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既然是休假，不如一起四处逛逛吧。来趟短途旅行倒也不错，是吧？”
整理着腰带的坂田金时盯着正弯腰穿裤子的土方，后者因为前一晚的剧烈运动而显得有点笨拙的姿态就如同刚学着给自己穿衣的孩子一般，有着稚拙的可爱。
“说什么呢混蛋，”如此笨拙地穿着裤子的真选组鬼副长微微侧过脸看向金时，表情严肃，与先前情动之时的羞涩反应倒是反差巨大，“江户一天也不能没有真选组的保护啊。”
金时不置可否地笑笑，整理好衣装后便朝着土方走去，安慰小孩子一般地说道：“好，好，真选组今天也要好好保护这个国家呢。”说着蹲下来替土方拉好裤子，细心替理平了裤脚。
土方啐了一声，懒得计较金时对待小孩一般的语气，利落地系上领巾，穿上背心和外套，掏出一支烟。
“那我走了。”
打了声招呼以后，土方转过身去娴熟地点烟，吐了个烟圈。
“今晚再来吧？”
离开的身影微顿，片刻后挥了挥右手，作出“算了”的手势。也不等回答，土方径自走出了万事屋。
和金时又折腾了一番过后，太阳已经快爬至中天。秋天的日头并不毒辣，倒是温温吞吞的，让人有点恹恹的。走在这样的日光之下，土方打了个哈欠，觉得今天的天气还是挺不错的。
再睁眼时，却看见一个有些眼熟的家伙正离自己一步之遥的距离瞪着死鱼眼挖鼻孔。
土方抬手揉揉眼，抹去刚才打哈欠带来的眼泪。
“哟，这不是多串君么。”
那家伙仿佛凭空冒出来一般，蓬蓬的银色天然卷，仿佛永远睡不醒一般的死鱼眼，吊儿郎当挖着鼻孔的姿势——
好眼熟。
土方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家伙，终于恍然大悟原来这熟悉感不过因为这人穿着和金时如出一辙的衣服罢了，虽说颜色调换了一下，样式却是一模一样的。
“谁是多串啊？无业游民的话就不要大清早挡在路中央妨碍公务啊！”土方皱着眉头说道。
这个天然卷的家伙似乎是愣住了，那没有神采的死鱼眼似乎在那么一瞬间显出了极深的哀凉来，寒于这秋日江户的空气，让土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土方看着对方垂下了头，但很快又抬起了头，如同变魔术一般，那张不知为何看了很欠揍的脸露出了微笑。
扯着嘴角、半眯着眼睛，异常苦涩的一个笑容。土方甚至看到那双眼睛似乎闪动着可疑的水光。
——这是怎样的一个笑容呢？
土方无法形容，只觉得自己的心被钝重地击打了一下，有点疼。
“你……”他迟疑着开口，“是谁？”
“啊啊——结果连你也不记得我了呢——”仿佛要掩饰什么一般，天然卷的家伙挠挠自己本就不怎么齐整的头发，显出一副伤脑筋的样子，“我啊，是阿银哦，坂田银时。”
坂田……银时？
和金时只是一个细微的音节差异罢了。土方将银时的发音在嘴里过了一道，却没有发出声来。
“真的不记得我了吗？”银时笑着，“多串君。”
有什么东西被搞错了。
土方感到自己心里对于这位坂田银时异常的感觉，难得地心慌起来。
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呢？让那家伙……不要露出那么讨厌的表情啊。
然而他开口时却只是冷淡地陈述：“确实不记得有认识过你，倒是与一个和你有点相似的人有点关系。”
“坂田金时么？”像是早已料到了一半，自称坂田银时的男人终于露出彻底的苦笑。看到土方点头确认，他也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还以为如果是这样的关系，你应该能记得我的。嘛，那么再见啦，多串君。”
最后这样说着的银时从土方身边经过，低垂着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
擦身而过的一瞬，土方不自觉地抓住了银时的手腕，声音颤抖着，却也只发出了一个“你”字。
“我会回来的。”
银时反手握住了土方的手，轻轻捏了捏，脸上挂着是那不大正经的笑。深深看了土方一眼后，便松开手离开了。
土方望向那独自走在江户街头的背影，眉头紧锁。

恭喜插入成功！

三
“你们认识一个叫坂田银时的人么？”
在屯所吃午餐的时候，土方状似无意地问道。
“哎？这名字和万事屋老板的很像呢——是什么可疑的人物吗？需要调查调查么？”嚼着咖喱饭的山崎退老实答道。土方挤干净最后一点蛋黄酱，偏着头想了想，最后点点头：“调查么……那么辛苦你了啊，山崎。”
“哟，土方先生怎么这么在意这个人呢？难道只是因为和旦那的名字很相似么——”一旁的冲田总悟戏谑笑着。
“不是……唔，虽说这也是原因之一吧……”
“已经和旦那在一起了的土方先生还这么心猿意马果然该死呢~”正说着这话的冲田不知从哪里摸出了加农炮，毫不留情地一炮朝土方轰来——
“你吃饭的时候也带加农炮么混蛋！”
……
看来，自己周围的人也不知道这个“坂田银时”的存在。
土方摸摸口袋，发现平时至少可以维持一天的一包烟已经在这短短的一段时间里不知不觉地被抽完了。“……”简直如同要发泄什么情绪一般将空烟盒捏得扭曲了形状，，然后将这烟盒扔进了垃圾桶。
“不想了。”自我告诫着的土方走回房间，也不抽烟了，打开窗户，倚着窗户欣赏庭院里的落叶。于风中不由自主飘落的树叶在空中打着转，全然是被迫一般地落地，无可挽回地失去了依傍。
眼前浮现出那张讨人厌的，有点穷酸的脸——
不知怎的，竟和金时的脸重合起来。
不对，这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人。
坂田金时是大家的偶像，正义、积极、乐于帮助他人，开着万事屋赚来了不少钱，成熟并且富于魅力。
而那个自称坂田银时的家伙……光看那张散播着废柴气息的脸就足够让人火大了。遑论那莫名其妙的哀伤表情呢？
“莫名其妙的家伙。”土方看了眼那坠地的黄叶，有点懊恼似的大力关上了窗户，“才懒得管这种无聊的事呢。”
正当他打算躺下好好睡一觉忘了此人此事时，却听得门外山崎叩响了房门。
“副长，大事不好了——”
土方眼皮一跳。整了整衣领，顺带平静了一下心情后起身替山崎开门。
山崎的额头缀着点点汗珠，大喘着气，显然是狂奔而来的。
土方心里不详的预感更甚。
“有人找老板的麻烦……自称、自称坂田银时……如今正被整个歌舞伎町通缉……对了，这个坂田银时是副长让我去查的那个么？查、查无此人——”
土方的心咯噔一声。
等意识到自己的紧张并不因为担心金时而是因为那个“查无此人”的坂田银时时，土方已经提刀奔至了歌舞伎町。


五
战线很快拉长了。
土方阻止了赶来的真选组上前逮捕闹事的坂田银时，他想起所谓的“最终之战”，那个笨蛋打算独自进行这场孤独的战斗么？土方握刀的手一直微微颤抖着，刀刃血红——沾染的正是银时的血。
“为什么不去帮万事屋那家伙？”近藤勋看了眼土方颤抖的手，不动声色地问道。
“我……不知道。”土方摇摇头。他的确不知道。如果真的要加入这场战斗……他更想站在
坂田银时这边。
近藤叹了口气：“那个人，和十四有点相似呢。”
见土方没有反应，近藤继续说：“你不让我们干预，只因那人说什么‘最终战’么。看来他也是那种什么事都独自承担背负的性格呢。”
“十四，遵循你的内心。说不定……有些事情确实是我们搞错了。毕竟，我看到那家伙，也有种惊人的熟悉感呐……”
土方握紧了刀柄，手停止了颤抖。
“也是啊……”
右嘴角微微吊起个弧度，土方舔舔嘴唇，提刀朝着乱作一团的人群走去。
那个笨蛋，仍在战斗。
而此时，出乎意料的，无论是吉原百华的美人首领，还是柳生家的少主，抑或是家住公园长椅的madao、已经趋近温和派的攘夷头头——
仿佛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停止了攻击。
很快便是将武器朝向了金时。
“哟，这是怎么回事？我是阿金啊，你们的伙伴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虽然不大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们更愿意我们的直觉！”
“这个家伙……才是我们的同伴，坂田银时。”
金时微微愣了一会儿，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便恢复了常态，然后机敏地在其余歌舞伎町住民的保护下离开了现场。
“我的背后就交给你们了！”银时大喝一声，随即高高跃起，挥刀斩向金时。
土方踢开几个试图阻拦的人，朝着银时与金时缠斗的方向奔去。
当他赶到的时候，金与银正呈现对峙的状态。
“土方……”金时有些艰难地侧过脸来看向土方，虽说狼狈，却仍挂着抹笑颜，“帮我除掉这肮脏的家伙吧。”
土方没有看金时，只是瞥了眼同样有些狼狈的银时，不发一言。扔掉烟头，踩熄。银时也只看了土方一眼，笑了笑，亦不言语。
像是有什么默契一般。
“这么说，你也记起来了啊。”金时自嘲似的叹道。
土方稳稳地抬起持刀的手，指向金时：“如果说那帮笨蛋都想起来了而我却依然什么也不知道的话，岂不是很丢脸么。不管你是谁，坂田金时，要被除掉的那个人可是你啊。”
金时噗嗤一声笑了：“天真，以为只要除掉我就可以了么。”静默的街巷间只听得金时一贯优雅的声线解释着这一切。
“所以说，最终的输家只会是你啊，坂田银时。”
这算是最后的总结陈词。
“太长了，一句也没有听啊——”
命定的冤家不约而同以这样的方式回应着金时所谓结局，洞爷湖和村麻纱同时斩下，金时带着惊愕的表情人头落地。
土方看着金时的机械构造，心里五味杂陈。就是今早还那么温存的人，在黄昏便被自己亲手除去。不过，谈不上悲伤啊……他看着银时提起金时的头颅，那身影如此熟悉。
那个别扭而温柔的情人，是银时才对。也就是这种和自己一样的流氓武士，才能混得到一起去吧。
银时将金时的头颅捆绑在腹前，也不理会金时的喋喋不休，反倒转向了土方。之前一直凝视银时的土方因为对方突然看过来的目光而移开了视线。
“土方啊，”布满伤痕和血迹的手抚上土方的眉眼，赤眸流淌着的温柔像是一股泉水，让土方的心也跟着动了动，“谢谢你陪我到这个时候。能够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你要做什么？”
银时没有回应他，反而低头对仅剩了头颅的金时说道：“兄弟，这就作个了结吧——这从来就只是你我之间的战斗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朝远处的空地走去。
土方跟在银时的身后，心里升腾起不详的预感。
果然，当那家伙以规规矩矩的传统姿态跪坐下来，举起洞爷湖的时候，他明白过来——
“你打算一个人承受下来么笨蛋！”
金时有些惊慌地喊道。
是的，这才是坂田银时的作风啊。
“去切腹吧你！我来给你介错！”在两人漫长相处的日子里，土方曾这么对银时怒喝过。彼时那家伙只是吊儿郎当地挠挠屁股，也不打算安抚一下炸毛的土方，打着哈欠说：“哎呀哎呀，你不要老是嚷着切腹啊，阿银我活着可比去切腹还需要勇气哟！”戏言一般的话语，总能让人感到无力。
而现在这家伙却毫不迟疑地将刀尖对向自己。
在最后爆炸引来的强光间，土方无奈地笑了，几步走到银时身前，同样跪坐下来，难得地露出算是温柔的表情看向银时：“你打算弃我于不顾么？既然已经在这里了，就别想撇开老子啊，你这混蛋。”语毕，伸手环住了表情有些发愣的笨蛋天然卷。
“你不是一个人哦。”土方笑了笑，将下巴搁在银时的肩上，偏着头蹭蹭那头蓬乱的卷毛，接着累了一般闭上眼睛。
而此时最初的三人也总算赶到，守护在一旁——
羁绊这种东西，是怎么也割不断的啊。无论分离多少次，总会再度相遇，不是吗？

写得可傻了，羞射////

================TBC======================
喂……这不是差不多完了么TBC个毛啊！
……
其实，有下一章的（目测有肉）。
哎哎，贴出来一看，自己也觉得好坑爹。
无力…… 正因为卡住了所以打算先放一部分……求鞭策。
（其实这已经是大部分了吧这么短的文）
顺便说一句，我好想摆脱自己帖子毒药的命运…("▔□▔)


hello啊小清新，噗——
这个文其实很短的啦~也谈不上卡，只是一口气写这么多下来有点……唔，累？
求抽打(￣ε(#￣)。。。

所以就这样不写下一章也大丈夫了吧啊哈哈——
长篇必坑的人默默注视你~

好感动嗷嗷~让我扑一扑你！

波gay清新君，这么傲娇的赶脚……
真是的——
诶呀，蹂躏你！！！

看吧，被抓住了。o(*≥▽≤)ツ

所以就是强受啰？！还有那个“来吧，来吧~”，YD受啊魂淡~

属性已经暴露了啊笨蛋……！虐你——
矮油，不水了，我去写接下来的部分！
乃也快去填坑吧…继续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