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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回 深夜激战——《青凤传奇》作者:戊戟 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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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桐柏


IP属地:广东1楼2025-02-24 23:56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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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楼2025-02-24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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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 深夜激战
      上回说到引山神像倒下来,砸断了狞笑匪徒的胸骨,痛得他入心入肺,更无力爬起来。王衡瞧也不瞧他一眼,因为他看见蓝直正在吃力的与那两个匪徒交锋,尤其是那个口甜的笑面匪徒,刀法很好,蓝直以一对二,已处在下风了。形势对蓝直极为不利。王衡感到自己一双空掌,恐怕对付不了这两个匪徒,遂将刀拔出,纵身而来,说:“直叔!我来了!”
      王衡凌空跃来,一刀如泰山压顶似地向甜笑面的匪徒劈去,这一招伏魔刀法,似乎秉天地间之正气,挟降邪除魔雷霆之威,而且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这个口甜笑面的匪徒想闪身避开也来不及了!只能举刀接挡,他认为凭自己一身的蛮力,不但可以将王衡的刀架开,同时也将这个小子震倒下来,摔得他半死不活。他哪里知道王衡年纪虽小,却一身真气浑厚,这不是任何蛮力所能挡得了的。在两刀相撞之时“当”的一声,匪徒手中之刀不但断为两截,全身也给王衡一股凝集在刀上的真气,震得麻木起来,幸而王衡这时出手颇有分寸,不像在秦岭时对付那个络腮胡匪徒一样,出手不知轻重,一刀断了匪徒手臂。要是这一刀直劈而下,口甜匪徒不仅仅是刀断,连人也给劈为两瓣了,所以王衡一刀劈断了他的刀之后,立刻收刀,不再劈下去,但顺势一脚,将这个全身给震得麻木的匪徒踢飞了,摔得他半死不活,卧在地上爬不起来。这还是王衡刀下留情,没有一刀要了他的一条命。因为他感到,这几个匪徒,起码没有秦岭十狼那么凶残得没有人性。
      正所谓一流高手出招,往往一招就可以定乾坤,一招就击败击伤了这口甜的匪徒,王衡转过身子想再助直叔,直叔这时已不用他出手相助了。因为这个匪徒见自己武功极好的同伴给王衡踢飞了出去,早已心慌意乱,措手不及,被直叔一刀送上了西归之路,给巴山添上一个孤魂野鬼。
      一场生死交锋,顿时结束,王衡看见直叔衣服被匪徒刀尖划开,担心地问:“直叔,你受伤了?”
      蓝直呵呵大笑:“少主放心,老奴没受伤,只是棉衣给划破而已,没伤到皮肉。”
      “直叔没受伤就好了!”
      王衡感到在路途中,不论自己或直叔任何一个人受伤都不好办,都会增加途中的困难,耽误赶到目的地的时间。王衡经过两次与匪徒交锋,不但取得了经验,更增强他对自己武功的信心,他说:“直叔!今后遇上匪徒,你千万别出面,由我来打发他们好了!”他实在担心直叔受了伤,自己不知怎样办。
      直叔经过两次的交锋,更了解自己的少主人,不论内力,武功,都比自己不知高出了多少倍,他更知道少主在关怀自己,便说:“少主,老奴知道自己怎样保护自己,有少主在,老奴更不会出事,请少主放心好了!”
      “直叔!今后遇上歹人强徒,在万不得已要动手时,直叔还是在旁边看着我好了!一切由我打发他们。”
      “好好!少主,这些匪徒我们怎样处置他们?”
      “直叔!他们已是死的死,伤的伤,死的埋了,受伤的叫他们走吧!”王衡持身对受伤的匪徒说,“我不想杀你们,你们走吧!”
      狞笑匪徒和口甜匪徒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想不到这一对叔侄两人还是主仆两人,竟然不用自己求饶就放了自己,他们忍痛地爬起来,踉踉跄跄地摸到破庙外,消失在黑夜中。
      王衡和直叔草草埋葬了匪徒们的尸体后,洗干净手,坐在篝火堆旁,这时他们也饿了!他们顺手将烤好了的野物取过来饱餐了一顿。
      这一夜再也没事,第二天一早,他们离开破庙,向南往巴山深处而去。在他们的眼前,真是满目尽是山,两眼望不断,不是云封雾锁,便是悬岩峭壁断路,或是急流荆棘拦道。怪不得有人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因为四川是一块大盆地,它的四周都是高入云霄的高峰和茫茫连绵不断的大山大岭,古人要入四川,往往要在悬岩峭壁上凿出栈道才能通行,不然,一不小心便会掉下千丈悬岩摔得全身粉碎。而大巴山更是横贯陕西四川、湖广三地险恶山岭,这一带不是来往必经的交通要道,不像剑阁、三峡,有人在悬岩峭壁上修出一条栈道来,它是一片原始的高山峻岭,没有任何道路,山中的一些险峻的羊肠小道,还是一些历代的山民猎人踩出来的,有些山道,险峻异常,连山羊、猿、猴也不敢过。王衡和蓝直闯入大巴山中,在群峰中乱转,几乎迷失了方向,好不容易在深山处找到了一户人家,才得以向这户人家打听去巫山县的道路。
      这户深山人家,是一对年老夫妇,采药为生,经常出没在深山、白云、老林之中,大概他们熟悉各种药性,药到病除,加上经常在山里走动,虽然年近七十,身子仍非常的健壮,精神矍烁,白发红颜,他们讶然的望着王衡和蓝直,似乎是第一次看见了有陌生人在这深山老林中出现,问:“你们要打听去巫山的道路?”
      蓝直说:“是!望老伯指点。”
      “你们从哪里来这里?”
      王衡说:“老伯伯,我们叔侄是从陕西镇坪来到这里?”
      “哦!?你们一路上没遇上强人?”
      蓝直一下警惕起来:“老伯!我们没遇上,这里经常有强人么?”
      老伯说:“在这一带可以说是强人们的出没地,你们没碰上是好运气了!我看,你们别从这里去巫山了,最好转回去,取路去汉中,走剑阁,经重庆,沿长江去巫山为安全。因为这大山大野,不但无路可走,强人们更不时出没,可以说是一处行人死亡之地,也从来没人敢从这里而去巫山。”
      王衡说:“这里既然是强人们不时出没之地,老伯伯和老奶奶怎么敢在这里住下来?不担心强人们来抢劫么?”
      老伯一笑:“看来你这娃子还不相信我老头儿的说话,我们老俩口身无半文,只有一堆草药,强人们抢我们有什么用?有时他们跌伤摔坏,还得靠我们去医治哩!不然,在这纵横数百里的大山大野,连一个医治他们病痛的人也没有,他们不是自讨苦吃,所以我俩老口能平安地在这里住下来。”
      老伯对王衡说:“小娃子,你要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在这强人出没的地方,你们还是往回走的好,就算是你们侥幸没遇上强人,那些高山悬岩深谷幽涧,你们也难以越过,何况还有蛇虫虎豹在夜里出没呢!”
      老伯似乎看出了蓝直和王衡会两下手脚,不然就不敢大胆闯来这里了。他说:“我老头儿也看出你们会两下功夫,你们碰上川边四丑,还可以脱身,要是碰上巴山三虎,哪怕你们武功再好,恐怕也难活命。我劝你们还是回去的好,不然就枉送了性命。”
      王衡好奇地问:“什么是川边四丑、巴山三虎的?”
      “你们一路来,难道没听人说过么?”
      王衡摇摇头:“老伯伯,我们没听人说过,他们是什么人?”
      “怪不得你们不知道害怕,敢朝这里走来。这里的人常说,川边四小丑,秦岭十恶狼,小丑加恶狼,不如巴山一双虎,人见人死,鬼遇鬼亡。小哥!他们都是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强人。”
      王衡不由和蓝直相视了一眼,心想:看来秦岭十狼,恐怕就是那十个恶匪;川边四丑,大概就是在破庙碰上的那四个匪徒了,都给他们打发掉了,巴山三虎,莫非比他们还凶残?武功比十狼四丑还高?那真的要认真小心了!
      蓝直拱拱手说:“多谢老伯的关心,晚辈因有急事,要在四五日内赶到巫山县,才斗胆闯这条路。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一切危险顾不得了,还请老伯能指点一下道路。”
      “你们真的不怕死?”
      王衡说:“怕死的话,我们也不敢闯到这里来了!”
      老伯惊异地打量下王衡,点点头说:“既然你们一定要走,出了事,你们千万别怨我俩老没事先告诉你们了!”
      蓝直说:“这是我们自取,怎能怨老伯和老婶?”
      “好!那我告诉你们,你们从这条山道往东走,转过那座马头形的山峰后,转上一条往南的盘山小道,翻过一道险峻的山梁,再走二三十里的路后,远远望见一座高插入云的山峰,那是大宁县的宝源山了。山的南面,有一条溪流,你们沿溪流而下,就可以到达大宁县城了!从大宁县坐船也行,走山路也行,便能到达巫山县。”
      蓝直深深一拜:“多谢老伯的指点。”
      “别客气,我老头的话虽然是这样说,一路的行程并不简单,山道惊险异常,其中要穿过老虎林,攀上绝天岭,越过天险峡,翻过豹子嘴等处天险,更愿天老爷保佑,别碰上了巴山三虎那伙强人。不然,你们只有九死一生。”
      “多谢老伯,晚辈自会小心。”
      蓝直说完便想告辞而去。老妇问:“你们现在就要上路?”
      王衡愕然:“现在不能上路么?”
      “你们也不看看天色,现在日已偏西了!恐怕你们一转过马头峰天就黑了!夜里,正是野兽出没的时候,就算你们能将野兽赶跑,在深山里也会走错了方向。一不小心,更会掉下千丈的深渊里。听我老婆子一句话:你们不如在这里住宿一夜,明天一早再上路吧!”
      蓝直问王衡的意见,老妇又说:“你这老的也真是,自己不抓主意,反问小侄。小侄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吗?”
      王衡也担心夜里不好走,山道崎岖,万一真的掉下深渊,哪怕自己武功再好也救不了!便说:“直叔!老奶奶这么好心,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夜吧!”
      蓝直又再次多谢这一对好心热情的老妇,便住下来。是夜在灯光下,老伯再一次详细告诉他们要走的路线,特别吩咐过各处天险时应注意的一些事项,万一碰上了强人,应远远事先避开,躲到密林深处,等强人过后再走。蓝直和王衡听了,更是感激不已。
      初时,蓝直对这一对林中老夫妇仍有一定的戒心,他感到在这强人出没的地方,能安然无恙地住下来,也不害怕强人来抢劫,自然是非等闲的人物,不是强贼中的人,起码也与匪贼们关系不浅,除非他们有过人的武功,才使得匪徒们不敢来招惹。可是蓝直怎么看,这对老夫妇似乎根本不会武功,跟一般山里人一样,那惟一的一个可能,就是与匪贼有来往,甚至是匪贼们的线眼,不能不防。
      现在蓝直听了老伯这样一番热心关怀的话后,他放心了!起码这对老夫妇不是坏人,对自己没任何加害的意思,他就从放心到感激了!
      深夜,王衡凭内力十分深厚,隐隐听到有一队人马,从远处朝自己这个方向而来,他不能不警惕了!他轻轻地叫醒了蓝直,说:“直叔,恐怕有强人朝我们这里奔过来了!人数不下几十人。”
      蓝直不由一怔:“真的!”
      “真的!直叔,你仔细听听,这队人马是从西边而来。”
      蓝直不由凝神倾听,他除了风吹树木的响声外,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困惑地说:“老奴可什么也没有听到。少主,你是不是过分的紧张?”
      的确,蓝直的内力怎及得上王衡这般深厚?他当然什么也没有听出来,因为这队人马的脚步声仍在五里之外。
      王衡说:“直叔!我是说真的,并不是过分紧张,的确有一队人马,其中还有兵器相撞的响声,他们很快就会来到这里了!”
      蓝直了解王衡是一个不会说谎的诚实孩子,他说是,那一定是真的有事了!问:“你是听出来?”
      “是!”
      “他们离这里有多远?”
      “大概有五里左右。”


      IP属地:广东3楼2025-02-24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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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直又暗暗地惊讶,自己的少主难道有这样的深厚内力?能听出五里之内人们走动的响声,那太叫人惊喜了!少主怎么练成如此深厚的内力?那不是属于一流上乘高手的人物了?怪不得他诛秦岭十恶狼,击败川边四丑如摧枯拉朽般的容易。既然这样,又何畏巴山三虎的到来?他便说:“少主!既然是真的!我们可要早作准备了!”
        “直叔!我们要不要告诉给老伯伯他们知道,让他们先行避开?”
        蓝直想了一下,说:“好!老奴去告诉他们!”蓝直披衣起床,前去叩开了这对老夫妇的门房,告诉他们,有一队人马,朝这边来了!谁知这一对老夫妇一听,不以为然,说:“这并不奇怪,这里不时都有强人在白天或夜里经过,但从来不进林子里骚扰我们,你们不用害怕,放心睡好了!”
        “老伯,万一他们窜了进来,发现了我们那怎么办?”
        “放心!真有这样,你们别露面,由我老头儿去应对他们好了!”
        蓝直一时弄不明这对老夫妇与强人们是什么关系,想了一下说:“老伯,这样吧!我们先行避开。万一他们真的来了,老伯也好应付,好不好?”
        “你们这样不放心,先避开一下也好,那你们到屋后那一间柴草房中暂避,以防万一。”
        “好!老伯,我们叔侄二人去收拾一下。”
        蓝直转回来,蓝直与老伯的对话被王衡听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一见蓝直回来,便说:“直叔,那我们到柴草房去,那伙人马离这里不到二里路了!”
        蓝直轻轻地说:“少主,我们别去柴草房,最好跃上附近一棵大树上隐蔽起来,以观动静。”
        “哦!?为什么?”
        “少主,江湖上人心险恶,我们万万不可大意。”
        王衡一怔:“直叔!你不相信老伯伯?”
        “不是不相信,以防万一而已。我们纵到大树上隐蔽起来,十分的主动,不然,躲进了柴草房,外面有什么情况,我们就什么都看不见,万一出事,我们想走也来不及了。”
        蓝直不愧是江湖经验十分丰富的人,对任何人,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遇事留有余地,处处小心为上策。这时,他也听出远处有脚步声了,他们离开茅屋之时,四下打量,不留任何有人住过的痕迹,然后与王衡悄然离开,轻轻的纵到附近一棵树上隐藏起来。
        不到半个时辰,那伙人马奔来,他们完全出乎那对老夫妇的意料之外,打破了以往的常规,不但窜进了林子时,而且亮起了火把,将老伯的简陋茅屋团团的包围了起来,仿佛如临大敌,更像是搜捕什么人,不管怎样,他们是完全有目的而来。
        蓝直和王衡隐藏在一棵高大的柏树上的密枝浓叶中,将这一情景看得清清楚楚,王衡不由朝蓝直看一眼,心中十分钦佩直叔的江湖经验丰富,处事老练,不然,躲进柴草房时,不但什么也看不见,而且还十分被动,因为这间柴草屋,也在这伙人的包围中了。
        在火光中,王衡看见一位身材十分魁伟的黑脸大汉,神态剽悍,眉透阴鹫,他身边有四位一色劲装持刀的汉子护着。显然,他是这伙强人中的首脑人物了!他朝手下人喝着:“去!将颜老头给我叫醒来!”
        王衡这时才知道老伯伯叫颜老头,这位汉子还没放声叫,茅屋柴门“呀”的一声打开了!颜老头从屋里走了出来,见此情景,有些愕然,向黑脸大汉一揖说:“三寨主!何事驾临草庐?”
        黑脸大汉说:“颜老头,我飞山虎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将那一对猎人装束的叔侄二人给我交出来!”
        颜老头怔了怔:“哦!他们叔侄二人冒犯三寨主了?”
        “颜老头,闲事你最好少管,你将他们交出来没你的事。”
        另一个吊眼睛的汉子说:“颜老头,你不会说他们没来过你这里吧?”
        “不错!是有这么一对猎人叔侄来过了这里,他们向老头打听道路,便走了!”
        黑脸大汉瞪着眼问:“什么!?他们走了?”
        “是!他们要赶路走了!”
        贼人们中一个樵子打扮的汉子说:“颜老头,我在远远的山头上明明见他们朝你这林子走来,以后就再没见他们离开过,他们几时走了的?”
        “他们真的走了!或许你一时不注意,没看见他们离开。”
        黑脸大汉不由盯着樵子问:“是你不注意,还是他们没有离开?”
        樵子急着说:“三大王,小人不敢偷懒,一直在注意着,直到天黑了,小人才向三大王报告。”他又对颜老头说,“颜老头,你怎么说假话的?你老别害了小人的一条命。”
        吊眼睛汉子说:“三大王,是不是,我们搜一遍,不就知道了?”
        黑脸大汉点点头:“好!搜!”
        颜老头慌忙说:“慢!”他向黑脸大汉一揖说:“请三寨主信守诺言!”
        黑脸大汉飞山虎扬一下眉说:“什么信守诺言了?”
        “三寨主大概是事多易忘了!当年小老医治好老寨主的无名肿毒之后,老寨主曾说过,今后我全坪寨的弟兄,不得侵犯这林子,更不可惊动了颜老头,现老寨主仍在,三寨主不会不遵守这段诺言吧?”
        飞山虎说:“要是我不信守这段诺言,恐怕我早已将你这座林子毁了,你们还能安然无事地住在这里?”
        “可是今夜里……”
        吊眼睛汉子说:“老寨主可没有说,我们不能在这林子里捉我们所要抓的人!”
        “但你们要搜查,那不是惊动小老了?”
        黑脸飞山虎扬着脸说:“我们没捉你,更不动你半条毫毛,就不算惊动!”飞山虎转身对手下说:“你们进去,只准搜那两个猎人,不准乱动颜老头家的东西,更不可拿走任何财物,不然,老子就砍了他的脑袋!你们听清楚了没有?”
        他手下的弟兄一齐应道:“我们听清楚了!我们只是搜人,捉人,不可乱动财物。”
        “好!搜!去四五个弟兄。”
        四五个持刀的匪徒立刻举着火把,走进茅屋里搜索了!茅屋不大,四五个匪徒一会便搜索完毕,走出来对黑脸大汉说:“三大王,茅屋里没有人!小人们连后院都搜查过了!”
        那位樵子打扮的贼人心慌了:“屋子里面真的没有?”
        一个贼人不满的说:“你不相信,你亲自去搜好了!”
        飞山虎瞪起了一双眼睛盯着樵子:“你怎么跟踪人的?人走了你也不知道,还向我谎报情况,老子要了你的脑袋。”
        樵子急着说:“三寨主,小人可对天发誓,那两个猎人的确走进这林子,从来没有走出过。”
        “那人呢?怎么不见?”
        吊睛贼人说:“三寨主,说不定这屋子里有地洞,或者有什么地方,我们还没有搜查到,我们要不要再搜查一遍?我相信小七的话,他绝不敢向山寨谎报情况。”
        樵子小七连忙说:“小人怎敢谎报情况的?不怕脑袋掉下来?”
        飞山虎转头问颜老头:“你老实说,你家中有没有不为人知道的地窖?”
        颜老头说:“地窖是有一个,但三寨主的人已经搜查过了!并没有什么不为人知道的第二个地窖。”
        “颜老头,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不然,休怪我毁了我爹的诺言。”
        颜老头摊摊手说:“三寨主不相信,小老也没办法。小老不明白,这两个猎人几时冒犯了金坪寨的人,令三寨主不辞辛苦,连夜带人赶来,非捉到他们不可?”
        “颜老头,你以为他们真的是猎人吗?”
        “哦!?他们不是?”
        “他们两个是身带千金的富商,两只肥羊,并且还有一身不错的武功,川边四丑曾向他们下手,被他们叔侄二人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其实,就算川边四丑得了手,我们也不会放过川边四丑,要他们将抢劫到的财物全部吐出来,这两只肥羊,是我们的人一直从镇坪跟踪到这里,所以你最好将他们交出来。没你的事,我们依然信守父亲的诺言,绝不为难你们。”
        颜老头听了愕然:“他们能杀死杀伤川边四丑?身带这么多的金银?”
        “颜老头,你将他们交出来吧,免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
        “三寨主,他们的确走了!不在小老的家中。”
        “是吗?”飞山虎对吊睛汉子说,“你亲自带人去搜查一遍!”
        “是!三大王。”
        吊眼睛又带四五个匪徒进去搜查,他们前前后后,里里外外都搜查过,的确没发觉那两个猎人。最后,吊眼睛将目光放在柴草屋,向其他贼人:“你们有没有进柴草房搜查过?”
        一个贼人说:“我们搜查过了,里面没人,只是一堆柴草。”
        “柴草翻开看没有?”
        “这,这……”
        “去!将所有的柴草全翻过,搬了出来,看看藏了人没有?”吊眼睛下命令了。
        “是!”四五个贼人去搬动柴草了,搬着搬着,突然有一个人从柴草堆里滚了出来,贼人们大喜:“三大王!人在这里了!”


        IP属地:广东4楼2025-02-25 0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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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山虎狞笑着扫了颜老头一眼,带人走过去看。这间柴草房,不与主屋连在一起,是孤零零的搭盖在山崖之下,飞山虎在火光下一看这个滚出来的人,一时间傻了眼,这根本不是他要捉的人,是一个蓬首垢面,一身破烂的小叫化,连跟着来看的颜老头也愕然起来,怎么从柴草中房中滚上一个小叫化了?这个小叫化何时跑到自己的柴草房中去了?那两位猎人又去了哪里?他虽然愕然,但心时却暗暗高兴。这个小叫化滚出来,不但救了自己,也救了那叔侄两人。他祈望匪徒们不再去搬开其他的柴草了,让那叔侄平安躲过去。
          至于在树上隐藏的蓝直和王衡,看见这个小叫化滚出来也是大感意外。可是当他叔侄两人看清楚这个小叫化时,更是讶然和惊喜。这不是一般的小叫化,是王衡在翠华山上所碰到的那个奇异的小叫化,也是蓝直那夜在镇安县城客栈里,亲自目睹了的奇异小姑娘,连大名鼎鼎,身法怪异、轻功极好的游侠商良也捉不了她。
          蓝直和王衡都在暗想,怎么她会在这里出现的?她何时跑到柴草屋里去了?不管怎样,这个火烧柳家堡、严惩了玷污了不少少女的淫贼柳少堡主的奇少女,在这里出现绝非偶然。她恐怕是有目的而来的,王衡轻轻地说:“直叔,她会不会有危险?”
          蓝直说:“少主,你放心,连游侠商良也捉不了她,这伙匪徒恐怕也奈她不何,说不定她是来惩治这伙匪徒的。”
          这时,黑脸的飞山虎、瞪着眼问小叫化了:“你是什么人?”
          “我是孤苦零丁,四处向人讨吃的小叫化呀!我可不是你们要捉的人。”
          “你知道我们要捉什么人?”
          “你们不是要捉两个猎人吗?”
          “你怎么知道了?”
          “我在柴草堆里听你们说的呀?”
          “你几时跑到柴草堆里去了?”
          “我在天黑的时候呀!”
          “你跑到柴草堆里干什么?”
          “睡呀!还有干什么的?你们千万别怀疑我,我可不是来偷东西的!”
          “你为什么跑进柴草里去睡?”
          “柴草堆里暖和呀!我要是在外面睡,那不冻死了吗?”
          “你看见那两个猎人没有?”
          “没有呵!”
          “柴草堆里还有没有人?”
          “我不知道。”
          “什么!?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呵!我天黑才摸进来,摸入柴草堆里就呼呼的睡着了!什么事情也不知道,要不是你们大吼大叫地乱翻,我还不会醒过哩!”
          飞山虎怀疑地打量着这个小叫化,又看看柴草房里的柴草,问:“柴草里真的再没有别的人了?”
          小叫化说:“我不知道呵!我看,不会有人吧?除了我,谁还会跑到柴草堆里睡了?”
          吊眼睛扬了扬刀说:“小叫化,你敢骗我们,我就一刀先劈了你!”
          “我敢骗你们吗?我是真的不知道呀!”
          飞山虎对吊眼睛说:“别管这个小叫化了!搬!将所有的柴草给我全搬了出来!”
          小叫化愕然:“你们将所有的柴草搬出来,那我怎么睡?”
          吊眼睛一刀就朝小叫化劈去:“睡!老子叫你到阎王爷面前去睡去!”他以为这一刀将小叫化劈死,可是他这一刀劈了空,小叫化敏捷地闪到一边去了。吊眼睛想再劈第二刀时,颜老头挺身而上拦住了,说:“大爷,一个无依无靠,向人讨吃的小叫化,他又没犯你们,你又何必杀了他?杀了他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吊眼睛吊起眼睛说:“我喜欢杀人就杀人,你这老头儿管得着吗?”
          颜老头不再去理睬这个吊眼睛了,转身对飞山虎说:“三寨主,请你信守老寨主的诺言,在这里,可不能惊恐了我老头儿和我的老伴,你们要杀人,请到林子外面杀人,我老头不敢管也没能力管,但在这林子里杀人就不行,我不能不管。”
          飞山虎还没有回答,吊眼睛发话了:“我杀我的人,怎么是惊恐你了?”
          “在这里杀人,不算惊恐了我,那什么才算惊恐?好!你要杀这小叫化,那就连我也一块杀了!我看你们怎么去向老寨主交代!”
          “老东西,你认为老子不敢杀你?”
          “那你就杀好了!”颜老头十分倔强地说。
          飞山虎怒朝吊眼睛问:“你还将不将我这个三寨主放在眼里?你要是敢动这颜老头一下,我就首先砍了你!”
          吊眼睛仗着自己的武功好,又得老寨主的信任,平时又喜欢自作自为,现在见三寨主真的动怒了,才有点害怕起来,连忙说:“小,小,小人怎敢不将三寨主放在眼里?小人只想吓吓这老头而已,叫他今后别来多管闲事。”
          “去!叫人将里面的柴草全搬了出来!”
          “是!叫人将屋里面的柴草全搬了出来!”
          “是!”吊眼睛吼着其他匪徒去搬动柴草了!颜老头向飞山虎一揖:“多谢三寨主!”
          飞山虎抬起眼睛说:“颜老头,先别多谢,要是我在柴草房里发现了那两个羊子,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连你也杀了,还将这草庐夷为一片平地。”
          小叫化说:“你们这伙人怎么这般的凶恶呵!动不动就杀人的?”
          飞山虎吼了一声:“你——!”
          颜老头慌忙对小叫化说:“小娃子,千万别乱说,来!我带你离开这里!”颜老头打算带小叫化离开,叫小叫化迅速逃走,远远离开这可怕的是非之地。谁知飞山虎又吼一声:“谁都不准离开!”
          颜老头一怔:“三寨主,你……”
          飞山虎一挥手:“少啰嗦!这里要是搜不出这两个羊子,没你的事,但这小叫化绝不可离开!”
          小叫化愕然:“我怎么不可离开的?”
          飞山虎不理睬这小叫化,却对身旁的一个护卫说:“去!将这个小叫化抓起来!”
          颜老头更是一怔:“三寨主,这小叫化……”
          “颜老头,我只是要捉他,并不要在这里杀他,可不算惊恐了你吧?”
          小叫化似乎不知自己大难临头,侧着头问:“你们要捉我干吗?是不是有东西给我小叫化吃?”
          飞山虎冷冷地说:“不错!到了林子外面,我们请你吃刀削面!”
          “刀削面!?你们有这么好心吗?”
          飞山虎却瞪了迟疑不动的护卫一眼:“你不不快将这小叫化抓起来?”
          “是!”
          这个护卫去动手抓小叫化了,他满以为自己一伸手,准会将这个小叫化像抓小鸡似地抓起来,可是小叫化身形一闪,令他抓了空。这个护卫愕然了,“咦”了一声:“你这小叫化的身形却闪得好快!”
          小叫化说:“我不闪得快,不让你抓着了?我可不想让人抓了的。”
          这个护卫匪徒不答话,一连出手,全都没抓着,都被小叫化像小灵猫似的闪开了!那小叫化一边还说:“好玩!好玩!我很久没有和人捉猫玩了!你快来捉我呀!”
          这个护卫恼羞成怒,似饿虎般向小叫化扑过去,同样连扑几次,也全扑了空,最后一次,不但扑不着,自己不知怎样,还扑倒在地上了,弄得自己一嘴是草和泥沙,狼狈不堪,还半晌爬不起来,小叫化却“格格”地大笑起来:你快起来捉我呀!怎么躺在地上不起来了?”
          这一下,颜老头看得愕异起来,飞山虎看得傻了眼,其他匪徒更是看得一个个惊奇不已,怎么一个牛高马大的汉子,居然捉不了一个小叫化?只有隐藏在树上的蓝直和王衡心中有数,知道这个奇异少女是在戏弄这伙杀人不眨眼的匪徒了!
          飞山虎心中一下明白,这绝不是一般平常的小叫化,说不定是那一位高人的弟子前来这里戏弄自己了!哪有一个小叫化,不在热闹的市集上讨吃,却跑到深山无人居住的地方来讨吃了?有东西让他讨得到吗?他不由问颜老头:“这个小叫化是你什么人?”
          颜老头愕然:“他是我什么人?我老头也是第一次看见这么一个小叫化!”
          “你和他从来不认识?”
          “三寨主,我真的从来不认识,也没见过。”
          小叫化说:“他当然不认识我啦!要不,我干吗到柴草中去睡?不到他家去睡了?我老实告诉你们,我今夜里来,是想偷他家里的东西吃!不过,我现在感到这个老公公心肠极好,我不再偷他的东西吃了!我要偷,去偷你们的。”
          飞山虎:“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小叫化呀!又是什么人了?不过,我讨不到东西吃,我饿极了,有时也会手脚不干净,偷人家的东西去换一些东西吃,所以你们说我是小叫化也好,说我是小偷也好,我不在乎。”
          “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刚才不是告诉了你吗?我主要是来偷东西吃呀!我打算睡到天还没有亮,就自己进屋里偷东西,谁知你们乱哄哄的跑来,坏了我的事。”
          “小叫化,看来你身手还不错!”
          “我当然不错啦!要不,我不早给人家捉住了,还能跑来这里吗?喂!你们现在还捉不捉我的,不捉,我可走了!到别处去讨吃的了!”
          “你以为你走得了吗?”
          “我干吗走不了呀?”
          飞山虎对其他三个护卫说:“上!你们全上,给我将这个小叫化抓起来!”
          这三个护卫匪徒,连同那个爬起来的护卫,一共四条大汉,全向小叫化扑了过去。这一下,小叫化显示出他不可思议的奇变身法来,他一时像滑鱼,一时又像机灵的小灵猫。在四条大汉身边、手中闪来滑去,一边还格格的欢笑,这四条大汉一个个都给激怒了,出手极快,这样一来,场面更精彩好看了。有时,这四条大汉自己捉住了自己人;有时还双双撞得互相倒地。小叫化更是一发的得意欢笑。蓝直和王衡在树上也感到好笑,颜老头也忍俊不禁,只有飞山虎和他的手下却笑不出来。吊眼睛将柴草房里的柴草全部搬完,仍不见要捉的人,走出来向飞山虎报告,见此情景,一时也愕然了,不知是怎么回事,怎么三寨主的四位贴身护卫和这小叫化捉起迷藏玩?
          飞山虎见吊眼睛出来,扬着脸问:“捉到那两只肥羊没有?”
          “没有!柴草房里没有人?”
          颜老头在旁一听,一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同时也感到奇怪:这一对猎人叔侄,不在柴草房里,那他们藏到哪里去了?莫非他们在匪徒们到来之前,已悄悄地离开了这里?这样看来,这叔侄二人为人十分的机警,事先走了,不拖累了自己,这下自己更放心了!自己和老伴再无性命之忧,所以他说:“三寨主,我老头没有骗你们吧?我不是说他们早已走了,你就是不相信。”
          飞山虎默然无语,看来是樵子误了大事,弄得自己破面得罪了这个老头儿。正在这时,四个捉小叫化的护卫,不知什么原故,一齐趴在地上不动了!好像全累得不能动了,没力气爬起来。其实他们不是累得没气力,而是被小叫化神不知,鬼不觉点了的麻痛穴位,一时间全麻痹得不能动弹。这一点,不但飞山虎不知道,连被点了麻穴的四个匪徒也不知道。飞山虎感到奇异地问:“你们怎么样了?”
          四个护卫匪徒苦着脸说:“三爷,小人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捉几下,好像给什么毒物叮了一下,全身就瘫软了下来。”
          飞山虎一怔:“什么!?给毒物叮了一下?是毒蛇?还是毒蚊?可是现在天寒地冻的,怎会有毒蛇毒蚊出现?”
          小叫化这时笑嘻嘻地说:“你们不捉我了吧?不捉我,我可走了!不陪你们玩了!”
          飞山虎大喝一声:“不准走!”飞山虎这一声大喝,就如平地骤然响起了一声炸雷,震得四面群峰回应,惊飞了在林中夜宿的飞鸟“卟卟”地飞了起来。可见这飞山虎的内力也是十分的深厚。
          小叫化似乎给这一声大喝吓了一跳:“你这么大声干吗?想吓死人吗?”
          飞山虎冷冷地说:“你这小叫化,竟敢用有毒的暗器伤了我身边的人,就想一走了事?”
          “喂!你别胡说八道,我几时用暗器了?我会用暗器吗?”
          “那他们怎么一个个的全躺下了?”
          “我怎么知道?他们是不是中了暗器,你们一看,不就知道了吗?”
          “不管怎样,你这小叫化都不能走!”
          “我不走,你们有东西给我吃吗?”
          飞山虎不屑与小叫化答话,喝着所有的匪徒:“你们全给我上,活捉了这小叫化,谁捉到了他有赏!”


          IP属地:广东5楼2025-02-25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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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匪徒一听,立刻收了刀,纷纷涌来捉小叫化了!小叫化更像一只灵巧的小山猫,在众匪徒中穿来插去,一时间场面大乱,煞是好看,好一会,没一个匪徒能捉到了机灵而又身法极快的小叫化。这十多个匪徒,同样也出现了那四个护卫所出现的好笑场面。有的人将自己的同伴抓了起来,有的自己撞倒撞伤了自己人,更有的三四个人全滚倒在地上了!乱成一团,小叫化更是嘻哈大笑。
            飞山虎看得更是惊讶愕异,怎么这么多人捉不了一个小叫化?这小叫化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脸更黑了!吼道:“你们全都将刀拔出来,给我砍!只要不砍死他就行!最好先砍断了他的一双腿,看他怎么跑?!”
            匪徒们一下将刀全拔了出来,他们接受了经验教训,不敢一哄而上,害怕砍伤了自己人,他们团团地将小叫化包围了起来,不准小叫化逃了出去。只有二三个匪徒提刀上前,向小叫化砍去,其实小叫化要想逃走,早已逃走了。只要他一逃进树林,谁也捉不了!但他没有跑,连王衡也不知道这个小叫化打的什么主意,干吗不趁黑夜跑掉的?他为他的小兄弟小叫化担心了!这时,他耳中响起一阵蚊蚋般的细小声音:“大哥,你快来救我呀!你可不能老躲在树上呀,不然,我就会给这伙匪徒砍死了!”
            王衡怔住了,怎么小兄弟知道自己藏在树上了?他是几时知道的?这时王衡已瞧见小叫化在三把刀光中闪来避去,而四周都有持刀的匪徒包围着,情况非常的危险,自己再不出手相助就来不及了!别说他和小叫化相识,情同兄弟,就是不相识,王衡也会出手相救。在这一刻中,他想到的只是小叫化性命有危险,而没有想小叫化是一位轻功超绝的奇少女,所以王衡从隐藏的柏树上凌空而来,人到刀出,刀光一挥,顿时将三个匪徒手中的刀全击断了,人也震飞了出去。一时之间,令群匪惊震,飞山虎也呆住了!他定神一看,是一位猎人装束的少年,一双目光,神蕴异常,宛如一位小天神,威风凛凛,护在小叫化的身前。飞山虎脱口而问:“你是谁?”
            王衡还没有答,那个樵子打扮的匪徒早已叫了起来:“三大王,他就正是小人盯踪的其中一个。”
            飞山虎一怔:“是他!?”
            颜老头更怔住了:“怎么是你?你没有离开这里?”
            小叫化闪着黠慧的眼光说:“他当然没有离开啦!他本来是离开了!因为怀疑你是这伙山贼的人,所以又悄悄的转了回来,纵到树上去,暗中观察你的行动,老公公,你怎么也想不到吧?”
            小叫化这么一说,是有意为颜老头解了困境,不令他受到牵连,同时也释去了飞山虎对颜老头的怀疑。颜老头到底是人老精,鬼老灵,一下明白了小叫化的好意,以感激的目光望了小叫化一眼,说:“原来这样!”
            樵子更是如释重担,说:“三大王,我说嘛!小人只看见他们走进林子,而没有见他们走出林子。原来他们是纵到树上去了!”
            王衡朝飞山虎说:“你说,我们叔侄二人跟你从不相识,无仇无怨,你为什么要捉我们?”
            小叫化却嚷起来:“人家是一伙打家劫舍的山贼盗,管你相不相识,有仇没仇的,人家只是看中了你身上的银两,谁叫你们带这么多金银出来的,他们不抢你才怪。不像我,只想偷你们行囊中的干粮。”
            王衡一时不明:“什么!?你想偷我们行囊中的干粮?”
            “是呀!要不,我悄悄地跟踪你干吗?你纵到大树上去睡,我只好摸到柴草中去睡了,打算等你们睡着了下手,谁知跑来了这一伙山贼,不但想偷你的东西偷不到,连老公公的东西也偷不到了!”
            飞山虎朝小叫化喝道:“你说够了没有?”
            “我说够了怎样?没说够又怎样?你们要捉的人已出现了!你们难道还要捉我吗?”
            王衡说:“你们要捉的是我,而不是他,你们让他走吧!”
            飞山虎说:“好说!好说!只要你将身上所有的银两交出来,我不但让他走,也让你们走!”
            小叫化说:“什么!?这叫好说吗?”
            吊眼睛又吊起眼说:“这是我们三寨主对你们特别破例,要是照以往,我们不但财也要,命也要,没一个能活着走出这一带深山。现在三寨主说让你们走,怎么不好说了?你们应特别感恩才是。”
            小叫化眨眨眼皮说:“这样吧!你们也将你们身上所有银两交出来,我让你们走!”
            吊眼睛吼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们将所有抢劫得来的财物交出来,我让你们走呀!”
            “小**,你是不是嫌活得不耐烦了?”
            吊眼睛话刚落,“啪”的一声,他脸上挨了小叫化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眼花乱飞,匪徒们还看不清这小叫化是怎么出手的,他出手太快了!他突然出手,连挨了打的吊眼睛也看不清。吊眼睛一时愕然:“什么!?他敢出手打我?”
            小叫化说:“你骂我是小**,我怎么不敢打你了?刚才你还用刀劈我哩!我打你算什么了?”
            吊眼睛一下跳了起来:“老子现在先杀了你!”说着一刀朝小叫化劈头盖脑地直劈下去,小叫化闪到王衡的身后去了:“猎人哥哥,他要杀我哩!”
            王衡一招伏魔刀法出击,将吊眼睛逼了回去后说:“我劝你千万别乱动!不然,莫怪我会伤了你。”
            王衡感到小叫化这样去激恼了这伙山贼,不交手是不行了!吊眼睛先是挨了小叫化一记耳光,已是大怒,继而给王衡一招刀法,逼了回去,更是暴跳如雷。吊眼睛从来没有在三寨主和众弟兄面前这样丢了面子的,他狂怒地举刀就向王衡乱劈,论武功,在金坪寨里,除了老寨主和三位寨主外,就算他的武功为最强了。在金坪寨,从来只有他杀人打人,没人敢打他和动他。
            这时,吊眼睛几乎集一身的怒气,抖出了自己的本事,一轮乱刀劈出,王衡再也不像初出江湖时毫无与人交锋的经验了!此时,他对自己的武功有信心,出手也十分有分寸。他不想一下就杀了吊眼睛这个匪徒,吊眼睛的武功的确比川边四丑高,也不能一下伤得了的。他沉着应战,也防其他匪徒的突然进攻,他在接了吊眼睛一轮快刀的乱劈之后,进行反击了!他只抖出四五招伏魔刀法,便杀得吊眼睛手忙脚乱了,最后王衡一招伏魔刀法出击,击断了吊眼睛手中的刀,接着一脚飞起,几乎与在破庙里踢那口甜的匪徒一模一样,一脚将吊眼睛踢断了二根肋骨飞将出去,摔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王衡击败了吊眼睛,令群匪惊震,也令颜老头看得愕然,心中暗想:原来这猎人小哥有如此的本领,怪不得他们叔侄两人敢闯这条死亡地带了!同时他也暗暗担心:王衡战得了吊眼睛,能不能应付了飞山虎?飞天虎是巴山三虎中的一虎,武功非同一般,他们父子在巴山纵横十多年,几乎未曾逢过对手,何况现在飞山虎手下还有十多个如狼似虎的匪徒,一个个都是亡命之徒,王衡能应付吗?
            飞山虎见这么一个猎人少年,居然能击败了吊眼睛,也是一怔,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他点点头说:“小子!身手不错!怪不得你能将川边四丑打得死的死,伤的伤。好!我来会会你。”
            王衡说:“我们不交手行不行?”
            “小子!你伤了我寨的人,你说行不行?”
            “那,那你要怎样?”
            “没怎样,老子现在是人也要,财也要,小子!你现在最好是自尽,免得我动手。”
            小叫化说:“猎人哥哥,你不会傻到会自己割下你自己的脑袋吧?”
            王衡说:“我当然不会。”
            飞山虎一口刀出鞘:“好!那老子将你这小子的脑袋砍下来好了!”
            颜老头慌忙奔过来说:“两位有话慢慢说好不好?”
            飞山虎说:“颜老头,现在没你的事,你最好退回去,以免你们以后说我不信守诺言,惊恐了你!”
            小叫化说:“是呀!老公公,你走呀!你要是在这里,刀剑无眼,你死也是白死。”
            王衡也说:“老伯伯,你走吧!”
            颜老头见此情景,知道再说也没用,摇摇头,叹息着转回自己的家中。王衡同时也对小叫化说:“小兄弟!你也走吧!”
            飞山虎“哼”了声:“走!?这里除了颜老头,谁也不准走!都得将命留下来!”他又对手下众弟兄说:“你们听着了!不准任何人逃出去,同时,你们也要注意树上还有一个老的,既小心他出击,也防他逃走!”
            “是!三大王!我们注意了!”
            这个飞山虎,自信有十分的把握,能杀得了王衡,所以才这样的扬言,不将王衡看在眼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王衡身怀佛门中的六阳真气,所学的又是佛门中的一门上乘刀法,将来是惊震江湖的神州第一刀。
            王衡见飞山虎如此的神态和气焰,心中也不禁嘀咕起来:难道这贼头的武功极好?我真的要小心应付了!
            小叫化对他眨眨眼睛说:“猎人哥哥,你别管我,也别胡思乱想呀!要是你死了,我也跑不了呀!你要认真对敌呵!”
            “是!小兄弟,我会认真对付,你先闪到一边去。”
            飞山虎问:“小子!你准备好了没有?”
            “唔!你出手吧!”


            IP属地:广东6楼2025-02-25 0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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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山虎纵身而来,凌空出刀,真如猛虎出林,威风顿生,正像民间所说,风从虎,云从龙。飞山虎一出手,刀风刹时间迎面刮来,王衡见飞山虎这一招来势凶猛异常,先避其锐,不与其直接交锋,闪身避开。可是飞山虎第二招又飞快的劈来,王衡又只好纵开,王衡一连闪开了他四五招,才有机会开始反击。
              飞山虎的刀法不但凶猛凌厉,而且纵跃翻腾,皆可随手出刀,可以说是一刀紧接一刀,一刀快过一刀,其凌厉的刀劈,更如一浪凶过一浪,一般的武林人士别说去架接,单是这一浪强过一浪的刀风,便给逼得喘不过气来了。飞山虎誓要杀了王衡才罢休。哪怕王衡还是一个少年,他也抖了平生杀人的绝招来,想尽早解决这个少的,以便对付那个老的猎人。
              王衡要不是有一身的深厚真气,和这一门奇奥莫测的伏魔刀法,早已惨死在飞山虎的刀下了。蓝家的刀法,不管刀势之快,变化之奇,都不及飞山虎纵跃翻腾,皆可出刀的刀法,有时飞山虎滚地而来都可以出招,同时刀法奇特,令人防不胜防。
              对王衡来说,可以说他出道以来,第一次碰上了这么一个可怕劲敌,他也将自己所学的伏魔刀法尽数抖出来了。飞山虎出手快,他出手更快;飞山虎招式奇特,他的招数更绝。王衡的招式变化莫测,一时之间,他们两人纵来跃去,上下翻腾,其他人看来,只见两团刀影在滚动,不时响起“叮叮当当”双刀相碰的响声。
              这时,黑夜已过,天色明亮。他们激烈交锋有三四十回合,各自出手不知多少招,王衡这时深厚的内力显示出来了!他是越战越勇,刀刀进逼,飞山虎显得内力不及了,浑身大汗,有些气喘,出刀再也没初时那么快了,已处在下风的态。
              小叫化在一旁早已看出,王衡必是稳操胜券,战胜飞山虎,用不了多少时间,但其他人仍看不出来。王衡一招“仙人指路”伏魔刀法的招式,逼得飞山虎往左闪开,在他还来不及站稳时,王衡几乎身形不动刀已动,一招“佛光反照”击出,奇快如电,猛似迅雷,飞山虎慌忙用刀接架,他那里想到,王衡这一招出击,已运用了自己七成的功力,这七成的功力,足以将一棵大树挥断,一块岩石劈开。飞山虎这时内力不济,怎接得了这一招?“当”的一声,飞山虎是刀断人飞,被王衡凝集在刀刃上这一股佛门的六阳真阳,震得他身形横飞了出去。
              小叫化一见说:“猎人哥哥,快上前制服了这贼头,不然,你有一番麻烦了!会杀死更多的人。”
              王衡一下心会神领,也纵身一跳,趁飞山虎还没有跳起来,一脚踏在飞山虎的身上,刀尖也对准了飞山虎的眉心,大喝一声:“不准动,不然,我杀了你!”
              飞山虎给摔得头晕眼花,那里还敢乱动?众匪徒初时一愕,接着有七八个匪徒提刀扑了上来,想抢救自己的三寨主。王衡见势人不转刀转,一片刀光如平地涌出,将这七八个扑过来的匪徒,不是刀断,就是给王衡的刀尖划伤,有的更给这一股凌厉的刀风击得翻倒在地上了!
              王衡又厉喝一声:“你们有谁再敢上前一步,我就先杀了他,再杀你们!”王衡这一声厉喝,顿时起了威慑的作用,令群匪惊震得不敢再上前一步了!
              王衡那一刀横扫出击,奇快如电,转回来后,刀尖仍停在飞山虎的眉心上,仿佛没有移动过一样。这快速的刀法,连小叫化也感到讶然了!
              王衡向躺在地上的飞山虎:“说!你现在要生还是要死?还敢不敢抢我们的财物?要不要我们的性命?”
              小叫化说:“猎人哥哥,你这么问,那不是白问吗?现在是你要他的命,他怎么会要你的命了?”
              “哦!?那要怎么问?”王衡到底是一个初走江湖的人,连怎么问对手也不知道,他的江湖经验,怎么也不及小叫化丰富。
              小叫化笑起来:“你不会连问话也不会问吧?其实,你开头的一句问话也够了!其他的都是多余。”
              这时,颜老头从屋里跑出来了,向王衡一揖说:“小侠士,请看在我老头的面上,千万不可伤了三寨主,放开他算了!”
              王衡问:“老伯伯,我放了他,他会放过了我们吗?”
              “小侠士,他以后会不会放过你们,我老头儿实在不敢担保,但以小侠士这样极好的武功,恐怕三寨主今后也不敢轻易向你寻仇。要是小侠士这次放过了他,恐怕他会生感激之情,不会找你们寻仇了!正所谓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小侠士认为怎样?”
              “老伯伯说的是,那我就放了他。”
              小叫化急忙说:“哎!现在可不能放!”
              王衡问:“小兄弟,现在为什么不能放?”
              “他还没有交出银两呀!”
              “什么!?小兄弟要他交出银两?”
              “是呀!要他交出一千两银两呀!”
              “一千两!?小兄弟要这么多银两干什么?”
              “看呀!玩呀!要是我得了一千两银子,我会天天看着它,日日数着它来玩,不好吗?”
              王衡一听,几乎想笑起来,这不是说孩子话吗?小兄弟虽然为人机灵、聪明,但在这方面仍然是个天真的孩子,银子是用来看的和玩的吗?它是用来买东西的。他便含笑说:“小兄弟,别说笑话了!”
              “我才不是说笑话哩!我真的想要银子!”
              “好好!小兄弟要是缺钱用,我给小兄弟好了!别向他们要什么银两。”
              “你就是这么白白地放过了他吗?”
              “小兄弟,要是我们向他要银子才放过他,那同拦路抢劫、打家劫寨的强盗们有什么区别了?小兄弟,你不会去做强盗吧?”
              “哎!我敢做强盗吗?给官府捉住了,那不要砍脑袋吗?这么说,我们是不能要了?”
              “小兄弟,我们当然不能要,而且也不应该要。”
              “既然这样,那我也不要了!其实我要银子也没有什么用,那我走啦!”
              王衡一怔:“小兄弟就走?”
              “我不走,留在这里干吗?”
              小叫化说完,身形一晃,飞入了晨雾之中,一下就不见了人影。王衡想要他留下也来不及了,暗想:他怎么说走就走的?他不会是不高兴我这么就放了飞山虎吧?他望了望面带惊讶的颜老头,又看看仍坐地上一脸惊疑不安的飞山虎,说:“我看在老伯的情分上,你走吧!”
              颜老头大喜一揖:“多谢小侠士的宽宏大量,赏了我这么一个面子。”说着,便去扶起了受了伤的飞山虎,问:“三寨主,你受伤不重吧?”
              “不重!”飞山虎仍是一脸骠悍之色,冷冷地问王衡:“你这么放了我不后悔?”
              “我后悔什么了?”
              “你不害怕我今后会找你复仇?”
              “你找我也没有办法,我只好再一次与你交手!”
              “你现在后悔还不迟,趁我这时受伤,杀了我还来得及。”
              “不!我既然答应放了你,还杀你干吗?你能对颜老伯信守诺言,难道我不能?”
              飞山虎不禁点点头:“小子,你是一条真正的汉子,我佩服。不过,我今后还会来找你较量个高低。”
              “那随便你好了!但我希望你今后别再抢劫杀人,尤其不可滥杀无辜就好了!不然,就算我杀不了你,也会有别的高手会杀了你为百姓除害。”
              “好好!那我们后会有期!”
              飞山虎由匪徒们扶着狼狈地离开了!王衡望着他们去后的背影,暗想:我这么放走了他们,是做对了?还是做错了?
              蓝直一直隐藏城树上注视着,他听从了少主的吩咐不出面,但是要是王衡一有危险,他会不顾性命跳下来,与贼人拼杀。幸而没有这样的事情发生,贼人们走了以后,他便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向颜老头一揖说:“多谢老伯暗中相助我们。”
              颜老头愕然:“老弟,你怎么多谢我了?我要多谢你们才是。”
              “老伯,你对我们的招待先不必说。单是你劝我这侄儿莫杀了飞山虎,我就十分感激了!”
              王衡一时不明:“我不杀飞山虎这贼头,难道做对了?”
              “衡哥儿,你要是在这里杀了飞山虎,那后患无穷,先不说会连累了老伯两口,令他们再也不能在这里住了!金坪塞的老寨主和其他二位寨主,会倾全寨的人,势必找我们为飞山虎寻仇雪恨,少不了有一场血腥的生死厮杀,就算我们能侥幸闯过,那也不知会死多少人。老伯的一句话,不是化解了这一场血腥的拼杀么?更省了我们今后的麻烦。”
              王衡一听,也感到自己要是因一时图快,杀了飞山虎,的确是后果严重,自己与飞山虎单打独斗,已是不大好斗了!金坪寨倾全寨的人马前来,那起码有一百多人吧?自己和直叔能不能安全脱险还不知道,颜老伯劝不杀飞山虎的确是暗中相助了自己,何况自己要赶去魔鬼峡,也不是行侠仗义的时候,在旅途上少一事比多一事好。想到这里,王衡也向颜老头一拜:“多谢老伯伯的相助。”
              颜老头慌忙回礼说:“小侠士,千万别这样说,我更多谢小侠士给了我面子,令我两老口今夜能在这里住下来。来!我们到屋里坐下,饮杯热茶,暖暖身子。”
              蓝直说:“不!谢过老伯了!我们还是趁早赶路好!”
              “什么!?你们现在就要走?不行!你们起码也要休息一下,吃饱了,才好上路。不然,你们就不给我面子了!”
              蓝直和王衡难以拒绝颜老头的盛情,只好进屋里休息一下,吃过了早点,还带上了干粮,便告辞而去了!颜老头在送他们出林子时说:“我老头儿虽然劝你们不杀飞山虎,却不敢说金坪寨的那巴山二虎,不会来找你们生事,望你们在路上还是小心一点的好。我敢说,他们不会杀了你们,但找麻烦恐怕会有。”
              蓝直说:“老伯,我们叔侄二人,自会小心。”蓝直说完,便和王衡朝东面山道上而去。颜老头一直送到看不见他们才转身回去。


              IP属地:广东7楼2025-02-25 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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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蓝直和王衡在转过马头峰后,按照颜老头的指点不再往东走,转上了一条十分崎岖的山道,往一座险峻的山峰攀爬而上好不容易才翻过山梁,一看前面,一条羊肠似的小路,几乎在山峰背脊上蜿蜒盘旋,有的地方是怪石挡道,有的地方根本就不是什么道路,是路人在荆棘乱草丛中踩出来的小道,长久没有人走过了。幸好在这山峰顶上,没有什么毒虫猛兽出没,因为毒蛇猛兽,在山峰顶上根本找不到东西吃,没有它们生存的余地。
                他们在山峰顶上行走,仿佛是在天上云雾中行走一样,有些云雾,朝他们迎面而来,然后又轻飘飘地飞走了!而更多的云雾,却在他们的脚下,似海浪般,在半山山窝中翻腾。这条山梁上的小路,真的有二三十里之长,王衡一眼看不到尽头。他只感到,四周大大小小山峰和海浪似的云霄,全在自己的脚下了!高出云层的山峰,又仿佛是茫茫大海中一座座孤零零的小岛,这是王衡第一次亲临的奇异景象。
                他们叔侄二人小心翼翼地在山峰上行走,不敢多看两旁奇异的山景云图,害怕一不小心从山峰上失足跌了下去,那就要重新投胎做人了。
                蓦然,他们遥见前面一座险恶异常的山峰,仿佛拔地而起,悬空在云层中。看来,这是颜老头所说的第一道天险豹子口了!这一条山峰上的小道,直穿豹子口。过了豹子口,才能到达山的另一边。
                山峰,宛如一头斑豹隐伏在云中,而豹子头悬空伸出,上是一块巨岩垂下,下是悬空的一块岩石,小道就是在这块岩石上通过,人们要从豹子头口中经过,那真是险峻万分,一般胆小的人,哪里敢在豹子口中穿过?他们会吓得往后退回去了!他们宁愿绕道走湖广的竹山、房县,哪怕是多走十天半个月的路,也不敢从这里而下巫山县。这一带,又是陕西、四川、湖广三地犬牙交错的地带,是山贼、土匪出没无常的大山区。巴山三虎,是山贼、土匪中最强大、人数众多的一股山贼。
                蓝直和王衡在穿过豹子口时,背紧贴着石壁,一步一小心地走着,他们简直不敢向悬岩下看,一看,就会感到头眩眼花,心惊胆跳,那真是万丈深渊。深渊中乱云飞渡,根本看不见下面是什么地形山势。他们在穿过了豹子口后。不禁透了一口大气,一颗悬着的心才落实下来,回头一看,心中仍有余悸。其实以王衡这样内力深厚、武功上乘的人,根本用不着害怕,但他却是第一次经过这样异常危险的天险,仍不免是提心吊胆,害怕一步踩不稳,从豹子口掉了下去。当然,有了这一次的经验,他以后会不那么害怕了!就像与人交锋一样,有了交锋的经验,也就不那么心中无底了!
                过了豹子口后,前面就是一条弯弯曲曲的下山小道,小道直没入一片的森林中。仰望天色,日已偏西,遥望前面,仍是山岭重重,周围儿十里内,绝无人烟,看来今夜里,他们要在前面的森林里露宿一夜了!
                果然,他们刚走了一段下山的路,还没有入森林,红日早已西落,夜幕降临。蓝直有过行走江湖,露宿在山野中的丰富经验,知道林子中会有蛇虫野害出没,所以蓝直不进入森林,趁早在森林边找到一处背风的地方,拾些干草枯枝,升起一堆火来。有了一堆火,不但可以驱除黑暗,令一些野兽不敢来侵犯,更可以驱寒取暖,烤着干粮吃。蓝直几乎带看了在露宿野管中所必需用一切工具,如煮水用的小铜壶,烤野物的小铁叉,遮风挡雨的油布等等。
                蓝直选择的地方非常好,不但背风,还可以防野兽夜间的偷袭,他选择在一块岩石下的三棵大树之间的一块草地上,一边还有一丛荆棘林,他将一些荆棘砍了下来,拦挡了从另一边吹过来的山风,形成了背靠岩石,两边是荆棘,只留一个出入口,上面既有大树的枝叶可挡雨雪,再盖上油布,便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窝了,在出入口燃起了一堆篝火,一个小小的窝就成了一个温暖的夜宿处。王衡看得非常满意,说:“直叔,你真有办法,这么一处山野无人之处,转眼间便变了一个舒适温暖的住地了!我以为今夜里要纵上大树上去睡哩!担心睡着了翻身会掉下来,现在我不用担心啦!”
                蓝直笑了笑:“有老奴在,少主夜里不愁住的地方!就算没找到这个地方,老奴也可以在大树上临时搭盖出一个窝来,少主不用担心睡着了会掉下来。”
                “真的?你可以在树上筑窝?”
                “那太容易了!少主,你不见老奴带了一面网出来吗?”
                “那不是用来捕捉野物的网吗?”
                “是呀!它既可以用来捕捉野兽,也可以将它平铺挂在密枝上,夜里当床睡!是一物两用。”
                王衡虽然是成熟过早的孩子,但仍是个孩子,有孩子般的好奇和好玩,他一听可以在大树上睡在一面网上,那一定是非常好玩和有趣,便说:“直叔,那我找一夜睡在大树上的网上,看看睡得是什么滋味?”
                蓝直一笑:“少主要睡,那太容易了!不过,它远没有睡在床上和平地那么舒服!”
                他们叔侄二人,坐在火堆旁,一边烤着东西吃,一边闲谈,是夜无事,既没有野兽出现,也没有什么毒物侵犯。不过,在深夜时,王衡凭借浓厚的内力听出树林深处似乎有人在轻微的走动和说话声。王衡一时讶然起来:难道这么一处山野森林中,也有一户人家么?他们像颜老头一样在深山里采药为生?还是一户打猎为生的猎人?早知道深林有住户人家,我们就不必在这里露宿了!到这户人家去借宿多好!可是在自己下山时,怎么不见这户人家炊烟飘起来的?也没听颜老伯伯说这里有人家的?是不是这户深山人家住在深林的隐蔽处,不易为人发现?还是他们最近才住了下来,所以颜老伯伯不知道?
                第二天一早,蓝直便起身烧水,将一些干粮丢进开水里煮成糊,吃饱了后,便收拾行装继续赶路,朝树林深处走去。王衡说:“直叔!这深林处有一户人家。”
                “哦!?少主,你怎么知道了?”
                “因为昨夜里,我听到深林处有人在说话,似乎说什么网的,看来他们是一户猎户,以捕猎为生。”
                “少主,深山有猎户并不奇怪。”
                “直叔,我们要不要再向他打听前面的道路?”
                “不知他们所住的地方靠不靠近路弯,近!打听一下也无妨,要是在树林深处,我们就不必去打听了!深林这么深邃,去找他们也花时间,恐怕也不易找到他们。”
                “直叔说的是!”
                谁知蓝直刚行走两步,“轰”的一声,掉下一个陷阱中去了。王衡急忙伸手去抓蓝直,想将直叔抓起来,突然“唰”的一声,头顶上又落下一张大网,将王衡网了起来,接着便一下子高高的吊起。他们叔侄二人,一个掉下陷阱,一个给大网高高地吊在一棵大树上,愕然不知是什么一回事。王衡心下并不慌张,他认为这是猎人们在这里挖下的陷阱和布下的猎网,目的在捕捉野兽,想不到自己不小心,成了猎人们的猎物了!不久,有人在树林深处哈哈地大笑起来:“捉到了!捉到了!他们这一下跑不掉了!”
                ——————————
                王衡和蓝直到底被什么人捉住了?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一期连载。
                ——————————
                PS:
                扫校,冰冻的毒针


                IP属地:广东8楼2025-02-25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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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XT详见度娘链接:通过网盘分享的文件:《青凤传奇》(湛江文学,2025)
                  链接: m[有效] 网盘链接 提取码: 3cef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2-25 0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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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赞👍🏻后看👍🏻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2-25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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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25-02-25 1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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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又来了,感谢分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2-26 2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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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扫描得挺快的呀


                          IP属地:广东13楼2025-02-27 09: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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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逼


                            IP属地:湖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5-02-27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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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25-03-01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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