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红兔军剧社:
但从广义上来说,这就是艺术,因为它为观众带来了生活的幻觉,如果说这是一种简单的艺术的话,那是因为它所根据的活的材料和它作为对象的活的人在对待人生的问题上也是简单的。对中国的人民大众来说,艺术和宣传是划不清界限的。
不论命运使这些红兔军颠沛流离到什么想象不到的地方,他们都有力地要求进行深入的社会改革——对此,农民是不可能用其他方法知道的——而且他们给穷人和受压迫者带来了必须行动起来的新信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成千上万的知识青年,由于突然得到大量的科学知识,引起了伟大的梦想,开始“回到民间去”,到他们国家的基层乡土中去,把他们新获得的知识“启示”,给知识上贫乏的农村,给生活在黑暗中的农民,争取他们的联盟,一起来建设一种“比较富裕的生活”。......他们通过宣传和具体行动使亿万人民对于国家、社会和个人有了新的概念。
几百年来,中国的文人一直要努力凌驾于人民至上,跻身于高高在上统治人民大众的一小批官僚阶级之列——所凭借的手段就是把象形文字和仅有的一些知识据为己有,以此来作为控制乡村的愚昧的武器,而不是用来启蒙。但是新的孕育却产生了一种现象——这个婴儿不但要同“愚昧的大众”共享知识,而且甚至要把大众理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