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
扼伏锦缎上,虚掐个兰花指,对上那来人藏阴的面。“阿姊这是得空来…疼我来了?”
叙玉。
掌抵咽喉,青筋毕现,此时再不顾往日情分,眉目凌冽,只一句自喉中挤出:“杀你来了。”
关。
掌攀扶着细腕,指腹轻轻摩挲着、勾画。火烛扑舌,细碎的光盛在眸里直直撞进那双沉色。低笑滚嗓而出。“好阿姊想如何杀啊——”掌下收紧,带着往命竭处去。“这样?”
叙玉。
腕骨细密痒意,如同万蚁啮食,直至心底。横眉收掌,恍若玉面修罗,再不见眼底匿着的情,深潭无波,是轻叹,更是悼语:“我劝过你,只是——”嗤笑,冷眼看他面目狰狞,“泥潭里爬出的狗崽子,到底是不惜命。”
关。
笑声渐嘶,碎得像喘似咳。孤掌癯指却猛地攀上那一合瘦肩,一扯,两额相抵。胸腔似破风箱般剧烈起伏,‘嗬、嗬’地让缩紧的瞳孔泛着异色光晕。“阿姊…要把小七的…命收走吗…小七的命贱…阿姊要吗?!要吗…”
叙玉。
两额相抵时再收掌,却只一瞬,掌便掐住他的下颌,再之后是唇代替了刀光与剑影,在一方天地中厮杀,直至猩红溢出、腥气弥漫。
一掌掴去:“你不许再叫我阿姊。”膝骨压住起伏不定的胸膛,“我没有你这么不听话的狗。”
关。
两面腮肉削颤,颌上生疼却化开了瞳仁。眯缝着眼,探着舌去勾、舔。“阿姊——”眼底是潮的,面上是绯色不褪,追着那簇密睫,只轻轻地溃叹。脆响惊着烛焰,头猛地一偏带着薄衣裹着的躯体,却连翻身都仰仗不起。
“主人。”
叙玉。
撕扯锦绣床幔,绕他喉骨一环,佯做狗链,掩匿住掌痕,只余满目艳色。只一扯,便叫他倾身,掌又掴去:“我说,我没有不听话的狗。”
色欲熏人,又俯身贴面,在他面颊掌印啄吻:“好狗狗,疼不疼?”
两指相并搁在他的唇边,在唇缝缱绻试探:“好好舔,伺候得好了,你还是主人的乖狗狗,嗯?”
关。
纵其声色,只不错眼地盯着那眸,似人偶般献媚邀宠。“主人。”齿溢喘息,两颊热腾得疼,舌尖抵着齿根游自皮面。“…不疼。”薄唇被拨弄,舌自是乖觉去含。天光将息,敝去月下花蝶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