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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长篇警匪?现代设定,双线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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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9-07-31 1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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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7.
    香磷在后座伸了个大大的拦腰,“可算完成任务了——”
    她探身凑到前面副驾瘫坐着的佐助身边,用魅惑的声线在他耳边轻轻说,“要不要我们两人一起去喝一杯,庆祝一下?”
    一旁开着车的水月爆发出杠铃般的笑声,“佐助是铁定不会同你去的,你还不如邀我呢,我一下子心情好就同意了也说不定。”
    “爱来不来吧。”香磷不屑的发出啧声便不去理会他了,转身又去搂坐在她身旁的重吾,“我们老幺会陪姐姐一起的吧?”
    “我还没满20岁呢。”重吾弟弟打着手游,头也不抬一口回绝了。
    “是么,”香磷1秒变了脸,箍紧了重吾的脖子阴测测的威胁道,“你要是不来的话……我就只好装成你学校老师给你寄宿家庭的婶婶打电话喽,我就说,你在外面花天酒泡女大学生,半夜不回家去便利店买套……”
    “行了行了行了!”重吾给整的一脑门冷汗,他忙不迭去捂香磷的嘴,“姑奶奶,能不瞎说了吗啊,我去还不行?”
    “香磷,”水月打断了后排的二人转,“水户门炎已经安排妥当了?”
    香磷停下了嬉闹的动作,扶正了有些歪掉的眼镜,“先前多由也已经过来把人带走了,诺,酬金都已经到账了。”说着她还朝水月扬了扬手机。
    “那就好,佐助,我把你放在旅馆门口就好了吧?”
    佐助默不作声只是点了点头。
    “你也要来啊?”香磷冷哼了一声,“先说好哦,水月。各买各的单,我可不会再替你付账了。
    “哈,这回要不是我你就完蛋了我跟你说,”水月嬉皮笑脸的同香磷扯起了皮,“还不好好犒劳犒劳我。”
    “说什么呢你?”香磷不满的为自己辩护道,“我的计算绝对没有问题,一定是有其他的……”
    “blablablablablabla,总而言之就是笨女人,***……”
    “我鲨了你!”香磷扑上前一只胳膊跨过了前座,死死卡住水月的喉咙。
    “喂你,我开车呢!给,给我松开!”水月被一记锁喉卡得呼吸困难,腾出手来想掰开香磷的钳制,失去控制的车开始在街上跑起了蛇形。
    为了自己的安全考虑,重吾想上前拉架却被香磷无情推飞。
    一旁闭目养神的佐助给吵得头疼,见身旁两人又开始了日常掐架,他叹了口气伸出一只手把住了方向盘,这才让车重新开上正轨。水月见有人接盘,干脆彻底放手,跟香磷扯头发的扯头发,掐胳膊的掐胳膊,打得不可开交。
    佐助这才注意到,不知不觉间车已经开过了母校的大门。
    他望着阔别已久的木叶,望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景色,思绪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六年前的那天清晨,佐助也是这样坐在副驾上听着循环播放的音乐出神。一只手冷不丁的伸过来摘下了他的耳机,有些冰凉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的脸颊。佐助打了个激灵,本能的向一旁闪躲开,不悦得望向身旁驾驶座上开着车的宇智波鼬。
    “怎么了?”
    “怎么了,”鼬目视前方,他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抽出空来看了他一眼,“叫你好几声了,也不搭理我。”
    佐助从鼬的手中夺回了自己的耳机,只是没有重新戴上,而是捏在手里把玩着。
    自从鼬大学毕业进入法院工作后,就一直同父亲的关系有些紧张。后来为了工作方便他在单位附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之后便很少回家了。前不久他升任了地区法院的副检察长,此时的鼬不过刚满26岁,在旁人眼里再没有比他更加年少有为的人了。而在佐助看来,上一回见到鼬还是去年的新年,他赌气的想,这种不近人情的工作狂哥哥真是不要也罢了。
    “哥哥好不容易请假回来一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眼见着快要过马路,路边的交通灯只剩3秒了,鼬索性踩了一脚刹车停下来,专心与弟弟说话。
    “我怎么对你了?”佐助装模作样的打着太极,说话间抬起两条大长腿,球鞋上连着泥巴带着土的架到了副驾前的仪表台上,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嘟囔着,“我还什么事儿都没干呢。”
    鼬见他不成形的糟蹋自己的爱车也不气恼,心里只觉得好笑,“就这么气我没去你的入学仪式?”
    “哪儿能啊,宇智波鼬大检察官日理万机,三过家门都不入,我又算……”没等他说完,佐助也意识到了自己话语中快冲破车顶的酸意,实在太过失态了,他立刻住了口,脸上微微的泛起红来。
    倒是没有介意弟弟的言语攻击,鼬打量着佐助鼻梁上贴着的纱布,“在学校同人打架了?”
    “不算是……”闻言摸了摸鼻子,想起了那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吊车尾和自己的一时大意,佐助不甘的嘁了一声。
    “意外而已。”
    “都打破相了,这是什么意外。”
    此刻的鼬是有一些愠怒的,这个弟弟从来到人世的那一刻起,自己就陪伴在身边,因为是家族的老幺,大家平日里捧在手心都怕捂坏了的那种,好好地上着学,有一天突然满脸血污的回到家,这叫人看了怎么不来火。
    “叫漩涡鸣人是吧?”
    佐助警惕起来,“你想干嘛?”随后他一怔,自己虽然受了伤,可是并没有同家里人提起是因为什么,而鼬脱口而出就是鸣人的名字。他的声音冷了下来,语气也带上了嘲讽。
    “你平时不回家,学校里耳目倒是挺多的。”
    得,这话题又绕回了原点。
    鼬叹了口气。“你还小,有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那你告诉我啊?”
    一记直球打的鼬不知所措。
    在人精的社会里混久了,他学会了太多虚与委蛇的谈话套路,与他打交道的人也多是遵守着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的基本交流原则,面对无畏无知开门见山的质问,他欲言又止,憋了半天也只说了一句,
    “下次吧。”
    佐助也是恼火的很,他对鼬的质问是带着风的硬拳头,可是一拳下去的就像砸在棉花上,对方轻描淡写的一句下次再说,便卸掉了自己意图攻击的全部力量。他被鼬一噎,原本已经抱起手生闷气了,可越想越不是滋味,他干脆支起身子转向鼬的方向,大声说:
    “我就不明白了,到底有什么工作需要你一年也不回一次家,还有你和爸爸,你们之间到底怎么了,从那一次开始就……”
    交通灯变成了绿色,鼬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突然发动,佐助话还没说完,便被动力势能向后一推,哎哟一声被摁回了椅背上。
    “坐好。”鼬轻声提醒。车子无声的开了一小段路,缓缓的驶进了学校门口的主干道。
    “原谅我,佐助。”鼬迟疑再三,还是开口了,“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可是我能保证的是这么做都是为了……”
    “停车!”眼见前面就是校门口了,佐助急忙说。
    鼬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还没到么。”
    “停车吧。”佐助在学校已经够惹眼的了,这回鼬执意送自己,要是再让人看到自己坐着这种挂着政府部门牌照的豪车来学校,不知道背后又会有多少风言风语。
    鼬无奈的把车开到路边停下,佐助一手扯过背包背上,另一手搭上了车门的把手,顿了顿,抛下了一句:“反正你总有那么多理由。”
    看着佐助蹦下车就要走了,鼬忍不住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又怎么了?”佐助探回车里,他一手扳在门框上,皱着眉头有些不耐的样子。
    兄弟两人对视片刻,鼬发现弟弟是真的比记忆中长大了不少,他不再是那个拽着鼬的衣服不许任何人抢走哥哥的小哭包了,脸颊也没了带着婴儿肥鼓鼓囊囊的样子,手臂因为长个子抽条而显露出肌肉结实的线条,整个人像一根正抽着穗子的稻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蓬勃生长。
    鼬更加下定了要坚持走下去的决心,他明白,只有自己在外面经历了风吹雨打,温室里的植物才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要保护好自己,别让妈妈担心。”鼬说着,一边点着自己的鼻子意有所指。
    佐助的神情立刻柔软了下来,到底是年轻的孩子,他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难得的兄弟相聚就要结束了,时间是这样短暂。这不是他一直期盼的吗,佐助想。犹豫再三,他还是有些别扭的说话了。
    “你也是,路上小心……哥哥。”
    要保护好自己吗……
    佐助在心里重复着鼬的嘱托,不由自主的轻抚自己受伤的鼻梁。
    那也没有办法啊,他想,谁叫对方是那个难缠又烦***车尾呢。


    IP属地:江西20楼2019-07-31 16: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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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d⊙∀⊙!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9-07-31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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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
        当鸣人和佐助面对面走到训练场的正中央,引发了围观的学生们的又一次骚动。春野樱和她的室友山中井野也在人群中,樱是医科新生,井野主修心理学,两个女孩子抱着“说不定有好男人哦”的想法,手拉着手赶来凑热闹。
        “这是不是保送生大战保送生啊,哈哈!”
        “什么保送生啊,不就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杠头么。”
        “我瞧着四肢发达也打不过那个宇智波。”
        “谁说不是呢,宇智波家的小子虽然整天拽的二五八万似的,倒还有几分实力,我站他。”
        “知道吗,我朋友是他们班的,这个漩涡鸣人哪天不在课堂上搞事情,他们都要烧高香喽。”
        身旁的学生们说着都吃吃笑起来,有一个尤嫌不足,嘴里不干不净的扯开了鸣人的孤儿身世,又说起教养不教养的难听话。樱和井野在一旁听着,不免都皱起了眉头,只不过同鸣人没什么交情,井野虽然看不惯这些人背后嘴碎的样子,倒也没有为鸣人说话的想法。
        “****什么呢,”樱却忍不住了,她一手扯过那个男生的领子,朝他大骂,“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你是哪里来的臭鱼烂……”那个男生还想出言不逊,樱手上一用力,揪着领子直接将那个男生提溜起来,那人挣扎了几下,可樱的手钳得死死的怎么也挣脱不开。眼看自己双脚都离开了地面,整个人被悬在半空中,被樱的怪力震慑的男生识相的住了口,换上了谄媚的口气,“我这不是不知道他是姐姐你的朋友嘛……下,下不为例?好吗?”
        “滚!”樱嫌恶的放开了他,那男生一溜烟的就跑了开,嘴里还叽里咕噜的咒骂着,樱也不搭理他了,只是气鼓鼓的抱起了胳膊,继续看向训练场上的两人。
        “你怎么替他出头啊,”井野凑到樱耳朵旁悄声说,“上回不是那家伙害你在入学仪式上出洋相的嘛。”
        樱咬了咬嘴唇,她是个用功的好学生,每一晚几乎都在图书馆学习到很晚,因而每一晚她看完书回寝室,路过空荡荡的操场时,她都会看到在那里跑圈的鸣人,他披星戴月着,跑到大汗淋漓几近虚脱,四肢并用也要到达终点,几乎夜夜如此。
        在那许多个寂静的夜晚里,她总会在操场的铁网边驻足片刻,她并没有因此对鸣人产生好感,或是原谅他之前的莽撞,她只是小声说,“我就是觉得那些人这么说他……有点儿不公平。”
        训练场中央的鸣人和佐助战况十分胶着。
        佐助的进攻如同疾风骤雨,他的动作招式漂亮,身形灵巧并懂得出虚招骗出对方漏洞;而鸣人的攻击大开大合,每一次出拳仿佛都带着劲风,看着吓人,但目的性太强,反倒很好躲过。
        两人前期尚能打得有来有回,渐渐地佐助便占了上风,他频频利用鸣人攻击的破绽击中他的腰腹和肩臂,又在鸣人面门虚晃一拳,骗得鸣人只顾防守头面,随即一脚命中他毫无设防的腹部,顿时将他踹得后退了好几步。场外一片欢呼,有女孩子兴奋的尖叫起了佐助的名字。
        “豁……有点东西。”一旁看台上的卡卡西老师玩味的摸起下巴,一边打量着气定神闲的佐助,“像我当年的风范。”
        “哟,这可稀奇了。”他身边一个波浪卷发的美女老师饶有兴致的接过话头,“难得有我们卡卡西老师也能看得上的学生啊。”
        阿斯玛也调侃道,“你就给他点面子吧,红。纲手校长发话了,这家伙今年要是再不带班,就自己卷铺盖回老家种地去。”
        一群教职工们闻言都笑了起来,卡卡西倒也不恼,只是把目光又转向了另一边的鸣人。此时的鸣人正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整个人因为疼痛蜷缩了起来,半晌没有动静。
        “日斩啊……这就是你亲自批的保送生?”一直观望着的志村团藏发话了,语气中明显带着不屑的味道,“资质平庸,恐怕难成大器啊。”
        三代目不置可否,他反问团藏,“何为大器?”
        团藏不假思索,笃定的回答,“自然是拥有大才干,能干大事业的人。”
        “呵呵……我不这么认为,”三代目笑了笑,他年纪很大了,说话的时候颤颤巍巍的,但语气却很坚定,“退中有进,进中有退,身处逆境中亦能坚守本心,我想为人如此,方能称之大器。”
        团藏不以为然,“都是一些理想之言罢了,没有能力和手段,如何将理想付诸现实。”他向台下的佐助投去赞许的目光,“我瞧着宇智波家的小鬼倒是不错,就该多招些这样的孩子才好。”
        “我们先看。”三代目未做盖棺定论,而是示意团藏继续看下去。
        场下的鸣人此时已经缓过神来,撑着地缓缓站起了身,他抬起头望向对面的佐助,用力擦了一把脸,低声说道。
        “再来!”
        这一回鸣人转换了战术,不再一味的莽攻,而是转攻为守。鸣人虽然不太懂得灵活运用攻击招式,但防守的要领却记得很牢,加之他平时不懈的训练体能,身体素质已经非常过硬了。
        而那边厢佐助眼见着自己的硬攻在他面前无法奏效,逐渐有些急躁起来,手上也开始出现了失误。
        他原本想一个侧踢将鸣人扣倒,可鸣人支起手臂抗下他这一脚,身体虽然一颤却没有被击倒,反而反手擒住了佐助的脚腕。佐助心下一惊,急忙想把腿收回来,却被鸣人紧紧钳住无法挣脱,鸣人见势将手中脚腕向下一扭,佐助一个吃痛身体失去了平衡,攻击的架势也被打乱了。正当他抬手护住胸前,以为鸣人会当胸踹来一脚时,鸣人却用上了另一只手,双手抄抱起了佐助的小腿,然后使出浑身力气,扣紧胳膊原地转了一个满圈,把佐助的身体整个甩飞了出去。
        佐助毫无设防的被重重扔到地上,鸣人的这一摔带着转圈的加速度,实打实的重创了他,他浑身的骨架此刻仿佛被摔散了一样疼的吱吱作响,使他趴在地上半天没能爬起来。
        这一回情况调了个儿,原先笃定鸣人一定坚持不过两招的观众们都惊呆了,人群里的樱和井野也吃惊于战局的突然转寰,与边上的同学们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而看台上的老师和一些懂行的学生则看出了门道。
        因为两个人身高差不多,但体型却大不一样。佐助长手长脚但身材瘦削,看着总有种经不起打击的样子,而鸣人膀阔腰圆的,相比之下则结实健壮许多,两个人身体蕴含着截然不同的力量。
        起先鸣人求胜心切只会莽攻,因而处处都是破绽,几乎被佐助吊起来打。可当他明白了自己的优势所在,并着重于防守之后,佐助就像面对一个软硬不吃的铁王八壳,一直利用灵活身法和迅雷般速度弥补力量的不足,并以此占据上风的他,此刻反倒拿鸣人没办法了,甚至还被抓住空隙反打一套,差点失去了再度站起来的能力。
        这真的还是那个初入学时谁都能把他摁在地上锤的废柴吊车尾吗?佐助咬牙不可置信的望向鸣人逆着光巍然而立的身影,第一次自下而上的仰视着他。
        一旁的裁判老师走上前,这老师黑眼圈很重,一副病怏怏的样子,边咳嗽边问趴跪在地上的佐助,“结束了吗,还能站起来吗。”
        “能!”
        佐助闻言大喝一声,他支撑着勉强站直了身体,望向鸣人的漆黑眸子里没了平时的淡然和冷漠,取而代之的是充满了怒气的火光。
        鸣人咧嘴一笑,先前看到佐助倒地时心中一闪而过的担忧彻底消散,对方站起来,还是那个骄傲的不可一世的讨厌鬼。
        “来啊!”鸣人重新摆开了架势,笑着说。
        “你瞧,”三代目带着些许得意的语气说,“资质平庸的人也能拥有无限的可能性,正因为他的起点太低,成长的空间反而不可估量呢。”
        团藏也被鸣人的这一记反攻惊住了,不由得重新审视起这个被他小看的吊车尾。
        这时的鸣人和佐助又过了十数招,鸣人在你来我往的对拳中逐渐摸出了门路,开始有样学样的也打起了虚招。一直维持着高速运动的佐助逐渐感到了体力不支,他对自己的身体有着足够清楚的了解,明白再拖下去结果一定会是铁王八鸣人不战而胜,他必须迅速做个了断了。
        胜负就在此一举,佐助想着。他后退了几步,开始加速向鸣人冲去。
        突然改变的攻势让鸣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看不明白佐助的意图,只好朝他迎面挥出一拳,不料佐助迅速低头闪躲开,同时握住鸣人的胳膊,并以此作为支撑点,整个人腾空跃起。他的左腿跨过鸣人的头顶卡在鸣人肩头,右腿紧跟其后夹住他的后颈,借助助跑产生的冲力和腰间肌肉群,他的上身在空中顺时针高速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同时带动下身的力量,将被绞首的鸣人腾空拧起,狠狠的摔了个底朝天。
        边上围观的老师们咻得站起了身,吃惊得望向场中的两人。
        “喂……”阿斯玛口中的烟头都快叼不住了,他伸手拍了拍与他隔着一个座位的绿色紧身衣男子。“阿凯,我没看错吧?”
        这一招是马伽格斗术中难度系数极高的一个招式,由于力道和姿势都极难把控,因此没有绝对的资质,使用者常常控制不了平衡自己头朝下摔个底朝天,即便是高年级甚至毕业生都不一定能成功完成,而面前这个大一新生竟能运用自如,这在课程的安排上已经是绝对的超纲再超纲。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连一旁的格斗体术高手迈特凯老师也不由惊叹道。
        在一瞬间的噤声之后,场边的学生们沸腾了。
        鸣人的后背结结实实的砸到地面上,尽管训练场上铺了缓冲用的PVC垫,可剪刀腿形成的绞力已经足够让他摔得眼冒金星了。
        来不及享受成功的满足,佐助深知补刀的重要性,他没有给鸣人回过神的机会,一个翻身骑上鸣人的胸口,同时左手蓄起了拳头,对准了鸣人的面门想给他最后一击。
        可这一拳却没能落下去。
        “快趁热喝了。”
        “是好朋友吧?”
        小食堂那个老婆婆的话在佐助耳畔响起。
        佐助一个激灵,仿佛大梦初醒,他看了看身下摔懵了的鸣人,又看了看自己撺紧的拳头,像是突然被抚平了炸毛的猫,他的眼睛恢复了淡然的神色,因为紧张而耸起双肩放松下来,然后缓缓的松开了握拳的手。
        而鸣人在恍惚中睁开了眼睛,天花板上挂着的白炽灯晃了他的眼睛,大脑同这灯光一般空白一片。从自己被绞首的那一刻起,他切实的意识到了两人之间的差距,他在心里轻叹道,啊……到底是被叫做天才的人啊。
        可是为什么?
        耳朵里飘进了刺耳的声音。
        “唉,到底还是不行嘛。”
        “我还以为这个吊车尾要大逆转了呢。”
        为什么呢?
        我已经很努力了啊!
        他定睛看向还骑在自己身上的佐助,他一脸淡然,仿佛面前的自己没有对他造成任何威胁,甚至握着的拳头都缓缓松开了。
        “能力不行就别做黄粱大梦了。”
        “就是说啊,见义勇为也能进这个学校,叫我们这些寒窗苦读了几年的学生怎么想嘛。”
        “吊车尾就是吊车尾,勉强也变不成凤凰喽。”
        怒从胆边生,鸣人脑袋一热,他伸手揪住了佐助的领子,将错愕的对方拉向自己,然后一记头槌狠狠的撞上了他骄傲又漂亮的脸。
        随着一声沉重的闷响,佐助惊呼一声跌坐到一旁,不可置信的瞪着鸣人。他捂着鼻子,鲜血从指缝渗透出来,很快打湿了他的前襟。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三代目看着这个拥有了无限可能的少年,被他意料之外的举动惊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而团藏失望的摇了摇头,觉得眼前一切实在难看,转身朝着门外走去了。
        而漩涡鸣人在一片嘈杂的质疑声中重新站了起来。
        他仰头向天,世界在此刻天旋地转,所有的不忿,委屈,愤怒和狂躁化作了一声震天的嘶吼,龙吟虎啸般响遏行云。
        所有人在这一刻不约而同的噤了声,眼前这个怒目环视四周的少年,像一头伤痕累累的猛兽,声嘶力竭的向着世俗的旁观者们发出困惑和不甘的质问。


        IP属地:江西22楼2019-08-01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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