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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花开千古】心系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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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听着那窗外时急时缓的雨声,渐近天明时分,心事重重的男子才浅眠了一会。
醒来时却独不见身边人,惊得白子画心头发凉,忙起身末及披衣便冲出内室来,站在院中环顾时,却末看到那女子身影,急得他颤抖着连声呼唤:
“小骨,小骨!你在哪?”
“师父,小骨在厨房。”
素衣简梳发髻,神色如常的花千骨从厨房内轻盈而出,看着眼前有点与平常不太一样的夫君:鬓发凌乱,神情哀伤慌乱无比,只着寝衣····赤着一双脚站在院中,仿佛是个才从梦中醒来怔怔发呆寻母的婴孩般。花千骨从末见过夫君这般失态,竟然感到莫名的滑稽,憋不住笑起来。笑声让白子画才放下心来也意识到自己的窘态引得妻子发笑,不由拉下脸来,故装生气道:
“不许笑,过来与我束发!”
内室,小妻子乖巧地立在夫君身后梳理着那男子一头黑缎般的长发,熟练无比地挽好发髻后又别上一枚银制竹叶发簪;接着便打来热水,拿来青盐为他净面漱口,花千骨又拿来昨日做好的外敞衣在夫君身上量了量试了大小,笑眼弯弯地说道:
“师父的身量与小骨估量得差不多,就是下摆短了点·····师父,你昨晚是不是被雨吵着了末睡好?还是御剑路长耗了真气累着了?”
“师父昨晚好生磨人,小骨好不容易能睡安稳却被你发梦魇吵得实在是没办法。你一直搂着我在闹!口中还说着什么不要离开我,别走;接下来还哭起来,害得小骨也不敢轻易把你唤醒····磨得小骨醒来就再也末能睡成,只得陪着你一问一答般地在对话,不知回答你多少次,全是那一句:小骨不走也不会离开师父!”
“害得小骨困得实在难过,天将明时你才睡着,小骨倒被你闹得睡不着了!只好起身做饭,打扫院内落叶。”
听着小妻子嗔怪埋怨,白子画的心才平静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一切都无异样,二人依旧过着宁静却甜蜜的生活。白子画心头紧绷着的弦不敢松懈,身边人离开片刻便动用观微来寻,磨得花千骨发了通火才消停下来。
花千骨不明白自己的夫君为何近日来反常。
时不时看自己的眼神似乎在审视着什么一样,动不动就问自己可有何不适?在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才放下心来,要不就在自己正在做饭或者赏花时从背后一把抱住,吓得花千骨一跳!更让小女子不解的是·····在夫妻之道上师父从来不用强,更不会强迫她;小女子刚开始并不是能进入夫妻之道的,反而有点排斥和惧怕,面对这方面懵懂单纯如同婴孩般的小妻子白子画生出了不少耐心付出不少精力,一点点摸索着来教导,更是身体力行来启发她;可是于闺房之乐事上,有情有义亦有爱的二人始终不在一个拍上。白子画的兴趣昂然,对床第之事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可是小妻子的表现却始终慢热迟钝,更多是是为了不让夫君扫兴配合一下而已·····花千骨不喜欢身体被异物强行挤进来的胀痛与不适感,频繁的冲撞与厮磨折腾得她疲惫不堪,内心不知为何行周公之礼时,在感觉上总是与梦魇中那柄冰凉的利刃刺入身体带来的痛苦相似,让她害怕恐惧;可是她知道自己做为妻子必须是要为爱人提供这种恩爱合欢的行为,只得每晚硬着头皮来配合。羞涩躲闪,欲拒还迎的娇媚之态倒是给她平添了几分莫名的吸引力,娇小柔软的玉体温热欢爱时散发出的馨香更是让夫君欲罢不能,沉浸其中。好不容易等到那仙人平息下来,慢慢离开时,花千骨才感到压在身上的大山终于不在弄得她喘不过气来,一阵轻松过后带来的却是浑身的酸软疼痛:特别是下体的不适,犹如在砂地上练功时摔倒后硌的娇嫩的皮肤火烧火燎的疼,可是这感觉比那还要疼!如同···如同那梦魇中利刃无情刺入身体,撕裂皮肉,击断筋骨·········花千骨心头阵阵失望伤感,虽说是懵懂年少时也向往把自己完璧之身交与所爱之人定是骄傲幸福之事,可是末曾想却是这般痛楚难挨,为何今天师父不向平日那么把她捧在掌心疼爱?,反而霸道凶狠不容她有一丝反抗·······
最近这些天来,师父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以前被他缠得发急时还能发点小脾气,裹着丝被睡下不理那意犹末尽的男子,看到小妻子闹了情绪仙人也就作罢;这下却不行了,只要她稍微表现出不耐烦或者拒绝来,惹得那男子便生起气来双目泛红闪着泪光恨恨地问她:
“是不是不再喜欢我了?”
“莫非小骨嫌弃于我,要离开师父?!”
“夫妻夫妻,相待于礼,小骨为何这般对我?!”
弄得花千骨莫名其妙,看着发脾气的夫君,听着他赌气的话是哭笑不得。只得好生哄着配合着,可怜娇小的女子在体能上本就与夫君相差太多,被那男子满溢的欢爱行为折腾得是腰酸腿疼不说,还得在事后一个劲得向他保证:
“小骨嫁与师父,便会相守不离!”
画骨峰的雨季着实太长,到了初夏时节雨还是不断时大时小的。潮湿闷热的天气易让人生出诸多不适来,仙人下的结界只挡心怀歹意的妖魔,保护自身安危,对于自然四时气候却顺其自然;这样对二人的修行只有益处。何况花千骨身上自从戴上了那串珠串倒也安稳,每晚的梦魇越来越少,不在心悸失眠易惊,运功修行时珠子发出的气场让她也自觉舒适;只有一事倒是让小女子不明白,为何这珠串像是生了根一样在手上脱拽不下来?毕竟是个“陌生”男子送来的,虽说是以前的故人,小妻子怕夫君一但知晓定会介意不满更是不敢实言相告;好在仙人并不在意·····。
这天黄昏,下了一天的大雨,花千骨打坐完毕起身去做晚饭。厨房内她把浸泡了一天的薏米红豆与茯苓洗净放在小砂锅内用炭火慢慢炖煮着,除湿健脾用这道汤再好不过了。木岸子上的绿豆糕的点心也是她花了些功夫才做得像模像样,儒尊来过几次尝过便赞不绝口:清爽甘甜不油腻,入口沙软即化,回味悠长无豆腥味!让初试的小女子喜得雀跃····备好厨房内的一切事物,花千骨转到书房想看一看夫君如何,但看他正在阅读一卷竹简眉头轻蹙还在纸上写着什么。不忍心打搅了他,便转到内室想整理一下床褥纱帐,竹席太寒凉,夫君提醒过她,女子本身体质就不耐寒,雨季湿气大,铺上着实不妥;师父喜欢那白蜀锦做的床单,花千骨想寻来铺上换下昨晚的丝质素白床单时突感到头晕脑胀,天旋地转!不由地慢慢倒在床上,想闭目小憩一会,谁知刚躺下时整个人便陷入一股半昏睡状态犹如梦境般,一些奇怪可怕的画面一波波向她袭来······。自己仿佛狂风中一片枯叶在飘荡旋浮上下左右摇摆不定,身不由已被推送到那深深的无边黑暗之中。


IP属地:安徽27楼2020-08-22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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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在书房正潜心研读着一卷古籍,忽然听到内室传来妻子数声惊呼,忙离开书岸去往内室定睛一看才发现:妻子和衣倒卧在榻上,双目紧闭,面带泪痕;小小的身子蜷成一团不住得颤抖,周身发出阵阵莫名混乱却又强大的气息萦绕在屋内,这气场形成一团橙色光晕把她包裹在内竟然白子画近身不得!如果强行剥离除去妻子身上的不明气场只会误伤了她,看似平和中正之气但暗藏千钧之力,轻轻触碰之下连他都感到一股股霸道凌历无比的结界冲击气浪在反弹回来;最让他头疼的是这结界气场与自己功力势均力敌,不相上下,如果结界内是不相关的人,仙人倒是无顾忌得放手一试·····
    “是杀阡陌!····”
    白子画内心发凉,小骨,这一天终于要来了,你若知道一切会留在我身边吗?
    花千骨又梦到那让她胆战心惊的梦魇画面:漆黑的乌云翻滚的天空,乌云过处倒是呈现诡异无比像撕裂伤口般的血红底色,冰冷瓢泼的大雨砸在身上让她遍体生寒;滔天的巨浪在墨黑海面像脱僵的野马,带着腥味的海浪砸在礁石上迸溅出无数泡沫,狂风带着尖历地哨响掀起滔天巨浪扑打着海面上一切!随着一道白光闪过,空中一个白衣男子面无表情地手持着一柄宝剑冲向她,那冰凉锋利的利剑刺穿皮肉无情地撕裂着她的脏腑;她感到自己像是暴风中一片枯叶般在飘忽旋转着下坠,巨大的肉身上的疼痛与狂喷出来的生命汁液让她脑中的意识越来越模糊,一片空白之际,可是内心却在呼喊,这一切都结束了,不在受折磨,不在有痛苦····滚烫泪滂沱而下伴着那咸腥的汁液流失让她感到身体在被掏空,彻骨的寒意笼罩全身。意识快要模糊时,花千骨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才看清,刺她的那名男子被狂风吹乱的墨发飘舞在空中,望向她的表情痛苦而诧异无比!巨大的枝状闪电瞬间照亮周围一切,亮如白昼般,刺得双眼发疼;冰冷的海水带着腥咸苦涩人滋味灌进她的口鼻内,呛得快要消失的五感回光返照般的灵敏起来,此时她终于看清刺那夺命一剑的人是·····是···白子画!
    是他?!为什么会是他·····这是真得吗?!
    随着花千骨身体四周的橙色光晕的渐渐黯淡,直至消散不见。白子画看着妻子身上发生的一切,仿佛心被滚油煎了不知多长时间般,花千骨仍双目紧闭,呼吸急促,泪下不止。眼看妻子身上结界已散,人却还沉浸在噩梦中一样,白子画不由起身向前试了试之后便一把抱起那神魂不安的小女子:
    “小骨,小骨,醒一醒·····”
    花千骨慢慢醒来,整个人还末完全清醒过来。她微微睁开双眼,轻轻地摇了摇乱成一团的大脑,眼神空洞迷惑,失魂落魄。望向四周屋内熟悉无比的陈设时,心下茫然,眼前所看到的所有,都竟恍如隔世般陌生!当她看清自己是被那仙人抱在怀中时,再看向那仙人的眼神,花千骨的眼神不由让那男子一个激灵之后全身如浸在冰窖之中!女子眼神之中全是抗拒,怨恨,厌弃,冷漠,甚至还有恐惧存在;继而神情冷淡无比地轻轻推开那男子,不发一语地慢慢蜷缩到床榻一角···。
    接下来的几天,无言的僵持对抗。
    本就不善言词寡言少语的男子守着不思饮食,神色冷漠的妻子,无论他怎样做都换不来妻子对他看一眼·····。仙人心头暗暗焦急,小女子本就末成仙身,身有隐疾根本经不起这般自我折磨!眼看着妻子接连三天水米末进,脸色也开始憔悴,本想为她输入真气调理维持,可是根本没有近她身的机会。内室的竹屝被她紧紧地关着,隔着小小的两扇门内门外一对人只剩下相互折磨,怨怼!院外石桌边抚琴的男子夜夜望着那窗内身影,房内女子暗暗垂泪心痛神伤,直至痛哭失声:
    “白子画,为何是这样?为何救活我,不让我解脱?”
    虚弱的花千骨倒在床榻上,无力而又无助,昔日恩爱场景一幕幕涌上心头偶尔想起却不在有当初甜滋味倒是全化成了锥心之痛。
    天地尽头处,距离穷极之门不远之处不明深谷。
    深谷四面合围层层叠嶂,上空晦暗不明的天空,地面上寸草不生的岩砾沙石遍布,暗红的熔岩流动之下所过之地皆冒起阵阵黑烟;烈烈红色火焰之中纷乱飞舞的星星点点火星偶尔闪亮一下,洪荒之力现世仙魔大战后天地聚变整合之际,被妖神之力涤荡之下深谷之中已毫无生气;谷中生灵全无,只有那天地尽头裂隙之处偶尔泄出地煞之气肆虐着地面上一切,其力尚未成气候,也末有引起太大的波动。内中纵有偶尔异动,也被强大仙魔两处封印层层压制,六界内谁也曾过多留意。
    七杀殿圣君寝宫内,一片祥和景致,美不胜收,恍若仙境却胜过仙境······
    壶中乾坤造型的水法摆在寝殿正中,微风透过鲛绡纱帘吹风来,烛火摇曳,巨大的青绸滚精绣银丝幔拖地,缀着若干华美无比的琉璃珠串与金铃随风摆动,发出阵阵乐音;一人多高的青铜枝状灯饰装饰着精美绝伦的螭虎与瑞兽花纹,燃着东海的人鱼膏,照得殿内如同白昼;一旁的博山炉内点着珍稀名贵的龙涎香与沉香料混合的极品香料,泌人心脾;两位手执五色稚鸡尾团扇的侍女轻摇之下,香气满殿,玫红绣金蝶穿花的丝质精绣垫铺盖的贵妃榻上,杀圣君披着一头绯红秀发,凤目微闭,身着黑底白花绣金团凤凰图样的大氅衣;正拿着一面象牙手柄镶黑珍珠的椭圆包银的青铜镜子照着如花容貌,一手还持着一只玉柄粉刷,在一旁的侍女端着一只紫檀木盒中沾了些水粉;左一下,右一下地刷在脸上,又不满意般地用手沾了点青瓷盒内的脂胭点在唇上,这才对着镜子满意地看了几下;·····右侧的矮几上放了多样梳妆化妆的物事,琳琅满目,一面海水纹螭龙点蝙蝠葡萄花样式的青铜椭圆镜架在妆台上;乳酪清酒盛放在白玉杯中发着清香········
    杀阡陌把玩着手中的青铜镜,运功看清那镜内影像之后满意地弯了弯嘴角:
    “白子画,你以为把我那玉雪玲珑的小不点娶了就万事太平了吗?手段下作,让人不耻!本君非要让你吃足苦头,为小不点出气!”
    那圣君丢下铜镜,一挥袍袖立起身来,冲着殿下的侍卫冷冷说道:
    “打开结界,如有仙界之人靠近,立即向本君禀报!”


    IP属地:安徽28楼2020-08-22 1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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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天的僵持下来,花千骨日日泪下不止,夜夜门外男子苦苦哀求声声入耳,让她柔肠寸断。隔着房门内外两人均煎熬无比,花千骨明白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离不开他,对方也绝无可能放她离开,可是当年所经历之事是不可能过影无痕,换作任何女子得知以往之事也无法短时间内会释怀。自己多年的疑惑瞬间明了,花千骨心涌上有种被欺骗的伤心与愤怒,她不知该如何来面对这事实也不知对那男子是恨是爱,何去何从?!···毕竟末成仙身的小女子经受不起这般不眠不休,那日清晨时分刚起身时便觉着心头发慌,胃内翻江倒海,吐得黄胆汁都出来了;身子虚汗频出,头晕目眩晕倒在地。屋内响动让那仙人破门而入,看到病态恹恹的妻子倒在地上,惊得那男子不由分说地强行给她灌下半碗粥水,醒来的小女子看到夫君在旁一时气涌上来,躺在榻上背对着不理不睬。
      花千骨默默不语地躺在榻上背对着,听着那人轻轻走出屋外,过了不一会儿功夫便返回,又在屋内翻了一阵子。慢慢地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
      “小骨,换下衣服,我烧了热水。你浸个浴吧,头发都汗透了,别再穿着湿衣免得暑湿侵入。”
      花千骨这才意识到暑热的天气里自己只顾着生气,身子已经好几天没有沐浴清洗,黏湿的衣服粘在身体上确是不太舒服。依旧是冷着脸夺过替换衣服不理睬那男子,径直走向厨屋内:澡豆与皂角汁还有棉布巾已被安放在浴桶边上,冒着热气的桶内还被放了菖蒲草,正缓缓释放着清新略带苦涩的药香气;浸在其中的小女子被那温暖热水包裹着浸泡,心头涌上来阵阵无法言说的酸楚与哀伤····。造化弄人,往事涌上心头让她内中有种难以言说的伤感与迷茫,现如今的状况实在是令人五味杂陈!她匆匆清洗了长发,擦净身体上的水珠,换上了月白纱质寝衣后只觉着身体阵阵发虚,额头不由地冒出细汗来····勉强撑着来到内室时坐在镜前用棉巾擦着那一头如瀑乌发,看着镜中的自己那落寞忧伤的双眼,默默出神间眼泪不由又滚落下来。不知何时仙人已来至身后,挥手施法烘干了她的长发,以拿起一柄银质发梳梳起那小女子的长发来·····
      “小骨,我知道你想起了以前的一切·····可是终归那是不堪过往。师父是做错了很多事!可是我从末后悔爱上你,相守这些年来,我已离不开你,我对你的情意如何你应该明了于心。小骨,成婚时的誓言:此生相守决不分离!你难道忘记了?”
      花千骨听着那仙人的话,不由泪下如雨,只觉着恍惚间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几天下来内心激烈的冲突与矛盾,已经让她实在是疲惫不堪外加伤感难过,此时的她只感到自己身体发虚发冷之后,下腹部犹如刀搅,头晕不适,胸口一波波反胃样恶心欲呕·····无力的她只好慢慢趴在妆台上捂着小腹那疼痛处,紧咬着牙关,突然觉得两股间有阵阵暖热粘滑液体缓缓流出!继而小腹那处更是绞痛越来越急,扯得五脏六腑也跟着不适起来,不由得慢慢趴在妆台上呻呤起来:
      “疼····”
      白子画看妻子脸色雪白,神情痛苦,人也瘫软下来,双手紧捂着小腹落泪喊痛不由吓了一跳!忙起身上前抱起她来平放在榻上,不经意间才发现妻子下衣裙裾处腥红点点,细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也沾上了几处····
      “小骨,小骨,你来癸水了嘛?小骨你的身体复原了!这可是喜事!别哭啊,小骨···疼是吧,师父去给你熬点姜枣茶来喝。”
      昏沉沉的小女子在半醒半睡之间无力说话,只是恍惚之中感到下衣被褪下,身子下垫了厚棉布,又被那人在腰下竖着系了条棉布带;那是自己亲手缝制的月事带,先前也备好了草木灰来做准备,可是却总是不来癸水·····内心总是懊恼烦闷,觉着自己不是个正常完整女子样子。这下倒是来了,而且来势汹汹,痛得她在榻上都快缩成一团!很快,一碗冒着热气散发着辛辣呛人气味的姜枣红糖茶灌到她腹中,全化成阵阵热流奔袭全身,那人时不时用大手掌覆在小女子小腹之上揉搓着,不适得到缓解之后,很快便让她睡了过去。
      恢复记忆后的花千骨感觉自己活得恍如隔世,又像是做了一场梦一般。庄生晓梦迷蝴蝶,她不知道昔日的花千骨与现在的花千骨哪一个究竟才是真实的自己!那几日前流得泪感觉上几乎是她一生的眼泪了,面对白子画的百般呵护与疼爱,那个小女子认定他是在愧疚心理之下所为;可是那又如何,凭着以往男子对她的情意与怜惜,她知道仙人是真心喜欢自己。当年东海之上所说得那些话只不过是一时狠绝的气话,再生一世,与这样的男子还是相亲相爱·····花千骨毕竟还是有些怨气在心头,往事如鲠在喉,让她耿耿于怀!依旧冷面对着那仙人,不发一语,无论那仙人说了多少伏低做小的话还是不理不睬地对待着。
      癸水结束了,花千骨的精神也好多了。几天下来仙人的贴心照料下慢慢地化解了她心中的一些怨气·····有时她悄悄地在袖中抚摸着那美男子圣君送的白玉管,想着虽与自己的夫君闹了别扭,可是毕竟是被窝内的事,贸然出走离开并不光彩!自己又无其他亲人可投靠,云隐师兄与杀姐姐可都是男子,说话行事起来也不是太方便,更何况不论怎样自己是嫁做人妇的女子,也不方便与男子交往过密。这些天来她偷偷留意着夫君:神态疲惫,面色莹白,面对她时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为她熬粥,擦洗,清洗内衣;月事换下的衣物也不避讳,蹲在水池边清洗着亵裤与小衣,变着法子给她做各种滋补的汤,端到跟前来不由分说,连哄带劝地给她灌下去。
      这么多年下来,两人都成了彼此不可分离的存在。任何一方的离开对于另一方都是致命的打击,多年之后返回长留的花千骨从幽若口中得知了当年夫君疯魔之事,心头震惊无比!原来曾经的年少任性伤害得不是自己一人······。


      IP属地:安徽29楼2020-08-22 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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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骨峰的雨季还末过去,淅沥雨点时大时小,有时是晚来风急雨骤,有时是早间暴雨如注。花千骨总会临窗呆呆聆听着,听在耳中始终觉得是自己心中无声的泪,外化为雨在发泄着心中无奈而又伤感的情绪。
        白子画看着妻子这样状态着实急在心头,她自从恢复记忆后没有想像中的那般反应激烈,淡淡地,冷冷地看着他的眼神与表情却让仙人心沉冰河般冷得彻骨!经常一天不与他说上一句话,也不正眼看他一眼,原先活泼外放的少妇变成了疏离冷漠的生人勿近的样子,更是不在与他同榻同眠!
        儒尊来过二次,精明细心的仙人发现了二人的异样后猜到了八九分。可是毕竟男女有别,纵然是有一肚子的话来开解花千骨,可是并不好当面说出口来····第三次来时,儒尊的身边多了青萝。那仙人师兄弟二人以上九重天修炼要离开几天,怕小女子独居无聊为由,寻来旧友陪伴;青萝与花千骨当年同门情谊深厚,亲眼见东海上那心碎神伤一幕难过多年,如今故友重聚,二人均开心不已;同食同睡,共盖一条丝被秉烛畅谈往事皆唏嘘不已。花千骨得知糖宝与落十一被儒尊合葬在长留聚灵峰上,他们的墓地边上就是霓漫天与朔风,泪下如雨;又听得自己是被世尊所救,以灵还灵不说,竹染至今仍在长留思过崖内悔罪闭关,儒尊许他在世尊忌日内出崖祭拜·····可是,竹染一次都末去过····。惊得花千骨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幽幽地自言自语道:
        “生为女子,若有来生重为女身,愿不婚不嫁,不养不育,不在做谁得妻,不为谁的娘,只做自家女,养父母终老,孑然一身,愿葬彼岸花地,不入世间。”
        青萝看到那小女子如些伤感,忍不住地说道:
        “千骨,别这样说。要知道当年的错并非一人所铸成。而且你与尊上均受到折磨,当时的形式实在是难以控制。尊上在你负气·····“离开”后,疯了二百多年,为天下仙门污蔑,冷言冷语着实不堪入耳!流言四起,师父对内对外狠狠整治了一番才平息下来。”
        “千骨,有一年蜀山云隐掌门急报长留,蜀国大乱乱兵四起,流民流落到蜀山脚下;云掌门宅心仁厚,可是蜀山能力有限,草药,人手,粮食告磬。师父派我与火夕云端带着长留众多弟子支援,山脚下的流民实在是悲惨之状让人触目惊心!而且疫病盛行,我们便在山脚下搭设帐篷,架设粥棚,煎煮草药来救治;那一阵子可把我们累坏了。流民中有一老妇人,懂医识药的,主动过来给我帮忙分捡草药,清洗熬煮;她身边还有个坐在独轮车上的夫君,整个人傻呆呆地,口歪眼斜,流涎不止,是个失语瘫痪之人;看症状就如同典籍中记载偏风之症:“卒暴晕仆,不省人事,或突然口眼喎斜,半身不遂,语言謇涩为主症的病症”。
        “千骨,我都难以想像,这么一个老妇人是如何拖着病成这样的夫君,随着大批逃难流民,担惊受怕流离一路的;闲时聊天时才发现,老妇人儿女也在身边陪同,我看得出儿女们对老妇人极是孝顺亲热无比,对那老父亲却极是冷漠甚至是厌弃!”
        “老妇人与我相处时日一长便对我无话不谈,才得知为何她的儿女如此厌恶老父。原来是当年这老头儿开药铺,有几个钱后便嫌弃妻子人老珠黄,在外觅了几房小妾后便不在回家,生意也不管了;老妇人贤惠持家,操持家中与店内生意,可也架不住三天两头夫君回家拿钱胡天胡地在外挥霍······。受尽委屈的老妇人一时间想不开服毒自尽,幸好被救了回来!儿女目睹其父所为痛恨无比,后来这老头儿生了病躺在床上,几房小妾全部卷了值钱家当跑路了;还是这老妇人念在夫妻情义把夫君接回来悉心照料至今,如今逃难时也带上不离不弃。更是劝说儿女们接纳老父,老妇人更是寸步不离地带着夫君·······当时老妇人一边熬药一边与我聊着,好家伙,坐在独轮车上的老头儿还哭了起来,口齿不清地嗷嗷乱喊!老妇人对我歉意无比地说,大意是她家老头儿又尿了裤子,羞愧难当地在哭呢······仙长看管一下汤药,老妇人要去给夫君换身衣物·····”
        “千骨,俗话说得好。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也说不出来劝解你的话来。只是你与尊上所经历之事毕竟已是过往,昨是黄花了·····。尊上现在待你如珠似宝,生生怕弄丢了你一般,现在毕竟已成夫妻······前尘旧梦之事也无必要再来影响以后夫妻相守的岁月时光。”
        距离穷极之门数丈之外的无名山谷,这里是上空日月无光,下部一片不毛之地。黑黢黢地岩石下暗红流动的熔岩四处游走,青烟弥漫,烈焰在强风吹动下旋转飘浮,带动股股黑沙灰渣冲向昏暗天际········。
        一青一白两道人影立在谷前,周身散着银色光晕,那是仙人下得避五尘的气遁来护体。
        “师兄,接到长留弟子禀报时,此处的结界封印便时不时有异动不说,且穷极之门内封锁的部分妖神之力······好像有外泄之相。这处山谷极是怪异,我探查数日均无果,内中一股妖邪之气时隐时现,极难捕捉!”
        “是有诡异之相,但极其狡猾。此妖灵尚未形成气候······你我合力用五雷轰天阵法来封印这处,但这并不是它的老巢。它接近穷极之门想干什么?不仅仅是来汲取妖神之力吧,莫不是想调虎离山?!师弟,快下掌门令,急诏各仙门注意防范。”


        IP属地:安徽30楼2020-08-22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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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蜀山,历代掌门列仙阁内。
          时近人定,云隐呆坐在蒲团上双眼黯淡,心事重重。一众烛台上摇曳不定的烛光投射下,青烟袅袅缓缓生腾股股烟柱飘向空中轻轻散去·······;半晌他慢慢起身,给列仙上过香后,轻轻拨开左侧帐幔,砖墙上露出二扇雕花木制拉门,一把沉甸甸地黄铜锁横在面前!云隐从怀内掏出鈅匙手指不住地颤抖着打开后,举着烛台,伴着那晃动的烛光潜入内中去了。
          室内不大,仅有一桌一椅一床,小小的供桌上放着一幅牌位,面前一只三足陶瓷香炉·····看到那牌位后青瓷小坛时·云隐用不住发抖地双手捧在怀中,上下抚摸着,哽咽之声响起后便再也忍不住地哭出声来:
          “云翳·····“
          ”悯生剑下断无生还,魂魄消散·····,你纵然是灰飞烟灭也是不肯来我梦中一聚。镜身影形二十几年,是你一直在护着我!骨肉相连,我至今不相信你走后便再也不能够入轮回了。“
          ”千骨,千骨也是在悯生剑下·····可是她不也照样活下来了?!你的骨灰我每隔一月便以自身鲜血润养,为了能让你的魂魄能重入轮回,我不惜启动了禁术。就是想收集好你的散魂作法之后,好助你入轮回重生为人。云翳,快了就快了,你很快便可以重入轮回返回人间;我悄悄地把你的牌位置于此处,汲取仙力吸收灵魄,重生为人时或许你不会记得我,记得前生之事······但是有生之年能够再看到你,我也知足了!我的血养了你百年,蜀山列仙阁内的仙力灵力助你。很快你便可以重新投胎,你我兄弟就快见面了·····到时我会下山去寻你,带你上蜀山来。“
          长留销魂殿正厅。
          九阁长老一大早便被儒尊召上殿来,青萝与火夕上完茶后便知趣地退下。儒尊议事从来不让徒弟在旁,只在殿外侍奉即可。长留历代掌门与九阁长老议事无关人等皆要回避,是长留沿袭下来的铁律,众阁老心中有人纳闷,有人不安,隐隐觉察到有事要发生······
          平时素来温吞性子的儒尊此时面上表情却十分严肃,他当着众阁老的面从袖中取出一枚用银色结界包裹着的物事,轻轻地放在面前的木岸之上,缓缓地开口:
          “日前下山历练,无意之中得到此物。此物是在修复加固穷极之门结界封印时发现,出现此物之地是在一处不毛之地的山谷之中,看似平常但内中甚是诡异无比,有股莫名至阴至邪力量附着其中,特意带回谷中岩石一块。请诸位长老与我参详·····”
          “伍长老,你是在众阁老之中以探知术天下独步,请作法探知一下此物,完毕,待我撤了结界后便销毁它。”
          内中一名长髯鹤发黑衣袍带地老者起身施礼后,便闭目运功探知起来,末几双目睁开时,面色作难,眼神飘忽不定,半天才开口:
          “启禀儒尊,此石虽表面看上去无异样,像是寻常火山熔岩石但是···但是内中却像是被一股至邪至阴之气浸透!这股邪魅之气倒像百年前出世间为祸天下的洪荒之力,虽然微弱末成气候但是不可不防。”
          “如今人界朝代更迭引起兵火四起,加上天灾频繁,生灵涂炭;四象不合之际又疫症流行,洪荒之力至阴至邪如果碰到如今·····汲取到天地之间种种怨怼,仇恨,暴虐,贪婪,怨毒嫉恨等不良之气会很快壮大!洪荒之力若寻到合适的宿主还会重出世间,扰乱六界,儒尊要早做打算才是。”
          “儒尊,洪荒之力从来不会选上二次相同的宿主。无论心怀邪念的六界众生,是妖是魔是仙是凡都皆有可能因机缘巧合,因自身意念不纯招引至邪之气······”
          儒尊一听不由皱眉,九阁长老也是面沉如水。仙界式微之势自仙魔大战后便凸显出来,各派仙门均在那场大战中内伤不轻····儒尊危急时刻接管掌门之职,对妖魔界也只是晓谕各派防守为上,万万不可贸然挑起事端来;恩威并举运用多种制衡之术来维持着仙界表面上的联盟平安无事,好在当年妖神伤心自决于悯生剑下,魔君杀阡陌功力散尽闭关,群魔众妖无首也决不敢轻易向仙界再生战事。个别仙门以功力弱小为名,难胜神器看护之职,将所看护神器献与长留代为保管引得众门派跟风而来·····十方神器之中除了蜀山的拴天链与天山的玄镇尺,其他的全在长留销魂殿内“保管”;儒尊庭中许多异兽看似呆萌可爱,活泼灵动,实则全是具有法力的神兽仙禽,豢养这许多异兽的主人笙萧默可不全是为了消遣开心;蛮荒之中来到仙界长留的哼唧兽就化成小花猪模样在销魂殿花园内,统领着庭中众多神兽看管着殿中存放的八方神器········。一般的妖邪魔徒就算是混进了殿内,也敌不过这中庭众多神兽!
          反正接下来的几百年之内若有事情,各派仙门掌门全让长留冲在前抵挡便是了!保存自家实力不与拥有妖神之力的余孽正面冲撞或者对峙抵挡,其他凶险之事让长留来面对吧。神器保管之事本就是烫手山芋,扔给长留便可高枕无忧,自家乐得轻闲·······儒尊向来精明深通人性却对着一众自扫门前雪的仙家掌门也是无奈,身居高位不得不硬挺下来。
          画骨峰上。
          青萝与儒尊走后,花千骨已经有数天末见到夫君了。白子画那天返回时隔着门对她轻轻叮嘱了几句便去东厢房内闭关:
          “小骨,我要闭关几天·····你要好生得养着身子。别乱跑,房子周围的结界我已加固。雨季末过,暑湿过甚,不可贪凉。”
          青萝的到来让花千骨郁闷的心绪得到了缓解,往事的回忆逐渐清晰起来·····与青萝相处的几天下来,同为已婚之人又是当年的同门,让两个女子话题多多。
          “千骨,往事纵然不堪回首。可是那毕竟是昨日黄花,如今之事须夫妻二人共同面对······尊上当年极为看重天下苍生,如今为了你舍去所有尊荣,真心待你。不要说什么为了赎罪,更多是尊上真心喜欢你啊才会如此。千骨,你也是真心对着尊上,昔日苦痛已过,现如今修成正果为何还不珍惜?”
          打开心结后的花千骨慢慢地平静下来,时不时踱步到东厢房边上默默地看着房门发呆。师父不是说与儒尊上九重天修炼真气了吗?为何返回时便闭关了?为何儒尊返回画骨峰时也是看着疲惫无力,急急带着青萝离去·····她在与青萝聊天时隐隐听到她嘀咕几句:人界动荡不安,仙魔两界都受影响,最近都忙得脚不沾地巡山布防,难得到这处轻闲几天,与旧相识叙叙旧·····。


          IP属地:安徽31楼2020-08-22 16: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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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闭关近五日后,仙人出关时正值中午时分。看天气半阴半晴,空气闷热潮湿之中无一点风丝,这对有九重天功力的白子画来说并无半分不适,寒暑时节的变换于他来说并无分别。可是小骨却是凡人之身,挺不过这般酷热,那男子生怕自己闭关时妻子又开始贪凉食睡竹席,急急寻入房内。
            内室,仙人之妻正在午休,青丝散开铺满瓷枕之上,只着了一件粉青色透明素纱单衣系了一条宽松的象牙白的绸裤侧卧着;曲线玲珑的身子随着呼吸起伏,杏眼微闭,一只戴着八宝珠串的小手搭在榻边瓷枕边上,另一只手中持着书卷放在胸前正沉沉入睡;圆润的小脸如羊脂白玉样光润柔滑,泛着淡淡的粉红像三春时节盛开的娇艳桃花新蕊,小小的琼鼻上还渗着点点细汗,一对雪白的双耳上戴着他亲手做的粉色珍珠耳铛,更衬得·小女子肌肤胜雪·······看着她身下铺得是白蜀锦的床单并不是竹席,仙人才放下心来。不忍心打搅了妻子,白子画便去了浴房做了简单的冲洗,返回后静静地看着妻子的睡颜,顺手操起一柄团扇轻轻扇动为她纳凉。
            可能是睡得不太舒服,小女子翻身时懵懵醒来,半开星眸时看到面前的夫君吓了一跳,清醒过来时傻傻地冲着仙人看了看,口中含糊不清地唤了声:
            “师父·····”
            随即便张开樱唇,从口中吐出一枚白玉制的灵芝状物体,拿枕边的绢帕裹了:
            “天气太热了,师父何时出关的?”
            “小骨,你含得是什么?”
            “是幽若从天山给我带来的羊脂玉的玉灵芝,怕我嫌热,跟我说天气太热时不要贪凉食,让我含块玉灵芝在口中可解暑降燥。小骨含着它时心头的确不是那么热得烦燥了,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白子画笑了笑,扶起妻子来坐到妆镜前,操起一把木梳便为她梳起那一头乌发。 两人之间的小心翼翼仿佛都在回避着什么似的,花千骨明白,如今已然与面前这个深爱入骨的男子无法分开!纵然有千百种委屈与不满,伤心与失落在前,可是毕竟这几年相守的恩爱时光让彼此都难以舍弃。记忆恢复之后,花千骨只觉得自己犹如又重新轮回了一番人世间,以前的前尘旧梦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自己只是一个承载着一个名叫花千骨女子的身体的灵魄,来世间体验喜怒哀乐,贪嗔痴怨;前世今生发生的一切,亦真亦幻间让她难以取舍。她深爱眼前这个给她带来无尽的甜蜜与欢乐的男子,尽管他也带给她坠入深渊般的无穷痛苦与灾难······可是她还是难以说服自己放弃,更何况也不想放弃。
            花千骨甚至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爱了就继续下去吧,哪怕前路是劫是缘,自己前生付出太多,煎熬痛苦中守候着的感情弥足珍贵!更何况这样地男子也是真心相待于我,夫妻一体,今生今世是无法分离了!与其沉溺往事纷争恩怨中不能自拔,倒不如珍惜眼前岁月静好,缠绵恩爱的日子。
            白子画很快熟练地给妻子挽了个同心发髻,又把小女子雪白粉颈边沿处的碎发用发油抹了一点点地梳上去固定,这下便不会因为头发掉下来让人燠热心烦了。天气炎热,不能施脂粉之类,何况妻子也不太喜欢涂抹这些东西。仙人想着上次寻来的东海珍珠磨成的粉尚未用完,不如用点蜂蜜掺上来给妻子敷面,眼渐天色已晚,屋内该掌灯了。正要起身去寻时,花千骨猛地转身抱住了他的腰·····直直钻入怀内,瓮声瓮气地说道:
            “师父,今晚陪着小骨吧,这几日小骨真得不习惯·····青萝走了,你又闭关······。”
            “小骨不怕,师父会一直陪你。”
            白子画不动声色地施法降了房内温度,搂着小妻子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什么,惹得花千骨面染红云,急急拿了换洗衣物奔浴房冲洗去了。
            待那女子洗浴完毕已到了晚间时分,白子画下厨做了些清淡的小菜,熬了白米粥。唤妻子来用饭时,看到小女子在灯下仍看着一卷典籍,顺口问道:
            “小骨,你在看什么书?”
            “ 《温疫论》,那几日听青萝说起人界疫症流行,传染性极强。蜀山与各派都在救治流民中发现恶疾:青萝说过此次疫症十分历害,在因疠气疫毒从口鼻传入所致,有强烈传染性。一些法力不高的弟子都中招了,害得青萝她们都忙坏了。小骨想着这一节看时末细细研读,便临时寻来看上一看。”
            “小骨可知其症状表现如何?如何下药诊疗?”
            “此次流民众多,逃难路上饥寒,惊恐,颠沛流离;饮食不节又不得安眠!脏腑受到影响太大;其发病急剧,证情险恶。若疠气疫毒伏于募原者,初起可见憎寒壮热,旋即但热不寒,头痛身疼,苔白如积粉,舌质红绛,脉数等。”
            “若是小骨下药来治:以疏利透达为主,用达原饮、三消饮等方。若暑热疫毒,邪伏于胃或热灼营血者,可见壮热烦躁,头痛如劈,腹痛泄泻,或见衄血、发斑、神志皆乱、舌绛苔焦等。”
            “若是别样不同症状,治宜清瘟解毒,用清瘟败毒饮、白虎合犀角升麻汤等方。参见疫、天行、时行、温疫发斑等汤药方子。”
            白子画满意地点了点头,兼济天下之志,救苦疗疾从来都是长留弟子必修德行,也是为天下众生谋福的济世济人之风格。他白子画的妻子,从末忘记过自己做为长留弟子的职责所在!只是这一世,他并不想让小女子肩上背负太多·····一方小小的天地,两人相守便足矣,世事纷争随天道流转去吧。
            画骨峰自从二人来定居之后,每年夏季并不是太过燥热,山中时气比不得外界,向来是凉爽宜人,雨水也不是太过;可是今年不知为何无论气温还是雨水都比不得以往:山顶之上的瀑布水流足足比往年涨了近二成水量,他暗中用法力改了水道的力度冲击与轨道,才不让所居之地成为泽国;山势地脉与磁场波动,灵力也受其影响不少,结界时不时受到削弱波动,得不停地加强才行。白子画隐隐觉得不太正常,想必是六界皆受天时不利,四象不和困扰····。
            用完饭后的花千骨看院中不在下雨,手执一柄团扇到院中纳凉,又拿了一对蒲团垫在石凳之上,把前几日自己上山摘的杨梅果洒上盐粒浸泡在瓦盆中,端到水池边清洗干净后,以一个个捞出放在竹制的匾箩内,下面铺上纱布,放在风口是吹晾干后,开口唤道:
            “师父,把厨屋内那个小瓷坛拿来。”
            “小骨,你要做什么?”
            “小骨想着用米酒与冰糖来做个杨梅酒。”
            石桌边上夫妻二人动手,花千骨把那瓷坛用清水冲净,坛底铺上一层冰糖后摆上一层杨梅果,依次如下直到快到坛口边沿时才用米酒浇淋上;那坛口处被她先是用纱布棉线扎紧后,再用牛皮纸封了才盖上盖子。眼看那青瓷罐中还剩下点醪糟酒水,嗜好甜食的小女子趁着夫君往厨房送坛子时全给喝了·····。等到仙人回到院中却不见了妻子,返回内室才发现满室酒香醉卧海棠一朵,本就一杯倒的酒量的花千骨很快便乘受不了酒劲上头来!闹了了阵子热后,非要吃冰酿甜奶酪,要睡竹席榻,还要睡到院中去吹风····;白子画明白,定是他不在的这几天,青萝带着小骨把以上的事全干了!
            醉得晕乎乎的花千骨躺在夫君怀中,用小手调皮地摸着那男子的胸膛处,突然噗呲一声笑起来:
            “师父果然是修习水系法术的,周身如水般清凉舒爽;只是这身体如冰般刚硬,这处却不如小骨的柔滑细软;师父不让小骨睡竹席,怕我受寒气,那小骨只好把你当成竹席来纳凉了····”
            难得小妻子趁着酒劲才有如此主动行为,仙人不由得呼吸急促起来。他往榻上一躺,对着妻子说道:
            “今晚,小骨想怎样都行。”


            IP属地:安徽32楼2020-08-22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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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人看,无人理会······搬完文就滚蛋再也不粗现了


              IP属地:安徽33楼2020-08-22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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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留海边。
                儒尊与众长留弟子看着眼前一幕不由心生阵阵凉意:宽阔的呈墨绿色海面上数匹巨大的座头鲸搁浅在白色的沙滩上,气息奄奄却不住地挣扎着,无论长留弟子怎样努力把它们往海里面推却不肯入海求生;法力较高的弟子用法术送鲸鱼入海,不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送下浅海便统统游上海面,跃到岸边,硕大的鲸鱼身体庞大沉重险些砸伤长留弟子。空中盘旋翻飞的诸多枭鹰,黑压压阵阵涌在海面上空,尖历地长啸,时不时落下用凌历的眼神盯着沙滩上的一切!前几日不断有弟子零星禀报:长留海边有鲸鱼搁浅,海水水位触碰护山结界,绕过结界四处奔涌再这样下去会有漫灌下界的危险,近期海防弟子巡查时发现海潮涨势漫堤趋势与往年不同;海眼结界有松动迹象,得请掌门用神器加持。弟子们练习御剑飞行时,原本空中清朗明净无任何干扰,可是近期却屡有猛禽在空中成群结队,几乎要遮天蔽日般,还数次扑,抓,啄,咬,伤过数名初习空中御剑的弟子;
                更是让人不解的是长留山中护山神兽中的熊,豹,虎之类大型猛兽平日里面对长留弟子们十分温顺友好,盘踞在各个峰谷与森林,滩涂,溪流山隅之内,即便有长留弟子偶尔上山历练修习医药,摘采草药无意之中深入其邻域或者遇见皆相安无事,从不主动功击;但是最近老是出现猛兽狂躁不安,夜间对月临空长啸嗥叫,有弟子误入其势力范围被猛兽功击,甚至还有主动下山来冲撞扑咬巡逻弟子的!儒尊不得不派哼唧兽坐镇山林之内才平息下来,种种异象表明众猛兽是受到不明之力波及影响而变得狂躁易怒,深深感受到威胁之后才发狂功击·····
                这还不算什么麻烦,最让儒尊担心的是派守在东海上空虚洞上守护封印的弟子云端秘密上报:虚洞结界封印松动,时不时会有少量妖气外泄,且非常狡猾!每次都像是在试探着外界动静,近几年会每每都会在东海潮汐变化颇大之际活动频繁。儒尊清楚得记得数百年前曾有过一次日蚀,那处虚洞的结界减弱动荡,有少量妖力外泄狂奔而出;守卫处的弟子与云端望见那从乌云密布,翻滚着明灭不定星星点点烈焰火苗的虚洞中,数股黑雾样烟柱犹如盘旋扭动的长蛇,从金色结界网面的裂隙中条条蹿出!个别细小的黑雾烟柱撞到结界上面很快被结界上面发着红光的红色咒文光团兜住,末几便被结界中法力光束包裹围堵,火光四溅击得四下飘散,有几股被红色咒文包裹住后挣扎盘旋着四下冲撞,趁结界金光黯淡下来时腾空而去,在空中留下道道诡异无比的黑色絮状碎片样痕迹,很快化成黑色尘末从空中零星点点落下,被风一吹就消散在空中不见一星半点;黑雾状烟气落下时,有法力弱小的弟子不小心吸入顿时面孔发紫,口唇青白,状如疯癫样不认人。云端心头大惊:
                “不好,这股妖力之中有剧毒,会破坏修仙人的心性!引得仙性狂乱,心神癫狂。”
                接到秘报的销魂殿主人,急召九阁长老议事。九阁长老与儒尊在东海上空用长留伏妖阵封印了二日,外泄的妖力却查无所踪,急火火地他表面不动声色,暗中去画骨峰求助师兄····白子画听到也震惊无比,细细思量后只得实情告之,只有待妖力出现,有动向表现出症状时方可有对策!世间人心贪嗔痴怨恶念与六界污浊邪气皆是它能藏匿之地,也是它所寄生之所,一但寻到适合场所壮大起来会才会有端倪呈现。想趁它弱小之际寻到完全清除几无可能,躲在暗中的妖力很难寻到;至阴至邪的妖神之力从来只能控制并不能消灭。犹如医者与人看病,重疾只有待病症从浅表到深层大爆发出来才能对症下药,潜伏在表理与内腑的疾病会隐藏得很深,寻常之中根本是很难去探查到!
                蜀山,掌门人才能进入的圣地——剑阁!
                蜀山历代掌门坐化身归混沌后,随身所带宝剑因为长年修习沾染主人法力与灵力,皆成剑灵宝器。主人坐化后这些法宝便被供养在剑阁内,待下一任掌门凭自身法力收服归为已用,余下便被放置在阁内作为灵剑修行下去。云隐掌门最近常来,进入阁内一坐就坐上半天·····剑阁守卫弟子只道是掌门想换一把灵剑来用,并末有过多疑虑。
                云隐在并不大的剑阁内闭目坐了半天,探识着众多灵剑法力。几天下来慢慢地感识到其中有一把灵剑剑灵法力十分强大且已经形成了灵魄,他睁开眼借着阁内窗棂投射进来的阳光看到:其中一把宝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菱形暗纹布满剑身通体散发出幽幽蓝光光晕,偶尔会有瞬间团团紫气气旋环绕剑身流光闪过!云隐深知此剑剑灵已经修成灵魄,法力高强,他满意地看了看,又看了剑谱所记录:冰魄玄铁剑,蜀山第八代掌门人济尘随身佩剑,入剑阁供奉修行时间五百年,剑身所用材料是天山雪顶之上玄铁矿内所采,灵力极强汲取日月山川精华数万年;历代掌门人中只此一柄质地玄铁剑,识主认人,很难掌控,故而在剑阁内数百年无人能持····。云隐看到此间面上表情并不轻松,他犹豫了一阵之后,跪在地上对着济尘祖师的排位施了叩拜大礼后,取下那柄剑拿出掌门宫羽作起法来: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剑灵出!”
                一团透明泛紫雾状光力从剑身中被宫羽召唤而出,落在地面上慢慢变大,逐渐幻化成成人大小的光团,灵光闪闪中化成一位青袍道土,头戴风貌遮住了面目的男子:
                “参见掌门,掌门召见冰魄剑灵何事?”
                云隐笑而不答,从怀中取出一块玉珏来,冰魄剑灵修行日久立马感知道掌门人手持的玉珏内有非六道众生的命魂,此命魂像是···是···用禁术聚合而成的!
                “冰魄,借你灵魄与此玉珏内命魂合而为一,你便会有实体之身。”
                “掌门三思,冰魄剑灵是不能与禁术命魂合一的,即便成为实体之身也会稍有不慎坠入魔道!剑灵修为会毁于一旦!何况剑灵之形是无相之象,融合命魂之后会随着命魂之人的相貌相像无比,但不会认得命魂本体亲人!如果被心怀不轨之人利用,会成为六亲不认的阴狠之人····”
                云隐沉下脸来,左手中寒光一闪,神器拴天链从天而降,右手把玉珏放在剑灵额头之上,一道结界立马把玉珏与剑灵罩住,金色咒文在呈锥形的结界上犹如条条蛟龙翻腾攀爬····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云隐才收了拴天链:细细往内中一看,让他欢欣不已,一位青袍男子打坐在原地,双目紧闭,风帽遮住了他的面容;云隐喜极而泣,扑上前抱住那男子,用颤抖的手掀开那宽大的风帽,声泪俱下地呼唤着:
                “云翳,云翳!是你吗?你回来了····”
                半晌,那地上男子才睁开双眼,茫然,懵懂,陌生,警惕看着周围地一切;阳光似乎让他很不适应,双手掩面哀嚎起来;云隐忙掩上风帽,把那人搂在怀内,借着阳光细细观看。那男子与他相貌一般无二,只是面色惨白无血色,双眼无神,神情恍惚····
                “云翳,你不要怕,我是云隐。你再也不会受伤了,悯生剑斩断你我镜身影形的宿命····”
                原本盘坐在地上的云翳突然起身,瞪着云隐看了一会,冷冷地,阴森森地狂笑起来,从口中说出的话让云隐不寒而栗:
                “原来我叫云翳?!很好,我很喜欢这个新的身体。镜身影形,哈哈哈!我不想呆在这里,云掌门,多谢了,失陪了!”
                还末等云隐反应过来,那男子身影一闪,冲破窗棂而出直奔天空而去。留下一地狼藉与僵立在阁内的云隐·····云隐犹如雷击,守阁弟子闻声赶来时,看到眼前一幕也是呆住了,云隐失神地喊道:
                “取蜀山传信神莺来,我要秘报长留!”


                IP属地:安徽35楼2020-08-23 1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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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销魂殿内。
                  儒尊接到蜀山秘报后不由皱起长眉,禁术复活出来的云翳非六道生灵却拥有至阴至邪的法力,云翳生前心性并非纯良之人,死于非命不入轮回;融合亲兄弟血用禁术强行召回,虽有其形却无有人性善根。剑灵付体的法力虽强大却根本无法控制其心性,只会助纣为虐,稍有不慎落入妖魔界日后必成大患!联想到东海上空的墟洞妖力外泄还有穷极之门旁不明力量的汇集之地,如果被此非妖非魔非仙非人的怪物汲取到阴邪之力用来壮大自身,其威力不亚于妖神之力。
                  “云隐啊,你这执念害苦了自己不说,也为这世间留下个隐患····”
                  儒尊稍作思索,挥笔写下:动用神器拴天链,即刻绞杀!
                  写完后儒尊又在殿内踱步几番,向殿外值守的火夕夫妇唤道:
                  “即日起,加派丙班弟子十名,严守墟洞封印结界,如有异动立即禀报!”
                  “青萝,你速到七杀投书,交于杀阡陌我的亲笔信。叫他务必加强防范,留意信中所提之事!”
                  花莲村花家老宅。
                  恢复记忆后的花千骨思念老父,心情低落神情哀伤,很快便被夫君发觉到了。等到那女子开口想回乡祭祖······便带着她折了些纸元宝,拿了香烛果品,御剑飞离画骨峰。在半空之中,仙人拥着娇妻,看着她神情复杂望向人寰烟尘缥缈之地,泪盈满眶;知道是又想起了当年之事并在伤感,他本就不善言辞,一路只得紧紧拉着妻子冰凉的小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花正文的木屋与小院居然如同当年一般并末有多大改变,反而收拾得如同有人居住般整洁有序:院内的小水井旁边的的青石块上生有细细青苔,还有仍然生长着绿叶繁茂的桃花树,青石板的地面上连杂草都末生一根!木屋还是用半新不旧的木料加固了不少,屋檐下吊着的小竹篮还在风中轻摆;凭着残存的记忆中的模糊印象,花千骨寻到了屋后不远处的父母合葬墓地:记忆中的小小坟茔并末倒塌,也末有杂草丛生的塌陷之相,反而被青石与灰砖修葺加固,还加了小小的神岸供桌在前,地面上也被收拾清扫地干净利落!石制墓碑上用朱砂写下的名讳字样还是清晰可认,花千骨心中一酸泪下如雨,便默默地在墓前摆好香烛果品,亲手折的纸元宝焚上,一边行跪拜大礼一边无声地哭着。白子画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妻子,时不时递上绢帕拭着她面上泪滴,陪着妻子行完跪拜大礼后,他才慢慢地扶起神情恍惚的小女子。
                  泪眼朦胧中花千骨看到生父母的坟边上还有一座不起眼的小小坟冢,她定睛看去时才发现墓碑上所写:太祖南氏弦月先人之墓····
                  ”师父···小月他····“
                  “小骨,小月成了凡人自然是不到百年寿命,他行医天下快至耄耋之年终老花莲村,临终时执意葬在你父母身旁。让他的后人每年都来此地祭奠洒扫,所念所感之人皆是你花千骨当年的救命之恩,叶落归根之际便命后人为你守房守墓。”
                  “小月,你好好的···好好的····就好。”
                  花千骨抚摸着南弦月墓碑,当年那个少年的模样也浮现眼前,不由感叹万千,泪如泉涌·····
                  “请问二位,为何来祭奠我家先祖?”
                  二人回头看时,见一位布衣素服的中年妇人,温良娴静而又彬彬有礼地向二人深施了万福。花千骨回了礼正要答话时,夫君开了口:
                  “我夫妻当年先祖父生有重疾,幸得南大夫妙手回春,因此奉祖母与父母亲之命来祭拜南大夫。以谢当年救命之恩,寻到此间也是颇费功夫。”
                  中年妇人笑了笑回了礼:
                  “娘子与相公不必多礼,医者疗疾乃天职。先祖父教导不为良相但为良医,小妇人家承数百年来皆为医士。祖训让我们后辈人守墓花莲村,只因先祖有位义姐有恩于他,先祖多年念念不忘;先祖爷爷原先游医天下,义姐故去之后便举家迁来花莲村建了医庐坐诊行医,并立下遗命:修葺老宅,看守其祖墓。每半月便来此清扫老宅,顺带行医村中。”
                  仙人夫妇与那妇人道别。一路上云端御剑,白子画见妻子明显地乏累了,便拥着她坐在剑身上,用带来的披风裹着让她卧在自己怀内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花千骨伏在夫君怀中抬起小脸来,用水润的双眸看了看夫君,低低地吐出:
                  “谢谢师父为小月所做的一切!”
                  白子画初听愣了一会,便把妻子搂在怀中用下巴蹭着她光滑的额头,摸着她那双略显冰凉的小手:
                  “夫妻一体,小骨不要放在心上。”
                  临近画骨峰所居小院时,以白子画目力远远地看到一袭红衣之人长身玉立在院中,正悠闲地立在水池边欣赏着各色睡莲与雪白的芦苇,听到剑鸣声正仰头望向空中·····落下时花千骨面皮一红,忙施了弟子礼后下去烹茶。那红衣儒雅之人嘴不饶人:
                  “师兄现在真神仙眷侣,时不时还鹣鲽情深地比翼双飞啊!”
                  “师弟!·····”
                  二人在院中坐下之后,儒尊递上一册折子,正色道:
                  “师兄,事情紧急,长留与六界需要你···回家吧。”


                  IP属地:安徽36楼2020-08-23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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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半天不发一语,也不看儒尊递过来的折子。待妻子上了茶后只招呼着用茶,直到妻子走开时才开口道:
                    “长留我们并不想回去,毕竟离开之后小骨与我都可以说是某种程度上不在受其困扰了。现在小骨与我在这处生活得自在,不用理会那些流言蜚语,天地清静处自由度余生;今生只想与她这般度过便是最自在不过的事了,毕竟当年之事不可能过影无痕,六界之中尤其是仙门颇多非议····白子画当年铸下大错不可饶恕,有何脸面重返长留?!”
                    儒尊面色凝重,苦心劝道:
                    “长留九阁与我已改了长留门规与诸多不合时宜之处,弟子律法中不再戒情;销魂殿内我那对徒儿夫妻便是例证,弟子中情投意合之人下山试练后不再让过绝情池水;再说了长留对外一向公正开明,对门中弟子与三尊过于苛刻之处的门规也世易时移有诸多改动了。九阁与稍有仙龄的弟子中皆思念你与千骨····毕竟当年之事也狠狠教训了仙门之人,过于极端与执着行为害人害已于修行不利。”
                    儒尊停顿了一会,眼前不由浮现半月前那一幕揪心惨状。
                    当接到守东海上空虚洞长留弟子急报,东海虚洞上空有不明妖人为汲取妖力壮大修炼邪功,破坏封印打伤守卫弟子!蜀山掌门与弟子赶来用神器拴天链收伏,不料云掌门被袭受伤严重,妖人逃逸·····儒尊急带火夕与青萝赶到时被面前情景吓得心头发凉!虚洞上空黑压压的呈螺旋状黑色气团盘旋时快时慢,金色结界网状时不时有黑色烟雾窜出;内中有枝状闪电迸射出来,伴着滚滚闷雷声在天空上乱舞,犹如把天空撕裂成碎片样;暴雨倾盆而下,淋湿一众守结界弟子,顾不上暴雨冲击的弟子们纷纷列阵正在打坐结法阵修补着封印,海边礁石上蜀山弟子声声含悲在呼唤:
                    “儒尊,救命啊!掌门····掌门快不行了···”
                    儒尊这才注意到地上的蜀山弟子,个个身受重创伤情不轻!或蹲或坐要么半卧在地上簇拥着面色蜡黄,气若游丝的云隐。儒尊忙落下剑身开了结界挡雨护住受伤众人,云隐口中时不时狂吐血,染得身上道袍已成黑褐色,眼神涣散,胸口被利器已然击穿,汩汩黑血涌出!看到儒尊在面前时挣扎着想坐起,仙人看着云隐状态已知无力回天了,暗中探查时发现云隐元神已然裂成块块碎片正要奔赴太虚分解····只得输入仙力在他体内让其能有点力气说出话来:
                    “云隐有罪····把胞弟复活成了妖孽····绞杀时一时间不忍竟害人害已!让他逃了,云隐不慎丢失神器被袭殒命,是罪有应得,命该如此。实在不适合做掌门人···今摘宫羽于儒尊,蜀山弟子年轻少不更事无人可掌门中大任!望儒尊能将千骨师妹迎回重掌大局,她本就是蜀山前掌门,如今又是尊上夫人·····”
                    儒尊眼看云隐支撑不下去,想喂他几粒九转仙露丸续命,不料虚弱而又倔强的云隐摆了摆手,声音嘶哑着说道:
                    ”请儒尊助我····我要化功附在剑身上成剑灵!千骨师妹日后便可用我佩剑斩杀云翳,他与我一体,有我在也好寻他踪迹。寻常仙剑伤他不得,我就不一样了。儒尊,千骨师妹,云隐错了···”
                    “云掌门,不可!这样你会修为尽失,堕入轮回。仙人灵魄终归混沌虚空会再有转生修行的机会,这样做极有可能魂飞魄散!”
                    儒尊本想拦阻,可是云隐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坐起运功,身形越来越虚空透明,转眼间便凝结成一团斑驳星星点点的五色光团进入地上那柄剑身之中····蜀山弟子纷纷哭着喊:
                    “掌门!”
                    地上仅剩下红褐色掌门宫羽与那柄闪着寒光的佩剑,儒尊叹了口气,收起宫羽与剑来,心头酸楚无比。
                    “师兄,六界现在并不太平,云隐用禁术复活了胞弟云翳惹下大祸····云翳非人非妖非魔非仙,心性冷酷性情不定。不知在何处汲取了至阴至邪之力在慢慢壮大自身功力,有仙门上报长留时发现他竟然嗜血阴狠无比,已有不少有修为的仙门之人被他吸血汲集仙力!七杀之人也为其所害,杀阡陌震怒无比,前几日杀上我销魂殿破口大骂。说仙界之人用无耻手段制个怪物偷袭魔界,本来与长留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如今这样行径是何用意?!再不出手整治仙门中人闹出事来可别怪他翻脸无情!”
                    “不断有仙门来求告长留绞杀此怪,云隐掌门愧疚至极带弟子全力追击,混战之中用拴天链擒住云翳····伤心犹豫之中不忍心痛下杀手,徘徊之间倒是被云翳逮了时机重伤了他!还被夺了神器逃得不知去向,云隐临终之际迟迟不肯咽气,强忍痛楚将毕生功力用血咒封印在随身佩剑内,挣扎着向我流着眼泪吐出几个字:愿化利器,绞杀此贼!还求助于你们夫妇来主持大局···”
                    白子画面色雪白,双唇紧抿。不由自主望向正在厨房忙碌的那女子····
                    “余生我只想与她安静闲适地度过,小骨本就不愿被人搅扰。师弟,你先回吧。长留若有事我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小骨就算了。以前我与小骨受苦太多,好不容易有这般岁月可以安然度日;再说了她现在是凡人之身,担不得仙界繁重事务,天下悠悠之口也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夫妻····”
                    儒尊无奈知道一时苦劝无用,只得起身告别。临行前不由留言:
                    “长留毕竟是家,树高千丈,根却一直在那里,师兄与千骨随时回来均可!”


                    IP属地:安徽37楼2020-08-23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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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电脑吓了一跳,楼中居然有十几条回复好开心,就算只有不繇巷一个人在看,我也要更完


                      IP属地:安徽38楼2020-08-24 2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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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儒尊走后,白子画陪妻子用完简单的晚饭,二人各怀心思均不言明。花千骨心思细敏觉察到了近日来儒尊来得过于频繁且一坐坐上半天,虽然喝着清茶却不在对弈弹琴,说说笑笑地过着时光;有几次背着白子画时儒尊总会意味深长地对她说一些话来:
                        “千骨,你们夫妇均是长留培育出来的经天纬地之才,尤其师兄更是!千年来的修为精深,心怀天下之志,六界不可多得仙资卓越之才;千骨你心性善良开朗,性子当中的灵活机变正好弥补你家夫君的执扭呆板,可说是天造地设地一对璧人。”
                        “千骨,只有你才能劝得动你夫君重回长留,毕竟当年之事都受到了惩戒教训····如此良才却甘于沦落世间不知名处又是何苦呢?千骨你与夫君都是心怀天下苍生之人,有大爱于世间。近些年来六界并不太平,长留作为仙门之首也是在苦苦支撑,笙啸默有时也是力不从心。三尊鼎立时好歹有人帮衬不至于孤立无助啊,如今只剩下我一人,时时殚精竭力夜夜不得安眠。”
                        “千骨你与夫君本就应在天下人面前相持而立,本就无可争议。流言终将散去,凡事总是要面对。长留仙界翘楚夫妻应居绝情殿,光风霁月,星月相映,为六界作典范,何况同门之情难忘,你就不思念一同入门的同伴友人?白璧无暇的夫妇为世人作所牺牲仍旧在世间流传,不知人间有多少妙笔之手书写你们夫妇恩爱之事,赞扬当年为六界苍生造福之事····”
                        儒尊深知白子画患得患失的心态来源于自己心爱的妻子,以往之事二人受苦太多,锥心之痛,痛不可挡!现在好不容易苍天返他掌上珍心上人更是呵护备至,生怕她受到一丝委屈与责难。肩担道义心怀苍生着实是苦,与心爱之人生离之后的重聚相守这一丝甜让白子画深深沉迷其中;心性聪敏细腻多感地花千骨知道自己的夫君自从成婚后,非常享受当下的小日子!不愿在多提重回长留之事,每日里都粘着她品茶,作画,习字,侍弄花木,练剑打坐修禅;时不时给院中添些生活用的小家什,自己动手做秋千架,花架,凉亭,外出在山中看到稀有木料便为她做个梳妆镜奁抽匣;给她雕刻造型别致的木簪与珠串,做木梳,花千骨厨房内的称手好用的擀杖等等,兴致上来还带她御剑至不同风光的景致地游玩;花千骨喜欢人间烟火市井生活气息,喜欢民间女子流行的衣物首饰,二人常掩了面容逛些人间集市繁华之地购物·····沉浸其中的二人天地,春花秋月夏竹冬雪,画骨峰上小小竹屋内极简却雅致的各种生活小情趣让这对仙侣乐在其中。
                        仙人看着妻子用完饭后有点神色倦怠疲惫,起身要去备热水让她浸浴。
                        “小骨,今日祭祖累着了吧。浸个浴早点躺下,我好给你调理疏导一下。”
                        初立秋的天气白天还有点燥热,晚间清凉之气才涌上来让人神清气爽起来。泡在浴桶内的小女子闻着药汁散发出来的幽幽馥郁芬芳泌人心脾的香气,不由得困倦全消。数年来被精心的调养呵护,痊愈后浸浴不仅是为了疗伤,爱美的小女子自己翻看医书典籍时又在水中加了不少润肤美白,活血养颜的草药,身上除了下腹这处疤痕仍旧如一条丑陋不堪的蜈蚣状存在着但其他部位却越来越淡了,看着浸在热水中洁白滑腻,粉嫩如婴儿般的肌肤,更像是一朵浸在绿水中的洁白芙蓉花一样鲜艳明媚!花千骨满意地笑了笑;双手双脚都用特制的药泥敷上一柱香左右,原先是为了提高双手双脚的灵活性,尽快恢复机能,通过穴位敷药来治疗不能自理的麻木肢体,现在都成了小女子保养调理必做功课!花千骨幼年时看村中豆蔻年华的女子都用皂角与木槿花汁做澡豆与洗发洗衣用的各色粉末,也学会来做了。画骨峰是天然药材与奇珍花木的宝地,一些不知名的芳香植物被小女子做在洗发沐浴洗衣的澡豆之中,花千骨最喜欢用一种类熏衣草与桂花,佩兰加上几味香料草药做成的熏香来熏制衣物·····白子画知道妻子还是那么爱调香,每每都为她熏香衣物,在妻子梳发定妆用的刨花水中加上几粒泡上;突发奇想时更是亲手为妻子制作熏香淡雅,润泽肌肤地脂粉胭脂,还曾用凤仙花汁掺上石榴花汁水来制口脂与染指甲的红蔻丹,让小女子欢喜得不得了!
                        看妻子今日乏累,小女子全程换衣清洗沐发都是夫君在做,她只是在舒适的享受这些体贴的照料罢了:成婚有些时日了,二人虽不是老夫老妻刚开始小妻子还有点不适应,自从自己能自理会就不在让仙人来打理身边清洁搽浴之事,毕竟身为女子害羞拘谨···更是不想让夫君看到下腹部位那可怕的伤疤!虽然全身肌肤如玉般光洁柔滑,浸在热水中泛着如瓷器般莹润动人的光华,伴着身上特有的蜜香混合着药材天然香气更加宜人,要不是下腹部这伤,小女子也是乐意向心爱之人展示迷人体态。
                        帘外白子画声音传来:
                        “小骨,浸好浴了吗?不可时间太长容易滋生出湿气反倒不好。我进来与你更衣,头发也洗好了吧,新配制木槿花与皂角混合沐发水怎样,用何首乌发汁了泡过了吗?”
                        几枚一丈青的玉质簪子挽住了小女子的湿湿地长发,一件月白纱质寝衣,一双绣花薄底镶珠丝履;花千骨一身清爽无比的装扮,坐在院中,乘着晚间微凉清新的风儿用棉巾擦着长发,不一会儿头发便干了四成。明月出,云海间,金色蟾光现空中,这一切都让小女子无比惬意舒适。月光倾泄下来,如水样温柔地散布小院内,让周围得一切都变得如梦似幻,如烟如纱的月光笼罩着·····听着浴房内哗哗的水响,知道夫君又在忙碌着收拾清洗浴桶与地面,嫁夫如此,为妻何求呢?花千骨心头突然涌上这一句话来,不由得自己趴在石桌上傻笑起来


                        IP属地:安徽39楼2020-08-27 20: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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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用调侃风啊


                          IP属地:湖北来自iPhone客户端41楼2020-08-29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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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子画收拾完浴室,拿着妻子换下来的衣物走到院中时已是月光满天,皓月冰轮在深蓝的天宇上正散着幽幽清辉

                            “小骨,头发半干便可进屋内了,别在室外呆太久。我洗完衣物就给你调理疏导,先去调息打坐吧。”
                            花千骨摸着半干的顺滑青丝发,欣赏着月色如华,倒见自己的夫君挽了袖子蹲在水池边清洗着自己换下的外衣与亵衣,不由感叹当年那个高高在上的不沾凡尘一点的仙界尊上····竟然在此如画月夜之中为自己洗衣···与凡间宠爱妻子的男子一般无二!月光柔柔地在他身上镀下一层银白辉光,宽阔的后背与强健的手臂,一上一下地起伏,搓洗完毕后的仙人只觉得有点异样。走到廊下晾衣时才发现妻子正含着莫名的笑意,一双眼睛滴溜溜地正盯着自己看个不停:
                            “师父,本不该在干这些活·····师父应当是做着仙尊指点六界,鼎定乾坤。而不是做这样的事情····”
                            “小骨今日怎说出这样话来?是不是累着了,别胡乱说话,快快去净了口卧床休息。待我晾好衣服再与你导气调息。”
                            内室,花千骨躺在夫君熏制好安神香的纱帐内,听着微风轻吹纱帐发出的细细“沙沙”声,室外廊下竹制的卷席被夫君一一放下来,竹席坠角上的小小铜铃铛发出微微叮铃之声,伴着院中吹拂而来的清爽山风,犹如天籁混鸣;丝丝缕缕柔和的月光透过竹帘照射进来,隐隐随着竹帘的摇摆变幻着多变的光亮,在房间内折射出各种形状地斑驳影团,如同她幼年看到地走马灯画面上不同的图像;加上峰顶那时急时缓的条条素练冲击崖壁的撞击高低不同声响地水声,落入院中的急流在山势高耸的高亢轰鸣,行进到山腰中谷峰所居之地的时,水声已明显柔和明媚下来,再落入耳畔时轻柔婉转,像是筝琴之乐声,悦耳动听;花千骨听惯了这每晚不同的山中自然乐曲,带来不同的感受与体会很是受用无比!听师父说过,当年观音大士修炼时便在一处海潮涌动,日夜轰鸣的洞中打坐练心性意念,她所打坐修炼之地有一处山洞便起名叫做潮音洞····山谷中林木飒飒作响混音流水潺潺,花木清香加上温柔月光成了小女子睡前必听的天籁绝响和熏香。这一切都让她如同活在天堂般自在,听着听着,困意上来,花千骨便合上双眸入梦了。


                            IP属地:安徽43楼2020-08-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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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拾完手边的活,白子画入室时发现妻子已沉沉入梦。数年的调养与呵护让小女子容颜与身体都在最佳,虽然还末成仙身但是已经让仙人很是满意了。丝被下的玲珑有致的玉体散发着醉人的蜜香,小骨的身材自与他成婚后便有了少妇的丰腴饱满,酥胸细腰,小巧纤长的四肢雪白如藕段,经常是沐浴时被热水浸泡或者欢爱后泛出蔷薇粉色,粉扑扑地小脸上长长睫毛如鸦羽,轻轻抖动覆盖迷离地星眸,让他迷醉不已;常趁着妻子沐浴时欣赏出水芙蓉般清纯美丽的姿态,夫妻欢好后也更愿细细评鉴着貌若风吹花枝轻颤,像弱柳扶风般妻子娇柔无力,微微轻喘,不胜云雨之势太过地模样;让他销魂之处便是妻子事后玉体生出浓郁蜜香,瓷肌上生出一层细汗来映得雪白肌肤上好似那雨后沾露似滴末落的玉兰花,格外娇媚动人生出一种别样的美来! 看着床榻上如海棠深睡的小妻子,白子画心中生出无限柔情来,荡漾在胸中那种浅醉微醺地甜润格外让他沉浸其中不能自拔。在妻子身边默默躺下,顺势一把侧抱在怀中温热地小小一团可人儿,拥着她便是拥着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无数次白子画都在心中感谢苍天,把最珍爱的人完美无缺地返还给了自己,数千年来孤独度过沧桑流年岁月,终于有一知心爱侣相伴····不知是白天行路累着了还是情绪波动太大,怀中的妻子在梦中发出阵阵悲鸣呜咽,渐而抽泣起来,一双柔软细滑的小手搂着夫君的脖子,梦呓吐出:
                              “爹爹··不要离开小骨····!”
                              白子画一听不由万分心疼,梦中的小骨依旧在往事中哀伤身世,陷入当年痛苦回忆。他搂住小妻子半卧起身抱在怀内轻声哄着:
                              “小骨,不要怕,师父在···一直在····”


                              IP属地:安徽44楼2020-08-29 22: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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