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无声而笑,这样一个女人呵——这样一个....傻女人。
侧身整了整姿势,拖了手及处黑缎的袍子,信手披上,他从榻上起身,朝端木蓉走近,眼神却是一刻不脱桌上那斟糕点,那斟糕点的长相,实在是跟它的主子一般,大有闲人勿扰的姿态。
“如此精雕细致的君子兰,良实在是有些爱花心切了。”说完便暗叹一句不妙,出手挡住佳人要将回收的糕点,手在夺过盘子的一瞬止不住抖了抖,顺手牵了盘中一片兰状的海棠糕便往口里放。
“爱花便莫要吃了。”嘴上说着气话,脸上却顾不得似往常一般冷冽下来。
算不上优柔寡断,她只是,只是怕少了交代,落了遗憾,失了她独剩的一欲。。
他无心察觉她的异样,因而嚼的慢条斯理。这样的慢条斯理,存着欲盖弥彰的意味。
“你今日怎会着上一件黑袍子。”听不出语气,端木蓉低着头,“又是受了伤罢,子房,张子房。。。”她在他的惊愕中抬起头,一副眸子透着异样的紫色。“我原本早该知道的,张子房,中玄的三世子。今日,你便从这里离开罢,此后再别回来。”
她踱到他背后,兀自解了肩头的布料,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伤药,咬咬牙撒在了偌大的血渍刀痕上;“三日之内你必须赶到中玄的疆域内,我已在庖丁处置了车马,天黑之前去取罢。”
“你...”
端木蓉苦笑:“我怎么知道的已经无干紧要了。”他侧头看去,只看到女子的发丝逆着光,一层薄晕着边际,无风沉寂的样子,心上忽生凉意,君簪说的大约是对的,除了你的安危....我什么都知道呵,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