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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古城风雨——《青凤传奇》作者:戊戟 贺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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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喂@雪冰卿


IP属地:广东1楼2025-02-26 10:4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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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2楼2025-02-26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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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回 古城风雨
      上回说到蓝直感到还是不说出来的好,以免坏了少主拜师学艺深造的大事。只要少主学成一身上乘的武功,那个使剑的贼人真的是以往飞鹰堡的杀手,再回来这一带寻找他也不迟。
      这时天色明亮,虽然晨雾弥漫,仍可隐隐约约看清四周一带山形地势,况且趁晨雾离开,不易为人发现,所以蓝直说:“少主,我们启程赶路吧!”
      王衡点点头:“好!直叔,我们马上走,不然,冷家集的人赶来挽留,我们就走不成了!”于是他们主仆二人,取路下山,直往青崖关的方向而去。
      他们来到青崖关时,早已是红日升起,晨雾散去,看来又是一个大好的晴天。过了青崖关,他们往南遥望,只见远远一群山峰,直插蓝天,向路人打听,知道那群山峰便是大宁县的宝源山了。山南面不远,就是大宁县县城。深山采药老人颜老伯曾经告诉他们,到了大宁县,便是四川夔州府的地方了!从大宁县可以坐船顺流而下,而到达巫山县,不需要再走山路了!
      正所谓望山跑死马。宝源山虽然遥遥在望,但要穿过其中的森林、险谷和重重的山岭,没有二天时间,也不能走到大宁县。但总算有了一个明确方向,好过在深山荒野中乱转,有时还迷失了方向。
      幸好这一路上,他们没碰到什么事情,也没有碰上拦路抢劫的土匪山贼,总算顺顺利利。只是在宝源山峰下风找露宿的一夜,碰上了一窝饿狼出来打食,将他们主仆团团地围住了!王衡叫直叔守着篝火小心意外,自己扑了出去,以他那一套伏魔刀法,顷刻之间,连杀四头凶猛的饿狼,吓得两头小狼惊慌地逃跑了!同时也吓得意图在夜里抢劫他们、缩在树上的两位宵小之辈,睁大了双眼,立刻打消了歹念,悄悄地离开了!
      王衡不是不察觉到这两个歹徒隐藏在树上,只是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是夜里狩猎的猎人,还是来不及赶回家的胆小乡人?他们既然不来接近自己,王衡也不想多事招呼他们。后来他们悄然离去,令他反而有点愕然了!他们在夜里离去,不害怕碰上其他凶猛的野兽么?本想扬言叫他们别走,蓝直说:“少主,别叫他们了!看来他们两个也不是什么好人。”
      王衡问:“直叔!他们怎不是好人了?”
      蓝直到底比王衡经验丰富,说:“少主,他们要是好人,明知这一带有狼出现,也不告诉我们一声,似乎想看我们丧生在饿狼口中。”
      “直叔,不会是这样吧?或许他们也不知道这一带有狼出现。”
      “他们要是不知道,就不会躲在树上了!显然他们是居心不良,看我们身葬狼腹,当狼群吃饱离开后,他们便来顺手拾起我们的行囊了!胜过公然地抢劫我们。”
      “直叔!他们不会这么黑心吧?”
      “要是不会?怎么解释少主在顷刻之间,猎杀了四头饿狼后,他们又悄然地走了!看来他们惊畏了少主的刀法,不敢向我们下手,一般的猎人和乡民,不会有这样的行为。”
      王衡一想也是,说:“他们走了也好,省得我们在夜里要提防他们!”
      “少主,话虽然这样,要是他们真的害怕而惊走了还好,但我们也要提防他们会再转回来!”
      但这一夜,这两位宵小之辈真的没有出现,他们的确是害怕王衡的刀法而走了!第二天,他们主仆两人翻过了宝源山,便沿着大宁河的源头南下,中午时分,他们便望见大宁县的城楼了!突然之间,王衡听到河边下游不远之处,有一个少女呼天喊地哭叫声:“你们这一群禽兽,快放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们去!”
      接着是一个男子浑浊的声音说:“你这***,敢不顺我大爷的主意?来人!给我将这***抬了走!”
      王衡听了一怔,暗想:难道在县城附近,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山贼打家劫舍,抢劫良女么?”他对蓝直说:“直叔,我去看看,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蓝直本想说:“少主,我们还是少管闲事的好。”可是王衡一下纵开了,飞也似地跑向出事的地点。
      王衡一转出一道河弯,便看见一个恶少,指使四个恶奴,将一个船家少女抬走,少女在挣扎着,一边喊:“爷爷!你救救我!爷爷,你救救我呵!”
      在河边上,一个老汉跪地向那恶少哀求,恶少狞笑着:“你这老不死的东西,现在你可知道本少爷的厉害了吧?”
      王衡看见这一幅欺老霸幼的图景,一时怒火从心中升起。他一个鹞子纵身,早已掠到了那四个恶奴的前面,厉声喝着:“你们快给我将这女子放下来!”
      四个恶奴一时愕然,定神一看,竟然是一位毛头毛脑、一身猎人装束的少年,看来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其中一个恶奴吼道:“你是那里跑来的小**,居然敢管老子们闲事,你是不是嫌命长了?滚开!”
      王衡走上一步怒问:“你们放不放人?”
      另一个恶奴一个耳光向王衡刮来,一边说:“你这小**……”他的话还没说完,耳光也搁空了,同时人也飞了起来,给王衡略一闪身,顺手一抓,扔在江边上,几乎滚下河水中去了!其他三个恶奴一下傻了眼,不由自主地放开了那位少女,王衡也趁恶奴在惊讶、愕然还没有醒过来的刹那时,将渔女拉了过来说:“姐姐,你别害怕,有我在,谁也不能来抢你,你躲在我背后好了!”
      这个渔家少女一时惊愕了!
      那个恶少同样也是一怔,他走了过来问恶奴:“这是怎什么回事?”
      恶奴们说:“少爷!不知从哪里跑了一个野小子,拦住了我们,将人抢回去了!”
      “没用的东西,你们四个人,还能让一个小**将人抢了回去?我养你们这群饭桶又有何用?”这个恶少转过头来盯着王衡问:“小**!你是哪里跑来的?难道不知本少爷的厉害?你知不知本少爷是什么人?”
      王衡侧头问:“你是什么人了?不会是天王老子吧?”
      “天王老子算什么?本少爷就是这里的天王爷!”
      一个恶奴说:“小**,你听清楚了!我们少爷是这一县名声显赫马老爷的二公子,也是本县县老爷的小舅子,我们大少爷,更是这一县的县捕头,在这一带,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王衡皱皱眉说:“那也不能随便欺负老人,强抢民女呀!”
      恶少说:“本少爷看中了的女子,想要就要,什么强抢了?”
      “人家不愿意,你这不是强抢又是什么?”
      “小**,你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跑来管本少爷的事?你是不是不知死字是怎么写的?嗯?”
      “我不知道,只知道你们不能仗着权势,强抢民女。哪怕你就是天王,也抬不动一个理字。”
      恶少发怒了,吼着恶奴:“你们给本少爷先将这个臭**给我劈了!”
      王衡说:“我劝你们最好别乱动。”
      一个恶奴骤然抢上,举刀就向王衡劈来!王衡子身不动,双脚不移,两手一合,一招“童子拜佛”,就将恶奴的刀夹住了,接着暗运内力一吐,不但震断了恶奴手中的刀,也将他震得横飞起来,摔在江边上,半晌也爬不起来。
      王衡这一举动,不但恶少、恶奴看傻了眼,连在远处围观的人们,也看得诧异起来,感到不可思议。
      恶少愣了眼问:“小子,你会邪术?”
      王衡说:“所以我劝你们别乱来,最好现在你们就***开!”
      恶少说:“就算你这臭小子有邪术,本少爷也不怕!”这个恶少,仗着自己有一身功夫,抢过了身边恶奴手中的一把刀,一招抖出,横扫过来。


      IP属地:广东3楼2025-02-26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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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恶少,他的武功,连巴山三虎身边的一个护卫的武功也不如,又怎是王衡的对手?王衡根本不需要拔刀与他交锋,身形一闪,侧身又是一招“童子拜佛”,将他横劈过来的刀夹住了,令他进不能进,拔又拔不出去。这个恶少情急之下,一脚向王衡踢来,心想:我这一脚,看你这臭小子松不松手。
        王衡身形一扭,避开了他这一脚,同时内力一吐,又震得他刀断人飞。王衡恼恨他这么凶恶,在恶少摔得四脚朝天、头晕眼花爬不起来时,飞身过去,一脚踩在他的心胸上,怒问:“说!你现在还敢不敢强抢民女?”
        两个恶奴见状,想扑过救自己的少爷,王衡骤然利刀出鞘,反手将刀一挥,一道白光闪过,“当当”两声,两个恶奴手中的刀齐给削断了,人也给这一股刀劲震得连连后退几步才站稳。
        王衡说:“你们再敢上前一步,我就立刻刀劈了你们的少爷,再来收拾你们!”
        别说王衡出声,就是王衡不出声,他们也给王衡这一股神威吓得不敢乱动了!他们跪下叩头说:“求小侠放过了我家少爷!”
        王衡不去理睬这两个恶奴,问恶少:“你现在想死还是想活?”
        恶少仍顽强地说:“臭小子,有种的,你就杀了我!”
        王衡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刀光一动,立刻在他面上划出了一道刀痕,吓得这个恶少魂飞天外,急叫:“你,你,你别杀我,我算怕了你!”
        “说!你今后还敢不敢欺凌百姓,强抢民女?”
        “我的小老子,我再也不敢了!”
        “好!我今天暂时放过了你,你今后要是再敢抢民女,别说你不是天王,就是天王,我也敢杀了你,为民除害。别以为你的姐夫是什么县太爷,就是天王老子,我也敢砍下他的脑袋!”王衡松开了脚,“现在,你***!别让我再看见你!”
        四个恶奴慌忙奔过来,扶起满脸是血的少爷,狼狈而去。这个四个恶奴,本来是抬着少女,现在是抬着他们的少爷。
        王衡走近渔家少女说:“姐姐,你现在再也不必害怕了,他今后再也不敢来抢你了!”
        这少女大概给刚才的打斗场面完全吓呆了,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她爷爷这时早已奔过来,拉着他的孙女:“小莲!你还不拜谢小侠救你的大恩?”他和他的孙女,一齐向王衡下跪拜谢了!
        王衡连忙扶起他们祖孙二人:“老人家,姐姐,你们快起来。我看,你们祖孙二人还是迅速离开这里才好!不然,我一走,他们还是会来找上你们。”
        这时,在远处围观的水上人家和一些百姓,也纷纷地走了过来,有的是来睹王衡的风采,有的是好奇地看看王衡是什么样的一个人物,大多数人是感激王衡惩治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天王,大快人心,抒发了积压在心中的一口怨气,实在叫人感到痛快,也有一些人感到王衡杀了这小天王更好,至于后果,他们就不去想了!
        其实,王衡这一救人行动,伤了恶少,也是迫不得已,他希望恶少见了自己抖出这“童子拜佛”的功夫会害怕而走!不敢再为恶了!谁知这恶少偏偏逼得自己非出手伤他不可。
        围观的百姓听见王衡对这祖孙二人这么一说,更是暗暗点头赞是,有的人说:“张老爷,莲姑娘,这位小侠士说得极是,你祖孙二人,赶快离开大宁县才好,不然他那位捕头大哥知道后,准会带差人来捉你们了!”
        也有人好心地对王衡说:“小侠士,恐怕你也得赶快离开这里才好,小侠士尽管功夫极好,恐怕强龙难斗地头蛇,何况民不与官争,最后吃亏的总是小民。”
        王衡说:“多谢各位父老的关心,我自会离开这里,但我担心的是他们祖孙二人的安危。”他转向那老人:“老人家,你们祖孙二人,真的要离开这里才好,你们远处有没有什么亲友可投靠的?我还有些银两,可以送给你们作盘川之用。”
        张老爹更是激动地说:“小侠士,你救了我们祖孙二人,已是感恩不尽了!哪里还敢要小侠士的银两?何况我们以船为家,四海漂流,到处都可以捕鱼网虾为生,不用什么盘川。”
        “老人家,既然这样,那你们立刻走吧!”
        张老爹问:“小侠士,听口音,你不是这一带的人,你打算去那里?”
        “我和我叔叔要去巫山县,本来打算在大宁县住一夜,看来我们不能在这里住了!只好连夜赶路了!”
        张老爹说:“小侠士要去巫山,不如坐小老的渔船去?”
        “这方便吗?”
        “小侠士,这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小侠士救了我们祖孙二人,无以为报,借此小老送小侠士去巫山好了!从而远远离开大宁。”
        “老人家,那我多谢你了!这样吧!老人家这条渔船,就当是我们雇请,这里有银两一锭,请老人家先收下。”
        这十两一锭的银元宝,对贫苦的水上人家来说,无异是一笔财富,足可以买下这条渔船了!当时明朝的物价,四钱银子,便可以买一石七八斗的粗粮,够他们祖孙二人吃一个月。劳动者的一天工钱,只得三到五分银。十分为一钱,十钱为一两,这十两银子,令他们祖孙二人不用四下捕鱼,可生活一年多了。就是雇用他们这条渔船去巫山县,包含路上的吃用住宿,有三两银子已足够。围观的人们一个个看得眼都大了。这小侠士为人不但侠义,出手更是大方,莫非他年纪小,不知道银子的可贵?
        张老爹一见,连忙摇手说:“小侠士,快请收回,小老不敢要侠士的银两。”
        王衡问:“老人家,你是不是嫌少了?我可以再添一点。”
        “不不!小侠士,小老不敢有这个意思,小老是为报答侠士的大恩,才送侠士去巫山。”
        “老人家,你要是不要,我也不敢坐你的船去巫山了!”
        人群中有人劝说:“张老爹,小侠士既然这样,你还是先收下再说,现在你们赶快离开这里才是,不然,马家堡的人赶来,你们都走不了!”
        张老爹和王衡一听也是,张老爹为难的说:“小侠士,既然这样,小老就先收下了!请小侠士上船。”
        王衡这时招呼蓝直上船,蓝直所以一直不出面,他知道自己少主的武功,打发这个恶少和四个恶奴,是小菜一碟,轻而易举的事,根本就不需要自己,为了预防万一,他一直在暗中注视事情的变化,观察四周的动静;二来也想让自己的少主锻炼一下,增加处事应变的能力,自己不必事事出手出面。他暗暗感到少主在这一事件中处理得非常周到,而且还带来意外的结果,不用在大宁县城逗留一夜,连夜赶程去巫山,缩短了行程。这真是与人方便,自己也方便,为他人解决困难,也为自己解决困难了!他从人群中走出来,便跟随王衡上了渔船。那位渔家少女,在船头上将撑竿一点江岸,渔船便向江心驶去。张老爹在船后将舵一摆,渔船顺着急流便往下游而去了!
        这时红日西垂,晚霞满天,大宁河面,浮光跃金,渔船点点,泊岸炊烟升,一河两岸,青山雪盖,江水倒影,静影沉壁,真是一幅绝妙的深山江边晚景图。但王衡他们却无心去观赏这如画美景,希望迅速离开大宁县境。
        的确,在他们顺流而下时,岸上一条从县城通往马家堡的大路上,号称大宁县的大天王马捕头,带了两名捕快,匆匆忙忙地赶回马家堡了!大宁县,可以说是马家父子的天下,别说一般黎民百姓不敢去招惹,就是知县老爷,也是仰仗他父子才能稳坐在县衙门的交椅上。一县的财粮治安,更是靠马家父子才能运转安泰。他是马家堡的女婿,也是马老天王手中的一个工具。
        这个大天王马捕头正在县城里办理一桩公事,马家堡一个家奴骑了一匹快马奔进城来,向他报告他兄弟在江边出了事,遭人毒打,身受重伤,火速叫他赶回去。
        大天王听了愕异,在大宁县地谁人敢这么胆大包天,打伤了自己的兄弟?难道他吃了豹子胆老虎心不畏死?他瞪眼问:“这是怎么回事?”
        来人说:“大爷,小人也不知道,老爷现在请大爷火速赶回去。”
        这样,大天王带了两名捕快,火速地赶回马家堡了!一问,才知道他的兄弟强抢一名船家女子,遭一个会邪术的小**打伤了,划花了一张脸,四个恶奴也重伤了两个。小天王躺在床上说:“大哥!你要为我出这口恶气,将那小**活捉了过来,我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还有那个船上的***,我要叫她伺候,然后将她卖到妓院里任人践踢!这是她不顺从我的下场。”
        “好!大哥给你报仇!”
        马捕头立刻打发一名捕快连夜进城,告知守城的士兵和县衙里的差人,封锁水陆两道,检查那个小**,将那女子捉回来!
        这名捕快应声而出,他还没有走出房间的门口,身形突然横飞起来,“砰”的一声,正好摔在马捕头的脚下,将马捕头吓了一大跳,躺在床上的恶少更吓傻了眼。马捕头跳了起来,往门外张望,没见任何人影,他问这名躺在脚下的捕快:“这是怎么回事?”
        这名捕快爬起来,也感到莫名其妙,说:“马爷!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给人扔了进来也不知道?”
        “没有人扔我呵!”
        “那你怎么横空的飞过来,摔回到房间里去了?”
        “是呵!我怎么会突然横飞起来的?”
        “没人扔你?”
        “没有!有,我还会不看见?”
        那恶少卧在床上一下坐了起来,面色惊恐地说:“大哥,不会是那会邪术的小**进来了?他会使邪术,无端端地令人刀断人飞。”
        “胡说八道!你大哥不相信有这样的事。”张捕头对另一名捕快说:“你去!”
        “是!”


        IP属地:广东4楼2025-02-26 10: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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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名捕快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四下张望,门外除了一条走廊,两旁是草地花木,哪里有什么人了?虽然是暮色苍茫,但四周景物可以看得清楚,可是他刚走两步,感到眼前突然人影一晃,自己身形又突然横空地飞起来了,摔回到房间里去。房间里的人,全傻了眼,愕然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这名捕快爬起来说:“马爷!这里实在邪门,人会无端端地给扔了回来。”
          马捕头问:“你也没看见人?”
          “我,我,我,我只感到眼前突然一黑,身子就莫名其妙地飞起来了!”
          先前给扔回来的捕快说:“马爷!不会是这里闹鬼吧?”
          “闹鬼?”
          “是呵!马爷,要不是鬼,那就是妖了!就算那会使邪术的小子来了,那也看见他的人,怎么我们全没看见的?不是鬼魂或妖怪,一般人会有这样的魔力吗?”
          两名捕快心里暗说:谁叫你马家父子平日作恶太多,不知冤死屈死了多条人命,尤其是你那宝贝兄弟,不知坏了多少妇女的名节,有的更给你们害得倾家荡产,流落异乡,饿死荒野,你家要是不闹鬼魂、妖怪,那才怪哩!
          马捕头一听大怒:“一派胡言,要不是你们二人跟随我多年,我准将你们当成妖言惑众的妖人来办,将你们投入大牢里去!老子从来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鬼魂妖怪的!老子出去看看。”
          当他正想跨出门槛时,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蓦然飘了过来:“我劝你别出去看看了!你出去,照样给扔了回来!”
          这阴恻恻的声音,仿佛从空中飘来,又仿佛从地下升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影,声音阴惨,似乎是一个少女惨戚的声音,听得令人汗毛直竖,不寒而栗!伺候恶少身边的两个丫环,顿时吓得全身发抖,惊叫起来:“真,真,真的有鬼哪!”
          这时夜色降临,窗外景物已模糊不清,更增添了房间的恐怖气氛。
          马捕头大喝一声:“什么人!给我站出来!别给老子装神弄鬼了!”说着,他一个纵身,跃了出去,横刀立马,站在走廊上。可是四周再没什么声音了!当然,也不见人。他手下的两名捕快,也跟着跑出来,护着他们的捕头。他们暗想:难道鬼魂妖怪,也害怕恶人么?只欺负胆小害怕的人?谁知在这时那个阴恻恻似少女的声音,却在房间里响起来:“你要我出来吗?我在这里啦!”接着他兄弟惊恐地大喊大叫起来:“大哥!大哥!你快进来!他在这里了!你快来救我!”
          马捕头又一阵风地冲了进来,四下张望,在灯光之下,他没有看见什么,只看见两个吓得晕了过去的小丫头。他兄弟也吓得哆嗦在床上一角。他急问:“人呢?在哪里?”
          恶少指着梁上,头也不敢抬地说:“在,在,在梁上。”
          马捕头往梁上一看,梁上那里有什么人了?问:“梁上哪有什么人了?还不是横梁一条?”
          所谓的小天王恶少听他兄长这么一问,才敢抬起头来往上一看:“咦!怎么不见了!他刚才明明坐在横梁上。”
          “你是不是给吓得晕了头了?看花了眼?”
          “大哥!他的确刚才还在梁上的!”
          “你看见他是一个什么模样的人?”
          “是,是,是,是一个蓬头垢面、衣服破烂的小鬼!”
          “什么!?是个小鬼?”
          “是,是,是个小鬼,模样吓人极了!”
          马捕头不由又再次四下张望,打量,他兄弟说:“大哥!我害怕,我再也不敢在这里睡了!我要到别处去睡!”
          这时,那阴恻恻的声音又从门外传过来:“你搬到什么地方去睡也不管用,谁叫你平日作恶多端,你到阴间去睡好了。”
          马捕头一下听出这阴恻恻的声音是从门外窗下发出来的,他一掌拍出去,“哗啦”一声,木制的窗棂给他一掌全拍碎了!可见马捕头的掌力十分的惊人,所以在大宁一带,又有人称他为铁掌天王马捕头,武功无人能敌。当然,他没有和巴山三虎交锋过,不知谁强谁弱。
          他一掌拍碎了窗棂,那阴恻恻的声音一下消失了!马捕头举着油灯往窗外一看,同样也不见任何人影,窗外月色明亮,也看不见有人窜走的响声。他问门外两个捕快:“你们看见有什么人影没有?”
          “马爷!我们没有看见。”
          马捕头不由思疑起来:难道这世上真的有鬼魂这种东西?别说是人,就算是妖,刚才自己骤然拍出的一掌,也可能将它吓坏了!没击中他,也会将他吓走,可是怎么全无半点响声和动静,只有轻飘飘的鬼魂,才会有这种无声无息的行动。他想到这里,不由一身寒毛直竖起来。这时,那阴恻恻的声音又在外面响起来:“你这么大力掌干吗呵!你以为你能拍中我吗?”
          马捕头壮着胆子问:“你到底是人是鬼?给我站出来!”
          “我当然是鬼了!还用问吗?”
          “你想干什么?”
          “讨命呀!”
          “讨命!?”
          这阴恻恻的声音幽幽地说:“本来我不想来,也不敢来!”
          “那你为什么敢来了?”
          “因为你一家作孽太多了!受到了惩罚,依然不知悔改,仍想要抽人家的筋,剥人家的皮,更想去危害那船家女子,弄得鬼神震怒,所以我就敢来了!因为你家的前后门神和你家的祖先灵位,全都不管事了!所以我这个冤死的小鬼,就不受阻拦,大摇大摆地来讨命了!”
          “好!你现出形来,老子要看看你是真小鬼还是假小鬼。”
          “我现出形了!你不害怕吗?你可知道,凡是看见我的人,都得死,你兄弟看见了我,他是死定了的,你还要不要看看我?”
          这个恶少听得惊恐地叫起来:“大哥!你一定要救救我,我不想死。”
          阴恻恻的声音说:“你不想死也不行了!本来那个傻小子应该杀了你才是,但他却放了你回来,你不但不感恩,反而要抽他的筋,剥他的皮,你要不死行吗?”
          “不不!我再也不敢了!我求求你,别再要我的命!”
          马捕头冷静地在一旁听着,辨明这阴恻恻的声音,是从窗外一丛花阴下传出来的,他骤然一掌向花阴下拍去,一丛花草,顿时纷飞,一条人影从花阴中飞了出来,马捕头号称铁掌,果然是名不虚传,掌力是非常的惊人,同时马捕头他一下从窗口跃了出来,拼命拦住这条人影的去路。他在月下一看,果然是一个蓬头垢面,一身衣服破烂的小鬼,面目看不清楚,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闪闪发亮,他嘻嘻地笑着:“你现在看见了我吧?”
          马捕头问:“你就是刚才说话自称的一个小鬼?”
          “不是我,还有别人吗?”
          马捕头叫两个捕快亮起了火把,同时,堡中的一些恶奴、打手也早已闻声赶来了。他们一下团团围住,从四面八方将小鬼包围了起来。马捕头这时看清楚了,这那里是什么讨命的小鬼,是一个小叫化。
          这个小叫化,正是那神出鬼没、行踪飘忽,轻功极俊,连一代江湖名游侠一见笑商良也捉不到的奇女子,不知怎地,她在马家堡出现了!
          马捕头看见这么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叫化,反而有点愕然:这个小叫化,真是胆大包天了,竟敢装神扮鬼地捉弄自己,几乎吓得自己信以为真,寒毛直竖。他怒喝一声:“你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偷进马家堡来,装神扮鬼吓人?”
          这时,他兄弟恶少也从房间里跑出来了,一见小叫化,便叫起来:“是他!是他!他不是一个鬼么?”
          他兄长不满地扫了他一眼,心想:你平日强抢民女就那么大胆,对这么一个小叫化就吓得破了胆,还哀求这么一个小叫化放过了自己,简直是丢尽了我们马家的脸。他不满地说了一句:“什么鬼!不过是一个机灵、轻功不错的小叫化而已,他装神扮鬼的吓你,你也相信了!也不怕丢人献丑!”
          这个所谓的小天王一下愣住了!他瞪着眼望小叫化,顿时又露出他一副恶少的丑恶嘴脸:“你敢吓我!我要劈死了你!”
          小叫化说:“哎!哎!你怎么一下就变了嘴脸了?刚才你还求我放过了你,现在就想劈死我了!看来你真是恶性难改。”
          这恶少要冲上去给这小叫化一顿拳打脚踢,他兄长一下拉住了他:“你太有失身份了!也不怕脏了你一双手。”他喝着恶奴:“给我将小叫化抓起来,吊到树上去,老子要好好审问他,受了何人的指使,敢跑进马家堡来装神弄鬼!”
          小叫化说:“哎!你们别吊我,我说出来好了!”
          马捕头问:“好!你说出来,受何人指使你来!”
          “是阎王爷叫我来的呀!”
          “阎王爷!?那个阎王爷?他在哪里?”
          “嗨!阎王爷就是阎王爷嘛!还有哪一个阎王爷的?他老人家当然在阴曹地府的阎王爷殿中啦!你还不知道?”
          “什么!?你还敢给我装神弄鬼的?”
          “什么装?我是真的啦!”
          “来人!给我将他抓起来,用皮鞭抽打一阵,看他还胡说八道不!”
          两个恶奴扑上来,伸手去抓小叫化,满以为手到擒来,像小鸡似的将小叫化拎起来,谁知他们一抓抓空,小叫化像滑鱼或泥鳅似的,从他们手中滑了出来,他们一连抓了几次,又全都扑空。最后,这两个恶奴竟然自己扑自己,双双翻倒在地上,小叫化立在他们的中间,嘻嘻哈哈地大笑:“哎!你们怎么全都躺下了的?扑累了吗?不是吧?快爬起来抓我呀!”
          这两个恶奴在双双猛扑之间,头撞头,双双撞得头晕眼花,额头上双双都肿起了一个瘤,痛得要命,哪能一时间爬得起来?
          马捕头和其他的人看得全傻了眼,这是怎么回事?两个大人,居然还捉不到一个未成年的小叫化,还自己把自己撞倒了,不是亲眼目睹,说出来谁都不会相信。
          马捕头到底是学过武功的人,也见过一些身手敏捷、狡猾如兔的飞贼小偷,他一下猛然想起,这个小叫化决不是一般的人物,是一个轻功不错,身法怪异,步法扑朔迷离的江湖小奇人,不然,在这么多如狼似虎的大汉包围之下,居然毫无惧色,仍嬉笑自如。要是一般的人,别说是个小叫化,就是武林中的高手,在这样的场面之下,就是不惊畏,也神色严肃地面对众多的恶奴了!哪有他这般的不介意,将自己和众打手全不看在眼里?更怪不得他能在无声无息之中,出手宛如电闪般的快,将自己手下两名捕快抓起扔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自己的兄弟,什么人不去招惹,去招惹了这么一个小奇人,这一下麻烦可惹得大了!
          马捕头虽然是一地的恶霸,但在江湖上混过,而且凭他当捕头的职业本能,每当碰上这样的奇人异士之前,认为凭自己的武功和众多捕快无法捉到时,往往带上礼物,登门拜访,希望他别在自己管辖的地方闹事,他以往在别处的行为,自己也不去追究,大家好来好去。正因为马捕头这行动,令一些路过大宁县的奇人异士和黑道上的高手,满意地走了,不在大宁县闹事和作案。何况大宁县是一个深山的小县城,人口不多,贫穷的百姓人家不少,除了马家堡,城中几乎没有几个是大富人家,也值不得他们出手冒犯这位马捕头。正因为这样,所以一些过往的飞贼和高明的小偷,从不在大宁县城中犯案,至于一些侠义人士,经过这里就更不会生事了!其实,大宁县也几乎没有什么侠义人士经过,它太偏远了,又不在什么交通要道上,高山峻岭重重,山道崎岖,武林中人,谁也不会跑来这里。只有王衡和蓝直,为了取近路赶去魔鬼峡,才翻过这死亡之地的巴山,从而经过大宁县。也因为没有什么侠义人士经过,才使得马家父子三人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不受到任何惩罚。
          不知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还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鬼差神使,王衡和这小叫化几乎同时出现在大宁县,偏偏小天王恶少行凶强抢渔女,又叫王衡撞上了!
          王衡还算好办,不想多惹事,但遇上了侠肝义胆、视恶如仇、又好捉弄人、古灵刁钻的小叫化,就不是什么好兆头了!
          马捕头按以往的行径,顿时改变了态度,向小叫化一揖说:“请问小兄弟是哪一条道上的高人?”
          小叫化眨眨眼皮问:“哎!我是一个矮小的小鬼呀!怎么是高人了?”
          “那么说,小兄弟是不卖情面了?”
          “什么卖情面呀?情面也可以卖的吗?”
          “小兄弟,你是敬酒不喝喝罚酒了?”
          “哎!什么敬酒罚酒的?我怎么一句话也听不明白,你请我喝酒吗?”
          马捕头一时不明这个小叫化是在故意装糊涂,还是没有什么江湖经验,不懂得江湖上的规矩和行话?他仍忍气地说:“你想我请你饮酒也行。”
          “算了!我才不饮你的酒哩!谁知道你的酒有没有毒,我害怕给你毒死了!”
          “小兄弟,你到底想怎样?”
          “讨命呀!我还想干什么了?”
          小天王恶少一听,连忙说:“大哥!你快给我杀了他,别跟他再啰嗦了!”
          马捕头一声冷笑:“好!我就看你怎么讨命!”他向恶奴、打手们一声大喝:“给我乱刀劈了他!”
          小叫化说:“你不是说真的吧?”
          “谁叫你有脸不给,这是你自讨的!上!给我乱刀劈了!”
          小叫化又摇手说:“慢着!慢着!你身为一县的捕头,敢这么的乱杀人?不怕王法吗?”
          恶少说:“什么王法,我大哥的说话,就是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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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捕头说:“别说你是一个小叫化,就是王孙公子,闯进了我们马家堡,我也将他当贼一样砍了!杀你又算得什么一回事?”他又再次喝着恶奴们上。
            四个恶奴凶狠狠地提刀扑上,四把刀齐向小叫化吹去。可是四把刀一齐砍空,眼前的小叫化一下不见了。四个恶奴和其他的人一齐愕然起来。四下张望,也不见踪影,恶少更异奇起来:“大哥!他怎么一下不见了?他不会真的是鬼吧?”
            马捕头说:“给我往花丛、树上搜索,我不信他能飞天遁地!”
            众恶奴四下找寻,小叫化从一棵上探出一个小脑袋出来:“哎!你们别四下乱找了!我在这树上哩!”
            马捕头闻声骤然跃来,凌空一掌就向小叫化拍去,一边吼着:“老子看你往哪里跑!”
            他一掌拍出,劲道凌厉,枝断叶落,小叫化翻到树下来了!马捕头急命众恶奴扑上,又说:“你们要四面围住,别让他跑了!”
            众恶奴四下围住,有的扑上举刀乱砍,有的吆喝助威,小叫化在刀光四处掠起之下,似滑鱼般地东跳西窜,没一个人能劈中这一条小滑鱼。此起彼伏的刀光,宛如形成一片刀光的波浪,而这条小滑鱼,就好像在波浪中上下欢腾跳跃,好看而惊险异常,只要一下闪避不了,小叫化就会给三四把刀劈成碎尸。
            总之,只要小叫化闪避到了那里,那里就会有急电似的刀光闪耀,就是不能让小叫化冲出了这一包围网。守在西面的三个恶奴,砍得晕头转向,蓦然又见黑影闪来,三把刀齐举,一声惨叫,鲜血跟断体齐飞,黑影倒下来了,这三个恶奴惊喜如狂,高喊:“我们劈中了!我们劈中了!这小叫化死了!”
            其他恶奴一听,顿时停下了刀,心想:这一下总算将这个身似滑鱼的小叫化劈倒了!马捕头走过去一看,顿时全身怔住了,眼更睁得大大的,不错,是一个肢体不全的人倒在血泊之中,但不是小叫化,而是他那无恶不作的兄弟小天王恶少,死得惨极了!
            三个恶奴一看,更呆住了!他们几乎连话也说不出来:“怎,怎,怎么是,是,是二少,少、少爷了?”
            马捕头吼叫了一声:“你们三个狗奴才,怎么连人也不看清楚就乱砍?”
            三个恶奴慌得连忙跪下叩头:“大,大,大爷,我们怎么知道二少爷会突然飞跑过来,以为小叫化要从我们这里冲出去了!”
            “混账的东西!你们三个还我兄弟的一条命来!”马捕头一时怒不可遏,双掌齐飞,将三个恶奴顿时拍死了!其他恶奴、打手和两个捕快,一时吓得面无人色,呆若木鸡,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
            马捕头又怒喝一声:“那个小叫化呢?去了哪里?你们快给我找出来!我要将他碎尸万段!”
            小叫化懒洋洋的声音说:“我在这里啦!”他从一丛不显眼的花阴之下闪了出来。
            马捕头看得眼火直爆:“你——!”
            小叫化说:“哎!你这般大声干吗呵!我刚才跑累了,到花丛中歇了一下,发生了什么事了?弄得你这么大的火气?”
            马捕头几乎给这个小叫化气晕了:“你,你还我兄弟的一条命来!”
            小叫化故作惊讶:“什么!?我还你兄弟的一条命?你兄弟死了吗?我可没有杀他呵!”
            “你看看,那不是?”
            小叫化往那边一看,好像给吓了一跳:“他怎么死得这么惨?是谁杀了他的?我还想向他讨命哩!这下,我可讨不成了!”
            马捕头吼了一声:“你说够了没有?”
            “我说够了怎样?没说够又怎样?”
            “不管你说够没说够,我要你死!”马捕头说时,骤然出掌。这时他愤怒极了!掌力不知比平时凌厉了多少倍,一连几掌拍出,他要将小叫化拍成一团不成人形的血肉,刹时之间,这座庭园弄得飞沙走石,花木碎石齐飞,吓得众人纷纷躲避,他们感到,这时的铁掌马捕头疯了,变成了一头没人性的野兽,要是不避开,给他掌力拍死了不是白死?
            众人初时见小叫化身似一片残叶,在马捕头的掌劲掌风中上下翻腾飘舞,后来只见沙尘碎花断木迷眼,再也看不见小叫化了!
            马捕头也停了下来,一看,庭园里的花木全凋残不成样子,不少的树木也倒了下来,断树残叶败花洒满了一地,而小叫化踪影全无,看来他的尸体被埋葬在花木下面了!马捕头狰狞地笑着:“小叫化,老子要看看你死的惨况!”他四下打量,搜索着。
            蓦然,“哗啦”一声,小叫化在残枝败叶中站了起来,马捕头傻了眼:“什么!?你还没有死?”
            “你以为你这样胡乱的拍出,就能拍死了我?”
            “好!再来!”
            “哎!你别再拍了,无论你怎么拍,也拍不中,拍不死我!你也不想一下,我是一个小鬼,身形聚则成形,散则成气,我劝你别白费气力了!”
            “你真的是个鬼?”
            “当然是真的啦!你不相信?好呀!你再拍吧!看看你拍不拍中了我!”
            “老子偏不信邪!”
            马捕头又是一连几掌拍出,自然是掌掌拍空,小叫化再也不跟他纠缠下去了,身形一闪,真如丝影飞魂般欺近到了他身边,出指一连点了他几处要穴,轰然一声,他似铁塔般地倒下了!
            小叫化从地上拾起了一把刀,指了指他问:“说!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其他恶奴和两个捕快一看,急想奔过来,小叫化身形纵起,将刀一挥,“乒乒乓乓”的一阵乱响,令他们手中的兵器全给削断震飞了!这一不可思议的武功,令所有的人全傻了眼,更加相信小叫化是一个鬼魂了!凡人哪有这般的超绝力量?
            小叫化对他们说:“你们最好别乱动,不然,我先杀了你们的什么大爷,然后再一个个的将你们打发到阴曹地府中去!”
            小叫化转过身来对铁掌马捕头说:“你记住了!不是我不敢杀你,而是我现在不想杀你,让你有个改过自新的机会,要是你家的兄弟死性不改,依仗权势,危害百姓,让我知道了!我誓前来杀你。这个马家堡,我也会放一把火夷为平地,令你马氏一家,断子绝孙,还有那位渔家女子和那浑小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找你是问。”小叫化说完,身形一闪,便在月下消失得无影无踪。在众恶奴和两个捕快眼中看来,仿佛真的是一个鬼魂,扑地而没,去得无声无息,更令他们汗毛直竖,在月夜中,增加了无限的恐怖感。
            第二天,大宁县城内外,人们纷纷传说,马家堡里闹鬼,索去小天王恶少的一条命,铁掌马捕头也足足在庭院里僵卧了二个多时辰才能爬起来。这一消息传开,令人惊喜和拍手称快,有人说,马家父子,早应该有些报应了!怎么这个鬼不连铁掌的一条命也索走?那不大快人心么?
            但这一事件,令马捕头足足在家中称病半年,不敢在大宁县露面,他手下的捕快,比平时收敛多了!再也不敢任意敲诈百姓,害怕那个可怕的小鬼找到自己的头上来。
            由于小叫化在马家堡这么一闹,没人来追赶王衡和船家祖孙了,他们顺顺利利的离开了大宁县城,一夜平安无事。王衡和蓝直怎么也没有想到,是小叫化在暗中帮了他们的大忙,更不知道小叫化装神弄鬼地出现在马家堡,将那恶少的一条命也取走了。
            但王衡和蓝直以及张老爹祖孙二人,仍然一夜担心。他担心马家堡的人会连夜追来,他设想如果真的这样的事件发生了,王衡只有叫渔船靠岸,由直叔去保护他祖孙二人,自己就力挡马家堡的人了!幸而一夜无事,水陆两路都不见马家堡的人追来,他们不知道,马家堡的人永远也不会追杀来了!
            第二天黎明,王衡走到船头上张望,只见两岸青峰直插云霄,处处都是险峻悬岩峭壁,江流湍急,有如一泻千里之势。天,就像一条线似的飘挂半空,王衡再看看河面,前后都没有什么船只来往,幽静异常,看来马家堡的人是不会追上来了。这时渔女小莲也来到了船头,她问:“公子,你会水性吗?”
            王衡一时不明:“什么!?水性?”
            “哎!我是问公子会不会游水。”
            “我不会。”
            “公子!那你千万别站在船头,小心水急浪高,船只摇摆,一下站不稳,就会掉进水里去了!”
            其实这船家女是白担心了!王衡虽然不会游水,但有一身的武功,行动轻快灵敏,身手又快,哪怕是船只怎样上下颠簸,他也不怕掉下水去。但王衡笑说:“是是!我小心就是。莲姐,你今后可别叫我什么公子了!我是深山中的一个小猎人,有哪点像什么公子少爷了?”
            “你不准我叫什么恩人、侠士,又不准我叫公子,我叫什么好哩?”
            “我叫你为莲姐,你叫我为衡弟,不是很好吗?你要是再叫我什么公子、侠士、恩人的,我真不敢坐你这条船了!”
            “好好!那我斗胆放肆地叫公子为衡弟啦!”
            “这才是嘛!莲姐,现在我们到了什么地方了?”


            IP属地:广东6楼2025-02-26 10: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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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莲看了看两岸说:“我们已过了巫溪小镇,再航行一段水路,就离开大宁县了!”
              “前面是什么地方?”
              “是大昌县城古镇。”
              “马家堡那恶少不会追上来吧?”
              “但愿他被你打怕了,不敢追来!昨夜我爷爷说,他要是来捉我们,昨天入夜经过大宁县城时,就会有官兵盘查过往船只,可是没有,岸上也不见有人马走动。”
              “要是这样就好了!我也放心了!”
              “我爷爷说,要是过了大昌县都没有人追来,我们就更放心。”
              “难道大昌县也有马家堡的人?”
              “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恶少的姐夫是县太爷,他哥哥又是一县的捕头,极有可能用公文飞传到大昌县,叫人在河面拦截我们。”
              王衡一怔,本想问要是这样,我们怎么办?但一想,自己要是这么说了,那不叫他们祖孙二人更害怕?于是便说:“莲姐,你放心,有我在,他们不敢捉你和你爷爷。”
              “但愿这样就好了!我爷爷说,最好我们在白天里别经过大昌县城,在夜里悄悄的通过就行了!”
              “夜里就没有人在河面拦截我们么?”
              “因为,在白天他们都没有搜到我们,以为我们不会往下游走,而走上游。或者在巫溪上岸走陆路了,就会放松了许多。再说黑夜里,没有灯火的船只无声顺流而下,他们也看不见,等到他们发觉了,我们也进了滴翠峡,他们不敢追来了!”
              “哦!?为什么不敢追?”
              “因为滴翠峡滩险浪急,没有人敢在夜里放船,一不小心就会船翻人沉,马家堡和官兵们敢进峡去追吗?”
              “那你们不怕么?敢在夜里进峡?”
              “哎!你放心,我爷爷对这一条河熟悉透了,哪怕蒙上了眼睛,他听水声、风声,也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哪一处有什么暗礁、漩涡和危险,都能轻易避过。在夜里航行,也像在白天航行一样。”
              王衡惊喜:“你爷爷有这么高的驶船本事?那真是太好了!”
              “我爷爷的汗水,不知在这条河上滴落了多少,也是熟能生巧吧!怎么也没有你的本领这么好。转眼之间,四个恶奴和那个恶少就给打得滚的滚翻的翻,跪在地上求饶。”
              王衡一笑:“这也没有什么,也是熟能生巧罢了!”
              突然间,渔船驶进了河岸峭壁下一块突出水面的岩面背后停了下来。王衡问:“船怎么在这里停下来了?”
              小莲望了望:“看来爷爷要在这里休息一下了!”
              “在这里休息?”
              “是呀!在岩石背后休息最好了!上下船只不会注意,也不知道岩石背后可以藏船。爷爷知道你和你叔叔一夜几乎没安心地睡过。提防有人追来,在这里,你可以好好的睡了,再说,我也该去升火煮饭了!你们不肚饿吗?我爷爷可掌了一夜的舵了!”
              王衡一下想到张老爹掌了一夜的船,年纪又老,自已不应该急着赶路而不顾及别人,忙说:“对对!我们在这处隐蔽的河边歇好,你爷爷的确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何况我们夜里还要进滴翠峡。”
              小莲转进船舱到船尾,蓝直却从船舱走了出来,蓝直昨夜一直陪同张老爹在船尾上掌舵,提防马家堡的人追来,几乎一直没合上眼。临到黎明前,张老爹才劝他进舱去睡,蓝直问:“老伯,你不歇一下?”
              张老爹说:“我在白天已睡够了!夜里作业,是我的习惯。我们渔家人,往往在夜里捕鱼,才能捕到大鱼,我看出你们叔侄风尘仆仆,恐怕白天没睡过,为了我祖孙二人,你又熬了一夜,你快进舱好好的歇一下。”
              “老伯!马家堡的人不会追来吧?”
              “有事,我再叫醒你们好了!”
              蓝直也是上了年纪的人,在那土匪出没的死亡巴山深处,几天几夜他从来没有好好地睡过觉,本来打算在大宁县好好地睡上一夜,谁知又碰上了恶少事件,弄得要连夜赶程离开大宁县。他见无事,看来马家堡的人也不会在这时追上来,便说:“大伯!那我去睡一下了!你老可要小心。”
              “放心!我自会小心。”
              蓝直的确也累了,一进舱躺下便呼呼入睡,流动的船只一停下,他反而惊醒了过来,以为有人拦截了,并且有人在船头上说话,一听,是自己的少主和渔家女小莲说话,才明白停船的原因。当小莲走进船舱时,他便从船舱走出来了!
              王衡一见问:“直叔!你这么快醒了?不多睡一会?”
              蓝直笑了笑:“我有一个时辰的酣睡足够了!衡儿,你好像昨夜里没真正睡过,你现在去睡吧!到吃饭时,我叫醒你。”
              王衡摇摇头:“直叔!我不感到困,也不想睡,不知怎样,我反而更有精神。”
              “你真的一点也不累?”
              “是呀!你不见我精神很好么?”
              蓝直不由打量了王衡一下,见王衡神蕴异常,双目神采奕奕,暗想:少主怎么这般有精神的?自从进了巴山以来,他可没有好好地睡过呵!蓝直哪里知道,王衡练的是佛门正宗的六阳神功内功,要是有事,可以几天几夜里不睡,只盘腿坐下打过盹就行了!没事,也可以睡它二天二夜的不用吃喝。
              他们主仆在船头上谈了一会,小莲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了出来,而且还暖了一壶酒哩!王衡不大会饮酒,可蓝直见了酒可高兴了。王衡说:“莲姐,你爷爷呢?叫他一起吃饭吧!”
              小莲说:“我爷爷已在船后盹着睡着啦!千万别叫醒他,你们吃罢!”
              “他不用吃饭么?”
              “我已留下些饭菜,他醒了时自然会用,你们不用等我爷爷了!”
              “莲姐,那你坐下,我们一块吃。”
              小莲坐下,和他们一块吃饭,随和亲切得像一家人一样。正所谓同舟共济,生死与共,何况王衡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无以为报,只有尽心地伺候他们叔侄二人了!在某方面来说,她是一位能干的渔家少女,心灵手巧,是她爷爷在捕鱼下网、掌船的一个得力的助手,她祖孙二人,相依为命,谁也离不开谁。
              饭后,小莲收拾碗筷说:“衡兄弟、直叔,你们也睡吧,在这里不会出事的,而且还有我在看守着。”
              “莲姐,你不睡么?”
              “我昨夜已睡过了!不睡啦!”
              “莲姐,我们几时才开船?”
              “还早哩!我爷爷说,不到红日西斜不开船,所以你们可以睡几个时辰哩。”
              “这么迟开船好吗?”
              “爷爷说,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在夜里悄悄地经过大昌县城,在黎明时分闯进滴翠峡。一过滴翠峡,再也不是大昌县的境内了!你们放心好好地睡吧!这里,没人会注意。”
              他们叔侄二人听到这样一说,只好安心地在船舱里睡了,养足精神,准备今夜有事发生时好以应付。因为不睡,也没有什么事可做。
              正当他们叔侄二人在沉睡中,蓦然听到小莲在船头上一声惊叫,王衡首先敏捷地跳了起来,走到船头上问:“莲姐,出了什么事了?”并四下打量,可是河面上没有什么船只来往经过,四周也没有什么人出现,而红日早已西斜。
              这时,小莲指指船蓬上:“你看,那一堆烂衣服,好像是一个人哩!”
              王衡一看,果然有一个人,不知几时伏在船蓬上睡着了!
              王衡一下惊奇了,这里一面是陡峭的悬岩石壁,一面是一座露出水面的小岩石,四下是水,除了从水路来之外,可以说是无路可通,更不可能从石壁上跳下来,而这个在船蓬上睡着了的人,他是从哪里来的?况且他来时,船上的人居然不知道,也没有发觉。他竟然还伏在船蓬上睡着了!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时蓝直和张老爹也都惊醒了过来。王衡喝道:“喂!你是什么人?几时来到了这里的?”
              那个人一下坐了起来:“你这么大声嚷嚷干吗?让我多睡一会不行吗?”
              王衡一看,顿时怔住了,蓝直也惊愕了!这个在船蓬上睡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王衡几次见到的行踪神秘的小叫化,她鬼不知神不觉一下地出现,一下又消失,来去无踪无影。王衡问:“小兄弟,是你!?”
              小叫化眨眨眼皮说:“不是我,难道是你吗?”
              “小兄弟,你几时来到这里了?”
              “我不知道呀!”
              “小兄弟,你怎么来的?”
              “我也不知道呀!”
              “小兄弟,别说笑了!你怎么来的,还有不知道的吗?”
              “我真的不知道呀!我稀里湖涂、迷迷茫茫地,就来到这里了!也一下就睡着了!”
              蓝直知道这位小奇人性格怪异,行为与众不同,有时是不可理喻,有时又出奇不意。他在旁说:“衡儿,你还不快请你小兄弟进舱里坐坐?”
              “是是!小兄弟,你快下来,我们进舱坐下慢慢说话。”
              小叫化看看蓝直,又看看小莲和张老爹,问:“我下来,你们捉不捉我的?”
              王衡说:“小兄弟!别再说笑了!我们怎会捉你呵!”
              “你虽然不会捉我,可是我对你的直叔,真有点不放心。”
              蓝直忙说:“小老有几个脑袋,敢捉你的?小老对你尊敬、拜服还来不及。”
              “是吗?那我下来啦!”
              小叫化似乎害怕掉下水里一样,小心翼翼地从船篷上爬下来。王衡说:“来!小兄弟,这是莲姐,这是莲姐的爷爷。”
              小叫化这时变得顶乖的了,拜见张老爹,又拜见小莲,她对小莲说:“莲姐,你长得好漂亮呵!怪不得马家堡的那个恶少在打你的主意了!”
              王衡听得又是愕然:“小兄弟,你知道这件事了?”
              “在大宁县城里传遍了!我还有不知道的吗?莲姐,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跑来了这里?”
              “为什么!?”小莲问。
              “是来捉你的呀!”
              “捉我!?”
              王衡忙说:“莲姐,你别害怕,我小兄弟一向喜欢开玩笑!你别当真的了!”他又对小叫化说:“小兄弟,我们进舱坐吧!”
              王衡请小叫化进舱坐下,小叫化说:“衡哥!你有什么话向我说的?快说呀!”
              王衡的确有好多话要说,问小叫化怎么在巴山中神秘地出现?怎么又来到了大宁县,知道了小莲的事情?现在又怎么突然间在船蓬上出现了?千言万语,一时不知怎么说起才好。
              小叫化看了看他:“你怎么不说话了?你不说,我可有话要问你了!”
              “小兄弟!你有什么要问我?”
              “你是不是害怕马家堡的那个恶少追了来?所以连夜离开了?”
              “是!”
              “你们不用再害怕!他不会追来了!”
              “哦!?为什么?”
              “因为他已经死了!一个死了的人,会来追你们吗?”
              张老爹和小莲一时怔住了,小莲问:“这个天杀的,怎么会死了的?”
              “我也不知道呀!听说他家里闹鬼嘛。”
              王衡愕然:“什么!?闹鬼?”
              “是呀!大宁县城里都这么传说,马家堡出现了蓬头可怕的小鬼,三个恶奴用刀去砍鬼,吹来砍去,鬼没砍着,却将那个恶少砍死了。你说怪不怪?”
              王衡骇然:“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大概是他作恶太多了,得到了鬼神的报应。这个恶少死了不更好吗?没人再来捉你们啦!”
              张老爹说:“话虽然是这样说,可是这恶少的兄长是一县的捕头,他恐怕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我们!更加会派人来捉拿我们了!”
              “张老爹,你是说那个什么铁掌马捕头吧?”
              “正是他,尽管他兄弟死在恶奴的刀下,但事情的起因却是我们,他不会甘休的。”
              “张老爹!你放心好了!那个铁掌也给那个可怕的小鬼吓得病倒了!现在躺在床上爬不起来,还日夜提心吊胆害怕那个鬼再来,现在他自己还顾不了自己,那里还敢来追你们?”
              小莲听得心欢地说:“这下好了!马家父子为恶太多,终于得到了上天的报应。”
              王衡和蓝直相视一下,问:“小兄弟,马家堡不会是真的闹鬼吧?”
              “当然是真的啦!大宁县的人都是这么说,那还有假的吗?要不!他们干吗不派人来追杀你们了?”


              IP属地:广东7楼2025-02-26 1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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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衡还想问,蓝直在旁说:“看来是真的了,我正疑惑,怎么马家堡的人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动静。原来他家闹鬼,小鬼索取了恶少的一条命,还令那铁掌捕头病倒了!这下我们可以放心开船了!”说完他用目视示王衡别再问下去。
                小莲高兴地说:“爷爷!我们开船吧,我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地害怕啦!”
                张老爹点点头说:“不错!我们开船!”
                小莲走到船头解缆,撑竿轻轻一点,似轻舟般的渔船便荡了出来。张老爹将舵一摆,直向河心飘去,然后顺流而下,往大昌县而去。他们祖孙二人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放了下来,显得特别的轻松愉快,高兴异常。他们不知道,正是这个小化帮助他们制服了那个地方恶势力。
                小叫化在船舱里问王衡:“你还有什么话要问我吗?没有,我可……”
                王衡急问:“小兄弟,你不是现在又要离开我们吧?”
                “哎!这四面都是水,我能离开吗?你以为我是神仙吗?”
                王衡笑了一笑:“兄弟虽然不是神仙,也和小神仙差不多了。你不曾就是火神爷爷跟前的一个无所不能的童子么?!”然后轻问:“兄弟,马家堡的闹鬼,不会又是兄弟干的吧?”
                “哎!你可别乱说,我有这么大的本事吗?这可是闹不得玩的,你不怕官府要我的脑袋吗?”
                王衡会意地一笑:“好好!我不说,我不说,兄弟,你放心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什么放心不放心的?你是不是想咒我死了?”
                “我怎会咒兄弟死的?”
                “你不咒我死,干吗认为我是那个可怕的小鬼?我知道死了的人才会变成鬼,有活生生的人是鬼吗?这不是咒我早点死变成鬼吗?”
                “噢!兄弟,你误会我的意思,我是说……”
                蓝直说:“衡儿!你什么也不用说,你的小兄弟就是小兄弟,那个鬼就是鬼,他们扯不到一块上,是两回事。”
                小叫化笑着:“这就对了!好了!现在我想睡一会了!”
                “兄弟要睡了?”
                “你真的以为我是什么神仙吗?不会睡的?这几天几夜来,我从来没好好地睡过,疲倦极了!我所以跑到了这船上,就想美美地睡它一天两夜的,你们不会赶我走吧?”
                “兄弟言重了!我求也求不到兄弟和我们在一起,怎会赶兄弟走了?”
                “那我睡啦!”
                蓝直忙说:“衡儿!你小兄弟的确是累了!我们出去。别再妨碍你小兄弟睡了!”
                王衡说:“是是!”他和蓝直一块走出船舱,到船头上去了!
                船在暮色苍茫中到了大昌县城,蓝直警惕地打量河面,果然没有什么异举。官兵没有在河岸上出现,也没有人拦截过往船只盘查,他便放心了!但为了预防万一,他们仍然悄悄地驶过大昌河面,直向滴翠峡而去,而小叫化却在船舱中呼呼入睡,恐怕打雷她也不会醒了!王衡等人更不敢去惊醒她。
                在小叫化熟睡之中,蓝直和王衡对小叫化突然的出现,并不惊奇。但船上的祖孙二人却惊奇不已了!小叫化传来恶少之死,他们是十分的惊喜和高兴,可是事后一想,小叫化怎么会在船篷上睡着了的,他是怎么到船上来的?却怎么也不明白了!心中的疑问怎么也解不开,小莲曾轻轻地问爷爷:“爷爷,你不感到这个小叫化来得好古怪?”
                张老爹锁眉沉思了一下:“是古怪,他好像是岸边的一片落叶,飘到我们船篷上了!看来他是江湖上的一位异人,本事不在蓝老弟他们之下。”
                “爷爷,他不会是坏人吧?”
                “莲女!你放心。他是一位好人,爷爷这眼光不会看错!”
                “爷爷,我也看出他是一个好人!好像特意告诉我们这一喜事,叫我们放心,可是,我不明白,他怎么会在船篷上出现了?”
                “莲女,江湖上的奇人异士不少,他们能高来高去。他们的事,我们最好不要去多问,我们知道他是一个好人就够了!”
                “爷爷,我知道。”
                在船经过大昌县城后,小莲也将饭菜弄好了!小莲想去拿碗筷时,回头一看,那个小叫化不知几时已悄然地站在自己的身后了,笑眯眯地看着自己,小莲几乎给他吓了一跳:“你睡醒了?”
                小叫化说:“莲姐姐,你煮的饭好香呵!我不醒也不行了!”
                “你饿了吗?”
                “当然饿啦!饿得我肚子咕咕地叫哩!来!莲姐姐,我来帮你捧饭端菜。”
                “哎!不用!不用!小兄弟,你到舱去坐下,我马上就将饭菜端出来。”
                “莲姐姐,你是不是嫌我一双脏手的?你看,我已经洗干净了!”小叫化伸出一双手让小莲在灯下看。
                小莲感到好笑,她感到这个小叫化是一个小女孩似的,嘴甜人乖,那里像什么高来高去的江湖奇人了?可是她看见小叫化一双洁白如雪般的玉掌又惊讶起来,这那里像什么小叫化了!简直就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千金小姐也没有这样一双好手,跟他一身破烂的衣服全不相称,她疑心这不是一个小伙子的手,但嘴里却说:“小兄弟,我怎会嫌你脏的?其实我也不比你干净。”
                “既然这样,那莲姐姐就让我来端饭捧菜好了!”说着,小叫化手勤脚快地端着碗,提着饭而去,来到前舱,朝船头上坐着的蓝直和王衡喊道:“喂!吃饭啦!你们难道不肚饿吗?”
                蓝直、王衡闻声回头一看,竟然是小叫化将碗筷、饭菜端出来,慌忙走了进舱,王衡说:“小兄弟!怎么要你动手了?”
                小叫化说:“你以为我是富家公子和千金小姐吗?不能动手?我可是一个流浪街头的小叫化,想给人端碗捧饭也不行,只能向人讨,或者偷,那能像今夜里堂堂正正地端起碗筷来了?而且还可以坐下来和你们一起吃饭!”
                王衡说:“小兄弟!你要和我们坐下一起吃饭还不易吗?只要你愿意就行了!”
                “哦!?你能养我一辈子吗?”
                “别说一辈子,就是十辈子也行,只要兄弟愿意就行。”
                “你不会要我跟你上山打猎捉野兽吧?我可顶顶害怕辛苦的。”
                “小兄弟,你要是不想打猎捉野兽,在家呆着也行。”
                “整天在家里呆着好玩吗?算了!我还是做我的叫化好!那多自由自在,又好玩。”
                小莲这时将两碟菜端出来,听小叫化这样一说,她有点不相信,放下菜问:“小兄弟,你不会是真的做叫化吧?”
                “莲姐,我怎么不是真的了?”
                ——————————
                到底小莲有没有看破小叫化的身份,请看下一期连载。
                ——————————
                PS:
                扫校,冰冻的毒针


                IP属地:广东8楼2025-02-26 1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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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谭咏麟的歌曲“无言感激 ”表达我的最爱:
                  每次遇上夜静没法去入睡
                  最爱看旧照旧物 或会悄落泪
                  仿佛将从前的欢笑
                  过去落寞的眼泪
                  再缅怀内里血汗水
                  偶尔倦透倦 极或会说负累
                  每每念到是热爱 却伴聚
                  欢呼声时常冲击我
                  教我踏步不畏惧
                  纵有困难 亦要拼命追
                  岁月无声消逝
                  欢呼中不会醉
                  得到了我会继续进取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25-02-2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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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分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25-02-26 2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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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更新得好勤哦


                      IP属地:广东11楼2025-02-27 13: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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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分享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25-02-28 17: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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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看到第八回了,又找回来了十几年前的感觉了


                          IP属地:广西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25-03-01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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