些恼,自己居然会过问他的去向。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08-2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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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方九追青衫很紧,披星赶月,差点出了龙城。
                青衫不知何时越狱,掳了平儿做人质。
                另一头,易小冰见了墨瑶。
                破晓时分,天亮了。
                两个女人从未如此开门见山的聊过,她们谁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你毁了青衫,捎带着,毁了我的生活。”
                口口声声,都是指责。
                “没有被青衫爱过,那才是福气。”
                墨瑶望向远方,衙门空空如也,所有衙差都去追人。但论脚程,他们没有胜算。
                墨瑶抬头望眼槐树,其实如果拼尽全力爬到至高,或许会摔死。死前能体验一一把飞翔的感觉,应该,不错吧。她想起第一次摘野果的情形。谁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五六岁吧,如果那个时候死掉,是不是反而是她的幸运!?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万一青衫失败,你就拿我做人质,接应他,是不是?”
                易小冰一脸期待,墨瑶不觉好笑,一个千金大小姐,希望被人绑架。果然,真是俯首至尘埃的爱,那么,是跪着的姿势吧?墨瑶笑笑,摇摇头。
                “你到底在想什么?”
                语气有些不耐烦,易小冰伸出双手,把绳一扔,
                “你到是赶紧呀。”
                墨瑶并未理睬,反而品起茶。
                另一头。
                “义父,救我。”
                平儿说着,又咬青衫的手。一怒之下,青衫敲晕小鬼。
                “放了他,我可以不追你。”
                “哈,你果然投鼠忌器,忌惮墨瑶,你们,你们这是乱。。。”
                话未说完,青衫扔出暗器。
                衙门里。
                “我,没有理由那样做。”
                一偏头,她斜眼倪着。那个男人,得不到,就想法毁掉。这种爱,太可怕,也太恶心。那不是她希望得到的,只是一种占有而已。
                “你,你不帮青衫!?他,他为了你,可是睡的书房。”
                易小冰一脸惊讶。同样是女人,不懂为何如此凉薄。
                “看来,我找错人了。”
                易小冰起身,只觉步伐沉重。
                转眼日上三竿。
                对峙仍在继续。
                青衫的暗器已用光,无法偷袭,他掷出烟雾弹。刚到了河边,方九却早已恭候。
                一上午都没喝水,在这烈日炎炎的天气,谁都会受不了。青衫有些慌不择路,方九却气定神闲。
                “墨瑶早就是我的人了。”
                穷途未路,青衫开始激将法,想瞅准时机出招,一击毙命。
                “她在床上什么样,还没见过吧,野得很呐。”
                青衫啐出一口痰,匕首一刻也不敢挪动,一直握着,悬于平儿颈项。
                方九想起瑶曾说过的话。她说,那些都是谣言,可没有人信。根本没有人相信她,任由污蔑。她说,有京医的方子又如何,不过是花更多时间等死罢了。根本没有人过问真相。真相就是----因为拒绝,所以污蔑。
                方九想起那时候,她的眼神。冷冽而痛苦,仿佛严寒,再也没有阳光照拂。
                “所有谣言都是你散布出去。”
                “那又如何?她阻止我杀你,她。。。那个恶心的女人。”
                匕首紧了紧,
                “再过来,小鬼可死定了。”
                “他若死了,拿你陪葬。”
                方九已抽出剑,盯着对方,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衙门。
                瑶开始熬药,她打消了轻生念头。有一瞬,她想到了方九,回首所有日子,才觉得,人生并不是完全孤独和丑陋,也有那种没有算计的单纯日子。
                是他给的,她唯一不排斥的,一种美好感觉。他还活着,她就会觉得,尚有希望。
                没有任何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自我安慰着,喝下药,一滴不滴。又开始研墨,仿佛用不了多久,平儿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瑶回到他床前,从枕下取出它,再次戴上发梢。
                另一头。
                青衫一把扔开平儿,一对一的开始进入两个男人间的决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7-08-2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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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平儿上气不接下气,一把推开屋门,瑶正在熬药。
                  “不好了。。。出事了。。。。”
                  瑶望向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我听街上的人说,说,刚入赘易府的,的大官人被判入狱。。。”
                  “喔?”
                  她继续把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药上。
                  “大姐姐大急?”
                  瑶逼完药汁,又燃上薰香,小巧玲珑的香炉,造型像极了绣球。她半眯眼,慵懒道,
                  “瞧我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样子,哪有那通天本事!?”
                  “可,大姐姐也不急?”
                  “急又解决不了问题。”
                  说完,瑶坐下开始研墨,见平儿气已喘平,漠然道,
                  “练字吧。”
                  “那天,他可说,你是他姐姐。这样,你怎会不闻不问!?”
                  平儿坐下,摇摇头,顾自道,
                  “那,义父的事你也不会问了?”
                  瑶停下研墨,修起盆栽,她似乎一直在修,但却开口过问,
                  “他捕快当得好好的,能有什么事?!”
                  平儿缓缓站起身,一脸哀伤,
                  “不,他很不好。为了大姐姐这药方,他答应易老夫人,不当捕快。之后易老夫人出事,他被当成嫌犯。好在,他找证据,证明是,是你弟弟干的。”
                  平儿没有在她眼神中捕捉到一丝异样,仿佛与己无关,他缓缓坐下,自言自语般,
                  “大姐姐的血,是冰块吗?”
                  竟然,始终,无动于衷。
                  瑶耸耸肩,一摊双手,无奈看着平儿,
                  “我这病,急不得,气不得,血要不冷,只会死更快。你义父不告诉我这许多事,不就因为顾忌我的病情吗!?”
                  平儿一点练字心情也没有,抬脚就走。
                  “你去哪?”
                  “我去关心,曾经关心我的人。我没有不治之症,血,也不冷。”
                  望着远去背影,瑶顾自长叹,
                  “弟弟!?你又何曾知道这个人,伤我有多深。他先放出风声,造谣我与方九,后悔了想和好,又买房契,我没理会,他又接绣球气我,他以为,冷战段时间我会求他,可我没有,他盗了骨灰,让方九误会我。知道老夫人和方九的交易,又杀了老夫人,想栽脏方九。现在,你怪我冷血!?平儿,你到底是个孩子,不知道人心能复杂到什么地步。”
                  说完,瑶取下发簪,看了看,又取出机关内里的东西,一道不起眼的平安符。
                  墨瑶。
                  平安符上有她的名字。
                  猝不及防,心像被针扎过般,生生的,连同灵魂一起疼起来。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想过有人,会不顾一切关心她。姥姥养她,是为仇恨。青衫的喜欢,只是因为得不到。只有方九,她不知道为什么,对她好。
                  地牢。
                  “为什么杀人?”
                  “那还不是因为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你可以不承认,也大可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我说过了,我。。。”
                  “够了。我不想听。”
                  瑶捂上耳朵,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让青衫加入她的计划。她说过,闲事管太多,会死很快。或许从一开始,她不该让青衫喜欢自己。
                  她生为不详,天煞孤星。姥姥曾批命的。
                  夜色冷得可怕。
                  瑶不知什么时候回了住处,卸下黑色斗篷,正打算睡去,却听到脚步声。
                  一股酒气扑鼻。她看到平儿送方九上了楼。平儿本置气不理她,但见她打了水来拭义父胸囗的污秽,也不再坚持。
                  方九似是呓语,
                  “好想离开这。好累。”
                  “好。”
                  幽幽的目光,柔和似水。
                  她取下发簪放他手边,似有所指,
                  “根本不值得。”
                  方九脑袋有些昏昏沉沉,意识却是清醒,
                  “别担心,我在这。”
                  他看不见她的表情,只差点,稀里糊涂的,咬到自己舌头。
                  意识有些模糊,他又昏睡过去。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08-28 2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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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08-28 2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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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
                      见到方九那一刻,瑶的嗓子眼似乎被什么堵住。她一步步靠近,蹲了下来。
                      “我从来,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
                      她蹲下来,看他胸前那一片鲜红,由人们抬他上床,大夫给他拔刀。
                      她想起说过的那些话。
                      “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为你流一滴眼泪。”
                      “我的事,不要你管。”
                      “你是在可怜我。。。所以帮我!?”
                      想得起的,想不起的,清晰的,模糊的,光与影交织着。他杀了师爷,他花所有积蓄买了房契,他对青衫一念之仁导致自己命悬一线。他总是极少过问她的病,只为照顾她的自尊心,他总是,离她远远的,唯恐惹她忆起从前的不快。
                      他小心翼翼地在乎,哪怕没有任何结果。现在。。。
                      瑶双目垂泪,跪着瘫坐地上,她对平儿讲,
                      “现在说谢谢,是不是太迟!?”
                      她抚着手上的发簪,那平安符已皱皱巴巴。大夫说,他醒来,尚可愈,他不醒,命,就彻底没了。
                      平儿没有说话。一脸凝重,竟未曾拍拭一身尘土。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7-08-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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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方九追青衫很紧,披星赶月,差点出了龙城。
                        青衫不知何时越狱,掳了平儿做人质。
                        另一头,易小冰见了墨瑶。
                        破晓时分,天亮了。
                        两个女人从未如此开门见山的聊过,她们谁也没想过,会有这样一天。
                        “你毁了青衫,捎带着,毁了我的生活。”
                        口口声声,都是指责。
                        “没有被青衫爱过,那才是福气。”
                        墨瑶望向远方,衙门空空如也,所有衙差都去追人。但论脚程,他们没有胜算。
                        墨瑶抬头望眼槐树,其实如果拼尽全力爬到至高,或许会摔死。死前能体验一一把飞翔的感觉,应该,不错吧。她想起第一次摘野果的情形。谁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人,五六岁吧,如果那个时候死掉,是不是反而是她的幸运!?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万一青衫失败,你就拿我做人质,接应他,是不是?”
                        易小冰一脸期待,墨瑶不觉好笑,一个千金大小姐,希望被人绑架。果然,真是俯首至尘埃的爱,那么,是跪着的姿势吧?墨瑶笑笑,摇摇头。
                        “你到底在想什么?”
                        语气有些不耐烦,易小冰伸出双手,把绳一扔,
                        “你到是赶紧呀。”
                        墨瑶并未理睬,反而品起茶。
                        另一头。
                        “义父,救我。”
                        平儿说着,又咬青衫的手。一怒之下,青衫敲晕小鬼。
                        “放了他,我可以不追你。”
                        “哈,你果然投鼠忌器,忌惮墨瑶,你们,你们这是乱。。。”
                        话未说完,青衫扔出暗器。
                        衙门里。
                        “我,没有理由那样做。”
                        一偏头,她斜眼倪着。那个男人,得不到,就想法毁掉。这种爱,太可怕,也太恶心。那不是她希望得到的,只是一种占有而已。
                        “你,你不帮青衫!?他,他为了你,可是睡的书房。”
                        易小冰一脸惊讶。同样是女人,不懂为何如此凉薄。
                        “看来,我找错人了。”
                        易小冰起身,只觉步伐沉重。
                        转眼日上三竿。
                        对峙仍在继续。
                        青衫的暗器已用光,无法偷袭,他掷出烟雾弹。刚到了河边,方九却早已恭候。
                        一上午都没喝水,在这烈日炎炎的天气,谁都会受不了。青衫有些慌不择路,方九却气定神闲。
                        “墨瑶早就是我的人了。”
                        穷途未路,青衫开始激将法,想瞅准时机出招,一击毙命。
                        “她在床上什么样,还没见过吧,野得很呐。”
                        青衫啐出一口痰,匕首一刻也不敢挪动,一直握着,悬于平儿颈项。
                        方九想起瑶曾说过的话。她说,那些都是谣言,可没有人信。根本没有人相信她,任由污蔑。她说,有京医的方子又如何,不过是花更多时间等死罢了。根本没有人过问真相。真相就是----因为拒绝,所以污蔑。
                        方九想起那时候,她的眼神。冷冽而痛苦,仿佛严寒,再也没有阳光照拂。
                        “所有谣言都是你散布出去。”
                        “那又如何?她阻止我杀你,她。。。那个恶心的女人。”
                        匕首紧了紧,
                        “再过来,小鬼可死定了。”
                        “他若死了,拿你陪葬。”
                        方九已抽出剑,盯着对方,像看着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衙门。
                        瑶开始熬药,她打消了轻生念头。有一瞬,她想到了方九,回首所有日子,才觉得,人生并不是完全孤独和丑陋,也有那种没有算计的单纯日子。
                        是他给的,她唯一不排斥的,一种美好感觉。他还活着,她就会觉得,尚有希望。
                        没有任何消息,就是好消息。
                        她自我安慰着,喝下药,一滴不滴。又开始研墨,仿佛用不了多久,平儿就会出现在她面前。
                        瑶回到他床前,从枕下取出它,再次戴上发梢。
                        另一头。
                        青衫一把扔开平儿,一对一的开始进入两个男人间的决斗。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7-08-29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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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1楼2017-08-29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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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反正人少。。。。弃坑算了。。。。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17-08-29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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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重庆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17-08-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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