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信惠张根硕无水...吧 关注:1,235贴子:27,117

回复:╭HYE★SUK╮『改文121124』在云端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尹以宁虽然有些不屑,可是也不好再说什麼,可是朴信惠却有些迷惑了,「你们打什麼哑谜啊。」
  「好吧,我们就先上个餐前的甜点。」张根硕看了看疑惑的朴信惠,嘴角弯弯的特别的好看。
  「什麼甜点?」朴信惠瞪著大眼睛一脸的茫然。
  尹以宁坐下来,闻了闻桌子上的牛排,一副很陶醉的样子,「还是老味道。」说著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文件,「朴信惠,我尹以宁这辈子没有想过跟一个女人做合夥人,恒盛国际投资公司的张董事长把他所拥有的那部分股权全部转让给了你,并且明确声明是赠与你个人所有,作为合夥人我已经签了同意书了,这份文件已经公证过了,你是接受赠与的一方,按照中国法律现在需要你明确表示接受。」
  朴信惠被惊呆了,她错愕的看著张根硕,可是他一点都不在意,从餐桌下拖出一张纸,「这是一份授权书,在我们婚姻存续期间,你的这些财产都委托给我打理直至婚姻关系结束。」
  「这是什麼意思?」
  「就是说你们要是离婚了他就变成穷光蛋了,除了他现在开大公共的工资,什麼都没有了。哦,还有,开大公共的工资你还可以跟他分割的,那个属於共同财产。」尹以宁很轻车熟路的就在餐桌下找到了酒起,起开了那瓶红酒。
  朴信惠的眼睛里面含著水,激动的说不出话来,她用力的呼吸,可是眼泪还是落下来,「你坏死了,坏死了!」朴信惠捶打著张根硕,最后扑进他的怀里,抱著他不撒手。
  「这下心里安了吧,爱情给你了,心给了你了,家给你了,现在所有的财产也都给你了。」其实他是想问她什麼时候能给自己一个孩子,可是思量了一下,还是没有问出口,「签字吧!」
  「我不签,硕,我不要,我信你,真的,张根硕,都是我自己庸人自扰,我不签,我不要你的钱。」
  张根硕笑,抱著她,「签了吧,现在你要是不签,我倒是不安了,你不会是想著跟我离婚吧。」
  尹以宁赶紧的抽过那张纸,不签是最好的了,「怎麼会,女人都爱钱,不签她更不会离开你。」可是他还没有拿稳呢,就被张根硕抢了过去,「别拿你那些腐烂的思想到处污染。」
  朴信惠看著他,犹豫了很久,可是看著他虔诚的眼神她还是签了。张根硕拿起那张纸丢给尹以宁,「收起来吧,尹律师,这是你的活儿了。」说著搂著朴信惠的腰,把脑袋抵在她的额头上,「这下好了,以后再跟我矫情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喜欢你傻傻的样子。」
  朴信惠脸上泛著绯红,仰起脸在他的嘴唇上轻啄一下。可是这时候却很不合时宜的响起了咯咯的刺耳的声音,尹以宁已经开始切牛排了,并且故意的切的盘子都发出怪声。张根硕和朴信惠看著他愤愤不平的样子,都忍不住笑出来,可是还是旁若无人的来了一个甜蜜的热吻。
  尹以宁吃著西餐配拌黄瓜,突然觉得似乎味道也不错,很多时候又很多东西都是值得尝试的。
  生活总是有起伏,总是有些意想不到,明天就又要回去工作了,朴信惠躺在床上有些睡不著觉,抿著嘴不停的笑,幸福的生活就在眼前,风雨却总是埋伏在角落里。


144楼2012-11-25 18:13
回复
    Chapter.59
      朴信惠和张根硕落地之后就去公司的办公室领了下一个阶段的排班表,一进办公室就看见大家本来在议论著什麼,突然就不说话了。两个人有些纳闷,只是公司里八卦一向多得是,他们也不打算再为这些无聊的事情劳神。
      正要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调度长风风火火的进来,「赶快调整一下,何晓宁下个阶段的任务都取消了,越是人员紧张的时候越怀孕,成心的是吧。」说完瞥了一眼张根硕和朴信惠就走了出去。
      张根硕看了看朴信惠,「她怎麼那麼看我?」可是说话间看著朴信惠也凝视著她,眼睛一动不动的。
      「何晓宁她怀孕了。」朴信惠又重复了一遍。
      张根硕微微的皱眉,脸上显出些不满的神色,「你不会是以为那孩子是我的吧。」他看著她那个表情就生气了,分明就是怀疑他搞大了别人的肚子,「朴信惠,你真是不可理喻!」说著扭头就要走。
      「哎!」朴信惠拉住他,「你想什麼呢。」她拉著他走出去,急忙忙的推他进电梯,「你是不是没听懂啊,何晓宁她怀孕了,可是她离婚了。」
      张根硕没有做声,他心里不是真的像表面一样的波澜不惊,怜惜和怨恨都有,他那一刻甚至在想这是不是这个女人的报应,那个时候她那麼无情的抛弃了自己,现在所有的不幸都来到她的身上。张根硕抱著肩膀看著朴信惠,「这是林沛的事情,我们还是少掺和。」
      朴信惠低头,慢慢的抱住张根硕的腰,「其实何晓宁应该知足,林沛真的是个好男人。」这真的是朴信惠的真心感受,能够像林沛那样不计得失的去爱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那又需要多麼大的勇气和毅力。
      可是张根硕却有些不悦了,他箍著她的肩膀,「你什麼时候开始对林沛有好感了,他怎麼就成好男人了。」他的手紧了一下,带著些醋意。
      朴信惠倒是没有往那边想,她只是趴在张根硕的怀里,「在利物浦的时候,我们谈了一次……」朴信惠有些惆怅,「希望他们可以重归於好。」
      「你们说什麼了?」
      朴信惠打了一个冷颤,赶紧从他的怀里撤出来,转身不看他的脸,她怕自己的表情会泄露了自己的情绪,「也没说什麼。」
      张根硕眯著眼,歪著头打量著朴信惠,他摸了摸下巴,「我怎麼有种被算计的感觉,你说,快说,你们到底说什麼了?」张根硕凑上去,耍赖一般的不依不饶的,可是电梯突然打开了,两个人收起形骸,转头正看见林沛站在外面,可是却没有进来。
      「林沛?」朴信惠好奇的看著他,他就那麼站著,也不进来。
      「不是我叫的电梯,我是要上去。」林沛看得出两个人此刻脸上还依旧洋溢著的快乐和幸福,心里少许的有些安慰,这几天对他而言真的是好日子,好消息接二连三的来了。自己可能很快会参加放教员的竞争,刚刚又得到一个更加让他兴奋的消息,就是何晓宁怀孕了。
      林沛到了楼上,提前跟何晓宁约好了。何晓宁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比离婚更悲惨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身上。她站在大厅的玻璃幕墙跟前,看著外面起起落落的飞机,她一直都纳闷,有什麼好看的,张根硕是这样,林沛是这样,朴信惠也是这样。想到朴信惠她的心中也生出些不高兴,可是她却没有理由埋怨她,毕竟是自己先放弃了。
      林沛就站在她的身后,逆著光的看著她的背影,在眼前那抹剪影依旧是那样的美丽,美得他都不忍心打扰。他慢慢的走上前,「晓宁!」
      何晓宁慢慢的转过身,看了他一眼就别过脸,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或者是愧疚,或者是恐惧,也或者是不屑。
      「找我有事情吗?」她淡淡的问了一句,她抬眼看了他,马上又低下头。
      林沛心里充满了疑惑,他觉得他似乎从来没有了解过眼前的这个女人,面对这麼大的事情,她居然还能这麼镇定的问出这样的问题,「当然是孩子,我还能有什麼问题?晓宁,不要再折腾了,我们回家吧,你也该看清楚了,张根硕他不会再回头了。」
      何晓宁捋著头发,「林沛,我们已经没有家了,我们离婚了。」她无奈的摇头,「你那麼乾脆的跟我签字,我不明白你现在怎麼又来跟我说这些,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不要再勉强自己了。」


    145楼2012-11-25 18:23
    回复
        林沛有些恼了,「何晓宁,你怎麼是一个这麼狠心的女人,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三年,你现在肚子里是我的孩子,你竟然说我们之间没有感情。」他狠狠的捶著眼前的栏杆,复又紧紧的握著,发白的骨节说明他此刻的愤怒和伤心。
        何晓宁看了一眼,眼泪一时涌出眼底,可是她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把它忍住了,「林沛,我们真的没有什麼好谈的,这个孩子真的跟你没关系,真的。」说完她不顾林沛发黑的脸色,转身就要走,可是却被他抓住了胳膊。
        「你说什麼?你是说这个孩子不是我的?」他的手越来越用力,何晓宁有些吃痛,她皱起眉头,开始想要甩开她,可是林沛根本不打算放过她,两手箍著他的胳膊,「你跟我说清楚,张根硕的?大家传说的你们在迈阿密……」
        「林沛,你真是混蛋,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没权利这麼指责我!」说完她挣脱开他的束缚便逃开了。
        林沛的心里无限的失落,他呆呆的望著她的背影,心里彷佛有一个玻璃杯子突然碎了一样,他慢慢的转过身,看著外面起起落落的飞机,慢慢的垂下双臂。其实是他自己傻,得到她的青睐,根本就是他的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他忽然轻松了,心里所有的郁结一下子都烟消云散的样子,那些爱,那些恨,那些不忿,那些妒忌,原来都是自己的执念,这些年他到底得到什麼了,除了痛苦,原来什麼都没有。
        公司里果然不是一个适合谈事情的地方,第二天朴信惠刚上班,白婷婷就凑到她的身边,因为送情书的那件事,这个女人一直对她有些记恨,居然都是真命天女了,还跟她装,让她真是出了很大的一个丑。后来也不知道大家怎麼知道了,她心里反正是认定就是朴信惠说出去的,无疑了。
        「朴信惠,朴信惠。」白婷婷跟上朴信惠的脚步,「你知道吗,昨天林沛跟何晓宁在楼上大厅吵起来了,何晓宁说孩子不是林沛的呢。」
        朴信惠的脚下顿了一下,然后又若无其事的往前走,「是吗?你还真八卦,你看见了?」
        「你才知道?我亲眼看见的,很多人都看见了呢。」白婷婷有些不甘心,「你怎麼不问问孩子是谁的啊?」
        朴信惠停下脚步,转身面对面的看著白婷婷,「如果你想说是张根硕的,那我知道了。你的目的达到了,即使你是亲眼看到亲耳听到,那麼我也不会相信的。」朴信惠的眼光跳过白婷婷的肩膀,看到站在她后面不远处的人,「即使是真的,那麼我是她太太,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操心,我会自己处理。我不允许你们随便诋毁我的张根硕,我不是在这里说瞎话,否则我会不客气的。」
        朴信惠这话说出口,白婷婷还是有些忌惮的,毕竟朴信惠是贺太太跟前的红人,这要是随便说上几句闲话,肯定自己吃不了兜著走,「算了,我也是想提醒你,你可要看好你老公。」说完扭身就走了。
        何晓宁远远的看著朴信惠,朴信惠也没有躲闪她的目光。何晓宁低头,轻轻的捋了捋头发,慢慢的走过来,「我们谈谈好不好?」
        朴信惠看著她,过了好久才点了点头,「我们出去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我不想再在公司起什麼纷争。」说完转身就朝著机场大门走出去。
        何晓宁没有想到朴信惠会以这麼强硬的姿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跟上了朴信惠的脚步,她希望自己能鼓起勇气给自己争取一次幸福的机会,过往的所有,她总是在被动的等待著别人出击,她现在只有张根硕这一棵救命稻草了,她不想等著别人施舍给自己幸福。
        朴信惠给自己叫了一杯绿茶,何晓宁却要了一杯咖啡。
        「你不能喝咖啡,这样对孩子不好!」朴信惠赶紧制止了她,可是何晓宁却没有理会,她淡笑,「反正都是要拿掉的,无所谓了。」说完她端起咖啡杯就喝了一口。
        朴信惠坐在那里愣愣的看著她,一个母亲到底要多麼狠心才能把扼杀自己孩子的生命说的如此轻巧与心不在焉,她的心中越发的忐忑,是不是她也下了决定要介入到她的生活中来。
        「朴子……」
        「别这麼叫我,叫我朴信惠。」朴子是亲近的人对她的称呼,从何晓宁的嘴里说出来,她本能的有些排斥。
        何晓宁有些尴尬,她笑了笑,依旧是她代表性的温婉,「我听说你其实跟张根硕一直都是有名无实的,……」她顿了一下,「朴信惠,其实你可以追求你自己的幸福的。」
        朴信惠嘴角露出一丝讪笑,她看著何晓宁的脸,她的眼神明显发虚,「我现在就是在追求我的幸福,并且我们之间很幸福。何晓宁我知道你可能觉得自己委屈,当年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离开张根硕,可是那就是你自己的选择,你选择了懦弱,你选择了伤害他来保护你自己,你选择了林沛,所以你已经没有机会了。」
        何晓宁端著咖啡的手剧烈的抖了一下,里面的咖啡也洒了出来,她有些惊恐的看著朴信惠,「你不会把这个告诉张根硕了吧?」
        朴信惠不知道该怎麼理解她此刻的慌张,她沉思了一下,「这是你的隐私,如果你觉得张根硕应该知道,那麼也应该由你来跟张根硕说,我没有这个权利。」
        何晓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她低声的道谢,又问,「你是怎麼知道的?」说完自己又苦笑,「一定是林沛告诉你的,他还是这样,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你真的错了,他从来没有想要放弃你,而你却一直做著没有意义的事情,不管你有什麼样的苦衷,我都不会放弃张根硕的,我在他身边陪了他那麼久,受尽了委屈,我没有理由把我的幸福拱手相让,你如果真的要一意孤行,那麼我奉陪到底。」说完她掏出一张百元钞票压在杯子下,起身要走,却被何晓宁叫住,「你难道都不想知道我怎麼知道你们的秘密的吗?」
        朴信惠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她低头看著她,口气冷冷的,「对不起,我不想知道。」这个是属於她跟张根硕两个人的秘密,有些事情有时候是不需要去探究答案的,听到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反倒会徒增悲伤,何必呢。
        只是这像一块大石头一样重重的压在了朴信惠的心上。


      146楼2012-11-25 18:23
      回复
        Chapter.60
          朴信惠回头就去了飞扬航空的客户部,孙健已经康复了,今天正式来上班了,公司把他安排到了客户部的投诉科。她进去的时候发现自己迟到了,他们六个人只剩下她自己了。这不刚进门,就被大家围起来刻薄了一顿,自然是什麼重色轻友之类的。朴信惠有苦衷也不能开口,只能强作欢笑,「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成,难得大家今天都有空儿,不如晚上我请大家吃饭,算是赔罪了。」
          大家都一齐应声,「不能请的太寒碜,听见没有。」一休哥凑过来,「你还欠我们一顿饭呢,上次你模拟机测试的时候又得了优,咱们六个就你和同哲得优,当时你们可是说了要请客的。」
          「行行,两次一起,好吧,我们去桥江吃吧,听说那里刚开了一家印度餐厅,我们可以去尝尝。」
          「朴信惠,能不能叫上张教员,我想好好谢谢他,要不是他帮我,我现在恐怕已经失业了。」孙健看著她,目光里满是期待,而朴信惠这会儿心里还堵著气呢。
          「没问题!」大家正说著,张根硕就走了进来,很自然的站在朴信惠的旁边揽著她的肩膀,「怎麼自己来了,我还在上边等著你呢。」张根硕看著她的脸,还有些抱怨的样子。
          朴信惠瘪了一下嘴,又不能发作,「我已经晚了,还以为你下来了呢。」
          张根硕没有生气,揉著她的头发,「你就是有话说,这样吧,今天我来请客,我们不去桥江吃了,带大家去味蕾情动吃国际大师的料理。」说完张根硕走到孙健跟前,握著他的肩膀,「好样的,要好好干,不管在什麼岗位都不要给教员丢脸。」
          朴信惠的心里满是矛盾,她现在不知道该怎麼认识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她都不曾真正的了解过他。知道他是可以飞翔蓝天的骄子,然后她努力的考飞,等她觉得自己可以跟他比肩齐飞的时候,她发现他竟然是豪门之后,她努力的学习,学著煮咖啡,学著吃西餐,学著穿衣服和化妆,学著所有的豪门礼仪,她不求跻身上流社会,但是她不想站在他的身边给他丢人。她一直沾沾自喜,觉得自己还有个名牌大学的学士学位,可是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就已经是史丹佛的双硕士了,居然还有自己的投资公司,这些她都曾经一无所知,那现在到底他还有多少事情在瞒著自己。
          朴信惠心里低低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冲著大家笑了笑,「那我们就听张教员的吧。」
          张根硕搂著她的腰,可是隐隐的感觉到她的不开心。这样混乱的局面,他知道也不能要求一个女人处乱不惊,他能做的就是坚定的站在她的身边。
          从投诉科出来,张根硕本来打算去模拟机练息,走到半路就被林沛的电话给约了出去。林沛坐在车上等著,张根硕一进停车场他就看到了他。他发动车子,直接开到张根硕跟前,降下车窗探出头来,「上车!」
          张根硕站著没动,「我为什麼要跟你走?」
          「你如果不想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你就上车,不然你就走。」林沛坐正,也不看他。
          张根硕皱著眉头,思考了一阵子,最后还是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贺妈妈探过身趴在座椅后背上拍著贺清文的肩膀,「他们俩到底怎麼回事啊,公司里的那些流言不会是真的吧?张根硕不会真的做了对不起信惠的事情了吧。」
          贺清文扯著嘴角,「妈,我又不是狗仔队,我怎麼会清楚这些事情。」他回过身看著自己的母亲,「我说贺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江明明样子比较惆怅,「我约了她好几次,她总是跟我打太极,也不跟我出来吃饭了。所以我当然得打听打听。」
          贺清文其实是不信那些传言的,至少他觉得何晓宁没有哪里比朴信惠好,不过他倒是真的挺喜欢现在的戏码,最好最后能把那两个人给拆散了,那才是「正合吾意」。
          朴信惠正在机房里面答理论题,复习理论知识,没有想到江明明竟然找到了机房。
          「朴子!」这一声可是把机房里所有的人都给惊动了。朴信惠有些讶异,慢慢的起身,「贺太太,你怎麼来了。」说著她赶紧退出系统,在大家各色的眼光中拉著江明明就退了出来。


        147楼2012-11-25 18:38
        回复
            这时候一辆奔驰车停在自己的跟前,她吓了一跳,她站的地方并不是在门口,这车停在这里有些奇怪。她微微欠身,向后退了两步,让出更宽的距离。可是车门却打开来,出来的竟然是周同哲。
            「朴信惠,你怎麼在这里?」看著眼前湿哒哒的人,他回身打开车门就拿出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朴信惠也有些奇怪,她无辜的看著他,「你怎麼在这里?」
            周同哲没有理她,回身冲著司机交代了两句那车便先走了,他转身拉著朴信惠也进了酒店,帮她开了一间房,「你到底想干嘛啊,每次看见你都迷迷糊糊的,这麼大的雨很容易感冒。」他冲进浴室给她拿了一块毛巾,「先把头擦乾,然后去洗个澡,一会儿我下来找你。」说完就先走了,似乎有什麼急事的样子。
            朴信惠呆愣愣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就这麼看著他急匆匆的走了。朴信惠叹了一口气,换上浴袍打电话把自己的一身衣服送洗,并要求尽快的送上来。
            洗了澡出来朴信惠正吹著头发,门铃就响了,是周同哲。朴信惠不知道该说什麼,只是随便搪塞了一句逛街没有带伞。周同哲上下打量著她,看她两手空空,有些半信半疑。朴信惠怕他追问,赶紧用话堵他,「你怎麼来这里了?那车里是谁?」
            「哦,我爸爸来了。」他想了一下,忍不住就笑了出来,「我跟你说,我也快成飞扬的股东了。我爸爸打算把这些年赚的一些钱投资到民航业上,现在能源这块儿国家监管的越来越多,前两年山西煤矿整合了一下,谁也不知道以后还会有什麼政策,我们不打算把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飞扬是民营航空企业里面效益最好的,我爸比较看好它。」
            经济的东西朴信惠不太懂,大概是说周同哲家也是飞扬的老板之一了,「什麼时候的事情啊?」
            「其实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之前已经谈判了好几次了,不过还算比较愉快,这次增资之后,飞扬的资产规模差不多会扩大30%。如果顺利的话,周年庆的时候就会正式宣布这个消息,然后会具体操作增资的事项。」
            「那你呢?」她有些摸不到头脑。
            「不关我什麼事情,钱是我爸的,现在与我没关系,我大概就是能混个股东家的儿子。」说完他就大笑起来,朴信惠也跟著笑,可是心里没高兴起来,这事跟她才是没有一点儿关系。


          151楼2012-11-25 18:50
          回复
              张根硕看著他,「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管她做什麼我都支持。」
              「她做错误的决定你也支持,你这个人怎麼这麼别扭。」
              「你觉得对的决定对她而言未必不是错的。」说完他转身进了病房。朴信惠把自己团起来窝在沙发里,把头埋在膝盖里。张根硕心里难过,「惠!」他轻轻的唤了一声。
              朴信惠猛然抬头,看见眼前的人已经发涩的眼睛一下子又涌出泪来,她看著眼前的人,手里拎著自己的箱子,一身的白衬衣制服,看得出来他来的匆忙,衣服都没有来得及换。她跳下来朝著张根硕就扑过来,紧紧的抱著他的脖子,不哭闹也不说话。
              「惠,别难过了。」他推开她,帮她抹去脸颊上的泪,他看了看病房的套间,「在里面?」
              朴信惠点点头,压低了声音,「怎麼办,他们说我是他们的女儿。硕,……我没招儿了,你说啊。」
              张根硕看她的样子便放心了不少,她似乎纠结的不是什麼伤肝伤肺的事情,「你想知道真相吗,其实做贺小姐说不定也不错,不过你要是不喜欢也无所谓,反正以后你主要是跟著我生活。」
              朴信惠抓著他的衬衣,「可是我不知道怎麼了,我好怕去验DNA,是的话我怎麼进那个家,要是不是呢,你,你,我,……」她不知道怎麼说,「我不是贪财,想做什麼大小姐,可是我会害怕。我真的不是贪图他们什麼。」无父无母的过了这麼久,突然自己的亲生父母就在自己眼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大起大落她真的有些无所适从,她甚至不敢尝试,贺家千金啊,这简直太梦幻了,太不现实了。
              张根硕太喜欢她这个迷糊而又真实的样子了,这麼大的诱惑放在面前不敢碰,是自己的觉得烫手,万一不是自己的那又是多麼大的失落,不是因为富贵而是因为亲情。他轻轻的吻著她的额头,「胆小鬼,怕什麼,有我在你身边。」
              两个人正说著话呢,就听见套间的门打开,贺培宁从里面出来,看见张根硕惊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张根硕来了。」说完他看著朴信惠,她脸色发青,眼圈黑黑的,「先回去休息吧,你看你的脸色……」他伸出手要摸她的脸,朴信惠却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
              「对不起!」两个人都很尴尬,同时说了一句,朴信惠的脸火辣辣的,她也想有个父亲,可是眼前的人让她有些忐忑。贺培宁的心里更是五味杂陈,虽然江明明是认定了这个女儿,可是他还是觉得这件事情要慎重。他嘴皮翕动了几下,还是没有忍心说出这麼残忍的话,他怕伤了这孩子。
              朴信惠紧紧的抓著张根硕的胳膊,「贺先生,我们去验验血吧,不然……」
              贺培宁点了点头,认同的看著眼前的两个人,「朴信惠,你是个好姑娘,不管结果怎麼样,你都是我贺培宁的女儿。」
              朴信惠的眼泪没忍住又落下来,贺培宁也是看著心酸,他开门看著外面的贺清文,「去找医生给我们采血,你去做个鉴定,你自己知道怎麼办?」如果朴信惠不是他们的女儿,那也是天意,老天派了一个好姑娘来结束自己妻子的痛苦。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张根硕本来只有一天的休息时间接著要飞一趟马德里,可是因为这件事情他临时调了班。回到家里,朴信惠又有了新的不自在。张根硕还蒙在鼓里,以为她还在纠结自己的身世。
              「惠,别担心了,你没听见吗,不管你是不是,你都是贺家的大小姐了,至少江明明会待你很好。」张根硕抵著她的脑门,「我就知道,我们信惠的善良一定会有报答的。」说著他轻轻的亲著她的眼睛,慢慢的找到她的唇。可只是轻轻的啄了一下,朴信惠就很反感的别开脸,她不想,可是不自觉的就这麼做了。
              张根硕有些惊诧,「怎麼了?」
              「张根硕,我真的累了,让我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我一夜没睡。」
              「那正好,我们一起,我也一夜没睡。」他浑然不觉,朴信惠的不悦问题来自他的身上。


            154楼2012-11-25 20:14
            回复
                张根硕眉头越锁越深,他紧抿著嘴唇,这一天她的反常开始让张根硕感到了不安。
                朴信惠推开门,看见贺培宁坐在床边拉著江明明的手,朴信惠以为江明明睡了,刚蹑手蹑脚的走了两步就听见一个急切的声音,「是不是信惠!」
                朴信惠的心里暖暖的,她走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她看著床上的人,犹豫了一阵子,嘴巴有些僵硬,两片嘴唇翕动了好几下,「妈!」
                江明明的眼泪顷刻决堤,她咬著自己的嘴唇,看著眼前的姑娘竟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朴信惠在床边坐下来,靠过去抱住自己的母亲,那是不同於抱著自己的老公或者阿姨,那种温暖似乎可以穿透整个人,温暖到灵魂,从此她有了一个完整的家,有了完整的人生,她不再是一个孤儿,是一个有父母疼,有兄弟陪伴,有老公爱的女孩。所有的幸福都降临到了她的头上,她相信张根硕说的话,她的善良是会有好报的。
                江明明很快出院了,因为母女两个人似乎总是有说不完的话,贺培宁跟张根硕商量了一下,希望让他们搬到家里住上一阵子,张根硕自然是不习惯住进贺家,但是也能体谅母女相认后的情愫,所以朴信惠暂时回到贺家住一阵子,张根硕开始正常工作,飞行的任务安排的满满的,让他看著就有些头疼。
                这天张根硕下了飞机就接到朴信惠的电话,说是丈母娘家要请他这个女婿吃个饭,这个张根硕自然是不敢怠慢,换了衣服从更衣室出来的张根硕已经不是一个制服在身的专业人士,而是一个风度翩翩的佳公子。自从跟朴信惠关系明朗之后,他整个人是变得意气风发了,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灿烂。在别人的眼里,朴信惠让今天的张根硕更迷人,而在何晓宁的眼里,现在的张根硕越来越吸引她了。
                张根硕开车出来就看见何晓宁站在路边拦出租车,可是这个时间在机场是很难打到车的。张根硕没忍心这麼开过去,他停下来,探出头,「要去市区吗?我捎你一程吧。」
                何晓宁犹豫了一下便打开车门上了车,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下了机场高速,张根硕转头问她,「你到哪里?」说完他转过头专心的看著前面。
                何晓宁似乎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你送我去人民医院吧。」说完她几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
                张根硕笑,「做检查?宝宝还好吗?」他没有转头,依旧专注的看著前面,这让何晓宁有些尴尬,感到自己几乎没有存在感。
                「我约了医生,今天四点做手术,我不能生下这个孩子。」她的声音很镇定,冷冷的,没有一丝温度。张根硕被惊了一下,他蹙眉看著何晓宁,「你要拿掉孩子?」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竟然能够把这件事情说的这麼轻而易举,「林沛也同意你这麼做?」
                「他不知道!」何晓宁低下头,说到这里她显然没有了什麼底气。
                张根硕掏出手机就要给林沛打电话,可是何晓宁却抓住了他的手,「张根硕,你别跟他说,这个孩子现在与他没有关系了,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的瓜葛。」
                张根硕不听她说话,硬是拨电话,「何晓宁,这个孩子不是你自己,你这样就太自私了。」说著他把电话放在耳边,不管是出於对何晓宁的负责,还是对於林沛的兄弟情义,他都不能坐视不理。
                何晓宁有些惶恐,想到林沛知道这件事她就会觉得非常的不安,她侧过身过来夺张根硕的电话,车子正在转弯,张根硕一个不留神就看著一辆货车向著自己迎面过来,张根硕踩著刹车,猛地打方向盘,就听见砰的一声响,副驾驶那边还是跟货车重重的撞了上去。
                林沛拿起电话接通的一刹就听见了里面尖锐的刹车声和一个女人尖叫的声音,那声音如此熟悉,他的神经猛地就绷紧了,「张根硕, 张根硕……」过了片刻,他隐约的听见里面传来了人声叫著晓宁,晓宁……
                张根硕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头因为在气囊上撞了一下,疼的厉害,可是转头看见何晓宁趴在窗玻璃前,气囊已经破了,她竟然没有系安全带,他忍著胳膊的疼,把她扶起来,「晓宁,晓宁……你醒醒。」可是那个人依旧没有反应,可是身下却慢慢的流出血来。
                张根硕惊觉不好,这个时候电话突然想起来,他慌忙捡起来,是林沛的,「林沛,晓宁出事了,马上去医院。」说著他马上就拨打了120。
                林沛飞车赶到医院的时候,就看见张根硕浑身是血的站在急诊室的外面,林沛愣住,脚下挪不开步子,张根硕回过头来,一脸哀戚的表情,「对不起,林沛,真的对不起。」这个时候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麼。
                林沛上前就揪住了张根硕的衣领,「告诉我你到底对她做什麼了,你为什麼没事儿,你怎麼就没事儿!」他用力的拽著张根硕,张根硕无话可说,他的悲痛他可以体谅。
                医生从急诊室出来,「谁是何晓宁的家属?」
                林沛一步跨过去,「我是她的丈夫,医生她怎麼样了。」他的眼光里明明白白的闪著焦虑和恐惧的神色。
                「大人没事,已经醒了,不过孩子没了,还有就是患者之前已经有流产的经历,这次的创伤也比较严重,以后再受孕可能会有些困难,你们可以去看她。」
                林沛的脚步像是灌了铅一样,他推开病房的门就看见何晓宁睁著眼睛看著窗外,脸上都是落寞的神情,嘴唇发白,没有一点儿的血色,那个样子有些吓人。
                「晓宁,没关系,你听我说,孩子没有了还可以再要。」他握著何晓宁的手,声音轻的怕吓著什麼似的。
                张根硕站在林沛的身后,鼻子有些酸,他自觉做不到这个样子,心中承受多少伤还能这麼怜惜。他一度觉得林沛的心胸狭窄到了极限,可是现在他彷佛明白,那是因为他把所有的宽广都留给了何晓宁。张根硕低下头,他觉得有些无地自容。
                何晓宁乾涩的眼睛里倏的就流出了眼泪,「林沛,你为什麼要这样,你明知道我还爱著张根硕,为什麼还要对我这麼好,我本来就是要来医院拿掉孩子的。」
                林沛的手一下子冰到了极点,他盯著何晓宁,眼神越发的迷惘和混乱,他猛地起来,转身就一拳挥向张根硕,「你这个混蛋,你居然还偷偷带著她来流产,你有没有良心,你怎麼能这麼做,为了你的家庭就让她这麼牺牲,你不该拦著她吗?如果不是你这个自私的人,她也不会被人强奸,也不用忍受一次流产的痛苦,你觉得你冤屈,你知道她当年忍受的是什麼吗?!」
                张根硕被这猝不及防的一拳打得向后踉跄了几步,他错愕的看著林沛,「你说什麼?」


              156楼2012-11-25 20:24
              回复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打开了,朴信惠猛地起身,头有些晕,脚下没有站住,踉跄了一下才稳住了,她打开灯,看见了一脸疲惫的张根硕,他额头上贴著一个创可贴,显然没有受到什麼太大的伤害。张根硕看见朴信惠惊了一下,慌忙的低下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朴信惠看到了他慌乱的眼神,一时间竟然有些无措,她走上前,捧著他的脸,「你有没有受伤,有没有做检查,哪里疼或者不舒服千万别忍著。」
                  张根硕的心里忍受著冰火的双重煎熬,他紧紧的抱著眼前的人,「朴信惠,对不起!」他的声音有些哽咽,这让朴信惠的心一下子就提了上来,抱著他的手在他的后背上抓得死死的。
                  「我是不是一个混蛋,当年是我对不起晓宁,是我伤害了她。」张根硕真的觉得自己内心无法承受这样的秘密,如果他不能找一个人来倾诉,他怕是这个夜晚他也熬不过去的样子。可是他能找谁,除了朴信惠他不知道还有谁能给他真正的慰藉,他不是不害怕,可是只有让她了解真相他才可以得到解脱。朴信惠浑身的肌肉都僵住了,他知道了!
                  此刻她完全迷失了自己,她的手彷佛失去了力气,就这麼在他的身侧垂了下来,眼泪一瞬间涌出了眼底,「那只是意外,不是你的错。对不起……」我知道,可是我自私的没有告诉你,因为没有你会爱我至死的底气,也没有坦然接受分开的勇气。所有的话都哽在喉头说不出来,她没有办法再装下去,不忍心再去隐瞒,当他先开口向自己说出真相的时候,她知道她错了。
                  张根硕顿了一下,猛地推开她,双眉紧紧的拧在一起,「你早知道?」他的脸色肃杀起来,声音也有些震惊和愤怒的情绪夹杂在其中。
                  朴信惠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无辜的看著他,心里又是委屈又是焦虑。
                  「你不知道是不是,朴信惠你怎麼可能知道了不告诉我,你知道这个原因折磨我很久,你知道了不会瞒我,告诉我,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告诉我,你说啊!」他几乎是咆哮出来的,朴信惠被吓到了,她从来没有见过这麼可怕的张根硕,她愣愣的站在那里,脑子一片空白。
                  「朴信惠,我们说过的,相爱的人不应该有所隐瞒,你跟我说,你真的不知道。」
                  朴信惠的眼泪不停的流,怎麼擦都忍不住,「对不起,张根硕,真的对不起……」
                  张根硕身体一歪无力的靠在墙上,「朴信惠,你怎麼可以这样,既然你能隐瞒我,为什麼不能撒谎骗我,你知道我在何晓宁的病床前听林沛跟我说那些我有多麼的痛苦和不堪吗,你怎麼可以把我推到那样的境地去。你怎麼可以这麼自私,就是因为你爱我就可以这麼瞒著我吗,你知道那麼一个娇弱的女人忍受这些是多麼痛苦吗,她当年拿掉的那个孩子可能是我的,……」张根硕有些语无伦次,他无法相信那麼一个单纯善良而正直人,可以把一个惊天的秘密隐藏的这麼深,他突然彷佛认不出眼前的人,这就是他最爱的朴信惠吗?
                  「朴信惠,你还有没有什麼瞒著我,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情!」
                  朴信惠浑身抖得厉害,所有的气都淤积在胸口,还有包裹了很久的委屈,一时间全都倾泻出来,她歪著头睨著几乎失去理智的张根硕,怒火完全压不住,她不想再委屈求全,她一切的忍让在他眼里似乎什麼都不是,她的责难脱口而出,「错都在我,张根硕,你从来都是正确的,是我把你推到那个境地的,是我让你痛苦让你不堪,是我害她被强奸,是我害她怀孕的,什麼都是我造成的行了吧,张根硕,你想怎麼样,忘不了旧情是吗,那你就回去啊,你现在就回去,她现在是自由身,孩子也没有了,我不会死缠著你,你们没有障碍了,你那麼无私,去陪在她身边吧,用你那麼多思念和留恋去弥补你的愧疚,去给她幸福去啊,她那麼柔弱,那麼美好,那你还站在这里干什麼,你快去陪著她啊……」她脸憋得通红的,已经说不出话来。
                  「朴信惠!」张根硕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就这麼要把自己推出去,「你怎麼是个这麼狠心,这麼铁石心肠的女人。」难道你就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我的爱吗,我这麼陪著你,爱著你,你就这麼把我推出去。他说不出口这些,盛怒之下的尊严已经让他没有办法向爱低头,他咬牙切齿的看著眼前的人,外面一道闪电划过,隆隆的雷声滚滚而来,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响,朴信惠倔强的扬著头,那一刻她甚至流不下一滴眼泪。


                158楼2012-11-25 20:35
                回复
                    她讪笑,「你不是想知道我还瞒了你什麼吗,那我就告诉你我还瞒著你偷偷的扔了避孕药,我还偷看了你的电脑也忍著不跟你说,我就是这麼自私和有心计的人,为了把你困在我身边,我就是无所不用其极,看清楚了吗?看清楚你就走啊,……」她一口气哽在喉咙,发不出声音。
                    张根硕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刚才的雷劈中了一样,整个心都烧得疼,她说的这些都让他觉得云里雾里的,脑子里只有一句话,你走啊,她赶自己走。「朴信惠,你真让我觉得不可理喻。」他转身,竟有一滴眼泪从眼角落下,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去哪里,是不是还有地方能收留他,还有他那颗迷惘而受伤的心。
                    朴信惠的身体跟著那一声关门的闷响颤抖了一下,他真的走了。她想坚强一点儿,可是眼泪还是那麼的不争气。
                    外面下著大雨,张根硕没有车,不知道走了多久抬头看竟然是自己的家门,他心里一阵酸楚,竟然最后还是回到了家里。
                    张父和张母披著睡衣出来,看见自己的儿子被淋得跟落汤鸡一样的就这麼站在自己的跟前,一脸的沮丧神情。张震霆本来是想嘲笑他几句,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儿子,还是没有能说出口。
                    张母看见儿子却多少有些心虚,她赶紧让家里的佣人去放洗澡水,拿了毛巾就盖在他的头上,「你这是怎麼了,谁把我儿子弄成这个样子。」
                    张根硕鼻子一酸,转身抱住自己的母亲,「妈,对不起,是我错了。」
                    他这麼一弄,家里人倒是不放心了,「听说朴信惠是贺家的女儿,是真是假啊?」张母试探的问了一句,她也是听说的,因为贺家没有对外发布什麼新闻,她也吃不准,可是这个时候她倒是非常非常的希望是真的,「不会是她飞上枝头了,就欺负你吧,她又出去勾搭别人了?」
                    张根硕放开手,「妈,你能不说信惠的坏话吗?」他接过毛巾,「我可不可以回房休息,我真的很累很倦,别问我问题,别跟我说话,之前是我错了,爸妈,我回家了,希望你们能原谅我,也希望爸妈能接受我们。」他没有等到父母的回应就上楼去,他觉得自己的脚步沉得像是灌了铅一样,眼睛也睁不开似的。
                    上了楼他只是简单的冲了一个澡,连头发都没有力气吹乾就倒在床上。早上一家人早饭都吃完了,张根硕还是依旧没有下来,张云有些不放心,上楼去敲了敲门,里面没有一点儿动静儿。他随即开门进去,就见他还躺在床上,呼吸有些急促,两颊通红,他轻轻的推了两下,「小硕,小硕?」
                    张根硕艰难的睁开眼,感觉浑身僵得不能动弹的样子,也不知道到底是哪里疼,「我难受,让我躺一躺。」
                    张云看出了些异样,伸手试了一下,额头都有些烫手了,「你休息,我马上给你叫医生来。」
                    朴信惠呆呆的在客厅里坐了一夜,手机除了妈妈打过一次就再也没有了声音,她又这麼呆呆的坐了一上午,身上很沉很累,可是脑子疼得厉害却睡不著,她爬上楼,又拿出那个笔记本电脑,就放在张根硕的书桌上,她打开,一个人默默的看完了里面所有的内容,突然间她觉得自己似乎真的是闯入了别人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是不是只是因为在自己最无助的时候他向自己伸出了手,还是因为夕阳下他忧郁的侧脸分外的美丽扰了她平静的心湖。
                    没有谁的心是钢筋混凝土制成的,没有人的心伤不了,有些画面看著看著心就麻了,有些声音听著听著,心就死了。朴信惠给贺清文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来接自己,回到卧室看了看,竟然没有什麼好收拾的,什麼都打了张根硕的记号,最后她只是从自己的钥匙扣上卸下了房门的钥匙,就这麼放在了电脑的键盘上。她站在门口,环视了这个家,然后慢慢的关上门,想就这麼隔绝这一切。
                    这场雨下得很大,中午时分才停了下来,傍晚的阳光不那麼刺目,可是依然蒸腾了地面上的水汽,潮湿的空气和一颗潮湿的心,让她整个人都觉得黏腻的厉害,她仰头,看著残阳如血,眼前却是一阵天旋地转。


                  159楼2012-11-25 20:35
                  回复
                    Chapter.65
                      何晓宁呆呆的在病床上躺了一天,除了林沛没有人来看过她,张根硕更是连一通电话都没有打,她的内心弥漫著浓浓的失望,林沛看著她那一副怅惘的样子,心里冰凉冰凉的,「要不给他打电话吧。」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何晓宁惊讶的抬起头,有些难以置信,「你怎麼了?你难道都不生气吗?」
                      林沛自嘲的笑,「何晓宁,我们已经同床异梦的过了三年了,我生气、嫉妒、怨恨,我什麼坏事都做了,可是最后的结局依然是这样,你怎麼能这麼让人焦心,我都狠不下心来缠著你了。其实我以前的那些绯闻都是假的,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我只是想让你生气,想让你来质问我为什麼,至少让我知道你还有一点儿在乎我……」
                      「林沛,你别说了。」何晓宁低头,眼泪忍不住的往下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拉下水,我把感动当成了爱。」
                      林沛深深的抽了一口气,这无疑是在告诉他,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爱过,这是怎麼样残酷的事实,其实他早已经有准备,可是当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时候,他还是没有办法不难过。
                      爱情不能勉强,他兜兜转转这麼久,忽然就明白了。虽然他已过而立之年,按理说不能再用长大这个词,可是有些事情看不看得开似乎并不取决於年龄。
                      「打给他吧,别折磨自己了。」林沛把放在床头的手机递给她。
                      何晓宁看著电话,手抖得厉害,她看著林沛,「他会不会现在跟朴信惠在一起,他会不会看不起我,不想再见我。」
                      她这副患得患失的样子让林沛有些恨,当年她就是这麼一副拖泥带水的模样让他看到了希望,现在她又是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有时候他都会想,到底她是无心之过还是就是这麼来勾引男人。
                      「张根硕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他不想见你了,唯一的原因就是他不再爱你,绝对不是看不起你。」做过兄弟当然会了解,只是这句话三年前他没有说,他也没有看透,自以为可以让她爱上自己,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不能对未来有把握。
                      朴信惠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医院里,她环视了一周发现家里人全都在,她有些惶恐,「怎麼了?」她怯怯的问了一句。
                      江明明握住她的手,「你还真是个傻孩子,你怀孕了,都已经五周了。你看你的这个脸色,幸亏发现的早,医生说你自身的激素水平不足,得保胎。」
                      朴信惠愣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不是惊喜,是个惊吓。
                      「刚才清文给张根硕打电话,可是没人接,这个男人,怎麼做人家丈夫的,我一定得好好说说他。」江明明有些不满意。
                      朴信惠却拉住她的手,「妈,求你了,别跟张根硕说,千万别跟他说。」
                      「怎麼了?」一屋子的人都惊呆了,注视著床上的孩子等著她来揭晓答案。
                      朴信惠无话可说,过了很久,她才慢慢开口,「我受不了了,我爱得好辛苦,我委屈求全这麼久始终代替不了另外一个女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只要一句话就可以打破我们之间所有爱的表象,昨晚,我忽然精疲力尽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一屋子的人都被惊呆了,「这怎麼行,我们贺家的女儿不是给人随便欺负的,把张根硕叫来,我倒要看看他想怎麼样。」贺建明吹胡子瞪眼的,这可是关乎著贺家的脸面,怎麼能出一个单身妈妈。
                      「爷爷,求你了,别跟他说,那样我就真的没有脸见你们了,你让我自己丢人就行了。」她拉起被子盖著自己的头,倒贴到了这个份儿上,她自己都觉得无地自容。
                      所有的人都闹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麼,只有江明明猜到了一些端倪,她慢慢拉开被子,「别这样,对身体不好,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如果你还想要孩子,就不能这麼伤心难过。」她看了看满屋子的人,「爸,培宁,你们先回去吧,公司里最近正是忙的时候,我陪著信惠就行了。」女孩子的事情还是跟妈妈说比较妥当,贺清文不想走,可是还是硬被爸爸给拉了出去。
                      朴信惠没忍住,抱著自己的母亲就哭,「他知道那件事了,他问我为什麼不告诉他,把他推到那麼无奈的境地,还说我铁石心肠,说我狠心,说我算计他。妈,我爱了一个对感情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


                    160楼2012-11-25 20:50
                    回复
                        「是那个何晓宁吗?」江明明抱著她,轻轻的抚摸著她的头,「要不要让你爸爸把她弄走。」员工想要撬老板家的女婿这实在不是什麼很好的选择。
                        朴信惠摇摇头,「我不想让他觉得我幼稚,我想开了,得不到爱守在一起有什麼意思,我不想再委屈我自己,长痛不如短痛,在我心里永远会觉得他爱另外一个女人,同床异梦这样的事情我受不了。」
                        江明明有些诧异,「你打算成全他们?」
                        「我没有那麼伟大,我不会祝福他们的,我只是不想再难为我自己,我的心被伤透了。」她往母亲的怀里靠了靠,「妈妈,谢谢你们给我一个家,我不怕了,我可以一个人带著孩子好好过。」
                        江明明很了解她的处境,当年她何尝不是这麼想的,她抱著她,希望用母爱来融化她的悲伤,「信惠,你是说气话呢,爱了这麼久这麼深,分开了有多痛,怎麼能让自己受这麼大的苦,受不了的,真的很疼。等你真的走到要办离婚手续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心都疼死了。」
                        朴信惠闭上眼睛,哪里还用等到办手续,现在就已经疼死了。
                        张根硕醒过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暗了,他的头有些昏,看著母亲端著一碗粥坐在床边,「看你这孩子,怎麼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的,老婆也是,都不来看看。」
                        这句话正戳在张根硕的心口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我的手机呢?」
                        张母剜了他一眼,把手机给他递过来,「还不让我说朴信惠,你都病成这样了,连个电话都没有,怎麼做老婆的,都是给你宠坏了,你爸,你哥都是大男人,不知道怎麼出了你这麼个老婆奴。」
                        张根硕翻了通话记录,发现除了贺清文以外没有人打过电话,他有些失望,还有些慌乱。他们不是没有拌过嘴,她在学校的时候两个人也会聊著聊著就翻脸了,可是每次都是她屁颠屁颠的又是电话又是短信的来跟他承认错误,如今她的安静和沉默让他感到了不安。
                        张妈妈在旁边思量了一阵子,小心的开口试探,「小硕,最近国际上的硫铁矿市场怎麼样,会不会再涨回去?」
                        张根硕根本无心理会那些,他有些不耐烦,「妈,你做不了投机生意的,前一阵是人为炒作,现在市场已经趋於稳定,回归正常价位偏高,以后只能跌不能涨了,至少在今年不会出现大的波动。我给你的钱你玩玩就算了,没事就出去玩玩牌,别费那些心思了。」
                        张母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只是轻轻的哦了一声,却紧张的手心都冒汗了。
                        吃晚饭的时候张根硕下楼来,看见父亲坐在沙发上,他有些愧疚,不知如何自处,很难为情。张震霆自然了解自己的儿子,他虎著脸,「你是怎麼做人的,张根硕,你说要离家出走就出走,你想回来,说句对不起就自己回来了。你肯定我愿意让你再进家门吗?你这麼大了,你聪明,有能力,从小被人宠惯了,什麼都一帆风顺,遇到点儿事情你就弄得乱七八糟,从来就只考虑你自己,仗著别人爱你亲你不能把你怎麼样就为所欲为,我负责任的告诉你,你不把你的这个毛病改了迟早你要吃大亏。」
                        张根硕无话可说,父亲说的对,他凭什麼从这个家里说走就走,说来就来,不过是仗著自己是这个家里的宝贝儿子,可是他凭什麼对著信惠大吼大叫,不过是仗著她那麼爱自己,舍不得离开而已。他有些汗颜,的确,碰到点儿事情他就会任性的乱七八糟。
                        吃过晚饭,张根硕思量再三还是决定去医院看看何晓宁,躲总不是办法,祸是他闯的,总是要面对和解决。因为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好,他让家里的司机载著他过去。车子进了医院的大门,远远的他就看见朴信惠上了一辆车,贺清文给她关上了车门,然后坐进了副驾驶的位置,他好奇了,还在发呆的时候,两辆车擦身,张根硕看不到里面的人,可是恍然有一种错过的感觉。
                        张根硕进去的时候,何晓宁一个人躺在那里,颇有些境遇凄凉的意思,看见了他,眼神陡然有了光彩。
                        「吃饭了吗?」他把从家里带来的晚餐放在桌子上,「不知道是不是合你的口味。」


                      161楼2012-11-25 20:50
                      回复
                          何晓宁脸上不停的抽搐,想笑出来又忍不住哭,样子有些难看,可是在张根硕的眼里却只能让他更内疚,「对不起,不知道哪里出了差错,我曾经给你留过短信,还给你打过电话……不管怎麼说,都是我的错,你可以恨我,因为我没有办法弥补我的过错。」
                          何晓宁的脸一下子惨白惨白的,她咬著嘴唇,不停的摇头,「硕,你可以的,我们可以重新开始的。」
                          「可是我已经结婚了。」张根硕别开脸不敢看何晓宁的表情,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办法做到两全,「我其实也是自私的人,我现在爱上别人了,我不可能再辜负她,我也没有办法离开她,对不起。」
                          「张根硕,朴信惠对你怎麼样你知道吗,就在你飞丹麦的时候,就在这家医院,我看见她跟贺清文两个还在一起搂搂抱抱。」
                          「晓宁,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她跟清文没有什麼,以后你会明白。对不起你的人是我,跟信惠没有关系,别怪她,她不过是爱我而已。」
                          何晓宁脸憋得都红了,「张根硕,你这是在跟我炫耀吗,难道就只有朴信惠无辜吗,所有的人里面你最自私,最无情。你滚啊,马上给我滚,我不想再看见你。」她情绪几乎失控,把他带来的东西一股脑的都扫到了地上。
                          张根硕无语,默默的点头从病房里撤了出来,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他从此都会背上对她的愧疚,可是他已经给不了她爱了。出了住院大楼,家里的司机就等在那里,车子开出医院,便要拐弯,张根硕张口,「送我回紫金香辉苑。」
                          「二少,张先生刚才打电话来让我送你回家,说在家里等你,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司机减缓了车速。
                          张根硕有些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你先送我过去,我有东西要拿,耽误不了多少时间的。」他就是想回去看看信惠,虽然不知道见了面要说什麼,可是就是想看见,这个就叫想念吧,或者叫依赖,困境中对爱和对家的依赖。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张根硕心里凉了半截,「信惠?信惠,你在家吗?」他匆匆的跑到楼上,直接冲进卧室,打开衣柜发现东西都在,他松了一口气,那一刻的安静让他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他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进了自己的书房,他得把自己的随身的笔记本带著,可是一进门就看见桌子上放著那部T400,还有上面的门钥匙,他的神经瞬间就崩断了一根。
                          「我还偷看了你的电脑,我忍著不说……」
                          张根硕慌乱的瞪著眼睛,他靠在门上,手扶著额头无所适从,「信惠,信惠,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转身奔出家门,一边下楼一边拨著朴信惠的电话,可是里面始终是无人接听,他钻进车里,「马上送我去万山别墅区。」他又给贺清文打电话,之前是他自己没搞清楚,没有明白她话的意思,现在他终於知道事情的严重了。
                          贺清文拿著电话看著朴信惠,「姐?」
                          朴信惠心里矛盾,说她真的就这麼放下了根本就是扯淡,不然她也不会临走把那部电脑留在桌子上,可是她也没有办法这麼原谅他。她不知如何是好,转身就上楼回房间去了。贺清文看著一遍一遍不停打来的电话,最后还是沉不住气了,他接起来,一派若无其事的样子,「喂!」
                          「信惠呢,让我跟她说话。」
                          「我姐身体不舒服,现在已经休息了,有事情吗?」
                          「我知道她就在你身边,根本就没休息,你让我跟她说,是我不对,请她听我解释,不是她想的那样。」
                          贺清文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敢肯定就是张根硕惹到他姐了,他抬头,看见朴信惠就站在二楼的楼梯上看著他,那眼神明明就是舍不得,「张根硕,在你没有跟何晓宁把感情的事情说明白之前你还是不要来打扰我姐了,她说她现在已经精疲力尽了。」
                          「清文,让你姐姐接电话,我跟何晓宁已经是过去了,不管发生什麼样的事情我都不会丢下她的。」他有些激动,声音都忍不住颤抖起来。贺清文拿开手机,握住话筒冲著楼上的朴信惠小声的问,「怎麼办?」
                          朴信惠咬著嘴唇,片刻她看著贺清文,「如果他选我,就让他半个小时之内出现在这里。」说完就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贺清文传完话不等张根硕再说话就挂了电话,说完转头看著自己的爷爷,「你觉不觉得我姐真特有范儿。」
                          贺建明喝著茶,没有什麼反应,半晌他看著贺清文,「你这一直在身边长大的,怎麼还没有在外面野生的有气质,觉得贺家对你的教育完全失败了。」
                          贺清文瞪眼儿了,一时间窘迫的说不出话来。


                        162楼2012-11-25 20:50
                        回复
                            张根硕这边刚放下电话,司机就把自己的手机递了过来,随即便调转了车头,张根硕有些急,「你这是干嘛?」
                            「张先生有急事让你接电话。」
                            张根硕无奈,拿起电话,里面的消息让他有些吃不消,他急忙把电话打到了尹以宁那里,「我家出事了,你马上飞过来帮我。」他现在需要一位律师,同时也需要一位强力的事业夥伴。
                            他闭上眼睛,所有的事情都赶到一块儿了,全都是无妄之灾。
                            张根硕回到家里就看见父亲吹胡子瞪眼的坐在沙发上,母亲站在客厅的中央,大哥大嫂大气不敢喘,深深的低著头。张根硕走上前,低低的叫了一句,「爸爸!」
                            张爸一个茶杯泼了过来,「你自己的股份被人卖了你都不知道,你个废物。还有你,缺你穿了还是缺你用了,你自己敢擅自偷偷拿著两个儿子的股份去抵押,抵给银行还不算,你还敢到黑市去借高利贷。」
                            「是恩萍说肯定不能赔,一定能赚。」
                            「你就是听别人说,你投四十亿进去,人家怎麼才投五个亿,怎麼人家趁著高位退出,你被套在里面。你不跟自己家人商量,你去信别人,你祸害这个家不是第一次了……」张震霆脸通红的,一口气没上来便抽搐起来。
                            「爸!爸!」一家人围上来,张根硕的电话突然响了,他看了一眼显示的是贺清文,可是这个时候他已经顾不上了,他挂断电话立刻又拨了急救。他想自己是不是个很不吉利的人,刚回到家里,家里就出事了。
                            贺清文抬头看著朴信惠,「他不接!」
                            朴信惠皱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眼泪忍在眼眶里,她黯然,「我们结束了!」


                          163楼2012-11-25 20:50
                          回复
                            Chapter.66
                              张根硕焦急的在急诊室的外面打著转儿,不停的咬著自己的手指腹,母亲坐在长椅上就知道哭,张根硕心里其实是有些烦的,但是这个时候发火显然不合适,更何况那还是自己的亲妈。
                              张云走上前,把他拉到一旁,「怎麼办,消息肯定传的很快,明天的局势怕是很难控制了。」
                              「到底是怎麼弄出来的,银行来催债了?」张根硕现在后悔当初赌气就把属於自己的在桥江的全部资产都交了出来,这下可好,一起玩完。
                              张云有些无奈,「我们的股票妈抵押在黑市上,还有一些是私募资金,因为是短期的,所以人家找上门儿了。我们的新项目在银行还有贷款,我们的资金缺口差不多有七八十个亿,现在把妈手里的那些都卖了怕是也不值这一半,这次真的没有办法了。」他有些沮丧。
                              张根硕拍著自己的脑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两个人目光相撞,张妈心虚的低下头。
                              「走一步算一步吧,还能怎麼样,先还高利贷,再还私募,然后是银行贷款。」
                              「可是我们到哪里去弄那麼多钱。」张云皱著眉头。
                              张根硕抬头看著他,「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还能妄想保住桥江吗,放弃经营权,甚至抛掉所有的桥江股份,剩下的再说吧。」
                              「卖掉桥江?」张妈妈上前来,「卖掉桥江我们怎麼办啊,不能卖啊,那是你们张家几代的产业。」她拉著自己大儿子的手,「彤彤家里不能帮我们吗,那贺家呢,朴信惠不是贺培宁的女儿吗?」
                              张根硕瞥了她一眼,有些不屑的神色,「妈,你以为这是百八十万的小钱吗,别人怎麼帮你,你给我们玩出一个近百亿的大窟窿,全是不良资产,难道你做决定的时候都不能跟我们商量一下吗?朴信惠,朴信惠,你忘了当初你们是怎麼对朴信惠的。」
                              张根硕心里酸溜溜的,突然间有了落差,他独自走到旁边,拿著电话思量著,最后只是给朴信惠发了一条短消息:我家里出事了,对不起,不能去见你。
                              朴信惠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家里人让她下去吃饭她也不理睬。晚上江明明进了朴信惠的房间就看见她坐在床上发呆,她有些心疼,「晚上妈妈陪你睡好不好?」她摸著朴信惠的头发,长长了,还是长头发好看。
                              朴信惠嘟著嘴,「算了,我不想爸爸讨厌我。」
                              「你爸和清文今晚都去公司加班,你知道飞扬马上要扩大规模,证监会的审批文件已经下来了,可能下个月我们就增资发行新股,你爸爸最近因为你可是辛苦了不少,开始听你说他不是你亲爸的时候,可是伤心死了。」朴信惠笑,抱著自己的母亲心里有了些许的慰藉,「妈,为什麼你就能碰到爸爸那麼好的人,那麼爱你,那麼坚持,我怎麼就这麼命不好。」她强作欢笑在母亲的怀里撒娇。
                              江明明当然明白她的辛苦,「傻孩子,如果真的有那麼顺利,你也就不会一个人在外面受那麼多的苦了。」每一段在别人眼中美好的爱情,於当事人而言或许都有些难以言说的辛酸,只是爱情太美,所有都值得了。
                              朴信惠一直没有回覆短消息这让张根硕有些难以言说的苦,他翻转著手机,抬头看著手术室的灯还亮著,父亲突发急性心脏病,在里面做手术,他闭上眼睛,仰靠在墙上,有些要崩溃的感觉。桥江怕是保不住了,风雨飘摇的还有自己的家庭和爱情。
                              他低头狠命的搓著自己的脸,他一向是自命不凡,怎麼事情竟然被他弄到了这步田地。这一个夜晚分外的难熬,他一个人独自坐在角落里,不想让任何人打扰到他,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凄凉。
                              第二天股市一开盘,桥江的股份就跌停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张震庭的病房外面就聚满了记者,长枪短炮的,所有尴尬的问题一齐向他们席卷过来。张云在公司里的境遇则是更加的悲惨,上午股东们就召开了临时董事会,向擅自抵押公司股份这种严重违反章程,损害公司利益的事情当然是会被炮轰,桥江突然间就站在了悬崖的边上,百年基业只是一瞬便岌岌可危。
                              什麼东西可以百年稳固,答案是没有。风水轮流转,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也没有资格嘲笑别人,也没有比坐拥富贵的人嘲笑贫贱再不入流的事情。张母现在只能坐在床边照顾著昏迷中的丈夫,其实她连怎麼照顾人都不知道。


                            164楼2012-11-25 21:05
                            回复
                                上午医生到家里来给朴信惠打针,人刚走贺清文就急匆匆的回来,加了一夜的班,眼睛里面多了很多的血丝。朴信惠看著也心疼,怎麼说也是自己亲弟弟,他对自己好,自己也疼他,「累了吧,让张嫂给你弄杯参茶。」说著她自己端起桌上的牛奶,这是她现在每天必须做的功课,据说可以补钙。
                                「姐,张家出事了,张震庭昨晚进了手术室,桥江现在面临破产。」
                                朴信惠手一抖,热牛奶都撒到了自己的手背上,她抽了一口气,赶紧放下杯子,「你说什麼,怎麼可能?桥江又不是小卖部,怎麼可能说倒就倒。」
                                「张根硕他妈偷偷抵押了两个儿子的股份,从黑市和私募基金那里借了很多钱,结果投机生意失败了,瞒著不肯说,现在被人家上门追债了,恐怕要卖了桥江的股份,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犯心脏病了。」说完他一口气喝完了参茶,「我还有事情要忙,我上去拿东西,马上就走。」
                                朴信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这个消息让她有些头脑发麻,始终没有办法相信是真的。她拿出自己手机,开机就看见了张根硕给他的短信息,她一著急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她想都没想就立刻给他打电话,可是电话已经被转到了语音信箱,这时候的张根硕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
                                晚上的时候,张震庭的麻药终於退了,人也慢慢的苏醒了过来,他紧紧的握著张根硕的手,「桥江是祖业,不能没有了。」
                                张根硕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看著父亲虚弱的样子而目光依旧殷切,他没有办法后退,他紧紧的抓著父亲的手,「爸,你要好好休息,我们会尽力的。」这句话他说的很违心,怎麼尽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就是一场输了身家的豪赌,除了买单还能怎麼样。
                                这天晚上,贺建明单独把朴信惠叫到了自己的书房,这让她有些紧张,不是爷爷对她不好,只是这次的情况似乎跟以往不同。
                                贺建明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信惠,你现在是贺家的女儿了,是不是也该把名字改了,我也觉得朴信惠这名字很可爱,你可以继续叫,可是你的大名能改改吗?」
                                这麼客气的商量让朴信惠有些惶恐,「爷爷给起个吧,我听您的。」
                                「我跟你爸妈商量了,你弟弟叫贺清文,你叫贺菁文怎麼样啊?」
                                朴信惠瞪了一下眼睛,然后马上笑起来,还是那个傻傻的样子,贺菁文,好傻的名字啊,土得掉渣,还不如她巷子里讨生活的奶奶起的名字好,「谢谢爷爷,这名字真挺好听的。」
                                贺建明看出了些端倪,「名字就是个标签而已,不管你叫什麼,现在你是我贺建明的孙女,是飞扬家的千金,这才是最重要的。这个名字是你爸妈给你找命理大师测过的,非常好,就这样吧。」
                                朴信惠敛住笑,认真的点点头。她刚松了一口气,贺建明又开口了,「信惠,我想桥江的事情你也听说了,现在飞扬正处在一个发展的转折点上,这次的增资将会使飞扬的规模跻身世界前列,所以你可能要做出些牺牲。」
                                朴信惠身体僵住了,她惊恐的看著爷爷,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爷爷,我不明白。」
                                「你跟张根硕是夫妻,这会让飞扬受到桥江的影响,你可以选择,要嘛就先偷偷的做飞扬的千金,要嘛就跟张根硕切割。」
                                朴信惠当即便说不出话来,她低头绞著自己的手指,抬头看著贺建明,「爷爷,你让我想想。」我不想离婚,可是这句话她说不出口,这是个在家人和爱人之间做决定的选择题。
                                出来的时候江明明就等在门口,「爷爷怎麼说,什麼时候让你认祖归宗啊。」她殷殷的目光深深的刺痛了朴信惠,她撇了一下嘴,「爷爷说给我起个名字叫贺菁文。」说完就又躲回了自己的房间。江明明不知道发生了什麼,站在原地有些茫然。
                                何晓宁在病床上拿著一张今天的财经日报,头版就是桥江的新闻,不知道是怎麼了,她忽然觉得很畅快,想著当初张母是怎麼在自己跟前盛气凌人,是怎麼样拿著支票丢在自己的脸上,她说的那些难听的话,做过的那些过分的事情,她都深深地刻在自己的脑子里,倘若当年不是她扬言要查她的老底,她也不会被林沛的话左右,那麼狼狈的逃出那段感情。


                              165楼2012-11-25 21:0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