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已完全熄灭,室内陷入憧憧的黑暗。
庄晓曼枕在肖途宽厚的肩头上,手指有下没下地在他胸膛上划来划去。
肖途将她搂在怀中,手掌轻抚过她光滑的后背,带起她慵懒的轻哼。他摸到她后腰上一块粗糙的地方,知道那是两年前的枪伤,有些心疼地问道:“疼吗?”
庄晓曼嗤笑一声,道:“这都两年了,哪里还会痛呢。”
肖途沉默。他知道,但就是忍不住想问。
庄晓曼轻轻地道:“医生说我命大,那一枪差点就打断了晓曼的脊椎,但子弹只是穿了过去,一点内脏没伤着,所以晓曼活了下来。”
肖途慢慢笑道:“也许它知道我还欠你一颗子弹呢。”
怀中的女人没有说话,他感到她的指尖在他左胸前细细地摸索着,在那处伤痕上停住了。
半晌,他听见庄晓曼幽幽地问道:“这里,还疼吗?”
肖途忍不住笑了出来。
两人没有再说话,只是听着彼此轻轻的呼吸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