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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推荐一部超经典文笔最好的GS文晋江 作者崇德院 似乎弃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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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京都已经是下午,天空压着令人不安的阴云,天色越发暗淡。Gin很绅士地驾驶保时捷送我回大学。不一会儿,春日的天空骤然下起了洋洋洒洒的白雪来。大雪包裹着鳞次栉比的屋顶,但看上去倒像是屋顶把积雪轻轻托成屋顶的模样。
他半开着车窗,飘飞的雪花钻进车里,他的衣领和金色头发上落着几片雪花。往日只要我和Gin呆在一起,沉默总是可以寻求到沉默,好像谁先说一句话谁就会毁灭,就会粉碎,就会像氢气球飞起来便会噼啪爆炸,我老是和他叫着劲儿不说话。但今天实在好奇不禁问:“你怎么知道我会去瀑布那儿。”
“‘我太太’彻夜不归,我这个做丈夫的怎么能不起疑心。”他撇撇嘴,“尽管我知道这案子另有内情,也懒得另生枝节,你也未免太自说自话了,以为就你自己知道庵野脚上的金鱼藻,我昨晚侵入警方电脑系统了解了庵野义行自杀案更多的情况。见你鬼鬼祟祟的离开,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他接着说,“在瀑布后面,我见那家伙悄悄出来,于是进去看看,没想到撞上你差点掉到沟里。看来那家伙在深沟的石路上动过手脚。”
他又说,“这案子也挺有趣的,不是么?”
“的确。”我说:“对啊,藤本教授也挺敢糊弄警方,所谓黑泽阵变态心理的遗传,其实根本不是绘岛的异常心理作祟,传了那么多代,阵身上还有多少绘岛的基因都很难说,事实上是黑泽阵幼年见到庵野夫人那他家的袈裟上吊,受了强烈精神刺激。在长崎被人诱使再次看了那件袈裟,才精神病发作,勒杀其母。估计梦洋子夫人看见儿子精神状态不对,猜到是袈裟的事,误以为是袈裟诅咒,所以事发五天前带儿子回到岛上,果然袈裟失窃。并且让旅馆老板娘寸步不离的跟着儿子。”透过车篷上的小窗户,我看着外面飞掠的的雪片。我的头转向外面,雪片敲击车窗的声音,犹如雨打芭蕉,格外响亮,我的眼睛和耳朵完全被这景象所吸引,此时天色不知为何出奇的暗。
他想了想:“梦洋子和庵野生下阵后,庵野夫人自杀让当时还是两三岁的孩子受了很大刺激,当时庵野又由于不敢确定孩子生父离开了他们母子。梦洋子夫人觉得此时把袈裟再次托付给神社保管。藤本或是庵野觉得此为他与庵野合著的《变态心理遗传与精神分析论》关键性证据,于是筹划了多年,终于制订了诱使黑泽阵再度精神病发作的计划。”
我看看他:“唉,为了证明自己的理论,原本不知内情的庵野去到岛上把袈裟偷出来,却发现袈裟上的文字,我猜可能他还偷偷用黑泽阵的头发什么的做了DNA鉴定,惊讶的发现那个被自己抛弃的少年真是自己的儿子,于是决定停止试验。可疯狂的藤本还是按原计划在采石场给黑泽阵看了袈裟导致他精神恍惚。这也造成了庵野和藤本的决裂,可能是后悔当初对儿子做的一切,把袈裟带回岛上,以免他人利用袈裟控制儿子的精神,于是把它藏在瀑布后的石洞里,不久也谢罪自杀了。”
Gin不屑地说:“藤本那家伙多半也是看了当天的新闻,为了再次试验上岛找袈裟。顺便接精神病学家的名义把研究对象黑泽阵带到自己管辖的九州帝国大学医学院方便研究。看来他没想到岛上的人扯到绘岛生岛案,于是将计就计,胡乱说了一通‘心理遗传’理论,完全为了掩盖,黑泽发疯的真正原因。不过这回这家伙也在劫难逃了,谁叫他拿袈裟给那小子看时,没戴口罩,咳嗽的残余物都留在了织物上。也亏Sherry你想得出这样的证据。”
我说:“本来我还不确定是藤本,只是因为目击者看到采石场的人是个高个儿,排除了给黑泽看袈裟的人是庵野。察觉到藤本去过山洞,我才确定是他。”
想到黑泽阵母子和两位教授,我不禁叹了口气,窗外飞来的雪花沾染了我的眉毛。
Gin见我这样,对我说:“我已经叫待过警方了,不要泄露‘我太太’参与此案的情况。”
他用一贯低沉的声音打趣:“不过,我没想到科学家这回做了一次侦探。”
我答他:“神探是博学造就的。”
Gin笑了。
Gin的那种笑容在我心里留了下来,倒不是我发现他有笑的能力,而实在是他的笑看上去真有点酸楚和僵硬,他是为竭力而笑才笑的,他咧开嘴笑得刹那,实际上更像一副累的精疲力尽的样子,更像触及了一个突如其来让他绞尽脑汁也解决不了的问题。
Gin望着我:“科学家为了自己的理论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艺术家用一生完成一件艺术品,科学家的艺术品就是自己的研究。”我感叹,看着车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毫不紊乱,具有一种仪式般的庄严。
“看来科学家都是疯子。”
“是啊。”我立即反诘,“而且只有疯子才能理解疯子。”
Gin又笑了,他的笑不知是笑出了洞察,还是笑出了诡谲。
车已经停在了大学门口,我们下了车,Gin帮我把行李从后备箱中取出,交给我。抬头看去,天空犹如玉龙酣战的深渊。雪片打在我的脸上,张开嘴,就飞进嘴里。
他和我道别后,进入黑色的保时捷。那时,他的回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20-08-25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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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都的春色总是格外哀艳,短暂得如同樱花的花期,昨日才含苞欲放,今日花瓣已然纷纷飘落。
    那年春天,上面一再催促药的研制进程不得不加紧。我常常独自一人在办公室呆的很晚,保持着宵衣旰食的生活状态,有时晚了就干脆睡在房间里的沙发上。
    午夜时分,常常感到有人把我房间门打开,在电脑前的我立即警醒的回头,门那边漆黑一片,屋里只有电脑屏幕那不自然的光线,走到门边发现门又不知什么时候被人关上了。如此几次,似乎是不知何人的恶作剧。
    春末的一天晚上,我不想被人打扰,把房间门从里反锁,因为那天是姐姐给我打电话的日子。在电话里姐姐尽是说日常生活的话题,我对此没多大兴趣只是陪着她闲聊。她说道很想来与我一同寻访京都的春色,问我有没有空。我回答她这阵子忙,等下一季度可能会清闲些。她的口气里带着惋惜,她应该确实想来京都看看樱花罢。我不知她为何对这些转瞬即逝的粉红色怀着如此的执念。
    她在电话里笑着说:“志保,你不知道吧,如果真有来世,我想成为樱花呢。”
    对她这些没来由的女儿家的心思我总束手无策,只能回应道:“樱花?要是成了樱花的话在春天结束之前就会全部凋谢的。”
    “那样也没关系,不是开得那样尽兴,那样娇艳么?”她的声音像黑暗中的水晶一样晶亮。
    那天梦里,我又看见了那个的盛开樱花树下的美人。还是梳着端庄的岛田髻,身穿新月色并搭配炫目春霞和五叶松刺绣的内衬,衣摆印有紫色双羽千鹤图案的振袖,腰系金银色、特别裁制的丝锦衣带。令人心碎的美。但与上次不同,她回过头来,嫣然一笑:“不是开得那样尽兴,那样娇艳么?”
    是姐姐的脸!
    我吓醒后却因耽入阴暗的空想而难以成眠,于是摸黑从沙发上爬起来,打开台灯,看了看表,大约四五点钟的样子。本想继续休息,猛然回头,发现门把忽然动了起来,它被人很慢地从外旋起,几乎没有一点声音,我屏住了呼吸。旋到一半,似乎是受了某种阻力,动作顿了一下,把手被人有以同样轻柔的幅度放下。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是谁呢?门房?还是同样通宵在楼上的冈崎?还是。。。。。。
    在黎明前的黑暗中,我思考着走到窗边。楼下,保时捷的幽暗身影反射着西沉的月色,忽然发动的引擎声带有晨风的干净和清爽。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20-08-26 1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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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剧本。。。执行的怎么样了?”汤川平淡的问我,夏日的一天,他和我在二号楼汤川的办公室里。
      我答道:“远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是么。”他显得并不是特别吃惊,“还有。。。别的人发现了什么没有?”
      “应该还没有,就是Gin这两天好像有点反常。而且Vermouth也在京都呆了一段时间。”
      “不必管他们,我想他们两个应该还没察觉。要防范的倒是研究所的其他人。如果局外人知道我们的计划可能为了自保把我们直接干掉。”他慢站起身走近窗口,隐蔽在窗帘后面看着窗外,耀眼的盛夏之日正在肆意显威。
      “当然,如果上报组织,他们自己也会被怀疑。”
      我转换了话题:“对交上去的4868号试验品的人体试验报告,上面是怎么看的?”
      他耸耸肩:“还是一如既往的不满意。”
      我低下头问:“剩下来的时间。。。没多少了是么?”
      “操之过急可不是什么良策。”汤川的眼窝下呈现出讽刺又寂寞笑纹,在射入窗户的阳光的反射下,苍白的颤动着。
      撑着黑色的旧阳伞阻挡夏日刺眼的阳光,我步行回到研究所主楼,瞥见门口停着那辆黑色的保时捷。
      来到办公室门口,里面居然有人声,不用猜都知道是Gin,除了汤川和他这里没有其他人的门卡有开这扇门的权限。
      隔着门,模模糊糊的听见他跟什么人说:“Korn ,Chianti 任务地点定在。。。时间。。。地点。。。对,就这样。。。当然,Vodka也会去。”
      屋子里在静下来后,我谨慎地等了十分钟再打开门,佯装什么也没听到。Gin见了我微微一愣,他也没想到今天本来要在二号楼准备新一轮人体试验的我会提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的确,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过,这家伙呆在这儿干嘛?
      若无其事的打开门进去,他忽然开口:“隐瞒真相不是你的专长,Sherry。”
      他难道发现什么了?这么想的瞬间我全身泛起鸡皮疙瘩。
      我顺了顺气,尽量以最平静的声调回答:“别说笑了。”
      “你的胃似乎又不行了?”说着,他拎起一盒我放在办公桌里的止疼片。原来如此,我的长出了一口气。
      “那位先生对药的研究很不满,怎么一直没进展,你清晰地直觉和严格的演绎到哪儿去了?”他接着说,“希望你的胃病不要扩散至你的大脑。”
      我的心绪轻松了些,回敬他:“你倒是抛出一个新颖的医学命题。也许我将来会得知,你作为这一卓越思想的创始人而誉满全球。”
      他用犀利的目光审视了我一会儿,起身离开,走到门边回头补充了一句:“后天盂兰盆会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注:盂兰盆会——佛教节日,日本人一般放7-15天的假不等。)
      姐姐第二天晚上来到了我的单人宿舍,略显凌乱的空间在她的贤淑优雅反衬下有些局促不安。
      我和姐姐本是同根生的植物,只是在地面上长成完全不同的花和叶。好比胶片,我是底片,她是正片。我浑浊阴暗;她透明的几乎要放射光芒。有的时候我想,无论从学识、经历、个性而言,我们都是完全不同的人,跟外人说我们是姐妹可能都很难有人相信,可血缘就是这么一种逃不脱也看不见得羁绊,把两个同样生活在看不见黎明的人联系在了一起。
      我们约定明天同游古都后,她边收拾东西,边一如既往地和我谈论着日常生活的琐事。她用温柔而圆润的声音指责我的烹饪手艺居然能把铝箔包速食品升华到猫粮的水准,为何还能心安理得地生活在狗窝一样乱的房间里,诸如此类。对于她的质询我知道再怎么解释也是得不偿失,只能又一次下保证书说下不为例。
      接着她又谈起Rye的事情,说大君如何如何,此时我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世界上突然多了一个和姐姐最亲密的人,我心里的不悦活像亲生母亲给自己找了个继父,甚至觉得有些心酸。
      我开口问:“他就那么好么?”
      "怎么了?" 姐姐穿着绵软轻柔的薄纱睡衣,从盥洗室出来,她身上的气息犹如花粉般的芬芳。
      “那个Rye,真有那么好么?”我不依不饶。
      “大君,他是组织里唯一温柔待我的人。”姐姐的秀目清眉、明眸皓齿如同幻影般朦胧浮现在我的眼前。
      “男人骗女人的时候哪个不温柔?更何况他还是组织里的,你跟他分手算了。”我在电话里屡次三番怂恿她跟Rye分手可能她也习以为常,但当着她的面坦言还是头一次。
      “要是志保也谈过恋爱,那么就了解姐姐的心情了。”似乎是哄无理取闹的孩子,她走到我面前像抱一个骨灰匣子一样抱住了我的头,“等志保有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会理解的。”她不恼,总是那么沉稳平和。几缕青丝垂下来,她低下的脖颈修长而洁白,如同飘忽不定的云彩掩映的山顶积雪。
      “恋爱什么的只是女人自己的幻觉。不要对男人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我躺在床上,转过脸去。我说这话时,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感情。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20-08-26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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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却常常作为人疗治精神创伤的灵药。我也不例外,特别是关于在组织的一些经历,我尝试着努力去这么做。然而与汤川在美国岛的那次谈话我绝对没有理由遗忘。
        因为就在那天,他告诉了我他反抗组织的全盘计划,那个隐藏着重重黑幕,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影响无数人命运的计划,Gin,我,甚至是工藤日后的生命轨迹都因为这个诡谲的计划所左右,即使我当时没有预见那么深远。一开始我本以为他只是向我介绍研制aptx系列的缘由,但他话锋一转向我提到了他的剧本,我不仅震惊而且心怀忧虑,如果轻易冒险可能全所的人都会性命不保。
        记得他转过头说:“宫野,难道你不知道除了Gene(基因)外,还有Meme。”
        “我在美国阅读过相关文章,是一种类似基因的信息传递形式,传递的是文化知识之类的东西。”我不知他怎么会突然提到这种东西。
        “啊,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我还没向上面提过。但是我近几年一直进行着以其为基础理论的计算机程序的开发,现在已经完成了一半了。这就是我对抗组织的最后希望。”
        “就凭一个计算机程序就想要对抗组织。”我更疑惑了。
        “其实,那位先生通过计算能力强大的中心计算机Sodom直接控制组织,如果这个计算机程序侵入该系统就可以切断整个组织的神经。那时我们就可以掌握组织犯罪的证据和警方联系了。”他继续解释道。
        “听你这么说,这个东西与其说是计算机程序倒不如说是电脑病毒。”
        “对,Meme程序本身就是一种特洛伊木马。”
        我质疑:“超级计算机Sodom怎么可能轻易就被一个小小的特洛伊木马程序攻陷,否则组织早就被击溃了。”
        “Sodom系统有天生的缺陷。例如该系统内使用的变量是长度为2个Byte的integer(整数型)。计算机是用2进制处理数字的,但是程序把其整理在一起,用16进制来表示。这是2个比特。而长整型的情况,是4个比特,所以16进制中可以使用四位数,也就是能够使用16的四次方以内的所有数。”
        “ 16的四次方?”我反问,“65536,这是分辨率,也就是界限值。难不成,你想利用这个缺陷。”
        “对,从0开始,也就是说实际上最大的数字是比65536小1的65535。系统有它的极限。”他点点头。
        “可先进所有的电脑程序都使用的是这样的模式啊。Meme程序有什么特别之处吗?而且和我一样,你也是学生物的,拿什么来开发这项程序。”
        “你的想象力也未免太狭隘了吧,宫野。”他平静地望着我,“所谓电脑在某种程度上和人脑也差不多,能够自我复制的计算机病毒在某种层面上而言也是一种生命体吧。生物和计算机并不矛盾啊。Meme就是要突破传统的二进制模式的新型程序。”
        “可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就不担心一旦失败立即会招来灾厄,届时组织让参与的人消失易如反掌啊。”我无不忧虑地告诫。
        “可那些会被我们制造的药杀死的人也一样。”
        “就算如此,你也不必那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
        “一切都按照命运的安排。再说我不想让组织再利用科学的力量杀人了,这样做本身就是对科学的玷污和冒渎。”他的信心与决心,这是当时的我所不能理解的。
        “看来,阻止最后悲剧的发生也只能如此了。”我感叹道。
        我当时并没有同意加入,只是答应即使不参与也不会泄露这个秘密。回到京都后的过了差不多一个星期,我才告诉汤川我对其的支持。如果问我为何甘愿冒那么大风险,不完全是因为汤川的热忱和正直,尽管正是这些使他赢得了我的敬爱,或者说我从来欣赏热忱正直的人,比如工藤,一年多后他以同样的品质感染了我。然而对于正义这种没有实体的东西,对于身为唯物科学信徒的我更多时候采取的是质疑的态度,这点倒更像Gin。但唯一不同的是,同样的在漆黑如墨之中 倘若说Gin是游刃有余的蝙蝠,那我只能算飞蛾,即使一味地穿越黑暗,也畏惧黑暗、寻求光明。寻找到光明的飞蛾向着光芒飞扑而来,与自己的意识无关。而是因为飞蛾已经无法离开光了。。。
        对于我来说,姐姐就是一丝微弱的光芒。而威胁到这一束光芒的是一桩我从美国起就开始担心的事,从截获那个被Gin暗杀的FBI的文件开始担心的事,那个神秘的可能会引发最后悲剧的“S.A.”,那颗安插在姐姐身边的迟早要爆炸的□□。
        入秋后,天气任时常有些闷热。那时我和汤川的密议的计划已经有了很大的起色。我们不时以实验分析之名在二号楼他的办公室商量着计划的实施。最令我担心的不仅有Gin,Vermouth等人,就连福井好像近来神色也有些不安。
        汤川是个一向把原则看得比个人利益更重要的人。他外表谦恭温和、但尽最大的努力保护着身边所有的人,他去世后,我顶替了他的位置才发现这么做有多么艰难。他曾和我坦言年轻时因为对科学的一腔热血为了经费问题误打误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20-08-26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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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灾难总是没有预兆就突然来访。
          11月25日星期五,程序即将完成。就在同一天,汤川被杀害了。
          那天的经历我总是不忍回忆,我自己在内心深处建立一间密室,把那件事的经过封锁在那里,甚至连自己都无法看见。
          一整天,一种奇妙的不安情绪充斥着我的每个细胞。傍晚,我刚从医用无菌实验室出来打开核磁共振室的门,就看到那一副惨象。
          闪烁的灯光照得尸体更加恐怖。穿着白大褂的尸体四肢无力地平摊在地上,呈大字形,手脚上没有丝毫挣扎过的痕迹。看起来像个人偶。但这个人偶没有头,脖颈部分有被人用手术刀熟练切割的痕迹。可以依稀从汩汩涌出的鲜血里分辨出颈骨和脊髓。
          这一景象无疑吓地闻声赶到现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我努力地保持镇静,却无法掩饰心中的震撼,第一时间,打电话叫来了Gin和Vodka。Gin随即展开了他在现场的仔细勘察。
          研究所三楼以上一扇窗户都没有。我们几乎在密室环境里工作。而且当天从研究所进出的人员实在有限,除了Gin和Vodka,也只有我,冈崎,Irish等人了。
          我想起些什么,回Irish冈崎的情况。
          他答道:“从下午一就直没见他的人影。”
          从他的神情可以判断他与我一样紧张。
          后来的尸检表示,汤川被施以了轻度麻醉,体内无其他毒物,直接死因显然是割颅。更令人惊讶的是,通过解剖才发现汤川长期患有胰腺癌,典型的被医院称之为从前门抬进来,从后门抬出去的晚期病人。
          处理完尸体,看完监控录像,Gin起身准备离开,他交代所有人对此事严格保密,并宣布根据那位先生的命令:我成为整个研究所的负责人。
          然后,他单独叫上我。不知何故,我只得送他到楼门口。他从怀里掏出Beretta M1934递给我:“这两天小心点,Sherry。”说罢,把我独自留在了夜的阴影中,
          回到研究所,我满脑子想的还是汤川的程序是否被发现,想及此,胃里一阵痉挛。Irish看见我额头上的汗,担心地问:“你没事吧,Sherry。”
          “我本来血压就低。现在没事了。”我勉强保持平静。
          我正思忖着,身边的Irish看了看四下无人,低声对我说:“Sherry 你还不知道吧。Gin今天下午来过研究所。”
          我抬头问他:“哦?什么时候的事?”
          “下午两三点钟的事,不过我没看到Gin,只在二楼窗台上瞅见楼下的保时捷,还有Vodka在旁边等着。”
          我暗自吃了一惊,我本以为他今天有任务。自从我发现Gin会时不时偷偷溜进我的办公室后,我每次都会提早到办公室门口。侧耳倾听一刻钟左右,他常常在手机里时布置任务。为了配合汤川,掌握Gin的行动很有必要,但我之所以谨慎地没有在房间里装窃听器,是因为打手机的Gin很可能察觉到电磁噪音这样反而容易打草惊蛇。11月24日晚上,我和往常一样偷听到了Gin和Vodka今天下午执行任务的安排。也就是说,今天下午两三点钟,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而当时在无菌实验室的我竟然完全没有发现他的行踪。
          他凑近我的耳朵,用极低的音调说:“我觉得杀死教授的只可能是那个人了。我暗自调查过了,那个男人在这个研究所呆了那么久了,有相当的医学知识。而且只有他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就带走凶器。”
          “的确,从理论上说。”听了他的话我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去监控录像那儿看看。”他拉着我到了监控室。
          所有当天的监控录像数据都被删除了。只可能是今天唯一看过录像的那个人干的。我倒吸一口凉气。
          Irish斩钉截铁:“一定是他。”
          “即使知道了也千万不要说出去。”我叮嘱他。
          他闷声答应了,心怀不甘。
          那天我没有回宿舍,在研究所的沙发上也辗转反侧,我仿佛海轮上的老鼠,有一丝反常迹象就心惊胆战。夜里两三点时,迷迷糊糊我听见耳畔依稀有汽车引擎声。起身走向窗台,月色下保时捷的黑色车身泛着的光芒怪异又妖艳。猛地回想起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一幕,在汤川死亡的那个房间,沾染了鲜血的电脑是开着的,只有左上角只有一个不为人察觉的小小的字母“G ”。汤川的遗言!
          犹如黑夜的虫子会向光亮处聚集。在黑暗中呆得太久,连肉眼都不能看见的微弱光芒都可以捕捉到。即使那光芒极不安定,而且带有哀伤的颜色。无意识之中,被光芒吸引的人聚集到一起,简直像飞蛾一样。一旦看到光明,就再也无法回到黑暗之中了。汤川也是一只飞蛾,害怕再次失去篝火的飞蛾,拼死挣扎,害怕被熊熊篝火吞没的蛾,以篝火为指针飞舞的蛾。这只蛾就这么葬身于篝火之中。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20-08-26 1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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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同夜晚的海浪撞击着沙滩,事件也接二连三地从远处奔涌而来。随着我的那种奇妙的不安情绪的持续,第二天凌晨研究所的同事福井也被杀害了。
            福井死在研究所的地下车库里。得知消息的研究所人员都很震惊,大家被要求在原地待命。只有作为负责人的我前往随Gin查看了现场。
            在清晨冷冽的空气中,我边打着寒战边走近福井的车。车灯熄灭了,发动机还开着。
            一股血腥味。
            福井的帽子滚落到了驾驶室的地板上。借着微弱的光线地板上好像还有液体在流。我看见有黑洞在尸体的后面。那个部位的衬衫变成了黑色。不,实际也许是红色。他是被枪杀的。
            摸了摸他的头:“已经凉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福井坐在驾驶席上,身体前倾,斜躺在胳膊旁边的仪表盘上。他的脸歪向一边,像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
            我把目光从死者的脸上移开,转向身侧的Gin。他也抬起脸,抬起的瞬间,又朝我投来了一个冷笑般的暗示。
            原来是他。
            我直起了身子说:“请帮忙处理一下尸体吧,你应该知道怎么办的。再这样下去这里就快成停尸间了。”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现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20-08-26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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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天以后。
              这一天一直下雨。秋末的雨如同冬雪一样阴寒刺骨。对于两起案子发生所有人都三缄其口,大家谁都不敢提起这件事。
              作为实际问题,直到Gin打电话找我到汤川二号楼的私人办公室以前的这段时间,我除了一味揣摩他的意向以外,真是束手无策。他一次也不曾提起那件事,但是似乎又在不时暗示我些什么,显然他掌握了一部分事实。不论哪层意思,我尽管表面上揣着明白装糊涂,终归有些惴惴不安。可是Gin却故意刁难,保持沉默,仿佛让我接受长时间的拷问。我也不知道是由于害怕,还是出于反抗,总之再也无法就这个要命的问题探询他的意向。过去我和很多人一样,对Gin怀有畏惧,如今却用批判的目光凝视着他,他的身影渐渐变成一只庞大的怪物。我好几次试图把脸扭过去不瞧他,可他依然存在,活像一座奇怪的城堡盘踞在那里。
              应他的“邀请”,我推开那熟悉的房门,因下雨而蒙上一股潮气的房门格外沉重。眼前是熟悉的一切,除了那个背着脸站着的黑衣男子。他转头示意我坐下,接着又欣赏起窗外阴郁沉闷的天空。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于开口了:“Sherry,撒谎也得有个限度。”
              他到底知道多少,我打了个冷战,但现在冷静才是对付他的良药,失去冷静,就等于失去了判断能力,姑且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谈话不需要那么多铺垫,也不需要连接词。我对脉络之类的东西不感兴趣。你这次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他还是背对着我:“只想问你对那两桩案子的看法。”
              我讽刺地说:“这应该是你的份内事吧。难道说连你也束手无策了?”
              “我倒更想听听你的高见。”
              “这些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吧。”
              隔了很久他再次开口:“Cordial(汤川的代号)叛变了。”
              “哦?是么。”我的回答不痛不痒。现在的关键在于这家伙到底知道多少事实,而且他认为我跟这事有什么瓜葛,是否有证据。
              “你不吃惊?”
              我努力以最平静地口吻回应:“反正人已经死了。”
              “如果我说他还有同伙呢?”
              “愿闻其详。”停顿了一下我又说,“难不成是福井。”
              “我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叛变的证据。”
              “所以你把他杀了。”毫无疑问,福井发现了汤川的事,可能为了搜集证据上报组织,被Gin得个正着,那可怜人大约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失掉了性命。
              “可以这么说。”他回答。
              “其实那次停电我就开始怀疑了。”他燃了一支烟,依然背对这我:“牺牲全楼的中心计算机系统而用仅存的电力去维持区区几个恒温设备,这很不寻常。而且那件事之后楼里的电脑系统运行总有些异常。”他猜对了,从人鱼岛回来,汤川向我解释那次停电的主因是他对于Meme程序的初次实验干扰了楼里的Sodom系统,要不是我误打误撞把Gin锁在实验室里,可能他的计划早被戳穿了。
              “Cordial似乎在设计一种程序,请允许我简单补充一下,该程序多半是反抗组织用的。”
              “你什么意思,难不成你也怀疑我?”我故意反问。
              “什么意思,意思我是不像上帝,不掷骰子也不相信巧合。”他的背影高大阴暗:“最近你和Cordial走得太勤了吧。”
              我立即反驳:“太牵强了。你不是跟他也走得挺勤,按这个逻辑,我也应该怀疑你了?”
              他不置可否地说着:“研究所里的所有人都是值得怀疑的。”
              听了这话我心中暗喜,原来他对我也仅有怀疑,没有证据,否则也不会大费周章地把我叫到这儿来审讯,探问我的口风,应该像对付福井一样一枪把我解决。现在,博弈的主动权事实上掌握在我手里。
              “如果我说你也是叛徒呢?”窗外淅沥的雨声神秘地响着,好像在发出什么警告似地。
              “这个玩笑开得太可怕了。”我撒谎就撒得不动声色,“没有证据就没有发言权。”瞧了一眼他一直揣在口袋里的左手,我冷笑道:“不过,似乎你连行刑的家伙都准备好了。”
              沉默了一会儿,他这才转过身:“这事就算了。。。。。。你真是个让人看不懂的家伙,Sherry。”尽管他的面容依旧冷峻,但从他的话语里竟然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棋逢对手式喜悦,我甚至都怀疑这是自己的错觉。
              看到他这种态度,我心里暗自长出了一口气,汤川的计划算不上冷静周详,但我的判断迄今为止都准确无误。Gin一开始故意说我撒谎只想试探我,我刚才的话确命中了他的要害,没有我参与的明确证据。死里逃生,更确切地说我的言语和态度打消了他的疑虑。
              “可以问一下么?”我轻松了些,“你怎么察觉这件事的?”
              “清晰地直觉和严格的演绎啊,难道你自己都忘了么?”他的面容柔和了些,“近一个月来我监控了Cordial的电脑。”
              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没发现我的参与,谨慎起见,那件事我全部采取和汤川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20-08-26 1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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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20-08-26 15: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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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20-08-2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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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20-08-2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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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20-08-26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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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志保和爱尔兰的这一段我自己很喜欢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20-08-26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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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京塔以其为城市的最高点与鸟瞰首都美景著称。Irish口中所谓“最美的东京夜景”其实就是指这里。来到塔顶后,从250米的高处的特别瞭望台望及的景致,倒是别有一番兴致。尽管已夜晚,不利于远眺,可缓缓向南流去的隅田川入东京港的入海口,看得却是非常清楚。在南面,江户东京博物馆、葛西临海公园、还有国际展示场正门的青铜圆屋顶蹲伏在对岸。东边月岛和越中岛上鳞次栉比的高楼,从这里望下去,竟显得那样矮小。北面,在近旁国会议事堂、大厦的背阴处,外侧为高丽门内侧为渡橹门的双重构造的樱田门清晰可见。连接着皇居东西两侧的裙楼上的红砖墙,在夜晚的都市灯火下显得格外娇艳醒目。皇居东御苑上的那片绿色,在夜色映衬下恰如台球桌上铺陈着的暗绿色绒布一般。
                          见此情景我不由怀想起古都的金阁来。Gin口中所谓最美的黑暗中的金阁。告别京都前夜,在我心中铭刻的金阁的幻影:月亮从不动山的山际升起。金阁从背面承受着月光,折叠着黑暗而复杂的影子,寂然无声,惟有究竟顶的花格子窗框,泻入了清亮的月影。究竟顶四周通风,朦胧的月亮仿佛就呆在那里。同样是建筑,却如此的不同,但不知何故,我更钦慕金阁东方式的黑暗优雅。Gin的话,还是有点道理的。
                          “怎么样。”Irish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很漂亮。”吸了一口高空冰冷的空气,我勉强敷衍地答道。
                          匆匆告别姐姐和Rye后,我一直一言不发,想着自己的心事。Irish见我如此也没敢打扰,只是径直把我领到了东京铁塔上。
                          由于太高,没法看见地面上的人影,只能看到栉比的摩天大楼里泄出亮如白昼的灯光,毫无抵抗地暴露在今夜的寒风中,承受着城市那没有例外的冷冰冰的慰藉。
                          我低头不好意思地对Irish说:“对不起,刚才有些失态了。”
                          他居然笑了:“呵呵,原来前辈也有这样的一面啊。的确,那是外人看不到的真实摸样吧,所谓的家人不正是如此吗?”
                          Irish见我如此,开口探寻:“Sherry,你似乎不是很喜欢Rye啊,依我看他人还不错,再说他可好歹是你姐姐的男友。”
                          他偏着脑袋接着说:“看来你是怕他把你姐姐抢了去。”
                          我抬头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别担心,你姐姐总是要结婚的,到时候也不会忘了你这个妹妹。”他边感叹着边望向远方漆黑的苍穹,“真是讽刺啊,真正重要的东西,总是没有的人比拥有的人清楚,所以,你要好好珍惜。。。”
                          我不明就里地看着他在夜色和灯光映衬下的英俊脸庞和略显阴郁的宽肩阔背,Irish算得上我在组织里的第二个朋友。第一个是死了的汤川。
                          他冲我笑了笑:“Sherry,所谓家人就像鸟巢一样,鸟儿也可能永远飞行下去,没有归宿的巢穴的只能坠落地面。”
                          脑海里想到Rye的样子,我叹了口气:“我不要什么巢,只要有个栖息的枝头就足够了。”
                          他把身子靠在瞭望台的巨大落地玻璃窗上:“太过执着于枝头的安稳,是永远也飞不上高空的呢。留在枝头什么也得不到的。”
                          是么?我暗笑。如同蝙蝠一样徘徊于没有黎明的黑暗中的我也不能按照自己喜欢的方式飞翔。
                          “你的家人呢?”我望着不远处东京湾和隅田川的交汇处反射出的闪烁摇曳灯光问。
                          “很早以前就都去世了。”他背过脸去,把手搭在公用望远镜的镜筒上。
                          “抱歉,向你问起这些。”
                          他想起什么转而心情好了些:“没关系,我还有个如父亲一样的人,Pisco。你从没见过罢。”
                          “父亲一样啊。。。”这话令我怀念起汤川。
                          “不谈我的事了。”他边看望远镜边说,“你姐姐和Rye还是挺般配的,她应该是真心喜欢Rye吧。你就别操那份心了。”
                          姐姐为什么会爱上Rye,为什么为他快乐,又为什么替他神伤,不明白。。。我不明白。。。无法用理性解释的事情。。。我不明白。。。奉理性为圭臬的我不明白。。。
                          望着塔下的车水马龙,我才意识到自己正站立在高处,站立在令人目眩的高处。站立在宛如钢筋铁骨的建筑物一般的理性的高处。来到这里后,我更加清醒地意识到,比起下面游戏人间身具姓名的万物,自己有着作为科学家所具有的鸟瞰一切的眼睛。从这里看下去,地面上的种种的事象,都像是一张渺小浮躁的地图。如果说,理性也存在着孩子气,那么,再也没有能像鸟瞰一切那样更适合于理性的游戏了。
                          下面正发生着各种事件:姐姐和Rye在恋爱;Meme程序前途未卜;‘鬼盗丸’的船员们在黑市上交易毒品;Gin拿着我的药四处杀人;各种危机进一步加深。。。。。。只有我,却还站立在理性的高处。
                          “Sherry,不好了,是他们。”Irish的惊叫打破了我的沉思。我凑近镜筒一看,不觉打了个寒噤。先前追赶我们的两辆摩托正徘徊在东面的港区芝公园附近,我冷笑道:“的确是他们,不屈不挠和纠缠


                          来自Android客户端35楼2020-08-26 1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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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Sherry,醒醒,都九点了!”Irish的声音急促。
                            我眼里布满了血丝,连续几日的熬夜加之昨晚的一顿折腾,自己的身体和思维还没从完全那种慵懒迟钝的状态恢复。尽管如此,我还是本能地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毕。出门之前,我从柜子里翻出那把Beretta M1934,按上Irish给我的□□藏在口袋里,说不定今天还会碰上那些维京人。从京都搬家的时候很多日用品都没带过来,依稀想起那金阁相遇的少年送我的那把深红色的伞也不知放哪儿了。
                            我们连早餐都没顾得上吃,就匆匆开车上新宿的研究所。却也为时晚矣,幸而我作为负责人,除了Gin也没有上级可以对我问讯。至于那家伙一般中午前后才过来,根本毋需担心。
                            在车里将就了一晚上的Irish蓬头垢面,睡眼惺忪。就在两个人于阴郁的走廊上前往各自的办公室的当儿,他犹疑地开口问我:“昨天晚上的事。。。”
                            “千万不要声张。”我斩钉截铁地说。正在此时,没想到Gin突然走近与我们擦肩而过,他细长的眼角泛着阴郁凌厉的寒光扫过我俩,不知他是否听见我们刚才的谈话,这个想法不禁使我打了个寒噤。Irish也吓了一跳。等他走远我才向Irish解释:“上次汤川老师的事那个人就差点怪罪下来,倘若上面知道研究所的人再惹事,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对这类事件我依汤川在世时的惯例采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态度,尽量不去招惹上层尤其是Gin和那些杀手们,最好能把事情在我这里压下来。
                            独自回到办公室,我正欲关门,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反推过来。“是我。”门外传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我手一松,门开了。站在门外的是身形高大的Gin。他今天来得反常的早。
                            “Sherry,”他叼着一支烟,“昨天晚上用你的药做了一个侦探小鬼。这是他的资料,你去调查一下。”
                            “知道了。”我接过他手上递来的一打资料,封面上显示那个被下药的“侦探小鬼”的名字:工藤新一。我很少关注时下新闻,至于“平成的福尔摩斯”于我而言完全是陌生的。当时的工藤在我的脑海里完全是一个名字,如同一个公式,一个方程,一个概念,那样僵硬生疏的存在。
                            见我眼圈青紫打着哈欠,他不动声色地问:“今天怎么来的那么晚?”不知从何时起,Gin开始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和我龃龉。
                            我用苦口婆心的态度对他说:“不是跟你说过么,笛卡尔说只有鸡才早起,只有腔肠动物才早起。通常来讲,天才和伟人睡风谨严,植根乾嘉,一贯主张在充分耗思伤神而不是辗转反侧的基础上,寻求睡境与梦境的圆满统一。子曰:‘好之者不如乐知者’指的就是睡懒觉,觉懒睡,日上三竿不起床。”
                            “是么?我看你昨天晚上根本没睡吧?和Irish鬼混了一夜。”他边点烟边说。
                            “鬼混?”我被他说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昨天晚上你是八点五十一分和Irish一道出去的,今天早上你是差七分十点和他一起回的实验室。而且昨天晚上他的车停在你的公寓下面,对不对?”他态度虽淡定,但眼底里有些出离的愤怒。
                            这么说来昨晚在公寓楼下听到的车声果然是他的,我也懒得解释原因,边躲着烟边点点头,冷笑道:“即使我和Irish鬼混,也应该与阁下您无关吧。我的事情,完全由我自己来决定。”我知道他是恼火的,却不明白他哪来那么多烦乱。
                            他凶狠地眯起了眼睛,正准备再说些什么。
                            “似乎很有趣呢。”是Vermouth,她走过来,姿态优雅地用手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式烟。
                            我循声望去,她的眼睛镶嵌着闪烁不定的、深不可测的明眸。犹如极其轻盈地停歇下来的蝴蝶,纤长的淡金色睫毛的眨动如同蝴蝶翅膀的扇动,那明眸便是翅膀上奇妙的花纹。这奇妙的双浅蓝色眸子是如此的狡谲,如此地近在眼前却冷漠无情,它反映出内心漫无边际的五光十色的变化更显得那金发女郎是女人中的女人。
                            “算了吧,Gin。” 她把烟靠近妩媚的双唇吸了一口,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别人的私生活就不要横加干涉了。”
                            对于Vermouth的打圆场,Gin颇不买账,他冷冷地横了她一眼,随即厌烦地摆摆手,感叹道:“女人是何等的胡搅蛮缠。”说罢,猛地掐灭了尚未吸完的烟转身离去。
                            我心中暗想:故意找茬的人应该是你吧。
                            可一转头,正撞上的Vermouth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我躲闪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这就是我笔下Gin吃醋情节,不知大家是否满意。Irish也挺惨的,本来就是个天大的误会,再加上Vermouth的添油加醋、Irish那句怎么听怎么有问题的“昨天晚上的事。。。”和Sherry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可想而知Gin心里把事情YY成什么样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20-08-27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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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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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整三日,因为担心再次在邻近的歌舞伎町碰上‘鬼盗丸’号的人,我日夜工作寸步不敢离开研究所大楼,更是把那把枪藏在身上。
                              Gin的行为愈发离奇诡异,呆在研究所的时间比以往多了许多。但凡我走出办公室,就会走廊里与他“巧遇”。那时他黑色的身影就会显得特别长。或许我和Irish招惹海盗的事穿帮了?上面得到什么消息了?在我担心事态恶化的当儿还得如此时不时见到他,我沮丧加沮丧,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星期五下午,刚从试验场回来下村向我询问下一个阶段实验的计划。
                              在我的办公室里,他把一个礼拜前人体试验的数据递给我:“这次的数据比上次好,死亡时间基本全都控制在一分钟左右。”
                              我接过那打文件,仔细翻阅着:“最短的只有56秒,刷新了历史记录嘛。”
                              下村推了一下鼻子上的眼睛:“不能这么乐观,样品只有10人,还是没有积累足够的数据。”
                              “的确如此,尸体的化验结果呢?”我接着问。
                              他擦了擦汗:“有一个样品的蛋白壁发生了异化。”
                              “怎么会这样。”我沉思了一会儿,向他吩咐道:“下一次实验还是采取大批量动物实验吧,人体试验的样品总是供应不足。”
                              “这样可以么?”他犹疑地看着我,“新一批的人体试验品已经到了。估计上面的意思还是尽快解决以免夜长梦多。”
                              “当然可以。”我答道:“动物实验样本数据可以达到上百乃至上千,这是人体试验无法比拟的。再说研究进度应该由我们这些内行来控制吧。你这就去订购些大白鼠和兔子。星期一之前运到试验场。”
                              “好吧。”他将信将疑地离开了房间。
                              我低头思忖,我到底该怎么做,这样拖延下去也根本无法解救那些人的生命,一切也只是徒然。
                              正在此时Irish敲门进来。我随口问他:“你这两天都干什么去了,今天早上冈崎还说试验场的计算机系统出了点问题,让你去维护一下。”
                              抬头只见他一脸苦相,和前些天的神采奕奕判若两人。
                              “出事了?”我问。
                              Irish一愣,忙说:“没有,没有。”
                              再问,他黑着脸说:“背透了。”
                              “哦?我们招惹‘鬼盗丸’的事情被发现了?”我赶紧问。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的厄运说来就来了。”他依旧一脸丧气。
                              “只有女人才会让时光倒流的想法得以实现,男人最怕的就是时光倒流。”我说。Irish也没说错,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他的音调苦涩而勉强:“这两天研究所里,Gin 整日在我附近踱步,我去倒杯水,他都得马上来瞧一瞧。好像上头派他来单单为监视我一样。你觉没觉得Gin近来行动反常,你觉没觉得Gin心怀叵测?他是不是要奇袭爱情?”
                              有证据吗?我心里咯噔一沉。
                              “虽然很难说我是否真具备牛顿对苹果落地的那份敏感,但偶而遇上Gin和Vermouth昨天晚上在酒吧吵架相当蹊跷。谁都知道Vermouth与那位先生的关系,当她说道:‘我实在难以忍受他对我的管制!’‘事实上难以忍受的是对爱的克制!’,Gin突然插话,语惊四座。Vermouth质问Gin:‘你的事实在哪儿?’‘无处不在。’Gin说罢,Vermouth觉得有些好笑:‘好你个既冒名又临时的情圣,哪儿窃来的心得?’Gin推掉身前的酒杯,眼睛半眯着站起来,感叹女人永远在字眼上踉跄,走到门口还气Vermouth,说他身边无处不在梦想已久的诗行!他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此,我说:“像他这种人不莫名其妙,你准浑身不自在。”
                              “我是不自在,”他接过话头说,“被这样斯巴达式言行的人物盯上,我能自在么?我敢自在么?你说我除了不自在还能怎么办?”
                              “罢了,别担心那些没来由的事情了。”我提议道,“你还是赶快开车去试验场看看,那里已经打电话来催了两次了。”
                              他于是向我道别,离开前我提醒他:“路上小心。万一遇上。。。”
                              他大大咧咧地回头答道:“没关系,这两天‘鬼盗丸’的人都没什么动静,放心吧。”
                              Irish走后,我愈发觉得头晕脑胀,姑且把这些纷乱的思绪放下,想到自己已经在楼里憋了三天了,也是时候回公寓那些换洗的衣物。
                              下楼后发现外面正下着濛濛细雨。“到底怎么回事?”我心想,“Irish刚才的话到底什么意思?”这么想着越发感到Gin的心思和动机如同阳光无法找到的暗室,流动着暗深的神秘。在我眼里,Gin与我一样作为理性的存在,什么事都做得恰到好处。于各方面而言,他也已经成了老手。好比只要他在手掌心里稍稍捏动黏土,就会让它很自然地成为所希望的形状。我轻轻地摇摆着疲劳的脑袋,想要回忆出这些日子以来Gin的不和逻辑的行为,他的那张面孔似乎也清晰地浮现于我的脑际。
                              宛如嘲笑身心疲惫的我一样,神明又给我追加了一份噩运大礼包。离开大楼不


                              来自Android客户端37楼2020-08-27 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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