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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不可攀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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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们围绕着诗与远方 讨论了一些问题 但是还有一些观念性的东西 值得我们再说一说 那就是在我们的眼中 那高不可攀的信仰 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吧友别样芬芳花香 在回复我的帖子中 有过这么的一段话 高晓松有一句话说:我们不只有眼前的苟且,还有诗与远方。
乍一听这话,觉得很有道理。然而如果你不了解高晓松与你的不同,这话不亚于一副有毒的心灵鸡汤。
高晓松的晓说,说的大多是世界其它各国的风土人情,历史文化。作为文人,特别是出过国、留过学、家产颇丰、名气很大、粉丝众多的文化名人,这一辈子物质有了,精神也足够高大上了,剩下的还有什么呢?他眼中的诗与远方是什么?苟且又是什么?你的又是什么,你又是处于什么位置,那是不能等同的,不能盲从的。
如果你连基本生存都成了问题,让你放下眼前如何解决生存的苟且,去学他搞什么诗情画意,你觉得那跟意淫有什么区别?
我在上一篇文章中 讨论了 诗与远方和苟且的问题 但是这种 让人感觉到信仰的高不可攀 到底是什么以及是如何形成的这样的观念 也可以成为另一个问题 让我们去讨论 我打算从两个方面去探讨这个问题 一方面是从上一篇诗学的观念性问题来谈 另一方面 是从信仰观念中来讨论
上一篇我们讨论诗学问题时 我将两种观念形式化的对立起来看待 一个就是我说的属于诗的形式 理解 和应答 他的发问形式是何以如此表达 另外的一个就是代表现代制度理性的规定 他的语言形式是 当且仅当
这两种思维形式导致 他们观念中的诗 是完全不同的 现代制度理性 是在规定什么是诗 当且仅当如何才会是诗 他们规定着诗的表现形式 在他们的头脑之中 有一个形式标准 诗就是这样 没有这个形式的东西根本就不能称之为诗 所以 吧友别样芬芳花香 在他的观念中规定了诗与远方 以及眼前的苟且 显然 苟且与诗 是完全不同的 从他的话语中我们可以得知 在有些人那里 比如他那句你连基本生存都成了问题 可见 在他的观念中 一些人是与诗无关的 诗有了一个虽然不明显也多少有了一个轮廓的规定
在另一种思路的人眼中 诗本身就成为了一个问题被会问 那就是形而上学的追问 诗是什么 他是问题而不是规定 在现代制度理性的人心中 没有任何事是成问题的 没有问题 也就谈不上讨论 只要我们规定就好了 所以在他们的观念中 只有拳头是唯一的标准 你不够硬 就听那个硬的 苦难的十字架他们永远也看不到 就像我上一篇文章所说的 文化 恰恰是在这种互相的理解 领悟 应答 摩擦 战斗 甚至杀人之中 创建起来的 作为一个文本的作品 他本身并不是诗 我们并不见得理解这些密码 我们对一个作品的理解 是靠在历史中的那些 领会 应答 讨论 一点一点形成的 诗在其中 而不是单纯的一个原始文本 那个单纯的文本毫无意义
当我们无视这其中的理解和领悟时 好像只有那个单纯的文本 我们就如此这般的有所领悟了 是呀 我们读一首诗 我们可以领会他的意思 我们可以无视这其中 从屈原到现在所经历的一切 那些观念和意识的变迁 和创造 我们将几千年来 文人学者的努力抛弃 这首诗是单单我的领会 我对这个文本有所规定 于是乎这个规定成为了现代人判断的标准 我们看到了现代人抛弃了什么吗 ? 抛弃了创造的过程 历代人辛苦的努力 抛弃了 理解 领会 应答和问题 抛弃了诗与远方 在这样的观念之中 他们认为客观的标准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 如果你与标准不同 那也不用讨论 你不符合逻辑 你错了 你要么改正 要么你就是个傻子 现代人不与傻子辩论 其实现代人根本就不辩论 没有那个必要 按照这种思路去思考问题的话 眼前的苟且就不是诗与远方 这是逻辑 A不等于非A 所以说任何的苟且 他都是苟且 他都不是诗与远方 只要我们有一点点阻碍 他都是苟且 麻烦 都是被否定的 其实我们想一想 在 吧友别样芬芳花香 口中的那些出过国、留过学、家产颇丰、名气很大、粉丝众多的文化名人,这一辈子物质有了 难道就没有眼前的苟且了吗? 好像也不是 还有 而且还不少 他又要否定掉这些人 其实在世俗之中没有苟且的诗与远方是没有的 他的诗与远方是一个从世俗中逃逸出去的观念 可问题是他的所有逻辑又都是世俗化的 比如你连基本生存都成了问题,让你放下眼前如何解决生存的苟且,去学他搞什么诗情画意,你觉得那跟意淫有什么区别? 当他的逻辑本身就不会超越世俗观念 他的诗与远方 是根本没有的 不是说你出了国 有了点名气 就有诗与远方了 别做梦了 诗与远方在他们的头脑中是个逻辑悖论 他们在世俗的逻辑中 思考对世俗的超越 这个超越没有理解 领会 和诗的介入 这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是个悖论 被 吧友别样芬芳花香 斥为一副有毒的心灵鸡汤
现代人的问题 就出在这个 对诗的遗忘状态之中 现代人已经没有了 理解 领会 应答 讨论问题的能力了 对过程的遗忘 对逻辑的迷信 让现代人的思考数学化 也就是量化 当他们的观念中 有什么是好的时 就会追求量上的增加 比如身材高大是好的 那么我169 就是比你的168更好 诗就是被这样的观念扼杀的 在量化的世界中 庸俗替换了诗 所以在电视剧中 你可以杀一个鬼子 我就可以一个人杀死一个军队的鬼子 总之量化是不需要理解 领会还有讨论的 1就是1 二就是二没有讨论的必要 那么诗与远方 就是苟且在量上的无
在这种单纯的数学化观念中 现代人在审美上抛弃了诗 越来越庸俗 他们追求的不过就是量上的极限 令人奇怪的身高 天文数字的金钱 硕大的乳房 就像我们漂流在太平洋 还有别样芬芳花香的诗与远方
很多人说数是无限的 这个无限本身就是一个无法理解的概念 你数到尽头过吗?数到了就不能称之为无限 你没数到又怎么可以说他是无限的呢? 显然人可以凭借自己的抽象的想象力 冲向某些不太可能被我们经历的地方 于是乎数在某些人的联想中 就可以被无限的延伸 当他的观念成为了量化的观念时 审美也成为了庸俗的量化 比如可以无限膨胀的乳房 他像太阳一样 滋润着大地 可问题是这种想象上无限的量化 对现实来说毫无意义 别样芬芳花香 也看到了这种庸俗的审美是毫无意义的 所以他说 那跟意淫有什么区别? 就连他自己也不太喜欢 他那庸俗的思想 诗与远方不太现实 于是他又回到了苟且 而不是敞开那扇 诗的大门 去领悟 去理解 去应答 去询问 在中国话语中 认命 这个词 并不是说我们去领会生命 而是像 别样芬芳花香 那样 当量化的庸俗理想在现实世界无处自处时 就回到了现实 去认可那个 他根本就不想认可的现实之中 超越已经不再是超越 成为逃逸
这些难道不是数学化的问题吗? 当诗被遗忘后 喊着我们素质高的国人 其实和外国人没什么两样 唯一比外国人高的是我们的嗓门比较高亢 追求至高境界的我们 总是在事实中 成为毫无境界的人 还有就是那叫喊声最热烈的 创造力 可事实是 抄袭成风 因为人们已经遗忘了 创造 是诗的整个过程 其中有 领悟 有理解 有应答 有问题 也有杀人 我们的追求太不现实了 数学中可以说 有某种无意义的无限 但是生活中这些一旦被量化 就真的无聊了 或许就像韩寒说的 这是在制造焦虑
邓晓芒追问过中国有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信仰 可是他的回答也是规定性的 他以西方基督教是真正自由的宗教为由 说中国是没有宗教信仰的 其实邓晓芒的思维方式 也落入了 我上面说的那个思维怪圈 那就是他规定了什么是自由的 于是乎邓晓芒 也开始追求着某种量上面 无限的诗与远方去了 当他抛弃理解和应答时 他口中的信仰 也成为了 高不可攀的信仰 最后不过是说一套 做一套 说也就成了毫无意义的闲谈 什么是自由呢? 你规定的那种自由 对个人来说 又有什么意义呢? 当你说你这样并不叫自由时 你的话可能会毫无意义 因为人是有能力去体验和领悟这个词的 他可以说 我感觉我很自由呀 你说我不自由 没有意义 我就是认为我自由呀 恐怕你的规定需要有枪的配合 否则 那个人 还是会更尊重自己的体验 一个人自由与否 要看他是否和周围的世界融合到一起去 这里谈不上谁给的自由 或者如何争取的自由 这里只是单纯的 觉得自己自由不自由
就像邓晓芒说的 中国自古以来 到现在都是 群体的观念 所以西方近代以来 “我”这个概念的思辨历程 在中国没有形成 在中国 个体与集体的矛盾 还没有西方那么的激烈 所以说 个体在集体中在习俗中是和谐的 个体需要集体 集体也需要每一个个体来维系 所以中国的家族血统传承的信仰习惯 就没有凸显出来 那些维系这个系统的 类似于教条的禁忌 由于被个体所接受 他就谈不上让个体失去自由 而这些规定又维系着整个系统的安全和稳定 这反而导致了个体在其中的更大的自由 说中国古代制度的不自由 是荒谬的 当个体感受到了整个体系的秩序让他不自由 有了窒息感 整个制度系统也就不再有意义了 后来我们就看到了 中国人果断抛弃了那个让我们感到不自由的秩序系统 也正是这种 认同时就赞成 不认同时 就果断的抛弃 导致了中国人的信仰观念是潜在的 不自觉的 我们根本就不理解自己信仰什么 当然这其中也有我们对诗的遗忘
基督教的信仰就不同了 基督教的信仰是自觉的 在认识上 一个人是如何觉察到某个对象呢? 比如中国人在信仰制度之中 生活 他并不理解自己的信仰 当他抛弃这个制度时 他就不再关注这个制度 当然也不会再信仰这些了 他就很难成为一个问题被讨论了 何况诗已经被遗忘了 讨论是不会讨论的 这样信仰意识就永远是潜在的 日用而不知 基督教与中国的制度系统是不同的 因为从圣经的开始 最原始的人 就已经开始破坏秩序了 亚当一开始就与制度产生了某种不协调的张力 我们要注意的是 圣经中上帝先告诉亚当不要吃智慧的果子 可见这个秩序是在夏娃被制造出来之前确立的 我们也可以将夏娃看做下一代的人 这个秩序是这一代人的秩序 下一代人不见得认同他 也就是说 上一代的人 就算再怎么认为这个制度自由 下一代人已经受够了 他要破坏制度 于是 突破禁忌 吃掉智慧的果子 这就是圣经开头的罪与罚
在中国是没有罪与罚的 突破禁忌是革命 是被大家传唱的 哪里还用惩罚 窃钩者诛 窃国者诸侯 所以 中国的经典中 有的只是对秩序的规定和赞美 当这个经典不再被人所信仰时 那就打倒孔家店 A不等于非A 我们不需要同情性的理解 不需要讨论和领悟 圣经中就不同了 这样的破坏禁忌 背叛信仰是反复出现的 诺亚的方舟就是惩罚 出埃及记中 那一代人一个也没有到达耶路撒冷 后来的列王纪 历代志 充斥的也是不信神的居多 这与中国经典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在论语中 宰我哪怕对孔子有小小的疑问也会被***血淋头 以后孔子每天都趴在宰我的房外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发现宰我哪里有问题 上去 就是那句 烂泥扶不上墙 朽木不可雕 孔子删诗所删的就是那些不符合自己观念的 与自己相悖的观念绝对不会记录的 尤其是约伯记中的情节 简直就是对上帝信仰的否定
在这种信与不信之中 就产生了一个不确定的情绪 他并不是否定 就像中国近代全面大道孔家店那样 也不是意味的肯定 而是 焦虑的怀疑 怀疑让为题凸显出来 于是就有了 约伯记中 的那些 讨论 也有了为信仰赴死的教徒 和为反对信仰赴死的反基督者 有了杀戮 有了信仰的伟大战争 正式在战争与杀戮中 杀人行为 凸显出来了 有些人为此而失去生命 信仰也同时在这种可怕的凸显中 浮现在我们的意识面前 注意 这其中有 怀疑 问题 讨论 争执 杀人 还有彼此的理解 领会 和应答 信仰就在这样的历史之中 在诗中 建立起来了 进入到意识之中 成为了自觉的信仰
这可不是 讨论 有没有上帝 用那无聊的逻辑证明一下 就万事大吉了 多少人为此在宗教战争和屠杀中丧命 多少人为了信仰走上战场 与人搏杀 多少人忏悔 反思 多少人去拥抱和亲吻他的敌人 去理解和领会那外在的他者 战争也是另一个方式的应答 这个否定并不是无聊的抗议 这是真真切切的说 不
理解并不是看几篇著作 就可以理解的 他需要进入理解中去 进入到诗中 才可以理解 否则那信仰就是一个不自觉的习惯 这习惯或许会连同信仰一起被抛弃 比如我们抛弃了孔家店 这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 我们觉得不自由 难道还要忍受吗? 吧友别样芬芳花香 说诗与远方是意淫 其实就是这个诗与远方 他根本就不接受了 我不接受那高不可攀的信仰 难道如今充斥着网络中的 电视上的那些被数学量化的庸俗审美不是那高不可攀的信仰吗? 在无知者的眼中 那数是无限的 最终那高不可攀的信仰 不过就是笑话


IP属地:天津1楼2018-04-14 00:11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