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处长期吗?
周二,晚八点。
熟悉的地点熟悉的房间。
不一样的,祁郁这次没有伪装。
尽管看了这么多年,许清清还是不由得感叹,好权威的一张脸。
黑色冰丝衬衫被风吹成半透明的蝶翼,隐约透出肩胛骨嶙峋的弧度。
Saint Laurent金属锁链项链间的喉结滚动,突然的轻笑让许清清屏住呼吸。
“站姐追我追到圈子里来了?”
他随手扯松的领口露出锁骨上未褪的一次性玫瑰纹身,腕间冰川蓝机械表盘倒映着许清清涨红的脸,却照不亮祁郁那双永远蒙着雾霭的眼睛。
许清清整理整理情绪,深吸一口气。
鼓起勇气说:“开始吧。”
祁郁挑眉,有些讶异。
“呵,今天倒是主动。”
直入主题,那他也不拖着了,直接拿出工具箱,一个个拿出来,琳琅满目,摆在床上。
随后,玩味地看着涨红脸的许清清。
“大小姐,挑一个吧?”
许清清没有挑,只是瘪了瘪嘴,小声说:“别叫我大小姐。”
祁郁不以为意:“那就叫你,清欢,来吧?小清欢?”
记忆回溯到那天。
一模一样的话术,小清欢……还…挺好听的…
看着眼前一排的整整齐齐的工具,许清清感觉身后一紧。
“你选吧……”她垂头温吞地说。
“啧。”
如果许清清抬头,就能看见祁郁戏谑的表情。
他俯身,修长的手指扫过一个个工具,最终,停在了一个黑色皮鞭上。
“想清楚了?我选,可就选这个了。”
祁郁拿起鞭子在许清清面前挥了挥。
鞭子划破空中的声音传到许清清耳朵里,不免地哆嗦了一下。
她咬咬牙,心里一狠,点点头。
“开始吧。”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她说完就忘床上一趴,把脸紧紧埋在被子里。
祁郁还是掀起了裙子,这次没给她留下最后一层羞布。
“啪!”
她听到工具划空的声音,身后一紧。
落下来,却意外不是皮鞭的感觉。
许清清诧异地回头。
祁郁手里拿的不是皮鞭,是戒尺。
“啪啪啪”
看见许清清回头,祁郁又是快准狠三下带风落下戒尺。
“转回去,专心挨打。”
许清清别过脑袋,咬咬嘴唇。
祁郁打人可真疼……
“啪 啪 啪 啪 啪 ”
每一下都很有规律,间隔有序,从上至下照顾到整个臀部。
看着许清清白皙的臀部,慢慢被自己晕染,变得粉嫩,再变得红润,祁郁觉得别有一番成就。
“啪 啪 啪”
从上到下又走完一轮后,祁郁停了下来。
许清清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祁郁换工具了。
“啪!”
还没等她看清是什么,身后的疼痛就如炸开了一般。
“啊!”
是块木板子。
许清清不是没有挨过板子,可为什么,祁郁力气这么大……
“啪 啪 啪”
还是照旧,规律有节奏。
只不过,多了许清清轻微的抽泣声。
“啪 啪 啪”
第三次由上到下,许清清再也憋不住了,但也不敢太大声,只是小声的哭了出来。
祁郁微微皱眉,暗自发愁,这么不抗揍。
“啪 啪 啪 ”
“疼…”
条件反射,许清清手伸向身后,挡了起来。
“拿回去。”
语气淡淡的,但胁迫意味十足。
许清清很听话,默默拿了回去。
“啪 啪 啪 ”
加重的几下,似是在惩罚她刚刚打破的,未道明的规矩。
“啊,疼!”
又一个没忍住,惊呼出来。
“啪 啪 啪 ”
祁郁自己都没意识到放轻了力度。
但对许清清来说,仍是雪上加霜。
“啪 啪 啪 ”
看着许清清臀上隐隐出现的青肿,祁郁欣赏着自己的杰作,打算换下一个工具。
挑了个细长的竹条。
在空中挥了挥,试了试手感。
却瞧见许清清听见后全身微颤。
一种异样的情绪在祁郁心底荡漾。是类似于…心疼?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竹条高高扬起,许清清哽咽的声音钻入他耳中,像是蚂蚁一般,在他脑子里乱爬,又进入他的五脏六腑,扰得他心烦意燥。
终究没有落下。
“起来吧。”
许清清有些意外。
“不…不打了吗?”
祁郁觉得有点好笑。
“没挨够?”
许清清连连摇头,穿好裙子,去卫生间整理仪容。
出来时,看见祁郁正在酒店阳台抽烟。
隔着玻璃门,许清清看见,祁郁吐出来的烟,绕过他,消散在空气中。
她忽然想起了记忆中无法忘却的那个遥远的冬天。
那是他第一次遇见祁郁,还未出道的,籍籍无名的祁郁。
那天是她的生日,那段时间许家公司出了危机,全都忙前忙后,没有时间陪她,她也懂事的说生日就推迟过。
可她还是很失落。
一个人来到一家咖啡馆,透着咖啡馆的玻璃,静静地看外面飘着的雪。
然后,她看见了一个男生。
和她一样的落寞。
玻璃外,那个男生仰头看着夜空,有种说不尽的忧郁。
雪粒落在他的发丝,围巾,衣服上,周围的人群涌涌,来来去去,但他依旧不动,仿佛这世间只剩他一人。
良久,他才回过神,也进了这家咖啡店。
推开门,店门风铃“叮铃铃”响着。
男生微微甩头,用手拂了拂头上的雪沫,发型乱糟糟了也不在意,抬头正好对上了许清清的目光。
这一眼,便是万年。
但他视线瞬间就转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