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再遇，应龙夜神
“不知雪灵美人家住何处？”彦佑插了进来。
“昆仑。”
对上彦佑错愕的眼，雪灵笑着在他眼前挥挥手：“吓到了？”
“你你你，你难道就是昆仑君那个唯一的弟子？”
“嗯，正是在下。”雪灵一本正经点头。
“啧啧啧，难怪一出手就是这等宝贝！”彦佑围着雪灵转，转了两圈突然停下。“我怎么觉得，你们俩长得很像呢？”
“咦？是吗？”锦觅毫无所觉。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巧合吧！”雪灵淡定的道。
彦佑没有发现，在说这话时，雪灵眼中闪过的不明情绪。
彦佑要回天界，雪灵便与他一道，先将锦觅送回水镜，然后跟着彦佑到天界玩玩。
雪灵本是想找润玉的，到了天界才想起她忘了问润玉是哪处的神仙。
本想问彦佑，雪灵却没有问出口。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与润玉是朋友。
润玉仙上上次去西边是去办事的，他一定很忙，还是不要去打扰他了。
为自己找了个理由，雪灵便由彦佑带领着在天界四处游览。
雪灵生得极美，所以每次出去都会将容貌变换一番，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雪灵在天界逗留数日，除了彦佑外，她还结识了月下仙人丹朱。
丹朱真身是只雪白灵狐，雪灵一日从姻缘府附近经过，不小心踩到了正化作原身躺着睡觉的丹朱的尾巴，丹朱疼得一蹦三尺高，倒把雪灵吓了一跳。
还有缘机仙子，跟丹朱关系似乎不错，雪灵在姻缘府见过她数次，一来二去，也能聊上几句。
“嘿，美人儿，干什么呢？”
雪灵正在帮月下仙人解开纠缠在一起的红线，耳边突然响起声音，吓得她一个激灵。
看到那熟悉的青色身影，雪灵没好气道：“小青君你干什么？吓死我了！”
锦觅说彦佑总是爱开玩笑，干脆叫扑哧君算了，雪灵却说彦佑真身是条青色竹叶青，应该叫小青。
对于扑哧君这个外号，彦佑没什么意见，却死活不愿被叫小青。
雪灵不明白为什么，彦佑问她：“你不看话本子吗？”
这跟话本子有什么关系？雪灵过了好几天才想起，以前投生成人时听过一个故事，是讲一条白蛇和一个凡人的故事，那条白蛇有个侍女是条青蛇，似乎是叫小青来着。
所以，彦佑听到雪灵叫他小青君，不出意外地瞬间炸毛。
与彦佑闹了一会儿，彦佑有事先走了，雪灵也将红线都理顺了，便出了姻缘府四下闲逛。
走着走着，远远见到一个水潭，正想过去看看，便看见一颗星星直直坠入谭中。
“这莫非，是书上说的落星潭？”
走近了，才看见潭中不仅有星光，还有一条……呃，这是什么的尾巴？
鱼尾？不像啊！鱼尾有这么长吗？而且，鱼尾会有这么漂亮吗？
再走近些，雪灵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润玉！所以，这是他的尾巴？话说润玉是个什么物种呢？
润玉靠在潭边的一块石头上，单手撑头正闭目休息，旁边卧着一只白色的……呃，鹿吧！
看着润玉暂时没有要醒来的迹象，雪灵悄悄踩着水面接近润玉的尾巴。
伸手摸一下，润玉没反应，大着胆子再摸一下，还是没反应。
雪灵玩心顿起，轻轻摸着润玉尾巴上的鳞片，滑滑的，凉凉的，手感不错！
银白的鳞片在星光下泛着美丽的光华，雪灵摸着，简直爱不释手，没注意她的动作惊醒了润玉。
一道银光闪过，面前的尾巴不见了。
雪灵抬头，发现润玉已站起身，偷偷摸人家的尾巴被抓了个正着，一时有些尴尬。
“灵儿？”润玉惊讶道。
“玉玉！”润玉还记得她！雪灵有些高兴，他们都一千年没见面了。
雪灵上到岸上，有些不好意思：“刚才看到你的尾巴，没忍住摸了摸，你不会介意吧？”
“润玉真身丑陋，让灵儿见笑了。”
真身丑陋……
雪灵觉得牙有点酸。
“你的审美还真是与众不同啊！若说你的真身丑陋，那天下间又有何物算是美好？”雪灵叹惋一声。
润玉一愣，反应过来，只觉心中一根弦一松：“灵儿当真如此认为？”
“自然。”雪灵点头。“玉玉真身为何？你这鳞尾我看着不像是鱼，却也不知是什么。”
润玉笑道：“润玉真身为应龙。”
“哦，原来是应龙……等等，应龙？你是应龙夜神？”
看着雪灵惊讶的模样，润玉想起曾有许多人听说他的身份后对他敬而远之，不禁有些失落。
“正是。”
雪灵也会那样吗？毕竟夜神在天界受排挤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到天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一般人都不会再与他亲近的。
雪灵的反应显然不与一般人相同。
润玉只见雪灵两眼放光地望着他，仿佛看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想我活了这许多年，居然有缘见到了真龙，还看到了他的真身，真是三生有幸啊！”
润玉有些啼笑皆非，不过却是彻底放下心了，雪灵没有嫌弃他，让他心中暖暖。

（四）离别，朋友之谊
“美人儿！”彦佑略显轻浮的语调打断了雪灵的花痴。
润玉恢复表情，与平日一样的温和疏离。
“小青君？你怎么到这来了？”
小青～君～
润玉想笑，这什么奇怪的称呼！
彦佑再次炸毛：“都说了不许叫我小青！”话音落，才注意到一旁的润玉，顿时整个人不好了。
这么丢脸的称呼居然被他听到了！
“参见大殿。”彦佑脸上的笑有点勉强。
“嗯。”润玉淡淡应了一声。
“小青君你来这做什么？”
“自然是来找你的。”被叫得次数多了，彦佑觉得，自己迟早会对这个称呼免疫。
“找我？”这几天都是她找彦佑，何时变成彦佑找她了？再说，他们不是刚那会儿才见过吗？
“别提了。”彦佑翻白眼。“你师父来了，找我要人呢！”
雪灵有点心虚，临渊最讨厌天界人了，可想而知彦佑碰上他的后果。
“那，我师父现在在哪？”
彦佑还没答话，一道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为师在你身后！”
雪灵浑身一个激灵，缓缓转过身，摆出一张大大的笑容：“师父您怎么来了？”
“怎么，为师不能来？”临渊挑眉。
“没有没有，徒儿想念师父得紧，如今见到，喜不自胜。”雪灵讨好地拽着临渊的衣袖。
临渊抽出自己的衣袖，嫌弃地瞥一眼雪灵，望向润玉和彦佑。
雪灵心里一咯噔。
完了，师父不会要对润玉和彦佑发难吧！
见临渊望过来，润玉恭敬行礼：“润玉见过昆仑君。”
彦佑也跟着行礼。
“师父师父，他们是徒儿的朋友，没有坏心的。”雪灵继续拽临渊的袖子。
临渊看两人都不顺眼，但现在，他看自己徒弟更不顺眼。
眯了眯眼，到底顾及徒儿的面子，临渊什么也没说，只淡淡道：“我在外面等你。”
说罢，转身拂袖而去。
雪灵松了口气，不过，回去后估摸着要被吊打了。
“我师父向来如此，玉玉，小青君，你们别介意啊！”
润玉笑容温和：“无妨，灵儿不必放在心上。”
彦佑大咧咧的摆手：“没事没事，不介意。”
“那我先告辞了，等我有机会溜出来，再与你们一聚。”
雪灵转身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化出一坛酒递给润玉：“差点忘了，之前见你喜爱桂花酿，特意酿了一坛送与你。”
润玉接过：“多谢灵儿费心。”
“没什么，你我是朋友嘛！”
待雪灵走后，润玉衣袖一挥，将酒坛收起。
“不想大殿与雪灵是故交啊！”彦佑这话说的有点意味深长。
“这与彦佑君无关。”润玉知刚才雪灵对他过于亲密的称呼引起彦佑的注意，可，那又怎样？
灵儿是他唯一的朋友！
“彦佑君莫不是等我亲自送你出去？”
听出润玉语气中的冷意，彦佑哂笑着离开。
出乎雪灵的意料，临渊并没有很生气。
“师父？”
临渊负手而立：“灵儿，你可知那两人是谁？”
“徒儿知晓。”
“那就好，灵儿终归不是为师一人之物，为师所恨，不会连累到灵儿的。”
雪灵望着临渊的背影：“师父说什么呢？徒儿身为师父的弟子，师父所恨，自是徒儿之恨。只是，徒儿不希望因那一人之过，连带其他人。”
临渊转头看着雪灵，半晌，轻叹一声：“灵儿，终究是长大了。”
雪灵不满道：“师父你还不放心啊！”
临渊瞪她：“你这命数，我如何放心？”
雪灵嘻嘻一笑：“有昆仑镜在，徒儿再不济也能保住自己的小命的，师父您就安心吧！”
临渊与天界之人有仇，但润玉和彦佑是无辜的，没必要因此冷落他们。
不过，为了让自家师父放心，雪灵觉得，她还是少来天界为妙，免得师父到处找她。
雪灵在人间与临渊告别，又再次偷偷溜回天界。
待不了几天，雪灵便又回到人间，如此数次，临渊传信与她，让她回昆仑闭关。
“玉玉，我这次真的要走了，你多保重啊！”
润玉忽略心中淡淡的不舍，笑道：“灵儿也是，珍重！”
“你有机会要来昆仑山啊！”
“好！”虽然去昆仑山的机会可能不大。
雪灵又去与彦佑和月下仙人道别，彦佑很洒脱地说得空去昆仑找她，月下仙人一脸不舍，但他在天界担职，跟润玉一样，没有特殊情况走不开。

（五）离山，相忘成川
一千年，就算是对于寿元悠长的神仙来说，也很长了。
雪灵在昆仑一待，就是一千年。
没办法，作为昆仑的少神，她需要学习的东西太多，再加上她还要时不时下凡历个劫，时光如流水一般便匆匆而过。
四千岁，雪灵终于把临渊扔给她的书册读完了。
望着一屋子书，雪灵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没飞升时，她就知道飞升之后会面临什么，可当时看到这满满一房间的书，她还是被吓到了。
现在，她总算把这些书都读完了！
当然，昆仑的书远不止这些，作为不归属六界的昆仑山，其所拥有的藏书，也只有天界的省经阁能媲美了。
“师～父～”雪灵拖着声音。“徒儿现在能出去了吗？”
她在昆仑待了一千年，期间润玉和彦佑都来找过她，却无一例外地被自家师父赶走了，她连面都没见上。
“女大不中留啊！”临渊唉声叹气。
雪灵翻白眼，临渊这语气酸的像喝了几大坛醋。
“师～父～”声音甜得发腻。
临渊抖落一身鸡皮疙瘩，一脸嫌弃：“要滚就快点！”
“是，师父！”雪灵开心地“滚”了。
“小没良心的！”临渊不满地嘀咕一句。
雪灵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自家师父的脾气她知道，临渊也就是嘴上毒一点，身为人师的责任他半分不会少。
终于出了昆仑山，不知是不是因为外面有想要见到的人，这次离山让她格外兴奋。
雪灵当即施了召唤术召来彦佑。
为什么召他？因为去天界的路她忘了，而此时她能联系到的只有彦佑。
但是……
彦佑没来！
也许有什么事暂时来不了？
一个时辰过去，雪灵放弃了等待。
她灵力再不济，也不至于一个时辰都召不来一条蛇。
此时此刻，洞庭湖底。
彦佑不是没感觉到雪灵的召唤，而是，他出不去。
洞庭君发怒，封住了云梦泽。
召唤的力量消失了，大概是雪灵放弃了吧！
彦佑苦笑，一个时辰了，也就雪灵耐性好，要是换了锦觅，估计早没耐心了。
可惜，他让美人儿失望了。
去不了天界，雪灵打算去趟魔界。
她同样不知去魔界的路，但，临渊给了她一块魔石。
这魔石没别的功能，就是能当地图用。
此去魔界，一是为了见识见识，二嘛，是找一样东西。
远远看见忘川河，泛着绿盈盈的光，隐约能看见其中有什么东西在游动。
雪灵落在河畔，看见一艘船和一个摆渡的老者。
“姑娘可是要渡河？”
“是。”雪灵上了船。
“姑娘可坐好了。”老者摇起船桨，小船慢慢驶向河中。
“老人家，您在此摆渡，可曾遇上什么有趣的事？”
“说起来，不久前有位姑娘也问过相同的问题。”老者笑笑。“那姑娘倒是与姑娘你生得七分相似。”
这天下还有几人与她相似？难不成，是锦觅？
“老夫守这忘川河十来万年，第三次见着如姑娘此般绝色。”
“犹记两万年前曾来过个女子，问老夫讨一捧忘川水。那女子生得容颜倾国，行路间步步生花，面容诚然绝美却神情凄苦，不若姑娘你这般明媚无邪。”
“后来呢？”
“后来？后来岸边追来了个锦衣公子，急急将那姑娘手上的水打翻入地，两人一番争执后，那姑娘竟纵身一跃要跳入忘川，那锦衣公子着了急，发了疯般将那姑娘拦回来，之后两人便齐齐消失没了踪影。”
“忘川，忘川，相忘回首已成川。”老者摇头叹了一句。
雪灵半晌不语，她已经知道故事中的姑娘是谁了。
“相忘回首已成川！”雪灵轻轻念着这句，只觉心头怅然。
如何的伤情，才能想要喝忘川水？又是如何的绝望，才欲跳下忘川河？
“到了。”
雪灵回过神来，向老者道谢，上了岸。
回首，老者摇着船桨远去，忘川依旧流淌不息。
雪灵轻轻叹了一声。
收拾好心情，雪灵替自己换上一身玄紫色衣服。
仙家流行淡色，临渊喜穿紫色，却也是浅紫，她向来喜着素色，穿这样深色的衣服倒是头一回。
不过，魔界人都喜深色，她也只能入乡随俗了。

（六）魔界，再遇穷奇
雪灵觉得，自己这运气实在不好。
总共单独离开过昆仑两次，两次都叫她遇上穷奇。
雪灵不禁怀疑，她上辈子是不是灭了穷奇的祖宗？
当然，她也就想想，穷奇是四大凶兽之一，天地所化，哪来的祖宗。
但是，她真的很倒霉啊！
正专心找东西，突然身后一声嘶吼，然后一股恶臭传来。
雪灵一回头，就看见穷奇一双血红色的眼珠盯着她，想也不想转身就跑。
穷奇追了过来。
雪灵暗骂一声，这穷奇不知何时受了伤，伤口都发脓了，眼见它追了过来，那股臭味她实在有些受不住了。
寒霜剑化出，一道犀利剑气裹挟冰霜袭向穷奇。
雪灵虽然又努力修炼了一千年，但还是打不过穷奇。
不过，她这一千年还是很有进步的，起码与穷奇僵持了有一段时间了。
灵力在迅速消耗，久战必输。
雪灵又遁出一段，但很快又被穷奇追上了。
雪灵有点想骂人。
她在甩开穷奇的过程中没看路，现在，好像迷路了。
雪灵磨牙，打出数枚灭日冰凌。
穷奇现出原形，灭日冰凌虽然伤到了它，却并不致命，反而激怒了它。
雪灵抿唇，穷奇似乎认定她了，要不要祭出昆仑镜？
“天道毕，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
有两个人站在一块巨石上，突然高声念道。
雪灵仔细一看，其中那个瘦子手中还拿着什么东西，正散发出淡淡紫光。
穷奇怒吼一声，转身化作人形向那两人冲去。
“小心！”雪灵叫道。
瘦子被掐住喉咙，胖子被一脚踹开撞上石壁，吐血晕了过去。
一支火箭射向穷奇，逼得他躲闪，将手中的瘦子冲箭扔来。
一根长鞭缠上瘦子的腰，将他从火箭下险险救出。
雪灵有点回不过神，怎么突然冒出这许多人？
而且，还有两人是她认识的。
润玉，锦觅。
不过，眼下不是相认的时候。
雪灵看看缠住穷奇的三人，目光落在瘦子掉落的东西上。
陨魔杵！
幸亏这一千年看了不少书，她知道这玩意怎么用。
将陨魔杵摄入手中，趁着润玉与另外两人牵制住穷奇，雪灵发动了陨魔杵。
“天道毕，日月俱，出窈窈，入冥冥，魑魅魍魉，皆消亡！”
穷奇被收入陨魔杵中，雪灵松了口气。
毕竟，能不用昆仑镜就最好不用。
“玉玉，觅儿！”雪灵冲两人招招手。
“灵儿！”
“雪灵姐姐！”
润玉只是走近了些，锦觅却直接冲过来保住她。
“雪灵姐姐你明明说了会经常来找我的！”锦觅委屈道。
雪灵想了想，好像自己确实说过。
“抱歉啊，师父不让我出来。”
“这位仙子是？”
雪灵看向另一个女子，看她英姿飒爽，想必是魔界中人。
“在下雪灵，路过此地，给诸位添麻烦了。”
“我是卞城王之女鎏英，见过雪灵仙子。”
“鎏英公主。”
“这位是火神旭凤。”见旭凤没有介绍自己的意思，润玉开口道。
“火神。”雪灵同样见了礼。
旭凤点点头，问道：“你知道陨魔杵如何用？”
“书上看到过。”雪灵没有多说，语气平淡疏离。
“什么书会记载陨魔杵的用法？”旭凤追问。
“这与火神殿下无关吧！”雪灵语气淡淡，说完不想让旭凤有机会再问，转而对润玉道：“不好意思啊玉玉，我师父那个性子，定然为难你了，我替他赔个不是。”
“令师没有为难，灵儿不必挂怀。”润玉依旧是温和地笑。
“雪灵姐姐，小鱼仙倌，你们也认识啊！”
“鱼？”雪灵怜悯地看着锦觅。“觅儿，你该多读点书了。”
“锦觅仙子是灵儿的妹妹？”润玉疑道。
“义妹。”雪灵笑道。“我认的。”
润玉点点头，虽说如此，雪灵与锦觅真的很像。
“这个要怎么办？”雪灵样了样手中的陨魔杵，目光转向鎏英。
“这个交给我处理就好。”旭凤道。
雪灵看没人反对，便将陨魔杵递给他。
“玉玉，觅儿，你们若是无事，一起去喝一杯如何？鎏英公主也来吧，我请客。”
旭凤不太爽：“锦觅是我的侍女，自当与我回去，夜神大殿也有事务在身，如何能与你去！”
雪灵翻白眼：“觅儿是花界之人，火神拿她当侍女，面子可真大。还有，她是我妹，我带她去喝酒有何不可？况且，我问的又不是你。”
若说刚才雪灵对旭凤还只是有些刻意疏离，现在这番话简直火药味十足了。

下一章揭晓雪灵的另一个身份

这次可以看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