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紫衣少妇拉着一个穿了蓝色衣裙的小女孩拼命的向前跑,突然,少妇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娘”小女孩扑上去,扶起自己的母亲,却发现一手的血,黑色的血。“娘-----”小女孩哭出了声。“忘儿”少妇吃力的说“别哭,江原家的女儿从来,都不可以,随便哭。忘儿,记住,不要,不要对任何人,对任何人,说出,你的,名字……”
“娘亲--------”
月子茗猛然起身,额上冷汗涔涔。她又一次,梦到了最悲凉的那一幕。“娘亲,爹爹,哥哥”月子茗双手成拳“忘儿一定会替你们报仇!”
月子茗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多少次被这个噩梦惊醒,她擦了擦冷汗,已经没有了睡意。看着窗外如水的月光,她竟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刺------”长剑划空。月影下,玄冰剑散发出多多妖冶的光,黑衣男子在月光下舞剑,忽然剑锋一偏,长剑直刺那棵树。细软的银鞭缠住了玄冰剑,树后的女子轻笑“木门主好剑法,子茗望尘莫及。”
木陨皱了皱剑眉,收起剑,冷冷道:“这么晚了,你为何不去休息?”月子茗耸耸肩“睡不着。”
“还痛么?”木陨一脸关怀,手指滑过月子茗被南宫胜夏伤过的脸颊“尊主替你上过药了?”
“嗯”月子茗点点头。
“子茗,这次去独孤世家夺取昆山玉,成功之后,你便不要再回天山了。”
“为何?”
“天山不适合你。”木陨望着月子茗淡淡的说“南宫胜夏虽武功盖世,但他双拳难敌四手,天山早晚会有血腥一战。你涉入不深,现在离开还来得及。离开天山,天山不适合南方的栀子花。”
“我不走”月子茗眼神坚定,她来到天山就是为了他,纵使他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约定,她也不会弃她于不顾。“那么木陨你呢?你对这一切了解这么多,你为何又不走?”
“离开了天山,我便只有死。”
“我也一样,离开了天山便只有死。”
当时的月子茗并不能真正理解木陨那句话的意味,等她全部明白之后,一切,又都太迟了,不是么?
望着月子茗远去的背影,木陨靠在树旁,无奈的苦笑。子茗,我不想你卷入这场复杂的局。他记得,月子茗曾经问过他一个问题,问他为什么总是冷冰冰的,一切都不能使他笑。
倘若,那个人还在的话,他或许还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