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话 落网
“右侧炎压百分之三十，可确定不会伤及建筑物和地表。”小春啪啪的敲打着键盘，几个巨大的屏幕不断地有数据出现。
纲吉调整了一下手套的位置，深吸一口气。
“对不起了。”
白色的火焰从掌心飞出，如同飘散的柳絮般四处飘落。
另一边，蓝波和了平陷入了苦战。
“呼……呼……可恶，这两个人极限的完全打不倒啊。”了平艰难的支撑着站着的姿势，要是倒下的话说不准会被一刀了结了，就算是他面对面前的两人也绝对不敢轻易的松懈。
一旁的蓝波状况也不好，食指和中指被切破，右眼被火药的硝烟刺激的睁不开眼，右边的牛角残缺了一角，还冒着黑色烟雾，看样子是被炸弹炸伤的。
“哈哈……要忍耐……哈哈哈……不可以哭啊……”
疼，钻心的疼，虽之前也接受过训练，但是被炸弹直接炸伤的疼痛可不是闹着玩的。
“还行吗？蓝波。”
“……怎么看都像要不行了的吧……不过蓝波大人是无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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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纲吉先生！请停止使用火焰！”小春看着屏幕上飞涨的数据，仅仅是这样的使用量就让纲吉先生对火焰的控制就要超标了吗？
纲吉放下手，白色的火焰在触碰到腐尸一瞬就剧烈的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着阵阵令人恶心的气味，纲吉用围巾捂住口鼻。上次的暴走让他的身体发生了异变，在回到白蔷薇公寓的第一天晚上他就发觉了，自己的眼睛在黑暗里也可以看得一清二楚，但是对于明亮的东西却很模糊，小春说，这是体内火焰开始不受控制的预兆，就好比一盏油灯，在黑暗的地方可以放出非常刺眼的光亮，但是在明亮的地方却几乎不可闻一样，纲吉现在的夜视力是以燃烧他的视力为代价的。而从那天以后，他的火焰也变了样子，即使只是微小的火焰，也可以瞬间让一块区域燃为灰烬。好比在玩一个游戏，你充值了一个月的VIP，到了一个月后，你不想再充值，但是系统却依旧在往你的账号里扣钱，你可以继续拥有特权，代价却是你的生命。
纲吉不知道这样情况会维持多久，似乎永远不会停止一样，他不止一次在半夜醒来，在黑暗中透过镜子看到眼睛在发着淡淡的白光。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他变得只能在夜晚看到东西，最坏的情况，就是他完全变成瞎子。更糟糕的是，他的体能越来越好，睡眠的时间却越来越少，在半夜里他甚至可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沸腾。这样下去，在他享有者强大力量的同时恐怕在不就得将来他就会因为过度的消耗力量而衰亡。
而小春也在帮他制作可以抑制火焰的仪器，通过次声波来干扰体内神经的运输来缓解火焰的释放，他手上的手套就是试验品，但是有极大的副作用。
他自然不希望自己完全瞎掉，但是现在也实在找不到可行的方法，他也不可能向借住在他家里的彩虹之子们求救。毕竟……
他们只是碰巧被他收留的，小孩子而已。
他不管彩虹之子们以前有多么的强大，但现在，他们只是小孩子而已。说难听一点，在现在的他看来彩虹之子们简直就是累赘。
没必要，真的没有这个必要，让他们卷入自己的事情。
他向来不喜欢去插手别人的事，也不希望别人来插手自己的事。
“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光非常的开心，虽然有点小困扰。”
纲吉飞身跃过大门，向城堡的深处奔去。
“但是也到此为止了。”
他早就有计划，在救回史卡鲁后，就在这个国家消失。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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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吗？”白兰愉悦的吞下一颗棉花糖，紫罗兰色的眼睛闪烁着光芒。
“鱼儿落网了~”

第三十一话 扭曲
“噗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杰作！！这简直是杰作！”
白兰仿佛看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抱着肚子，椅子因为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向后倒去，XANXUS一众用诡异的眼神看着他。
那个火焰……没错！没错！没想到有生之年他还有幸看得到那个！
紫罗兰色的眸子弯起，丝毫不掩饰其中阴暗的色调。
他看向坐在一边淡然的言，突然觉得看到了人世间最高的讽刺剧。
沢田言！彭格列十代目！
不自觉的再次闷着发笑，何等美妙的事啊。
白兰看言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小丑，其中不加掩饰的嘲讽意味让言不悦的皱起眉头。
虽然早知道这家伙不正常，但是没想到已经到了连单纯的视线接触就会让人感到恶心的程度，如同害虫一般的。
还是……
言同样回望着已经平静下来，却还是止不住发笑的看着屏幕的白兰。
这家伙……已经知道了什么？
看着气氛顿时低沉下来的入江无奈的转过身。
既然【鱼】已经咬【饵】，差不多该进行下一步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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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和残骸遍布大地，蓝波吃力抓着来增援他们的西蒙家族的人的手站起来。没想到【那个】会用自爆其中一个人的方式摆脱他们。看着不远处那已经四分五裂的肉块，蓝波觉得身上的伤口仿佛又裂开一般的疼痛。
麻烦了，如果这个被废柴纲看到的话。
那一年的事，又要发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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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现在我们走吧。”
纲吉拍拍史卡鲁的肩膀，抱起他向原来的出口飞去。
但是，只前进了不到十米，史卡鲁却发现纲吉突然停了下来。
是遇到敌人了？
抬头，却发现纲吉整个人仿佛变成了石头一样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由惊讶向愤怒转化着，五官扭曲的可怕。
看着屏幕的言瞳孔缩小，眼中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白兰！！！！！！！”
仿佛要撕裂喉咙一般的嚎叫，纲吉以极度愤怒的姿态狠狠的盯着头顶的监视器。
半边脸沾满了黑色血迹银色短发少年面无表情的站在过道的一边，手里的炸弹引子发出劈啪的声音。
巴吉尔难以置信的看着屏幕，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悠闲的将棉花糖送到嘴里，白兰愉快的看着在场的人的反应。
现在……好戏可才刚刚开始哦。

第三十二话 抉择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国王失去了疼爱的幼子。小王子生前聪明可爱，十分的讨人喜欢，人人都说这一定是被神眷顾的孩子，将来一定会成为一位伟大的王者。但是，很不幸的是，小王子在五岁那年意外的落水身亡了。
被打捞起来的时候，小王子的尸体还很完好，除了皮肤毫无血色之外，小王子简直就像是睡着了。
国王很伤心，哀求着全国的大夫救活他的孩子。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挽回已经逝去灵魂。
这个时候，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巫女找到了国王，说她有办法救活小王子。被悲伤冲昏头脑的国王许了巫女名利和地位，更是将小王子的生母王后杀死，迎娶巫女为王后，只求巫女能够将小王子救醒。
巫女将自己和小王子的尸首关在一间地下室里几个月后，国王果然见到了活蹦乱跳的小王子。看啊，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可爱啊。小王子再一次用清脆的童声叫着国王父王，没有什么能比这样的一幕带给国王更大的安慰了。
“然后国王和小王子还有王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白兰将手中的木偶随意的丢在地上，十几分钟前白兰突然拿出了一个木匣子，又拿出了几个人偶，自顾自的讲起了童话故事。
Xanxus一伙权当消遣赏脸注意了一会，觉得无聊便将注意力转向了屏幕，言则是皱紧了眉头。只有入江正一给面子的提了个问题。
“那王后呢？”
满意自己部下的良好表现，白兰好心情眯起了紫罗兰色的眸子。
“之前不是说过了吗？【王后】和国王还有小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不……属下是想知道小王子的生母到底怎么样了？”
一般来说，童话故事都是皆大欢喜的结局，不会有任何好人死亡。
“问得好啊~~小正~~”
欣喜与了解自己的部下的提问，白兰缓缓的说道。
“成为了【王后】的巫女当然是和国王还有小王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了，不过……”
小王子确实是救回来了，国民们也很开心。没人再记得那位死去的王后。
但是不久，王国就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和小王子年龄相仿的孩子开始大批大批的死亡其中不少是被掏心挖肺而死。国王是个廉洁的国王，自然是派人下去彻查此事。但是诡异的是，那些被国王派去的士兵和官员也被刨开了心肺，被弃尸在大街上。国王为了此事烦闷不已，想到小王子的房间和儿子说说话，却没有想到。
他那可爱的，仿佛是受到神眷顾的孩子，此时正在用还未发育的双手撕扯着没有声息的小宫女胸口的衣服，然后，掏心挖肺。
国王愣在了房门口，小王子察觉到有人接近，抬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父王。
他一如既往的微笑了，如同天使一样的纯洁美丽。
说到这里，白兰就停下了，意义不明的勾了勾唇角。
“然后呢？”
虽然已经对自家上司的恶趣味有所心理准备，不过入江对于还要不要配合自家上司小孩子一样故弄玄虚的卖关子迟疑了一下。反正他是不相信白兰说得出什么美好的故事的。
“然后啊……国王还是和王后和小王子一起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哦。”
“诶？”
“巫女用来救活小王子的方法，放在以前是巫术，放在现在就是生物技术。”
话语间隙，白兰有意无意的督了一眼屏幕。
“十分简单的，操纵尸体的技法。”
一个白色的茶杯突然擦过白兰的左脸，破碎在其身后的墙壁上。
“想要保持已经变成尸体的小王子的身体，只能从别的活人那里窃取小王子缺少的东西了吧？国王真的很爱小王子呢。”
就算左脸被反弹的碎片划伤，留下了殷红色的鲜血，白兰还是微笑着说完了后续的话。
“很爱很爱小王子的国王，默认了小王子的行径，从此，在堆满了国民尸骸的王座之上，和小王子还有王后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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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话 做个了结吧
经历了百年的风吹雨打也依旧华美的城堡被混杂着橙色的白色气浪轰开⪢一半，被黑色青苔爬满的墙壁如同被撞碎的积木一样落下，大量的烟尘开始在城堡中蔓延，警报和呼喊全部被那不断在半空交织碰撞的两团异色的火焰抛之脑后，铺天的大雪此时仿佛不存在似地，唯有那如同雷鸣怒火一般的击打声在空中回响。火焰和火焰在空中对撞爆裂，能量之间产生的气压一度在大雪纷飞的半空造出了一个个空白区域。
呐，彭格列的第十代啊，你到底是因为怎样的执念才能做出这样的事呢？
狂笑代替了痛呼，白兰愉快和眼前已经狂化的猛兽战斗着。
“愉快！太愉快了！彭格列！那个有着温柔的面容你的兄弟，一定比任何人都要早的发现了你的真面目吧！”
不应该被揭露的晦暗的秘密一个接一个被从白兰的嘴中露出，彭格列的十代目首领的神情并没有开始慌张。
双方都没有使用武器，不，确切的说，双方都没有给对方释放武器的闲余。
无需多言，双方从一开始就没有给彼此活路的打算。
“呸！呸！可恶！彭格列那家伙是打算连我们也活埋吗？！”
“讨厌~~人家的妆都花了~”
“boss!boss!您没事吧！”
“白痴王子你真的是白痴吗？都压到me脆弱的脚趾了。”
“嘻嘻嘻能给王子尊贵的脚当垫子那是你的脚趾的荣幸。”
斯库瓦罗灰头土脸的从废墟里爬出来，其他的瓦里安成员也陆续摆脱了压在自己身上的石块和灰尘，因为言突然的火焰爆发而被房屋碎屑给糊了一脸还被周围的白痴部下的噪音环绕的的斯库瓦罗现在很不爽，非常不爽。
卧槽你就算和白兰翻脸也别连累我们啊！！大爷我的头发脏了可是很难洗的你这个混蛋知道吗？！
咳咳，重点错了。
瓦里安里面唯一安然无恙的只有xanxus，不知道是天生运气使然还是什么原因，只有xanxus坐着的椅子依旧完好无损，有着红瞳的无名帝王淡然靠在舒适的大椅上，丝毫没有因为周围的混乱而显得半分狼狈。话说这个人似乎从以前就有一种脱离周遭的奇妙感。
这件事其实瓦里安并没有掺和的必要，虽然他们平日里只是名义上履行作为暗杀部队的职责，私底下和不少家族也有过交易，但是和密鲁菲欧雷并没有多少业务上的来往，按照管钱的【划掉】瓦里安二当家一样的斯库的话来说，谁喜欢和一堆白狐狸抢肉？
参加白兰邀请的茶会，一时可以同时让彭格列和密鲁菲欧雷同时感到意外和难堪，出口长年以来一直被沢田言压制的

参加白兰邀请的茶会，一时可以同时让彭格列和密鲁菲欧雷同时感到意外和难堪，出口长年以来一直被沢田言压制的恶气，二来一半以上是xanxus的自作主张。
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全天只想着怎么篡位和收集红酒的瓦里安的boss，居然会对一个来历可疑的少年感兴趣，甚至为了了解他周遭事物的发展，特意自己跳进这场闹剧之中。
斯库瓦罗不是笨蛋，他知道xanxus和沢田纲吉一定有着什么过往，但是这份过往并不是外人可以随意插嘴的，斯库瓦罗并不是性格耿直到会直接去问的人，也没有私底下搞小动作的意思。
但是太明显了，尤其是在第二次和纲吉接触后。
Xanxus对纲吉的感觉与其说是同性爱，更像是家族爱。
对，就连接触xanxus和纲吉的事情不久的斯库瓦罗都感受到了，十年前的纲吉和xanxus那毫无违和感和隔阂的对话一开始就让他起了疑心，在那之后xanxus对纲吉的暴走的干涉更是说明⪢这样两个人在过去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那么为什么现在xanxus没有出手的意愿呢？
红瞳的王诗好战且嗜血的，面对家族级别的战斗，理应第一时间就加入白兰和言的战局才对。
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不知道是出于野兽的直觉还是什么，不到半分钟，斯库瓦罗的预感就灵验了。
那是大地的悲鸣。
足以侵蚀整片天空的巨大白色漩涡，自下而上吞噬了真个密鲁菲欧雷家族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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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话 被隐藏的记忆
入目的是无尽的黑暗。
纲吉面无表情的站立在一片乌黑之中，脸色惨白。
这是他无数次梦到的那两个人临死的梦。
银发的少年和黑发的少年被子弹毫不留情的贯穿了腹部，卧倒在他的面前，他们一如初见的带着温暖的笑容，将染血的双手抚上了他的额头。鲜艳的红色和纲吉洁白的皮肤产生了强烈的反差，刺鼻的血腥味唤回了他原本已经停滞的意识。
然后，他开始逃跑。
跌倒，然后仓皇的重新站起，然后再继续逃跑。
但是那浓郁的血腥味仍旧挥之不去，甚至开始慢慢追上他。
回忆开始不断在黑暗中化作一个个片段，不断的向他袭来，快乐的，感动的，被救赎的，已经两人最后的嘱托。
【活下去，沢田纲吉，唯有你，请你活下去】
那拥有的祖母绿宝石一般美丽的瞳孔的少年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温柔，仿佛要将自己的一切献给他，然后黑发的少年一如既往的搭住了他的肩膀，不对他的事多一句嘴，也不会错过他任何一丝负面的情绪。
对，这份回忆不只是悲伤的，它是那么的可敬和充满意义，是纲吉人生的转折点。
然后，原本值得珍藏的画面开始被白色的火焰渐渐蚕食，两人就这样维持着呢样笑容，从皮肤到肌肉一点一点被大火烧尽。人类被燃烧后特有的腐肉味冲击着纲吉的大脑，他猛的在一片黑暗中跪下，开始嚎啕大哭。
他现在至死都无法忘记自己亲手杀死最重要的东西的触感。
“炎真，波斯诺家族的残党已经清理干净了。”
铃木走上古里炎真站立的山坡，炎真点了点头，继续观察着脚下已经变成废墟的波斯诺家族的基地。
“通知红叶他们，在我们这边的成员和彭格列的成员全部撤走后就将这里炸平。”
炎真转身，眼角最后一次瞟向这个繁荣一时的家族的废墟。
“一根杂草都不要留下。”
一句话决定了几万人的生死，铃木虽然并未对自己的首领现在的做法有什么意见，但还是难以避免的感到有些心惊。他们的首领从来不是喜欢赶尽杀绝的人，对于和自己家族直接利益无关的别的家族的事也是保持中立，绝不会去蹚浑水，但是这次……
炎真走下山坡，向原本的波斯诺首领室走去，一路上不断的有波斯诺家族的幸存的成员的呻吟传来，古里炎真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些人的惨状，那赤金色的眸子无疑是澄澈而美丽的，但是那样美丽的双眸中却没有将那些残党的身影映入其中半分。
只是这种程度的痛苦而已，和纲君在那个地方所受的痛苦比起来，太过轻微了。

略带晦暗的记忆让炎真皱起了眉头。
还不够。
能够偿还纲君的代价，这个家族还没有付出够。
在赤发的睡狮快要被黑色的情绪给覆盖的时候，铃木的声音唤回了炎真的意识，墨发的成熟女性站在他的身后，脸色有些难看。
“炎真，也许是我多嘴，但是你个沢田纲吉到底是什么关系。”
铃木叹了口气，淡红色的双瞳中透露着担忧。
“自从你从沉寂之原被救回之后，整个人就变得不太一样了，我并不是在对你的决心说三道四，只是炎真，你是否在一个外人身上放了太多心思。”
之前还特意为了去见沢田纲吉翘班，搞得整个西蒙家族上下鸡飞狗跳的。
“……谢谢你，铃木，但是，纲君不一样。”
炎真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着自己的用语。
我，不这样做的话，又该拿什么去报答纲君为了我和风太君所做的一切呢？炎真知道这样的话会让一心为他和西蒙着想的铃木不快。他深吸一口气后，决定坦白一些事。
一些不论他还是xanxus，此时回忆起来都万分悔恨的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那到底是什么的悲鸣呢？
比猛兽临死的咆哮还要凄凉，比大地崩裂的声音还要悲伤。
比在街道是看到的更加庞大的白色火焰龙卷如同被关押已久的异兽突然的到解放一样猖狂的吞噬着所有可视之物，连已经因为交手而飞离了千里之外的白兰和言都难以忽视那龙卷带来的威压。贝尔从弗兰制造的护盾后探出头，在他们感受到地底下那可怕的炎压的一瞬弗兰就展开了防护膜，因为上次已经受过被火焰吸食能量的亏，这次又是在密鲁菲欧雷的地盘，弗兰只是张开了保护巴利安众人的防护膜而已，没有和那正在张牙舞爪的白色火焰直接接触。
然而毫发无伤的斯库瓦罗此时却跪倒在地，惊愕的看着那白色的火焰龙卷。
“长毛队长~你怎么了？难道是boss走丢了吗？”
弗兰不怕死问道，结果并没有迎来斯库的怒吼。
“……跳进去了。”
“什么？”
“刚才火焰还没有完全升起的时候，xanxus他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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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之前纲吉叫着自己的名字，虽然没有完全叫完，但是xanxus知道，纲吉心中有什么被封印的东西已经开始浮出水面了。
再过不久，他应该什么都会想起来了吧。
真想看啊……那个彭格列因为纲吉的觉醒二狼狈不堪的样子，只可惜……
“xanxus……xanxus……！”
旧的悲哀和新的懊悔交织在纲吉的心中，他对眼前的情况心知肚明。
正因如此，他才如此的悲切，如此的后悔。
“为什么……偏偏是你啊……”
记忆如同潮水一般在纲吉的脑中四处冲撞，在击碎love某些伪造的东西后，又有新的事实涌现出来。
啊啊，这么说起来，当初杀死他们，不是那个人啊。
想起了重要的事之后，纲吉突然开始大笑，那笑声沙哑无比，血液的锈味开始在他的喉间蔓延。自己的呼吸道是不是受损这种事情纲吉已经不在意了。
Xanxus不知何时不再说话了，纲吉的视线逐渐恢复，虽然还是很模糊，但是男人没有了双脚和右臂的身影还是毫无保留的映入⪢他的眼中。
“真过分啊，xanxus，居然比我先死了。”
纲吉一边哭，一边却在嘴角勾起了笑容。
“你明明和我约好了的。”
在那被不知名的屏障笼罩的小小的世界中，双方明明许下誓言绝对不比对方先死。当然，这是现在之前纲吉绝对不可能记得的誓言。
但是眼前被他抓着衣领的这个男人，在他什么都不记得的岁月中，一直抱着这些回忆十年。
要是再稍微早一点想起来就好了。
这样的话，他是不是就可以挽留一些什么了呢？
失控的火焰渐渐开始焚烧纲吉自身。
啊啊，终于，我也到头了吗？
纲吉无言抱着xanxus的尸体，抬头仰望着天空，在那小小的蓝天之外，是自由。
“我为了自由而从少主身边逃离，现在却发现，我的自由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个谎言而已。”
“最初杀了狱寺和山本的……是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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