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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y】坠机之前先一决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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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需要简介的话:新年即将到来,在发生事故面临坠落风险的飞机上,素世纠结于每当新年二人就会举行的“胜负游戏”,而爱音想着,要在终结之前把心意传达给身边之人……
如果需要注意事项的话:主要角色只有这两人登场的恋爱喜剧。
*虽然标题很可怕但没有角色死亡
*整蛊向,非常无厘头,所以很自然地角色崩坏了
*对白中,两个人堪称废话的互相吐槽部分稍微有些多……
*本人完全不懂飞机,全都是胡扯,就当作是异世界吧!


IP属地:日本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24-09-19 22:51回复
    “那么……小爱音怎么想呢?关于今年胜负的命题。”
    “所以说…还没过12点呢,soyorin未免有点不太严谨呢。”
    听了我的回答,长崎素世转头看向身旁椭圆形的窗户,我也跟着将视线投过去,位于万米高空的云朵平缓地自眼前流过,让我们所身在载具的速度难以得到直观凸显。
    这架客机若按时降落在东京成田机场的话,抵达时间会超过明日0点,以此为界,人们翻开新一年的日历。
    但正如所见,飞行器仍在航行中,目前无论我还是素世,都处在“今年”的尾声。考虑到我们的胜负游戏按惯例开幕于新年伊始,所以她刚才的用词并不确切。
    兴许是愿意在空中跨年的人不多,客机的座位仅被零散地占据着,我们处在的三连座中,也只有靠窗和中间被我和她选中,朝向走廊的位置无人垂青。但算不上多的人数倒产生了各色声音,让人难以平静地欣赏风景。
    把视线从云朵又收回到身旁人上,她依旧看着窗外沉默不语,顺滑的褐色发丝规整地垂在敞开的外套上,显露出的浅色针织毛衣似乎保暖性能绝佳,让衣着单薄的我有点羡慕。
    呃,她甚至还在下身披着毛毯——若我探手,把那暖烘烘的织物唰地扯过来一半进行分享可不过分吧。
    不过看到贝斯手小姐交缠在膝盖上的烦躁手指,我又打消了念头,素世的心情肯定不像她方才的语调般波澜不惊。
    前座的情侣吵起了架,虽说充斥污言秽语,但听着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说对【Garden】牌巧克力*作为礼物不满什么的——诶,记得这几年还挺流行的呀,我还送过soyorin来着……
    (*该品牌为虚构)
    此时,耳中传来了身边人不咸不淡的声音,我便不再对那些琐碎在意。
    “就算被指针的刻度所统一,时间这种东西,对每个人来说也很主观吧?在一些人的体验里,很短的日子就于人生中占据了很大的比例。”
    “所以,soyorin的意思是,对你来说现在就已经到明年了?诶!这不是自己一个人跑了吗?真狡猾。”
    素世迟了些也将视线收回,自然和观察着她的我对上了眼,这抹蓝色比天空更具吸引力。
    这么想着,我心里反倒责怪上了这份美丽色彩的持有者,不由得揶揄起她来。
    “嗯……算是吧,所以爱音也要跟上我到这边来,好了,今年拿来决胜负的是什么游戏呢?”
    “唉,明明之前就已经跟着你到札幌来了啊……”
    “嗯?”
    “啊……”
    “那么,‘约在札幌的朋友临时有急事,正好soyorin也在这里陪母亲办事,干脆一起玩几天吧!’什么的,果然是借口咯?”
    “没错。”
    “呵呵,还说我擅长说谎,这么看来小爱音也不遑多让呢。”
    话语的主导权发生转换,我反倒成为了素世揶揄的对象。
    “哪里擅长了,这不是牵强到很容易就被戳穿了嘛!”
    “所以,总是挑轻松事做的小爱音,即使用自己不擅长的谎言也要过来的原因是——就这么想见我吗?”
    “对啊。”
    “诶?”
    “怎么了?就是想要见你,想和你一起去各种地方,共同度过重要的时刻。而且一直以来,都是如此——”
    尤其是北海道的,由仿佛不会结束的大雪组成的冬季,我一直想和你一起去看……我在心里补充着。
    “等等,等一下!怎么在这种时候这么坦率……”
    明明抓到我破绽时笑得游刃有余,在我索性和盘托出后,长崎素世就不再采取直视的态势,又转过头去。
    可从侧面看来,面上的绯色依旧清晰。抱着“扳回一城”的想法,我在心里小小地雀跃了一下,因为现在她的脸绝对比我更红啦。
    “就是在这种时候才要坦率吧!因为……”
    因为可能也不剩几句话可说了。
    没被打断,我的话语自己折于半端。即将谈到“现状”的意识如利刃般撕破了谈话空间,我们不约而同地环视起周遭,嘈杂再次涌入耳畔。
    前桌那对情侣正吵到在游乐园里丢了一只猫,而谁该为此负责。
    “……应该还是没有什么新的变动呢。”
    “这样。”
    和机舱其他地方不同,沉默覆盖了这片小小的区域。为了取得某种联系一般,我覆上了属于身旁暗恋对象的苍白手背,目标在软绵绵的挣扎后,转动手腕,用在我之上的力度回握过来。
    不管什么时候,素世都很会装模作样呢……虽然有点无奈,但能仅从这只手中触碰对方的心绪这一点,又像把街上易拉罐吹走的风一样,暂时将我的不安推到远处。
    话虽如此,易拉罐还是扔进垃圾桶里比较好,和她这样一言不发地牵手等到最后,我可绝对不能接受……在那之前,得把自己的心意完完整整地交给soyorin才行,不管回答是同意还是拒绝,是真相还是谎言也好!
    呃,在坠机之前。
    “唉……”
    不像指尖另一端的那位一样擅长扑克脸,心中的叹息终究漏进现实。到底怎么会变成如今的局面呢?
    对着工作人员广播过的说辞思来想去,也只能找到“纯粹的不幸”这一解释:
    无相关病史的机长突发心脏病身亡,副机长则在之后被一颗硬糖噎死——未配备第二机组的这架航班,只有通过不稳定的自动驾驶系统,勉强维持航行。
    以上,就是机组人员数分钟前所通告的情况,顺便一提他们也向填不满座位的乘客们求助,期望有驾驶飞机经验的人伸出援手……目前尚未有人接受这项请求。


    IP属地:日本2楼2024-09-19 2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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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soyorin,我记得以前听过一个故事呢!某个人在南非演讲,主题是‘小心死神随时将你带走’,结果像印证自己的话一般,他在结束演讲后马上就被一颗薄荷糖噎死了……”
      “……丹尼•德托伊特吗?他在演讲后死亡似乎是事实,但死于薄荷糖导致的呼吸堵塞终究只是一种传闻。”
      “诶……soyorin好冷静呢!既然如此,要不要想办法来证明呢?”
      “证明?”
      “如果这次副机长先生吃的还是薄荷糖的话,大概能说明死神喜欢薄荷糖吧?”
      “……然后呢?”
      “以后挑选糖果的时候就该注意了,之类的。啊!我只是在活跃气氛而已,soyorin也不用拿这种眼神看我啦……”
      素世没接上我的话茬,而是带着毫不掩饰的阴沉眼神看过来——“觉得对方难搞”和“看到她愿意呈现本来的自己而欣喜”——这两种情绪,也借由这道目光为引,在我的心中调和着,混成暧昧不明的颜色。
      “唉……”
      半晌,她叹了口气,似乎是放弃了什么,语气变得柔和起来。
      “那么,今年的游戏,就猜副机长先生到底吃了什么糖?话说在前头,这可是相当不尊重死者的提议呢,小爱音还真是坏心眼。”
      “哈?这明明算是soyorin的提议好不好!呃,你要觉得不尊重的话,待会儿咱俩说不定有机会找他道歉……比起这个,到底要怎么去驾驶舱确认啊?我们又不会开飞机。”
      “去问问在那周围的乘务人员之类的……顺便一提,我认为没有什么死神,所以肯定不是薄荷糖。”
      “……不不,随便解开安全带的话,出问题了怎么办?好,那我就赌是薄荷糖了呢!但这只是一个小赌约而已哦,才不是soyorin说的什么‘新年胜负’——因为根本就没到新年。”
      “不是只剩1小时了吗?爱音还是喜欢注意这种细节呢。”
      “这叫仪式感啦,仪式感。何况前四年都是过0点再开始,就今年不是的话岂不是很奇怪吗?另外,是还剩55分钟啦!”
      “要是和剩下一小时真有什么区别的话就好了。”
      呃,是啊,的确如果真能迎接新年的话就好了。是出于对现实的绝望,还是被每次都讨论复数话题的交流累着了呢……总之,场中储存沉默的气球涨破了,某种灰暗物质再次充盈了这片空间,那不是言语可通行的介质。
      前座的情侣吵到了初见时分发生的事,他们似乎一开始就看不对眼呢。
      唉,比起这个,想说的话如鲠在喉……可以的话,剩五十分钟还是五分钟也好,我都要一直用对soyorin的“我喜欢你”之告白来塞满这段时间。嗯……如果能留几秒钟让她回一句“我也喜欢你”就好了!当然除此之外的回答还是别说啦。
      话说回来,soyorin怎么在这种时候对“新年胜负”这么执着……即使我也很珍惜特殊的小仪式,可一直讨论多余的话也没工夫整理语言呢。
      又说到多余的话,之前的航空广播也没必要说得那么详细就是,大概因为机组人员碰到这种情况也是第一次,要求他们简明扼要地传达未免也……啊。
      是啊,受过训练的专业人员尚且如此,在性命危机的情况下,我们怎么可能真的镇定自若呢?
      哪怕soyorin的假面再怎么稳固,本质上也只是名普通的女大学生和贝斯手罢了。就像我现在也仅仅因为不具备应对如此情况的“状态”,于是将平日里的模样带着惯性维持下来,把注视现实的理性驱赶到脑海的角落。
      ……或许,现在意识到还不晚,比起了解这份愿望背后有什么,单纯奉陪你的执念到最后又有何不可?毕竟我早知道你是个超乎想象执着的人。
      “我说,soyorin,关于这次‘新年胜负’,就算提前……”
      “请问两位前辈,‘新年胜负’是什么呢?”
      好不容易汇聚起打破沉默的话语,却被身旁的一道声音打断了。
      似乎不知何时,三连座中空缺的,朝向走廊的那个座位遭到占据——总不会是这人上飞机时坐错了,现在才找到吧——我恼火地转向一边,这份情感却立刻化作错愕。
      不速之客是一名发色和妆容与长崎素世相同,甚至气质也具备七八分相似的少女。只不过穿着遍布铆钉的黑色夹克衫,以及被数条皮带所围绕的长裙,让我不禁猜测她是某个走入歧途的素世之表亲。
      “啊,真是失礼了,想必你们对于在下选择的称呼有所疑虑吧?因为我们作为少女乐团,对于【MyGO!!!!!】的两位而言自然是后辈。”
      “我们?”
      没有纠正她对于惊讶缘由的错误揣测,我将视线越过“后辈”,呈现在眼前的,是和她采取风格相同的装束,堪称“误入歧途的MyGO全员”的姿态——呃,感觉哪条歧途上我也不会穿这种衣服!
      无视我们表露出的更深的疑惑,眼前的少女乐团成员们气势十足地同时做出了抬起双臂的动作——简直像反向进行膜拜一般。她们就这样摆着莫名其妙的姿势,异口同声地发出宣告:
      “【死亡流星雨?????】,参上!”
      结果,明明先开始提问的是对方,接下来反倒是我们向她们抛去一连串问题。
      ………
      ……………………
      ……………………………………


      IP属地:日本3楼2024-09-19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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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
        呃,虽然发出这样的感叹,其实我还是什么都没明白就是。
        “来!跟我一起做【死亡流星雨?????】的出场动作,同时也是应援动作哦!”
        我和素世照葫芦画瓢地“唰”地用力抬起双臂,余下五人兴高采烈地一同笑着,“啪叽啪叽”鼓起掌来。
        根据这群后辈的说法,他们是作为“地下少女乐团”进行演出的【死亡流星雨?????】,出于对【MyGO!!!!!】的崇拜才开始了活动,因此才模仿了乐团名的细节与成员样貌。
        “模仿的只是外形而已啦,我们五人是一心同体的!”——对方如此补充道。
        好吧,情报被收进意识,却未能化作可以理解的形式,我在头脑停滞期间,用讪笑应对着这帮粉丝。
        “偷听是我们的不对,但事已至此,希望两位能够满足我们的好奇心!”
        啊……是在说‘新年胜负’的事情吗?我挠了挠头,看向soyorin,后者不知是害羞还是嫌麻烦地移开了视线,看来还是得我来解释呢。
        “四年之前,也就是【MyGO!!!!!】结成那年的首日凌晨,我和soyorin正在独处的时候……”
        “哦哦,也就是说两位……!”
        【死亡流星雨?????】的话语一直同时响起,的确正如所说般一心同体,比起面对五个人,更像是在应对有着四重分身的一个人一样。渐渐适应起这五重奏,我努力把回答继续下去。
        “不是啦!只是因为发生了意外,我和她正巧有段时间那个……待在一起。总之,也不记得是谁提出通过小游戏来一决胜负,败者要听从胜者的一个要求。”
        “后面几年的那段时间,我们也恰好都有独处的场合,这个活动就顺水推舟地沿袭下去了……”
        说到这里,我转头瞄了一眼soyorin,虽说她还是不知在想什么,但反正应该是不打算补充了,于是我表示说明到此结束。
        “哇哦,没想到两位还有这样的秘辛,对于您的说明我们感谢万分呀,简直像又听了一回迷子集会呢。但这重要的情报更进一步成为了兴趣的助燃剂!每次的游戏内容和结果是什么呢?又做了什么要求呀?还是很让人好奇!”
        “哈哈……谢谢你们的喜欢,可是应该没有时间讲完呢,那个,在最后能见到粉丝也算是幸运啦,但能否让我们两个重新拥有一些私人空间呢?”
        我尽量压抑起急躁做出请求,同时soyorin也展露出完美的礼仪姿态向众后辈微笑点头,让我都不禁回头欣赏几眼——即便如此,交涉对象好像也不打算接受我们的意见:
        “诶?可我们也是想在最后知道这些呢!要不这样,来驾驶舱,我们边开飞机边听你们说好了!”
        “这也有点过……”
        “适可而……”
        “哈?”
        ………
        ……………………
        ……………………………………
        “……原来如此。”
        机组人员中的一名女士露出着职业笑容如此回答,但我想她肯定什么也没明白。
        出发来此之前,我瞥见了前座那对情侣相拥而泣的画面,似乎不知怎么就和好了,真是莫名其妙……
        前往驾驶舱的路途一片混乱,但只要清嗓,宣告——咳咳,展露出自己替补飞行员的身份——便立刻畅通无阻,附赠对救世主的膜拜……还好他们没奇怪为什么会有浩浩荡荡的七个人。
        呃,比起这个,我也想问了,为什么这帮女高中生会开飞机啊?
        咳,抛开事到如今才冒出来的疑惑,还是将注意力集中于现状吧……来到驾驶舱附近以后,面对青春少女们的自告奋勇,机组人员的质疑显而易见。但因为实在无人可用,再加上【死亡流星雨?????】成员们展现的超乎寻常的自信,他们还是决定赌一把。
        然而在这之后,【死亡流星雨?????】又提出了一个要求,那便是让包括机组人员和附近乘客在内的所有人,都禁止接近驾驶舱附近的区域。
        眼前的机组人员小姐对此做出了“原来如此”的应答,随后陷入凝滞,身旁的机组人员先生——似乎是她的搭档——作为代替,勇敢地对这帮打扮得不好惹的女高中生提出异议:
        “还请各位……接受我们机组人员的专业指导,毕竟事关飞机上剩余134人的性命——包括所有乘客和机组人员,你我概莫如是。”
        话很诚恳,可惜对有些人来说,言语作用甚微。
        “那我们走啦。”异口同声地做出回应,五个陌生的迷子同时起步踏上返程,好像毫不在乎把自身在内众多生命握在手上面临的重担——不知为何,我能看出来,他们的云淡风轻绝非虚饰,这让我感到些许寒意。
        “请等一下!”两名前来交涉的机组人员因为救命稻草(虽说看着不太靠谱)的远去而同时慌了神,居然在此时发挥出了【死亡流星雨?????】级别的异口同声表现,真让人叹为观止。
        离去者应声停止,即便如此他们的表情里也丝毫看不出有说服的余地。见状,机组人员小姐转身去和剩余的同伴沟通,看样子之后好像仅用了十几秒就达成了共识——迅速归来的她和机组人员先生私语两句,就面向我们同时鞠起了躬,作为纯凑数的路过的乐队少女,我实在是有些受之不起。
        “拜托了!134人的性命!”
        “好了,就放心把性命交给我们吧!”
        和他们向下弯曲身子相反,受到委托的五人以反向膜拜的死亡流星雨架势回应。
        机组人员小姐再度转身去疏通乘客——反正本来位置也坐不满,大概不算是困难的工作——而她的搭档回头到一半时,似乎想起了什么未尽之言:
        “对了,虽说驾驶舱内机长的尸体已经被我们安置到别处,但副机长还在那里……他身为擅长格斗的退伍军人,体重和块头都是很难处理的级别,贸然搬运可能会弄坏附近的设备……”
        “顺便一提,他被噎死后就直直地倒在操作面板上,在这份冲击下系统产生了故障,我们不仅无法与地面联系,自动驾驶系统也难以发挥预期功效……所以,请各位尽快。”
        说明者随后报出一串数字——那是解锁舱门的密码——便去和他的同伴们汇合了。
        呃,比起要和死者共处一室,通信功能的丧失和自动驾驶系统存在的隐患更让人担心……也就是说要全盘托付给【死亡流星雨?????】了吗?我用忧心忡忡的眼光扫过拥有熟悉发色配置的五位少女,却完全没从她们的外表中看出一丝慌乱。


        IP属地:日本4楼2024-09-19 22: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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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终于有我们的私人空间了呢,现在咱可以说说实话了。”
          长得像素世的那名成员——她说称自己“黄色流星”就好——站在其他队友之前,面对我们拍手又摊开,一副要推心置腹的模样。和这副平和姿态相反,我因话中的内容警铃大作。
          “……装不下去了?”
          啊,是“本来的soyorin”,她在我之前开口提出质疑,站在露出温柔微笑的黄色流星面前,仿佛长崎素世的一体两面互相对峙一样,真是奇妙。
          “那个……所以几位后辈,实话是指…会开飞机的事?”
          “啊!居然在担心这个?稍后再谈吧!比起这种事,我们其实想说的是……”
          她转过身去,回头的时候,手中握持着一把不知道从哪掏出来的手枪。
          “其实我们本来是打算劫机的啦。”
          “哦,这样啊………………”
          接收到突如其来的情报,我和素世都做不出什么过激的反应,只是感觉【死亡流星雨?????】队名里的那几个问号在此刻塞满了我的脑袋。
          “哈哈,本来想着早点动手,登机以后发现前辈们居然正好坐在附近!于是大家对谁来搭话和怎么打招呼商议了半天,结果就在此时听到了广播……还真是巧又不巧呢!”
          “……原来如此。”
          还是什么都没明白。
          相比说了废话的我,素世在此刻则及时提出了有用的问题:
          “诶?…………那么,各位为了劫机,掌握了驾驶飞机的技术……?”
          “是呢,毕竟就算可以拿抢指着驾驶员,也难保他阳奉阴违……何况我们对于开飞机很有兴趣,都上了好久的网课呢!”
          “……等等,网课?”
          “哼哼,似乎被两位前辈小看了……我们【死亡流星雨?????】作为‘地下少女乐团’,自然上的也是‘地下世界的网课’,这和普通的网课可不能相提并论啊!”
          “呃,反正你们终归没有驾驶经验是吧?”
          “哎呀,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毕竟这种‘正副机长相继去世,联络装置和自动驾驶出现故障,乘客里还有劫机犯’的低概率事件都发生了,我们正好是驾驶飞机的天才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倒是无法反驳……”
          “话说,反正我们劫机也是为了开着它撞到什么百货大楼上,让‘死亡流星雨’确实地于这个世界上降临……所以飞机坠落也正合意图就是。”
          “也是哦!”
          哈哈,横竖都是死,你们是确保这架飞机的乘客都上天(虽然现在已经算上天了)的备用手段吗?死神大人,你是否对这个项目投入过多了啊!接近年终了要完成业绩吗?
          “不不,这么说来,岂不是不需要你们出手也很可能达成目的吗?不会觉得准备那么久的劫机计划付诸东流很失落吗?反过来,借着这个机会成为英雄的话,还能狠狠地让死神大吃一惊呢,说不定这个突发状况是命运送来的提示啊!”
          试着开启平生最快的语速,我让嘴唇上下翻飞,扑哧扑哧地扇动着——劝诫的内容倒是胡言乱语……好在这帮人就是乱来的家伙,所以我才得以从这些迷子粉丝的脸上,初次看到近似于迷茫的神态。
          “说的也有道理呢……哎呀,要不按下不表,等明年再决定怎么样?”
          那份迷茫似乎只维持了短短几秒,【死亡流星雨?????】的五人没有经过商议,迅速又达成了共识。
          “明年?”
          “没错!之前我们也提到过,对两位过去每年的‘新年胜负’很感兴趣呢,现在距离跨年还有四十分钟,如果前辈们每讲一个‘胜负故事’,我们就驾驶十分钟!岂不是正好可以消磨掉这段时间,很完美吧!”
          “诶?”“呃……”
          “也就是说,交易?”
          “互利互惠哦!我们会每十分钟轮换,派不同的人去驾驶呢,正好大家都有机会体验。”
          “不是吧……你们中有一个能维持正常航行就谢天谢地了,居然还要赌那么多次吗?”
          “此言差矣!之前说过,我们【死亡流星雨?????】乃是一心同体,一个人掌握的技能所有人都能掌握!同样在演出的时候,我们也是轮流担任对方的角色,所有人都是主唱吉他贝斯鼓手哦。换句话说,‘第一个尝试者驾驶技术过关’,也就意味着‘所有人驾驶技术过关’!”
          “也太厉害了吧!”
          哇哦,居然有这种特技,我不禁为之咂舌,这么说来岂不是轮流当C位?真是个关系和睦的乐队啊!你们的偶像可是各种意义上都做不到呢……
          “即使如此,也不是能平安降落的保证吧?我们还是可能在苟延残喘一段时间以后,于惨烈的冲击下机毁人亡,只不过原因由不幸变成了人为的恶意。”
          面对长崎素世伸出一根手指提出的质疑,黄色流星没有表露出丝毫意外。
          “区别就是可以进行真正的‘新年胜负’了呀。我们偷听了两位很久,明白爱音小姐对于仪式感的看重呢!话说回来,这还可以为你们提供‘新年胜负’的主题:在空中跨年后,距离降落还有大约十分钟的时间,最后一位驾驶者将做出坠机与否的决定。如果两位把对于这架飞机最终命运的猜测作为游戏的内容,我们会为帮上忙而无比荣幸!”
          “诶?可是,胜者的要求呢!你们决定安全降落还好,如果打算鱼死网破,岂不是赢了也拿不到报酬……”
          “嗯……反正还有十分钟的驾驶时间呢,提个简短的要求就好啦,什么kisskiss之类的。”
          黄色流星仿佛在调戏我们一般,边说边露出了和外表不相符的,小孩子似的坏笑。老实说,这群后辈的确在一举一动中都流露出天真的气质,如果抛开他们是想要把134人送入轮回的劫机犯这个事实不谈的话。
          “那么,我事先说明一下,我会赌否呢,也就是依旧会坠机。小爱音有什么意见吗?”
          “都说了到时候再说啦……不对soyorin你怎么就摆出一副答应了的样子!”
          “嗯……毕竟主动权完全在对方身上呀?驾驶的能力也好,手枪也好。一无所有的我们也只能任其摆布了呢。而我也没办法相信恐怖劫机犯会好心地让我们平安离开,所以我会选否。”
          素世在陈述时闭着眼睛,不与任何人进行视线接触,只是摊了下手。这种“随你们便”的态度总觉得并非其本意,让我一时语塞。
          “OK!那我们就算交涉成功了!”
          “等一下,希望几位能担当‘裁判’。”
          “嗯?”
          “毕竟这原本是只有两人的私人环节,始终不能排除毁约的风险呢。现在倒是正好有了可以帮忙的见证者。”
          “诶?!soyorin原来一直这么不信任我的吗!”
          “……怎么爱音小姐一副自己已经失败了的口吻?”
          “额……”
          我微微转头,避开后辈探究的目光。
          当然是因为我一次也没赢过……
          “嗯,可以是可以,但‘最后胜负’胜者的要求还是只能在飞机上完成的程度,不然我们就必须平安降落来确保约定了呢。”
          黄色流星捏着下巴做出微笑,眼中流露着一丝狡黠的光芒——这时候的她似乎很懂soyorin的样子。
          “这是当然,那么,请你们保证‘会全力协助新年胜负所产生要求的实现’。”
          “没问题。”
          ………
          ……………………
          ……………………………………


          IP属地:日本5楼2024-09-19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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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堪称莫名其妙的交涉进行了几分钟的时间,好在这期间的自动驾驶系统尚且安稳。
            而在交涉得出结果之后,我、素世还有打头阵的黄色流星,终于得以进入虚位以待的驾驶舱——好吧,其实那位副机长已提前坐上了一个位置。
            这名身材结实的大块头端坐在座椅上的样子,仿佛只是在闭目养神。要说有什么不通常的地方,便是其额头上正渗出红色,而在他朝向的面板上带着相似的血迹和少许裂纹,考虑到机组人员先生的话语,那是他倒在上面的痕迹吧。
            望着眼前密密麻麻且陌生的驾驶面板,我脑中同时也涌现了混乱歪曲的图形。与之相对,黄色流星则自然而然地坐在原本机长的座位上开始了操作,这种驾轻就熟的态势,如同其理所应当位于此处一样,带来了强烈的安心感。
            呃,安心什么,她会不会开是一回事,想不想我们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放慢了呼吸的节奏,无所事事地盯起驾驶舱的其他地方,副机长座椅附近的一颗硬糖立刻捕捉了游离的视线,不出意外的话,这就是造成如今境地的“凶手”之一。
            根据颜色判断,应该是草莓或水蜜桃味,而非是我之前所猜测的薄荷糖。
            因此,在原来座位上时,我和长崎素世那无关痛痒的小小赌约,依旧以她的胜利而告终。
            果然又是soyorin赢了吗……老实说,她一直赢下去也没关系,唯独这次关于坠机的胜负,希望是我取得胜利啊。
            “唉……”
            “两位前辈,可以开始了吗?”
            “诶?啊!好的。”
            我和soyorin对视一眼,得到了“爱音你先来吧”的回应,也就是说她会和我交替着说吗?本以为得我一个人讲一遍自己的全负战绩,看来还没有想象的那么糟……虽然对方口中的版本说不定显得我更加狼狈就是。
            为了组织语言,我的思绪于过去的时空中搜寻。
            “我记得,是从世界上最后一个季节的话题开始的呢。”
            “那是怎么开始的啊……”
            “诶?soyorin忘掉了吗,好伤心!”
            虽然这么说,但的确要从更早一些的时候开始讲。
            “我有打扰到你吗?”
            “你一副就是奔着打扰别人过来的样子,想让我怎么回答呢……”
            我将视线悄悄越过长崎素世的臭脸,企图用视觉捕捉室内的空气。
            一如既往地没什么生活感呢,尽管是跨年夜……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家里有着一同聆听今夜钟声的安排,我便没在mygo的社群里询问大家此日的打算,理所当然也就不会有第二个人提及这种话题。
            她们果然也是和家人一起度过呢,毫不意外。
            ……都会是这样吗?
            鬼使神差地,于天色转黑左右的时辰,我突然想起自结成乐队以来的短暂时间里,每逢节日,队内贝斯手那寂寞的表情——老实说她也不会露出那种表情,更该说是四周漂浮着寂寞的空气?
            我并不是不知分寸的人,若是经常处于社交的场合,便能明白距离感的重要性。事到如今,因为虚无缥缈的预感不打招呼就行动并非妥当。
            如果仅仅和她是乐队队友这种程度的关系的话。
            尽管是不成熟到潜意识里就认为日后会为此后悔的话语,我们终究是拿“一生”作为宗旨的团体。
            “直到生命尽头”之类的誓言,总感觉出现的场合不是婚礼,就是某种过激组织带有结拜性质的活动。
            因为五个人是结不了婚的,所以mygo属于后者吧,这么说来之后被【死亡流星雨?????】推崇备至也不算冤枉。
            总之,被这缕想法如咒语般驱动起来,我打声招呼就仓促地推开家门,直到方才敲响45楼的门扉为止,我的脑海都只是被模糊的冲动所占据。
            “有什么事吗?”
            “所以说,我可以进去吗?”
            看一眼素世和她母亲的跨年布置后,我就随便编个路过附近的借口转身离去——只设想了这种情况,发觉事实和预计不同后,我索性将目的脱口而出。
            反正她也不至于到了门口还赶人。
            不至于吧……?
            长崎素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走向屋内,没踏出两步又回过头面无表情地瞥了我一眼,我盯了她秀丽的侧颜两秒,终究没等到什么回应。
            她像没有见到来客一样自顾自地返回室内,倒是维持着大门敞开,我跟着钻进来后便顺带完成其未尽的工作。
            面对许久未曾造访的队友,素世贴心地准备了与以往相同的红茶,令我回想起初次到来时的情形。
            “soyorin好像没拿糖来呢,虽说泡红茶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哦。”
            “这样吗,那爱音拿了什么来呢?”
            事出突然,我自然两手空空,也明白她并不是想要什么伴手礼的意思。
            我伸手指了下自己左边的胸口。
            “你不会想说‘对我的关心’什么的吧……”
            话语在喉咙处堵塞。
            事实正是如此,但是否把事实说出又是另一回事,若露骨地表明自己是出于这种情感而做出了单纯的行动,在某种视点看来可称得上居高临下。
            恰逢此时,我的视角边缘映入了让人感到些许意外的景观。
            “哇,soyorin,雪,是雪啊!”
            “我能看得见,没必要喊那么大声吧……”
            “有什么关系,就我们两个人……现在这个时点下雪,不是很常见呢!”
            “的确,一般二月雪天才比较多吧,一月下雪也不稀奇就是……”
            仔细端详,朦朦胧胧坠落的细雪甚至可以称得上粗一点的雨滴,这是雪天爱好者绝对兴奋不起来的程度,不过没关系。
            我对着窗外做出“请”的手势:
            “喏,我拿雪来啦!”
            “居然真的能摆出这副得意的表情啊……”
            “不不,毕竟我刚来了就开始下雪,绝对有我七成功劳吧?”
            “我看是一分都没有。”
            “诶!但这么少见的情况,怎么也有个一成?”
            “从七成直接到一成了,我看只有诈骗犯的说辞里才会有这种降价幅度,你以前也好意思说别人骗子呢……听好了,刚才我说过‘一月下雪也不稀奇’对吧?而考虑到今天的日期,完全可以视作一月,所以这是正常现象。”
            “啧,哪里都错了吧soyorin,就好比从选择题到判断题到主观题全错!最重要的是,12月31日怎么就完全可以视作一月?”
            “没区别吧。”
            “绝对有吧,这可是今年和明年的差别啊?没有两个日期会比这个更具差别的了!”
            “反正也没几个小时了……”
            “过了12点才能算明年呢!”
            莫名地,总觉得之后也会因为这个吵起来……
            “那你,打算待到那时候吗……?”
            这句话的音量突然变得很小,我差点没能把它塞进耳朵。
            “呃,姑且要和家里人一起吃跨年荞麦面……”
            “……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听到这里,我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
            长崎素世握住了我的手。
            我转头和她对视,发觉彼此的表情都相当惊讶,仿佛这只由她的意识自大脑连接的神经所驱动之手掌如今握上来的状况,是什么意外事故一般。
            你是下意识地地想挽留我吗?
            如果这样问了她绝对会松手……我干脆回握过去,紧了紧手上的力道。
            “都说了,我是为送上降雪而来的呀。”
            “不签收一下?”
            虽说没什么有趣的,此情此景却不知道动了我哪根筋,我张开嘴大笑起来,总觉得在视界的边缘里她的嘴角也被稍稍牵动了一点,应该是错觉吧。
            我就这样牵着她走出了这看似宽阔实则狭小的房间,电梯下到最后一层楼时,就在那一分一秒都不差的时机,她松开了我的手。
            这行动如此精准,大概她一直把注意投放在这上面,思考着该何时放开吧?
            倒也太别扭了一点。
            不知对方是否也对此有所自觉,走出建筑以后,她未曾把视线停留在我的身上,于是我也顺势欣赏着飘雪的城市。
            跨年夜的街道是如此空旷,静静坠下的细小雪花根本难以填补这份空洞,难以言喻的寂寥在我的心中静静扩散起来。
            我想,我们五个人一定都是很寂寞的人吧,因为寂寞的人才会想着把手握得越紧越好,再也不松开。
            这么想着,自己的手真的被暖烘烘的布料捂住了。
            “你出来得很匆忙吗,手套都没带。”
            我有点害羞地和面色如常拿手套捂住我双手的素世对视着,啊,这个人明明超级别扭,但怎么在照顾人的时候这么自然而然呢!
            倒也并非讨厌这一面。
            我低头把下半张脸埋在高高的领口里,发出模糊不清的“嗯”,也不知是想点头还是取暖。
            受不了多久这难为情的状况,我推脱两句就把双手塞进了大衣口袋里,继续和大小姐漫无目的地以她居处的高楼为圆心游荡着。
            空气寒冷,其中却鲜有人的气息,这令我多扇动了几下鼻翼以体会这少有能独享的感觉,双脚也不由得轻快地跃动起来。
            “♪~”
            “爱音,还真喜欢蹦蹦跳跳的呢……”
            “毕竟没别人在看呢,平常在街上这样是不行的吧?”
            “那在live上不也是这样。”
            “因为大家都在看啦……”
            “别人看不看都会变成这样,那不就是单纯地喜欢蹦蹦跳跳吗?”
            “唔……无法反驳!啧,那就让你见识下在蹦蹦跳跳之上的,我的华美舞姿好了……”
            “到底在跳什么……喂,爱音!”
            因为是不会产生积雪程度的天气,我总是抬着头,而保持这样做出随性起舞的姿态后,视线随之倾斜了。
            “啊——好痛啊,痛痛痛……”


            IP属地:日本6楼2024-09-19 2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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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略微失去平衡后在积水的作用下滑倒了,于坠落过程中,膝盖同消防栓发生碰撞,响起了球棒敲击金属般的钝击声。
              在仿佛两人独占了整片街区的氛围中,稍微有点得意忘形了。
              我想起去找灯灯搭话时也狼狈地跌倒过,但今次的损伤并非用创可贴便足以了事。
              “抱歉……”
              “诶?”
              本以为会和素世为这个失误互相揶揄两句,结果她一开口就是道歉,以至于我短暂地忘却了疼痛。
              “坐在地上很冷吧,但让我先确认下伤口,先别起身哦……抱歉。”
              素世低沉又温柔的声音里带着些许颤抖,她低头观察我的膝盖,随后摆弄整具身体并四处打量起来,我只得表示没有其他的伤口。
              “嘿呦——”
              “真对不起,擅自来打扰结果还让soyorin来背我……”
              “别说这种话,我很开心。”
              “……”
              “不是指你受伤这件事。”
              “真是的,我知道啦!面对难得坦率的soyorin,我害羞一下也不可以嘛。”
              “难得坦率这点,也有些不好意思……”
              “喂,停停,你没出什么问题吧,到底是谁摔着了?”
              嘴上吐槽着,我却紧了紧搂住对方脖颈的两条手臂,把脸颊轻轻凑近素世的耳旁——倒也没什么话要说,可能只是想要取暖吧。
              “要去医院吗?”
              “在医院跨年啊……好像也没紧急到那种程度呢。”
              “那,我打车送你回去——”
              “我说,soyorin。”
              “嗯?”
              “能干脆打扰一晚吗?”
              身下的少女有些重心不稳,随后停步。
              “……不和家里人吃跨年荞麦面了?”
              “该怎么说呢,毕竟是在这边受伤的,soyorin干脆负起责任来照顾?”
              “你也知道,我不像看起来那么会照顾人……”
              “哪有。”
              “那好。”
              简单地达成了共识,我带着莫名躁动的心绪和些许歉意往家里打了通电话,表示出于诸多不可抗力,我得在品学兼优、温柔善良、举止得体,同时也是乐队伙伴的月之森大小姐长崎素世家里吃跨年荞麦面了。
              “你这不是没有跨年荞麦面吗!”
              “也没说过有吧?因为原本是一个人过所以没有准备还真抱歉呢。”
              “啊,不好意思……”
              “也没必要道歉……”
              素世看了眼我膝盖上的绷带,收敛起了话中的尖刺,反倒让氛围有些微妙的尴尬,我们不约而同地抿了口红茶以将其掩盖。
              “反正作为代替,我们有……跨年红茶。”
              “我这次可是拿糖来了。”
              “嗯嗯,我也算把自己拿来了呢。”
              素世并未接话,只是轻斜双目看向窗外,细雪依旧,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时间自我拜访之初未曾流逝。
              但那终究是错觉,指针已抵达12时,亦是元旦的0点。
              “soyorin,新年快乐!!”
              话虽如此,毕竟谁也没做什么跨年准备,我只好抬起手上的茶杯,摆出要碰杯般的动作。
              本以为对方不会奉陪,可这行为竟不知怎的戳到了月之森大小姐的笑点,她破天荒地举起手上的茶杯与我对了一下,随后掩着嘴轻笑起来。
              我受其感染也咧开嘴角,被两人份笑声浸染的房间总算显得没那么冷清。
              “新年快乐,爱音。”
              素世向我回敬,脸上依旧挂着笑容,她此时的微笑无比诚恳和耀眼,以至于尽管才是第一天,我却怀疑恐怕今年剩下的日子里都看不见这副表情了。
              “那个……一直这样盯着我,有点可怕。”
              “因为,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直记下来,所以有点精神集中。”
              “干嘛说这种话……”
              她复又把头转向窗外,我再度追随其视线,夜幕中零落的白色似乎没有一点改变,对它们来说,大概昨天和今天确实都一样吧。
              “春日已逝,唯余寒冬吗……”
              此时,我感受到长崎素世的目光,她眯着眼睛,表情有些难以琢磨。
              “那是什么意思?”
              “随兴的感叹啦。”
              总不会提到春日两个字你就想起那首歌了吧?
              “姑且季节里还有夏天和秋天哦,请不要忽视它们。”
              “那毕竟现在是冬天嘛,然后春天是四季的开始——”
              “这么说来,把冬天视作开始不也可以?反正季节之间相互流转着。”
              “这样吗?我总觉得,世界上最后一个季节也会是冬天呢。”
              我盯着那些稀疏点缀景色的白色斑点,脑中构筑起它们一点点扩散,覆盖一切的模样。
              “——原来如此,是核战争导致的冬天吗?”
              “呜哇,思考得好现实,soyorin真可怕呢!我只是感觉一切随着看不见尽头的白色终结会……比较合适一点?”
              “我觉得会思考世界怎么毁灭比较合适的你才更可怕。”
              “不是啦,只是说硬要想象一个结束的景色的话,就会是这样。不过如果说我们的生命是随着‘一切的终结’一起结束的话,感觉也有点浪漫呢。”
              “你的想法更危险了——但,这样倒是无论怎么样都能组一生的乐队就是了。十年以后,大家扔掉乐器,一起抱着彼此在核战争的冬天里取暖……”
              “等一下,为什么是十年后啊,你的预期寿命也太短了一点吧*?还是说,这是所谓的在最美好的时刻逝去,以取得永恒?哎呀,真不愧是月之森出身的喜欢物哀美学的古典派大小姐呢。”
              (*此时回忆中的爱音表示,现在想来倒也没那么短)
              “很久没听到这么让人火大的说法了……我只是想着,过太久的话,也许在一切的终结之前乐队就会先结束。”
              “果然很悲观呢……就算用乐观的角度看,我们的目标也很夸张就是啦。可尽管不能强求,比起在关系最好的时候和平解散,我也宁可选择大家拼命地把彼此之间牵起的手握紧、再握紧,直到握不住才松开为止的结局。”
              回过神来时,我已经用双手紧紧捏住了素世的手腕,她没有挣扎。
              “哪怕会磨损到极限也是?”
              “嗯。”
              “或许有安心很多,对大家来说都是最好的道路呢。”
              “坏心眼呢,soyorin,你绝对不会选吧。”
              “……爱音意外地很残忍呢。”
              “大概因为我们就是这样的人,才会聚在一起。”
              “结成第一年就这样言之凿凿,反倒让我很忧心。”
              “那要行动才能证明吗?要我今晚这样一直握住soyorin的手不放也可以哦!”
              “请不要这样……你在打什么赌吗?既然如此,还不如玩点小游戏什么的。”
              “诶!这是什么,跨年活动的环节吗!我要玩!”
              “别凑过来啦——”
              我松开手后,在沙发上摆出端正得有点刻意的坐姿,期待地望着面前闭着眼轻轻抚摸手腕的素世。
              “首先,败者要听从胜者的一个要求。”
              “嗯嗯,很常规的设定,那游戏内容呢?”
              素世又转头看向窗外,总是重复的这个行为大概也为她带来了什么灵感吧。
              “就赌半小时内窗外会不会经过什么飞行物好了。”
              “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很帅气呢!”
              “呵呵……只是参考了某本漫画*的内容呢。”
              (*《噬谎者》)
              “soyorin会看漫画吗,明明是喜欢物哀美学的古典派大小姐?”
              “……还在说这种话,我决定了,等会儿就用惩罚让你后悔。”
              “怎么一副自己已经赢了的样子!嘛,这个暂且不谈,会有人在飞机上跨年吗*……”
              (*此时回忆中的爱音:呃,哈哈,说不定真会有……)
              “飞行物的范畴也不是只有飞机吧?”
              “而且,虽然soyorin家的视野很好,不过这种天气的能见度还是会受到影响……”
              “那就等到雪停?”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不是不熬夜主义者吗,soyorin小姐。”
              “反正已经这么晚不睡了,再等一会儿也无妨。”
              “也可能不止一会儿呢,或许得下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是吗?”
              “说不定就这样永远都停不下来,那你会一直和我坐在这里等雪停吗?”
              “也许会吧。不过,世界的最后一个冬天还是晚点来的好。”
              “哈哈哈,也是呢!”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中的角落却奇妙地产生了,随着无尽的飘雪永远留在此刻的希望……也不知道我为何会如此珍惜这一幕,明明没有跨年荞麦面、也没有精心准备的庆祝、腿还走不动。
              大概是脑子出问题了。
              “总之,我还是觉得这场雪会很快结束。”
              soyorin的话此时就显得有些扫兴,虽说由于我不可能把先前的想法告诉她,倒也抱怨不得就是。
              “那干脆赌下雪会在什么时候停下算了!”
              “也可以,范畴是半小时前后?”
              “好哦,起码下他个半小时吧!”
              “我估计都不会那么久。”
              事实上只过了十分钟,仿若永恒不变的景色就悄然终结。
              虽说处在被飘雪包裹的天地很孤独,雪停了却更寂寞了……啊,今天我的想法反常地悲伤,一定是倒霉事发生太多了!
              “嘛,命运有时就是这样呢……好了,我开始好奇soyorin的惩罚内容了。”
              “你说过吧?”
              “嗯?”
              “想把今天发生的事情一直记下来,什么的。”
              “是,是这样没错就是……怎么了?”
              “那就请把我接下来的话一字不差地记下来,一生也不要忘记!这是败者惩罚的一部分呢。”
              “诶诶!你到底要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啊?”
              “你,给我模仿所谓的古典派大小姐一天!”
              “也太小心眼了吧!”
              “还说我小心眼,爱音不也把对话都记得很清楚。”
              在姑且算是讲完了的时候,soyorin便迅速地做出反驳,堪称跨越时间的回应。
              “最后的一个季节是冬天吗?不愧是爱音前辈,真是有趣的设想啊,虽说不知道是否正确,但我们的最后一个季节可能确实是冬天呢。”
              “哈哈……我倒是没考虑到会是以这种情况结束,死无全尸可一点不凄美。”
              “此为动态的爆炸艺术!”
              “简直不明所以。”
              我难得想着要附和soyorin的批判。
              “不过,把手握紧到最后一刻为止吗……我认为【死亡流星雨?????】大概走到这一步了。”
              “诶?”
              “因为,有一名成员罹患了根本前所未有的绝症,所以,才想要握着手一起结束。”
              “这,这样啊。”
              难得不是跳脱的回答,而是关于现实的话语,我们都愣了一下而说不出更多话。
              但就算突然知道了什么原因,我也没办法理解恐怖分子就是。
              呃,等下,怎么又是前所未有的世界首例绝症,又是坐上飞机就遭遇离谱的空难危机?我开始怀疑就是因为撞上你们才会碰上这种事情……
              “哎呀,不好意思说了无关紧要的话,请二位等交班后继续呢。”
              语毕,和立希的气质有几分相似的“紫色流星”准时前来交接,和我们冷淡地打了声招呼。飞机在此段时间里奇迹般地运行顺利,我开始感觉说不定可以相信这群看着不靠谱的家伙的技术。
              正当我盯着她们暗自揣度的时候,soyorin静静地将她的面庞贴近。
              “那天提出游戏前,我看了手机上的天气预报。”
              “诶?”
              也就是说,她当日的提议是有意为之,且早打算把话题诱导到对天气的猜测后借此得胜吗?
              为什么呢?
              与其说在疑惑她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做,不如说是疑惑她现在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
              然而在我做出什么反应之前,她便神色如常地开始讲述第二年发生的事情,简直像我幻听了一样。
              嘛…算了,事到如今随你了,大小姐。
              我顺着她对过去的描述打捞起记忆的长河。
              找寻起来倒也轻松,因为是初恋之心萌芽的时机……我想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的恋心了,这说法不知该说乐观还是悲观。


              IP属地:日本7楼2024-09-19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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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你没谈过恋爱咯?”
                “怎,怎么了,那soyorin就谈过吗……?”
                mygo结成的第二年——准确来说此刻乐队跨年晚会才结束不久,那算是迈入第三年啦——出于安全考虑,共同度过关键的那一刻后五人便就地解散,而如今,我和长崎素世在返程途中的自动贩卖机旁开了两罐饮料。
                原本正聊着最近一次的live多么成功,素世却突然和我谈起恋爱话题,以她来说还真是不高明的转折。
                “没有,只是爱音看着很受欢迎的样子,还经常提到自己担任学生会长时多么英姿飒爽,觉得你有过一段风光无限的恋情也不奇怪吧。”
                “还真是属于矜持大小姐的浪漫幻想呢,我并不擅长这些,真遗憾啊——”
                为什么突然问这种事呢……话说回来,素世的家是这个方向来着?我一边晃动小指旋转着易拉罐的拉环,一边让疲倦的思绪慵懒地发散起来。
                “猜到了,毕竟如果有的话,估计爱音早就和我们添油加醋地讲过一遍了。”
                “你对我的印象也太糟糕了,才不会呢!”
                “嘛,的确,也有太失败了都不好意思提的可能性。”
                “soyorin,果然是想吵架?”
                “倒也不是……但你这高兴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啊,不小心暴露了。
                虽说一开始是想要缓和事变后有所波折的关系,才刻意向这位古怪的大小姐没轻没重地搭话。但一年多过后,我渐渐习惯于偶尔拌嘴的相处模式,乃至于在这些时刻体会到喜悦。
                我想我并不是涌起什么挑逗对方的恶趣味,也非没有过火大的场合,可尽管如此还是想多和soyorin讲讲话……大概是加入mygo久了,也受她们影响变成什么怪人了吧。
                “没事呢,我们还是回到恋爱话题吧!”
                “语气突然又这么腻歪……变化的幅度有点恶心了。”
                “因为,soyorin是有什么在意的对象了才会这么问我吧,呐,和我说说嘛?”
                “我是觉得你可能有而已……”
                “我,我吗?诶,为什么——”
                呆滞了一下,套在小指上的拉环脱落,闷声掉进了下水道口的缝隙。
                “live之前,不是收到了信和礼物吗?我记得你和那家伙……【cridol】的凛音*?还蛮熟的。”
                (*此乐队和角色为虚构)
                啊,原来是误会了这件事。
                【cridol】的凛音小姐,和我一样是那只乐队负责社交的角色,故而在ring的拼盘live中常有机会互动。话虽如此,凛音小姐是位就读于月之森,举止大方,教养得体的人,所以她的言行并不会像我那般偶有轻佻。
                就比如说在最近那次mygo的live之前,凛音小姐特意来到后台送给我感谢信和伴手礼——答谢的内容主要关于我曾经在他们人手不足时担任支援吉他,以及日常中在ring时的诸般照顾。
                当时,我在心里也“呜哇”了一声……礼数周到得有点夸张了吧?你看,果然就算是同为月之森学生的soyorin,也对其有所误解。
                “啊,那只是感谢信啦……礼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么说来,伴手礼包含一件精致的小饰品和一块时下正流行的【Garden】牌榛仁巧克力,后者至今还在我的口袋里,嘛,喝完这罐饮料就吃了吧。
                “……这样啊。”
                “而且,凛音小姐是女孩子吧,为什么soyorin会往那个方向想呢,我看上去有那种兴趣吗?”
                “我认为她很可能有,爱音的话倒是说不准……嘛,为了避免再有误会,你也可以讲讲自己喜欢的类型呀。”
                说,说不准吗?
                呃,我应该和其他很多女孩子一样吧?
                以前对班里很受欢迎的男孩子,也想过要是和他在一起的话说不定会令全班同学大吃一惊——但说到再具体的想象就没什么兴趣了。
                这,这么说来,女性那方倒确实不错呢……
                就比如说凛音小姐,仪态端庄高雅的同时,笑容也很温柔,而且总觉得很会照顾人诶……
                嗯?好像真的很接近自己的理想型……呃,接近吗……
                确实展露出的引人憧憬的部分很好,但感觉,是不是缺少了“人类”的一面?
                如果有点小脾气,会孩子似地和我拌拌嘴,但又藏不住自己的关心——像这种柔软的部分……
                或者说,藏着不为人知的破碎过去,尽管总是掩饰着自己的坏心眼,其实同时被隐藏起的还有痛苦——像这种惹人怜爱的部分……
                啊,这不就是soyorin吗?
                那,要是我和soyorin交往的话?
                “爱音,你在想什么……?脸红成这样,我记得也没喝酒啊。”
                “啊,这个…那个……”
                不妙不妙不妙,真的不妙。
                只是想象了一下和soyorin走到那一步的画面,在预想中我就只能感受到“幸福”。
                这,这不可能吧!
                和这种表里不一、想法要靠猜、会为小事情算计半天的女孩子交往,总感觉麻烦等级是Lv.Max!
                结果,结果我居然不只是能接受的级别,而是怎么想都觉得会幸福起来?!
                啊,没救了,我的人生没救了。
                看来加入这种有着莫名其妙约定的乐队,真的得搭上了一辈子了。
                可能是从最开始,在ring的告示板面前被搭话的时候开始,就注定得完蛋了。
                “不会,真的有吧……?不只是模糊的喜欢的类型,而是有在意的对象什么的……”
                “啊啊啊啊——”
                “呜啊,爱音,我不会问下去的啦,请冷静一下。”
                呃,因为心情产生了过于激烈的变化不由得大叫,结果把soyorin吓到了。
                “……真的不会问下去?”
                “嘛,说不定你会主动告诉我呢,那就另当别论了。”
                啊,不留神的时候soyorin已经摆出一副扑克脸了,真的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我就说了,很麻烦。
                但是又好喜欢……
                我索性把喝干净的冰凉易拉罐贴在额头上,以取得片刻的清醒。
                “反正坏心眼的soyorin,现在一定在想怎么威逼利诱撬开我的嘴之类的事吧。”
                “是吗?以前我确实会做些肤浅的计划,但和大家相处了这么久,如今也有所改变了。”
                “很久吗?我们说好的可是一生,现在这段时间只能称之为短呢。”
                “呵呵……爱音,我喜欢你的这句话哦。”
                喜,喜欢……可恶,你肯定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才会随便说这种话……
                “不过,正因为来日方长,才更该珍惜彼此之间的记忆吧。”
                “是这样呢……你这话是在铺垫什么吗。”
                “没错哦,去年这时候,你好像说过会把某句话记一辈子来着。”
                “呃……‘你,给我模仿所谓的古典派大小姐一天!’,说的是这个惩罚游戏的要求吗?”
                “完全正确呢,真厉害。”
                “这种恶作剧还要记一辈子什么的……”
                “但不是记得很清楚吗,爱音很棒哦。”
                “那还真是……承蒙夸奖了。”
                在这种事上被soyorin笑容灿烂地褒奖,反倒让人感觉不自在。
                “所以今年就再来一次吧,跨年后的胜负游戏。”
                “诶,真的假的?”
                “嗯?因为很巧地又是这个时间,也还是我们两个人在一起的场合,我就一时兴起了——还以为爱音会喜欢这种小细节呢。”
                “倒也可以就是……你是想赢了以后问我在意的对象吧?”
                “嗯哼,谁知道呢。顺便一提,这次也是,败者要一直记住胜者的要求。”
                “嗯嗯……”
                心情完全没有整理好,她要真问那种问题的话,大概会是很糟糕的情况。
                可是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以后,变得有点难以拒绝这个人了……
                “不过说到和恋爱话题有关的游戏的话,第一个想到的是那个吧,摘花瓣。”
                “一边说着‘喜欢’、‘不喜欢’,一边一片片摘掉花瓣的那个吗?”
                “嗯嗯!总在什么恋爱桥段里看见怀春少女这样做呢,我们可以猜最后的结果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那样的话,媒介得找有很多片花瓣的对象吧,不然片数一目了然的话,只要选择最开始说哪一句,就完全能决定结果了。”
                “呃,好像附近没有符合这种条件的……”
                “这种恋爱占卜本就只是聊以慰藉呢……这么说来,既然提到恋爱占卜,就用占卜道具怎么样。”
                “诶?那是怎么搞,你带了笔仙什么的吗?”
                “正巧身上有塔罗牌呢。”
                “今天的巧合是不是有点多了……”
                “只是因为塔罗牌占卜最近在班级里很流行。”
                “soyorin也会肤浅地追寻流行呢!”
                “你还真好意思说啊……”
                soyorin瞪了我一眼,随后也没等我的回答,便掏出一副塔罗牌来。她动作娴熟地洗牌和切牌,在冰冷的砖块地上放置了三副牌堆。
                诶,这么熟练,难道真的很流行吗?我想soyorin在班里给大家占卜的话,一定是用温柔的声音吧?有点羡慕他们……
                “每人各抽三张牌,正位更多的那一方获胜,平局则洗牌后重复流程——没意见吧?”
                “好好——”
                “谁来先手?”
                “soyorin请呢——”
                “心情突然好起来了的样子……爱音对自己的运气很有自信吗?”
                “嘿嘿,不怎么样。”
                只是在意识到自己喜欢soyorin以后,心情前所未有地畅快起来,如今再怎么琐碎的对话都能令我汲取能量。
                “正位的愚者、逆位的太阳和皇后吗……”
                “这边则是正位的皇帝与恋人,只有月亮处在逆位就是——我赢了哦,小爱音。”
                “哦,恭喜呢,卫冕冠军!”
                “卫冕冠军这种说法,总觉得一般是用在什么赛事上……咱们这个游戏也就两个人参加,感觉也称不上。”
                “嗯……只是因为听着很帅!嘛,比起这个,你、你、你要问了吗?”
                我感觉自己的心脏跳得越来越快,完全没准备好。
                就连对于接受自己喜欢soyorin的这个事实都没准备好,更何况是告诉她呢?如果就这么袒露心声的话……说到底她也喜欢女孩子吗?觉得我不正常怎么办?被拒绝了的话没办法一如往常地搞乐队了该如何是好?不不,冷静下来……我完全没必要说实话呀,那事到如今该想什么样的借口呢……就直接说喜欢的类型是大小姐的话会不会被误会什么?万一说的谎话很容易被看穿怎么办?嗯,像soyorin一样摆出扑克脸就行,千早爱音你一定能做到——
                “……给我巧克力。*”
                (*……チョコレートをください。)
                被胡思乱想占据了心绪,只是勉强听到了内容。
                “哈?”
                “怎么了?”
                “呃,还以为会是恋爱话题的延续……”
                “倒也没那么有兴趣就是,比起这个,现在有点想吃甜食了。”
                “这样啊……”
                不知为何,有点失落。
                说到巧克力,我想起凛音小姐的礼物。虽说转赠的行为有点恶劣,不过正好带着真是太巧了,干脆顺势而为。
                “喏。”
                “……嗯?这么正好吗?”
                “嘛,不是好事吗。”
                “也是,那谢谢爱音了——”


                IP属地:日本8楼2024-09-19 23: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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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来,现在的情况也很巧。”
                  soyorin的陈述姑且算是结束的时候,紫色流星感叹般说道,也将我从回想中拉回现实。
                  我没怎么注意soyorin口中的版本,只是自己沉浸在回忆中拾起最初的恋心,意识到了如今那份心情仍未改变,不禁恍然若梦。
                  “嗯,毕竟正好遇到空难这种事……”
                  “我是说好的意义上的巧合。”
                  “诶?”
                  “在最后的旅途中还能见到憧憬已久的对象,我们也算走运呢。”
                  “那还真是……承蒙厚爱。”
                  作为偶像,我只能期望这帮狂热粉丝能够不成为超级罪人,不然顶着这种翻版mygo形象的家伙犯下惊天大案,我们乐队还幸存的成员大概也活动不下去了……
                  呜呜呜,灯灯、rikki、小乐奈……
                  唉,还是先集中于现在吧,我抬起头来,将思绪和眼泪暂且收回。
                  “在‘地下世界’活动的时候,我们为大家送上演奏的同时,也在积极推荐各位呢。”
                  “那,那真是帮了我们很大的忙呢,谢谢!话说我一直很好奇,各位口中的‘地下世界’究竟是……?”
                  “大多数人眼中世界呈现的姿态只是表象罢了,那些广为人知的机构和组织乃至国家都堪称皮囊。真正支配着全球的经济、权力和技术的势力们皆潜藏在‘地下’,可谓是暗流涌动。”
                  “哦哦,太厉害了吧……!”
                  我还以为是和地下偶像类似的意味,结果什么鬼啊这是,简直是什么三流杂志才会刊载的阴谋论文学……
                  “不过两位也不用过多了解,‘地下世界’的恐怖不同凡响,【死亡流星雨?????】更是深受其害……我们五个都是被地下组织捡回来的弃婴,自出生后就为他们当作道具所驱使。
                  而所谓的乐队活动也只能在暗无天日的‘地下舞台’上演出……但那段时间真的很开心,因为前辈们的歌声给了迷茫的我们的力量,所以至少在舞台上,并不空虚。”
                  “真的很不容易呢……”
                  “可在那样的地方,一切都不可能长久。有一天,他们给我们安上了私藏货物的罪名,各大势力都接到了对应的通缉,从此【死亡流星雨?????】成为了逃亡乐队。”
                  “好过分啊,地下世界!”
                  “一次都没能真正在光芒下演出过,而能离开地下的时候,她又患上那种莫名其妙的病……我们恨这个世界。”
                  “也许这是宿命吧,我们就如真正的流星般划过各地,如今更是抵达天际——而让从未看过我们演唱会的地上诸君,一同凋零后成为死亡流星雨在‘天上’的观众,便是我们所期望的最后结局。”
                  “那么,能取得枪支和混入安检,也是通过‘地下世界’所积累的路数吗?”
                  一直沉默的soyorin淡然地开口一问。
                  “嘛,也没那么容易,组织势力无孔不入,我们可以信任的人非常少。就连枪支也是和一些情报较为封闭的世俗帮派,用我们之前私藏的货物交易而来的。”
                  “这样啊……等等,这不是真的私藏了吗!你们被通缉完全是活该呀!”
                  果然不要试图去搞懂这帮人……在我无语到极点的时候,“蓝色流星”怯生生地走进机舱,紫色流星慈爱地摸了摸前者的头,随后完成交接。
                  “我作弊了哦,塔罗牌。”
                  这段时间里,soyorin再次说起悄悄话,随后显得若无其事起来。
                  不过我大概也对此有所准备,soyorin的刻意而为,绝对不是出于什么胜负欲…呃,应该不是吧……?那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呢?
                  一个两个的都让人搞不懂。
                  “请……请多指教。”
                  “啊,请多指教呢,黑暗灯灯!”
                  黑暗灯灯什么的,听着亮不起来呢,还真是遗憾的绰号……不不,别胡思乱想了。
                  我摇了摇脑袋,试图把里面的意识倒进过去。


                  IP属地:日本9楼2024-09-19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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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模一样啊。”
                    “诶,有吗?感觉今年的live人气比去年高了很多呢。”
                    “我说,今天。”
                    这么说来,和去年这个时候一样,依旧是跨年后即解散的晚会,照样是在和去素世家不一样的方向途中的饮料机旁边驻留。
                    我干脆和当时一样,把手上的拉环丢进下水道的缝隙里。
                    “是呢,不过就算说是今年,感觉虽然过程磕磕绊绊的,但回顾起来却莫名觉得算是平稳前进呢。”
                    “因为一直以来我们就是这样的吧。”
                    “噗,说得对呢。”
                    “喂,爱音。”
                    “嗯?”
                    “你说之后我们会怎么样?”
                    “soyorin有点担心吗?也是,除了乐奈以外的大家高三了呢……姑且各自都选定了作为目标的大学,但乐队这边也想要长久下去的话,还是得走主流出道的路吧,目前人气还不错?”
                    “出道吗……到了那种地步,人气还行的话另说,但感觉总有一天会到被要求为商业妥协的地步。”
                    “我们不是讨论过嘛,到时候就退出事务所什么的——”
                    “是这样没错……但时间会改变很多,大家的想法真会一直如现在期盼的那样前进吗?或许,我们总会面对彼此的心难以相互妥协的时刻……”
                    “啊,会吧。”
                    “诶?”
                    “soyorin也说了吧,一直以来我们就是这样。”
                    “就是这样……吗?”
                    “大不了我再追到你家里去,然后和灯灯一起给你拖到台上!”
                    “噗……怎么就默认是我啊,真没想到小爱音还有点记仇呢。”
                    “呃,是别人的话,我就去你家里求助计谋大师soyorin的建议!”
                    “……你是不是只是想喝免费的红茶啊?”
                    “哪有,那直接说声想喝红茶再去soyorin家不就行了!”
                    “不会让你来的哦。”
                    “诶诶,好无情!”
                    “……就下次的话可以。”
                    “好哦,那先把这个机会攒个十年吧——”
                    “也别那么久不来吧……!”
                    虽说是由soyorin开启的有些沉郁的话题,但如今我们却对视着轻松地笑了起来,被吸进肺中的那夜晚寒冷的空气也不禁令人感到畅快。
                    “去年,好像在谈恋爱话题来着……”
                    “有,有吗,记不太清了。”
                    其实记得超清楚。
                    “要不这次赢了就问问小爱音,在意的对象?”
                    “等等,怎么就变成例行公事一样了,什么新年的胜负游戏!”
                    “因为,一模一样嘛,和去年。”
                    “嘛,soyorin开心的话就好……”
                    “嗯,我现在很愉快,所以——就用最轻松的方式来吧,抛硬币?”
                    “诶诶!”
                    我没来得及反应,soyorin就从钱包里摸出一枚硬币。
                    “不愧是大小姐,抛硬币都要用五百日元的……”
                    “我赌正哦。”
                    “啊,那我是反——”
                    昏暗的夜光下,我看不清作为道具的物品于空中旋转的模样,但等它的影子停止摇曳后,长崎素世期望的结果终究映入眼帘。
                    “三连败呢,soyorin专门欺负我……”
                    “只是运气而已,小爱音别那么失落呢。”
                    “与其说是运气,不如说命运啊!败给soyorin的命运……好悲哀啊。”
                    “垂头丧气的样子,有点可爱。”
                    “嗯?你说什么?”
                    “我说,今年也要记住胜者的要求!”
                    “明明不……”
                    “马上和我一起去游乐园!”
                    “诶——?!”
                    夜晚的游乐园,自然空无一人,门关禁闭。soyorin早有预谋般找到隐在草丛间护栏的缺口,带着我钻了进去。
                    “大小姐,不会去这种地方要逃票吧?”
                    “没有,我没进去过。”
                    “那怎么从这种地方……”
                    “以前,父亲和母亲曾经说过要带我去,但我等了很久很久,也没等到那天。”
                    “啊……”
                    相处许久,乐队成员们早就对彼此的底细并非一无所知,我于是为之噤声。
                    “之后虽然考察过这里,想着什么时候来一趟呢——也终究没有下定决心,当初发现的缺口倒是还在。”
                    “这样呀,那为什么现在回来了呢?”
                    非法潜入以后,我们并未继续前进,只是靠在缺口边的护栏上交换着言语。
                    “不知道,我只是想着‘马上’想要做的事情,就到这里来了。”
                    “话说,明明是以前打算去的游乐场,但这也不是soyorin家附近吧?”
                    “以前我不住在那里。”
                    “这样啊……”
                    对soyorin的过去终究只有粗略的了解,我不禁遐想起小孩版本的她,总觉得会很可爱,想抱一抱啊——
                    正当此时,一只皮毛呈现褐色的猫从护栏缺口里钻了进来,我顺势蹲下把它抱起。
                    “……你认识这只猫吗?”
                    “嗯?没有。”
                    “那怎么这么自然就……”
                    “嘿嘿,正好想抱点什么东西!”
                    “莫名其妙……它项圈上有牌子。”
                    我定睛一瞧,项圈上的挂件上刻着两个名字,大概是一对情侣共同喂养的宠物吧。
                    “难道是白天时,它自己从这个缺口溜出游乐园,主人找不到?”
                    “嗯……不像是野猫的状态呢,感觉它独行以来没过多久。”
                    “实际上是被那对夫妇所舍弃了也说不定。”
                    我察觉到身边人的语气带着些许萧索。
                    “或许他根本是游乐园的猫呢,踌躇满志地想要去外面的世界深造,结果现在这样灰溜溜地逃了回来——”
                    “噗,去什么地方深造啊,猫的王国吗?”
                    “呃,真有那种地方倒好了……我们还能把它送过去。你看,毕竟也不能等到那对情侣再来,现在去什么附近的警察局的话,作为高中生免不了被问东问西。”
                    “呵呵,看它很聪明的样子,可能不用担心呢。”
                    我们把它放到员工值班室前,掏出抹茶糖果放在附近的地上……希望这玩意儿对不是野猫的猫也有牵制的作用。
                    褐毛猫安静乖巧地舔着地上的绿色糖果,不吵也不闹,似乎能一直在这儿待下去。
                    不行,不能掉以轻心,既然如此,那它当初是怎么跑丢的?可能只是外表乖巧,内心坏得很呀,就像soyorin那样——
                    “原来你那时候是在想这种失礼的事吗!我还以为你神游着是在担心它能不能找到主人,真的是……!”
                    “嘛,这也算在担心呀……呵呵,soyorin像小猫炸毛了一样呢。”
                    “……随你说好了。”
                    她把头撇到一边。
                    “那、那个……请问之后小猫找到主人了吗?”
                    “嘛,第二天去打听了一下,似乎很顺利的样子呢,希望那对粗心的情侣和猫猫现在还好。”
                    “太好了……!”
                    确实好,打着这个借口两人去游乐园了,简直是约会,嘻嘻。
                    “在说,猫的话题?”
                    绿色流星小姐像猫一样无声无息地溜了进来,老实说这幅潮流的打扮倒是可能很适合乐奈——等下,灯喂给她的那个是薄荷糖果?!
                    “为什么不是抹茶味的!”
                    “嗯?抹茶,一般吧。”
                    “薄荷糖、可是招来死神的糖果啊……”
                    “不是赌输了吗,爱音还真执着。”
                    还有,居然不喜欢抹茶,你这ooc了吧!
                    地下乐队的小猫自然不会听进我的控诉,只是自顾自地开始了交接。
                    啊,又是这个时机。
                    我识趣地把耳朵凑在soyorin脸旁,犹嫌不够,干脆主动开口了:
                    “这次是想说,500元硬币的两面都是正的?”
                    “回答正确,小爱音想要奖励?”
                    “那就让我这回赢一次吧。”
                    “这次怎么说都不在我的计划中了……”
                    “也是……话说,500元硬币的道具会比100元的贵一点吗?”
                    “……在意这种事?我不知道。”
                    “呀,但好像白问了呢,毕竟500元硬币的体积就大不少,考虑到用料也……”
                    “在说悄悄话?”
                    “啊,不好意思……”
                    “爱音的运气真差,老是输。”
                    “诶?你不是之前在机舱外面吗,怎么知道的……”
                    绿色流星闻言转过头来,对着我指了指自己光洁的耳朵。
                    “内置、对讲式骨传导耳机、五人份。”
                    “呜哇,不愧是一心同体!”
                    “爱音这次,运气会好吗?”
                    “哈哈,我也希望呢……”
                    这么说来,上一次跨年时,我的运气就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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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呢,小爱音。”
                      虽说回应了我有气无力的祝贺,soyorin也没抬眼睛看我,只是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削着苹果。
                      “好了,游戏开始吧,这回搞个什么花样?”
                      “爱音居然会主动提,而且为什么感觉有点着急呢……”
                      “因为想到我们第一回搞这个的时候,就是只有两个人在跨年呢,虽说这回是在我家。”
                      我抬眼望了下卧室白色的天花板,怀念起那日星星点点的白色雪花,总觉近在昨日。
                      “而且小爱音也都身体抱恙呢。”
                      “都怪soyorin……”
                      “这次也是我?”
                      “只是在撒娇啦。”
                      “还挺理直气壮的呢,好好。”
                      说着,soyorin揉了揉我的脑袋,甜蜜和一丝酸楚同时在心中涌上。
                      升学组都考上了自己理想的学校,近期的出道后live也座无虚席,本来应该办个比平时更大的跨年晚会……结果因为我患上感冒又发高烧,只能告吹。
                      “呜呜呜,其实就是我的错……没注意就……”
                      “嘛,都说笨蛋不会感冒,现在这个状况某种程度上也算好事呢。”
                      “soyorin安慰人的方式好土!”
                      “土……!真亏你好意思说……”
                      “诶?为什么会不好意思?”
                      真奇怪,soyorin也不回我了。
                      话说,明明也没事先打过招呼,但对她会来我完全不意外,该说每年这段时间混在一起算约定俗成了吗?
                      任凭模糊的想法搅动着混乱的脑海,我张口接下身边人喂来的苹果。
                      “硕以,这赤玩什魔……”
                      “好好嚼完了再说话。”
                      “要不我走个流程直接输掉算了?”
                      “好哦,如你所愿。”
                      “诶?”
                      在我愣神的时候,soyorin直接翻上床铺,欺身压住了我的身体。她把脸庞贴得很近,以至于我的呼吸之间都充斥着她颤抖的,温热的吐息——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随后才意识到太可惜了。
                      “对视游戏,先移开视线的人输。”
                      对视游戏,绝对没有贴得这么近的吧!被天空般美丽的蓝色占据全部的视界,我几乎快被摄住心神——想要永远沉入她的眼眸之中。
                      ……要是任凭这样下去,会变得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意,意识到这点,我僵硬地扭过头去。
                      得胜后的soyorin缓缓爬下床铺,口中漏出不规则的微弱喘息与词句。
                      “速战速决……果然是我赢了呢。”
                      “突然袭击!”
                      “那要再来一次吗?”
                      “……是你赢了啦!”
                      “嗯,因为我会一直看着爱音。”
                      听了这样的话,我像一输到底一般,依旧不敢望向胜者如今的模样,真是太狡猾了。
                      “……这么说来,舞台上因为人员位置的关系,soyorin也一直能看到我就是。”
                      “是这样哦,一直以来看到爱音在进步,有点欣慰呢。”
                      “……欣慰?什么嘛,长辈一样的感觉!”
                      “明明是在夸你?呵呵,其实是看顺眼了所以产生了错觉也说不定。”
                      “诶?看顺眼,是不是渐渐察觉到小爱音的魅力了?”
                      “这么久,养只宠物也会看顺眼吧。”
                      “嘛,那只要堆积时间就会变得顺眼的话,作为一生的乐队伙伴,你会看我越来越顺眼哦?”
                      “一生啊……虽然是这么说服过自己时间有的是,但这次果然还是有点寂寞。”
                      我感到一丝诧异,终于回过头看向亚麻色头发的少女,她低垂的双眸恰如冬季的晴空般旷辽。
                      “本来想在跨年聚会以后,再一起去哪里转转什么的。”
                      “对,对不起哦……”
                      “不,该道歉的是我呢,明明最难受的是还在养病的爱音。”
                      “知道soyorin这么想和我两个人一起玩,我很开心哦?”
                      “这样吗?”
                      听到我的话,围绕眼前少女的寂寥空气顿时一扫而空,对方反倒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
                      “既然不讨厌的话就好说了,这次也要记住我的要求。”
                      “诶?”
                      “一定,在明年的元旦要和我去约会哦。”
                      soyorin居然在驾驶舱里,原原本本地把如上这些话都讲述出来,这令我的脸颊在此时有了些许发烫。
                      约…约会什么的,真是的。
                      话说,soyorin刚刚复述的时候怎么一点也不害羞,甚至还有点得意……?
                      “听到这里,故事已然结束,你们也明白自己进入陷阱了吧?”
                      突、突如其来的逆转宣言!
                      方才发生的一幕幕,堪称现代空中开演的一千零一夜,不过要吹响反攻号角的话,是不是还少了九百多个故事啊?


                      IP属地:日本11楼2024-09-19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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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陷阱?”
                        绿色流星对着笑容自信的soyorin歪起了脑袋,好像和我一样疑惑的样子。
                        “嗯……反正所有人都在那边听着,我就这样开始说明也无妨:你们的确曾经向我保证过‘会全力协助新年胜负所产生要求的实现’吧?而我们答应的则是‘‘最后胜负’胜者的要求还是只能在飞机上进行的程度’”
                        素世一边闭眼陈述,一边用右手的食指卷起耳边的发丝,似乎在给影片放映机倒带一样,把我们进驾驶舱前的对话一分不差地复述出来。
                        “是,是这样没错就是……”
                        “是哦,怎么了。”
                        我和来自“地下”的黑暗小猫一起把头歪出相同的幅度,观赏着soyorin的演出。
                        “然而此时的状况是,去年‘新年胜负’产生的要求,也就是元旦的‘约会’尚待完成,同时我方承诺的也仅仅是最后一次‘新年胜负’的要求只在飞机上进行而已——换句话说,你们必须让飞机降落才符合约定事项,是我们赢了呢。”
                        “……………………”
                        ……………………
                        呃……
                        “……怎么了,大家为什么都不说话呢?”
                        眼见没人回应,soyorin方才自信满满的声音顿时高了几调,转为使用营业声线微笑着反问起来。
                        “当然是因为,根本就是牵强附会啊……”
                        “什么……”
                        “黄色流星”扶着脑袋推开舱门,回答了来自她对位成员的问题。
                        “你打算抵赖吗?这可是按照规则得出的结论。”
                        “那个,素世前辈,你是不是什么二流犯罪小说的事件解决篇看多了……紧急状况下所谓的口头合约,本就只是出于共识,压根没有抠细则的必要。何况你这仅仅是简单的文字游戏,在取得事实上的优势之前,都不具备威慑力吧。”
                        “难道去年的要求不算在‘新年胜负产生的要求’之列吗?”
                        “嘛,soyorin,我觉得大概是不算吧。按照通常语境来说,就只是指通过这一次胜负所诞生的奖励。”
                        “为什么一定要按照通常语境……”
                        “毕竟日语是高语境的语言呢,有具体注明语义的合同暂且不谈,口头上的就完全用不来这套了……这算是擅自扩展释义吧?”
                        soyorin的声音变得微弱,似乎越来越没有底气,让人感到可怜的同时也不禁有些许无语。
                        “soyorin的计划还是老样子有些缺陷呢……”
                        她闻言忿忿地瞪了我一眼。
                        “真会为她们说话呢。”
                        “不不,只是确实你提出的观点有点漏洞……”
                        “事到如今还能让我想出什么办法,突然就要想个天才主意对抗重大犯罪者……从身在正确立场上的这点来讲也不至于这么苛刻吧!”
                        诶?说的也是啊!
                        “抱歉,太习惯于充当soyorin的吐槽役了!”
                        “莫名其妙……放手!话说绝对是你需要被吐槽的场合比较多!”
                        我低头后在身前双手合十以表谢罪,随后踏前一步去揽不知是急是羞,已经面红耳赤的soyorin的手。她甩开两次后才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安抚。
                        我一边在soyorin的掌心中静静画圈,一边轻轻抚摸整理着她有些散乱的亚麻色头发。
                        “虽然我是对应的黄色担当,但也真没想到素世前辈是这样的女孩子呢……尽管行动力强,可在思考谋划和暗中算计后,居然想出了这种毫无可行性的方案,真不知道该敬佩她什么地方了。”
                        确实,她的想法幼稚得恰到好处……但比起一直处在被动,堪称逃避现实的我,soyorin绝对更值得同伴自豪——我不禁有点恼火。
                        “这才是soyorin可爱的地方,话说,你们的计划也不遑多让吧?”
                        “哪有,如果不是正好撞见空难这种倒霉事……”
                        “你们毫无飞行经验就能顺利驾驶的幸运度已经抵得上那份霉运了吧。”
                        “呵呵,谁知道呢……话说两位前辈,答应让你们约会也无妨啊?”
                        黄色流星露出了坏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soyorin抬起发亮的眼睛,与之对视。
                        “是啊,跨年后的元旦,就在这架飞机上约会五分钟好了——嘛,你看,我们也能‘扩展释义’呢。”
                        “…………”
                        本以为soyorin会针锋相对地回嘴,但意外地现场陷入了沉默。
                        “呜呜……”
                        “诶?”
                        “啊啊啊——”
                        不妙啊,真的不妙!
                        “我真的很想,真的很想……”
                        “我真的很想和爱音在元旦约会啊……为什么啊?为什么会这样啊?为了今天,我等了整整四年啊……从那时候就一直、一直都、都想和你一起……呜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
                        明明是最擅长的扑克脸面具,却在如今她的脸上被打得粉碎。我已经很久没见过soyorin大哭的样子,而此刻由委屈,不甘和纯粹的悲伤所包裹的姿态更是前所未有。
                        我下意识地挥舞起双臂,跺起脚跟,同样也陷入了混乱,soyorin的话语趁隙自我的眼角牵动出潺潺泪水。
                        “诶?啊?这,这怎么办……”
                        黄色流星捂着嘴,东张西望起来,簇拥在她身旁的同伴里,紫色流星不客气地锤了一拳她的脑袋。
                        “啧,你忘了我们作为粉丝的立场了吗?老说些多余的话干什么,就你会把事情搞砸……**小黄,快点去道歉啊!”
                        “那个,对,对不起……”
                        我无暇顾及身旁的闹剧,任凭脸上的泪水滑过,张开双臂想要拥抱眼前哭泣的约定之人——我想,不管结局如何,到最后一刻为止,我们也要一直……诶?
                        出乎意料地,被soyorin推开了。
                        “所以,千早爱音,你的回答呢……”
                        “啊?”
                        太过惊讶以至于眼泪都中断了,身边来自【死亡流星雨?????】的成员也止住了嘈杂。
                        “什……什么回答?”
                        “骗子,你才是骗子……!你不是说每一年我的要求都会记住吗?我还以为重新都讲一遍你就能想起来……”
                        soyorin那泫然欲泣又带着控诉的眼神可怜而又可爱,呃,虽然处于这种状况下我不该生起欣赏之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我回顾起历年的关键台词。
                        “你,给我模仿所谓的古典派大小姐一天!”
                        “……给我巧克力。*”
                        (*……チョコレートをください。)
                        “马上和我一起去游乐园!”
                        “一定,在明年的元旦要和我去约会哦。”
                        呃,还是搞不清楚……
                        “soyorin,你的谜语也太难啦……”
                        “一定要我给你解谜吗,笨蛋……”
                        “哈哈,那个……毕竟时间紧迫?”
                        “……………………”
                        “…………”
                        “果然还是算了,你,你先再复述一遍记住的话啦……”
                        太别扭了吧,不过,到此时此刻还把心意藏着的我也没资格说什么……无奈地,我复述出和记忆毫无偏差的,soyorin用除了笑容之外各式表情吐出的命令式话语。
                        “……错了。”
                        “诶?什么?”
                        “第二年的是,‘请给我【Garden】巧克力。*’……”
                        (*【ガーデン】チョコレートをください)
                        “啊,这、这样啊……”
                        当初,刚刚意识到自己的心意,所以在惩罚环节时,正担心被问到自己喜欢的对象……乱七八糟的想法充斥着脑海,才令我漏听了一部分。
                        而且因为【Garden】巧克力在当时相当流行的原因,凛音小姐送我的礼物也正好是这个品牌,居然阴差阳错地把命令执行对了,故而双方都一直没有怀疑过……
                        “居然,刚好是【Garden】牌的呢……”
                        “……确实就是那么巧。”
                        “哈哈。”
                        似乎是已经被命运折磨得没一丝力气,甚至都站不太稳的soyorin牵动嘴角,扯出一个苦笑,我也不禁模仿她的表情。
                        不过就算知道了完整的四句话,我也不……
                        等等,不会是——
                        不会是那个吧……?
                        ………………呃。
                        “你,给我模仿所谓的古典派大小姐一天!”
                        “……给我【Garden】巧克力。*”
                        (*……【ガーデン】チョコレートをください。)
                        “马上和我一起去游乐园!”
                        “一定,在明年的元旦要和我去约会哦。”
                        你(君)
                        【Garden】(【ガーデン】)
                        马上(すぐ)
                        一定(きっと)
                        君がすき(喜欢你)……?!
                        此刻,我的无语攀升到了一个峰值,更胜方才目睹长崎素世用口头合约试图反转双方地位之时刻——但同时抵达顶端的还有混杂着害羞、喜悦、不敢置信等成分的巨大感情。
                        “你不会是想说……‘喜欢你’?”
                        长崎素世抱着膝盖蹲在了驾驶舱的地面上,维持着我看不见表情的姿势,默默点了点头。
                        那份感情终于自心中溢出,顿时泛滥至四肢百骸,我的脑子里反倒塞满了太多东西,一时之间难以成言。
                        驾驶舱受寂静所填充,一旁围观的黄色流星嘟囔了一句“这不还是文字游戏吗?”,被紫色流星又揍了一拳才就此收声。
                        “………………”
                        “我以为,今年你就会慢慢想明白的……谁知道根本有一年搞错了……都是【Garden】的错。”
                        “这是迁怒吧?”
                        “呵呵,太喜欢凛音小姐给的礼物所以这么说了吗……”
                        “没有啦,好好……真是败给你了。”
                        输得彻头彻尾,我已经接受赢不了这个人的命运了。
                        我本来以为她是“我见过的最别扭的人”,现在我觉得还是把长崎素世这个人想得太简单了,她根本是“不可能有比她还别扭的人程度的别扭的人”,对,我刻意用了这个七拐八弯的说法,她就和这个说法一样别扭,你能明白意思但就是读得很费劲。
                        “所以,你费尽心思,每次引导话题、提前安排好题目、做好自己能胜利的准备,就是为了用藏头的谜语来和我表白……?”
                        “是,是又怎样……而且起码最开始是你自己过来我家的,我只是在一起看雪的时候想到的……”
                        “嗯,我也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天。不过,为什么是藏头……?”
                        “可以给自己足够的时间来确认这份心意吧……毕竟在那种感性的场合中,突如其来的动心,是我所无法相信的。”
                        “诶?岂不是如果中途变心的话,可以当作无事发生,提点其他恶搞的要求不成?比如说,‘喂,你给我带几个炒面面包来!’之类的。或者解读藏头出来最后的句子是什么,死神喜欢吃苹果。”
                        “我也没有你想得那么坏吧!另外,这不是一直也没变吗。”
                        “嘛,那把战线拉得这么长的话,对方改变又该如何呢,soyorin的战术太保守啦——”
                        “你答应我不会退出一生的乐队,所以区区四年,战线才不算长。”
                        沉重的,要让人窒息了……
                        所以才喜欢得无以复加。
                        我缓缓蹲下,将视线放到和soyorin同一高度,随后贴了上去,鼻尖对着鼻尖。
                        灰色同蓝色的两片天空互相吸引,这次的对视游戏我应该不会再输了。
                        “我也喜欢你哦,soyorin。”
                        虽然实际上想说的有很多很多,但出于对方的告白很是简短的缘故,我如遵循礼数般也给出了简单的回复。
                        “嗯……”
                        长崎素世,我的恋人——此刻从泪水中挤出一个笑容,终于张开双手来接受我方才未完的拥抱,但当我们相拥以后,她却哭得更大声了。我没有哭出声,只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就这样静静地和她脸颊贴着脸颊,像是比赛起谁能哭更久。
                        “哇哦,恭喜两位!祝你们长长久久,相恋直到生命的尽头——”
                        屏气凝神围观已久的【死亡流星雨?????】成员们此时终于不再压抑,纷纷欢呼着,一边拍手一边凑了上来。
                        和他们脸上充满喜气的笑容相反,我原本高涨的心情顿时快要跌到谷底。
                        我**,差点忘了还有你们这帮家伙……
                        (*本文中星号偶尔也会表示屏蔽字)


                        IP属地:日本12楼2024-09-19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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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我们的事这时候也没有那么要紧啦,哈哈……”
                          “也是,没什么时间了呢……”
                          soyorin把头埋在我的怀里,轻轻挤出了这句话。
                          喜悦的氛围顿时遭到稀释,乐队众人将手温柔地放在一名成员的后背,由她——粉色流星,来完成最后的交接。
                          “不管是谁的命运,都由小粉来决定就好。”
                          这时,我大概明白了,那位“罹患前所未有绝症”的成员,就是这位地下千早爱音吧。
                          【死亡流星雨?????】成员的模仿胜在气质相似,故而这位粉色流星是她们中和对位成员最为不相似的。只从那苍白脸色和蜷缩起的身体,就感受不到一丝活力,我想她以前并非是这幅姿态吧。
                          然而,在她为了前去交接而经过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在那双灰色眼眸中看到星光熠熠。
                          “大家,新年快乐哦。”
                          啊,的确如此。
                          我这才察觉到零点已过,只剩下短暂的时间来等候结局。
                          最后一个冬天。
                          我呢喃着,把怀中的恋人抱得更紧。
                          最后的航行已经持续了五分钟,我仅仅是和soyorin靠在驾驶舱角落互相温存着,死亡流星雨的剩下四人也默默地互相抱在一起。
                          过了很久很久才走到彼此的心前,我们肯定有无数的话要说,但有什么开口的必要呢?我想,当能通过对方的体温、气息、触感体会她的全部、全部……就已令人感到满足。
                          “怎么说呢,今天,不太想死了。”
                          粉色流星背对着我们开口,动作和方才没有一丝改变,一瞬间我还以为听错了。
                          “事到如今会不会有点奇怪……?”
                          “只要这是小粉所期望的就好。”
                          “嗯……因为,有点想在世界的最后一个冬天去死了,东京现在的雪,完全不够呢。”
                          她终于回过头来,露出一个闪烁着虎牙的笑容,我如今明白了那时自她眼中看到的星光并非错觉。
                          不愧是我的对位,被本人曾经提出的浪漫愿景打动了呢,真是有品位!
                          话虽如此,做了半天死亡心理建设的我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不禁掐了一下怀中soyorin的胳膊。
                          “干什么……想确认是不是做梦的话,爱音掐自己的好了……”
                          她自恍惚中晃过神来,反过来捏住我的脸颊,我却自紧迫的两只手指中挤出一丝笑容。听到soyorin的声音为止,我才终于有了生存的实感。
                          “对了,这么说,我赢了吧?”
                          “事到如今,还纠结胜负……?”
                          “哼,你可是叫了那帮家伙维持公平,还想不遵守规矩吗……”
                          “是是,那4负1胜,在五局三胜规矩里早会被淘汰的小爱音,这次想用终于得到的机会提什么要求呢?”
                          “黄色流星不是说过吗……”
                          “嗯?”
                          “‘kisskiss什么的’什么的……”
                          “真是的……”
                          尽管语气中带着责怪,却眼带泪花微笑的soyorin真的太美了……为了去确认这份美丽并非虚幻,我不禁更加、更加地凑近对方的脸庞。
                          亚麻色头发的美人明白将要发生什么,眯起双眼,紧抿嘴唇。
                          “那个,请问怎么降落来着……?”
                          “啊。”“啊!”“啊……”“啊?”
                          难得这几个人没有异口同声,而是把一个字说出四种感觉。
                          差点把脸贴在一起的我和soyorin双双将头颅掉转,看向驾驶席的方向。
                          “对哦,毕竟原定计划里也不打算降落来着……看网课的时候没学。”
                          “喂,你呢?”
                          “没有。”
                          “那,那个……好巧呢……”
                          我们再次面向对方,交换了一个疲惫的眼神,已经没力气说出什么话了。
                          真是个闹剧一样的结尾。
                          此时,我的余光瞥到粉色流星好像动了什么驾驶席上的机关,还没来得及反应这个行为的意义,原本平稳航行中的飞机就骤然发生了剧烈的起伏。
                          猝不及防地,我和眼前人的嘴唇碰在一起,千早爱音和长崎素世的初次接吻就以这个形式达成了。
                          真是个闹剧一样的桥段!
                          似乎是粉色流星又调整了回来,猛烈晃动的驾驶舱渐渐恢复原样,我只是争分夺秒地感受此刻的柔软触感,直到被soyorin戳了几下侧腹部才直起身来。
                          “……好歹先调查一下再动手啊?”
                          “呜哇,还以为要死了!”
                          “轻率。”
                          “我想想,要不要试试谷歌……也没信号?”
                          “你们他*的都是谁啊?”
                          嗯?
                          吵闹声维持了一会儿,但当大家意识到发生什么了之后,机舱便又立刻回归沉默。
                          我们看向粉色流星身旁座位上缓缓起身的副机长,这位身材高大的壮汉正一边“嘶”地痛叫出声,一边揉着自己的脑袋,额头上似乎又多了一个伤口。
                          ………
                          ……………………
                          ……………………………………
                          “你们,你们真的做到了!”
                          平安落地后,方才识趣退下的机组人员们都涌进机舱,带着激动的泪水见人就抱,直到狭小的空间塞不下人为止。我和soyorin互相抱紧着蜷缩在角落,以远离这份热量,只将心灵的狂喜同他们相融。
                          “确实,你们完成了承诺,拯救了134人的性命……”
                          啊,是当时郑重鞠躬把全体成员委托于死亡流星雨的那位机组人员先生,此刻他的声音略带哭腔。
                          其实是135人的性命啦,我腹诽了一句。
                          “嗯?我*?副机长?!”
                          “鬼啊,闹鬼了啊!”
                          “灵异事件?幽灵飞机?”
                          “幽灵飞机是什么……?”
                          “有幽灵船,那就也有幽灵飞机吧……”
                          “我们现在真的还活着吗?”
                          …………
                          一拥而入后,这帮人马上又争先恐后地逃离驾驶舱,只把我的大衣弄得皱皱巴巴,soyorin又恢复了扑克脸——我想她只是没能适应事态,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静静地为我整理着领口。
                          事后我们得知,那天副机长并非是被糖噎住,而是机组人员进入后根据现场情况判断失误。他当时人生第一次食用了来自孙女赠予的【Garden】牌硬糖,受其中的成分影响,引发了过敏性休克,因而导致进入假死状态。
                          “我说了吧,都是【Garden】的错。”长崎素世如此表示。
                          “好吧,是你赢了啦——”


                          IP属地:日本13楼2024-09-19 2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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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尾声
                            “前年的时候,其实我差点要输了。”
                            “嗯?啊,是说对视游戏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想起来了呢?”
                            “事出突然,只有那次我是没有准备,就心血来潮了。”
                            “真好意思说呢,作弊的坏孩子soyorin。”
                            “不,我就是想说,虽然你经常提我赢的都是靠动手脚什么的,那次我可是凭自己的真正实力赢的哦?”
                            “是吗?今年可说不准呢……”
                            我们两人裹着厚厚的羽绒服外套,于漆黑的夜晚中,在札幌郊外的林间雪地上踏着结实的脚印前进着。越是接近目的地,气氛也越发令人倾向于寡言。
                            在北海道会比东京早一两个月下雪,因此哪怕坚持不到跨年之后,在这里便也能看到茫茫雪地,这就是她们选择这里的理由。
                            我们踏上一座小丘,在它的顶端处停步。
                            “去年,也来过这座城市呢。”
                            “是啊,不过那时候到底做什么了呢……有点不太记得了。”
                            “哈哈,只记得返程时候的事情了呢。”
                            夜间难视,但我能清晰地看见soyorin发出笑声时,自领口飘散出的薄雾。她弯身扫开小丘尽头尖端上的一片积雪,露出嵌入其中的金属制牌子,上面刻着【死亡流星雨?????】和五个姓名首字母简写。
                            “这么说来,到现在也不知道她们真正的名字……”
                            “称呼而已。”
                            “也是。”
                            机场为她们立下了纪念碑,但作为真正归处的此方僻静之地,似乎只被透露给了我们。
                            “确实是,一生的乐队啊。”
                            “比我们的进度快多啦。”
                            “但我们大概是不会做出殉葬这种事呢。”
                            “是这样呢,和选择的优劣无关,仅仅是差异罢了,毕竟她们五人是‘一心同体’。”
                            “也许,在看不见光芒的环境报团取暖的过程中,要在彼此之间取得足够多的共同点才能确定自己的存在……而‘绝症’这个决定性的‘不同’使得构筑起的东西崩坏了,那只有取得共同的终点‘死亡’才能弥补。”
                            “好高深莫测啊,但要是她们在的话肯定会否定你呢。”
                            “想想也是,所以我才到现在才说。”
                            “心眼真坏……所以soyorin,这次准备玩什么?每年我可都很期待的呢。”
                            soyorin没有答话,只是从行礼中掏出一叠厚厚的纸。
                            “纸飞机,看看谁丢得远……在看什么呢?”
                            意识到自己盯着自此处所见的星空太出神了,我才迟迟转过头去。
                            “啊,不好意思,只是在想今天怎么不下流星雨。”
                            “哪有这么巧的事……”
                            “都活过了去年的今天,你还好意思说!”
                            “那,也可能我们自作多情了,说不定她们会挑乐队成立纪念日召唤出流星雨。”
                            “那是哪一天啊?”
                            “谁知道,一定是mygo成立以后的哪天吧……”
                            我点头表示肯定,却并不在意。
                            我只想知道她们有没有抵达世上的最后一个冬天,或许在那时我们得以重聚。
                            空气潮湿,冷风呼啸,尽管soyorin挑选的纸张似乎颇能耐住潮湿,但我叠好以后,其机翼依旧被吹得七扭八歪。
                            另一边,恋人的成品已经自小丘之上滑下,弧度只能说还可以,但考虑到不适宜的天气,似乎她这回也是有备而来。
                            而我要把全部的胜负寄托于我手中的它之上。
                            “去吧,我的爱机,‘Anon TokyoDeath Meteor Shower’!”
                            我助跑几步,把手中的纸飞机投向眼前看不见尽头的雪原之中。
                            End


                            IP属地:日本14楼2024-09-1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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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语:
                              第一次写ansy,然后在写对白时不知不觉就加入了大量的废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对她们的关系性理解有问题。虽说是整蛊向,但感觉也很ooc,如果可以的话请各位爱素厨包涵我这个新手呢。顺便一提,这次也是我第一次写没有什么超自然要素的现实系(怀疑)文章。
                              唉,最近有人反映过我的每篇同人写得太多都看不完,这篇居然能把完全没意义的内容写了这么长,简直不知道在表达什么,可谓是写完了自己都有点内疚的程度……
                              对了,一开始我考虑既然是整蛊向,藏头谜语的环节干脆说中文得了——结果脑子里出来的“我喜欢你”里的“喜”字是“喜之郎果冻”……想象了下长崎素世对着千早爱音说“我要吃喜之郎果冻!”就笑得浑身抽搐,还是改成了现在的版本。


                              IP属地:日本15楼2024-09-19 2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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