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戟吧 关注:4,082贴子:607,747
  • 12回复贴,共1

第七回 险关重重——《青凤传奇》作者:戊戟 贺雨

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一楼喂骑虾


IP属地:广东1楼2025-02-25 15:09回复
    @84516664lwz @红叶与秋枫 @Add_ROM @lanliyy1 @贴吧用户_7NPQM3N @慕容剑兰321@巫山茵茵


    IP属地:广东2楼2025-02-25 15:10
    回复
      第七回 险关重重
      上一回说到王衡给猎网罩住吊了起来,蓝直也掉进陷阱,有人在树林深处哈哈大笑:“捉到了!捉到了!他们这下跑不掉了!”
      王衡一听,不由一怔,暗想:这可不像猎人们所说的口吻呵!难道捕到的是人,是野兽,他们看不清吗?这时,掉下陷阱中的蓝直,也同样给一面网吊了起来。原来陷阱里也装有一张网,他们主仆二人,双双给人捉住了,分别吊在两棵相近的大树上。不久,树林深处走出四五个汉子来,为首的一个汉子,一脸焦黄,目光暴露,内穿劲装,外披锦袍,头戴英雄帽,他身后跟着的是一色的青衣劲装汉子,腰佩扑刀,完全不是猎人装束,显然又是一股强人。在四位劲装汉子身后,还有一名樵子打扮的汉子。王衡一看,心中顿时明白起来,他们同样是金坪寨的人,看来那个为首的焦黄脸汉子,不知是巴山三虎中的那一条恶虎了!
      焦黄脸转身对那樵子说:“小七,你过去看看,他们是不是我们要捉的人?”
      樵子小七走近一看,连忙说:“二大王,就是他们了!那个小的,更是打伤了三大王的人。”
      “好,好!太好了!”
      王衡和蓝直被困在网中,悬空吊着,不但没法挣扎,就是连刀也拔不出来,他问强人:“你们想怎样?”
      焦黄脸大汉嘿嘿地笑着:“小子,你说,我们想怎样?”
      “你们要杀了我们?”
      “不不!这么杀了你们,太可惜了!”
      “你们不会将我们活埋了吧?”
      “小子,你怎么一味老想到死的?我念在你这小子没有杀了我三弟,所以我也不会杀了你。”
      “那你不会将我们这么放了吧?”
      “放!?我们辛苦了半天和一夜,才活捉了你们,怎么会随便将你们放了?”
      “那你们到底想怎样?要我们身子的所有银两?”
      “那是不在话下,现在你们二人的性命,都是我的了!你们身上所有的一切,当然就是我们的,用不着要。小子要是你答应我的一个条件,我不但不会要你身上的银两,也不会要你们命。”
      王衡一听,暗想:颜老伯伯的话说对了!自己没有杀了飞山虎,金坪寨这伙山贼“念在”这刀下留情的份上,所以也没有杀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是少不了!不知这个二寨主要找什么麻烦呢?便问:“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干。”
      “呵!跟你们一起干?干什么?”
      “当然干的是无本买卖了!”
      “无本买卖!?”
      王衡到底是初出江湖,不知江湖上的一些黑话,不明白“无本买卖”是什么回事。焦黄脸二寨主嘿嘿笑起来:“看来你这小子武功不错!却是一个雏儿,连无本买卖也不懂,就是说,你跟我们一起干那黑夜杀人,风高放火,快意江湖好日子,不比你跟着你叔叔四处做买卖强?”
      “什么!?你要我跟你们干那打家劫寨、杀人放火的事?”
      樵子小七说:“这是我们二大王看得起你!也念你没有杀害了我们的三大王,是一条好汉,所以才留你下来,跟我们一起干。”
      焦黄脸说:“不错,我三弟从心里佩服你是一条好汉,叫我千万别伤害了你们,要你们留下跟我们一起干。小子!你要是答应了,你今后就是我们金坪寨的四寨主,那我巴山三虎就变成了巴山四虎了!你是巴山的一只小老虎。”
      樵子忙说:“你们还不多谢我们二大王的厚爱?要是别人,十个也死五双!”
      王衡说:“我们要是不答应呢?”
      樵子小七愕然:“什么!?你们不答应?”
      焦黄脸一声冷笑:“你们不答应,莫怪我下手无情了!”
      “你们要杀了我们?”
      “不!因为我答应了我三弟,不会杀了你们!但砍去了你们一只手,断了你们的一条脚,劫走了你们所有的财物,放你们离开!”
      “这样,不比杀了我们还痛苦!”
      “小子,你知道就好了!答应不答应?”
      “你放下,我们再说。”
      焦黄脸说:“小子,你最好别在我穿林虎面前玩花样,没有什么人能在我穿林虎跟前从树林里逃脱出去!我放你下来可以,要是你敢欺骗我,我会叫你们叔侄二人,立刻变成两只刺猬。”
      王衡困惑:“我怎会变成刺猬的?”
      穿林虎一声呼哨,顿时在他们四周的树背丛草中出现了十多个弓箭射手。穿林虎冷冷地问王衡:“这下你看见了吧?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便乱箭齐发,你们在猎网中,既不能挥刀,更不能闪身,一身是箭,不变成刺猬了么?”
      樵子小七又说:“就算你们这次能侥幸挣脱了出来,在森林各处,都有我们布下的天罗地网,你们怎么也不能逃了出去。何况你们根本不可能挣脱。”
      穿林虎又喝声:“说!你们答不答应?”
      王衡说:“对不起,别说我们不能留下来,就是我们能留下,也不会跟你们一起干这些打家劫寨伤天害理的事情。”
      “哦!?你们宁愿断一条腿,缺一条臂?”
      “那也胜过你们今后弃尸荒野,给万人唾骂!”
      “好!给我将这小子放下来,我要先断去了他一只手!”
      王衡凝神运气,准备山贼们放下自己时,施展伏魔刀法最后几招数中杀敌的刀式,他看准了贼人是想要自己跟他们同流合污,一时不会取自己的性命,也不会放箭。不然,贼人们早已放箭了,也不会跟自己费口舌了。
      突然间,一个奇形怪状的矮小老人从树林中出现了,他嗡声嗡气地问:“你们捕捉到什么猎物了?干吗要先断他一只手的?那还值钱吗?”
      贼人们一时愕然,怎么这时有人会从深林中跑出来的?一看,是一个穿着一件毛绒绒的山羊皮大衣的矮小老人,人没有四尺多高,却留着一把白胡子,还弯腰驼背哩!但一双目光却异常的明亮。
      穿林虎讶然,喝问:“你是什么人?从哪里跑出来的?”
      矮小老人说:“我是这处深林中的人啦!当然是从森林里跑出来的了!”
      “你跑来干什么?”
      “看你们捕捉到什么稀奇珍贵的野物呀!我这处深林里,有一种神出鬼没、金毛长尾的大猴子,我老头儿千方百计都捉不到,所以看看你们是不是捕捉到了这样的一只猴子,那是非常的值钱呀!”


      IP属地:广东3楼2025-02-25 15:11
      回复
        矮小老人说完,对虎视眈眈的贼人们似乎视而不见,更不知畏惧,走近去看吊在网里的蓝直和王衡了!他看了一下,心下愕然:“你们捕到的是什么野物了?我怎么从来没有看见过?说是大猴子吗?他可没有尾巴,更不是我老头儿所说的长尾金毛猴了!”
        穿林虎要看看这突然而来的矮小老头儿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冷冷地说:“你再看看,他们是什么野物了?”
        矮小老人又再次前后打量着猎网,摇摇头说:“看来我老头儿年老眼花,看了半晌,也看不出是什么野物来!”突然,他惊叫了一声:“不好!你们捕到的不会神奇百变的山魁吧?他可是这山林中的守护之神。”
        山贼们一时愕异,有人问:“什么!?山魁!!山林里的守护之神?”
        “不错!不错!一定是了!你们怎么将守护之神捉到了?那将是大祸临头。”
        樵子小七对穿林虎说:“二大王,这个怪矮小老头,不是一个疯子,一定是个白痴,在胡说八道。”
        穿林虎又冷冷向矮小老人:“你说够了没有?”
        “没,没,我老头儿还没有说够。”
        “好!你没说够,可以再说,到时,你就不会再有机会说话了!”
        “是!是!”矮小老人好像仍不知道穿林虎对自己起了杀意,仍继续说下去,“山魁神通广大,力大无穷,我老头儿劝你们快放了他们。不然,你们将死无葬身之地了!”
        “唔!你说完了没有?”
        “没有!没有!你们要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快放了他们!这个山魁,一旦发怒,别说这猎网一下撕破,你们的脑袋也会无端端地掉下来!你们不听,我老头儿可走了!不会在这里跟你们一块死。”
        穿林虎大喝一声:“你走得了吗?”
        “我,我,我怎么走不了?你别看我七老八老的,跑起来快过山猫!”
        穿林虎对身边一个护卫说:“去!将这疯老头儿给我砍了!”
        矮小老人愕然:“什么!?你们得罪了山魁,还想连我也砍了?不怕山神震怒吗?”
        这个护卫贼人正想举刀向矮小老人砍去,王衡在网中大喝一声:“不准动!”
        王衡真的动怒了!他早已暗运真气,双手将猎网一拉,“嘶”的一声,将网拉开了!别说猎网是一般麻绳织成,在他这一股六阳真气之下,连铁网也可一撕而破,他像小山神般地跃了下来,骤出一掌,将要砍矮小老人的贼人一掌拍飞了出去,跟着拔刀,一招伏魔刀法,直取穿林虎。
        王衡能骤然撕开了猎网,不能不感激这个矮小老人的提醒,自己有一身深厚的真气,那不是“力大无穷”吗?记得在翠华山上,自己给鬼叟捆在树干上,暗运内力一挣,将捆住自己的绳索都挣断了,自己为什么不能撕破这绳网?他眼见贼人要砍矮小老人,一怒之下,猎网一下就撕破了……
        这瞬间的骤然变化,贼人们一时全傻了眼,惊呆了!眼看见王衡刀取穿林虎,他们才醒过来,首先是穿林虎身边的护卫挺身保护穿林虎,举刀相接,他们怎接得了王衡盛怒之下这一刀之威?“当”的一声,这个护卫不但刀断,一只手臂也给王衡一刀削飞了!
        穿林虎也幸有这护卫一挡,才能纵了开去,一看,另外身边的两个护卫,也在转眼之间全倒下了,但王衡也只是伤了他们,而没有取他们的性命,至于那个给拍飞了贼人,在王衡一怒之下拍出,摔在远处已是一具尸体了!穿林虎身边的四个护卫,转眼之间全完,一死三伤,他身边只剩下一个樵子小七。这个樵子小七也惊得呆若木鸡,站在一旁,也走不动了!实际上只剩下穿林虎一个人和四周埋伏的射手。
        穿林虎这时真是又惊又怒又恨,他连声喝着:“放箭!放箭!”
        这一下,又显得王衡临敌交锋的经验不足。他一听到穿林虎下令放箭时,应跃出到穿林虎跟前交锋,令射手们有所顾忌,害怕箭伤到了穿林虎,而不敢放箭。可是王衡反而追到树下,去保护蓝直和那矮小老人。但他一看,只见直叔仍吊在树上,矮小老人早已不知跑去哪里了!这个怪老人,真的跑起来比山猫还快,全不见踪影。
        另一情况,令王衡更奇怪,穿林虎虽然怒喝放箭,却没有一支箭出来,穿林虎的命令,没一个射手反应。这下,穿林虎更愕然起来,这些射手们怎么样了?怎么不听自己的命令?他们没听到?穿林虎再一次大声怒吼:“放箭!放箭!给老子放箭!”
        怒吼声过,依然全无反应,也没一支箭射出来。这一下穿林虎更傻了眼,难道这些射手们全给王衡的神威惊得不会动了?还是全中了邪,一个个不能动?
        也在同时,王衡纵起,一刀劈断了猎网的吊绳,将蓝直先放了下来,随后一刀又划开了绳网,蓝直顿时从猎网中解脱出来。王衡说:“直叔,你先到大树下躲避一下,注意飞来的箭,我去打发这只穿林虎。”说完,一下跃到了穿林虎的跟前,喝道:“你亮刀吧!我也不会杀掉你,但要废去了你一身的武功!”
        穿林虎见射手们全无反应,心已经慌了!现见王衡跃来,俨然如小山神似的,叫自己亮刀出手。语气、神态,那里像一个只有十二三岁的少年,宛然如成年人一般。穿林虎又惊愕了!暗想:难道我捕到的不是什么小猎人,真是神奇百变、力大无穷的山魁?不然,一个小孩子哪有这般的神威和能力撕开猎网?而且还在转眼之间,拍死和刀伤了自己身边的四位护卫武士?同时更令自己所有的射手,一个个全不会动弹?他不由脱口而问:“你,你,你到底是人还是山魁?”
        这时,那个矮小的怪老人又不知从那里钻了出来,嗡声嗡气地说:“他当然是山魁啦!谁叫你们不听我老人言,这下吃亏在眼前了吧?你们要是早放了他不是没事吗?现在他动怒了!说什么也迟了!”
        穿林虎向王衡:“你真的是山魁?”
        王衡说:“少废话,快出手,你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好!我不管你是人是妖,也要领教你的刀法,像不像我三弟说的那么神奇。”
        矮小老人问:“你真的不怕山魁吗?”
        “老子是从来不信邪,遇神打神,遇鬼杀鬼,没有什么可怕。”
        穿林虎说完,一刀横扫过来,论功力和刀法,穿林虎是比飞山虎好一点,出手飞快,刀势刚猛凶狠,但王衡对他这一门刀法已领教过了,心中有数,所以在闪过他三四招后,便迅速出手反击,一招紧扣一招,一刀快过一刀,出手七八招后,便杀得穿林虎已无还招之力,因为王衡了解他的刀法,处处封死了他的刀路,弄得穿林虎几乎无法进招。王衡最后一招击出,宛如雷电破云直下,“当”的一声,穿林虎是刀断人飞,跟他三弟飞山虎的结局一样,但结束得更快,躺在地上爬不起来。
        王衡看了他一眼,已知道穿林虎受了严重的内伤,别说反抗,连逃走也不行了,得人抬着他走才行,因此也不屑去废他的武功了,也算回报了穿林虎不想杀害自己,只想收用自己的想法。王衡便说:“现在我不杀你,但也希望你今后别再碰上我,不然,我不但杀了你,也会将你们金坪寨夷为一片平地!”说完,王衡也不去再看他一看,向直叔走去,顺便多谢那矮小的怪老人一声。可是一看,矮小怪老人又不见了,只见蓝直将樵子小七捉了起来。
        王衡问:“直叔!那老丈呢?”
        “我也不知道他几时走了的?一转眼就不见了!你要找他?”
        “我应该多谢他提醒了我。”王衡说着,看了一下惊得面如土色的樵子一眼,问:“直叔,你捉了这个贼人干吗?”
        “衡哥儿,他不是说这座森林处处布下了天罗地网吗?我将他活捉过来,就是叫他带路,走出了这片树林,我们才能放了他。他敢不听从的,我们先杀了他再说。”
        “好!直叔!那我们快走。”
        蓝直推了推樵子说:“走!你要敢耍花样,莫怪我们先挑断你的脚筋,然后再一刀了结了你的生命。”
        樵子忙说:“小人不敢!”
        蓝直用刀押着樵子在前面开路,他们经过射手们埋伏的地方时,见伏在那里的射手,宛如木头人一样,动也不会动了!好像他们一下全中了邪。王衡愕然:“他们怎会变成这样了?”


        IP属地:广东4楼2025-02-25 15:12
        回复
          蓝直一看,他是老江湖,一下看出了这些射手们一个个给人点了穴位。他一下感到,这深林中有位神秘的高人,暗中出手相助了自己,但因为有樵子在,不便说破。他便说:“衡哥儿,我们快离开这林子里再说。”
          这个所谓樵子的贼人,为了保住自己的一条命,真的不敢耍花样,带王衡、蓝直闯出了这一片大森林,前面又是一条通向远处一座险要山峰的羊肠小道。王衡说:“直叔!放了他吧!”
          蓝直对樵子说:“你可以走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几位寨主,今后千万别再来惹恼了我们,不然,我叔侄二人,再不会这么宽容了!必杀了你们解恨!”
          樵子多谢他们不杀之恩,转身进入了树林。蓝直说:“少主,我们走吧!”
          王衡问:“直叔!这伙山贼不会再追来吧?”
          “这伙山贼不是不敢追来,他们恐怕也没能力追来!其他的山贼,老奴却不敢担保,少主,一路上我们更要小心防范了!”
          “直叔说的是,经过这一次的教训,我真的要打醒十二分的精神来防范了!”王衡和蓝直边走边说:“其实昨夜里,我已察觉到森林有人,但我太大意了!以为是一处深山人家,却没想到是山贼们在伏击我们,要是我稍有防范,就不至于落入了山贼们的网中。”
          “少主,幸而那处森林,有一位神秘的高人,在暗中出手相助了我们。不然,老奴真不敢想像我们是什么结果。”
          王衡愕然:“什么!?有位神秘的高人在暗中相助了我们?”
          “少主,要不是这位高人暗中出手,神不知,鬼不觉地点了那些射手们的穴位,他们乱箭齐发,我们真的会变成刺猬了!”
          “不错!当时我也感到奇怪,怎么这些射手们不听命令,向我们射箭的?原来是位高人暗中出手相救了我们!怪不得这些射手们一个个呆若木鸡,不会动弹了!直叔,这位高人是谁?他干吗相救了我们而又不露面?”
          蓝直一笑:“少主,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不少,尤其是具有侠义心肠的高人,往往救了人而不露面,更不想人知道,悄然而去,他当然不会露面了!”
          “直叔!这位高人是谁?”
          “老奴怎么知道!”
          “不会是那位突然而来,又悄然而去的矮小老人吧?”
          蓝直一听,不由怔了怔:“这位矮小的怪老人,是来得古怪。”
          “直叔!一定是他了!”
          “老奴也不敢说是不是他,不过,他的出现的确也解了我们的危难,令少主运用一身内力从网中挣脱了出来。可是老奴却没看见他出过手,何况他怎么可能在转眼的时间内,将所有的射手们都点倒了?点倒射手们的恐怕别有其人,或许是他不想露面的同伴,由他出现,分散了山贼们的注意力,这位高人才能一一点倒了射手们。少主,不管怎样,我们都应该感激他的相助。”
          “可惜他一下就不见了!我不但没请教他的尊姓大名,连道谢一声也来不及。”
          “少主,他既然存心不让我们知道,恐怕你请教他也不会说,总之,我们心中记住他的相助之恩好了!以后有机会再报答他。”
          “他在这么一处莽莽的群峰之中,我们又怎么能找到?看来想报答也没机会了。”
          这一天,他们主仆两人,翻过了几重天险,在黄昏日落时分,他们在一处山凹中,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深山中的小市集。他们主仆两人同时都惊讶起来,怎么在崇山峻岭之中,有这么一处小市集呢?不会是山贼们的贼窝吧?四周一带,并不见村落山寨,似乎不可能在这么一处山凹处形成市集,哪有谁跑来这里干买卖,跑生意的?
          他们主仆二人伏在山坡上打量了一会,不敢贸然地闯进小市集里,王衡问:“直叔,我们进不进去借宿?”
          蓝直没出声,眯合着眼眼遥望南面远处一座山峰,只见山险处有一座似城墙般的关口,隐现在晚霞云雾之中,心中暗想:莫非那处关口,就是颜老伯所说的青崖关了?又看了看山下的小市集体,有一条清清山溪水,绕过小市集,便向南面群峰中奔流而去。有人在溪中打水、洗菜,便说:“少主,我们进市集好了!”
          “不会是贼巢么?”
          “不大像,它没有大墙,没有寨门,更没有人守卫在来往的路口上,极有可能是一处新建的村子,因为所有房舍,都是一些草木搭盖,没有一间是砖瓦大屋,四周都是一些新开垦出来的田园山地,一般贼巢不可能有这种景象。虽然这样,我们进去,还是处处小心防范为上。”
          他们主仆二人,一前一后,走过一道跨溪的小木桥,进入了市集里。未进市集,早已有三四只狗奔了出来,对着他们狂吠,一些人家的门口,也出现了小孩、妇女,惊讶、好奇、怀疑的打量他们主仆二人。接着,二三个健壮的男人也出现了!蓝直向一个中年男子拱手说:“大叔!我们叔侄二人,路过贵处,见天色已晚,想求在贵处住宿,不知大叔能否行个方便?”
          这位中年男子上下打量他们,见他们是一身猎人打扮,又是一老一少,戒意一下减少了不少,问:“你们是深山里的猎户?”
          “是!我们叔侄两人一向捕猎为生,因为要去巫山县投奔亲戚,路过这里,我们只求宿一夜,明天一早就起程。”
          中年男人正想回答,这时又有一位中年汉子走了过来,对蓝直、王衡说:“对不起,我们这里几处人家,家家户户一家大小都挤住在一起,没地方可以留你们住宿。你们想住宿,最好再向前走一二里,前面山坡有间土地庙,可容得你们两人住下!”
          蓝直见这人拒人于千里之外,也不再恳求,拱手说:“多谢指点,我们就此告辞。”他和王衡便转身而去,再次跨过小桥,往前面山坡而行。
          王衡内力深厚,在过桥时,听到先前那位男人不明白地对不容自己在市集借宿的汉子问:“土生哥,你怎么不容他们住下的?”
          叫土生的汉子说:“这一老一少,十分可疑!水老弟,你别太放心了!”
          水老弟问:“他们怎么可疑了?”
          “兴旺四哥早已在瞭望处打量了他们,见他们在对面的山坡上观察了我们这里好一会,又嘀嘀咕咕才向我们这里走来,你说可疑不可疑?所以兴旺四哥赶忙打发我来,千万不能留他们住下。”
          “哦!?他们不会是巴山三虎的眼线吧?”
          “很难说,总之,我们小心为上。”
          他们二人的说话,王衡听得清清楚楚。这时,王衡还有一点不明,怎么这里的人对人这般的冷漠无情,不像山里人热情好客,予人方便的性格,现在听了,才明白过来。原来他疑心自己是巴山三虎派来的探子!正所谓小心为上,王衡并不怪他们,何况这一带大山大岭,又是山贼、土匪出没的地带,怪不得人家小心防范了!王衡也暗暗忖度,怎么这个不大的市集,有瞭望台呢?自己怎么不看见?但他认为这是住处,不是什么山贼的老窝,用不着去提防他们了!
          不久,王衡和蓝直一转过山坡,果然有一座小小的土地庙坐落在山坡下。他们走进庙里,这座土地庙小是小,却没有破烂,确是一处遮风避雨可住宿的好地方。王衡一下发现,神台下睡着一条汉子,当蓝直、王衡走进来时,他一下坐了起来,目光灼灼地在打量他们,一脸乖戾之色,喝问:“你们是什么人?”
          蓝直说:“我们是路过这里的猎人,没地方借宿,所以来这里过一夜,望老兄行个方便。”
          “你们怎么不到那个小市集上去借宿,却跑来这里了?”
          “我们去借宿过了!他们没地方可住,所以叫我们来这里,老兄,你是……”
          “老子也是过路人!那市集上的人太可恶了!也容不得老子在那里住,叫老子来这里。”
          “原来这样,我们都是过路人,我们叔侄二人住下,不打扰你吧?”
          “你们要住只管住,切莫妨碍老子的睡眠就行!”
          “是!是!我们一切行动轻点就是。不敢妨碍老兄。”
          蓝直、王衡为避免生事,只好在土地庙堂的一角放下了行囊、背包。王衡腿勤手快,去庙外转了一圈,拾了一大捆枯枝、干草回来,打算生火取暖,烤一些野物。


          IP属地:广东5楼2025-02-25 15:18
          回复
            神台下的大汉喝问:“你们想干什么?”
            “升火取暖呀!”王衡说。
            “不准升火取暖!”
            王衡一怔问:“干吗不准升火的?”
            “你们一升火,烟熏得老子还能入睡么?”
            “你不怕夜里天寒吗?”
            “少啰嗦!老子说不准起火就不准起火!老子怕什么天寒地冻了?”
            “你这个人怎么这般不讲道理的?你不怕,人家也不怕寒吗?”
            “老子就是不讲理又怎样?”
            蓝直叹了一声:“衡哥儿,我们出去找一处地方升火吧!”
            “你们就是出去,也不准生火!”
            王衡说:“你太霸道了!我们怎么出去也不准生火了?”
            “你这小子再敢多说一句,信不信老子将你扔了出去?”
            王衡想再说,蓝直忙说:“衡哥儿,算了!不生火就不生火好了!我们只想住一夜,不必和他争吵。”
            “直叔!不生火,你不冷吗?”
            “这里遮风避雨,不生火,我们挤在一起,互相取暖,也就不会冷了。”
            王衡虽然是为人忍让,不愿与人争吵,但也容不了别人这么横蛮无理地欺负自己,嘟哝着说:“直叔!你怎么这般的怕事呵!走!我们到庙外去生火取暖,我不信他敢将我们怎样!”
            那乖戾的汉子吼了一声:“小子,你试下敢在这庙的四周生火,老子马上打杀了你们。”
            王衡说:“你这不是存心让我们挨冻吗?”
            “你们挨不了,冻死活该!”
            蓝直这时也忍不住了:“老兄,你也太过分了!我们在外面生火,对你全无妨碍,你为什么不准我们在外面生火了?”
            “不准就是不准,没有任何理由可说。”
            王衡说:“直叔!我们走!我宁愿连夜赶路,也不愿和这样横蛮无礼的人在一块了!”
            乖戾汉子又吼一声:“你们哪里也不准去!”
            “什么!?我们哪里也不准去?”
            “不错!不准去。”
            “什么道理?”
            “没道理!因为你们一进这座土地庙,不但你们所有的东西是我的,就是你们的性命,也是我的!”
            王衡问:“你是山贼?”
            “好说!所以你们最好乖乖地缩在一角躺下来,哪里也不准去,也不准大声叫喊。”
            “你怎么不将我们一刀砍了?”
            “因为老子喜欢看着你们冻死?”
            “我们冻不死,你又怎样?”
            “那第二天一早,我只好将你们宰了!”
            王衡对蓝直说:“直叔!这个人恐怕是一个疯子,不可理喻!”
            蓝直一下也生疑了:他真的是一个疯子?不是疯子,哪有这般无理可喻的怪行为?
            王衡又说:“他既然是一个疯子,我们别理会他好了!我们生我们的火。”
            乖戾汉子又吼一声:“你敢!?”
            王衡说:“我为什么不敢的?”
            乖戾汉子一下跳了起来,似饿虎扑羊般扑过来,想抓起王衡扔了出去,王衡身形一闪,顺手一招罗汉掌法轻轻拍出,不知这乖戾横蛮汉子根本想不到王衡会武功,或者根本瞧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全无防备,王衡这轻轻一掌,就将他拍飞了,摔到对面的一处墙角下。这还是王衡只用一成的功力,不想伤了这个疯汉子。
            乖戾汉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愕着眼问:“小子,你还会两下功夫?”
            王衡说:“所以你最好别来惹我们,乖乖地睡你的觉。”
            “好!再来!”
            乖戾的疯汉子又扑了过来,这一次,他有所防备了,他又抓、又拿,更会闪避王衡的出手。这汉子人疯,拳脚功力也疯,没任何招式可言,近乎是乱打乱踢,拳脚随心所发。王衡出手七八招,居然没击中这个疯汉,心中也暗暗惊奇起来:这疯汉使出的是哪一派功夫?怎么全无章法可寻的?最后,王衡看准了他一处破绽,一掌拍出,这一下将他拍出庙堂之外了,摔在土地庙小小的天井之中。
            这时,暮色已降,但仍可以看见四周一切的景物,只不过渐渐模糊而已。王衡也跃了出来,望着这疯汉从天井中站起来,问:“你还要打不打的?”
            乖戾疯汉更是惊奇地望着王衡:“你这是那一门的功夫?”
            “专打不可理喻疯子的功夫。”
            “好!我们再来!”
            这个乖戾的疯汉似乎不害怕摔打,他哪里知道,王衡念在他是一个疯子的份上,所以两次出掌只运用一成的功力,不忍去伤了一个疯子。谁知他完全不理会,又扑了过来,出拳飞快,直击王衡的胸口。王衡不再与他纠缠下去了,一招“童子拜佛”,双掌一合,将他击来的拳头夹住了!内力一吐,便将这疯子摔得飞出了庙门外的草地上了!摔得他四脚朝天,半晌爬不起来。王衡也跟着跃出庙外,盯着他问:“你还要打不打?”王衡打算这疯子再胡闹,就出手点了他的穴位,令他乖乖地躺下。
            这疯汉躺在地上,扬着脸说:“不打了!老子打不过你这硬小子!”
            “那你现在想怎样?仍不准我们生火?”
            “老子打不过你,还管得着吗?别说生火,就是你们放火烧了这土地庙,老子也不管了!”
            这乖戾汉子说完,爬起来就往山坡而去,王衡又问:“你现在去哪里?”
            “老子去哪里不好!用你管吗?”
            “你不在土地庙住了?”
            “老子打不过你,土地庙是你们的了!老子还去睡干吗?”
            王衡感到这个汉子虽然是蛮不讲理,但打不过服输,却不失为一条汉子,便说:“我可以让你在庙里睡,只要你不胡闹就行。”
            “老子说不睡就不睡!外面野地也冻不死老子,老子不像你们那样怕冻!”这汉子说完,在夜色中远去。


            IP属地:广东6楼2025-02-25 15:18
            回复
              王衡望着他逝去的背影,心中好像有些过意不去了,这么凭武力将人家赶跑好吗?可是不这样,说理根本没办法说,说他也不听。看来江湖上的事,往往最后只有武力来解决了!说道理行不通。王衡转身回庙,一看,蓝直已在庙门口了!看来直叔不大放心自己,所以也走了出来观望。
              王衡问:“直叔!我这样凭武力将他赶走好不好?”
              “少主,你一点也没有做错,是他蛮不讲理,欺人太甚了!而且是他自己无颜而走,少主并没有赶走他。”
              “直叔!看来他不像是一个疯子!”
              “少主没说错,老奴也看出他并不疯,但却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浑人。”
              “他是一个什么人的?不会是山贼吧?”
              “从他这样的行径,不像是一个山贼。少主,我们别管他是谁了!我们快进庙吧!”
              他们进庙后,立刻生火取暖,烤野物,吃晚饭,现在这座土地庙,是他们主仆二人的天下了!再也没人来干扰。
              王衡睡到半夜,不知是本能的反应,还是他察觉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动静,一下惊醒了过来,倏然坐起,凝神倾听四周的动静。蓝直也惊醒了,问:“少主,发生了什么事?”
              “有人朝我们这里走来了!”蓝直一怔:“真的!?”
              “是真的,来的人还不少哩!不会那个给我打跑了的人,搬人前来找我寻仇?”
              “有这个可能。少主,你听出他们来了多少人?”
              “至少有十多二十个,全都带了兵器。”
              “他们离这里有多远?”
              现在,蓝直完全相信自己的少主有惊人的听觉能力,不但能听出来人多少,也能听出离这里有多远。王衡说:“离这里有三四里左右,他们行走得好快,一个个都惯于爬山走岭,行动十分的敏捷。”
              “少主!我们要不要躲避他们?”
              “好!我们先躲开他们,但庙外树木稀少,只有四五棵松树,不同在颜老伯那里,树木多而高大,恐怕不好躲藏。”
              “少主,那我们到庙后山头上的乱石丛草中躲藏起来,贼人们不会想到我们会事先发觉了他们,他们顶多在庙的四周搜寻,绝不会想到我们已到了山头上。”
              “直叔!那我们快点行动。”
              于是他们主仆二人,迅速收拾行囊,王衡扶着蓝直,施展轻功,摸黑很快登上了庙后的山头上,在乱石丛草中隐藏下来,注视着山下来人的行动。
              在一炷香的时间后,一伙夜行人在山下出现了!王衡尽管看不清这伙人是什么模样,人数有多少,但从这伙人的行动和说话声,却听得清清楚楚。
              显然这伙夜行人不是为他们而来,他们进土地庙时毫无防范,更没有四下散开,将土地庙包围起来,认为土地庙是一座无人住的空庙。他们进庙之后,才有所发现,其中一个人惊讶地说:“大当家,这座土地庙刚才有人住过。”
              “哦!?什么?现在在哪里?”这是所谓大当家的说话。
              “不知道,属下四周搜查了一下,庙内没有人,显然他们已离开了!属下可以肯定,他刚走不久,睡的野草仍有暖气。”
              “那快到庙的四周搜索,我们的行动,千万不能让人知道。”
              “是!属下马上带弟兄们四下搜索。”
              王衡在山头上听到后,困惑地问蓝直:“直叔,他们不是为我们而来,只是路过这里,他们是什么人了?有什么行动不能让人知道?”
              蓝直想了一下说:“少主,他们要不是一队官兵,就是一股山贼,所以行动不能让人知道。”
              “哦!?官兵为什么在夜里行动的?”
              “这就不清楚了!少主,不论是官兵也好,山贼也好,我们给他们碰上了都会有麻烦。”
              “官兵有什么麻烦了?”
              “少主,你试想一下,他们在这么一处深山土地庙里见到了我们,不起疑心?甚至会将我们当山贼抓起来烤打审问,或者当场砍了!”
              “他们不会这么乱杀人吧?”
              “少主!你不清楚了!有时官兵比山贼更来得凶残和肆无忌惮,他们在这土匪、山贼出没的深山荒野里,错杀一二个人又算得什么一回事?”
              王衡听了心头悚然,暗想:还是自己事先避开的好,不然,落到了他们的手中,后果真不敢去想。这时,他又听到土地庙里那个叫“大当家”的说话了:“什么!?四周没发现有人,那冷家集方面有什么动静没有?”
              “没有!”
              “你去摸过了?”
              “属下一来,就打发一个精明的弟兄去了一下,说冷家集的人全都进入梦乡,没有任何动静。
              “好!叫弟兄准备一下,迅速四面包围冷家集,听到我一声令下,立刻杀入冷家集,见人杀人,见东西就抢,然后一把火,将全集夷为一片平地,看看今后还有没有人敢和我们作对。”
              “是!属下马上去准备。”
              “记住,要干得干净利落,事情一了,马上撤走,在天光之前便撤走,不让江湖上任何人知道是我们干的,让人们认为这是巴山三虎所干的坏事。”
              王衡听到这里,心头更惊怔了,对蓝直说:“直叔,他们是一股山贼,要血洗那个小市集了!这个市集,叫冷家集。”
              “哦!?他们是巴山三虎?”
              “不是!是另一股山贼。”
              “少主!你怎么断言不是巴山三虎了?”蓝直因为内力不够深厚,听不到山下人们在说些什么。
              “因为他们想将这一血洗事件,嫁祸给巴山三虎,不让任何人知道是他们干的。”
              蓝直讶然:“那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嫁祸给巴山三虎了?”
              “直叔!别说了!现在我们救人要紧,不然,冷家集的人,不论男女老幼,全遭匪徒杀害了!”
              蓝直不算是什么侠义道上的人物,何况这又是黑吃黑的事情,要是在以往,他完全不会去理,更不会去插手,但现在是冷家集一百多人的生死,他也不能不动心了!他说:“少主说的是,我们赶快去通知冷家集的人才是。”
              “直叔!你在这里别动,我去告诉他们好了!”王衡闪身而去。正所谓救人如救火,半点迟慢不得。王衡在贼人们未到达之前,已来到冷家集了,他正想拍开一户人家,蓦然听到有人在黑暗处厉喝一声:“你想干什么?”
              王衡不管这喝问的人是谁,更没看清他是什么人,急切地说:“快!快叫醒全集的人,有一伙匪徒要来这里杀人放火了!快!不然,就来不及逃走了!”
              喝问的人愕然,走了过来问:“你是什么人?怎知道匪徒来这里杀人放火了?”
              王衡在冷冷的月光下一看,认得出这是自己来这里时借宿所碰的那位中年汉子,知道他叫什么水老弟,便说:“大叔!我就是来向你们借宿的过路猎人,后来去土地庙住,看见一伙匪徒要来洗劫你们了!快,你快通知全集的人逃走呵!不然来不及了!”
              “你说的是真的?”
              “大叔!我骗你们干吗?你听,那不是他们已走近过来了?你没听到?”
              这时,集上一些人家的狗也吠起来,显然,狗也听到远处来人的脚步声了。水弟取下身上挂有的一面小铜锣,“当……当当……当”的敲着,一边说:“各家各户准备,有贼人来了!各家各户准备,有贼人来了!”
              霎时之间,家家户户人们忙碌起来,有妇人们的呼声,也有孩子们的哭声,但却没有一户人家跑出来。王衡心中愕异:怎么这集上的人家,还不跑出来,带着一家大小到山上去躲避?躲在家里,能躲得了吗?贼人们冲进来,不但杀人抢东西,更会放火烧房子哩!在集上,恐怕没一处地方可躲藏,只有跑到四周山野上才能较安全。
              水弟拉了王衡一下:“小哥!你跟我来。”
              王衡问:“我跟你去哪里?”
              “去躲起来呀!你不怕贼人们看见你将你杀了?”
              “不!我不躲,我在村口给你们挡一阵,大叔!你还是带人去躲吧!”
              水弟有些怔住了:“你不躲,与贼人们拼杀?”
              “大叔放心,连老虎野狼我也砍杀过,三四个贼人,一般近不了我的身边,你还是带集上的人去躲吧!”
              “不不!小哥,你一个人太危险了!还是随我去躲起来。”
              “那贼人冲进来怎么办?”
              “放心,贼人们冲进来,他们绝不会得到什么好处,我们叫他们进得来,出不去!”
              王衡心中更讶然了:“哦!?你们早已有了准备?”
              “没有准备,我们敢在这深山里安营扎寨吗?小哥!随我来吧,先别忙着和贼人们拼杀。
              “好!大叔!我随你去。”


              IP属地:广东7楼2025-02-25 15:22
              回复
                中年汉子带王衡不是到什么隐蔽的地方躲藏起来,而是在当街当巷的一个大石磨下面,水弟推开了一块石门,带王衡走下一个地下室,然后将石门关上,里面黑麻麻的什么也看不见了,反而外面的月光,从石隙中透射进来,从石隙中往外看,正好看见了进市集的一条出入道路。今夜的月光好像特别的明亮,好像特别方便贼人们行动似的,王衡在石磨下面的地下室内,将市集出入道口看得清清楚楚。
                这一伙山贼已来到了!他们迅速地将小市集包围起来。王衡暗暗担心,这一下,集上的人想逃出去也不可能了,总不会家家户户都有一个藏身的地下洞吧?就是有,贼人们不会四处翻箱倒柜的搜索?搜索不到,不会一把火烧了?藏在地下洞中的人不熏死了?也不知为什么,家家户户的看门狗也不叫了,不会连狗也躲到了地下洞吧?一味的躲,总不是办法呵!王衡心中暗暗定下主意:一旦贼人们放火烧屋,自己就冲出去。
                贼人们似乎完成了包围,顿时有七八个凶神恶煞的土匪冲进来,然后两人一组,分头向市集口两旁的人家奔去,其中两个贼人,一脚将一户人家的大门踢开,喝声:“屋里面的人,统统给老子滚出来!”可是没有回应,更不见有人出来。这两个贼人相视了一眼,便冲进屋里去了!转眼之间,这两个贼人双双惨叫一声,给掷了出来,摔在大街上,已变成了两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另一边的两个贼人,踢开一户人家的大门,几乎遭到同样的结果,一个贼人给屋内飞起一片刀光,不见了一条右臂,惨叫着狂奔出来。他的同伴没有这么好运气了,一把钢叉直插进了他的心口,“轰”的一声,连惨叫也来不及,便倒到这户人家的大门口了。
                几乎在同时,其他四位贼人,在走近街中心的石磨时,“轰然”一声,全掉进了石磨前一口陷阱之中,只有一个贼人退得快,才没掉下去。冲进来的贼人,八个就不见了六个,只剩一个完好的贼人和一个断了手臂的贼人,吓得他们飞快地退出了市集。
                在同时间,从东西两面越过木桩冲进来的贼人,大概也讨不到任何好处。王衡在地下洞里虽然没看见,但从两边贼人们的惨叫声中也听得出来,看来贼人们这一下也丢了不少的人,活着的匪徒,惊慌狼狈地逃出去了。市集内没有一个贼人能冲进来。
                王衡看得、听得心中骇然,原来这个小小的深山市集上的人,家家户户早已有了准备,似乎还有一套对付山贼、土匪的战术和办法。他们不动声色,等候贼人们冲过来,几乎不费什么功夫,便将这一股来犯的山贼土匪,转眼之间便消灭了一半。怪不得这个叫水弟的中年汉子说:“他们进来,讨不到任何的好处。”
                这时,中年汉子轻轻地对王衡说:“小哥,这一下你看见了吧?我们叫贼人们进得来,出不去,所以用不着和他们拼性命。当然,在必要时,也会和他们刀枪见血了!”
                “大叔!你们是早已知道这一伙山贼要来洗劫集市?”
                “不知道!”
                “哦!?你们不知道,怎么会准备得这么好的?”
                “小哥!说起来,还得感激你及时跑来告诉我们,这样,就更有时间准备了。”
                “万一我没来怎么办?”
                “那家家户户的狗,也会老远就察觉有山贼到来,但准备恐怕要匆忙了!其实,每天夜里,我们集上都有人巡夜站岗,今夜里恰恰是我在值夜,碰上了小哥。”
                “大叔!这伙贼人不会这么就退走吧?”
                “看来不会。”
                “那他们围到天亮再冲杀进来怎么办?”
                “恐怕他们围不到天亮了!”
                “哦!为什么?”
                “因为我们已发出了警讯,通知青崖关的官兵赶来,只要我们坚持一个时辰,官兵一到,我们前后夹攻,这一股土匪恐怕一个也跑不了!”
                “官兵们会赶来吗?”
                “来!他们一定来,因为我们和他们签下了守望相助的条约。我们有事,他们见到信号就会赶来,他们有事,我们也会赶去青崖关相助。不然,我们怎敢在这里安家落户?”
                “大叔,早知这样,我就不会为你们担心了!”
                “小哥,不管怎样,我都代表集上的人感谢你及时赶来相助,同时也向你小哥赔罪。我们集上的人,竟然将你们当成了可疑的人,拒绝了你们的借宿。小哥,你们不会怪我们吧?”
                “大叔!别这样说,你们小心谨慎也是应该的。我怎会怪你们了?”
                “小哥这么说,我……”
                “大叔!你听,贼人们冲杀进来了!”王衡感觉到又有一批贼人冲了进来,便打断了中年汉子说话。
                中年汉子从石缝中往外一看,果然又有贼人们冲杀了进来。贼人们这一次冲杀进来,一个个举着火把。看来那个为首的贼人,是那个所谓的大当家了!他提一把青锋冲进来,喝令手下将火把朝两旁的茅舍扔去,但迎接他们的是一阵乱箭,登时又有几个贼人中箭倒了下来,火把也不能扔了。大当家急挥剑挡开各处射来的暗箭。王衡一下看出,这个贼头的剑法极好,他不但将射来的乱箭挡了开去,有的乱箭,更给他震了回去,反而射中了放箭的人。同时,也有一些火把,扔到几处人家的茅舍了!有的给茅舍的主人冲了出来,踢下,有的茅舍起了火。茅舍一起火,可以说是救也救不了,转眼之间,便变成了熊熊大火。幸而这两间着火的茅舍,不与其他户的茅舍相连在一起,大概这集上的人家,也提防贼人用火攻,所以一家一户的茅舍,都独自在一处,并不相连,中间隔着一排竹树或空地,不至一家起火,祸及全市集,只有市集的中心,才有两处一排的房屋。
                令王衡感到奇怪的是着了火的茅舍,并没有人惊慌地奔出来,也没听见屋里的人大喊大叫,仿佛着火的茅舍,空无一人。王衡此时还担心,怎么没人跑出来的?难道宁愿给大火活活烧死,也不愿跑出来给贼人们杀死吗?这时,王衡想冲出去阻止这伙贼人们的暴行!
                中年汉子拉着他说:“小哥!别出去。”
                “大叔!我们难道不出去救火救人吗?”
                “放心!那两间屋子里没有人。”
                “哦!?怎么没人的?”
                “因为他们早已从地道里走了,其实茅舍起火后,救也救不了!”
                “哦!?他们从地道里走了?”
                “小哥!不瞒你说,我们这集上的人家,各家各户都有一条地道,互相通接,形成了座地下的网道,哪怕就是将我们全集上的房屋全烧了,我们也不会死人,东西也不会给贼人们抢去,甚至在废墟上仍可以与贼人纠缠,要是他们不逃跑,我们会一个个的将他们全干掉。在过去,我们就是这样消灭了二股来犯的山贼土匪,令他们没一个人能活着回去。”
                王衡说:“原来这样,那我放心了!大叔!你们总不能老躲着,任由贼人们放火吧?”
                “别担心,我们的人,很快会出现了!小哥,你再看看,我们有些人,已与敌人交锋了!”
                王衡往外一看,果然有四五个集上的汉子,从夜色中跃出来,骤然不防地一下干掉了几个贼人,其中有一个,就是王衡认识的土生。日间,这一个与水弟耳语,不让蓝直、王衡在集上住的中年男人,这时他猛勇异常,手中的一口刀已砍翻了二三个山贼,逼退了再想放火的贼人。另一个手提长枪的汉子,更骁勇非常,一支长枪,宛如蛟龙翻腾,连挑带打,与四五个贼人交锋,令贼人们不能逼近他身边半步。
                在石磨下地下洞的中年汉子说:“小哥!你别出去,我出去了!”
                “不!我跟你一块出去。”
                “不不!小哥,这伙山贼。十分凶残,正所谓刀枪无眼,你呆在这里好了!”
                水弟不知是关心王衡,还看不起王衡,或者两方面都有,他一说完,推开石门,便闪身出去加入了与山贼们的战斗。一场混战,在市集大门口开展了。似乎这市集上的六条汉子,一个个都有一身不错的武功。他们六人,便挡住了十多个凶悍、愤怒的山贼,因为贼人已死了不少的人,一个个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狂打乱砍,要为死去的同伴报仇雪恨。
                另外一些集上的汉子,准备了强弓弩箭,守住了市集两旁的路口上,不准贼人再踏入集上半步,一进来,就乱箭射杀。
                在这一股山贼中,其中有二三个武功极好,不愧是黑道上的一流高手,尤其是那使剑的大当家,他的剑法,已达到了上乘,不但多变,几乎招招皆是凌厉逼人的杀招,要不是使枪的也是一位武林高手,市集上的人,恐怕没有人能接得了他的剑招。虽然这样,使枪的高手也渐渐架不住这个大当家了!要是这使枪的高手一战败,其他的人只好转入地下,凭着地道的纵横交错,与贼人们周旋了!地面上完全由贼人们任意胡行了!
                大当家贼首一招接着一招,已杀得使枪高手步步后退,他一边交锋一边对土生、水弟等人说:“你们快退,快退回集子里去!”言外之意,叫集上的人迅速的转入地下,护着全集的妇孺,与山贼们周旋。
                大当家狰狞地说:“你们还想退回去?老子今夜不将你集上的人全都抢光杀光烧光,今后就誓不为人!”说完,他一剑凌空击下,使抢的高手横枪接挡,但大当家已运用了自己的八成功力,“喀嚓”一声,长枪为利剑挥为两段,同时也震得使枪的人一连后退几步。使枪的人刚站稳,大当家的一支利剑似流光般刺到了,也在这时,凌空矫来一条矫健的人影,一刀伸出,“当”的一声,将大当家刺来的剑挡了回去,从而救了这使枪的高手。这条凌空而来的矫健人影,一下又看见水弟、土生遭到危险,身形如蜻蜓点水般的脚一点地,又跃了起来,一刀挥出,令追杀水弟、土生的两个凶悍山贼刀飞棍断,人也震飞了,又救了水弟、土生二人。
                这一刹那之间的变化,来人身形几乎如魔魂幻影,出刀似惊雷走电,不但群匪惊震了,冷家集的人,也惊愕不已。人人定神在火中光一看,原来是一个未成年的少年。众人更是惊奇起来,只有水弟一下认出来,脱口而惊喜的问:“小哥!是你?”
                来人正是王衡,他对水弟说:“大叔!你快叫人退到集子里去,这里交给我好了!”
                大当家从震惊中冷静下来,惊讶地喝问:“小子,你是谁?”
                这个大当家,几乎不敢相信这一个不显眼的少年,竟然有如此不可思议的武功和强劲的内力,居然能震开了自己威不可当的剑势,几乎是同时之间,还震飞了自己两个得力的手下,他要是不亲眼目睹,别人说来,他也不会相信。
                王衡说:“我什么人也不是,只是一个在山里捕猎的小猎人。”
                “什么?!小猎人。”
                “是!我劝你们别再干这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这个大当家怎会相信王衡是个小猎人?一个小猎人哪有如此惊人的武功?他盯着王衡问:“你是这集上的人?”
                “这你不必问了!”
                “老子听你的口音,根本不是冷家集的人,是陕西一带的人士,你到底是华山派的弟子,还是崆峒派的弟子?”
                “我什么派的弟子也不是。”
                “你既然不说,老子就看你这小子凭什么来插手管这个事。”
                “我不是管,而是劝你们别再胡作非为,滥杀无辜。”
                “小子!你胜了老子手中这把剑才说。”
                “要是我胜了,你是不是马上离开,永远不再来犯冷家集?”
                “小子,你要是败了又怎样?”
                “那我离开!”
                “小子,你离开得这么容易么?”
                “你想怎样?”
                “将你的小脑袋留下来!”
                “你要杀我?”
                “不杀你也可以,今后就跟随老子。”
                “那你也胜了我再说吧!”
                “好!小子,看剑!”


                IP属地:广东8楼2025-02-25 15:26
                回复

                  大当家倏然一剑刺出,迅若闪电,剑出杀气顿生,真是凶狠辛辣。论武功,单是这一剑刺出的招式,就比巴山的飞山虎、穿林虎的武功高多了!王衡不敢大意和冒险进招,只好先行闪开。一来王衡不清楚对手是那一门派的剑法;二来这一战关系十分重大,不单是自己个人的生死,也牵连全集上人的生死,得全力应战。
                  王衡刚一闪开,对手的剑又跟着刺到了。王衡一连闪过了对手的四五招,仍看不出对手是那一门派剑法,也只感到这剑法十分的辛辣,招招皆是凌厉的杀着,没半点虚招,似乎这是一门杀手之剑,志在杀人。
                  王衡只好抖出了自己的伏魔刀法,不管对手是什么剑法了!伏魔刀法一抖出,不但护住了自己,似乎无形中封杀了对手剑路,令对手几次进招,都给王衡挡了回去。但王衡要想战胜对手,实在也不容易。王衡有信心战胜巴山三虎,甚至整座金坪寨的贼人,但对这个大当家,却不那么有信心。因为对手的确是一流的上乘的剑法,一时之间,众人只看见刀来剑往,人影纵横,刀光剑影所卷起的阵阵劲风,逼得所有的人不敢接近,甚至还远远地避开。不然,阵阵的劲风会逼得喘不过气来。双方的人都看得惊愕不已。
                  双方都不知出手多少招,也不知来往交战了多少个回合,大当家是越战越惊讶,这是哪里跑出来的这么一个小子,武功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好。王衡也是越战越心头凛然,怎么黑道上有如此身手的人物?这一次,他是真正碰上了一个可怕的劲敌,但王衡是输不得,一输,什么都完蛋了。正因为这样,王衡是越战越勇,他已经是抖出了自己所学的本领,还运用了自己八成的功力。
                  由于王衡有一身深厚的六阳真气,所以他在最后一招凌厉的出击中,对手将剑一挡,“当”的一声,刀剑相碰,大当家整个人被王衡这一刀的劲力震飞了出去。他不愧是黑道上一流的上乘高手,人给震飞了,不但不受伤,手中的剑也没有给震得脱手飞出。当然,他也有一身不浅的真气护体,剑没有给刀砍断,人也飘然落下,不至于摔在地上,但他的一条手臂,几乎给王衡这一刀之劲震得麻木起来,人虽然站稳,面却露出了惊愕之色。
                  作为高手比武过招,王衡无疑是胜了。大当家这个贼头应该是服输,带人离开才是。可是他并不服输,意图再战,蓦然之间,一个从黑暗处奔来的贼人,轻轻地在大当家耳边说了一句话,大当家面色陡然一变,不但冷家集的人听不到这个贼人对大当家耳边说什么话,就是贼人们也不知道。但王衡却听到了!原来这个贼人奔来向大当家报告,说青崖关上的一队官兵,快摸近来了!
                  大当家望了王衡一眼说:“小子!你刀法很好!现在我放过了你们!”说完,他向手下弟兄一挥,“我们走!”这一伙近三十人的悍匪,在冷家集一战,已损失了一大半人马,只剩十多个,其中有的还带刀伤箭伤,转眼之间便退得干干净净,消失在山野中。
                  冷家集的人一时愕然,怎么这一股悍匪就这么快地走了?他们惊畏这个小猎人?只有王衡明白山贼迅速离开的原因,但他不敢去追杀这伙贼人,因为在这一带,他人生路不熟,在黑夜里追杀贼人是很危险的事情。直叔曾说过,穷寇莫追,遇林莫入,弄得不好,贼人杀不到,自己反受暗算。他更不敢叫集上的人去追杀,结果,双方都会死人,死了山贼人还没有什么死了集上的人,自己就不好过了!因为死的人,都是因自己一句话而死的,何况贼人中有二三个人武功极好,集上的人,除了那使枪的高手,其他恐怕不是这二三个高手的对手,去追杀他们,那是白丢了性命。所以王衡不敢说破贼人们突然离开的原因。
                  贼人们一走,冷家集的人不禁透了一口大气,全向王衡走来。那使枪的汉子深深向王衡一揖说:“在下冷兴,拜谢小侠救命之恩。”
                  王衡连忙回礼说:“兴叔不必这样,路见不平,出手相助,这是做人的职责。”
                  水弟在一旁说:“小侠,这是我们冷家集的带领人,我们都称他为银枪冷兴四哥。”水弟现在也改称王衡为小侠了,不敢以小哥相称。另一旁的土生也向王衡一拜说:“小人冷土生有眼无珠,不识小侠真面目,小人现在一是感谢小侠刚才救命之恩,二是向小侠请罪!”
                  “不!不!水大叔已向我说过了!在这么一处深山丛林中,又不时有土匪、山贼,对一个陌生人的出现,引起疑心,又何足为奇?换了是我,也会这样,土生叔又何罪之有?”
                  银枪冷兴讶然问水弟:“小侠就是在黄昏时向我们借宿的那一对猎人叔侄?”
                  “四哥!就是他们了!幸而小侠全无记恨,不但救了我们,还事先赶来向我们通知,有一伙山贼要血洗我们集子,才使我事先响锣通知大家准备。”
                  银枪冷兴一听,心中更是感激不已,又向王衡一揖说:“小侠真是仁义过人,以德报怨,江湖少有。这不是水弟、土生之事,都是在下先起疑心,令小侠受屈了!在下再次拜谢小侠,望小侠宽恕在下之过。”
                  “兴四叔言重了!”
                  人群中有人说:“兴四哥!这里也不是说话之外。小侠对我们有如此大恩,我们应恭请小侠进集子里才是。”
                  “对,对!”冷兴连忙说:“请小侠进集一叙。”同时他吩咐土生准备酒席,请全集上的乡亲父老前来,陪小侠饮酒。
                  王衡连忙摇手说:“你们不必了!我马上就要告辞而去。”
                  冷兴一怔:“小侠就要走?”
                  “兴四叔请原谅,我的确有事要走,不能进去!”
                  “小侠莫不是仍怪我们吧?”
                  “四叔,你千万别误会,我确是有急事告辞。再说,过一会,就有一队官兵前来,已够你们忙的了!”
                  “小侠怎知道有一队官兵前来了?”
                  王衡不想说出是听到了匪徒所言,而且他这时已听到这队官兵奔来的脚步声,人数不下三十多人,已过了土地庙,朝这里奔来,不到一里多地。他便说:“实不相瞒,我的听觉比别人来得敏锐,他们的确来了,很快就会来到!”
                  冷兴也感到,信号早已发出,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官兵赶到了,但他仍想将王衡挽留下来。王衡又说:“兴四叔,要是没别的事,晚辈告辞了!”说完,便闪身而去,很快在黑夜中消失,全集上的人,想挽留也来不及了!同时,他们已远远看见一队官兵,亮着火把而来,冷兴只好带人上前迎接。
                  王衡施展轻功,穿林越岭,避开官兵,很快回到了蓝直的藏身山头。蓝直从藏身处闪出来,轻问:“是少主吗?”
                  “直叔,是我!”
                  蓝直上下打量王衡,见王衡身上没带任何伤,一颗心放了下来,说:“少主,你没事回来就好了!”
                  “我会有什么事呵!直叔,这里也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发生!少主,冷家集的事怎样?”
                  “那一伙山贼看来是伤亡过半,全走了!看来他们今后再也不敢去轻易犯冷家集,我想不到冷家集预防山贼功夫十分的好,整座集上,是建筑在地道网上面,家家户户都有地道藏身,山贼们冲进集子,还没有见人,就伤亡了七八个人,怪不得他们敢在这深山里安家落户,不畏山贼。”
                  “哦!?那怪不得他们对借宿的陌生人那么提防和小心谨慎了!”
                  “直叔!集子上有一个叫什么银枪冷兴的人,一支长枪使得好极了!八九个匪徒,接近不了他身边。不过,山贼的那个什么大当家,剑法更好,我与他交手近百招,最后才险胜了他一招,这是我离开翠华山以来,第一次碰到了这么一个可怕的劲敌。
                  “他的武功比巴山三虎还好?”
                  “比我所碰到的飞山虎、穿林虎好得多了!起初的十多招,他几乎战得我没还手反击的余地。”
                  蓝直一听,怔住了。他暗想:自己少主一身不可思议的武功,可以算得是自己几十年来,少见的一流高手了,竟然有人一连十多招,打得少主没还手反击的余地,其剑术之高,可想而知。他便问:“少主,他是那一门派的剑法?”
                  “我看不出来,但他出手就是凌厉的杀着,全没半点虚招,辛辣极了!看来是一门可怕的杀手剑法。”
                  “可怕的一门杀手剑法!?”蓝直听了不由心头大震,他感到,当今江湖上最可怕的杀手剑法,莫过于已在江湖上消失了的飞鹰堡的大小十三鹰杀手了!也就是大魔头诸葛仲卿的手下,血洗蓝家堡的凶手,少主的杀父母仇人,急问:“少主,那个大当家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问。”
                  “那他年纪有多大了?”
                  “我在火光下看不清楚,看来有三四十岁左右,一脸残酷冷漠之色。他一出剑,便有一股可怕的杀气。”
                  蓝直一下不出声了,暗想:“难道这个大当家是过去飞鹰堡大小十三鹰之一?要是真的,那么说,大魔头诸葛仲卿也隐藏在大巴山中了!”王衡见蓝直不出声,问:“直叔,你怎样了?为什么要打听这个大当家?”
                  蓝直本想将自己的怀疑说出来,但一想不妥,一说出,少主势必要在这一带寻找诸葛仲卿这个大魔头了,那不妨碍了少主去魔鬼峡投师学艺?再说,一个十三鹰的杀手就这么厉害,一出剑就杀得少主几乎没办法还手,要是诸葛仲卿出现,少主和自己战胜得了吗?那不是有性命危险,万一不是,那更阻碍了少主的行程和学艺,看来,还是不说出的好。
                  ——————————
                  到底这伙贼人的大当家是不是过去飞鹰堡大小十三鹰之一,请看下一期连载。
                  ——————————
                  PS:
                  扫校,冰冻的毒针


                  IP属地:广东9楼2025-02-25 15:29
                  回复
                    感谢更新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2-25 17:26
                    回复
                      “我看不出来,但他出手就是凌厉的杀着,全没半点虚招,辛辣极了!看来是一门可怕的杀手剑法。”
                      辛辣急了!


                      IP属地:海南11楼2025-02-25 20:07
                      回复
                        感谢感谢,真心感谢分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2-26 22:06
                        回复
                          来了来了,感谢分享


                          IP属地:广东13楼2025-02-27 09:21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