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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2)
  男婴一直哭到天亮才渐渐停下来。
  接着,他睡着了。
  外面的雨停了,但是还黑黑地阴着。
  阴雨天气已经持续快一个月了。
  电视上说,全市平均降水近140毫米,与往年同期相比降水量增长了一倍。
  全市境内共有大中小型水库一百三十多座,五月初以来连续不断的小雨、中雨、大雨,使这些水库的水位平均上涨了一米多。
  有关部门组织了近二百个抗洪抢险突击队,队员十几万人……
  吃早饭的时候,张清兆对王涓说:“今天你和妈出去转一转吧,我在家看孩子。”
  母亲说:“湿淋淋的,我才不出去呢。”
  张清兆继续对王涓说:“你出去给妈买件衣服。”
  结婚以来,王涓从没给婆婆买过衣服,这件事让她一直很愧疚,叨咕过几次了。她马上赞同地说:“行,一会儿我们就出去。”
  母亲说:“买什么衣服啊,我有穿的。”
  张清兆说:“妈,你不要说了,王涓早就要给你买的。”
  接着,他又对王涓说:“你再到婴儿商店给孩子买一套小衣服回来。”
  王涓说:“我看看再说吧。”
  张清兆说:“挑好的,贵点没关系。”
  吃完饭,张清兆主动收拾碗筷,说:“你们带上伞快走吧,一会儿可能得下雨。”
  直到出门前,母亲还在嘀咕:“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买什么衣服啊?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王涓走到门口的时候,突然回过头来,看了张清兆一眼。
  张清兆感觉那眼神太复杂了,不由抖了一下——那里面有一丝难过,有一丝不安,有一丝鼓励,有一丝犹豫……
 


IP属地:新疆119楼2011-10-27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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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自然地问:“你怎么了?”
      她没说什么,低下头,慢慢退了出去。
      门关上后,张清兆不知道自己面对门板呆愣了多久。
      终于,他慢慢转过身,目光蓦地射向了卧室。
      他一步步地走过去。
      到了卧室门前,他停下了,看了看自己的双手。
      这双手种过地,做过大酱,开过车……
      但是,它从来没有杀过人。
      昨天,120的大夫走了之后,他一个人站在阳台上,突然萌生了这个念头——杀死他!杀死这个诡怪的东西。
      这个男婴的病让他有了一个借口。
      如果王涓和母亲问起来,或者别人问起来,他就说他中风死掉了。
      当时,他一下兴奋起来。
      ……可是,现在他却突然不自信了。
      他觉得他杀不死这个男婴。
      尽管他只有一尺长,可张清兆还是觉得自己不会成功。
      他颤颤地推开门,跨了进去。
      窗外的天黑得厉害。这个卧室在北面,采光不好,显得更暗淡。
      男婴无声无息,好像还在睡着。
      张清兆希望是这样,他不想看见他的眼睛。
      他一步步走过去,却猛然看见,这个男婴在襁褓里睁着眼睛,好像在等着他一样!
      他打了个冷战,来不及多想,一下就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


    IP属地:新疆120楼2011-10-27 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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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他(3)
        天上响起了一声炸雷,整个楼房都抖了一下。
        他紧紧闭住双眼,使尽了全身的力量!
        那个脖子很软很软,像一团泥……
        当他睁开眼的时候,看到的是一张猪肝一样青紫的脸,这张脸完全变形了,就像中风了一样。
        两个眼睛只剩下了眼白,充着血。
        小嘴微微地张着,嫩嫩的舌头伸出来,裹着一些白沫……
        张清兆没有放松,继续用力掐。
        在他断定这个婴儿确确实实死了之后,才一点点松开了手。
        奇怪的是,婴儿的眼皮在慢慢合拢,他的黑眼珠也随着一点点落了下来。
        最后,他的眼皮并没有完全合严,还有两条缝,露出那两只死鱼一样微鼓的眼珠,定定地看着张清兆右边的背后。
        他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张清兆踉踉跄跄地退出卧室,跌坐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的心简直要蹦出来。
        这一刻,他心乱如麻,手足无措。
        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跑到卫生间的水龙头前,大口大口地吞水。他感到嘴里干得要命,心里好像烧起了熊熊大火。
        终于,他平静了一些,从卫生间走出来,坐在沙发上,点着烟,开始思谋对策。
        这时候,他心中的恐惧已经转型了。
        他仿佛看到很多**出现了,他们的身子晃动着,渐渐逼近。
        他们的大盖帽都压得低低的,看不见眼睛,但是他能感觉到那些大盖帽下闪动着彻骨的寒意……
        门响了,张清兆哆嗦了一下。
       


      IP属地:新疆121楼2011-10-27 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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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母亲的声音。
          他镇静了一下自己,跑过去,手忙脚乱地拉开门。
          母亲在前,王涓在后,她们拎着两个塑料袋子走进来。
          张清兆大声说:“完了完了,孩子断气了!”
          母亲一下就呆住了:“断气了?”
          没等张清兆回答,她已经扔了手里的袋子,直接朝卧室跑过去。
          张清兆说:“刚才他又犯病了!我还没来得及打急救电话,他就蹬腿不行了!”
          他本以为,听到这个消息王涓会发疯,会跟他拼命,没想到,她似乎很麻木。
          她避开张清兆的目光,朝卧室走过去。
          这时候,母亲已经趴在那个婴儿的身上哭起来。
          王涓走进卧室,平静地说:“妈,别哭了,这是他的命。”
          母亲哭得更厉害了。
          “来,妈,你让我看看他。”
          母亲擦了擦眼泪,站起身,把脸转向窗外,继续哭。
          王涓坐在床边,静静地看那个婴儿。
          张清兆也进来了,他无言地站在王涓旁边,和她一起看那个婴儿。
          婴儿的眼睛依然微睁着,看着半空。
          张清兆突然看到,他的脖子上有一圈紫色的痕迹,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王涓好像没注意到这件事,她慢慢抬起一双泪眼,说:“怎么办?”
          张清兆满脸悲苦地说:“送火葬场呗。”
          母亲一下就转过脸来,说:“不能烧!我要把他带回巴望村,就埋在屯子旁!”
          “那怎么行呢?”张清兆说。
          “怎么不行?”母亲不哭了,态度变得很强硬:“这孩子连户口都没有,谁查?”
          母亲是个守旧的人,她一直强调,她死了之后就把她埋起来,不能烧,要留下全尸。她说,人死之后要是烧成灰,下辈子就不会托生人了。
          王涓看着张清兆说:“那就听妈的,悄悄埋了吧,也省得别人……乱猜疑。”
          张清兆愣了一下。
          他也马上想到,要是把尸体送到火葬场,就必须有死亡证明什么的,否则,火葬场不敢随便烧。
          那样的话,麻烦就大了。
          王涓又说:“你现在就跟妈回去吧,拉上他,到巴望村埋了。我就不回去了。”
          说完,她转过头去,继续观望那个婴儿。
          婴儿的眼睛还在看着半空。
          张清兆打了个冷战,突然想到:他死了吗?


        IP属地:新疆122楼2011-10-27 12: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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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埋(1)
            王涓买回了一套婴儿服。
            一件小衣服,一条小裤子,裤脚连着两只软绵绵的小布鞋,都是相同的花色——绿底红花。
            王涓给雨生穿上了这套新衣服。
            这套新衣服成了他的寿衣。
            张清兆抱着这个死婴走出家门的时候,王涓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扑上来抓住张清兆的胳膊,趴在死婴的身上嚎啕。
            她的指甲几乎抠进了张清兆的肉里。
            她哭了好半天,母亲才把她拉开,张清兆赶紧出了门。
            没想到,下楼时,他偏偏遇到了一个邻居上楼。
            这是一个很热情的胖女人,大家都叫她李姐。她看见张清兆抱着孩子下楼,就大着嗓门说:“天这么冷,你们上哪儿去呀?”
            张清兆支支吾吾地说:“有点事……”
            “别把孩子冻着啊!”李姐关切地说。
           


          IP属地:新疆123楼2011-10-27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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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全看完了,!


            124楼2011-10-27 1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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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兆不再说话,急匆匆地走下楼梯。
                上了车,他把死婴放在了后座上,然后对母亲说:“妈,你坐在前面吧。”
                母亲说:“不,我要跟他坐在一起。”
                张清兆就不再坚持,由她去了。
                夏利车在雨中开出了安居小区,驶上了马路。
                路上的人很少,都打着伞。
                走着走着,张清兆突然看见一个**出现在路旁,朝他摆手。
                他的身子一抖,脑袋“轰”地就大了。
                他很快就意识到,这个人不是值勤的**,他只是要坐车而已。
                他赶忙竖起了停运的牌子,然后从那个**面前紧张地开了过去。
                刚刚开过去,他就从反光镜朝后看了一眼,那个**的脑袋跟着张清兆的车转过来,一直朝他望着。
                张清兆转了个弯,那个**的眼睛终于不见了。
                路不好走,五十里路他开了近一个小时。
                他抱着死婴走进家门时,父亲正坐在炕上看书。他抬起头,看见儿子和孙子进了门,就把书放下了,大声说:“这下雨天你们回来干什么?”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双手接孙子。
                母亲泪汪汪地对他喊道:“孩子死了!”
                “孩子怎么了?”父亲大声问,同时侧过耳朵来。
                母亲对着他的耳朵又喊了一声:“孩子死了!”
                张清兆胆战心惊地对母亲说:“你别喊了!”
                母亲皱着眉,不耐烦地对父亲摆了摆手,又指了指张清兆怀里的死婴。
                父亲歪头看了一眼,眼睛一下就瞪大了。


              IP属地:新疆125楼2011-10-27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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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竟敢破坏楼主发帖的心情,来人啊,拉出去宫刑伺候


                IP属地:新疆126楼2011-10-27 12: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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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掩埋(2)
                    天黑之后,雨不下了。
                    张清兆抱着死婴,和父母一起出了门。
                    让他一个人去埋这个死婴,他无论如何是不敢的。
                    他家在屯子最西头,出了门朝西一拐,就是旷野了。
                    本来,他不想让母亲出来,但是母亲说,这孩子埋在哪儿,得由她来决定。还有,她要烧点纸,送孩子走。
                    她拿了一支手电筒,还有一沓画了“币值”的黄表纸,大约有三亿元。
                    母亲走在最前面。
                    张清兆抱着死婴走在中间。
                    父亲走在最后,扛着两把铁锹。
                    张清兆怀中的死婴已经没有一丝一毫温度,一点点变硬了。
                    母亲领着他们走出了很远,一直走进一片杂树林。
                    她在一棵很高的杨树下停下来,选中了一处向阳的斜坡,说:“就这儿吧。”
                    张清兆放下那个死婴,和父亲一起挖坑。
                    坑很快就挖好了。
                    张清兆把死婴小心地放进去,正要埋土,突然好像听见一阵隐隐约约的窃笑声。
                    他抖了一下,直起身来,惊恐地四下张望。
                    母亲用手电筒四下照了照:“你看什么?”
                    张清兆小声说:“妈,你听没听见有人在笑?”
                    “没有哇。”
                    


                  IP属地:新疆127楼2011-10-2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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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清兆低下头,看坑里的死婴。
                      母亲的手电筒也照过来。
                      在苍白的光束下,他看到了这个死婴最后的样子:
                      他穿着绿底红花的新衣服,似乎有点不像他了。他脸色青紫,双眼微睁,不知道在看什么。小嘴张着,舌尖吐出来……
                      张清兆不敢再看,手忙脚乱地开始填土了。
                      母亲把手电筒移开,嘤嘤地哭起来。
                      父亲跟张清兆一起埋,一个坟包很快就鼓了起来。
                      他们住了手。
                      母亲走过来,蹲在坟包前,开始烧纸。
                      火着起来了,纸灰飘向了空中。
                      火光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照亮了母亲苍白的脸。她哭得更厉害了,惨痛的哭声在寂静的旷野里传出很远。
                      张清兆小声说:“妈,走吧!”
                      母亲不理他,还在哭。
                      张清兆不安地四下看了看,总觉得附近藏着人。
                      “求求你,别哭了!现在都不让土葬,要是被人听见,我们就麻烦了!”
                      说完,张清兆走上前,几乎是强行搀起了母亲。
                      这时候,父亲已经步履沉重地朝回走了。
                      张清兆扶着母亲走出了一段路,不放心地回过头,想再看那个坟包一眼,可是,他只看到一片漆黑。


                    IP属地:新疆128楼2011-10-27 12: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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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神马也没说,我神马也没说,!


                      129楼2011-10-27 1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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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路的是谁?(1)
                          张清兆没有在巴望村过夜。
                          母亲说:“王涓一个人在家太孤单,你回去吧。”
                          他在父母家歇了一阵子,连夜赶回城里。
                          一路上,他没遇到一个人。
                          前面的车灯白晃晃的,后面的座位黑糊糊的。他时不时就回头看一眼,好像那个死婴还在后面躺着一样。
                          他又想起了那个噩梦:
                          一个女婴站在他脚下的黑暗中,赤条条,血淋淋。
                          他和她静静对视了一阵子,她突然嘻嘻地笑起来,然后一步步走过来。他渐渐看清,那张血淋淋的脸竟然是雨生!他一边朝前走一边小声说:“爸爸,我要回家……”
                          此时,张清兆一个人驾车走在无人的野外,仿佛又听见了这句话:
                          爸爸,我要回家……
                          爸爸,我要回家……
                          爸爸,我要回家……
                          张清兆回到家之后,都快半夜了。
                          他轻轻打开门,轻轻关好门,轻轻走到沙发前,轻轻躺下来。
                          孩子刚刚死掉,王涓肯定很害怕,应该到卧室陪陪她……
                          他只是这样想了想,并没有动。
                          王涓肯定已经睡着了。她的身体很好,睡觉挺死的,即使有人在她旁边躺下来都不会惊醒她。
                          张清兆希望她不要醒来。
                          孩子刚死,如果她醒来了,两个人肯定要说孩子。
                          言多必失,张清兆怕露出什么破绽来。
                          他有一种直觉——王涓似乎很清楚这个孩子是怎么死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
                          另外,他也不愿意面对她的悲伤,此时他太累了,极其需要安静,他心里有太多太多的事需要梳理。
                          诡怪的婴儿终于被他从这个家里消除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夜他反而更加忐忑不安,感到极其恐惧和孤独。
                          这个房子里好像悬挂着一双鬼祟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今夜很黑。
                          他突然想到:王涓在卧室里吗?
                          她当然在。在这个城市里,她没有同学,没有朋友,没有同事,她不在家里能去哪里呢?
                          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意识越来越模糊……
                          隐隐地,他听见了一个细弱的声音:“爸爸。”
                          他抬起头,看见一个小小的婴儿站在地中央,模模糊糊地望着他。他见张清兆睁开了眼睛,就转身朝外走了。
                          张清兆慢腾腾地坐起来,下了地,像木偶一样跟着他走出去。
                          接下来的情节和以前一模一样——他跟着这个婴儿走过一条条街道,最后来到鬼气森森的王家十字。
                          路口空荡荡的,夜风吹起地上的草屑,还有两三片黄色的冥钱。
                          婴儿停下来,转身盯住他,突然说:“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
                          张清兆傻傻地站着。他已经把这个婴儿的话背得滚瓜烂熟,他注意到,今天变了,多了一个“再”字。
                          下面的话就更不一样了,婴儿说:“但是,我把这个秘密说出来,你会被吓死——你想听吗?”
                          天上骤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婴儿,他穿着一套绿底红花的新衣服!张清兆这才想起来——这个婴儿现在已经被埋在了五十里外的深土里!
                          电光一闪即逝,婴儿在黑暗中“嗬嗬嗬”地怪笑起来。
                          张清兆魂飞魄散,转身就跑。


                        IP属地:新疆130楼2011-10-27 1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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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4楼的文字已经证明了一切,还敢狡辩?


                          IP属地:新疆131楼2011-10-27 12:39
                          回复
                            以前不懂
                            看贴总是不回 一直没提升等级和增加经验
                            现在我明白了
                            反正回贴可以升级
                            也可以赚经验
                            而升级又需要经验
                            我就把这句话复制下来
                            遇贴就回 捞经验就闪
                            


                            135楼2011-10-27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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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雨衣的人又出现了(1)
                                下午,正像收音机里预报的那样,小雨变成了中雨,不过是突然变的——本来细细地洒着,一下就变成泼了。
                                大街上不但没有行人,连出租车都没有了。
                                大家都回家打牌或者喝酒去了。
                                这倒霉的天!张清兆骂道。
                                他不想回家。
                                这些日子,他要尽可能地回避王涓,回避那些邻居。
                                他们知道那个婴儿死了,见了面肯定要假装关心地问一问。
                                他不好回答。
                                他又把车停在了第二医院的门口。
                                那些平时总在这里等活儿的出租车今天都没有来。
                                他蜷缩在车里,闭着眼,听疾风暴雨敲打车身的声音。
                                隐隐地,他听见传呼机响了,低头看了看,是家里的电话。
                                肯定是王涓。
                                王涓是他的老婆,她给他打传呼,这很正常。
                                但是,张清兆却有些警觉。
                                他把衣服脱下来,顶在头上,跑进路边一家小卖店,给王涓回电话。
                                电话响了好久才被接起来。
                                “涓,怎么了?”
                                “你回来一趟吧。”
                                “干什么?”
                                “有事!”
                                “什么事?”
                                停了一会儿王涓才说:“……在电话里说不方便,你回来就知道了。”
                                张清兆忽然有一个直觉:王涓的身边有人!那个人好像在对王涓打着手势,指导着她怎么说。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问:“现在,你只回答我是或者不是——你旁边是不是有人?”
                                “是。”
                                张清兆的心一下就缩紧了:“是**吗?”
                                “是。”
                                张清兆差点瘫软:“……他们是不是为小孩的事来的?”
                                王涓没有回答,她的嘴好像离开了话筒。
                                张清兆感觉到,她身旁的那个人一定是察觉了什么,开始阻止她了,或者通过口型,或者通过手势,或者通过纸笔。
                                过了一会儿,王涓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在彬县。”张清兆随口编了一个谎。彬县归滨市管辖,相隔大约二百里。
                                “你去彬县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张清兆感觉这句话是王涓自己说的。
                                “有人包车,走得特别急。”
                                “你什么时候回来?”
                                “这两天好像回不去……”
                                说到这儿,张清兆的心里突然涌上一阵酸楚,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说:“涓,对不起,再见了,以后我再给你打电话……”
                                然后,他一下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冒着雨钻进车里,一下变成了惊弓之鸟。
                                **来干什么?
                                这个最重要。
                                只有一种可能性——是关于孩子的事。
                                他们是**队的,还是***的?
                                如果是**队的,那就说明谋杀的事已经败露了。
                                如果是***的管片**,那就可能没什么,他们也许是听说张清兆家的小孩死了,例行公事地来问一问……
                                可是,他们怎么知道孩子死了?
                                是李姐报的案?
                                她凭什么报案?
                                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
                                张清兆越想越迷糊,就自己安慰自己:也许,这些**是**大队的,是因为哪起交通事故来调查他……
                                不管怎样,他现在都不敢回家。


                              IP属地:新疆136楼2011-10-27 1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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