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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2006-03-11 19:49回复


      “你的演技没问题,几乎毫无破绽。只是我已经明白了这个道理:有亡神肆虐过的地方,是绝对不会留下活口的,更不会是像你装扮的那样天真的孩子。你演得越逼真,越只是证明这是一个巨大的骗局!我料到亡神绝对不会只单纯安排刚才那么简单的暗杀。他可能以为安排了一次暗杀,就会让我忽略掉你,其实那才是他最厉害的绝招。可惜我让他失望了!”


      扮孩子的亡人再也听不到独孤孤独的解释了,临死他居然笑了,笑得那么灿烂与无邪,或许他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孩子。


      “你的确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过不是失望,而是非常满意,你会让我们后面的游戏更加精彩的!”


      白影,如鬼魅一般的白影出现,飘忽无常的声音传播。


      亡神,那个幻灵世界最可怕的人!


      独孤孤独捏紧了手中的拳头。


      等,三十年,他金色的长须已经是银色的白柱。多年的恩怨,为那些无辜受到残害的人们,独孤孤独都要杀了亡神,那个几乎不能战胜的人。


      不能杀也要杀!


      “不用痴心妄想了!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话未落音,独孤孤独已经出手,他将凝聚的最强悍的能量球释放。


      最刺眼的金色,如太阳一般熊熊燃烧的火焰,一时间如白昼般透亮。


      白影依旧飘忽不定。


      “结果呢?”忘痴老人问,夕阳的余辉印衬老人的银发,银发中隐着淡淡的红色。


      “我输了。”独孤孤独黯然地说。


      光球发射后,那个白影居然消失了!


      他来得飘渺,逝得更虚无。


      一切都似梦,最残酷的梦。


      独孤孤独再也无法控制局势,他的光球释放,他几乎郝尽了所有的幻力。


      然而,毫无结果。


      在巨芒隐逝后,那阴冷的笑声击溃了独孤孤独所有的斗志。


      白影又出现,毫无损伤。一切都像是独孤孤独在玩一场毫无意义的闹剧,独孤孤独不得不承认,亡神根本无法战胜。


      “你还需要磨练,否则我会感觉乏味的。”


      也许吧,在亡神眼中,一切都是他的游戏,独孤孤独也成了一个自作聪明的小丑。


      “不过,有期待才能让游戏精彩,我现在很有耐心,呵~呵~”


      白影又渐渐隐去,奇怪的是独孤孤独听到的不再是亡神阴冷的笑声。而是……似乎是婴儿的啼哭。


      这怎么可能,难道亡神也会怀抱婴儿?


      “你真的听到的是那种声音?”忘痴老人焦急地问。


      “不错,不过不是很清晰。”


      “晚了,终于还是晚了一步!”老人大叹。


      “究竟是什么事?”独孤孤独问。


      老人正待解释,突然独孤孤独又惊叫:“老师,你的头发!”


      老人摸了一把发丝,轻易用一个幻术凝成了一面镜子,他看到自己现在可怕的样子。


      那些因为岁月而转白的发须竟然都迅速地转变成红色,如血一般的艳红!


      “是红发,亡神!他想到了每一步!”老人大叹,却无可奈何。


      红发是一种可怕的毒液,对幻术强的人尤其有效。独孤孤独凝聚着全身的幻术想帮老师解毒,老人只是轻轻挥了挥手:“太迟了,我根本猜测不到亡神是如何下手的。这个敌人是最强大,现在唯一能杀他的方法只有靠这个了!”


      老人掏出了一个精心收藏的盒子,塞给独孤孤独。


      “找出它的秘密,那是唯一的希望!”


      独孤孤独正要问个清楚,老人的身体发生着剧烈的变化,无数红色的液体流动,像巨蛇的狂舞。最后,化成一片殷红的碎末,随风而逝。


      落泪,独孤孤独第一次感觉那种咸涩的滋味,他最敬爱的老师死了,他却无能为力。他恨不得剥噬了自己。


      盒子上还残留着老师的体温,那里面究竟会有什么?


      独孤孤独没有去想,他只知道无论如何,他都要杀了亡神,为了老师,为了所有为爱奔苦的人。


      这将是一个漫长的抗争。


    3楼2006-03-1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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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一)人物:月熵 
       
        

        


        当我用左手使用幻术的时候,前所未有的强大,刺眼的光芒四处散射,如同华美的琉璃被放逐。我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左手会是那么的强大,可以发出难以想象的力量。


        

        我叫月熵,沧月国四大护法之一,月溻的儿子。父亲有很强大的灵力,他的右手轻轻的一挥,便会发出强大的力量,可以摧毁一切。父亲是沧月国的大护法,是大王最钟爱的臣子,可以得到一切想要的,包括大王的宝物,因为大王无法拒绝父亲的要求。二十年前,沧月国与幻星国的一场圣战,父亲几乎付出了生命作战,这样沧月国才能在圣战中胜利。大王曾经对父亲说,可以给予父亲一切,包括江山。所有人都知道,大王已经年迈,其他的王子都没有能力接替王位,年青的父亲是最好的人选。


        大王还赐予我们家族最尊贵的姓氏,月。和大王同姓,可以和大王分享一切。


        我们家族是沧月国最大的贵族,享受所有王室的待遇。从小,我和妹妹就过着这样奢华的生活。生长在这样的家族,我注定要被终生囚禁。


        在这个玄灵世界中,我凭着自己微薄的能力,拼命维护着一些认为应该做应该守的事,我不说为了正义,这很可笑。


        我永远无法了解父亲,如同一块寒冷的冰,终年不化,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的笑容,对我,对母亲,对妹妹,对大王,对天下人。笑容或许对他来说太过奢侈。父亲只会告诉我,月熵,有些事情你不应该做,这个你永远不能够去做;月熵,你必须在一天之内给我学会这些幻术。父亲的面容总是模糊的,看不见他的内心,看不见他那心中的爱。


        母亲总是毫不吝啬的给予我和妹妹最温柔的母爱,让我们在这样的家族里得到最无微不至的关怀。小的时候,我总是很淘气,用幻术去做一些可笑的事情,比如用幻术点燃一团火焰,然后静静的看着它燃烧,安详,灿烂,却永远悲凉。火焰始终会熄灭。当火焰快熄灭的时候,我会用手去触碰火苗,以为这样就可以挽留它,可以让火焰一直的燃烧下去,这样做的后果是我的手被火苗深深的灼伤。我不懂得被火苗灼伤的疼痛。每当此时,母亲总是很爱怜的为我细心的包扎。


        母亲,火焰为什么总是会熄灭。


        有些事情始终是要结束的,有些人始终是要离开的,无法挽留。


        我不懂得离开的意义,离开会是失去一切吗?


        妹妹叫做月鸢,一个总是快乐的巫女。沧月国里的巫女懂得占卜命运,可以观望未来与过去,妹妹是沧月国最年幼的巫女,只会一些浅显的占卜术,只能占卜一个星期以内的事情。妹妹永远在笑,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她的脸上都会泛出快乐的笑容。


        妹妹还小,有的事情,她还不懂得。


        我们住在幽月宫,属于我们家族的宫殿,这个是大王的恩赐。


        我和妹妹一直在幽月宫里生活,我们很少出去玩,因为这个是不能被父亲允许的,身为贵族的后代,我们有太多太多的不能。


        妹妹还是能够快乐的生活,在这个如同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妹妹的笑容和母亲的爱,让我觉得温暖。


        只有在盛大的节日里,我和妹妹才能够在很多武士,幻术师,魔法师和巫师的陪同下走出幽月宫,去接触幽月宫以外的世界。


        这样的日子太少,也太短暂了,我们很珍惜这些时光,我们走遍可以走遍的每一个角落,努力的记忆下所有的快乐。在以后的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当作快乐的回忆。


        沧月国里,有些地方是不可以去的。我和妹妹对这些地方充满了好奇,却始终不敢进去,因为这样会受到父亲最严厉的惩罚。


        幽月宫其实很大,如同一座城堡,这也许是沧月国除了王宫以外最大,最恢弘的建筑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父亲的地位以及过往的功勋,有的时候一时的成就可以享用一辈子,而父亲总是说,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们还有无数个明天要面对。


        父亲说这句话的时候,依然冷漠,面无表情。
      


      4楼2006-03-1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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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学的是更高深的幻术,可是老师却说,月熵,我已经把毕生所学的所有幻术全部教给你了,你已经很强大了。


          可是我无法超越父亲。


          月熵,学习幻术不是为了超越,等到你超越你父亲的时候,你会发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人你没有超越,这样子一直为了超越而活下去,你会很疲惫的。


          我不懂得老师的话,打败父亲才是我最大的信仰。


          我自己去看厚厚的幻术法典,一页一页,全是都掌握了的幻术。一大半的幻术法典里的幻术都是我会的幻术,直到最后的几页,法典里黑色的书页上记载了很多强大、老师不曾教过的幻术。


          黑色代表了邪恶,法典最后那黑色的几页记载的都是幻术里面最强大、也是最邪恶的暗杀术。我开始偷偷的学习暗杀术,我不知道这样的后果,我只是想让自己变的更加强大。在短短的一年时间我基本上学会了所有的暗杀术,右手轻轻的扭动,在念一些咒语,然后就会发出惊人的力量。这样的力量足以我轻易的杀死我想杀死的人。


          暗杀术里最高深的一招叫做暗夜旋风,可以轻易的至人于死地。


          我一直努力地在学习暗夜旋风,最高深、最强大的暗杀术。暗夜旋风永远难以驾御,我每次练习的时候,都发不出那种虽然没有丝毫痕迹,但是却山崩地裂的感觉。暗杀术中最讲究的就是快和猛。我以前练习的暗杀术都是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的动静,但是却用很强大的力量。暗夜旋风,我总是练不出来,总是差那么一点。


          在我想放弃暗夜旋风的时候,紫杉出现了。


          紫杉二十一岁的时候来到幻月堂,在这儿学习幻术。紫杉总是喜欢穿一件紫色的长袍,站在高高的观月楼上仰望苍穹,夜晚的风总是很大,仿佛要吹拂一切,紫杉那长长的头发在这样的风中飘摇,如同桀骜的游龙。紫杉很快成为了幻月堂一流的幻术师,他超越了老师,超越了幻月堂其他的幻术师。


          我决定和紫杉决斗,为了证明幻月堂最优秀的幻术师是我,而不是紫杉。


          在决斗的前一天晚上,我在观月楼上一次又一次的练习暗夜旋风,那股黑暗的力量。紫杉在很远的地方看我,我清晰的看见他的笑容,诡异与不屑。


          月熵,以你的资质,根本无法驾御暗夜旋风。


          紫杉的话如同一把匕首,深深的刺着我心中最敏感的自尊,我近乎咆哮的对紫杉说,明天的决斗我会让你死在我的幻术之下。


          紫杉的笑容依然诡异。明天将会证明,谁才是幻月堂最优秀的幻术师。


          紫杉离开的时候,我感觉这黑夜的风异常的寒冷,可以深深的刺伤我的灵魂。我站在观月楼上,泪流满面,我无法驾御暗夜旋风,我无法战胜紫杉。


          我的脑海里浮现着父亲的话。月熵,在这个奇幻的世界,如果没有强大的幻术是会被轻而易举的杀死的,有些事情是无法改变的,你必须要使用幻术得到一切,因为在这样的世界里,幻术才能使你至高无上。


          我继续练习着暗夜旋风,一次一次的失败,我开始想退缩,明天的决斗,我一定会死在紫杉的暗杀术之下。


          我的内心如同翻滚的潮水,无法平静,我该怎么办?我一次次的问自己,既然选择了决斗,就要面对,哪怕要面对的是死亡与耻辱。


          我使劲的摆弄自己的左手,不知道为什么,潜意识的感觉左手有一股莫明的力量。我边挥舞着左手,边默念着咒语。一道耀眼的光芒,在我的眼前闪动,如同一条璀璨的弧线在夜空中划过。这一道光芒爆发出无比强大的力量,仿佛可以焚烧一切。


          我从来都不知道我的左手可以使出这么厉害的幻术。因为在沧月国里所有的人都是用右手施展幻术,而用左手施展出幻术的人代表的是魔鬼。


          我用左手练习了很多的幻术,迅速,强大。耀眼的光芒如同华美的琉璃,被四处放逐。第二天的决斗,我用左手,很轻易的杀死了紫杉。紫杉死的时候,眼神里充满了疑问,直到他倒在我的脚下的时候,说,月熵,你的左手……
        


        6楼2006-03-11 1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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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黑山在暮落国的最北方,一座充满了邪气的高山。凰哮告诉我,玄黑山上囚禁了一个传说中的怪兽,它的名字叫做邪煞,是一条黑色的长龙,传说当初它和暮落国的第一个王争夺土地,后来邪煞输了,被王囚禁在了玄黑山,这样的囚禁一晃就是一万年,在一万年后的今天它获得了自由,要回来报仇,所以它挟持了公主,或许只是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一方土地。


            玄黑山很难走,到处荆棘丛生,周围有吸血蝙蝠肆意的飞舞,还不时的发出阵阵的恶臭,更可怕的是这儿遍布沼泽。我们很艰难的往前走,我无法看清凰哮的内心,他仿佛如同一件古老的玉器,散发着难以破解的气息。


            在天黑之前,我们还是到达了山顶,四处荒凉,杂草与荆棘横生,吸血蝙蝠的叫声让人毛骨悚然,脚下凹凸不平的泥土以及随时都会踏足进入的沼泽,在这样空旷的地方变的让人心寒。邪煞出现的时候,狂风四起,飞沙走石,还有响彻天地的巨声,在这样迷离的景象里我看不清楚邪煞的样子,隐约中看见它在空中盘旋,长长的一条蛟龙,凶猛而且强大。


            凰哮,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邪煞。


            凰哮使出了幻术,暮落国的幻术,他双手合并,默念咒语,然后展开右手,发出了一道刺眼的光芒,那道光芒很快的变成一团火球,迅速的击向邪煞。而邪煞很灵巧的躲过了凰哮的幻术,从口中碰出一道光,狠狠的击向凰哮,凰哮躲避的太迟,被邪煞的幻术所伤。


            我用幻术做了一个屏障,遮住凰哮,我自己也走了进去,邪煞无法攻破这个屏障,我在屏障里为凰哮疗伤,凰哮仿佛受了很重的打击,口里流淌着血,殷红的血。


            月熵,你听我说,你把我放在这个屏障里就行了,快去杀了邪煞,救出凰月。


            可是你,凰哮。


            如果失去了凰月,王会很伤心,你不用管我,我只是小伤,我会照顾好自己。


            我冲出了屏障,飞到了天空中与邪煞搏斗,我用暗杀术对付邪煞,可是邪煞能很轻易的躲开,最强大的暗夜旋风也不能对邪煞造成任何伤害。


            邪煞巨大的头向我靠来,张开血盆大口,我连躲开的力量都没有了,我以为我的生命就要完结了,在最后一刻我想起了自己的左手,左手,可以放出强大力量的左手,代表了邪恶的左手。


            我摆动起自己的左手,默念咒语,一道耀眼的光芒,一声天崩地裂般的巨响,邪煞在响声和光芒退去以后,倒在地上。我用左手结束了邪煞一万年的生命。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左手,可以打败强大的邪煞,我开始怀疑起他们说的,左手代表了邪恶。我用左手杀死了邪煞,为了正义而战。


            有的时候,邪恶与正义只在一念之间。邪恶未必是邪恶,正义也未必是正义。


            天色越来越黑,我扶着凰哮在玄黑山上找寻凰月。


            在邪煞的洞穴里,我们找到了凰月,她蜷缩在角落里,如同一个受伤的孩子。


            公主,我们带你回家。我望着凰月的背影,轻轻的对她说。


            凰月听到了我的话,缓缓的转回了头,我看清了凰月的面容,干净的面庞,清澈的眼睛,水蓝色的眉毛,水蓝色的长发,以及一个甜美的笑容。


            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要把我的一生交给你,一个救我的勇士。


            我第一眼看到凰月的时候就爱上了她,愿意为她付出一切。可是我看着面目憔悴的凰哮,我不知道是否能够接受凰月的爱,我害怕对凰哮不公。


            可是,凰哮……


            杀死邪煞的人是真正的勇士。


            可是你怎么能肯定一定是我杀了邪煞。


            因为凰哮一直都在流血,而且他的周围是一层屏障,是保护他用的屏障。


            凰哮只是笑,那个笑容停留在他的脸上,一个无法琢磨的笑容。


            公主,我们带你回家。


            当我们回到暮落国的时候,所有的人都在欢呼,跪在我们的脚下大声的喊着我的名字,月熵,月熵,我们伟大的勇士。


            王恢复了以往的笑容,因为他最心爱的公主又回到了他的身边。我开始想起自己的父亲,他在沧月国里或许永远不会懂得快乐了。


            王把公主赐给了我,十天以后要为我们举行盛大的婚礼,而凰哮只是得到了王赏赐的宫殿和地位,凰哮成为了一个亲王,皇室中低于王,而高于其他人的地位。


            凰哮对于这样的赏赐也许很满足。十天以后,我和凰月完成了婚礼,暮落国所有的人,所有的亲王,幻术师,魔法师,剑士,精灵,跪在我们的脚下,大声的呼喊着我们的名字,月熵,月熵,凰月,凰月……


            我成为了暮落国的人,救出凰月的勇士,受到人们的尊敬。我也得到了凰月最温柔的爱,我要用我的生命去爱凰月。


            我在暮落国生活的很快乐,因为在这儿没有人知道我会用左手使用幻术,凰哮也不知道,那次和邪煞的决斗,飞沙走石,凰哮根本就看不到我如何杀死邪煞的。


            我想这个秘密将永远的不会有人知道,因为左手是我最痛苦的回忆。没有人愿意回忆痛苦的往事。这样会更加疼痛。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雪天,我和王去郊外狩猎,我们骑着白色的麋鹿,在雪地上缓缓的前进,雪花飘扬,优美而迷乱。


            月熵,我已经年迈,没有精力去处理暮落国的事情了,以后,暮落国要全部的交给你了。


            王,你在说什么?


            你将成为暮落国的王,我……


            我根本就不想当王,不想被名利囚禁,我只想和凰月在一起,快乐的生活。


            月熵,你要知道,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你注定了要经过暮落国,注定了经历这所有的一切。月熵,我真的已经苍老了,再也没有更多的精力去处理暮落国的事情了,可是没有王子可以继承王位,只有你,你是我们暮落国的勇士。


            凰枫的变的很疲惫,枯燥的脸上充满了忧伤。我想起了父亲,为了沧月国付出了一切,可是没有人可以继承他的位置,没有人。


            我无法拒绝凰枫,如同无法拒绝父亲一样。


            一个月后,我成为了暮落国的王,当我坐在大殿的中央,所有的人跪在我的脚下,对我大声的呼唤,月熵,月熵,我们的王。


            凰哮也跪在我的脚下,对我大声的呼唤,月熵,月熵,我们的王。我从凰哮的眼神中看出了很多无法破解的东西,这些我无法琢磨,深邃的如同一个无底的洞穴。


            呼唤的声音变的越来越响亮,那一刻我知道,我将肩负起一个沉重的负担,整个暮落国,还有我爱的凰月。


            或许这个将是一个爱的囚禁。


          9楼2006-03-1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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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三)人物:随心 
             
              

              “这个世界本身是没有定义的,一些想让别人屈服自己的人才会冒着神的名义给你些约束或是禁忌。其实只要问心无愧,做的是对得起情,不在乎什么规矩不规矩,为什么不可以随心所欲?”


              --随心


              


              夕阳,密林,荒道。


              残阳似血,碎石如练。光环交相辉映,篝火蔓延肆虐。一切,诡秘而又残艳,凄迷似欲晕厥。


              杯子是最普通的杯子,唯一的不同是握柄之处裂了条夸张的缝隙,杯中的液体顺着这条缝从我的指际划过,很轻柔而又缠绵的流淌。杯中是水不是酒,没人的时候我只喝水。


              水很普通,却又非凡。水似无味,其中却蕴涵着无限味感,至淡则无穷,空蒙方容万物。水最伟大,没水无人可以活得下去。那些会幻术的人又如何,没水他们也会死。水因为它的平凡,反容易让人忽略,也就让我这最空旷的时刻好好铭记它的功勋,给它应有的荣耀。


              我喝水,甘泉入喉,清气上涌,一阵舒畅,一通发泄,感觉不逊于酒。


              乖乖在空中飞,发着淡淡缠绵的声响。这只忠心护主的神灵蝙蝠似乎也是这水的知己,等着为好友平反。我右手轻举,轻力一挥,杯中水凝为一线水柱,直冲乖乖的嘴。


              “呜!”乖乖一阵喜悦的尖叫,瞬间已经灌下这杯水。


              我笑:“乖乖,原来你也会贪杯啊,还要不要啊?不过不能再给你了。”


              乖乖又叫了一声,声线极不情愿。我对着他哈哈大笑。


              这片密林很静,只有远处缓缓地风吹叶声,荒道上微有些尘灰飞扬。我眼睛微闭,静静享受难得的轻松。


              突然,附着眼皮的双眸猛然感觉一片快捷的白芒。我潜意识第一的印象--有人偷袭!而且出手很快很快。


              这人是个高手,他算好所有的时间,在我闭眼最松懈的时刻,才猛然使用剑偷袭,而且速度之快,实在罕见。我几乎避无可避。死神在眼前晃过。


              在他的剑到达我的咽喉半寸不到的地方,我已经出手。


              我在他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右手借力蓄势,把剑引开过我的咽喉,随即用臂力强迫他弯转方向,对着偷袭者。同时,左手扭曲到不可思议的地步,一下子掐紧了他的咽喉。


              局势在瞬间变换,我已经稳操胜券。


              然而偷袭者比我想象得要不简单,为了摆脱我的进攻,他居然弃剑。同时身体疾退,挣脱了我的左手。


              本来此时我可以再出手的,但我没有,我对着这狼狈的偷袭者微微一笑。


              而偷袭者的脸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妈的,我又失败了,这第几次了?”


              我笑:“第三十七次。”


              “还好,才这么点次数,我还会继续的。随心你小子给我等着,总有一天,你会败在我的剑下的,到时候看谁向谁讨饶!”


              篝火又添上些柴火,愈发旺盛。天却黑了,难得的晚霞已经隐没,鸿月被云遮蔽,天上倒是缀满了点点碎星。


              杯子还是原来的杯子,只是又多了一个。杯中的水却被换上的酒,很烈很便宜却很有味的那种酒。


              天下只有一个人才能让我陪他喝酒,那就是我的好兄弟--剑浪。其余的时候我都喝水。


              我叫随心,有人称我为幻术师,又有人称我为恶棍,我则叫自己浪人。很多人都很怕我,因为我精通幻灵世界各种暗杀术,我的幻术也是出奇地强。剑浪却不怕,这辈子他说他可以怕许多厉害的角色如沧月国月溻,幻星国星仪,就是不怕我。虽然我的暗杀术绝对高过他们任何一位。


              “你是我兄弟,如果是你要杀我根本不需要你动手,我会自己解决的。”剑浪说。


              剑浪本是幻星国的武士,却因为和我一样接受不了世俗的约束,出来做了浪人,剑浪说这一生最大的志向就是能够偷袭我成功。可惜我一直没有给他机会。


              “第三十五次,我隐蔽的树林有片落叶飘落让你发现了我的行踪;第三十六次,我在深水里忘了用脱龟绝息术出来透气让你识觉。可我不明白,这次我一点声响也出来,应该算是天衣无缝了,为什么你好像还是早有准备的样子。”剑浪问。
            


            10楼2006-03-1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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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给别人带来快乐,而自己却只能生活在寂寞与忧郁的环境,为了换取她的一个真心的笑靥,我愿意牺牲自己最宝贵的生命。


                我前行,速度越来越快,走得却不是幻星国的方向。时间对我来说很宝贵,但在见星莲之前,我却不得不做一件事。这件事很危险,我不知道有没有命回来,我只知道我必须回去,星莲在等着我。


                无奈,人生何尝会少无奈?就像星光可以璀璨,似也容易灰暗;鲜花何尝灿烂,似也容易凋残。人在这个时代奔波,本就是身不由己。我只知道有些事我必须去做,有些情却不可辜负。


                这样很累,但何尝不是一种疯狂的幸福!


                这两天死了很多人,寂寞谷忘情悲客,天香居香瞬幻术大师,幻星国蔚星世家星无悔,沧月国四大护法之一的明谐护法。都是一流的高手,然后都在一夜之间丧生。


                他们甚至无法出手,就已经毙命。因为杀人的人,速度实在太快太快,幻术实在太强太强。


                每个人死后都在尸体上留下了永远难以擦拭的字迹--“亡人”。


                亡人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暗杀组织。全天下最厉害的杀手组织,据说他们要杀的人还从来没有失过手。


                他们之所以叫亡人,是因为根本没有人找得到他们,他们就像死人一样消失在空气中,而当要出来杀人的时候,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抗的。


                他有可能是你的敌人,你的好友,甚至是你的父母,从来没有人知道他们藏在哪里,有时候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


                只有一个人,他们的主人--亡神,才可以操控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组织。


                谁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是谁,因为知道的人都成了死人。有的人死了也不会知道。


                当年,一代幻术大师独孤孤独耗尽毕生幻力,终于找到了亡神,并与之大战。那次玄风关的决斗,谁也不知道结果。从此世界上才不会有了亡人这个组织和一代的幻术大师独孤孤独。


                现在亡人的复出才是我最忧虑的,或许亡神根本就没死,那么这将是多么大的一场浩劫。


                我这两天的拼命奔波,终于阻止两场暗杀,每次未曾得手的暗杀者在确信不是我的对手的时候都会自刎而亡。我早说过,这是天下最厉害的暗杀组织。


                我虽然可以尽力阻止,但却永远找不到他们新的老巢。


                而这次,我费劲了心机,终于了解到他们会于今天在沧月国接头,筹划另一场恐怖的撕杀。我不得不提前赶来。


                星莲的笑靥还在脑前徘徊,我却不得不整妆出发撕杀,我不知道等着我的将是什么,我只知道有些事不能回避就应该去面对。


                此时天际才露出了晨日温柔的笑脸,照彻整片冰封的土地。我突然想太阳的每天的日升日落,是不是也和我们一样无奈地活着?


                光晕越聚越浓,我却预感自己的生命正在渐渐枯竭……


              12楼2006-03-11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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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也许这里对我来说是地狱,也许我的父亲根本就不爱我,但我却不想离开我的父亲,我相信他是孤独的,我要陪着她。


                  有时候女孩子就是这样痴傻与让人感动,我毫无办法。临走我留下了一个碎杯,我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星连一个,我一个,彼此感知。我告诉她,我就是那个碎杯,也许我的生涯是碎的,不完全的,但我的心是真诚的,快乐是纯粹的,我有自己的自由,拥有自己的幸福。现在我还有了你这个妹妹,天涯海角,别无所求。我只希望尽我的微力,把我的幸福也给需要他们的人们。这就是我不能停下脚步的原因。


                  星莲则给了我她母亲留给她唯一的一块莲花状的玉配,我一直随身携带。


                  “哥,再抱抱我好吗?”星莲恳求道。


                  我再次紧紧拥她入怀,感觉她的阵阵颤抖。


                  “哥,我会为你祈祷的!你一定要平安地活着!每年我的生日,我希望你会记得来看我,哥,可以吗?”


                  我是孤儿,儿时一场现在再不愿提及的经历让我拥有了世界上最强大的暗杀术。虽然我也会有很多很多贴心的朋友。却没有亲情。现在我终于有了星莲。


                  “莲,你放心,无论如何,那天我一定会到的!”


                  我告诉自己一定要有命回去给星莲过生日。虽然这一天极其危险。


                  密林开始起风,很大的风,旋舞,落叶飞扬。


                  我依旧纹丝不动。


                  杀气已经越来越重,我隐约地感受到亡人中杀手已经开始赶来。


                  月光正被乌云遮掩,一片黑气,在我最附近的两棵树上突然多了两个黑色的人影。


                  我依旧不动。


                  树上的人背对着彼此,似乎先在探察周围的环境,他们没有发现我,我练心跳都用幻术终止了。


                  许久,树上其中一位问:“目标?”


                  另一人:“沧月国月溻。”


                  一人:“时间?”


                  另一人:“三个时辰之后。”


                  一人:“杀法?”


                  另一人:“快剑去首不留头。”


                  一人:“多少人?”


                  另一人:“十五。”


                  接着,他们似乎要动身离去。


                  正当我要行动,突然只见漆黑的密林猛然在眼前晃过诡异的深蓝色,几乎在毫无知觉的瞬间,就听闷哼两声,树上两人已经被刺杀在树下。


                  好蓝的剑,好快的剑法!


                  剑快,被划过咽喉的一人并没有马上死,他用最不可思议的语气发出含糊的声响:“……为……什……么……”


                  深蓝的剑在黑暗中尤其耀眼,就见一人,带着黑色面具,和我一般,黑衣黑服,黑披风,于风中林立着浓浓的杀气。


                  许久才听见他混沉诡秘的语调:“因为你们该死!”


                  然后他就面对着我,一直高举着深蓝的剑。喊道:“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焰火,飞扬的焰火。我的手中突然多了些黑色的粉末,我将他们抛在空中,霎那间炸开了一片璀璨。


                  我笑:“你怎么发现我的?”


                  黑衣人没有回答,左手举剑,面具上的一双眼睛像深陷的枯井,毫无感情。


                  “我早就不该低估亡人的新高手的,呵呵,不错啊,新人!”我说。


                  黑衣人突然吐出一句:“你是随心!”


                  “不错!”


                  然后他就重重地吐出两个字:“叛徒!”


                  我笑了,笑得那么灿烂,就好象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事。我说:“我是叛徒,我心中流淌的血告诉我要尊重自己的感情,我不会再像你们这些只知道服从的机器一样埋没所有的真情!”


                  在我还没有说完之际,他的剑已经飞快地向我身上挥舞。深蓝的锋芒笼罩了我的周围。


                  那把剑应该加了最厉害的幻术,我知道挡不了。所以不挡。


                  我躲,最意想不到的角度,我晃过。最意想不到的方向,我出手。


                  我没有剑,我的手就是天下最灵巧的剑。


                  黑衣人的剑很快,他挡住了我的“剑”。


                  他猛地一声大喝,深蓝的剑身居然爆炸出剧烈的光芒,那是极强的幻术。好在我同时已经凝聚了幻力,一个能量光球在我的双手间成长,我在深蓝的光芒的侵袭的时候,也释放了我红色的光球。


                  两种能量相撞,炸开一片灿烂的光环。他的剑果然厉害。


                  就在这璀璨的时刻,我已经开始新的进攻,我知道和亡人斗一定要狠,先下手为强,否则就只能成为浮尸。


                  黑衣人也很快,他的剑再次交缠上来,蓝芒似乎更加剧烈。而我的手中已经不知道在何时多了把鞭子。


                  鞭子叫七星鞭,每次挥舞的时候都会闪耀七颗璀璨变换的星星,刚好在各个角度盖过了蓝芒的威胁。


                  黑衣人的剑好乱,但每一招都直攻我的要害。我的鞭子更乱,每一鞭都破灭了他进攻的希望。


                  他的确有我当年的水准。但我已经今非昔比了,这两年任何的幻术都没有放下。


                  彼此出手都快若闪电,他始终奈何不了我。


                  许久,黑衣人突然疾退,只见他猛地一吐,一口黑色的血便凝在了剑身上,剑身变得黑紫。似乎预示着更强的威力。


                  他就这样提着这把剑再次向我进攻。


                  我的七星鞭已经制不住他了。


                  在他的剑快要接近我的身体的瞬间,我突然主动向前。


                  这招很出乎他的意料,他颇有疑虑地一刺,我能感觉黑紫色的霸道光芒已经渗进了我的皮肤。


                  他刺过去几乎毫无阻力,因为我已经不存在。


                  我的整个身体在向前迎向剑之时,猛地借力飞起,同时披风却劈落,裹住了他的剑。


                  黑衣人正待发作,藏在披风中乖乖突然发难,黑衣人没有防备,一个踉跄向后退。


                  他的手中已无剑,但我却觉出了更浓的杀意。


                  正待他继续进攻,密林突然传出一阵贝壳吹动的诡秘声响,我知道,那是亡人宣告行动失败的密语。


                  多年以来,这种音乐很少会听见亡人奏放。他们几乎未曾失败过。


                  黑衣人愤然看着我,许久才念动咒语,那把剑又回到了他的手中。


                  “我一定会杀了你!”临走他说。


                  我这才感觉好累,偷偷擦去脸上的冷汗,当时有多么惊险恐怕也只有我知道了。


                  但总算有用,我阻止了一场暗杀。


                  现在再没有什么可以阻止我去找星莲,我的妹妹。


                  等着我,哥来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等待我的是另一场恐怖的撕杀。


                15楼2006-03-11 1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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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五)人物:月熵 
                   
                    

                    以后的很多岁月里,我一直在暮落国里,被爱,被名利,被温柔囚禁。每当朝圣的时候,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暮落国里所有的人,包括凰月都跪着大声的呼唤着,月熵,月熵,我们的王。那一刻我深深的知道,我要承担的是暮落国里所有人的快乐与悲伤。


                    我二十一岁的时候离开了沧月国,来到了暮落国,找到了自己这辈子最心爱的女人,我知道我要停留在爱情之中了。为了凰月和暮落国,我成为了暮落国的王,有了太多,太多的负担。为了这个爱的囚禁。


                    晃眼间已经过了很多个春夏秋冬,光阴就在我们不经意间流逝,当我们再抬眼的时候,光阴已经匆匆离开了,我们已经苍老的无力。


                    我二十四岁那年,经历了此生最大的转折。在一个大雪飘扬的日子,凰枫的离去让我们悲痛万分。


                    在凰枫与死亡痛苦挣扎的最后一刻,他把我叫到了他的床前,叫走了所有的人。偌大的房间里,只有我和凰枫,望着凰枫痛苦的样子,我的心在滴血,这么多年来,我已经把凰枫当作了自己的父亲,决定要用一生去孝敬他,可是现在,凰枫在忍受着痛苦的折磨,而我却无能为力,我不知道我还能给凰枫留下什么,或许留下的只有曾经有过的快乐。


                    月熵。凰枫疲惫的呼唤着我的名字。在我临死的时候我一定要告诉你暮落国的最大秘密,他也是暮落国的人们难以扶平的痛。


                    凰枫很艰难的说着。


                    暮落国最大的秘密就是雪凤剑,凤凰山上的那把雪凤剑。


                    雪凤剑是暮落国第一个王留下的,它威力无比,可以释放出强大的能量,只有幻力强大的人才能够得到它。月熵,你是一个幻力强大的孩子,可以拥有雪凤剑。


                    雪凤剑?我可以用它做什么?


                    你可以用它为整个暮落国报仇。凰枫的声音在颤抖,这个仿佛是他心中的最痛。


                    孩子,你知道吗?在三十年前的一场圣战,暮落国几乎失去了四分之一的土地和很多优秀的幻术师,还有我最心爱的儿子,凰天。


                    三十年前的圣战?我望着凰枫苍白的面容和难过的眼神,我的心中仿佛在流泪。


                    三十年前,北方的一个国家,幻星国向我们发起了战争,这场战争是幻星国在南方势力的扩张的起点。幻星国的王,星雄,是一个野心很大,很残暴的人,他为了得到土地,可以做出一切残忍的事情。


                    那场圣战,我们根本就不是星雄的对手,星雄有最残忍的暗杀士,他们的暗杀不仅完美,而且很迅速,可以在瞬间结束一个人的生命。


                    暮落国在那场圣战中消亡了相当一大部分的力量,幻术师,武士,士兵死伤无数,还有我最心爱的儿子,凰天也死在那场圣战之中。


                    那场战争整整持续了三年,暮落国最后以割出四分之一的土地给幻星国为代价才结束了那场战争。那场战争给暮落国人们难以扶平的痛和终日的惶恐,暮落国的人们终日生活在恐慌当中,他们害怕星雄再一次打来,他们害怕失去亲人,害怕失去生命,他们再也无法承受生死离别了。


                    父亲,我可以做什么?


                    去凤凰山,拔出雪凤剑,杀了星雄,为暮落国报仇。月熵,你是否愿意答应我?为暮落国报仇,得回原来的土地,让暮落国的人们得到往日的快乐。


                    凰枫的眼神里充满了恳求,那样子让人痛心,我无法拒绝他,就像当初我无法拒绝他当暮落国的王一样。


                    父亲,我答应你,为了暮落国里人们的欢笑,我会尽自己全部的力量杀死星雄,让暮落国的人们得到往日的快乐。


                    凰枫望着我笑,那个笑容无比温暖,他用枯燥的双手捧着我的脸,轻轻的亲吻着我的额头,那一瞬间,我仿佛回到了小的时候,在幽月宫的桃林,父亲用自己的丝绸为我包扎伤口,温暖与爱浇灌着我每一根神经。


                    凰枫的呼吸变的急促,我知道他快要离去了,我除了大声的哭泣和心里难过的滴血,我再也不能做什么了,因为生命无法挽回,太脆弱了。
                  


                  16楼2006-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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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紧紧的抱着凰枫,害怕他会不经意间离去。


                      凰枫的笑容变的微弱,他用尽全部的力量说,月熵,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没有不结束的故事,我注定要离开这个世界,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注定了有一天要离去,因为所有故事的开始都是有结束的,没有谁能够改变,我们只是普通的人,拥有的幻力只能够保护自己和杀人,它不能够挽救生命。


                      月熵,你记住,死去是一种解脱,不要难过。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是一声婴儿的啼哭,我离开的时候要留下一个甜美的笑容。


                      凰枫说完这句话,就安详的死在了我的怀里,一个甜美的笑容永远的留在了他的嘴角。


                      凰枫的丧事牵动着暮落国里的没一个人,人们用泪水为他送行,送走这个仁慈的王。


                      十天后,我独自一人来到了暮落国最北边的凤凰山,凤凰山和玄黑山完全的相反。凤凰山到处都是美丽的花,宛如花海一般,大片大片的美丽。


                      我很快就到了凤凰山的山顶,远远的就感受到了一道刺眼的光芒,我知道这个一定是雪凤剑释放出的光芒。我慢慢的靠近,在一块裂开的巨石里深深的夹着一把剑,那把剑看上去很普通,只是周身散着耀眼的光芒,我知道,这个一定是雪凤剑。我试图用幻力把它拔出,而它却没有任何动静,剑头依然安静的插在巨石的裂缝里。我用右手去拔,我使出了全部的幻力,依然是徒劳。我再试着用左手,雪凤剑还是安静的在巨石中休憩。我用双手紧紧的握着雪凤剑的剑柄,用尽所有的灵力,终于拔出了雪凤剑。拔出雪凤剑的刹那,一声响彻天地的巨响和一道刺眼的光芒随之而来。然而这一切瞬间即逝,从天边飞来了一只巨大的凤凰,周身是美丽的水蓝色,眼睛是清澈的火红色它接近我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一股刺骨的寒气,我以为凤凰会袭击我,我举起了雪凤剑,要与它决斗,而它只是很迅速的融进了雪凤剑里,雪凤剑在霎时间,变成了通体水蓝色,剑头有一颗火红色宝石,剑柄也有一颗火红色的宝石,我知道,雪凤剑所有的威力都是这只巨大的冰凤凰赐予的。也许这只凤凰正是暮落国第一个王的神兽,几万年来守护着雪凤剑,等待着能够拔出它的人。而这个人就是我。


                      在拔出雪凤剑的时候,我知道,其实两个手共同的力量才是真正巨大的。


                      雪凤剑释放最强悍最璀璨的光芒之后,又恢复成一把平常的剑。只是通体的剑身泛着淡淡的光泽,再不似刚才般强烈。我却遵照着凰枫指示,虔诚地用自古就留传下来的生锈的剑鞘将其包裹,我知道不能随便使用这伟大的力量,只有在最危难的时候才可以。


                      我回到了暮落国的宫殿,我看见凰月忧伤的表情。


                      凰月几乎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她的母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死去了,她的哥哥死在星雄残忍的战争之中,她的父亲安详的死去。


                      凰月年青的生命里充斥了太多的生死别离,所以她很珍惜我们之间的爱情,我成为了她唯一的牵挂。


                      我很爱凰月,这个可怜的孩子,但是我即将要离去,去遥远的幻星国,杀死星雄,以后的日子不知道是有怎样的艰险,我的生命是不是可以经受这么多的曲折。我是不是还可以和凰月快乐的生活。这一切我都不知道,无法预料。


                      我不知道怎样对凰月说,我将用生命去冒险,我知道凰月再也无法承受这样的离别了。但是我答应了凰枫,答应了我另一个生命里的父亲,我别无选择。


                      暮落国里最美的花是梨花,淡淡的黄色,当春风吹拂大地的时候,暮落国里的梨树会绽放出美丽的梨花,大片大片,淡淡的,清雅脱俗。


                      我和凰月喜欢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美丽的梨花,感受着出生的喜悦。而这些喜悦中却蕴涵着以后的别离。物换星移,出生是快乐的,而离开却是伤痛的。生命中有开始就会有结束,有出生就会有死亡,有快乐就会有伤痛。无法避免。因为生命是完整的。


                      我望着满山的梨花,对着凰月说,我将要离开一段日子。
                    


                    17楼2006-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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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的很多岁月里,我一直在暮落国里,被爱,被名利,被温柔囚禁。每当朝圣的时候,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暮落国里所有的人,包括凰月都跪着大声的呼唤着,月熵,月熵,我们的王。那一刻我深深的知道,我要承担的是暮落国里所有人的快乐与悲伤


                      19楼2006-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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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凰哮说完,转身离开了我的房间,我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上,想着凰哮的笑容,凰哮说的话,我的左手。难道我的生命中注定充斥了鲜血与白骨?我的灵魂真的是罪恶的吗?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我来到了客栈的后院,我看见花圃中一颗颗可爱的花骨朵静静地躺在花圃中,贪婪的吸吮着阳光,露珠。它们静静地绽放,从起初的紧闭的花骨朵,慢慢的绽开了一个笑颜,我知道它在生长,即将长成美丽的花。原来生命可以如此美丽,我相信,我相信的生命也是美丽的,左手不代表了一切。我将用全部的生命来证明,我的灵魂是纯洁的,我的生命是美丽的。


                          月熵,我们该走了。


                          凰哮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们走出了客栈,一路向前走去,对于沧月国,我实在太熟悉了,我在这儿生活了整整二十一年,这儿的一切都深深的刻在我的记忆里。


                          我们来到了皇宫,金碧辉煌,华美的琉璃,如同流水般的优美曲线,气势恢弘的建筑群,清雅精致的镂空雕塑。


                          我们在大殿的门口对侍卫说,我是暮落国的王,请求单独的与你们的王见面。


                          我拿出了证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侍卫看着我,眼神中充满了疑问,然后转身进了大殿。


                          通传的侍卫对父亲说,暮落国的王请求与您单独见面。


                          父亲不知道暮落国的王就是我,他只是以为这个是一场单纯的政事。父亲让侍卫对我们说去他的住的宫殿等他。


                          我想父亲,母亲还有妹妹现在都住在皇宫了吧,幽月宫现在或许也赐予了其他的功臣,我不知道。我已经是一个离开的人了。


                          侍卫把我们带到了父亲现在居住的宫殿,我看到它的时候有一种回到家的感觉,这个宫殿的设计和幽月宫基本上是一致的,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父亲也是一个恋旧的人。


                          我们踏进了宫殿,侍卫对一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说,王后,这两个是暮落国的王和幻术师,他们请求见王,王让他们在宫殿等。


                          女子仍然仰躺在一张大的椅子上闭目休息。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那个女子就是我的母亲,三年来,我日夜思念的母亲。不知道她是否还能喊出我的名字,我不知道她睁开双眼的刹那会是怎样的情景。


                          侍卫退下以后,母亲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她看见了我,目光一直的停留在我的面容上,我看到了母亲的泪水,沿着她那美丽的脸颊流淌。


                          母亲坐了起来,走到了我的身边,双手捧着我的脸仔细的望着,她的泪水越来越多,开始流淌到我的手上。


                          月熵,真的是你,月熵。


                          母亲的声音在颤抖,幸喜的颤抖。


                          三年了,月熵,你离开了整整三年了,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的想念着你,你永远是母亲最大的牵挂啊。


                          母亲!我已经泪流满面,紧紧的拥着母亲,我知道我们的重逢只是短暂的,也许再过些时日,我们又要告别。我能够拥有的只有现在,和母亲重逢的短暂时光。


                          母亲,你过的还好吗?


                          我一直生活在期盼之中,期盼着你有一天回来,期盼着你可以回到我的身边。


                          母亲。我的泪水簌簌的流淌着,声音也在颤抖,自责的颤抖。


                          母亲,妹妹还好吗。


                          月鸢现在在桃林里玩。那个傻丫头总是说,在桃林的时光是你们最快乐的时光,桃林中充满了你们快乐的回忆,她总是用大段大段的时间呆在桃林,等待着你有一天回来,再和她去桃林玩耍。


                          这个傻丫头。


                          这三年来,我无时无刻的想念着父亲,母亲和妹妹。我以为他们会在时间的流逝中把我彻底的忘记。而今天的重逢却是那么的让人心酸,我终于知道,在这个世界有很多东西割舍不下,比如说亲情。这辈子我们是一家人,无法改变。


                          母亲把我们带到了桃林。这片桃林和幽月宫的那片一样,漫山的桃树,粉红色的桃花,硕大的桃子,更多的是快乐的回忆。


                          我看见妹妹坐在桃树下的一个石头上,用幻术摘桃子,让桃子在空中漂浮,很熟悉的情景。
                        


                        21楼2006-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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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鸢。母亲轻轻的喊着妹妹的名字。


                            妹妹的笑容依然没变,温暖,充满了希望。她回头看着母亲,当她的眼神停留在我的身上的时候,她的笑容停止了,她开始流泪,然后忘记了用幻术摘下的桃子,桃子掉在了地上,她扑到了我的怀里,泪水簌簌的流淌着,我第一次看见妹妹哭泣,为了我们再次的重逢。


                            哥,我终于等到了和你再次重逢的日子,等了整整三年,这个三年里,我的生活全是对你的思念,这片桃林还是幽月宫的那片,父亲把所有的桃子都移到了这儿,这儿的每一株桃树里都有着我们曾经的欢乐。这些欢乐陪伴着我等待着你回来。


                            月鸢。我的泪水再一次的流了下来。我第一次流这么多的泪水。离别的时候是伤感的,重逢的时候也是伤感的。


                            月鸢,你还好吗?


                            好,我一切都好。哥,你这三年过的快乐吗?


                            我这三年过的很快乐,只是觉得一切都不可思议,我当上了暮落国的王,要负担起整个暮落国。我找到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第三个女人,我的妻子。


                            月熵,你已经有了妻子?


                            母亲和妹妹惊讶的望着我。


                            是呀,她是暮落国的公主,一个善良,美丽的女子,下次见面的时候,我一定把她带来。


                            哥,你还要走吗?


                            月鸢,我已经不是沧月国的人了,我只是沧月国的过客,我始终会离开的,但是却不是永远的离开,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哥,你一定要经常的回来看我们。


                            我一定会的。


                            我们回去说话吧。


                            好。我们离开了桃林,回到了宫殿。我们坐在一起,说了很多很多的话,这三年,我的全部故事。


                            我们正在聊着。父亲回到了宫殿,和三年前一样,父亲气宇轩昂,有着很强的王者气魄。


                            父亲。三年了,我整整想了三年了,亲切的喊一声父亲。我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因为沧月国的王不会有一个魔鬼的儿子。我们现在或许只是朋友。


                            父亲见到我,只是淡淡的说,月熵,你回来了?


                            但是我清楚的看到父亲的眼角泛着晶莹的泪水。


                            父亲问身边的侍卫,暮落国的王在哪儿?


                            父亲,我就是暮落国的王。


                            你?月熵?


                            是的,父亲,这三年来,我经历了太多太多,我爱上了暮落国的公主,当上了暮落国的王,我担负了整个暮落国人们的欢乐。


                            我把我经历的一切告诉了父亲。


                            父亲听完之后,只是笑,没有想到,三年以后,我们会以两个国家的王者的身份坐在一起。父亲,听说你受到了亡人的暗杀,你还好吗?


                            我只是受了轻伤,若不是被随心所救,我或许会死在亡人的暗杀术之中。


                            随心?


                            一个有强大灵力的浪人,是他救了我。我却没有机会见到他,他和你一样,也是个怪人。父亲的眼神中充满了对随心的感激。月熵,你怎么会再次的回到沧月国?


                            我只是路过这儿,我和凰哮要去幻星国,杀了星雄,为暮落国报仇。


                            星雄?幻星国的王?只有你们两个人?没有大军?


                            星雄是我们整个暮落国的仇人,我们只想刺杀了他,为暮落国报仇,我不想带大军去讨伐幻星国,因为战争所带来的只有生死离别与流离失所。


                            月熵,你知道吗?我已经决定明天带大军去讨伐幻星国。


                            讨伐?为什么,父亲,你和幻星国有怎样的仇恨?


                            沧月国和幻星国本来就有着世仇,一直以来战火不断,那个时候你一直呆在幽月宫,对外面的事情都不知道。


                            在十年前的那场战争中,沧月国死伤无数,这些,都是幻星国犯下的罪恶。只有讨伐幻星国,沧月国的人们才会快乐。


                            这些,都是我以前所不知道的,原来沧月国和幻星国也有着这么大的仇恨,星雄真的是那么的残忍,为了土地,不择手段。


                            我无法容忍星雄的罪,他给暮落国,沧月国,也许还有更多的国家带来了灾难。我决定和父亲一起去幻星国,讨伐星雄。


                            父亲,我愿意和你一起去讨伐星雄。


                            你?


                            是的,父亲,现在,沧月国和暮落国有着同样的仇人,你就把这次的战争当作我们两国的合作吧。我们现在只是并肩作战的朋友。


                            好。明天,我们一起去往幻星国,讨伐星雄。


                            那个晚上我和凰哮住在沧月国的宫殿里,母亲和妹妹整个晚上都没有睡,在我的房间里和我说话,一直到天亮。


                            第二天,我和凰哮,还有父亲,和几万大军准备出发了。


                            沧月国的人们都来为我们送行。母亲和妹妹对着我大声的说,保护好自己和父亲,等到胜利以后,再回来相聚。


                            我们已经走了很远很远,沧月国的人们久久的没有离去,我知道这几万大军中一定有着他们的亲人。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却无法避免。


                            我一定会保护好所有的人,让他们全部平安。


                            前面的路一直通往幻星国,将会有一场大的战争,将会有很多的生死离别,这些都是我不忍见到的,但是却无法避免。


                            生命之中有太多的别无选择。


                          22楼2006-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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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来没有想过,三年后的今天,我还能见到,父亲,母亲和妹妹。父亲成为了沧月国至高无上的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父子在一起的感情,更多的是将要并肩作战的兄弟之间的情谊。我知道父亲已经离我远去了,而再一次的重逢,依旧是快乐的


                            23楼2006-03-11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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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非常相信你有这种能力,不过你好象忘了我有沧月国最厉害最忠心的死士祭月的保护,你自信你就一定可以通过他杀了我?”


                                站在月溻的旁边的祭月,穿着银色如月光般纯净的衣服,面无表情,我相信她的生命和葬星一样可悲。


                                “不一定,但是我根本不需要通过他。你大概忘了,沧月国有祭月,幻星国难道就不能有葬星了吗?”在我这句话说完,葬星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一身星光一样变幻的衣服,面无表情。死士的一生永远只知道服从与撕杀,没有感情。他们和亡人的杀手一样痛苦。


                                月溻再也笑不出来了,他看着月熵,说:“月熵,还不快拿出你的雪凤剑,杀了这个阻止我们的人。现在只有靠你了。”


                                所有人的焦点都集中在了月熵身上,我也静静地看着这位我自认的朋友,看着他忧郁透着冰蓝色的眼神。


                                那一刻,我觉得我们是如此地亲近,相互感应。然而现实又拉得我们如此陌生。


                                白云遮住了太阳,而阳光却愈发活泼,温柔。


                                终于,月熵开口。他先笑,灿烂甜美的笑容。


                                “随心。”他叫着我的名字,像是叫着失散多年的兄弟。语气顿挫,感情起伏。


                                我也笑,同样灿烂的笑容。他笑的时候真美,而那让人窒息的忧郁也在笑声中从他的眼中逃脱,我希望他将来能多笑。


                                “月熵。”我也叫着他的名字。像是叫着多年失散的真情。同样的顿挫,同样的激动。


                                没有过多的言语,彼此的真诚已经袒露。


                                “随心?他是随心,那个救我的浪人!”月溻突然开口。


                                “是的,父亲,他就是随心,那个救你的浪人。”月熵说。


                                “原来是你,我的大恩人。”月溻说。


                                “我没有救你,我也没打算救你,我只是阻止亡人行动。你不欠我什么,不需要感激我。”我说。


                                “不,我月溻这辈子最恨欠别人的情。既然是你救了我,我可以答应你今天不攻城。不过只能是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攻下星辉城。明天,如果你继续出来的话,我们就是敌人了。”月溻说。


                                我笑,无奈的笑容:“为什么你始终不肯放过幻星国呢?”


                                “我只是做我必须做的事,星月是不能共存的,既然我是沧月国的王,就注定我要搞这场撕杀,谁也阻止不了。”


                                对于月溻的话,我已经不再打算反驳,这些人,虽然有着他们的坚持,却永远看不到人间疾苦,我已经死心。我只是看着月熵,问:“月熵,你呢?”


                                “随心,我一直都在阻止这场撕杀,但有时候,承诺是无奈的。你相信我,我一定会尽力不让百姓受苦的!”


                                我只能笑,除了笑我还能如何,月熵的回答应该来说已经是尽足了他的心了,我还能苛求什么呢?


                                我只好说:“谢谢你们,给了星辉城一天的太平。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谁要动幻星国任何一人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他。”


                                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又要恢复冰冷,因为,明天,还是会有场无法避免的撕杀。


                                “随心,我劝你还是想清楚吧,你一个人救不了一个国家的,这一仗是在所难免的,无论如何,我都会消灭掉幻星国,这是我一生的志愿。你好自为知吧!”月溻说。


                                “没有用的,有我在的一天,我就不会让幻星国的任何一人受到伤害,这是我的承诺,也是我的命。我们明天见吧!”既然已经明晰了一切,再多说也是多余,我笑,试着让自己快乐,好好珍惜这难得的一天。


                                “随心,我实在不愿意与你为敌。”月熵说。


                                “月熵,我也不愿意,既然我们别无选择,就只能面对,我只希望你能尊重真情,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我说。


                                “随心……”月熵没有再说什么。


                                我准备进城。突然有人出来阻止。


                                “我要杀了你!”她说。


                                那个人是祭月,沧月国的死士。现在就站在我的面前,阻止着我的行动。


                                “祭月!你快回来!”月溻大声叫着阻止他。
                              


                              29楼2006-03-11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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