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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筱雨ss
  • 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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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动门在白贤完全走进便利店后悄然关上,那偷溜而进的阳光又被驱逐回外面的尘土。
没有多想到底要吃什麼,白贤几乎是自动的走向了放著面包的架子上。面包蛋糕的款式很多,有各种各样的口味,但白贤似乎没有怎麼挑便选了一个放在最底层的没馅面包径直的走向了收银台。
拿著付了钱的面包,白贤仔细的把钱包塞回自己的后裤袋。习惯性的拉了拉肩带,抖了抖背包,他打算找寻一个可以坐下来吃早餐的地方。悻悻然的扬起头,在毫无心理准备之下对上了前方的看著自己的眼神,他愣了愣,却在瞥见对方咧开的笑颜时忍俊不禁的笑了。
自然的走到灿烈面前,白贤拉开了对座的空椅坐了下来。他把面包放在桌上,空出的手才慢慢地拉下了两肩的肩带,把背包卸了下来放到自己的腿上。
「你的烧退了?」把塞在耳里的耳机拿了下来,他抬起黑眸细细的打量著白贤的脸,昨夜的苍白和潮红已退,乾净的脸上也回复了往昔自然的光彩,他淡淡的笑了。
「嗯,」轻顿,「退了,头也没有痛了…」他微笑著,纤巧的手指拉开了面包的包装,握著面包的下半部份,他轻轻的把里面的柔软向上推出,张开口就往露出的部份咬了下去。
「真的没事就好,不要再逞强了。」他瞄了白贤一眼,然后又卷了一口面放进口中。
把口中的面包吞下了,他轻笑著,「睡了一觉,什麼病都好了。」紧接又咬了一口。
嚼著嘴里的面条,灿烈看著白贤手中的面包,眼底又掠过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你吃这个就够了?」
闻言,白贤看了看手中啃掉了三分之一的面包,微微的扬起了嘴角,「够啊,平常偶尔也是吃面包当早餐的。」
白贤的笑容很自然,但看在灿烈眼里却有勾起了一阵苦涩,他微垂著头看著自己面前的食物,味道固然很好,但不知为何却有点愈嚼愈感乏味。他深思了一阵,便用叉子叉住了碗中的那颗蛋,凑到白贤的面前,「跟你交换。」
眼前突然出现的卤蛋让白贤一下子又愣住了,内双的眼睛盯了盯那颗蛋又看了看灿烈认真的脸,「交换?」他眨了眨眼睛,「交换什麼?」
「我用这颗蛋换你一口面包…」他的眼睛往上抬了抬,焦点准确地落在白贤手上的面包上,抛出一个示意的眼神。
「嘎?」瞪大了眼睛,白贤茫然的看著灿烈,「这只是普通的面包没什麼值得交换啊…」
「看你吃得好滋味,感觉很好吃。」其实,灿烈心知那只是一块普通的面包,不是什麼独特的口味,味道大概跟一般的面包差不多。只是,对於一个刚生了一场病的人来说,补充元气和吸收营养是首要做的事。面包虽然足以裹腹,但其给予的营养显然不够面食高,能补充的元气也不够多。但是,灿烈知道如果贸然把食物推给白贤,他一定不会吃,什至会觉得灿烈在嘲讽他的家境,所以他用了这样幼稚的借口,像小孩子看到邻座吃的跟自己不一样就想吃别人的一样。


  • 张筱雨ss
  • 探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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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再一次,白贤又没忍住笑了出来。其实,他是知道灿烈的用意何在,可是他不想拆穿。他把灿烈这样的举动归纳到体贴之上,而应对别人的体贴的最好方法,就是接受别人的好意。他笑著把面包的下沿掰了下来,递给了灿烈,「呐,吃完要是觉得不够你的卤蛋好吃可不要后悔然后跟我要回你的蛋啊。」
凝视著白贤递到自己面前的面包,灿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伸手接过那块像半个拳头大的柔软,他把那颗蛋再往白贤移近了一点,「才不会呢…反正卤蛋也没很好吃…」
「怎会…卤蛋是面食的精髓呢…」一把拿过了灿烈叉住卤蛋的叉子,他轻咬著那颗还带著温热的蛋。本来纯白色的蛋白在泡过卤汁后被裹上深咖啡色,蛋的表面带著一点点光泽,还渗著一阵淡然的卤汁香味。
看著白贤吃得津津有味的表情,灿烈的嘴角自然的悬起了,他轻咬著手上的面包。虽然味道很普通,但因为自己正在吃重口味汤面,所以面包的清淡来得很顺口,淡香的面粉和小麦味道中和了口腔的咸腻,感觉别有一番滋味,「果然你的面包很好吃,比卤蛋好吃。」嚼著面包,那一团面团充塞著他半边的口腔,使他的脸颊突出了圆圆的一块,为那张帅气的脸庞添上了几分稚气。
灿烈的模样烙进白贤的眼中又推动了嘴角的上扬。在灿烈成熟、客套的外表下,其实住著一个孩子,一个还没长大但被人逼著成长的孩子,就像揠苗助长一样,只拉扯出一个虚长的高度,却忽略了原来的成长速度,因而强行扯出一种外在与内在的莫名反差。白贤开始觉得,或许跟灿烈当朋友是一件很不错的事,「灿烈…」他定睛看著灿烈把嘴里的面包咽下了。
「嗯?」轻扬的尾音配合抬眼看著白贤的眼神充满暗示了疑问的意味。
「关於…我家的事…能不能不要跟别人提起?」稍微收歛了笑容,他认真的看进灿烈那双好看的眼睛内。
「我…为什麼要跟别人提起呢?」似乎读懂了白贤眼底掠过的一丝担忧,他淡然的勾起一道莞尔。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担心…毕竟我既是空降,又不是大户人家的孩子,感觉…并不是讨喜的人物呢…」眼睛默然的黯淡下来,他又咬了一口卤蛋。
「他们没有资格瞧不起你,在这个环境,需要的是实力是努力,而不是家底……虽然的确有些人是靠攀关系的,但那种人…我更瞧不起…」他自然的拍了拍双手,抖落了手上沾著的面包屑。
灿烈的话似乎把心中那悬著的石头压了下来,他把剩下的半颗蛋都塞进嘴里,把叉子还给了灿烈。卤蛋把他的嘴塞得满满的,他慢慢的嚼著想让卤蛋的味道留在口腔里,也想品味清楚灿烈的态度、性格。
拿回自己的叉子,灿烈微垂著头,自然的卷起面条,又送进口里。两人之间因为这一阵的咀嚼而出现了短暂的沉默。


2025-07-30 06:45: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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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张筱雨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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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了那颗好吃的卤蛋,那阵香味还残留舌尖,他满足的笑了,「谢谢你…」带著笑意,他的眼眸看向了灿烈,交流著一股暖意。
轻扬起眸子,他接收了白贤眼中流露的情感,淡淡的勾出一道浅笑,「谢什麼…」
「谢谢你…」玩味的让眼珠溜了一圈,他向著灿烈凑近了一点,「的卤蛋。」看到灿烈的表情如自己所料般垮了下来,眼神还透露了一丝失望的神色,他便拉开了灿烂的笑容,发出了几声铃铛般的笑声。
「啧…也是因为我不想吃卤蛋才跟你交换的…」赌气的转开了眼睛,让焦点紧盯在自己面前的食物上,认真的一口接一口的吃著。
「小朋友,挑食是不对的。」灿烂的笑容没有消退过,他玩味的看著灿烈进食,眼神还流露出一丝得意。
咽下了嘴里的面条,他轻蹙著眉心,用怨念的目光看著白贤,「你叫谁小朋友啊…我怎看也比你大吧…」
「你确定?我可是九二年五月六日生啊。」把被自己遗忘了一阵的面包再凑到嘴边,轻咬著。
闻言,灿烈的眼睛瞪大了些许,墨色的眸子打量著白贤的脸庞,「怎麼会…你的脸不像啊。」
「我这是注颜有术你懂吗,所以呢…你这表情就是告诉我你比我小罗。」一脸得意的笑看著灿烈惊讶的表情。
「是同岁同岁同岁啦!」低沉的嗓音配上如撒娇般的语气,听在白贤的耳中有著一种莫名的喜感。
灿烈的反应让白贤觉得调戏他相当有趣,於是得寸进尺的追问,「是喔?你几月的?」
「只不过比你晚六个多月…十一月二十七…但是同年啊!是亲古!」他一脸认真的看著白贤,虽然看在白贤的眼中,这样的灿烈其实很像小孩子。
「是这样吗?」他把最后一口面包推进嘴里,轻嚼著,顺手把包装袋揉成团握在掌心,「可是我很想你叫我哥呢。」
「明明是同岁我可不会叫你哥的,」本想低下头继续吃著碗里的面,却忽然灵机一触把头重新抬起,眯起了好看的双眼,漾起了一道深刻的弧线,「而且,你的身高太没有哥的气势。」
此话一出,本来绽开得极度灿烂的笑颜一下子凝住了,被莫名戳到痛处的白贤狠狠的瞪了灿烈一眼,「你挑食怎可能长这麼高?」
「没人告诉你,」放下了手中的叉子,他把身子向前倾,身长的优势让他轻易的凑近了白贤的耳边,「长高是天生的吗?」故意的放柔了声音,让这句入耳的说话渗著一丝恶作剧性的暧昧。看著白贤的表情出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一抹淡红悄然扫上了他的脸颊,灿烈满意地把身子往回拉后……
「啊——」本来一脸得意的表情瞬间被痛苦所取代,反之白贤脸上则流露出一个胜利的表情。促成这样的结果是沿於白贤在灿烈往回退的路上狠狠的踩住了他的脚。
柔光爬上他们的手、他们的脸、他们的脚,不经意的把桌下那逗趣、幼稚的情节映照得很清楚。此情此景,烙在旁人幼稚得让人发笑,但烙在两人心中却深刻得难以遗忘,任凭时光流逝,这一切却始终曝露在阳光之下,不曾褪色。
================To Be Continued=================


  • 张筱雨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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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
你还记得,自己是从什麼时候开始伪装?
或许每个人的小时候,都是充满了美好的回忆,就算跌倒了也可以哭、可以闹、可以要爸妈抱抱、可以求别人安慰。可是,长大后,一切似乎就变调了。跌倒了不一定会有人搀扶你,不一定会有人安慰你,什至有人会落井下石取笑你,能相信的、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而已。
所以,人开始习惯独立,也开始武装自己,把自己脆弱的一面收起来,即使内心伤痕累累,他们也不会哭不会闹,还会撑起微笑应对世界的目光。他们把这种逞强的美化成一种成熟,然后在不断的社教化过程中教育著下一代,他们必须学会独立、坚强,彷佛,在这个社会中独来独来、与他人完全切割、把自己完全收起来就是一种成熟的表徵。
如果,有那麼一个人,能在自己面前卸下他的武装,把最脆弱、最不能被看见的一面展露在自己面前,那麼,这个人一定是信任自己的。而当两个人都互相触及了对方最柔软的一面时,他们就再没必要在对方面前背起那坚硬的盔甲,因为他们相信,对方会把自己的柔软放在掌心,温柔以待。
或许,卞白贤与朴灿烈就是这样。
初识之时,一道又高又厚的墙就屏然立在他们之间,高墙的终端像高耸入天一样,即使他们拼命的仰著头,还是看不见墙的尽头在哪。所以他们放弃爬越这道墙,安然的各据在墙的一方,过著自己的生活,在每天的日夜奔波后,隔著墙安静的背对背而坐。
然而,这道看起来又高又厚的墙其实并非如他们所见的坚固、高筑,墙身其实是铺著裂缝的。看见那细微的裂纹,他们不经意的伸出指尖轻戳,却让这道把他们分隔了两个月的墙在两个晚上内全然倒塌。
墙倒了,他们终看清彼此的面貌。地上散布著墙壁的瓦砾,很大、很尖,但他们还是赤著手攀上了如小山丘般的碎石沙砾中,希望越过这一切的磨难,走进对方的世界。
在指尖触碰到指尖的瞬间,他们更尽力的伸出手,直到彼此握紧了对方的手。紧握著的两手,像一个誓言的印记,印证著他们将成为对方生命重要的那个。 


  • 张筱雨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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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贤看见了灿烈窘困的一面,而灿烈又看见白贤虚弱的一面后,两人之间的鸿沟一夕之间消失得无影无纵。
他们的生活,开始有了对方的影子。
在空余的时间,白贤还是会在那间老老旧旧的练习室练习,但他不再是一个人。只要没有排课和集体练习的时间,灿烈就会到那里。有时候他会跟白贤一齐跳舞,有时候他会听白贤唱著他喜欢的歌,有时候白贤会拱他唱Rap,什至会跟著他一起Rap,有时候白贤会拉著他一起唱歌,纵然灿烈总是皱著眉说……
「我不会唱歌啊…」边说还边摇著头。
白贤总会拉过他的双手,扬起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啊,我教你啊…」
「我声音不好听啊…」被白贤紧抓著双手让他无从躲避,只能把身向后拉希望能拉出彼此间的距离,消减掉白贤加诸的压逼感。
「怎麼会…你的嗓音明明就很有魅力…」环著灿烈手腕的双手又抓得更紧,他用力的灿烈拉向了自己,双眸认真的看进了他带著红丝的眼睛,「你要对自己自信一点。」
或许,很多人都以为灿烈亮眼的外型已经给予他足够的自信和绝对的出道保证,而他总是带笑的脸加上他得体、成熟的应对和举手投足,总让人有一种他已有成为艺人的彻底准备、没有什麼烦恼的错觉。
其实,他向来都不像外表那样自信、成熟,他只是把很多情绪、苦涩都安放在灿烂的笑容之下。在别人都认为他的外型是他的优势时,他自知手长脚长是他肢体不协调的致命原因;在别人都认为他百分百可以出道时,他暗自会愈发担心自己稍一不慎便与出道机会擦身而过;在别人都认为他的嗓音低沉得别有味道时,他自觉与众不同的声音会为自己带来的局限;在别人都认为他一举一动都富有自信时,他只是把他自负的一面收起来,不让别人看见。
本来,灿烈以为他的脆弱、负面、焦虑只属於他一人,没人可以与他分享,亦没人匹配分享他的内心。但是在白贤瞥见了自己的无助、软弱后,他再也不想把苦涩的一面全然留给自己。武装自己,是一件很累的事。那种苦,像背了隐形的千斤石走上了徙峭的斜坡,明明自己觉得很重、很累,身边的人却没一个看见自己身上背负的重物,他们只会皱著眉头责怪自己只知抱怨。所以,当有一个人看见自己背负的石头,什至上前帮忙时,他再也找不到推开他的理由。
白贤知道他的弱点,也知道该怎麼安慰他。
在他眼中,白贤就像一个温暖的家。在外面吃苦了,他可以不顾一切的打开家门,投奔他的怀抱而不需要再顾虑这样是不是软弱、是不是不好。他知道,只要有白贤在,一切都会很安全。
「我…就是偶尔会没自信啊…」他垂下了头,巧妙的避开了白贤的视线。
「你没有的话,我借你,多少都借。」他的声音总带著一点点沙哑的空灵感,俏然的撞入耳里,总能轻易地戳中心中柔软的地方。
他微扬起头,借著练习室的暗光,他还是能看清白贤眼底的真摰,轻叹了一口气。在碰上白贤之后,他辩解的能力差了许多,很多时候他总是说不过白贤,「你…得陪我唱…」
「好。」灿烈的答允让白贤立刻绽开了笑容,环著灿烈的手也慢慢的松开。他俏然的坐到灿烈身边,双眼直视著练习室那扇小窗,阅览著那玻璃展示的景色,嘴里慢慢吐出那悦耳的声音。
看著白贤远望著窗、轻然唱著歌的侧脸,灿烈心头总会拂过一种说不上的悸动。那空灵的声音入耳,像催眠的魔音,让他不自觉的跟上了他的调子。


  • 张筱雨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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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总说,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不管是友情还是爱情。他们看感情,像红酒,时间愈久,香味愈醇。
可是,很多事情是不能一概而论的。有些感情比起像红酒更恰似水,如同白贤和灿烈。
卞白贤之於朴灿烈像一杯清水,毫无杂质;朴灿烈之於卞白贤像一杯温水,暖和人心。
水,众人视之为平淡无味,但其实它的多变、它的包容性却远胜其他的饮料。水,既能激起汹涌波涛,但也能化身长流的细水。
不可或缺的水,淡然的直入人心。像他们之於彼此一样。
要是有一天,这杯切合自己的水消失了,翻搅出的会是不安、焦虑、躁动。
『轰隆——』灰黑的天空屏然响起一声巨大,强硬地凝住了人手边的动作和嘴边的说话。
坐在教室内,灿烈和其他练习生都反射性的看向窗外,眼眸在触及高空时不经意的迎来了一道闪光划过厚重的云层,紧接又传来了一声巨响。
他皱了皱眉头,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
指腹在触屏上熟练地移动著,在空白的讯息栏敲出了:『快要下雨了,你要不要先回家?』完成,他点了点发送的按妞,在看见发送成功的提示后,他顺手的把手机放在桌上。
『叩叩…』水笔敲落在白板的声音把大家的视线从窗外的阴暗勾回了前方的讲台上。站在讲台的老师稍稍的清了清喉咙,便接回了被雷声打断前的内容。
公司除了会为练习生提供舞蹈、Rap和唱歌的培训外,还会提供语言课,像英语、日语、中文等等。
今天是中文课,这节课预定是六点半结束。所以灿烈跟白贤约定了六点四十五在那间练习室见面,没有特别预算要做什麼,练习也好唱歌也好单纯坐著聊天也好什至只是碰了面然后一起吃个饭或是坐地铁回家也好,反正,他其实只是习惯了每天都必须看到白贤而已。
『啲啲…』搁在桌上的手机微微震动著,激起了轻微的声音。
灿烈伸手拿过手机,悄然的打开了手机的屏幕锁,点开了那则未读的讯息:『没关系啦,下雨的话就躲在练习室等到雨停才出去罗,还是你想出去?出去的话,一起淋雨听起来也不错哈哈…』
文字映入他的眼眶却在脑海中化成了白贤快乐地笑著的脸,不经意的让灿烈的嘴角悄然悬起,指尖快速的给了他一个回覆:『我是有点饿,不过淋雨的话…到时候看本少爷的心情才决定要不要陪你淋雨呵呵…』
满意的看著讯息发送出去,他笑著放下了手机,把视线调回前方的白板上,认真的抄著老师刚写下的中文字。


  • 张筱雨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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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团随风挪动、堆叠,积成一层厚重的灰,隔离了阳光,把城市困牢在一片阴霾之内。直到云端再承受不了身上的重量,把累积已久雨水的释放於尘土上。
豆大的雨滴掷落乾涸的地上,画出了明显的水印。湿气随著倾盘而下的雨水往城市的各个角落蔓延,被雨淋湿的地方似乎都透著一阵淡然的雾气,糊化了建筑物的轮廓,晕开了灯火的光芒,也模糊了人的视线。
落地的雨水很响很亮,盖过了人的脚步声,也掩埋了时间悄然流动的细碎。
不经不觉的,这节课来到了尾声。老师徐徐说著结束语,边阖上案上的书本。
阖上笔盖,灿烈把自己的东西一一丢进了包包内,再把拉链拉上。他左手把包包甩了上肩,右手抓过了桌上的手机。
在其他人还在慢慢收拾东西、吱吱喳喳的聊著天时,他已经离开了自己的座位、走出了教室。
下著滂沱的晚上,公司里的人大多都急不及待离开这里,回到各自温暖的家,躲避著无情的风雨,所以走廊都空荡荡的,寂静的环境让灿烈的脚步声显得大了一点,『踏…踏…踏…』清晰的回绕於耳。
虽然只有一人的脚步声,但他知道他不是孤独的。
脸上又出现了好看的笑容,他不自觉的加快脚步,径直的朝著那老旧的练习室走去。
脚步停摆在那熟悉的门前,他浮想著白贤坐在地上看著窗外风雨的模样,笑容又加深了一点,拉起手按下了门把,稍微用力的向内推开,「我来…」还没说出口的字被黑暗的房间全然吞没,光线从屏开的门扉流入,稍微照清了一室的空寂,他的眉心在瞥见白贤的灰色大背包孤单地靠在墙上时又自然的聚向中间。
自从认识白贤之后,他的表情不再局限於灿烂的笑容,还多了一些直接的情感表达,像皱眉。看到白贤生病会皱眉、感觉到白贤难过会皱眉、白贤不见了也会皱眉。
拉起了右手,他按下了白贤的电话,把手机放到耳边。入耳的单调反覆地响著,听在灿烈耳中,煞是刺耳。
在播打了三次还是落得同样的回应时,灿烈已经管不了外面的雨下得有多大,他用力的推开公司的大门,跨出了步走进滂沱大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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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9================
风雨的狂妄总让人望而生畏,人人都闻风丧胆,看见风雨欲来便会争相走避。他们习惯未雨绸缪,即使伞子的脆弱不足以抵御强风,他们还是会坚持撑起一把伞,只望雨水不至为他们招惹一身狼狈。
然而,对於那些不喜欢未雨绸缪的人来说,被雨淋得一身湿或许并不是一种狼狈,那只是一种让自己清醒的方法。
『嘀…嘀…嘀…』被雨水完全泡湿的衣服和裤子被随意的搭在一张缺了坐板的破椅子的椅背上。地心吸力把沾在衣服和裤子的水气都拉扯到下摆,聚成饱和。超出承负力的湿气沿著下摆的倾斜流向衣角和裤管的角落,湿润慢慢汇聚成透明的水珠在衣角、裤角冒出、变大、失重、落地。水珠打落在受潮的木质地板上,敲出几许空灵,为这雨夜添加了一些零碎。
天花上的唯一灯火努力地照亮著一室昏暗,柔和的光线自然地打落在墙边的骚动之上,映出一幅谐趣的画面。
脱去了湿透的衣物,灿烈赤裸著上身仅穿著一条四角裤茫然地站在白贤身后,一脸不解地看著白贤蹲在地上翻著他的大背包。
虽然时已晚春,但身上沾著的湿气直接与室内的冷气碰触,还是勾起了丝丝寒意,他不自觉地把双手交叠环在胸前,掌心轻轻的摩擦著抵著的手臂,试图产生一点点微温驱走身体的凉意。


2025-07-30 06:3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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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在找什麼啊…」结果,他还是忍不住弯下腰想要窥探白贤的双手在背包内翻寻什麼,却在凑到白贤耳际时被他猛然的大手一挥撃中胸口。捂著胸口,他吃痛地退后了一步,「你好粗暴啊!」
「你挡著光了,我都看不清楚,」没有正眼看著身后嘟嚷的灿烈,他依然一脸认真的埋首於拉链大开的背包内,「到底在哪呢,明明早上有用过啊…」
「你到底在找什麼…」揉著被白贤打中的位置,他还是压不住好奇心,眼睛一缩一缩的瞄看著白贤的动作。
「啊,找到了!」脸上绽开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他的手又往包包伸深了一点。然后,他抓住了他的目标,手慢慢的拉出了包包。
闻言,灿烈又止不住的凑了前去,睁大圆眸。看著白贤的手一吋吋的抽离了包包,他屏息以待,暗自预估著白贤手中将会出现的物件。
「呐,」终於,白贤的手成功的从偌大的包包里逃脱,紧抓著手中那皱成团的灰色,他回头递给了灿烈,「擦一擦吧。」
似乎还沉醉在自我的幻想里,灿烈愣看著白贤手中那团灰色的物体,一下子想不出反应。
「喂…」轻蹙著眉心,白贤握著灰团的手轻轻的推向了灿烈的胸口。
胸口再度遭受莫名的袭击,灿烈这才回过神来,「卞白贤,刚认识你的时候明明不是这麼暴力的…怎麼现在变了个样啊?」其实白贤那一下的力道并不重,但他还是装著痛苦的表情,可怜兮兮的看著白贤。
「我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也不是这麼傻的,」没好气的站直了身,他拉起了灿烈的手,把手中那皱掉的灰色毛巾塞到他的手中,「赶快擦乾吧,不然感冒了更傻。」
「你才傻,我明明很精明,」还是保持著哀怨的表情,他扬开了手中那团毛巾,「我说…怎麼好好一条毛巾被你蹂躏成这个样子啊?」
「用过是这样的啦难道还折回去吗?你赶快擦一擦啦…」他转身站开了一步,迳自拉下了外套的拉链,把湿漉漉的外套脱了下来。幸亏外套吸收了所有的雨水,他里面的Tshirt还是乾爽的,不至於像灿烈那样浑身湿透。
双眸跟随著白贤的身影,把那立於暗光下的侧脸印进了眼底。指腹婆娑著手中的毛巾,粗糙的质感深刻地烙进心中,他不经意地勾起了一抹莞尔。他把毛巾又扬了扬,然后慢慢地擦拭著身上铺著的薄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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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著擦著,他突然停下了动作,眼睛再度看向了正在找著空位搭晾外套的白贤,「白贤…」
「嗯,」听到灿烈的声音,他反射性的回头看著站在灯光下裸著身、拿著自己毛巾的灿烈,「怎麼了?」
「你刚说…你…用过?」挑起眉,他扬了扬手上的毛巾。
「用过…又怎麼…」他迅速的把脸调回前方,心虚地避过了灿烈的眼神。刚才一心只想著给他毛巾让他擦乾身体,也没有在意毛巾在早上被自己用过来擦汗的事实,以为灿烈介意自己的莽撞,却还是拉不下面承认自己的失策,所以任性地把责任全推向他,「你觉得脏的话你不要擦啊,感冒不要把账算到我头上就好。」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对於白贤的贴心,他只有满腔的谢意,可是人言有时候在经过不同的解读后总是绕了一圈成了弦外之音。他懊恼的揉著自己的发丝,「你不嫌我脏我怎会反过来嫌你…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啦…」
背对著灿烈,白贤把自己的外套挂墙上一口突出的钉子上,在听到灿烈不知所措的语气时,有点忍俊不禁,「朴灿烈啊朴灿烈…」他仔细的调整著脸上的表情,刻意的把笑容都收起来,他淡然的转过身,「你真是一个傻子呢…明明有著这样强势的身高这样聪明的样貌,怎麼这麼不会回嘴啊…」他慢慢的踱回灿烈身边,「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欺负啊。」一把抢过他手上的毛巾,本来乾乾的毛巾在吸收了他身上的水气后已经有点潮湿,白贤迳自的抬起手,用毛巾吸著快滴著水的发丝。
「谁会欺负我啊,明明你看起来才好欺负…」虽然他口头上不承认,但他知道白贤的话不经意的戳中了内心某一块柔软,眼神反射性的淡了下来。
「你的外表精明到不得了,但你的保护色太过明显了…旁人一眼就看穿你的弱点,」他的眼睛凝在灿烈好看的眼睛上,焦点穿过了那幽黑的瞳孔落在眼底隐藏的脆弱之上,「受了伤也不说,只会以笑待人…你说你是不是傻子…」
茫然的垂下眼睛,他默然的任由白贤擦著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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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灿烈眼眶黯淡的神色,白贤轻叹了一口气,「也只有傻子会下那麼大的雨还跑出去,不是说看心情才决定陪不陪我淋雨吗…怎麼就一股傻劲跑出去淋得一身湿了。」感觉到他的头发已经不会再滴水了,他淡然的把毛巾握在掌心,空出的手轻轻的揉著灿烈的湿发。
「我是担心你好不好?」没有制止白贤的动作,他只是轻蹙著眉,带著哀怨的的眼神看著白贤。
「我这麼大一个人有什麼好担心的?」把纤巧的手指抽离了他的发间,他转身把毛巾搭在自己的背包上。
「明明说好在这里等啊,一打开门只看见你的包包又不见你人,打电话给你又不听。」双眼看著白贤弯下身搭著毛巾的身影,他的眉心紧蹙著。
「不是有人说饿吗?」看见毛巾牢固地搭在背包上,他的手抄起了搁在背包旁的袋子。虽然是冒雨买回来,但因为沿路上被白贤小心的护在外套里,所以还是保持著清爽。白贤把袋子凑到灿烈的面前,一手各执著一边袋口,在他面前打开了袋子,一阵香味参著暖气悄然上升扑面,袋子里面放著两盒便当还有几盒伴食的渍菜,「想说我去买然后你来到就可以吃啊…这样你又不用饿肚子,又不用淋雨…雨下这麼大我护著这袋东西都用了两只手了,哪有手给你听电话啊…」
几缕淡薄的白烟自便当盖子的气孔飘出,袅袅上升的暖烟伴随著一阵暖意拂过心田,温热悄然扑向了眼眶,晕开了眼前的一切。他已经分不清楚,模糊视线的,是泪还是烟。
他好想好想,把白贤拥入怀中。没有原因、没有理由,他只是很想抱紧眼前这个为了让自己不用捱饿、不用淋雨而独自走入雨中冒雨为自己买晚餐的人。
不过,他终究还是只有想,而没有做。
他笑著,虽然没有露齿,但上悬到最高点的嘴角却足以说明笑容盛载的是满满的真摰,「其实…我刚发现淋雨也不错…」雨水好像冲走了一些阴霾、一些不安,露出了一些本来埋在深处不易发现的情感。不过露出的只有一点点,就像是一大块埋土千年的古迹的其中一小角,面积太小看不清楚轮廓,藏得太深也挖不出来。
「嗯?」偏了偏头,白贤带著狐疑的眼神看著灿烈的笑颜。
轻晃著头,他伸手拿过了白贤手中袋子,迳自在墙边挑了个空位坐了下来。他把袋子放到地上,双手打开了袋口,把里面的食物一一拿了出来放到地上,「淋雨淋到我都差点忘记我很饿这件事…」
「啧…所以就说你是傻子啊。」没好气的摇了抱头,白贤也走了过去,在灿烈旁边的空位坐下来。
「那你跟傻子当朋友你应该也是傻傻的…」自顾自地拿起了一盒便当,打开了盖子,香味扑鼻。他夸张的吸了几口气,一脸幸褔的抓过一双即弃筷子,粗鲁地咬开了包装外袋,含住了露出的木制筷子,指尖熟练地拉走了外袋,轻巧地甩在地上,重回自由的手重新握上了筷子,桥了桥姿势就开始吃了起来。
看著灿烈一连串的动作,白贤自然的笑开了,「就算我傻,也是被你同化的…」拿过了剩下的便当和筷子,他把筷子垂直的撞落地板,把包在外袋里的筷子褪了出来。右手执著木质的筷子,左手打开了便当的盖子,把便当小心地放在掌心,他慢慢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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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熏的灯光让一切的景致都镀上了一阵和煦的淡黄色,暧昧的色调搅拌上空气中参杂的各种气味,像雨水的青涩味、饭菜的香味、练习室的老旧味…还有,两人各自散发出的味道,发酵成一抹醉人的情调。
这顿在狂风夜雨下的晚餐进行得很安静,两人一口接一口的把白贤买回来的食物逐一清空,最后只剩空空的盒子搁在地上的光景。
倚著墙,他们并肩而坐。两双眼睛都自然地聚焦在那扇小窗户上,窗框中央的玻璃已铺满了晶莹,随著偶然而来的一阵风,水晶般的潮珠失重滑落,然后新的水珠在原位悄然又结。
「白贤…」他轻声的呢喃,双目定点在窗户之上,但焦点却远放到无以名状的一点之上。
「嗯?」本来注视著窗外夜色的目光因旁边的呓语而转了向,微扬著眼睛,他看著灿烈好看的侧脸。
「我们…要一起努力…」他的眼睛还是依恋在那扇窗户之上,看似被玻璃上的晶莹吸引,但实是巧妙地避开了白贤从下而上的目光。
「当然…」他默然的点著头。不知道为什麼,今夜的灿烈似乎被扫上了一层淡然的雾气,看在白贤眼中,总有点忽远忽近,触摸不到的感觉。
「我们…一定要一起出道,」眷恋著窗的眼眸终於下放到白贤的脸上,那双圆眸认真的看进了内双的墨色之中,「不管发生什麼事…」
他的眼神,很深邃。那渗著阴沉的眸子让白贤感到有点陌生,一种说不上的忧虑蓦然涌上心头。但他没有问,他只是用力的点著头。
一阵强风忽然而至,狠狠的撞上了那小小的玻璃窗,击起了一声巨响,他们的目光又再度重临到那一框景色之上。
窗外的风雨飘摇与室内的安如磐石回然不同。
只是,此刻的安逸到底是踏入康庄大道的预兆还是暴风雨将至的前夕,在并肩而坐的两人心中都缺了个答案。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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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0================
阳光柔和的重临大地,和风在街上淡然轻吹。风和日丽的景致让人差点遗忘曾经的暴雨狂风,幸而街上落叶遍地的凋零还残留著暴风雨侵略的痕迹才不至让人忘记昨夜的风有多猛、雨有多大。
不过,人终究是依恋美好的景象。
不然,在这个雨过天晴的清晨,冷清的街上就不会出现那三两老人微弯著腰、手执扫帚、缓慢地扫著遍地落叶的身影。在城市还沉醉在睡梦的牢笼时,有些人就已经急不及待的想要把一切凌乱、错落全部清除、抹去,蔑造出一幅风雨不曾来过的画面,让人张开眼睛只看到城市美好如昔,哄骗人相信城市的坚韧足以抵御风雨,使人安心继续在这个城市里忙碌奔波、出卖灵魂。
光线从窗户的透明无声闯入,在碰到玻璃上凝著的水珠时引起了一阵细微的反射,在人的眼里构成如星闪烁的景致。光影徘徊於小小的空间内,在直照的路上映照著空气中的尘埃飞舞。练习室的墙身顿成了光亮的终端,强行制止了光线继续倾照入内,被局限的光茫因而全数靠落在那双倚墙而坐的身影之上。
并肩坐著,此刻两人仍然流转於睡梦的国度,任凭早晨的阳光往他们身上轻扫,他们仍然眷恋那美好的梦乡。坦然舒展的眉心、向上微扬的嘴角、柔和恬静的表情均泄露了他们蜜甜的梦。美梦之源,或许是因为雨水冲刷了一些焦虑,又或许是因为得到彼此要一起向前的承诺,又或许只是因为身边伴著入梦的是那个如此重要的人。
身高差使然,让这幅白贤靠在灿烈肩上、而灿烈又轻倚著白贤的画面来得自然而然。白贤那稚气的小脸紧贴在灿烈仍然赤裸的肩膀上,双眼乖巧的闭著,不算长的眼睫毛偶尔会因为眼球的自然移动而轻颤著,淡红的唇微微张开,那微启的唇间中透出几下嘤咛,湿过又乾了的头发被灿烈稍微的压塌了一点点。灿烈轻挨著白贤搁在自己肩上的脑袋瓜,舒适度固然不及白贤倚著自己高,但他安然的睡容似乎也透露了他一夜好眠。
此情此景,美好得让人想要凝住流动的时光,把一切定格於这样的风和日丽、这样的恬静闲适、这样的平淡温馨、这样的动人心弦。
然而,时间不曾为谁停留。小孩哭著闹著想要抓住快乐的童年,时间终究会把他们推向成长的苦涩;少年追著赶著想要跟时间比拼速度,却在花光力气才发现他们连时间的尾巴也看不见;大人握著榨著每一分每一秒想要挪用时间偷换财富、地位,往往在他们握住了金钱、名利后才发现他们错失了时间;老人叹著颤著想要留住生命的气息,时间还是毫不留情地把他们引至人生的尽头。
不论此刻有多美好,在秒针不经意前进的片刻,此刻便已成为过去。留住的,只有用眼睛撷取的片段、画面,在脑海中化成一页页回忆,印证著青春的流逝、印证著那些曾经盛放的美好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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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白贤的动作不足以惊醒熟睡的灿烈,但由於灿烈本来是倚著白贤靠在肩上的头作支撑,白贤默然的抽离让他的头一下子失去了依靠,头部的重量完全落在颈项之上,瞬间把脖子拉弯了,可是仍然没法定住那往左边倾斜的头,造成接下来的一记猛然的拉扯,幅度之大把他强行从睡梦中摇醒了。
挣开惺忪的圆眼,入眼的阳光还是让他不适应地皱起了眉心,半眯起眸子。突然醒过来的灿烈让白贤一下子愣住了,那纤细的指尖还停留在灿烈的肩膀上,轻抵著那瘀色的凹痕。在他还没来得及把手指收回,灿烈已经发现了他的动作,半开的眼眸看著白贤一脸尴尬,他自然的勾动了嘴角划起一道淡笑,「白贤早…」本来低沉的声音经过一夜安睡而添了几分沙哑,放柔的语气混合著慵懒的调子轻敲进白贤的耳门,不经意的戳动了内心的一点,激起一阵细微的颤栗,唤回了他呆滞的意识。
眨了眨眼睛,他随即把手指收了回来,刻意的垂下头回避了灿烈带笑的眼睛,「早…」
瞥见白贤带窘的模样,他脸上的笑容又深了几分,「睡得好吗?」
别开了脸,他拉起了手按压著有点酸的右肩,「一般般,脖子酸得很…」
他的侧脸、动作印进了灿烈的眸子,把他脸上的弧线又往上悬得更好,「是吗?」悄然的把手搭上白贤的肩膀,带茧的指腹温柔地按压著他发酸的肩膀。
感受到灿烈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按摩著自己发酸的肩颈,他顿觉那指腹、那力道缓解的不仅是肩膀的酸软,还压上了心头,淘气地按停了白贤的思绪。直到口袋里的电话发出一阵扰人的声响才蓦地收回了出窍的思绪和止下灿烈按摩的动作。
把震动的手机掏出,按下了接听键,他把手机放到耳边,「俊绵哥?」
双手还搭在白贤的肩上,灿烈偏著头看著白贤认真地聆听著电话那头传来的讯息,内心升起的好奇心让他不经意的往前挪动,努力把耳朵凑到电话的旁边,也没有发现他的胸口已经贴上白贤的背,形成一幅煞是暧昧的画面。
「我知道了,我等一下会直接过去的,」专注地接收著俊绵的话,偶尔配上几下自然的顿首,「那待会见,byebye。」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拉了下来,两人之间的阻隔一下子消失了,以致本来贴著电话想要窃听的灿烈顿失去重心,脸颊自然地贴上了白贤的脸颊。
这是醒来以后的第三次,白贤又陷进空白、呆滞的旋涡,感觉到灿烈的体温从自己的肩膀、后背和脸颊流进身体,随著血液流向心脏,那不属於自己的温度燃烧著心房的血脉,热气沸腾,烫热无法控制地往脸颊和双耳袅袅上升。
似乎还没意识到他们之间的动作是有多亲密,或许因为姿势使然,灿烈忽略了白贤脸上和耳朵出现的淡红,搭在他肩上的手茫然不知的摇著白贤,「俊绵哥讲什麼?」
身体的一阵晃动终让白贤回过神来,他挪动手肘用力的撞上了灿烈贴著自己的胸口,满意地听见那低沉的声音发出一下吃痛的惨叫,那贴著自己的温度随即离开了,轻吁了一口气,他撑著地板站直了身,「俊绵哥说一个小时后要到会议室,」边说边走向自己挂在墙上的外套,「说有事要宣布。」伸手把那已经乾了的外套拿了下来,搭在自己的前臂上。
揉著那不知道被白贤袭击了多少次的胸口,灿烈也跟著立起了身,光著上身,他缓步走向了搭著自己衣服和裤子的破椅子,「什麼事?」经过一夜的晾晒,衣服已经完全乾透,他用力把衣服扬了扬,激起了空气中一阵微尘飘扬。甩直了衣服,他把衣服重新套上。
「不知道…」耸了耸肩,「趁还有时间赶快去洗一洗脸,然后吃点东西吧。」迳自走向自己的背包,把搭在背包上的毛巾握在手心,连同把那件灰色的外套一并塞进背包内。
「嗯。」点了点头,他给了白贤一个示意性的音节,便低下头继续穿著自己那条还有点湿的裤子。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和昨夜制造的垃圾,他们离开了那古旧的练习室。在公司的更衣室简单的梳洗了一下,在附近的便利店吃了一个普通的早餐,他们便回到了公司的会议室。


2025-07-30 06: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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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1================
每个人都是怕生的,只是程度上的差别。
不然,我们没法解释为何人在身处陌生的环境或是面对不熟悉的事物时总会紧张、不安、焦虑、冒汗……什至有想要逃跑的念头;也没法合理化为何人总喜欢向熟悉的人、物、地靠近。
怕生,是人的本能。
因为陌生的环境就像雾气重重的迷宫一样,找不到方向、看不清前路、摸不到出路,连前方是否布置了致命的陷阱也全然不知,俨如危机藏身的完美选址。
所以,人的自我保护机制会在我们进入一个不熟悉的环境时自动开启,释出了害怕、焦虑等情绪,驱使人逃离可能出现的危机或是朝一些熟悉的地方靠过去。
就像白贤在看见那一整列高耸如抵著云端的大厦时,下意识地握紧了自己行李箱的手把,脚步也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恰巧踩上了刚跨出一条长腿准备下车的灿烈。
「啊——」低沉的嗓音强行冲进了白贤的耳门,拉回了白贤看得出神的思绪,反射性的回头看著背后那大声叫吼的人,抛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
「怎麼了?」偏了偏头,他看著灿烈只有一只脚是离开了车厢,屁股还贴在保姆车的坐垫上,一副还不想下来的样子,「你不下车吗?」
皱著一张脸,他调下了眼眸看著自己的右脚那米白色的布鞋前沿还是被华丽地踩在白贤的脚跟之下,「你踩…住我的脚了我怎下车啊卞大爷!」
顺著他的眼神,白贤也拉下了眼睛,入眼的是身后人那双大到异於常人的脚被自己可怜的踩个正著,他连忙往旁边退了一步,「对不起啦,谁叫你脚那麼大,占地面迹大、命中率也高啊...」挑了挑眉,他得意地看著灿烈略带怨念的表情。一瞬间,本来因为新环境而产生的不安感就被调笑给驱散了不少,他的手也不自觉地松开了行李箱的手把。
「真不知道为何会跟你好上…」晃了晃头,他瞄了瞄右边鞋子前沿那明显的印记,轻叹了一个气便用落地的脚支撑起身体,自然的跨下了车。
「后悔了吗?」脸上的笑容稍微的淡了一点,他的目光追随著灿烈绕到车尾的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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