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ONE RESERVOIR DOGS
让我们先把时间线拨回我遇见千早爱音几个月之前。
驻日霉菌千早爱音,我不清楚她在米国的名字是啥,大概是安什么之类的吧。那一天晚上,她喝醉了酒,一只手挂在车窗外面,仿佛已经忘了有这么一只手。她相貌姣好,满头粉发,但是胸部却平坦的像是关东平原一样,躺下来跟我一般高。
她一边听着sumimi的《Here, ther world1》,一边开着一辆特斯拉在空旷的道路上飞奔,到这首歌的结尾的时候停了下来。倒不是因为她要换碟——毕竟这世界上用碟在车子里听歌的人还是太少了,而是因为她意识到有什么东西发生了。
她的车子倏地慢了下来,下意识地往回倒车,车碾在了什么东西上。这时候千早爱音摇摇晃晃地从车上挣扎着下来,终于看见原来是有个不长眼地卡在了她的车子上。
爱音走下车来看那个女人,身着华丽,似乎是一个孕妇。但是也不太好说,因为她的身体已经被轮子碾过一遍了。此时后左轮正在女人的肚子上,女人的肚子已经几乎被碾平了,估计孩子死的比女人早。被打烂的五官看不出确切的年龄,鲜血打湿末端的蓝色头发胡乱的散落着。这下爱音有些清醒了,她狠狠地扇了自己的脸蛋,然后把呕吐物倾泻在了尸体的脸上。
本来被霉菌撞死一个人也应该不算大事,但是尸体躺在路中央实在是影响市容市貌。吐干净了的她清醒了很多,她用女人没被血和呕吐物打湿的部分衣物擦了擦脸,然后拖着尸体,扔到了路边,扬长而去。值得表扬的是,孕妇被撞死后她清醒了很多,路上再也没有无辜的人被撞死了。并不值得表扬的是,我的好友——同样有着一头漂亮蓝发的丰川祥子,在路旁目睹了全过程,而被撞死的孕妇是她的妈妈。
她只把这件事情告诉过我一人,在事发之后,她毅然决然地退出了我们的乐队,一个人去了羽丘。后来我才从我那算得上是上流社会喜欢的宫廷小丑的父亲哪里听到,丰川叔叔为了查出事件真相,动用了全部的资源。直到有一天,地勤局的人闯进了她们那媲美皇宫一般的豪宅,送她去喝了几天茶,于是丰川家崩塌了。
丰川叔叔出来之后就一蹶不振,终日饮酒等死,而祥子则变得郁郁寡欢,只不过她偶尔还会跟我说她的复仇计划。
“我会找到那个女人,总有一天……”
她这样说着,一边狼吞虎咽我送过来的便当,正午的阳光照射在她漂亮的蓝发上面,我觉得她此时的金色双眸比太阳更耀眼。
“如果不是因为在地勤局的人眼里面她叠还算有分薄面,不然身后中数枪紫砂的就是她们父女两了。”——我的父亲有天对我这么说道,似乎像是在警告我们不要跟美国佬或者祥子有过多接触。
“在飞机上痒死了,得赶紧找个地方爽爽……”爱音的鼻尖通红,仿佛是得了慢性鼻炎一边,双眼布满血丝。
她反复确认自己口袋里的针管和蘑菇粉末,在羽丘的校园里寻找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爽上一发。她从基地报道之后,便转到羽丘。这些是她们霉菌在东京的蛇头,月之森的仓田真白哪里搞来的。她们说这个比欧洲的来劲多了。
爱音用布满血丝的双眼打量着四周,这时候,她发现一个小动物模样,灰色头发的女孩乖巧地蹲在路旁的低矮灌木丛里面,像是在捡什么石头般。爱音刷地冲进了灌木丛里面,对着她问道:“请问你是……”
她迟疑了一会儿,站起身来,撒腿就跑。
“请等一下,同学……”
爱音朝着女孩追上去,一股无名之火不由得升起来,本来就比没爱音高的女孩,自然是跑不过她。那个灰发女孩被步步紧逼到没人的墙边。女孩紧紧贴在墙上,惊恐地眼睛看着爱音。
“那个,同学啊,你叫什么呢……。”
“高松……高松灯……”
“你为什么看见我要跑呢?”
“因为……同学你看起来很吓人……”
爱音摸了摸自己突起的鼻梁,又往上摸摸她深陷的眼窝。因为从欧洲转移到日本需要做体检,爱音已经强迫自己戒了很久了,现在自己的这副神态对于高松灯这种羽丘小女生来说还是太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