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 我看见有一扇门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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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nguin走进香波地群岛的拍卖会场的时候，他的嘴角情不自禁地下垂，一直到有僵硬的感觉传来，他有莫名的害怕还有巨大的兴奋和紧张。
但他的脚步一直紧跟着他的船长那从容的步伐，走在他要跟随的人的身边，双手放在口袋里，迈入这个令人作呕的表面华丽的地方。
这是一个天气很好的下午，同数年前一样的一个适合远行的好天气。
他们已经完成了伟大航路的前半段，他们将面临更加可怕的对手和膨胀的梦想，身体的没一个角落都在翻涌着吞噬血液的前所未有的期待。
Penguin难得地没有害怕，他也从不在这样的事情上胆小，他觉得很快乐，很异常，又恨平常。他稍稍侧过头看向一旁的Syachi，Syachi耸着肩膀，嘴边的弧度不浅，墨镜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拍卖会场的舞台，他转头迎上Penguin的视眼神，但他看不清Penguin的脸，Syachi还在笑着，他看向前方，昏暗下来的拍卖会场和亮起来的舞台灯光，欠揍的主持人的声音，还有被贩卖者的卑微的哭泣，凌乱地跃进脑海里，唤醒了来自深处的近乎于本能的记忆。
肮脏得令人发指的却足够吸引Penguin这种人的地方。
Penguin顺着Syachi的眼光，视线却停留在了特拉法尔加·罗的侧脸上，特拉法尔加没有回头，他走向倒数几排的空着的位置，Penguin迅速观察好了他们所在的位置和整个大型会场的地形，为了发生意外可以随时都有最好的路线撤离。船长说过啦，要闹腾，去了新世界再闹吧。
Penguin坐在特拉法尔加的身边，他的坐姿变得出奇的端正，虽然红心海贼团一起前来的人都是一副懒散的样子，但Penguin知道每个人都有一颗按耐不住的心，Penguin给远处所有投来视线的人们一个请勿打扰的信号。
Penguin看着离得有些远的舞台，它渐渐地变得越来越亮，像太阳一样刺眼，慢慢地和一个熟悉的地方重合。
阿弛，维拉，奥菲塔，亚特，安德娜依，北海，我去了。
New World，新世界，海贼，梦想。
奔向那片大海。
身后的大门再次打开了，这让全神贯注地从四周搜集情报的Penguin眼前一亮，他无声地去询问自家船长的意思，对方已经扬起了一个不深不浅的笑。
“Captain，六人，基德海贼团，正副都在。”
Penguin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那扇沉重的大门打开的时候，有一个人让他找回了太阳的颜色，他随着他进来的脚步呼吸着，享受因为他的到来而给予他的片刻的光明，又再次与黑暗交接，尽管他并不认识他。
当Penguin重新转回头的刹那，他准确地感受到了，那个被他注视着的，基德海贼团的副船长基拉，看了过来，静默的视线没有透露出半点信息，只是看了过来，视线只停留了两秒。
和此时的他一样的沉默的嚣张。
Penguin抿了抿唇线，他的嘴角依旧下沉，却收到了来自站在身后的Syachi的目光——嘿哥们儿，心情不错啊。
Penguin知道自己是疯子，一个救不会来的也不想被救的疯子，但是他第一次在心里暗暗骂自己是个疯子。
因为基拉的那一眼让他觉得，他在拍卖会场坐着的几个小时，不是为了看这在庞大的邪恶之下的交易，不是为了去新世界而欣赏这一幕，不是为了做任何事情，只是为了看那扇门打开，只是为了看到他，那个满头金发的他，Killer。
-TBC-


兄弟你好=3=阿我是…（叫啥来着的）…叫我帽子就好啊哈哈哈！我码字不迅猛= =Sorry！！orz

Ⅲ
- “Kill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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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居然会在这儿遇见你啊，尤斯塔斯当家的。”
“这句话也应该我说才对啊，特拉法尔加。”
Penguin跟着特拉法尔加·罗一起加入战场，准确来说是被卷进来的，但根据搜集而来的资料也显示，这座有趣的岛想要平平安安地登陆，是不可能的。
Syachi在上浮的潜水艇的甲板上，他不满地嚷嚷着，战场太乱了，隔得太远听不见。肯定是在不满船长让他守船和做善后的事情。Penguin用食指扣住领口的大扣子，按了按发痒的手指关节，活动了一下手脚，心想今儿本来就该你了，认了吧！
Penguin在寻找基拉的同时也没有分散太多的注意力，就是下脚下手狠了点，他有点儿着急了，服装诡异的人群看着这个连脸部都不露出来的小子，他站在小型包围圈里不安分地左看右看着找着什么东西或者是某个人。天空有着透明的质感，厚重的云层洒下神圣的阳光，炙【和谐】热的愿望随着血液流淌。
想见到他，想见到基拉，那个在去年冬季被他告白的他，那个好见不见的金发的他，想拥抱他，想亲吻他。
Penguin下意识地在尤斯塔斯·基德的周围寻找基拉的身影，对方正在和自家船长有一句没一句地抬杠。基拉的身影像幻觉，在像两年前的一个干燥的烈日下，他跃起，在空中留下一道漂亮的弧度，金发的末端依旧有些不【和谐】整，他的蓝白相间的面具下，是残忍的又让人注意的视线，他跳跃时在阳光照耀中投下一片移动的阴影，还是那样稳稳当当地落在尤斯塔斯·基德的不远处，基拉看着尤斯塔斯·基德，喊他，那个他追随的人的名字，Penguin听不见，但是他笑了，他张开口。
“Kid。/ Killer。”
血液在唤出他的名字的时候流速快了一倍，炎热得让人窒息的空气变的美妙，让人陶醉。即使他叫出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即使他没有看见他，Penguin仍然有点傻地喊了一声基拉，基拉听不见的，但Penguin一点儿也不失望，他歪着脑袋，蹦跶了两下，又喊了两声。Penguin觉得安心又满足，血，刀，同伴，还有基拉。
他记不清他向基拉告白那天是怎样的了，Penguin骨子里是那种只记住感觉的野生动物，但他的外表被层层理智包裹着。他只记得那天他对基拉说“喜欢”，不知道说了几遍，“喜欢”，“喜欢”，“喜欢”。
只是喜欢的话，好像有点儿多，太麻烦了。
哈，那么。
基拉，我爱上你了。
基拉的镰刀反射出寒光，有些晃眼，Penguin不算宽阔的视野里就是他，基拉，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吗？
让人心跳加速的刹那，基拉看向他，那个敢在敌人包围中呆望着自己的他，他没有穿冬季那一身白色的冬装，明亮的橙色的短袖短裤制服上印着红心海贼团的标志和花纹，基拉看着那因为常年因为不见阳光而苍白的皮肤还有Penguin整条手臂上都是的刺青想着原来你也有热得受不了的时候啊。只是他的脸依旧一半隐藏在帽檐下，一半隐藏在拉到底的领子中，他的黑色靴子很亮堂，让他看上去精神饱满，蓄势待发，他的飞行帽有点儿歪了，沾上了尘埃泥土的衣领，血湿透了袖口的好几块地方，他的右手握着从敌人那儿夺来的匕首，因为基拉认得Penguin的刀，是一把白色的和半条胳膊一样长的匕首。被他握在手里的匕首滴着血，基拉几乎能听见Penguin的呼吸声，兴奋而沉重的呼吸声，和他自己的心跳合在了一起，一下，又一下。
Penguin只有在那次告白时才摘下了他的帽子，记忆里Penguin是一个有着一头黑色碎发，斜短刘海，挑染着各种各样的颜色的不良小子，他带耳钉，脸上还有纹身，繁而多，一直攀上他的左眼，那是一个假眼，淡色的，有着天空一样的颜色，却不是透明的。
基拉没有再看，他已经缓慢地啃噬完了Penguin的外表，他突然想看Penguin的脸，想触摸，可以的话，他更想去吻他，基拉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这样，如果仅仅是因为思念，似乎又太单纯了，但又确实是这样，在进入新世界两年后的对他的，所有的思念。基拉的镰刀再次飞速旋转起来，无情地像死神般撕裂人的生命，Penguin奔向基拉，他像是从某个状态中回转了过来，他其实只是在看着基拉，在找到了基拉那一头灿烂的金发的瞬间，他突然泯灭了那些想要亲吻他，拥抱他的想法，把那些直接的碰触压到了心底，只是想看着他，好好地看看他。
现在他不顾一切地，用尽全力地奔向他，他的匕首划过人的喉管，刺入人的脊梁，基拉来不及收起旋转的镰刀，Penguin根本没有打算停下，他任由刀尖划伤自己的肩膀和手臂，穿过被血侵染的袖口，自己的血液又覆盖了一层上去。他呲了呲牙，脸上也有血，别人的，血流进他的嘴里，渗进牙缝间，基拉只来得及看到了一个疯子般的笑容就被扑倒了，Penguin和他互相车主对方的衣服，被突如其来的爆炸的气浪掀出去好几米远，在地上滚了两圈。
基拉还没有从眩晕中恢复，满身都是尘土，带着陌生的铁锈味道的吻就也一样突如其来了，没了面具，眼睛很不适应，只能紧紧闭起来。Penguin把基拉的嘴唇咬破了，他发誓他不是故意的，他被血液的沸腾给弄得高兴坏了，他抱着基拉，像要把他埋入自己的骨头里一样。
基拉真的要窒息了，Penguin的舌可不像他的人是低温的，它火热地搜刮着口腔，肆【和谐】意地掠【和谐】夺着那些氧气，基拉的手碰到了Penguin手臂上的伤口，Penguin倒抽了一口凉气，这才解放了基拉。基拉赶紧捡起被Penguin甩到一边的面具，想重新戴上，但Penguin又按住他，去吻基拉脸上的旧伤疤，基拉踹了Penguin一脚，Penguin滚到了一旁，他支着身子顺便扫倒一个人，杀了他，然后蹲在地上喘着气看着他。
“Killer。”
这回，他听到了。
-TBC-


=-=戴吧！啊哈哈我码字很龟速，都是短短的灭哈哈，可能有点儿乱啥的，我去睡啦！~抹茶晚安~！

Ⅳ
- 他们都没有死，可他们都分开了，灵魂上的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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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尤斯塔斯当家的。”
“好，特拉法尔加。”
“我们分手。/ 我们分手。”
“然后，”
“去死吧。/ 去死吧。”
特拉法尔加·罗和尤斯塔斯·基德都在笑，罗侧着身子，对着基德比了个中指，基德昂起了下巴，嘴角勾起了一个嗜血的弧度。话语的尾音是平静的，摔在地面上，基拉冲了出去，朝着特拉法尔加，但基拉一直注视着某个地方，那就是红心海贼团潜艇上站着的那个人。
再见了。
基拉突兀地感受到Penguin极为热衷地喜欢仰望的感受，基拉看着高处的Penguin，他的面具下，阳光被分割成了细小的光束，刺进黑暗中的瞳孔里，Penguin的视线模糊了，但有那么清晰，他的身后是逐渐要退到水平面之下的夕阳，红云滚着巨浪从Penguin的身后翻腾而过，他此时像背负着沉下的罪恶的魔鬼，可他只不过是个疯小子。金光描绘出他的阴影与修长的身形，Penguin正对基拉张开双臂，像要拥抱一个挚爱的老朋友一般用力，他的面孔也是模糊的，他身后的太阳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直接而又无法阻挡，又穿透了基拉的胸膛。
基拉感受到了强烈的满足与释怀，他虔诚地在这短暂的一瞬看着Penguin，他好像在说。
“来吧，让我们不要害怕，亲爱的基拉。”
Penguin收起了手臂，用诡异的俯冲扭着身形跳了下来，替特拉法尔加·罗接下了那毫不留情的一刀，Penguin很少用枪，他更喜欢肉搏。Penguin此刻却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这很少见，是进入新世界之后的第一个战利品。Penguin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侧面长着几个茧子，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却没有丝毫动摇，他用枪上花纹的缝隙抵住了基拉的刀尖，他的眼睛从帽檐下看着基拉，黑白分明的眼里闪着几束寒光，并不是针对，而是本能，不带任何感情的杀戮的讯号，他盯着基拉看不见的脸庞，绽出了一个他一贯的自由的笑容。
“基拉，杀了你之后，我也会死的。”
Penguin的鼻音有些重，轻松地说着，基拉不与任何答复。他的刀锋一转，Penguin侧过头，被削去几根黑发。特拉法尔加·罗和尤斯塔斯·基德依旧没有动静。Penguin躲避着基拉猛然发起的攻击锁骨传来一阵细痛，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疼。Penguin收起笑容，眼角换上了不合外表的严肃。
特拉法尔加·罗看着挡在自己前面不远处的Penguin的背影，Penguin从来不问他为什么知道那么多的事情，为什么邀请他一起出海，Penguin的好奇心确实很严重，不过他对于过去的事都是不闻不问的，无论是多么糟糕的事情。
他稍稍挪动步伐就能看见尤斯塔斯·基德，他第一次这么正式地注视着尤斯塔斯·基德，比他们宣布相爱时更加地正式，他烈焰般的红发在夕阳下变得更加像火焰的颜色，他还是能从他的金色眼眸中看见自己的身影，但那正在消沉，就像这血色的残阳。
你愿陪我一起死吗？
呵。
特拉法尔加不再看基德，他的耳边回荡着基拉与Penguin战斗时武器摩擦发出的声响，他仍旧不为所动，像某个时间某个地点，他与基德在岛上分开之后在某个街角某个小巷，看到的正在瞩目夕阳的黑猫一样。
即使痛苦，即使悲伤，
即使痛苦，即使死亡。
他就是那个特拉法尔加，只能是那个特拉法尔加。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刻，在消失的残阳带走最后的光明之后仍然注视着阳光消失的方向的，喃喃地说着爱他的特拉法尔加。
-TBC-

Ⅴ
- 别哭好吗，不论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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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斯塔斯·基德微微眯起眼睛，他第一次这样看着特拉法尔加，第一次没有遵从自己的愿望而去触碰他而是任他远离自己，第一次看到如此遥远的他。
但他一点都不遗憾，空白的世界里只剩下他和他，深沉的海浪和流动的空气，碧天蓝海，还有他们的爱他们的情。
从此尤斯塔斯·基德不能再拥抱特拉法尔加。
不能再闭着眼睛全心全意地去吻他被碎发挡住的额头，他细致的眉梢，他高挺的鼻梁和干涩的嘴唇。
你是猫吗，特拉法尔加，这么狠，这么残忍。
不过我们扯平了，因为同样的，你失去我了。
既然我们无法在一起了，就让我葬送你吧。
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吗。
让我们到了地狱，再一起猖狂。
尤斯塔斯·基德笑容显得嚣张又无畏。
我爱你，特拉法尔加。
小野猫。
罗。
Penguin一心与吉拉互不放水地你一刀我一枪，他们不再是Penguin或者基拉，他们只是红心海贼团和基德海贼团的副船长们。
灵魂仍在，相爱的，沉默不语的灵魂。
彼此看着，却无法用双手触摸。
彼此相爱，却无法用言语表达。
或者这是一种不需要表达的东西。
Penguin的手腕开始发麻，他很冷静，基拉也一样，他们看破了对方任何的一招一式，却不躲开，任由痛楚扎进自己的体内，用血液温暖叫嚣的悲凉。Penguin想离开了，其实他现在的心情特别烦躁，烦躁得他想哭了。他看见特拉法尔加和尤斯塔斯·基德互相看着不说话，Penguin害怕，他害怕特拉法尔加会被尤斯塔斯·基德在心中留下一道永不磨灭的伤。
他是医生没错，死亡外科医生，特拉法尔加·罗。
Penguin的嘴唇动了动。
可他一点也不会治疗心病内伤。
Penguin握住手腕稳住脚步任由基拉擦着他的肩砍下，血液飞溅的瞬间他开了枪，温暖的液体洒在Penguin的帽檐上，他觉得悲伤，悲伤得想要跪下大哭一场。
但他没有，他只能站在那里用指腹摩挲着他黑色手枪花纹间被基拉的刀尖弄出来的裂纹，他的子弹打歪了，基拉的面具从他的脸上掉落，摔在地上，一起摔在地上的还有什么液体。
他看见基拉哭了，不带任何表情地哭了，比他先哭了，基拉的眼泪从他被金发遮住的眼眶中温柔地流下，基拉看着他，看着那张如出一辙的深沉而寂寞的痛苦的脸庞。
Penguin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船上的，他只记得红心的所有人都上了战场，不大的岛屿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道，他在进入舱门内时回头看向暗下来的天幕后的战场，星辰生辉，挂在天边像是顽皮的不谙世事的孩子，他在找基拉，但基拉似乎是融入了黑夜中，他竟然找不到那一头灿烂如阳的金发。
基拉，Killer，别哭好吗。
Penguin就那样，握着特拉法尔加的手，走进了船舱。
偌大的厅舱内，还横七竖八地躺着一些伤员，Penguin第一次没有坐在主操控的位子上，贝波和夏其正在忙碌着，Syachi的脸上还有一条血痕。
基拉的脸，基拉的泪水，还在Penguin的脑海中死死地缠绕着，Penguin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无力和空洞感席卷而来，特拉法尔加不在大厅内，Penguin突然站了起来，他摔了一跤，他的腿被基拉的镰刀割伤了，但他不管不顾地爬起来继续朝着门口走着，有同伴想要阻止他，但却没能真正上前阻止他，因为他们看见Penguin帽檐下的脸，平静却可怖的表情，带着他的执着与疯狂。
Syachi为他打开了通往海水中的舱门，Penguin冲了出去，他不知道Syachi在笑，在说话。


TUT！！谢谢！！我又有动力了哇哈哈哈~~~orz…我虽然很想以大海贼时代为背景不过还是不够到位……所以文很乱！！请凑合着看嗷嗷！崩坏啥的= =我已经无力了
放一个背景音乐，可以听着自己脑补一下啥的哈哈哈哈…………



我才发现我文里的错字好多= =……真的是很抱歉！！！orz
3L 的一句“严重各藏锋芒的三围船长相视着”应该是“眼中各藏锋芒的三位船长相视着”。
7L 的一句“Penguin和他互相车主对方的衣服”应该是“Penguin和他互相扯住对方的衣服”。
11L的一句“Penguin一心与吉拉互不放水地你一刀我一枪”应该是“Penguin一心与基拉互不放水地你一刀我一枪”。
最后……更新龟速orz

Penguin会在采集物资的时候和美囘女搭讪，给小女孩买糖，他看到没穿鞋的老人会把自己的鞋脱了给对方穿上，看到泼囘妇们骂街会给她们开一场有关于爱与和平的演讲。Penguin说自己已经没什么遗憾了，就只剩下梦想，他喜欢这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包括海军，他愿意一直跟在特拉法尔加的身后，咧着嘴笑着和他一起前进，不回头。Syachi和Penguin可以算是一类人，但就如Syachi自己所说，他是最正常的，却有着一个正常到不正常的思维，他可能比Penguin还要冷静，还要看得开，但他是迷恋鲜血的，他爱着特拉法尔加，爱着他的手术刀，他的骨子里更偏激，曾经无数次想要割开那只红毛疯囘狗的喉咙，但他笑着，始终笑着。
Syachi没说话，基拉也没有，他们都看着Penguin，看着这个难得安静的小子。Syachi想起红心和基德海贼团的初遇，那个庞大的装满了梦想的岛屿，那个炙热而让人血液沸腾的午后，新的起点与新的挑战，不管这个时代属于谁，被谁掌控，他们都要勇敢地往前，因为是海贼，他们每一个人都背负着过去与未来驰骋在海上。Syachi曾经问过Penguin为什么要爱上基拉，特拉法尔加•罗和尤斯塔斯•基德的关系是不言而喻的，他们甚至曾经在被海军追杀的过程中接囘吻，他们还一齐登上过报纸共享过一份通缉令，但他们永远都是对手，即使在海贼情怀下他们也许会在危难时刻摆出一张臭屁脸去给予帮助，但新世界的残酷早就超出了他们的想象，尤斯塔斯基德在进入新世界的第二个年头就失去了左臂，在断臂的第一次见面时，红心海贼团的人甚至还大肆嘲笑过尤斯塔斯•基德越来越和红发香克斯有父子相了。
Penguin到底是怎么爱上基拉的，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基拉，他们到底该怎样相爱。
Syachi曾经追着Penguin屁囘股后面问过这些问题，那时候他们刚刚进入新世界没多久，那一场战役真的很难忘，他们失去了一名好船工和一名同伴，之后便四散在一座城市岛屿上休整，Penguin和Syachi自然而然地在一起准备先去游乐园勾搭妹子再去甜品屋最后去酒吧玩个通宵，但是在那纵横交错的街道与小巷间居然遇见了基拉，看来有不少人都希望在这座城市中补给点什么。Syachi还记得Penguin当时站在巷口的一端，基拉站在另一端，到处都是人，小巷不长但是很黑，几近黄昏Penguin和基拉互相看着，基拉先迈开了脚步，他只是一步一步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走过来，似乎就决定这样擦肩而过。Penguin像是个呆囘子一样，居然还歪着脑袋欣赏了一会儿，他嘴里花痴地念着一句“哇……真好看”。
然后Penguin将手里裹囘着的一把长刀，那是他们刚从集市上两人合作侃来的，一分钱都没花。Penguin将它头也不回地丢进Syachi的怀里，然后蹦蹦跳跳地三步两步朝着基拉走去，Penguin也没有说话，他就那样把基拉堵到墙上，他能感受到基拉不太友好的视线，毕竟那时候他们的见面就只有不到五次，但Penguin不在乎，他像是逮住了一个绝妙的机会，他像是对情人一样地用手撑在墙上挡住基拉的去路，Penguin看见基拉的手指就要扣下他那告诉旋囘转的镰刀后面的按钮，他一把扣住基拉的手又摘下了他的面具，基拉真的对Penguin这种几乎流氓的霸道行为怔住了，Penguin也怔住了，他盯着基拉的脸看了好一会儿，又直直地在小腹挨了基拉一拳，疼得他弯下了腰但他仍然不肯松开抓着基拉的手，他胡乱地凑到基拉的耳边只咬到了基拉的耳囘垂，在他的耳后落下了一吻。
这就是基拉和Penguin的第一次的亲囘吻，其实那时候Penguin都没有跟基拉告白，但基拉意外地不觉得有任何反感，除了一点对于对方自说自话的懊恼之外，Penguin就这样闯入了基拉的世界，在被基拉一顿暴揍之后。
那时候他把他堵在让人窒囘息的空气之间摘下了他从不在外人面前的面具，用自己低温囘的手掌覆盖对方冰冷的指尖，亲囘吻他纵横脸部的伤疤，注视那深红色的眼睛，他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一个愿意靠近他的呼吸。


后来Penguin被打飞到他身后的墙上，整个人被甩到了堆起来的空箱子里，摔得非常惨，Penguin甚至不反抗，他又被基拉揪起来给了一拳，他甚至还抬起下巴让基拉打，不让基拉的手磕到帽檐，Syachi站在巷子口咂舌，他说哥们儿你要是就这样死了我真想跟老大报告你是为爱而死啊好伟大啊喂。随后Syachi侧身让重新扣上了面具的杀囘戮武人离开。
Penguin控囘制不住地大笑起来，他被Syachi逗笑了，他歪着坐在箱子堆里，然后捂着屁囘股站了起来，呲着牙正了正帽檐然后貌似还很爽一般地吹了声口哨。
“艹！太爽了！爱情万岁！”
“……啧，疯了。”
后来Penguin的正式告白是在另一座岛屿，在海边，Syachi说你还挺浪漫的，Penguin嘟囔着说要不是被留下来守船我肯定能够当着所有人的面告白啊喂！！Syachi喜欢这种感觉，他喜欢看着Penguin就那样似乎像思考般侧着脸看着基拉或者是远处笑，他的兄弟很幸福又很快乐，这让他也快乐。
就连他的背影，你都无法触及，你该怎麽爱他啊，Penguin。
Syachi还问过这个问题，Penguin看着基拉离开的方向，双手插着口袋，抬起头仰望天空。
“如果我没法天天见到他，那我就给他写信，或者多在报纸上出现。”
“如果我没法给他包扎伤口，那我就为他祈祷。”
“如果我没法拥囘抱他亲囘吻他，那我就在见到他的时候好好看看他。”
“如果我不够强大没法和他在一个层面，那我就努力变强。”
“如果有一天我不能走路了，那我就自囘杀。”
“如果有一天他死了，我就把他烧成灰洒在海里。”
“如果有一天我死了，我就变成鸟天天跟着他。”
“你不是企鹅吗？”
“但是企鹅不会飞嘛！”
Penguin到底是怎么爱上基拉的，他到底为什么会爱上基拉，他们到底该怎样相爱。
Penguin是为了他的爱与生命，他的痛苦与阳光爱上基拉的，他为了基拉的金色长发，为了基拉深红色的像凝固的血液的眼睛，为了他安静的温柔和脸上纵横的伤疤，因为他的疯狂，因为他曾经逃避又接受的真囘实，为了他心底最强烈的感受。他们也许无法每天都在一起，他们也许在某一天就会囘阴阳两隔，但是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他们在这个时代里活着的一种附属品，就像他们会为了梦想而死，他们又为了梦想而生，只要活着就不能阻止Penguin爱上基拉，死了也不行。他们也许无法囘像普通的情囘侣般相爱，但他们能感受到普通情囘侣无法感受到的东西，当血液横飞囘溅到衣物上，当宝物归纳到自己的囊中，当与同伴背靠着背，当过去与未来都不再重要，他们只需要朝着地平线前进的时候，他们不仅发现这个世界很美，不仅发现天地之间的温柔，他们还会想念起彼此，想念起那份特殊的感情。
令人亢囘奋，欲罢不能。
时光荏苒过两年，Penguin依旧是那副样子，他此刻很安静，依旧张扬。Syachi想起他站在特拉法尔加身后抱着双臂稳重而又可靠的样子，缓缓地咧开嘴角。
“让他再做个好梦吧，我回船上等他。”
“不留下？”
“不了，这家伙只是还想再睡一会儿罢了。”
Penguin醒了，他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从窗帘下漫进来的月光拉长了窗边的一个人影，他高兴地笑起来，基拉看着他靠近了几部，Penguin伸出手基拉用囘力地握住，把Penguin拉起来，Penguin就那样从床囘上跳了下来，他有点站不稳，他是真的累了。
Penguin看着窗外的星河，他一如几天前的一样明朗灿烂，闪烁着，挂在这片天空上，远处的黑囘暗越来越深，有风吹过来带走了刚醒时的一些模糊感。
他握着基拉的手腕，慢慢地又抓囘住他的手，看着基拉笑起来，没有去霸道地摘掉他的面具，Penguin相信基拉此刻正在淡淡地看着他，他也许没有笑，但是他眼中会有他的身影。
和尤斯塔斯•基德的那一架，确实打得够惨，他觉得全身的骨架子都散了，心更累，让他的潜意识里就这样麻木几天，好好地沉静平复一下心情，他甚至在黑囘暗中都能感觉到基拉在他的身边从未离开过，他想睁开眼看看基拉，但又醒不过来，醒来了又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


就让老大和那个红毛疯囘狗这样去吧，他们会好起来的，都会好起来的。这个在他们几个中最认真又执着的黑发小伙子这样想着。
他慢慢地可以想起基拉的吻和泪水，基拉痛苦的温柔，Penguin觉得现在的一切都很好很美妙，他像从一场噩梦中醒来般彻悟，但其实他做了个好梦，一个温柔的梦。
他梦见了维拉，那个金发蓝眼的美丽的母亲。
维拉站在孤儿院的门口朝着路口转弯处的尽头笑着。
亚特大街还在，只是没有多少人了，他们来来往往地走过，有的人对维拉笑了笑。
梦里的季节似乎和现在一样，是冬天，有像野兽的羽毛一般的雪花飘下来，维拉朝着那个路口尽头的方向招了招手，她卷曲的金发梳在耳后，干净又美丽，在冬季阳光下泛起一种让人想靠近的美好的光泽，他发觉自己看不见自己，但他正在朝着维拉一步一步地走，他感觉到维拉拥囘抱了他，那种真的有一双温柔的手抚囘摸上自己的脊背的感觉，暖和得让他想落泪。他看着维拉的笑容，她的眼角出现了淡淡的皱纹，嘴边也是，但她还是那么美丽，蓝色的眼睛里依旧点着像大海般的温情，一点一点地扫过他自己的脸庞，唤他的名字。
Penguin听不见维拉说的话，但他觉得很满足，前所未有的满足。
孤儿院的门口那块招牌还是歪着的，Penguin想着，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给他擦了擦，维拉催着他进门，阿弛已经迫不及待地从屋子里跑了出来。Penguin觉得这个梦真的太真囘实了。
因为他清晰地感受到了阿弛的怀抱，他深爱的弟囘弟的怀抱，那个他思念的可爱的弟囘弟。
阿弛带着宽长的白色围巾，扑到他的身上，稍稍踮起脚蹭着他的脸颊，阿弛的头发很软有点像婴儿毛，他的削瘦的脸庞有所好转，红囘润了一些，掐上去应该会有点手囘感，Penguin觉得这个梦太棒了，太真囘实了，他的眼睛瞬间被光线模糊，光晕散开在视网膜上，他抬起手抱住阿弛，阿弛高兴地抱着他，凑在他耳旁说些什么，Penguin没有听清，他深深地呼吸阿弛身上特有的味道。
他的弟囘弟，阿弛，还活着……
不……他已经死了。
不……还活着。
还活着……
在他的梦里。
接着奥菲塔就带着一帮小不点一块儿从屋子里出来了，她们站在台阶上看着阿弛和Penguin拥囘抱，奥菲塔和小不点们幸福地笑了起来，奥菲塔大声喊着些什么，Penguin听不见，她扑到阿弛的身上，阿弛松开Penguin，抱着她笑，朝着她的脸上吻了一下，亲囘昵地蹭着奥菲塔的额头。Penguin快乐地晃了晃身囘子，他不愿意开口说话，他觉得不需要。小不点们围着Penguin要糖吃，Penguin把手伸进口袋里，居然发现有糖，他蹲下囘身囘子一个一个地发给他们，给其中的一个长得很像奥菲塔的女孩整理了一下围巾。奥菲塔从后面抱住了Penguin，Penguin抬起头，有鸟飞过天空，灰色的，黑色的，他长长地吐气，白雾缓慢地散开。
进了屋，维拉已经在桌上摆好了丰盛的晚餐，也许这是一个圣诞节，或者平安夜，孩子们哄笑着坐到自己的小座位上，奥菲塔挽着阿弛的手在对面坐下，维拉也坐在对面，屋子里有油墨的味道，有烤鸡翅的味道，香喷喷的让人觉得很舒服，没有开灯但是桌上有一个Penguin从未见过的烛台，点着五根蜡烛，火光在漆黑的空间里摇曳着，照亮每一个人的脸，上面都有着笑容。
维拉分给他一个鸡腿，Penguin只是那样坐着，没有拿起刀叉，他看着在烛囘光周围一起摇曳的每一个人的脸，他笑了，火光渐渐地模糊，每个人的脸也渐渐地模糊，周围的空气慢慢地冷却，变得没有温度，孩子们不存在的笑声彻底地消失，维拉温和的笑容，阿弛调皮的笑容，奥菲塔幸福的笑容，孩子们满足快乐的脸，都随着火光一起消失，一点一点地，从Penguin的眼中。
Penguin一个人坐在长方形餐桌的旁边，桌上没有任何东西，周围仍旧是黑囘暗，没有任何人，没有烤鸡的香味和摇曳的火光，没有奥菲塔，没有阿弛，没有维拉。Penguin开始唱歌，纪囘念这一个在他梦中的，最后消失的他不知道的节日。


啊啊啊啊真的很抱歉！！！！中二党什么的实在太苦逼了我真的太龟速了抱歉！！！！Orz……下一章就是完结之时嗷嗷嗷！！！！

“然后？”
“踮脚。”
基拉对于卖关子却仍然陶醉的Penguin不以为然，但他必须要借助Penguin的肩膀才能使自己和Penguin差不多在同一高度，他的双手搭在Penguin的肩上，Penguin没有像往常一样伸出手去圈住他的腰。
“…然后？”
“吻我。”
Penguin笑了，得意洋洋，非常欠抽，基拉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就这样吻了上去，然后Penguin搂住他的腰，收紧手臂，扣住他的后脑勺，品尝基拉嘴中红苹果的味道。
Penguin就算当时买的是有毒的红苹果，他也值了。
基拉早就忘记了那时的温度和天气，忘记了那个夜晚到底有多少人看他和Penguin接吻。
基拉常常地呼出了一口气，他看着Penguin的那个表情，抱紧了怀里的尸体，Penguin的体温本来就低，现在更低了，就像从来没温暖过。但其实，基拉是知道的，Penguin有一颗毫无畏惧的，滚烫的心脏。
Penguin还是那样看着暗下去的地平线，他安静而沉着，就像曾几何时他看着海面的远方，迎着光线给基拉唱一首北海独有的老情歌一样。
基拉突然摸【和谐】到Penguin怀里有什么东西，硬【和谐】邦【和谐】邦的（靠- -度娘你个M！），他拔掉匕【和谐】首将Penguin一直放在胸口的手拿开，Penguin怀中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
尤斯塔斯·基德没离开，他在离船尾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只断臂，应该是右手，他看着骨节上纹着的黑色的象征死亡的字母和纹身，大声地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笑声回荡在这片海的天空上，尤斯塔斯·基德握着那只手，冷了，没有血液，没有温度，没法再握紧他，尤斯塔斯·基德握住这只曾经唯一能握住他的手，又哭又笑地单膝跪在地上，俯身牵起这只手的手背，落下一吻。
特拉法尔加·罗的右手。
他们以后，即使相遇，即使还活着，也无法补全对方左右手边荒芜的空白。
“ 他死了，基拉。”
基德的声音很沙哑，他的温柔，依然无处安放。
掉出来的是一本墨绿色封皮，烫金滚边的硬皮日记本，被Penguin一刀刺穿，最后几页染着浓重的血迹。基拉靠着酒桶，翻开那本笔记本，Penguin写的日记没几个人看得懂，因为他连日期都不标，天气、人员还是什么，统统不写。
第一页
—— 这是老大给我的礼物，他祝贺我找回了真相。
全部都是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基拉一页一页地看着，他觉得胸腔里有什么在怂恿他，于是他翻得越来越快，基拉突然停下动作，他看向倒在他怀中的Penguin，Penguin依旧是那样看着天空，像是有什么没有结束，他还无法割舍这片海洋。
于是基拉干脆地翻到最后几页。
—— 我们找到了，找到了传说中的大秘宝。
我们找到了ONE PIECE！
—— 看来我们回不去了，哈哈。
—— 如果……
—— 再见，兄弟们，我爱你们。
只剩下最后几页了，血染得花体字越来越模糊，基拉有点着急，他迫切地想知道最后Penguin写下了什么，基拉的视线一下子模糊了，他深呼吸，让自己不要因为紧张而使大脑缺氧。
基拉看到最后一页上，用血写了几个字，又被一滩血弄花了，然后Penguin又写，又被一滩血弄花了，最后的最后，基拉只看到了那几个潦草的字，基拉想，那时候的Penguin肯定连血都流干了，他肯定是用自己胸口流出的血写的……
那上面写着。
—— Killer……
—— 我想回家。
基拉撕下那页纸，用指尖摩挲着上面干掉的血迹，闻上面的味道，放进口袋里，他慌忙地去托起Penguin的脑袋，但是他已经看不见Penguin的脸了，夜太黑了，风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