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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 继父 by 霞门南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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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6-02-26 10:53回复
    一 

     打从米罗第一次见到卡妙时,他就不喜欢面前这个清俊的男人。 

     那时他刚刚17岁。在圣诞节那天,当他愉快的跑过去为母亲他开家门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使他一愣,脸色在瞬间阴沉了下来。母亲的身旁站着一位高大的年轻男人,非常英俊的那种。米罗立刻警觉起来,早熟的天性使他强烈地排斥除父亲以外的男人,虽然在那个人可耻的抛弃了他们母子以后米罗就再也没有承认过他。 

     “他是谁?”米罗劈头就问,而且语气相当欠扁。 

     “米罗,不可以这么没礼貌!”母亲呵斥道。她转过身,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对那个男人笑笑:“这是我的儿子米罗,请别见怪。” 

     年轻的男子对此报以淡淡一笑,表示理解。 

     他们走进客厅,在陈旧的沙发上坐下。米罗坐在他们对面,冷冷地看着他们。 

     在米罗咄咄逼人的目光下,母亲显得有些局促:“这位是卡妙.阿卡维瓦先生。 你知道的……自从你父亲……所以……” 

     “所以你就找了个情人?”米罗毫不客气地反问,声音也大了起来:“你就那么急着结婚?!就我们俩过难道不好吗?你跟那个混蛋分手才几年?!” 

     “够了!米罗!”母亲的呼吸急促了起来,看得出她在极力忍耐。 

     米罗当然不会住嘴,他确实很激动,说话也口不择言了:“这个男人才多大?做你儿子都富富有余了!你准备让他做我爸爸还是哥哥?!还是你嫌被甩得还不够?!” 

     “啪!”对话在母亲一记响亮的耳光中结束。米罗动也未动,任左边的脸颊迅速红肿。他站起身跑进自己的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留下站在原地的微微颤抖的母亲。 

     接下来就是旷日持久的冷战,但这样的日子终于在母亲和那个叫卡妙的男人走进后教堂后无疾而终。 


     不管米罗有多么不愿意,他最终都不得不跟随母亲搬到卡妙的住处。米罗无法用语言形容当他第一次站在那个富丽堂皇的客厅里的感受。雕花的石柱,奢华的摆设,法兰西式的浪漫在这里得到无尽的延伸。 

     “玛吉。”卡妙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对一名下人说:“带米罗少爷去挑一个他喜欢的房间。” 

     “哼!花花公子!”这是米罗反应过来后所想的第一句话。 

     无论喜欢与否,米罗都得承认,这房间跟他原先的相比不知舒服了多少倍。以前,他们母子俩挤在那个不足四十平方米的简陋的房子里,仅靠母亲的一点微薄的收入过活,还要经常面对上门而来的债主,日子过得既紧张又艰难。现在,光他自己的房间就比他们原先的整间房屋都要大,而且房间还套有单独的浴室和洗手间。无论伙食还是繁重的家务都由下人去操办,并且他们见到他时都会恭敬的喊他一声“少爷”。这一切以前只在他的梦里出现过。 

     但米罗并不因为拥有这些而感到有多么高兴。相反,这大大的刺激了他那还未成年的男人的自尊心。因为这些都不属于他的,而是那个叫卡妙的男人施与他们的。只要那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玩儿腻了,无需他开口,米罗和他的妈妈就会再一次堕入那个原本属于他们的黑暗的世界。 

     没有希望,就谈不上绝望;给予希望后再抽身而去,才是最大的绝望。 


     米罗从不喜欢和别人聊天,更谈不上说什么心里话;即使面对自己的妈妈也是一样,就更别提和卡妙了。而那个卡妙在这一点上和米罗比起来显然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简直就像是一个自闭症患者。除了必要时从不和米罗多说一句话,当然更不会多看他一眼。所以日子过得倒也相安无事。 

     米罗白天要去上学,卡妙整天都在他家族的公司里,手头永远有处理不完的文件,经常在夜里十一二点才拖着疲惫的身影回家。难得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偌大的餐厅里就只有他们三个人。米罗不发一语,卡妙的眼睛只盯着报纸。米罗的妈妈倒是很想说话,可一看到儿子和丈夫的表情,到了嘴边的话就硬生生地吞了回去。周围的气氛显得异常冷清。更多的时候,下人们都看到这位新夫人一个人孤独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玛吉,没事的时候,你就过来陪陪我好吗?”看着正在擦拭花瓶的女仆,米罗的妈妈忍不住开了口。 

     “不行啊夫人。”玛吉转过身,有些为难:“这是不被允许的,卡妙少爷最讨厌不相干的人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2楼2006-02-26 1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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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米罗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少天,反正他醒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医院病房惯有的苍白,白得刺目。 

       卡妙坐在床边,正专心致志地削一只苹果。 
       
       “你醒了?!” 

       “太好了!我去叫医生!” 卡妙少有地激动,他放下手里的苹果就要往外走。 

       米罗一把抓住他:“她怎么了?” 

       “你先别管,先……” 

       “她怎么了?!”米罗的声音大得可怕。 

       卡妙定定地看着他,半晌才面无表情地说:“她成了植物人。” 

       米罗无力地靠在床头,好半天,他才冒出一句话:“你呢?为什么还在这儿?!” 他不似相信地用手指着他:“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警局吗?!” 

       “哼!”卡妙冷笑一声反问道:“你认为我会为了那种事受到惩罚吗?” 

       “哈!”米罗干笑一声:“也对!”他不动声色地讽刺:“你阿卡维瓦家势力遍天下,只要你动动嘴皮子,叫警察局长来给你提鞋他也不会有疑义。” 

       卡妙握住他的手:“你听我说……” 

       米罗一把甩开:“你可真有能耐!” 

       卡妙叹了一口气,有点伤感:“米罗,为什么我怎么努力都无法消除你对我的戒见。” 

       “你是人类吗?” 米罗答非所问地看着他,像在看怪物:“除了我,别人在你眼里都那么不值钱是吗?包括你自己。”随后平静地推开他:“我无法理解你。” 

       “你走。” 

       “米……” 

       “滚。”米罗的声音呈现透支的平静:“我不想看见你。” 

       卡妙咬紧嘴唇,慢慢走出去。 

       在医院长长的走廊里,旁人看到这个美丽的男子脸色苍白得像Seravezza的大理石。 

       米罗吃不惯医院的饭,于是卡妙每天都抛下堆积如山的文件,推掉了一切应酬早早跑回家亲自下厨,再将做好的饭小心地装进保温箱然后驱车来到医院。 

       “您给他送进去吧。”他对护士小姐说。 

       年轻的女护士惊讶地张大眼:“先生,您不进去吗?” 

       “他看到我会吃不下饭的。”卡妙凄凉地笑了笑:“麻烦您了。” 

       他静静地站在门口,透过玻璃窗欣慰地看见米罗端起饭盒后才如释重负地离开。 

       “米罗先生,我可以冒昧地问您一个问题吗?”护士小姐给他量完体温后有些犹豫地说道。 

       “请说。” 

       “您和卡妙先生是什么……关系呀?” 

       看见米罗表情一僵,她急忙改口道:“对不起,其实您不必回答……” 

       米罗垂下眼:“他是我继父。” 

       “啊?”护士大吃一惊:“难……难怪……” 

       “嗯?”米罗疑惑地抬头:“难怪什么?” 

       “我是说,难怪他对您那么关心。”护士小姐红着脸,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前两天,您还在昏迷中的时候,他就彻夜守在您的床边。我们同班的护士劝他去休息,他执意不肯。而且总是在削苹果,削好后自己却不吃。后来我们才明白他原来是在削给您,大概是想让您一醒来就能吃上。但他也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醒,而且去皮后的苹果放一段时间就变质了,所以他只能不停地削。” 

       看着米罗吃惊的眼神,她又不好意思地接着说:“我们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一个男人会对同性那么关心。所以……我们……我们都以为您和他是……是那种关系。” 

       “很对不起。”米罗靠在床头:“您能出去一下吗?我想休息了。” 

       “哦,好的。那我不打扰您了。” 

       “对了。”护士小姐又像想到什么似的转过身:“他刚刚来看过您了,但没有进来,只是让我把饭送给您。” 

       “……” 

       “再见,米罗先生,您好好休息吧。”她轻轻带上门。 

       米罗知道这世界上有这样一种人:他们有时是一种样子,有时又呈现与之相反的截然不同的另一面;卡妙的所作所为使他开始怀疑他是一个人格分裂症的受害者。


      8楼2006-02-26 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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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 

         米罗出院在家静养了几天后就一如既往地回公司上班。但很快他就发现了异样:公司高层内部人员全部大换血,而一个多星期没上班的他竟然不可思议地升任为总经理!而且一些仍旧在公司留职的员工对他的态度也和从前明显不同。以前,他们亲密无间,打打闹闹间偶尔也会掺杂一两句低俗的玩笑。但现在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全都充满了敬畏,没有人再敢像从前那样在他面前放肆地调笑。 

         米罗冷冷地观察着周围的变化,他怀疑和卡妙有关,但在家里却表现得不动声色。 

         他动用了屡试不爽的美男计,轻易地从一名明显在暗恋他的女秘书口中套出他想知道的情况,从而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早在数月前,业界赫赫有名的阿卡维瓦公司就有意向兼并他们的企业。虽然其在商业界也占有一席之地,但在实力雄厚的前者面前明显力不从心。现在,米罗所在的公司已是阿卡维瓦旗下的全资子公司。而秘书受理的文件右下角总裁一栏里赫然写着:Camus.Acquaviva。 

         卡妙刚回来,仆人们就惊讶地看到同样不属于在这个时间段出现的米罗少爷气势汹汹地冲进家门。 

         “卡妙回来了吗?!” 

         下人们面面相觑,他们显然被他的脸色吓坏了。 

         在得到一名还算镇定的女佣肯定的答复后他气急败坏地冲向二楼,一脚踹开卡妙的房门。卡妙正坐在椅子上看书,随后就接到米罗迎面摔过来的外套。 

         “败类!”他说。 

         “干嘛?!”卡妙拿开外套,不悦地皱起眉:“你从来就不会好好说话吗?” 

         “你真是混蛋!”米罗骂道:“你只有你自己!为了你那不可告人的私欲你就遣散了我们原来的职员吗?!” 

         卡妙优雅地踩灭香烟反问道:“什么叫不可告人的私欲?阿卡维瓦集团收购了这家公司,人员调整避不可免。你一个经济管理学的高材生会连这个都不知道?请你不要把你个人的情感掺杂在公司的利益里面。” 

         “这么多年我会不知道你?高层要职全部挤满了你的亲信,无时无刻不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然后好向你汇报!” 米罗恨得咬牙:“名义上我是总经理,实际只是你手里的木偶!这家公司对你的诱惑力真就那么大吗,如果没有我的话?你对我可真下力啊!竟然连收购一个你压根就看不上眼的企业这种下血本儿的资都舍得投!我是不是应该感激涕零你对我的如此厚爱?!” 

         “经理就应该摆在显眼的位置上让人监督,你不做亏心事就不怕让人看!” 

         “你他妈放屁!” 

         “注意你的措辞!”卡妙有些生气了:“这几年的学是怎么念的!” 

         “我当然没你老练!”米罗讽刺道:“要不怎么能骗到我妈妈!亏她那么爱你!而她所爱的男人却是一个喜欢她儿子的变态!” 

         “啪!”一个火辣辣的耳光结束了这次不愉快的谈话。卡妙用手指门颤着声说:“滚出去!” 

         人总有无奈的时候,这由你所处的环境而不是你的意愿决定。 

         发泄也好,沉默也好。 

         米罗仍旧努力地工作,而每个季度例行的迎接总公司的视察也是必不可少。卡妙的严谨在业界是出了名的,这也是阿卡维瓦集团自他接手以来规模不断壮大的根本原因所在。视察当天,公司管理层人员全部衣着笔挺,表情得体地站在公司大厅里,这其中当然也包括米罗。五分钟后,四辆Aston Martin DB9相继驶来,前三辆都是白色的。车停下后,卡妙从最后面那辆黑色的车里走出来,他惊人的气质立刻聚焦了所有的眼球,除了米罗。 

         在众人的注目礼中他来到总经理的办公室,米罗把一份整理好的报表递到他面前。卡妙一页一页的翻看,神情专注。最后他合上资料夹,板着脸对面前站着的米罗说:“下个月的成品额预算比原定的超出一点五个百分点,我早就下划到各公司,只有你们没有开始运作,你这个总经理是怎么当的?!” 

         米罗回答不出来,他不善于推卸责任;事实上这件事他曾交待过财务部,是他们疏忽了。 

         年轻的女秘书看他面有难色,就替他解围:“总裁先生,这件事责任不在经理,是那个财务处……” 

         “小姐。”卡妙冰冷的蓝眼睛看向她:“这是公司不是市场,我在跟经理讲话请您注意礼节。” 

         秘书红着脸,不敢吭声了。 

         “如果错误出在下属身上,那你就更失职。”卡妙接着说,后面更绝情:“这件事由你自己解决,我不希望再看到类似情况的发生。公司不会任用无能的人,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废物。” 

         “……”


        10楼2006-02-26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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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 

           此后的几天里,米罗一直处在一种不安的情况下。因为不论他怎么问,卡妙都只是那一句话:“别问了米罗,一切交给我处理就行了。” 

           在他看来,卡妙是开始厌烦他了,不想让他介入他和于夏尔小姐之间。而卡妙也不多做解释,这更让他怀疑自己的猜测。于夏尔庄园也没多大动静,卡妙略微喘了一口气。他并不担心自己,但是他怕这件事传出去后会影响到米罗;米罗毕竟才步入社会没几年,他会受不了的。而在米罗面前他又不能露出任何口风,这肯定会影响到他的情绪。但这样难免会让米罗产生一些误会,看看他这几天对他的态度就知道了,但他只有乐观地想这件事情总会过去的。 

           事实上于夏尔庄园那边正暗流急涌。 

           于夏尔小姐从来就不是个省油的灯:“卡妙,你给我等着!”她恨得咬牙:“你越想保护那个米罗,我就越不让你如意!” 

           她又来到那家私人侦探所,付上一大笔款子,这次全是现金!那个负责人在看到这一摞花花绿绿的钞票后眼睛全亮了! 

           于夏尔小姐对他的表情很满意:“先生,这次的线索绝对不会错!”她恶毒地说:“希望您不会让我失望。” 

           大约一个多月后,她等得都快要不耐烦了,一个密封的资料袋送到她的手中。她将它打开,如愿以偿地从其中倒出大量的照片。 

           照片上的内容让她的妒火升至最高潮! 

           人真是奇怪。明明不想去看什么东西,眼睛却偏偏留在上面拔不动腿。 

           于夏尔小姐是忍着即将决堤的妒嫉与愤恨的泪水才把那些照片一张一张地看完的,她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克制住自己不去疯狂地上前将它们撕掉然后统统扔进壁炉。足可见在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力量支撑下人的忍耐潜力有多大! 

           厚厚的一叠照片内,全是他们二人拥吻的镜头,还有一些是更深入的。有在小树林里,也有在无人的街道上的;当然最多还是在车里的,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有多相爱。 

           她抹了一把不争气地从眼眶流下的泪水,恨恨地说:“卡妙,我一定会得到你的,不管你爱不爱我!” 

           第二天卡妙就接到了她从家里打来的电话。卡妙一看来电显示上的号码就没有去接,但是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弄得他都不得不佩服她惊人的持之以恒的决心。 

           “卡妙。”电话里传来那让他厌烦之极的声音:“今天我要和你见面。” 

           “我没空。”卡妙说完挂了电话,因为他实在不能再忍受着这个脸皮厚可比城墙的狠毒的女人。 

           一会儿电话铃又响起来,这次他发挥了良好的充耳不闻的精神任它响个不停。一会儿手机又开始响起来,弄得他简直没法工作了。 

           他打开手机,里面又传来她阴魂不散的声音,但这次却让他感到不安:“我手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在哪儿见面?”卡妙突然感到事情的严重。 

           “我们第二次见面的咖啡厅,记住,不准迟到。” 

           在咖啡厅的雅座上,卡妙冷眼看着那个可恶的女人像变魔术一样掏出那些照片,他只看了一眼脸就青了! 

           “怎么样?”她得意的又拿出一摞:“那只是前戏,这儿还有更精彩的。” 

           对她接下来拿出的照片卡妙看也不看:“你想怎么样?”他直截了当地问。 

           “很简单,跟我结婚。” 

           “没门。” 

           “我知道你不在乎你自己。”杰西卡盯着他:“那米罗呢?他也会像你一样不在乎吗?面对别人的流言蜚语你以为他会像你一样泰然处之吗?你口口声声说爱他,你难道忍心把他推到风口浪尖上去让他承受奚落和侮辱?这就是你对他的爱?!” 

           杰西卡不相信有人会强大到没有一处弱点,而卡妙的弱点就是米罗。 

           正中要害。 

           “混蛋!”下车后,卡妙一拳狠狠砸在车窗上,却也无计可施。 

           他一进门就看到米罗那张焦急的脸。 

           “卡妙,你也不打个电话回来。”米罗责怪道。 

           卡妙失神地伸手摸摸他的脸,被米罗挡开:“我又不是女孩子。”他笑着说。 

           卡妙突然发现他好久都没看见米罗笑了。那笑容就像最恬静的阳光,温暖而不张扬;又像最清澈的甘泉,慰籍他多年来干涸的心田。他的双眼突然模糊了,也许,这阳光今后就要离他远去,而自己再也无力挽留…… 

           他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容:“时间不早了,去睡吧。” 

           “你也早点儿。” 

           卡妙走进自己的书房,拿起那本粘有米罗相片的日记,一页页的翻看。他用修长的手指一遍遍地摩挲着相片中人的轮廓:“我的米罗,我的爱。” 

           三天后,又在那家咖啡店。 

           “卡妙,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杰西卡盛气凌人:“我对你可没有太多的耐心。” 

           “你对我的耐心还少吗?”卡妙嘲讽了一句。 

           “你……” 

           “我答应你。” 

           杰西卡本来刚要发作,听到这句话立刻喜笑颜开。 

           “我有一个条件。” 

           杰西卡心情大好:“你说。” 

           “你不能在米罗面前提到照片的事。”卡妙望着窗外:“尤其不能让他知道我是为了这个跟你结婚。” 

           杰西卡想想这个要求也没什么,而且还能借此气气米罗呢,就一口答应。


          18楼2006-02-2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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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米罗康复后回到家中。下人们告诉他,早在半个月前,警察就逮捕了于夏尔小姐,罪名是谋杀。而那起车祸,就是她一手制造的。是她在米罗的刹车上作了手脚,她本来想让他死于非命,没想到却害死了卡妙。 

             对于主人的死,下人们都很难过。先生在的时候,虽然他很少笑,但从不责骂他们;甚至,他比起别的主人来不知要好多少倍。 

             随后,保尔带卡妙的私人律师来到米罗面前。律师交给他一份文件,他把它打开,才发现那是一份财产转让证书,原来卡妙早在数天前就已将他的所有财产划到米罗名下。米罗终于明白了,他要送他的礼物是什么。 

             米罗孤独地走在冷清的大道上,两旁树木上的树叶早黄了。一阵秋风吹来,落叶就在风中打着旋儿。 

             空气中飘荡着那首卡妙最喜欢的法语歌,Magic Boulevard,忧伤的若有若无…… 

             Elle voit des films 

             Cent fois les memes 

             Les memes crimes  

             Et les memes scenes  

             Elle travaille seule 

             Elle place des gens   
             
             Dernier fauteuil  

             Ou premier rang  

             Les phrases d'amour 

             Sur grand ecran  

             La nuit le jour  

             Ca lui fait du vent  

             Elle vit comme ca 

             L'amour des autres   

             Mais quelque fois  Y'a l'image qui saute. 

             Elle vit sa vie dans le noire, bizarre  Pour toujours elle maquille son desespoir Au Magic 

             Boul'vard Elle laisse tranquille 

             Les amoureux  Qui rate le film  

             En fermant les yeux  Elle vend ses glaces 

             Avec ses reves  

             Un sourire passe  

             Au bord de ses levres  La demoiselle A lampe de poche  Se voudrait belle  

             Pour faire du cinoche  Parfois quelle chance La salle est vide  Pour une seance 有一次 

             Elle devient Ingrid    

             Elle voit passer Des gens connus  Des gens glaces  

             Qui ne parlent plus  

             Jamais la foule Ne prend sa main  Ses larmes coulent  

             Avec le mot FIN. 

             ......... 

             ————THE END————


            21楼2006-02-26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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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一个虐文...


              22楼2006-02-26 1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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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虐吗?虐心吧


                23楼2006-02-26 13: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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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小米和妙妙总是不能在一起?


                  26楼2010-07-04 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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