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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楼〗妈妈,你什么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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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暂时只有一篇小妈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4-01-03 13:19回复
    大概设定:被花言巧语骗结婚而受到PUA的后妈和被扔到国外多年后归国的儿子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4-01-03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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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凌
      雨声稀碎如刀刃切破了浓墨般的梦,体温高得不正常,即便睁眼了意识也混沌不清。昏暗的床头壁灯折下泛黄的一页影,越凌缓慢地眨了几次眼才发觉他床边趴着一个人。他几乎很少生病,童年待在国外,只有一个保姆和他一起生活,保姆拿钱办事,与他并不亲近,就算生病也只有面对孤独的长夜和窗外冷清的路灯。越凌擅长各种运动,体质很好,薄肌却并不显得健硕,若非从母亲墓地一路淋雨走回来,不会这样的高烧不退。
      她已经照顾他快两天了…有吗?发烧让思考总是断断续续,他稍微抽了抽被她枕得血液无法循环的小臂,几乎没有什么知觉,只是这一动,她就醒了。
      女人立马站起身,拿出体温枪测得39.4的额温,附身时才使越凌看见她那双满含担忧的眼睛,这让他想起那一盏路灯,清凌凌地闪着光,随着她再起身,那双因替他冷敷而稍显冰冷的手垂落在若隐若现于睡裙里的腰线旁,越凌用这样不费力的视线,盯着那双手上的白玉镯子消失在门后。
      直到关于她的去向的疑问展开,才后知后觉刚刚听到她说要热粥上来,后脑陷入枕头里,越凌半耷着眼,目光只触女人挂在床尾的外套,领口处的纽扣恰好折了光,在暗处流光溢彩。
      妈妈,什么时候回来?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24-01-03 1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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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凌
        妈妈是越凌的违禁词,在很长一段孤僻的时间里,他甚至没有可以说话的人,自然没人在他面前提,而后有了些朋友,也因他惯常冷着脸而掩藏起来了,但只有他知道无论是在他的嘴里还是心里,这个词以及于此相关的任何都几乎不存在。周苑与越持风的婚礼举办时,他还没有上大学,怀里抱着母亲的照片,打算在婚礼宣誓时砸到越持风头上。这些年,除了母亲的祭日和春节,他从来都收不到来自父亲的电话,可此时,他路过了一阵百合香风,回过头看到新娘揪着化妆师嗔说她的婚纱弄脏了。
        她和母亲完全不同,他的母亲长了一张盛气凌人的脸,即便是与越持风的婚纱照,都是居高临下的样子,而周苑漂亮而温柔,越凌手里的相框被握上了水汽,他忽然想,如果相框砸破了越持风的脑袋,会不会把血溅到她的衣服上呢。那天越凌迟到了,他跑回房把相框藏进枕头底下,气喘吁吁地跑到婚礼上,台上已经完成了宣誓。他远远地看着周苑的笑容,那是一个带着许多爱的笑。
        门外的脚步很轻,越凌扭过头,看见周苑走了进来。是什么让她从似乎泡在蜜罐里的女孩变成现在这样,身上总是浮着淡淡的郁气,就连鲜活的眉眼也常黯然。自婚礼后,越凌甚至都不回来过年,也许因为他曾经有过一两段露水情缘,在纵溺情欲的尽头,对于周苑的记忆却一遍遍加深,偌大的婚礼场地只对她定焦,细到她手腕上绑着的蕾丝带,他都很清楚,他不愿意回来面对这个家,面对这个家里的周苑。
        “……”他沉默着看着她靠近,越靠近那份因发烧而来的偏头痛越严重,直到她抚上他的额头,瞳孔些微放大,越凌大脑轰然,在等待她的时间里,他脑海里喊了很多很多妈妈,如今被靠近,又成为了手足无措的人,他发高烧那晚拒绝去医院,执拗地待在床上,那时的周苑在想什么呢?她行将就木得了绝症的丈夫躺在医院里,而千里迢迢回来却不与她有过多接触的继子又是个怪孩子,高热导致他浑身失力,被女人环抱起来时因无力而颤抖,越凌的眼眶很红,干涩的唇瓣微张“嗯,不舒服”就算是抬眼望她也刺激神经紧张的刺痛,越凌只这样看了她一眼,看了她温柔的神情,秀丽的脸颊,便垂着睫毛靠近她的掌心,抬手抱住周苑的手腕,他的呼吸烫得几乎自己要落泪了,这是他与周苑最亲近的一次接触,越凌把半张脸都埋进她手中,直到指腹不自觉摩挲她手背换来轻轻的嘶声,才抬起头,几乎是用脸颊蹭着翻转过来,烫伤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眼,越凌目光滞住了,捧着她的手,凑上去吻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也许会刺痛他吗,越凌无暇思考这些了,他仍然握着周苑的手贴在脸颊上,“…疼吗,”他躲闪着她的目光,声音很沙哑“辛苦你来照顾我。”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4-01-03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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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24-01-03 2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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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凌
            从她撤开手起,越凌的视线就急忙追了上去,这视线通常只在二楼阳台,看向在花园侍弄花草的周苑、在客厅的沙发,看周苑在厨房炖汤、在书房电脑上,看她在吧台磨着咖啡,这一次,与周苑近在咫尺,甚至能看到她衣襟上方裸露出来乳白的肌理,看到她耳边散落一绺碎发,看到她下颚阴影处隐匿的一粒小痣。冰冷的毛巾压重了他的睫毛,要抬起视线显得那样不易,偶有水珠顺势流进眼窝,越凌也没有挣扎地感知眼睛涩痛,而后他也许眼眶更红,甚至有生理性溢出的泪么?越凌只是靠在床头,等着周苑拿起盛粥的碗,没有卖弄可怜,轻轻地嗯了一声,嗓音沙哑“我可以自己来。”说罢抬手端住瓷碗,高烧延缓了他对温度的感知,直到热粥烫得舌尖刺痛,他忍着咳出来的冲动一点点咽了下去,没有吭声,倒是下一口知道吹凉,实际上每一次吞咽都像在吃砂纸,但他沉默地吃了大半,抬起眼看她时又不愿像是讨奖地说我吃完了,怎么样都是别扭又生硬的举动,越凌放下碗,在一言不发的同时思考要怎么再把她留住,又在留下的期待里凭空多了很多幻想。他幻想着要是抱抱她会怎么样,靠在她的颈边,能听见她的呼吸,感受她柔软的温暖的怀抱和臂弯。也许在她的立场,他是她的继子,她不把他当一个男人,只是一个生病要哄的孩子呢。然而这些撒娇的场景全都攥进了他的掌心,越凌只是把目光一直放在她身上,沉默蔓延在两人之间,这沉默未必好过他们交谈,因为交谈总会走向陌生语气的离开,越凌刻意放轻了呼吸,在雨声中看着她,希望她当他不存在,就在这里坐着,一直坐着,不要提暂时离开。
            于是察觉她要说话的动势时,他心跳都加快了,耳闻过她这番话,对于所谓的父亲之言几乎是要忽略,只是又想到她也许正在担心她的丈夫,因为医院里有护工,因为他发这样的高烧,所以才要回来照顾他吗。越凌顺从地接纳她的抚摸和触碰,却说了“…好,晚上还没退烧的话,我们就去医院,”他偏头更实地接触她的指尖,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抬手牵住她裙子边缘的衣服,宽松的衣裙勾勒出她的身形,并不是清瘦的,她是这样丰腴漂亮,越凌呼吸发烫,当然,是因为高温“你陪着我,不去看他、吗?”几乎无理的要求被紧急转化成了发问,越凌说不清他的心理,他不想她为难抉择,又不想她表露真心,可是二十三年来,他没被爱,也不会爱,偶尔得到父亲的关心最终仍然沦为对他的咒骂,长久压抑着最终不再生长的倾诉欲,不再期盼的回应,一切就像蘸水写字,消失得无影无踪。语言的功能在越凌身上简化到最基本,他收回手,反而去握住她放在他耳边的手掌,虚虚地拢着“我可以陪你,去看他。”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4-01-06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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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发誓要在下一段主动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24-01-06 1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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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凌
                只是抬着眼睛看着她,越凌等待着粥凉,等待着周苑抬起勺子喂他,他倾身靠近,并不希望她总是一来一回的伸手动作,然而近至二人平视,他却又被周苑手指的触感惹得心跳加快了。正如她轻柔的目光,这动作也不夹带任何暧昧不明,越凌已说不上究竟是因为他对周苑执念过深,还是因为在她的动作间感受到被涓流包围的温暖,只是此刻,病中所有的脆弱全数瓦解了武装,他不再是冷冰冰而讷言的Arthur,而是原本内敛而敏感的越凌了。病毒侵蚀他的嗅觉,可是周苑仿佛是某种香的具象化,越凌忍着眼底发热,一手撑起床垫伏身抱住她。
                “真的吗?”嗓音发哑于是掩盖了略微的颤抖,他的脸颊靠着周苑的肩,过高的体温烙印在她身上,越凌低诉着“我不想看他,我们不去看他,”这语气与越凌平日里相比实在太像耍赖,被子从腰间滑落,他跪坐起来,双手环抱住周苑,这样的距离即算是低声的喃喃也无处遁形“你真好、你真好…”耳侧甚至能感知到她颈动脉的搏动,越凌靠在她肩上依偎了两下,又抬起头,“我生病了会不会传染给你?”虽然这样说,他却没松开手,而是就以这个姿势看着周苑,仿佛他是坦坦荡荡地,只是作为晚辈,作为孩子,向他敬爱的长辈请求亲近而已,偏棕色的瞳孔在背光时全然暗了,病中未曾打理的刘海乖顺地遮过眉毛,颇为凌厉的眉眼也柔和下来了,本疲倦病态的脸色稀释了他神情的疏离,越凌默不作声地又抱实了,小臂牢扣住了她的脊背“我是着凉了,不是病毒性感冒,不会传染的…让我抱一会吧。”


                IP属地:新疆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4-01-13 0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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