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瀛方序:他是太极殿上的腐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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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25-03-01 00:41回复
    瀛方序
    陋巷,鬼街,在瀛的眼中处处都长满了魑魅,一点点的去吞食着生民。世道?这世道本就是如此,流离的总多过氏族,只是锦绣堆里的人,都被挖走了双目。如果湖河的两岸能支起草棚的帐,他的前半生也不会在吞食着雨水和泥土里走过。经年之后,诸如此时,他在远乡的居所也有着一株芦苇草,和他一样,找不到一处荒庙遮雨。一个人、原来一个人是这样孤独又悲悯的,但瀛从不信那命里注定在身上刻下的孤独。可惜,他没在古籍注册里翻到过答案,只是沾了满身灰。又或者,他像是一点滴晕地极随意的墨在笺书的边角,看不到头。大抵是有着一环老樟珠串供着,也好消遣他没有踪影的水漪痕迹。而今,无名的女郎用着又怯又惧的眼眸看着他,妨是将瀛视作了豺狼。“啧,小爷我救了你,”似乎那些提着笔的文客都喜欢将姑娘比作一朵花,可她,连恐惧的眼里都有着孤女没有的坚韧,与其说是花、倒像是棵蛮草。“要是不乖乖听话,我就找人牙子把你卖去贪官那做妾去。”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25-03-01 0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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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方序
      你可见过方士的木鱼里敛了多少民膏,声称着佛渡法门的庇佑,只是在吮食着白骨里的血肉。瀛的眼底总是会在涂炭的哀声中生出一滩沉重的昏黑。太悲、原来在所谓的太平下,也仅有七分的祥乐,而另外的三分总是在判官的笔下被粉饰,将虫洞腐肉供成太极殿上的贡品。此外,所谓的皇胄们可曾有过一刻想起过繁宴之外颠倒的苍生,并没有,如果有他的前生和眼前少女的当下便不会是如此的悲哀。而在那一滩黑沉下的少女呢?连眼角的泪都像是在说着一篇诗扉里的词说,似乎在讲着:她只是个孤女,无依、无存。但在瀛的座下,苦愁的泪珠往往是最无用的:“不巧,我就是个坏人。”他可以说是厌极了那秋露般的眼眸垂尾处绣上的水泪,于是瀛用手去抚起乞儿低垂的脸,似是玩昧一般的:“赶明儿给你塞皇帝老儿那做小妃子,给半截子入土的老皇帝当小老婆,你可听?”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25-03-01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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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方序
        他依旧沉默的俯视着座下的孤女,以极平淡的模样去揣问她眼底的旧事,然而等来的是垂下的苦水,罢了,他本就不为善人。瀛曾在香蒲丛里见过许多这般的乞儿,那时的他,也是香蒲丛中的豺子,或许是悲道赋予了他对羸弱的藐视,又或许是他的血肉里刻下了卑咒,她的模样,映作他的旧影。于是,在伶妄图向后避开他时,瀛觉得此时的她像是无能的草木,是的,她不能得逞,反而由着他轻轻地抬手,钳制住她细柔的脖子,似乎是生了业障一般,笑得轻蔑:“那现在呢,还不一样吗?”其实他并不在意善或恶,他不是迂腐的儒士,不奉善道恶行,不信固见,善非善,恶也非恶。“罢了,我同你说又有何用,说了一通废话,也不说自己叫什么?”孤女说,她叫意伶。伶,似乎和席上素裳的她并不相配,而后瀛静默的又想一尊悲悯的神佛,可眼里的戾气骗不了人,他说:“连名字都不懂自己报来,去了王宅也没享福的命,小爷我便勉为其难的让你跟着我做个侍女。”他想,伶女也是这世道中遗落的丧哀。而瀛,不隶菩提,不属鬼神,是孤魂,独走。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25-03-15 17: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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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方序
          远游的人在雪中,唱不出哀调。瀛仍记得在旧江的涸岸,枯槁垂丧,凄草遍地,连风也促狭地咒告着卑民们的厄事。依稀记得在初抵这座古城时,窗沿外还是零枯的枝木,尽是秋瑟,而今却也在雪中湮尽。也许是这院方里有了少女的叙诗,并没有因瀛的孤漠而显得太凄静。只是故邦的雪太沉苦了,仅仅是这短暂的雪事后就让悲僧的坐主低咳。此时,瀛才知道善事也会有因缘还他,是伶女奉上的暖茶:“还挺懂事。”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25-04-08 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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