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火影大人,恕小的愚昧,您既然想将日向家那小子收归己用,又何必给他和日向
家的继承人赐婚?那位大小姐据说是软弱无能,一旦让他们联姻,恐怕到时的日向家掌
实权的就是日向宁次了。他与日向日足越亲近,对我们越不利啊!”
黑暗中泛起的点点烛光映照在一张苍老可怖的脸上,只听到他冷笑说:“日向日足
那个老匹夫妄想拉拢日向宁次来巩固他日向家的地位,保守他白眼的秘密,哼,他的如
意算盘可打错了。我不过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罢了。”
“大人,属下不明白……”倘若换做从前,这样多嘴之人早被团藏杀了,只是如今
他刚上任,根基不稳,正值用人之际,他实在也不想又搞出什么事来。好在说出来也不
打紧,权当多个人陪他一起看戏好了。
“你以为日向宁次稀罕什么日向家当家的位子吗?他真正想要的是可以摆脱日向宗
家带给他的牢笼。他的一生,是为着那个日向雏田而存在的。为了那么个无能又娇滴滴
的千金大小姐,他没有尊严,没有自由,甚至连选择去死的权利都没有。哼,倘若不是
日向日足那个老匹夫手握他父亲的遗书,将他对日想家的仇恨减到最低,凭他心中的怨
恨,日向家还存不存在在这世界上都还未可知呢!”
那侍从像是明白了什么:“所以才要又将他带入宗家的牢笼,让他和日向雏田成亲。”
“没错。他现在心中没有仇恨,我帮他燃起来便是了。在他以为他已经摆脱了束缚
之时,再将它重新推进牢笼里。所谓的绝望的心情,也就是在他满怀希望的时候,无情
地把他打回原点而已。”
“可是婚事宣布已有两天,日向宁次似乎没有什么动作。”
“你以为日向宁次还是毛头小子吗?真正的愤怒是不会显露在脸上的,过不多时,
日向宁次就会知道他不过是日向日足那老匹夫用来保护自己女儿的一粒棋子。投诚不过
是时间的问题。到时候他取他痛恨之人的性命,我取我需要的白眼,各得所需。”
“只是,日向宁次真的有那么大本事可以助您铲平日向一族吗?|”那侍从表现出
怀疑。
“不是帮我,”团藏冷哼一声,“而是他一个人。一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对一个家
族来说,可以是幸,也可以是不幸。”他闭上眼睛,回想起十几年前惨淡的月光下,宇
智波鼬冷眼看着一地死尸时脸上淡漠的表情。“那一天我得到了宇智波一族最为珍贵的
血轮眼,十几年之后的今天,我同样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白眼。”
他想借刀杀人,而日向宁次正是最好的利刃。
“如今他身上打上的咒印,封印了他白眼的能力。待他解除咒印,有何等能力还是
未知数呢。而且他本身就拥有白眼,对战起来会比我们更有优势。”
他最大的目的就是白眼。白眼与血轮眼、轮回眼并称三大瞳术自然有它的过人之
处。不知道的人只以为白眼可以透视人体查克拉流动状况和洞察查克拉的存在,但事实
并非如此,见过白眼真正威力的人都已死与白眼之下,无一生还,因而没有人知道白眼
究竟有多厉害,但可以想见的是,值得日向一族牺牲族内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为保护
白眼的秘密而建立起宗分家制度,白眼的奥秘一定是非比寻常。
与此同时,日向宁次即将与日向雏田成亲的消息在两天之内传遍了整个木叶村。
“没想到宁次和雏田竟然是我们之中最早成家的。我至今都还记得中忍考试时他们
彼此攻击都像是拼上了命,如今竟然要成为夫妻了。”一头粉红的春野樱抬起头看满枝
桠开得正盛的樱花,不禁如此感慨。
“可是,雏田之前不是一直喜欢鸣人吗?”见鸣人跑到一乐吃拉面,井野这才敢将
心中的困惑向众人发问。
“也许他们两人都是被迫的呢?”天天一反往日的活泼,显得异常消沉。
一旁的鹿丸注意到了她的不寻常,懒洋洋的开口:“宁次可不是什么一逼就会就范
的角色。”他与宁次同一年进入暗部,对他可谓了解。“不过感情这回事,复杂得很,
他们两人之间的事我们旁人怎么会知道呢?”他这话是说给天天听的。
“就是就是。宁次这才是真正的青春啊!”小李在一旁兴奋得又叫又跳。
“哼!”牙不屑地说,“一声不响嘚就把我们的雏田拐回家了。要是让我知道他对雏
田不好,我非得让赤丸咬掉他的手脚不可。你说是吧,志乃?”
站在树旁边观察爬虫的志乃微一点头,随即继续他的研究。
“婚礼好像就定在下周吧?哈哈,像日向家这么个大家族,喜宴肯定会非常隆重,
到时候又可以大吃特吃了!”丁次一边说一边还不停的把薯片塞进嘴里。
“你就知道吃!”这是井野挖苦的声音。
“对了,”小樱突然想起了什么,对鹿丸揶揄,“你光说别人,究竟和手鞠的事现
在怎么样了?”
“你烦死了……”
夕阳西下,晚霞落在他们身上。给他们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这群木叶的年轻忍
者们嬉笑打闹,仿佛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光。
然而这样的平静又能维持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