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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Chen/原创】落日已沉,晓日将升原创女主陈晓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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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en&Chen/原创】落日已沉,晓日将升
原创女主陈晓祀+莫金
具体设定见下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2-13 11:43回复
    【原创】落日已沉,晓日将升【1.0】
    【原名赤足】
    【作者】四爷·龍栩
    【相关信息介绍】本文以莫金的感情线为主,主要以藏密9-10为背景。作者是原著党,请不要拿电视剧来跟楼主摆道理 ,所以莫金的设定依旧是高大魁梧金发碧眼的混血帅哥。本文在尊重原著的基础上会进行大量补充和创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8-02-13 11: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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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言】
      光辉闪耀在飘渺的昨日,
      血迹暗淡于恍惚的从前。
      尸骨腐烂在岁月,
      存在朦胧成传说。
      落日已沉。
      左腔的热情蓬勃为梦想,
      艰辛的历程不弃因执着。
      脚下泥土温润,
      鼻腔气息涌动。
      晓日将升。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8-02-13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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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天堂邪?地狱邪?
        雾,雾,雾,漫天的乳白色,飘渺如烟沙。寒意随呼吸流入骨髓,不由让人心生警惕,这里,究竟是云雾缭绕的天堂,还是地狱烈火欲昭却隐?
        一行三人都没有出声,见过刚才的写满赤字的石堆,虽然读不懂是什么意思,但那粗糙的赤色无疑也摩擦着他们敏感的心。
        烟笼寒水雾笼纱,雾气氤氲里仿佛传来了远古亡灵的低吟浅唱。这里曾经埋葬了多少尸骨?多少是为了贪念?多少是无奈受人驱使?多少又是怀着梦想的虔诚信徒?没有人知道。然而,无论他们曾经是如何迥然相异,在死亡面前都是相似的脆弱,如今,他们的灵魂默默吟诵着的,是同一曲悲凉的挽歌……
        这样幽怨的氛围让三人都有些忌惮,终于,一个声音打破了寂静。
        “老板,你说这鬼地方真是的!安静得可怕!”马索说着就使劲往莫金身上靠,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他尽力显出温顺的样子,问道:“柯夫的和那个叫什么乾的什么时候来啊?”语罢,眼角的余光似是不经意般地向索瑞斯瞟去。
        “是啊,莫金,他们到底来不来?这里这么危险,我们只身三人,怕是…”索瑞斯想起自己这几天心里的不安,皱了皱眉,语气有些不耐烦。
        “该来的总会来的,”莫金勾起嘴角,笑道:“中国有一句谚语,说的是——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所以,我的老友,别着急…”
        看到莫金又显摆他的中文,索瑞斯真想砸一瓶捕食剂过去!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对那些方方正正的字符毫无感觉!每次他嘴里蹦出的所谓的“俗语”,谁知道是不是又在随口说说戏弄自己!但他却不知道也不好怎么反驳,便只耸耸肩,悻悻一笑。
        殊不知,莫金在安慰他们的时候,内心也在思量这个问题:没错,这里的确很危险,索瑞斯说得不无道理,他们三个人难以抗衡这里未知的危险。只是,这里的路他还没摸清,贸然请柯夫前来,如果在这里迷路了,那些佣兵的怨气可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他不得不慎重考虑这件事。至于王乾一么…他的耳畔响起那个戏谑的女声:
        “莫金,是什么风,把你都给吹来了?”女子一袭素袍,立在道观白色的大理石栏杆上,任风拂起水袖,衣袂翩跹,倒真有一种要驾鹤凌空飞去的仙人模样。
        “乾一,我这次一定会找到那里的,一定!一是为了这么多年的准备和出生入死,二来,自从那次看走眼后,我也就走投无路了,唉,那花瓶…***该死!” 男子不得不仰望着立在栏杆上的她,阳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为她融上一圈暖色。
        “莫金,”女子淡然的嗓音不徐不急:“你倒也别着急,万物的发展自有因果规律,天地间道法尚在,该来的自会来的…不过,”女子戏谑地一笑道:“你怎么突然想起跟贫道谈这些?”
        “乾一,老实说,戈巴族人对机关的研究着实不浅,”男子微微低下头,似心有不甘,“前几次地探索,我可是付出了血的代价!先前勉勉强强还可应付,这次深入…不知他们又会有怎样的设计…”男子微微苦笑,他知道王乾一绝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探索机关的机会,这些年来,她只身探险多次,就是因为她对于各种机关有着近乎疯狂的迷恋。也是因此,她对于机关的了解,远远超出他人……更何况,作为一个修道之人,尽管喜好机关这种杀戮之术已然违背了戒律,但她在其他方面确实是做到了无牵无挂,安心修炼,所以她对钱财的不屑也决定了,要想吸引她去,只能这样说。
        “机关…”女子果然喃喃道。
        “乾一…要不,一起来吧?”男子的声音略带期翼。
        “………”女子低下头,默然立着。任是风怎样撩动她的长发,她都始终保持着这个姿态,似乎陷入了沉思。此时,时光仿佛静止,只任阳光暖暖泻下,女子瘦弱的身躯撑不起的空荡的白裙,与女子发丝飞舞中宁静的侧脸在时空中已然留下痕迹。
        “乾一,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男子再一劝说。
        “……”女子仍旧是低着头,好像刚才的那句话只是随风而散了。
        “乾一,这可能是机关的巅峰所在呵…错过了……我们去后,即使你能再去,很可能机关也就毁了……”男子语气已略带急切。
        “唉,贫道就再帮你一回吧,”女子终于又抬起头,用悠悠的声音打趣说:“不过,贫道可不想像你们上次那样在深山野林里受罪,等你们到了帕巴拉门口,再来找贫道吧,哈哈哈哈…”说罢转身离去。只剩下男子注视着她单薄的背影逐渐消融在太阳的金光中。
        “帕巴拉的门口?”莫金在心里低叹了一声,“我们,能从迷雾中走出来,达到那里么?这里,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呵…”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8-02-13 1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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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神的指引
          “本?”索瑞斯的身子略微倾向莫金,低声试探。微风撩起莫金额前金色的碎发,蓝眸里,一撮发丝飘渺,若隐若现在,一片混沌的海。
          索瑞斯微微皱眉,本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了,他想。他轻叹一声,干枯的手抚过疤痕狰狞的脸,过往的回忆于是潮水般涌来,他来不及拒绝就已被淹没。他的回忆,咸咸的,过于复杂。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本刚刚认识他时高傲的笑容,蓝色的眸子里盛满了桀骜不驯和深深的戒备。
          他又想到他与本第一次并肩作战,他在关键时刻扔出的药剂挽救了狂兽下挣扎的他,那时那双眸子里终于放下些骄傲和冷漠,掺杂着些许不可思议和淡淡的感激。
          再后来,他与本又有多次合作。与他合作,就像站在城堡外,高高的围墙隔开了一切。不过一次又一次的生死与共,墙头渐渐消磨,依稀可看到冒尖的树梢上梨花绽放,或是偶尔果实飘香。但是,却仍是不可捉摸。
          本有一颗多疑的心,他就像一只勤勤勉勉的蚕,织出一层又一层的茧,将自己的情感深深裹在茧里,留给外面的只是落寞罢了。但他又有狐狸般的狡猾,如果不是索瑞斯有作为操兽师敏锐的洞察力,他连莫金在瞒他都是看不出来的。
          “本?”他又唤道。
          “嗯?怎么了?”莫金眯起眼睛,嘴角微微勾起。再睁眼时刚才那副迷惘已荡然无存。
          “我内心总有一种预感,本,一种不好的预感……”索瑞斯又凑的更近些,莫金微微弓着身子仔细分辨着,索瑞斯说话时嘴里呼出的气喷洒在莫金的胸前,隔着厚重的衣衫还是略微能感觉到。
          莫金捕捉着这近乎听不见的喃喃,明白索瑞斯仍对马索有所忌惮,便平淡地说:“现在休息也不是不可以,卡恩,你什么时候弄得这么客气了,还要悄悄地向我请示?你我可都是老战友了,嗯?”说罢,眼角的余光却瞟向马索。
          索瑞斯眼皮微微一跳,瞥见马索在听,便用那裂缝般的嘴干笑了两下,回应道:“本,我还不是担心会被卓木强巴他们赶上么!这才…”
          马索听到这,连忙凑过来,却是一个踉跄,而他在将摔之时,一把抱上莫金的手臂,这才勉强站稳。
          莫金皱了皱眉,嘴唇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什么。
          “老板,”马索谄媚地笑着问:“要不,就休息一下?”
          莫金一脸厌恶地看着马索油腻腻的脑袋,一把推开他,命令道:“那好,我和卡恩就地休息,你去找些柴火来!回来前记得先找地方洗一洗你那恶心的头发!”
          马索于是只好一溜小跑捡柴火去了。
          待马索走远后,莫金和索瑞斯才开始讨论起来:
          “你到底感觉到了什么?”
          “我总觉得我们在被监视着,我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在跳着恐惧的舞蹈!”索瑞斯顿了顿,又说,“监视我们的力量不算弱,本,我能感觉得到。”
          “你是说——卓木强巴他们?”莫金一脸严肃。
          “……”索瑞斯无语,“本,你到底是在装傻,还是——真傻?……我怎么感觉跟你说话比跟马索说话还要费劲?卓木强巴我什么时候怕过!”
          “好了,我的老友,容我开个玩笑吧,”莫金一脸坏笑地打趣道,“这样不是可以抚慰一下你惊恐的——汗毛么!”
          “这东西像是狼!”索瑞斯皱眉,很不满莫金的态度。
          “狼?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几只***而已!”
          “本!”索瑞斯厉声道,“这不是普通的狼!你想想这里是哪里!这是香巴拉!想想第一层平台上的那些生物!更何况,戈巴族!戈巴族可是与狼同居的!”
          正待这边索瑞斯“教育”莫金的时候,那边的马索正在愁眉苦脸地……找柴火!
          “什么嘛!老板居然说什么他们休息,然后叫我来找柴火!”他内心愤愤不平,“还不是因为我力量最弱,才被他这么使唤!”
          他停下来,揉了揉早已酸痛不堪的脚,“不过,正好可以借此机会多休息一下!看刚才的情况,索瑞斯大人恐怕不是累了想休息这么简单吧!”他暗暗想,估摸着一时片刻老板也不会急着要他回去,于是就闲散地一边捡些枯枝,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猜着老板和索瑞斯大人谈话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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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马索擤了擤鼻子,这突然而来的潮湿像一块黏在鼻腔内的口香糖一样让他烦躁不堪。忙碌的大脑很容易吞噬记忆,马索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片湛蓝,疑惑着自己是怎样走到这里的。
          眼前水波微澜,湖水安然地吐着碎泡沫,鱼的腥味和柳叶的清香都被风切碎了搅在一起,在马索一起一伏的胸膛里冲撞。
          一声水花打断了马索的神游。他一个激灵,想起自己应该去找柴火,他本准备整顿整顿就再出发,可是身上长时间没洗澡留下的污垢和油脂,臭烘烘的气味,以及莫金所说的“恶心的头发”上传来的搔痒之感,最终留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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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水徐徐拥抱住他,丝绸一般的缠绕着他,消去了他肌肤上因脱衣而有的空荡之感。他在水里翻了个身,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水的亲吻,“我不是在做梦,不是的,”他想着,“这水***的舒服,这就是我出来跑腿的报偿。”他划动双臂,腿打着水,畅游着,完完全全忘记了岸边的那堆枯枝,以及枯枝旁散发着酸臭味的,一团被称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8-02-13 1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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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热的水徐徐拥抱住他,丝绸一般的缠绕着他,消去了他肌肤上因脱衣而有的空荡之感。他在水里翻了个身,真真切切地感受着水的亲吻,“我不是在做梦,不是的,”他想着,“这水***的舒服,这就是我出来跑腿的报偿。”他划动双臂,腿打着水,畅游着,完完全全忘记了岸边的那堆枯枝,以及枯枝旁散发着酸臭味的,一团被称作衣服的布料。
            浸在水里的耳朵突然感受到震动,他从水下抬起头,一边蹬着水,一边捕捉着那依稀的声音。
            一段空灵的歌声,韵在微微荡漾着的空气中,这是马索听不懂的语言,却莫名地让马索一颗躁动的心平静下来。他于是就顺着歌声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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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祀将怀里抱着的木盆放在地上。看着盆中散着汗味的衣衫,皱了皱眉,撅起嘴。她将脸旁的碎发用手梳到耳后,又挽起两边的袖子,缓缓蹲了下来。
            看着自己尚是娇嫩的手,她深深叹了口气,将衣服浸入吐着泡泡的水中。水没有想象中的寒冷,一股暖意蹿入指尖,扬起了她原本耸拉下来的嘴角。她松开手,衣服便在水面孤零零地漂浮着,随着水波而一起一伏,她凝视着这件衣服,不由自主地轻启朱唇,唱到:
            漂泊如舟,沉沉浮浮。
            漂泊如云,缕缕悠悠。
            如舟乎?随波逐流!
            如云乎?四海为家!
            她突然打了一个寒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唱起一段从没听过的歌谣。这歌谣仿佛是一种来自远古的呼唤,唱响它的仿佛是自己体内的某种本能。她慌乱地从湖面上移开目光,望向远处,强迫自己不要去想这些神神叨叨的东西。远处,红日被枝桠割开,光芒交接的边角泛起微澜,略带毛糙地融合着。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低下头开始认真地洗着衣服,却不知刚才的歌声已然惊醒了一个有缘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8-02-13 1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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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神的指引(二)
              这是陈晓祀第一次看到裸体的男人。
              他呆呆地站在齐腰深的湖水里,湿淋淋的头发服帖的黏在脑门上,水珠一颗一颗地顺着起伏的弧度滚落,偶尔有几滴从前额滑下,在高挺的鼻梁上蹦蹦哒哒地玩闹着,然后在微厚的上唇停留片刻,又从唇角溜下,在白色的肌肤上荡出浅浅的水纹。水轻轻拍打着他微微松弛的腰部,小肚腩上浅聚了几弯水,成细流涓涓流下。再下面……
              她的眼神微垂一些,脸便已通红。或许是因为从未接触过任何这方面的事,她倒没有一般人的那种羞辱感或任何轻车熟路般的腾然而起的欲望,她只是好奇。她执着地凝望着,然而随着目光的流动,脸颊上的火烧云却还是不受控制的愈演愈烈,笼罩着她的炽热感让她的呼吸有些困难。她缓缓低下头,装作若无一事地继续搓着衣服,脑子里却全是那个男人并不完美的身材……
              这是马索第一次被一个穿着粗布衣裳跪在湖边洗衣服的女人看到裸体。
              他不知道刚才自己是抽了什么风才会在被发现时却腾地一下从水中站了起来。“或许是因为觉得这娘们不太一样吧,”他默默想着,“她没有那么骚。”他回忆着上一个看到他的裸体的女人。是在桑拿院还是夜总会呢?他有些记不清了。但是他记得那张瓜子脸上谄媚的,挑逗的笑容,与那瞳孔深处的冷漠是那样的不相匹配。应该是在夜总会吧,他想,他想到了那对酥乳上的一颗黑痣,想起它兴奋的颤动时痣上的长毛的起起伏伏。想到这里,他的喉咙一紧,喉结上下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唾沫。
              咽唾沫的声音像是这紧张的空气中的一声刺耳的警铃。陈晓祀缓缓地抬起头,再次对上马索的目光。
              马索第二次打量着这个女人,细细地,打量着她清秀的脸上压抑着的单纯的激情与浪漫,当他探究的目光与她隐晦的目光相撞时,马索的心突突地像要从喉咙中蹦出一样。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沐浴在这种期待和紧张交织下的热情中了,很久很久,他现在仿佛回到了他年少轻狂的时候,那种目光中的渴望使他感到有某种即将得到的欢愉在向他招手,但那过于纯净的目光以及那种压抑感却又让他觉得芒刺在身。他似乎从中看到了即将拍岸而来的内疚和悔恨的洪涛。他感到那目光仿佛给他的肩和后背上都压上了重担,让他觉得有些喘不过气儿来。
              于是响起一声水花,马索最终落荒而逃。
              陈晓祀摸了摸仍然火热的脸颊,垂下头,听着渐行渐远的打水声,自嘲地笑笑。她本来就没抱着太大的希望,只是日日繁琐的生活使她一下子没压抑住情感罢了。她以为这不同寻常的初遇也许会是打破她生活枷锁的征兆和福音,现在看来,她果然还是想多了。
              陈晓祀用力地拧了拧手中洗好的衣服,把它们扔进身旁的木盆里。将木盆抱在胸前,缓缓地踱步向林子深处走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8-02-13 11: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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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神的指引(三)
                相较于莫金一伙人的全副武装,陈晓祀的着装显得有些漫不经心。褐色的麻布随意地裁剪成上装和下裤。上装还算是紧身的,很短,袖子被高高挽起,露出还沾着水珠的嫩白的小臂。下裤则较为宽大,下遮至脚踝。腰间用一条白色的窄布条系着,在身前扎成一个蝴蝶结。她光着脚,安然地在这片令外人心惊胆战的凶险之地上行走着,颇有一种悠闲自在的神态。在她没有注意的身后,一株株嫩芽争先恐后地从她的脚触碰过的泥土上冒出,有些亲昵地蹭一蹭她的脚,有些则甚至是殷勤地用叶片为她拭去脚上的泥土。她抬脚前行时,脚底没有一星污泥。
                陈晓祀从湖边的密林深处渐渐走到一片树木稀疏之地。视野中出现的是一个石屋,不,“屋”这个字不适合用来形容它。它应该被称作石殿!房屋建筑的很恢宏。只有一层,却将近七、八米高,这一层又可从外观上分辨出是分成高低参差的多栋。这几栋相连,倒也有一股相映成趣的意味。整个建筑有统一的外墙,墙上有很多划痕,已积上了灰,有的地方甚至长出了苔藓,渗着古老和沧桑,让人不由心神一震。
                “其实,不过是一座灰色的监狱罢了。”陈晓祀默默低下头,手攥了攥盆沿,一步一停,在心里恨恨地唾弃自己的生活。
                突然间她好像被什么东西绊倒似的向前扑去。本以为这女子会摔的七荤八素,却没想到她在向前倒下的一瞬间双手向左使劲一旋,木盆便像飞镖一样从身前快速地打旋飞到身后并朝后撞去。在木盆脱手后,女子顺势跟着木盆,在自身倾倒下来的同时往左旋转过来,双手也跟着甩过来,并死死抱住了左边的一棵大树。
                女子的摔落终于停在了半空中。
                此时木盆恰好撞到一棵树,便发出一声闷响,折向地上飞去。木盆在地上发出摩擦的声音,最后缓缓旋着停了下来。盆里的衣服竟还是稳稳当当地放着,未沾一点尘土。
                陈晓祀皱了皱柳眉,心里暗忖:“难道我的绊倒不是有人使阴,而真的是突发情况?还是说有人耍诈后不声不响就轻松躲过了我精准算计地朝敌人的方向甩出的木盆?”想着,她的眼神疑惑地落向脚踝,却在看到抵在脚踝前的那条水平的若隐若现的白色细线后差点没气得昏过去:“什么!就这破玩意!这么简单的陷阱我竟然都没发现?!”
                还没等到美人将脸上愤怒的红晕褪去,一声低沉而威严的斥责就着凌厉的掌风呼啸而来:“十七岁了连这么简单的陷阱都往里钻,我这十年白养你了吧!退步得越来越厉害!你刚才脑子里想什么呢!”
                “还不是在想被你压迫的生活!”陈晓祀暗自吐槽道。她还没来得及继续苦大仇深地在心里控诉,就感到这阵掌风是直冲胸口而来,大有不把她打倒在地上就不罢休的气势!于是陈晓祀闭上眼睛,双手抱住树身,借着树将自己整个人提起,顺着先前抱着时的双手的位置向后旋走,想要避开这一掌。却没想到这一掌中途变换方向,直接抓住了陈晓祀腾起的脚踝并猛地一扯。陈晓祀忍下身体扭转时的疼痛,更抓紧了树身,却感到那头的拉力加大了。陈晓祀无奈地感到手指正在脱离树身,便只好变换对策,准备主动松手,综合拉力和松手时摆身的回旋的势在半空中挣脱脚踝的束缚并趁机一脚踹过去。可松手的一瞬间,一股剧痛从手掌传来。陈晓祀心里一惊,又发现因为这一瞬的惊恐,身体早已脱离自己预设的轨道,想来是不得不挨一掌了。陈晓祀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与他打架最后总是被打的结局啊……连一场平局都不可以吗!?”
                奇怪的是,片刻后,预料中的挨打并没有如期而至。陈晓祀感到自己撞到了什么有温度的东西,接着与那东西一同撞到了地上。陈晓祀马上警觉地腾身而起,却在定睛的瞬间惊呼出声:“怎么是你?!”
                却见地上是一名黑衣男子。穿着打扮更像是莫金他们,上身穿的是现代人的黑色多口袋的外套,一条皮带在腰间紧紧系着。腰带上稳稳别着一把短刀。身后背着一个约七十厘米长的细长包裹,也由黑布包着,不知是什么。下身是一条黑色长裤,脚蹬一双军靴,十分干练帅气。此时膝盖处有些磨损,上面还粘着些红色土砾,神情竟有些慌张。
                其实陈晓祀想脱口而出的不仅是那一句“怎么是你?!”还有很多,比如说:“你不是应该一掌拍过来吗?而不应该变成那个被我撞到的有温度的东西啊!”比如:“你神色这么奇怪干嘛?”等等。但是她感到眼前有什么东西一晃,于是马上收敛了心神,寻找光源。这才发现男子好像在匆忙地往口袋里塞些什么。可一下子竟未塞进去,浅浅的口袋中露出了一星金色。
                男子发觉女子看到了闪光,便不由得在心里暗暗苦笑,后悔着刚才慌张着去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手镯。“也许是它的象征意味对我来说太过重要,要不然也不会这么着急。这下好,搞的被她砸到不说,这镯子肯定要被她拿到了。”
                果不其然,手镯此时因为没装稳而顺着男子腰间的曲线缓缓滑出,向地上落去,尽管男子的手已经急忙向手镯伸去,企图赶紧再塞进去。但陈晓祀却更快一步。
                男子本欲从女子手中抢回手镯,却在看见女子认真地垂头端详手镯的模样时怔住了。此时,男子的心里有一幅与这场景极其相似的图景呼之欲出。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2-13 1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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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面里是一个同样长相清秀灵动的女子,她也是这样低头凝神注视着这手镯的。阳光摩挲着她耳旁的秀发,金色与褐色交融又分离,晶莹温润的耳垂上悬着的水晶耳坠在微风中轻轻摆动,与馨香的呼吸和甜味的发香搅在一起,有着说不出的美丽。男子的眼神涣散了片刻,随即低下了头,轻轻摇头,将自己神游的意识拽了回来。他默默在心里想着,“罗茜,她怎么和你如此相似呢?我看着她拿着它,就像看到你拿着它一样。那么,罗茜,要不我把它送给她吧,好吗?我想……你如果在天有灵,应该……也会同意的吧。”想到此,男子脸上出现了一抹混合着酸涩的柔软,模糊了那坚毅的面孔的棱角。
                  于是男子开口说:“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只是要保管好了,可别……”他的眼睛瞟见手镯上有一处鲜红的印记,声音突然颤抖了起来:“阿祀,那红色的是什么?不会是……”
                  “我的血。”陈晓祀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淡定的答道,目光仍锁在那手镯上。
                  男子顿时脸色煞白,不过看女子暂时安然无恙,又是那样的一副纯净好奇的神情,便少有的心疼起她来,觉得不应该用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让她承受过多的包袱和担忧。于是男子慢慢敛起神色,将那半句“可别让它碰到人血。”默默地吞进了肚子。
                  男子又稳定了些心神,说道:“那我先走了。下次洗衣服记得按时回来,否则便不止是今天这点惩罚了。“
                  女子一听,嘟了嘟嘴,咕哝道:“设陷阱加偷袭,你还真是……“随即接着高声说:”好啦,你走就是的啦,我再看看这镯子。哦,对了,何妨,今天的格斗练习还做吗?“
                  被称作何妨的男子听到这话皱了皱眉,硬声说:”说了不要叫我何妨!没记住吗!是不是还没被打够啊!“尤其最后一句说得恶狠狠的,不用看都能想到那咬牙切齿的样子。”至于格斗练习……算了吧。“说着便往石殿走去。
                  在他走远后,陈晓祀的嘴角抽了抽,心里各种吐槽。她才不愿意叫他何桀呢!她读过外面的书,知道夏桀的残暴,这个把她捡回来养的男人,虽然对她十分严厉,有时甚至是苛刻,但相比那暴君……却还是不及的。所以叫他何桀,那还真是……诡异……啊……所以,她还是愿意叫他何妨,这个名字多好”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等等,跑题了跑题了。反正这种悠哉悠哉的风格才想生活在林子里的人的生活嘛!哪像他这样,搞得像每时每刻都有可能遭遇生命危险一样,不停加紧训练的!想到这,女子神色又有些黯淡,这样的日子不知什么时候才到头。
                  ”算了,不想了,还是来琢磨琢磨这镯子吧。“
                  女子抚摸着镯子,内心暗暗赞叹着它的神奇。
                  镯子现在还是冰凉沁人的,和初入手时一样,手掌的温度根本不能捂暖它。陈晓祀最初碰到它时,手突然一阵剧痛。这才发现掌心有一道约2、3厘米的伤痕,伤口里还插着一片树皮,大概就是刚才打斗中让她惊到的痛的始作俑者吧。陈晓祀忍痛拔出树皮,不管不顾地继续端详着镯子。这次没了树皮的摩擦,伤口碰到镯子不仅不疼,反倒还舒服了不少。奇怪的是,这金镯子上的浮雕看起来刻的栩栩如生,起伏的凸凹处很可能会硌到伤口。实际上摸起来却光滑平整,又如丝绸一般柔软,让人惊奇不已。明明是货真价实的金做原料,拿在手上却几乎感受不到重量。
                  陈晓祀情不自禁地把镯子在左手手腕上比划着,没想到镯子轻松地套入手腕,并在入腕后自动调整了大小。
                  陈晓祀爱不释手地抚摸着,目光好像被它粘住了一样,无法移开。
                  她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回石殿。可是眼前却突然一黑,昏死过去。
                  此时暮色四合,在最后一点余晖中依稀可以看见镯子上的血迹正在渐渐消失,同时,镯子经身发出了幽黄的光。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2-13 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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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神的指引(四)
                    再说回这边,在马索上气不接下气地游到岸边,心脏还不知是为刚刚的艳遇还是剧烈的运动而砰砰直跳着的时候,他惊奇地发现:他那散发着腐臭味的衣服不见了!
                    马索一边自我安慰着幸好木材没丢,一边哀叹着难道被一农妇看了自己全裸的身躯后……还要被老板和索瑞斯再!看!一!遍!吗!
                    幸好马索这些年除了溜须拍马外还稍稍学了些其他技能,所以……一段时间后,湖边上就出现了一只……光着脚和上半身,腰间围着一片类似芭蕉叶的手撕“皮“裙,怀里抱着一堆木材,打着抖勉强前进的……马索。
                    由于马索在初到湖边时就已经看到粗糙的落日在树枝间磕磕绊绊地滑落,所以对于现在渐昏暗的天色,他倒不觉着很吃惊。只是,气温随着暮色的降临变得愈来愈低,周围又渐黑下来,马索很怀疑他自己能不能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下撑过来并找到回去的路,而且,林中还有那么些奇怪的生物……马索想到这,不禁打了个寒颤,加快了脚步。
                    突然,在静谧的林间响起了一阵粗沉的喘息声。马索心里一惊,小心地找着喘息声的来源。
                    可是整片树林安安静静,只有微微的风声在流淌,宛若熟睡少女轻柔的呼吸。
                    马索笑笑,想着先前怕是自己听错了,便又迈出几步。
                    但这次他明显捕捉到了和他的脚步声不一致的窸窣声。
                    他再停,那声音便也停下了。
                    他又走,那声音便又响起,但是微弱了许多,有刻意控制的意味。
                    反复几次后,那声音越来越弱,饶是特意训练过听力的马索也不太能明确地分辨出那声音。但马索知道,它就在那里。
                    这种反复折磨着马索的神经。
                    每次迈步时自然是希望不再听见这种声音,可是耳朵又会越加仔细地去分辨,好像没有听到就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一样。
                    这样下来,便产生了一种又想听见却又怕听见的畸形心态。
                    每次迈步的间隙,森林的静谧像是上刑场前的片刻宁静。好像是猎人在对猎物说:“别徒劳了,你逃不掉的。”
                    马索一边为了强撑心志而向各种他记得起名字的神灵祈祷着,一边在恐惧中环望四周企图找出声音的来源。
                    只可惜,两者都没起到太大作用。
                    终于,马索在恐惧的深渊里饮下了绝望的苦酒,演绎着可笑的背水一战:实力悬殊的时候,这种破釜沉舟的把戏连鱼死网破的结局都制造不出来。但是马索还是这么做了,因为他总要做些什么,要做些举动来说服自己走向死亡。
                    于是他喊着:“来吧!来吧!来吧!”
                    没有回音。
                    他又跳又叫地骂着:“***有种就滚出来给老子看看!”他鼻涕眼泪混在一起哀求着:“让我死个痛快吧!别折磨我啦!别折磨我啦!”他扯着自己的头发朝天大喊着:“为什么!为什么是我来受这种煎熬!”
                    一阵沉默。
                    片刻后,似乎是觉得时间到了,那种喘息声和窸窣声明确的响了起来,而且觉着更近了,更近,更近……
                    终于,猎人亮出了他的身份——
                    黑暗中出现了两颗黄色的宝石,不,又出现了两颗。
                    马索撒腿就跑。
                    两阵风追随而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2-13 1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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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lz加油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2-17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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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神的指引(五)
                        天色已黑,树林更显阴森。
                        黑暗中,一个声音说:“你肯定,只有两头狼?”
                        另一个更嘶哑的声音接话:“从痕迹来看,是两头狼,但我可不敢肯定。”
                        “为什么?”
                        “你知道,我在很早以前就感觉有什么动物跟在我们后面,我用了很多办法去探查,直到最近才发现一些痕迹。而那痕迹却像是他们刻意留下的,我的办法好像没有起到作用,你知道现在我的感觉吗?”
                        “嗯?”
                        “我感觉,这些狼像是完全为了跟踪而跟踪的。要不然如果是捕猎的话,从我和他们的接触来看,他们完全有能力在我们毫无防备之时干掉我们。”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种行为,只有人类才有。”
                        沉默。
                        “他们……有主人?”
                        “这样倒还好,我是怕他们是在自行做出这样的行为。”
                        一声不耐烦的呼吸声。
                        “真是搞不懂你。只要他们不挡道不就好了,管那么多干什……咦,等等……你试试看……嗯……能不能操控他们,为我们指路。“
                        ”那也要看是什么狼。“
                        话音刚落,他们周围就响起了树枝,草叶相撞的响声,还有一个男子的哭喊声:”救命啊!老板!索瑞斯大人!你们在哪里啊!救命啊!“
                        ”是马索。“
                        还没等发声者考虑要不要救。那个发出呼救声的男子已经冲到了他们这里,并重重地撞在其中一个男人的身上。
                        那个男人骂了一句:“***。”随即对他身边的矮个男人说:“点一枚特制闪光球!”
                        于是这里瞬间亮如白昼。
                        视线中出现了两个身影,都是修长、矫健、步伐轻盈,眼睛闪着妖冶的黄芒。
                        莫金毫无征兆地打了冷战,顿觉浑身的汗毛倒立起来。这两匹正在靠近的狼,体形几乎可以称得上狼群里的健美选手,而那眼神,却没有凶残的意味,有的只是探究。
                        那两匹狼其中一匹缓缓踱步走到马索旁边,似乎在警告他不要乱动。另一匹则在距三人五十步开外站定,像抖虱子般晃了晃身体,既不前进,也不游走,偏着头打量他们。被那匹狼盯着,莫金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忍不住就要甩袖抽枪,被索瑞斯一把按住。索瑞斯道:“让我来。”说着,开始在背包里寻找,找出一个小匣子,打开,里面是一些像润滑油一样的东西。索瑞斯将那东西滴在掌心中,搓了搓双手,道:“狼最发达的是嗅觉器官,它们的世界,是一个嗅觉世界。”说着,一边搓手,一边朝那匹狼走去。
                        索瑞斯刚走两步,那匹狼似乎就预感到了什么,像拳击选手般左右摇摆了一下头部,身体呈弓形,前肢直后肢曲,突然向着索瑞斯奔了过来。索瑞斯眼角一跳,张开十指挡在胸前,却见那狼在距他四五米远处一跃而起,竞从索瑞斯头顶掠了过去。索瑞斯心中一惊,普通的成年狼一跃大概有五六米远,可这匹狼一跃,竟然轻松超过八米多,这对操兽师捕兽而言,几乎就是致命失误。幸好这匹狼并没有攻击索瑞斯的意思,它跃过索瑞斯后,直接面对的,便是莫金了。
                        由于索瑞斯挡在前面,莫金一直没能看清这匹狼的移动,待他看清时,那狼已经距他不过五六步,随时可以一跳将他扑倒。而那种眼神的对峙,竞让莫金呆了一呆,忘记了拔枪,等到他想起,那匹狼一个转身,开始横移,那种匪夷所思的移动速度,是让莫金完全没有想到的,等他的枪在手,那匹狼已经逸出他的视线之外,转到他身后去了。
                        莫金一个急转身,没有看到狼!只听索瑞斯提醒道:“在你后面!”莫金又是一个急转,这次看到了,不过那匹狼已经奔出四五十步开外了,它回过头来,望了莫金一眼。莫金不知自己是否出现了幻觉,他仿佛看到,那匹狼对着自己露出一种十分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他实力不济。
                        此时那两匹狼汇到一起,一阵左突右闯,接连几个变向急转弯,就那么消失在冥冥森林中了。莫金手中握着枪,却连一颗子弹也没能打出去。他怔怔地看着索瑞斯,两人与狼连碰都没碰一下,却好像大战了一场,都在微微喘息,再看马索,早已瘫软在地,满面的冷汗。
                        那些狼消失许久之后,莫金才吐出一句:“那是什么怪物?”
                        索瑞斯则道:“我就知道,它们完全有捕杀我们的实力。”
                        莫金踢了马索一脚,让他起来点柴,自己则喃喃道:“它是什么意思呢?警告,还是挑衅我们?”
                        “不,”索瑞斯也走了过来,道:“我的看法和你恰恰相反,我认为,这是一种示好的举动。”
                        “示好?”
                        “你想想,它们跟踪我们有多久了?为什么却从来没有做任何伤害我们的事?你看到刚才它们的眼神了,没有杀意,只有探究。它们是来考察我们的实力的。它们在看我们究竟有没有能力去干扰他们。他们明明在暗处也可以观察,现在突然现身,虽说追了马索一路,但却并没有怎么伤害他,怕是只是想将所有人赶齐了罢。你看刚才一匹狼专门盯着马索,另一匹盯着我们,就是想亲自试试我们真正的实力。
                        它们的现身恐怕是告诉我们,它们才是这里的主人,警告我们说我们是没有能力轻举妄动的。”
                        莫金默然无语,举目四望,只见周遭影影绰绰,昏暗中草摇地动,他首次感到这个地方,比想象中更加危险。
                        “算了,还是把柯夫他们叫来吧,否则就我们几人,撑下去怕是有点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07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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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瑞斯答道:“嗯,叫来是稳妥一些。不过,我现在觉得,既然他们是在向我们示好的话,那么……操控不大可能,但是……合作呢?也许可以让他们为我们领路,不过……拿什么来和他们合作呢?我还得好好想想……说不定真的可以合作呢?如果那样的话,我们真是太幸运了呀。嗯……这样想的话……”索瑞斯咧咧嘴,说道:“说不定这一切都是神的指引呢?……是神想帮我们抵达帕巴拉吗……”
                          马索听到这话,不禁想起了刚刚湖边上的那个农妇,心又开始突突地跳起来:“如果真的是神的指引的话,那么我是不是就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3-07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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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是时候拨开迷雾了
                            “强巴少爷,”岳阳拍了拍卓木强巴的肩膀,“走那边吧。”说着指了指左手边。
                            卓木强巴疑惑地转过头,“这两边有什么区别吗?”他又瞅了瞅左边和右边,并没有发现什么区别。
                            “那边有点不对劲。”岳阳一副警惕和怀疑的神情。
                            “哦,好。”卓木强巴转身就换方向。既然岳阳说不对那就不对吧。他相信岳阳不会骗他的。
                            岳阳看着强巴少爷换了方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脸上却仍是面不改色,他低下头,嘴角稍稍有些抽动。“强巴少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骗你的。”
                            当岳阳抬头时,正好对上吕竞男复杂的眼光。
                            岳阳心里暗道:“这么小心却还是露馅了么?可是,我真的忍不住心里的波澜啊,这是我第一次害强巴少爷……不……应该不会害到的!但是,我真的狠不下心来啊!果然,生死患难后,我就丧失了侦察兵的敏锐和隐忍了么……”
                            岳阳将手伸进口袋,攥紧了里面的那个接受仪。作为莫金的间谍,他被要求要尽快脱离团队来跟莫金回合,而根据他悄悄安在马索身上的定位仪来看,他们就在左手边前面约300米左右。只要两组相遇,就会起冲突,听马索说他们还跟狼有联络,那么依照莫金的性格,多半会叫索瑞斯操控那些狼。这样的话,混乱中脱离组织就自然一些。我能猜不到莫金是什么心思吗!一是急着要方新教授的那台电脑,二不过是想让我明里挑清楚立场罢了。我又怎么能入他的计!
                            只是,刚刚听巴桑描述他们见到狼的情形,这次若真是遇到狼,恐怕……还不好对付。而莫金他们又会不会单独对强巴下重手呢?
                            岳阳越想越揪心。
                            我是为了能更好得获取莫金的消息才再次潜伏的,可是,只有教官和亚拉法师知道,而且,他们还不一定是完全信任我的。那么,如果分开后,再同莫金一起和其他人相遇呢?那我苦心经营的逃跑怎么办?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出另一个奸细。要不然分开后找出来的机会就少多了。
                            是谁呢?
                            破绽最多的一次无非就是肖恩的死。
                            想到他的死,岳阳不禁又打了寒颤。
                            肖恩在最后,五官如僵尸,因痛苦而扭曲变形,死而不僵,双手曲爪,瞪着空洞的血眼,张大干裂的嘴,一口咖啡色的牙咬着紫绀色的舌头,从腹部的血洞之中,一根接一根的白色肉虫蠕动爬出,惨不忍睹。
                            唐敏和教官的解释是蚊子的幼虫或其他的寄生虫寄生在了肖恩体中。
                            可是,这样的说法是否靠谱呢?
                            如果真的如他们所说,那么最大的疑点就是肖恩的遗言:”博丽丝—梅克—古德“:
                            如果肖恩变成植物人,听到的解释是正确的,那么他最后应该是无憾的,而不是声嘶力竭的留下这半句话,这是其一。
                            其二,在看到了那么惨的场景后,连见惯血腥的张立和自己都忍受不了,为什么在强巴猜想这是人名后,唐敏那么冷静地否决了那个想法?她为什么还能保持理智呢?
                            所以他当时就仔细地观察了唐敏和强巴的表情。
                            唐敏的表情没有一点波澜,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但是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对唐敏的印象仍是一个小姑娘。唐敏真得有可能表现得这么镇定吗?如果是,那么是什么改变了她?强巴知道吗?亦或者她原本的都是伪装?那她为什么要选在此刻暴露?如果依照唐敏当时的性格,她不会表现的这么沉稳,那么,为什么她如此淡定?是因为早已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吗?她为什么会知道?虽然她知道的肯定比我们多。可即使我们都知道他被寄生了,最后又有几人不动容呢?
                            再看强巴的表情,则是惊讶。这足以告诉岳阳,唐敏原本的性格绝不是如此,而且若是转变了,强巴也不知情。但是他们几乎时时刻刻在一起,强巴有什么是不知道的呢?这些分析的指向性太强了。强巴转向自己,似乎想求助自己支持他的观点。但因为当时自己就起疑了,所以想试试唐敏,就赞同了唐敏的看法,同时仔细观察了唐敏的表情。可是,唐敏若无其事地扭开了头。
                            何况,他记得,还是唐敏发现了肖恩的异常,也就是说,在异常之前,最后见过肖恩的就是她。除此之外,在其他地方,唐敏的疑点也很多。
                            不过好像又没发现她和莫金之间的联系啊。
                            那么,如果不是她,又是谁?如果是她,那她背后的是谁呢?
                            岳阳眉头紧皱,深深叹了口气。
                            “怎么了?岳阳?不舒服吗?要不要休息一下?”唐敏轻轻拍了拍岳阳的肩膀,就要往医药箱里掏药。
                            岳阳回过神来,发现是唐敏后竟怔住了。
                            他盯着唐敏的眼睛,心里不停地问道:“唐敏,是你吗?你是奸细吗?”
                            然而唐敏的眼神却只浸润着关怀。
                            他又抬头,视线扫过每一个生死与共的队友的脸庞,试图想看出什么端倪,却只是发现鼻尖微微有些发酸,他终于只是轻轻摇头:“我没事。”
                            我只是希望你们都会没事,仅此而已。
                            其实我也不想疑神疑鬼,我只是,怕因为我的粗心,而使那些与我同生共死的伙伴在背后被捅一刀,而使他们再经历肖恩的悲剧。
                            我马上就要一个人踏入敌营了,我亲爱的同伴们,希望这一次可以揪出那个奸细。
                            毕竟,是时候拨开迷雾了。
                            祝福我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07 17: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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