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告急,皇兄重握兵权,纵马一挥,便驶出了关外。距我千里。
那日,我贵在父皇跟前,求了这毕生第一件事,也是最后一件事,我求他赐婚于我,成全皇兄。
我跪在殿门外两日,说了百般厉害关系,他终是允了我。
我喜不自胜,全然没顾得上膝盖的不利索,拔腿就跑回屋里操笔写信,我要告诉皇兄,他已不必娶卫国公主。转念一想,又怕他问起缘由,便作罢了。
我想这样的交换,是值的。当那只蛊没进我喉咙的时候,我一直以为是值的。
蛊是西域之物,若要送到炎国皇宫,少则半月,多则足月,然这只蛊,却在两天后不加掩饰的摊在了我面前。
炎国国君对我的最后一句话:“吞下这只蛊,日后你一旦有叛国之举,只要这盒子里的另一只死,你便也活不了!”
这一刻我才明白,我不过是平白做了无用功,顺水推舟罢了。不从其它皇子下手,单从子眠入手,理由不过是我素来只与二皇兄亲近,料到我必会替二皇兄求情。我竟亲手将自己推去了不可复回之地。
我吞下蛊,看着这个明黄的身影从屋内踏出去。然后告诉我自己,他不是我父亲,是炎国国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