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玄吧 关注:10,663贴子:123,710

回复:-{Rosa°}【原创古风】微霜凄凄簟色寒(沧玄)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暮回来更文了。。。如果你觉得我废话仍然很多,请耐心等一等。。我也没办法删前面一折了不是?这个,这一折我不是有意用了不少文言词汇的。。。剧情需要而已。。不管怎样,先看一下咯各位亲。。不行就接着改呗 ——————————————————————————————————————————————————————
永绪初年,嘉宗初即位,诸侯力强而不服,俱起,政局动荡。帝倚戚侯之力平勘,人心初定。永绪三年,嘉宗立戚侯之妹为后,戚侯跋扈不自约,大权独揽,苛税杂多,民愈苦。吏钟离年方弱冠,冒死,力谏之。帝以此发作,除戚侯,政局初定,清明盛世始矣。
——《郯史 嘉宗本纪》
【肆柒】折 此起彼落,此消彼长
——何为黑,何又为白?世间有单纯的颜色,如同皑皑的落雪纯净,却并无单纯的人心。
这……是梦罢。
他看着那个遥遥背对他而立的身影,周围雾气萦绕,看不清所处的位置。待他快步走上前去,他终于发觉,那,身影竟是可怕的熟悉,但,却记不起来。
“陛下,臣以为,戚侯刚愎自用,越庖代俎,擅用职权,黔首苦不堪言……微臣卑职,犹不可忍,固劾之!”清朗的声音带着绝然,却是正气浩然,掷地有声,隐隐在这虚无的空间中回响。他不由自主地颤了颤,却仍是上前,直直走到那个自己的面前。
他看向那个风华正茂的清俊年轻人,身上是极为朴素的素色官服,恭敬向上位者行礼,眼眸中却似有一团火熊熊燃起,带着不顾一切的绝然光芒,似要将一切罪恶与丑陋焚尽。
刻骨的寒意如附骨寒蛆一般自心底传来,他终于想起,那,只是四十年前的自己。此情此景,只是与先帝一起,有同僚相助,共同谱写的王朝崭新篇章的序幕。
“陛下,臣以为,丞相常钦与钟御史贵为两朝元老,声名遐迩,然相护勾结,滥用职权,汲取私利,且现时苛捐杂税多如牛毛,民不聊生……微臣卑职,犹不可忍,固劾之!”是谁的声音复又响起,一样的清雅,一样的绝然,那蓦地出现在迷离浓雾之中的年轻人一袭白衣如雪,绯色的眸子之中的烈焰炙炙,熟悉的感觉。
苍老的眸中失了神采,眼角缓缓落了一滴浊泪,他自睡梦之中惊醒,一身冷汗已是涔涔。“咳咳……”弯着腰坐起,明明还只是刚刚入了秋,寒意刻骨却挥之不去,看向华美宽敞金碧辉煌的内室,他只觉莫名的悲凉和空虚。
四十年了,什么都可以改变罢。权和力如娇美的罂粟,拥有让人难以自拔的魔力,不可浅尝,也无法回头。何人不爱金银,又何人不爱那只手遮天的权势?那才是可以紧紧攥在手心之中的东西,即使知道自己已踏上与原本完全相反的路,也不能,也不愿再次回头。就如那滴浊泪,只会在梦境中落下。
*********
血色残阳之中,寂寂古道上骖龙雪影并行,驿道上只有哒哒马蹄作响,二人只是沉默,不曾开口交谈。沧月有些出神,想起他们二人在江南时悠闲度日的自在日子,唇边微有笑意,却又充满了惆怅。美好的光阴总是太短,来不及细细品味,却已如流水般悄然逝去,再也无处寻回。
“沧,在想什么?”微凉的修长手指轻轻覆上她的手背,玄月略带疑惑地看向她。沧月一惊,下意识地将手抽回,清丽冰冷的颊边却隐隐泛起一丝红晕。
“……没什么。”她淡然回答,“我只是想不通,你怎么会中了别人的奸计罢了。”
玄月苦笑,却不再说什么,只是催动了身下骖龙,许久才道了一句,“要快些了,柳左使现在应是还不知我的身份……至于那件事么,毕竟教会了我一件事情。”
沧月抬眸,望向他冷峻的表情,不再多语。二人于顷刻之间来到了暮雨阁前,沧月见玄月抬头望匾,眼中略有悲凉,竟蓦地心中一软,开口,“不论怎的,沧,都会与你一起。”
玄月愕然转头,却见眼前女子已偏过头去,心中有深切的喜悦涌现,却生生忍住了已满溢眸子的笑意,低声应了一句:“谢谢。”可随即那白衣男子的眸光又变得有些复杂阴郁,复道,“不过,有些事,还是我亲手处理才好。”


IP属地:浙江152楼2014-07-18 21:37
收起回复
    无意中看到一个可怕的现实。。此帖点击率到了6万可为何暮一点没有兴奋的感觉反而差点凌乱了呢。。。只看文不回帖的亲到底有多少啊咧。。。虽然我秉承全程无水的原则也不至于。。。


    IP属地:浙江153楼2014-07-18 23:25
    收起回复
      【肆玖】折 风清物候残,萧洒报将寒
      ——世间没有什么绝对放不下,放不下的,只有所谓执念而已。
      一袭白衣缟素,年轻的暮雨阁阁主只是默默看向地上的尸体,绯眸中滑过一丝疲惫与落寞。权?力?人心的贪欲,又为何要给其冠上如此堂而皇之的借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就又被他所趁。” 耳畔传来沧月略带嗔怒的平淡话语,其中微微的急切与心悸依稀可辨。他唇畔泛起淡淡温柔笑意,却并不接话,“若是当年,也许罢……可我,早已不是当年的自己。”
      转过身来,绯色的双眸已是一如既往的平静莫测,玄月只略略看了她一眼,道:“今日,亦有多年至交来访。”沧月墨瞳之中些许讶异闪现,却不多语,只随意在椅上落了座,细细把玩起手中碧色的青霜来。
      “你……你是何人?竟敢…竟敢闯入暮雨阁,杀了阁…阁主,不,是阁中柳左使……”之前的动静早已惊动阁中的属下,可迫于一种莫名的威压,他们一直都不敢出面,直到此刻厅内恢复了寂静,才终得已反应了过来。
      “铮——”紫电出鞘,玄月绯眸之中是隐隐讽意,略抬高了嗓音,“我为何人?此剑,各位还是认识的罢。”
      “紫电,是紫电?!阁主的紫电,怎么会在你手上?”
      “记得家父曾言,得紫电者,方为暮雨之主,看来,两年来,各位俱是忘了。”淡淡叹息一句,玄月却忽话锋一转,冷冷道,“还不快将这里收拾了。难道看不出,谁才是这里的主人么?”
      属下不敢多言,皆躬身行礼退去,不久之后,几位下人前来,迅速将这里清理了之后,玄月才收剑入鞘,于沧月身侧的椅上坐了,一语不发。
      “今日你好大的火气。”沧月于许久的沉默后开口,墨色的眸中有些许不解,“这可不像你平时的性子。”
      “是啊……我也这么想。”揉了揉眉心,玄月略弯了弯唇角,眸中却仍是冷厉如电,“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耗了,可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净了我才能放心回京城。”自袖中取出紫电,苍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剑鞘,他有些落寞地开口,“原来终究逃不过凭剑正名。”
      “明明还是没有人认出来。”沧月开口淡淡讽刺了一句,不紧不慢地啜饮了一口香茗,仿佛对一切事务,概不关心。
      一时无言,唯茶香寂寂,弥散在空中,水汽氤氲,充盈于室内。心寂如茶静自香,沧月轻抚着手中青霜,心中寂然却也从容。
      “沧月。”玄月突然开口唤她,白衣女子微微转眸,却不知他究竟想说些什么。“等一会,无论发生什么,记住都不要出手。”
      沧月有些疑惑,却只略一点头,看身旁那白衣胜雪之人说完这没有前因后果的话语后,只是又不紧不慢拿起淡青色的茶盏,细细把玩,便也不再多问。
      “来了。”他忽然低声笑了,手中茶盏却并未放下。话音未落,厅堂大门却忽的被打开,一个青衣人影闪过,而两侧的雕花木窗也同时猛地敞开,四个身着不同深浅蓝色的人影闪现,五道利刃化一,如流萤星矢一般璀璨,却都毫不留情地直直指向那个白衣之人。
      “以为手执紫电就可以假扮阁主了么?你骗得了他们,却如何骗得过我们?”“大哥怎会是你这般模样?”伴随着几声怒喝,寒芒渐近。玄月却并未起身避让,绯眸之中略带惆怅。沧月面上已有掩饰不住的担忧,想起他所叮嘱的话语,便仍未起身,只是握着青霜的手,又紧了几分。


      IP属地:浙江165楼2014-07-25 01:11
      收起回复
        “是么?”他终是淡淡开口,瞬间人已不在座上,唯那一杯仍旧散发热气的香茗,稳稳置于案几上,杯中茶面平静,不起一丝波澜,却是风雨欲来之前那霎时的平静而已。白衣胜雪的文弱公子身形已是模糊成淡淡的白色光晕,紫电出鞘,却不再是淡淡朦胧的如梦幽紫,反而如闪电般明亮瘆人。一阵清吟过后,只见他挥剑格挡,堪堪逼退五柄刀剑之后,却不退反进,紫电终究展现了它最耀眼的光泽,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绚丽的弧线。玄月反手持剑,折身腾起,于半空之中当胸一剑平平划出,华美紫光如晚霞般绚丽,如羽屏般缓缓铺开,幻梦一般迷离,许久才渐渐散去。待他轻飘飘于地面站定,掌心反转,五柄刀剑自掌中滑落,他也只是微微一哂,清俊面容似是失了几分血色,神情却是一派云淡风轻。
        “这……这是‘幽蝶紫梦’,大哥的独创……”那五人皆如梦方醒一般,半跪于地,俯身行礼。“阁主,属下失礼,甘受阁中惩罚。”那白衣之人却已半倚于窗前,看向窗外如血残阳,半晌都不曾答语。
        *************************
        闽南之极,是为月凝之所,聚月华为力,侍西域苏摩月神为主,其信徒虔诚,宁为教死,不肯苟活。——《闽南旧事 卷宗一 月凝》
        “啪——”有杯盏落地的声音响起,犹如玉碎,甚是动听,可周围的侍女却是齐齐变了脸色,想上前收拾,却又不敢妄动。
        “湜儿……不,宫主,怎么了?”一中年女子终是急急赶来,焦急发问,岁月已在她脸上留下了斑驳痕迹,然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仍依稀可辨出年轻时定是顶尖的美人胚子。
        “出事了。”那泠泠细雪般的声音响起,仍是平静,却有种说不出的疲惫与无奈,被唤作湜儿的女子缓缓转身,白色丝质的衣袍上银线绣出了层层月牙的式样,无风而动。素色的布却遮掩了她的大半个面庞,只那一头与明月同辉的奇异长发有如银练,长至及膝,散发淡淡月华光泽,美丽却也虚幻。“我本以为可以避开,果真只是痴念罢了……月凝宫的命运,并未改变呵!”
        她缓缓指向西边的星辰,似是在对那中年女子说话,却又像在自语,“世间没有什么绝对放不下,放不下的,只有所谓执念而已。看呵,平添了多少曲折,可终究还是殊途同归。”
        “宫主……你的意思是?”
        “暮雨阁的主人归来了,虽然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谁,但也必须去会上一面了。”那女子叹了一口气,忽不适地皱了皱眉头,道:“母亲,宫中没有外人,你不必如此。”
        “湜儿……听我说,在避无可避之前,你绝不可轻易离宫。”那中年女子终是担忧地截口,略显苍老的面上有着隐隐威严与高傲,话语却是温柔慈爱。“你继任不过三年,不宜过多忧虑。一切,交给母亲便是。”
        “暮雨阁方才平复叛乱,现如今一时顾不得我们,我并不担心。”女子淡淡开口,却忽的话锋一转,“我所疑惑的,是那自京城狱中逃出的公子玄月,此人,究竟身在何处,而他又究竟是凭何等手段,躲过了明中暮雨,暗中月凝的双重追踪的。”唇角微微上扬,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笑容,“京城那一边,也正即是风起云涌之时罢。”


        IP属地:浙江173楼2014-07-26 00:23
        收起回复
          这一折已经很甜了各位亲。。。我特意加了一点点可以让亲们心情好一些的情节~所以你们懂得~之后。。。就是大幕拉开。。。此文第二部分正式开始。。嘿嘿 by 暮


          IP属地:浙江177楼2014-07-26 19:01
          回复
            我错了各位亲们~~度娘不知为何又zuosi 沧玄吧的消息我一个都没看到的说。。。额。。。不要激动各位~暮很快会回来码字滴莫急莫急~压得太多我一个个回复看来是不大可能咯~所以~今日应该有更~作为暮的歉意吧。。。之前在偷吧有过告示这几天停更,沧玄吧这边又吞了帖子OTZ。。。


            IP属地:浙江193楼2014-07-31 13:16
            收起回复
              唉。。。我更了吧。。。又看不见人了。。。暮好伤心~下半折果断拖稿。。。


              IP属地:浙江196楼2014-07-31 19:58
              收起回复
                满眼尽是催文党。。。┳_┳压力好大。。。沧玄吧这边催文比偷吧厉害多了~乖乖码字去


                IP属地:浙江206楼2014-08-01 21:30
                回复
                  此折终。。。累死楼主了好不好。。。不要天天催了妹纸们。。。有质量又有数量那是打字机不是楼主暮。。。暮觉得自己并没有断在关键处嘿嘿


                  IP属地:浙江209楼2014-08-02 00:28
                  收起回复
                    刚刚自己回顾了一下前文。。。本来是想找一找之前埋的自己都不记得的伏笔滴。。。突然发觉玄月的精神控制。。。给我把此技能与紫电捆绑在一起了。。。汗


                    IP属地:浙江214楼2014-08-02 22:59
                    收起回复
                      此折未完。。。暮没想到会这么不好码,先发半折。。。此外,暂且说明一下,(没有疑惑的亲可自行跳过)第二部的刚开头那一小段话是一个总领性质,与下折无关,但可以由此预测结局;每次不定期出现的小小文案(看上去像史料片段的那个)很重要,不要忽视或者跳过,那以后行文发展有可能会有疑惑暮就不挨个解释说明了;以后的基调会略沉重,且四条线相互之间相互影响,不是分离存在,对此有问题或对之前情节不太明白的尽管问。。。暮很有耐心~放文——————————————————————————————————————————————————————————————————————————
                      【伍贰】折 灵台无计逃神矢,风雨如磐暗故园
                      “……”许久的沉默,常钦依旧紧锁眉头,不置一言。紧闭的内室之中,熏香的味道馥郁缱绻,却依旧缓解不了那颇为凝重的气氛。终于,中年的男子缓缓开口,声音低沉,“依常某所见,此举并不妥。”
                      钟离的面上仍是平静之色,苍老眸中却闪过一丝凌厉,道:“老夫深知此人为丞相倚重之心腹,但在如此情形下,我们在明处,对手在暗处,为确保万无一失,必须如此。”
                      “……那好,就依您所言。”深深吸了一口气,常钦复言,“我这就去准备。”
                      在他刚要离开时,一只苍老的手却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一旦事成,我们便胜券在握,再无后顾之忧。唯有敢赌,才方能掌局。”常钦身形微颤,却并不接话,略略欠身之后,便立即走出。在外等候多时的家奴见他已出,忙备轿返行。坐于温暖舒适的轿中,常钦却忽感得深深的凉意,这一次,被当做棋子赌注的只是他的一个心腹下属,而会不会有一天,为了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那钟离不惜将自己也牺牲出去?
                      合作了近十年,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也颇有感悟,原来,没有人能真正地了解另一个人,哪怕已是利益共同体,休戚与共,也不能全信罢。眸中泛起隐约的戒备,却终究化作些许无奈,不得不承认,在朝堂前后两朝的风云变幻之中,多少人起起伏伏,漂泊无依,盛极一时后迎来凄凉的晚景,不倒的却也只有钟御史这一棵常青树罢了,与他合作,总比与他作对的下场要好得多。
                      正想着,忠心的家仆已掀起了轿帘,“老爷,已回府上了。”常钦的沉思已被打断,却久久坐于轿中,许久才下定了决心一般,“请黎郁尚书来见我罢,就道有急事便是。”
                      *************************
                      “不太情愿又如何?倒也还算听话。”老者独立窗边,见楼下那常钦的轿子渐渐行远,才方冷笑出声,拿起案上放着的夜光杯,一饮而尽。早已知自己府中有奸细混入,他早叮嘱了身旁的贴心侍从,小心提防着莫让他与常钦之间与敌国往来的书信文牒窃了去,可暗中观察,那小子自来府上便是埋头干活,倒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暗哨来报从未有过什么异样举动。这一次,正好利用那个人,引出他后边的长线。
                      “别以为这样,老夫就会认为,你会放下父辈的深海血仇。”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苍颜的老者唇边浮现出莫测的笑意来,“钟某倒是真想看看,你们究竟能掀起多大的浪来。”
                      窗外,忽的一阵肃杀冷风速起,带来丝丝的冷意,似能入骨,他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许久才止住,却忽然自嘲地笑了一笑,自己,真是老了呢,连一阵初秋的冷风,竟也有些经受不住,可此心尚未老,勃勃野心尚在,他想要的,不在于多少金银珠宝,而是……至死怕是也无法放手的权势呵!夜已深,死寂的黑暗之中,恍惚之间,他仿佛看见了一双冷冷逼视、带着万般仇视的眸子,那眸光之中,是说不出的怨毒与愤恨,他忽的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微醺的酒意竟是瞬间全无。熟悉,又不熟悉,不见这双眼睛,似已有十年之长了……不是当年的自己,更不是仍在逃亡难觅踪迹的玄月……
                      “哐——”夜光杯自掌中滑落,老者终于想起那双眸子的主人是谁,面色却是如纸的惨白,语无伦次,“是…是你?怎么会是你?不会不会,这…这一定是梦,这一定不是真的!”
                      “大人,您怎么了?”听得内室之中传来的难以置信的凄厉惨呼和杯盏倒地的声音,侍从们忙打开内室的门,急急询问。
                      “那里……那里,你们,你们没看到么?”钟离失了一向的威严风度,指着一片漆黑的窗外,看向他们的眸中仍是深深的惊惧。
                      “回大人,属下什么也没看见。”顺着老者的指尖向窗外看去,窗外有风声唳唳,却是漆黑一片,别无他物。钟离有些错愕,缓缓转头,却的确未再见到什么,那,真是自己的幻觉么?有些疲惫地摆了摆手,钟离心中的惊悸缓缓平复,“罢了罢了,应是我看错了,将帘子拉下来,灯火掌的明一些就是。”
                      “那的确只是一场幻梦呵。”轻如雪落一般的声音缓缓响起,却带着微微笑意,“钟御史,十年未见,故人今安在?帮您与故人再见,耗得我多少灵力,您应当,还我这个人情才是。”那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来,洁白掌心之上正巧接住了一片早红的火枫叶,红得绚丽耀目,可那只娇美的手轻轻合拢之后,再次展开之时,却只有细小微末自指缝间落下,湮没无痕。


                      IP属地:浙江226楼2014-08-05 01:05
                      收起回复
                        看完记得冒泡~不然暮就不勤快了哼哼


                        IP属地:浙江236楼2014-08-05 21:35
                        回复
                          这边由于特殊原因后半折今日不发。。。要怪就怪245楼的那位亲吧~~


                          IP属地:浙江265楼2014-08-08 22:53
                          回复
                            暮真是史上最好脾气楼主了。。。┳_┳乖乖回来更文澜雪妹子你真厉害
                            *******************
                            “什么人。”清冷而略带煞气的声音响起,一袭白衣的蓝发女子独坐于小楼之上,书几上厚厚卷宗堆得甚高,右手执笔,沧月虽已发话,却仍是埋头写着什么,没有转身,一刻不停。
                            很强的定力,更有可怕的洞察力。一身黑衣的来者在心中暗道,眸中是隐隐钦佩神色,难怪阁主会放心由她在阁中镇守。“唔!”不等他再做出什么举动来,那前一瞬还在书几旁坐定的女子已逼至他身前,纤纤玉指已轻轻搭在他脖颈的大穴之上,墨色的眸幽深不见底,淡漠而又高远,“我已给你留了充足的时间。可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姑娘好武艺,桓某自叹弗如。”那中年人缓缓摘下遮面的黑纱,朗朗笑道,见沧月眸中隐有寒意和怒意,便敛了笑意,恭敬单膝跪下行礼,自怀中取出了玄月的信笺,双手呈上,“阁主密令于此,请姑娘过目。在下,暮雨‘暗香’,桓。”
                            自他手中拿过信笺,沧月微微笑了笑,墨瞳之中却有暗光隐隐浮动,她并未立即打开。清丽的女子这一笑,似冰雪初融般耀眼,却只有那么一瞬的光华,转瞬即被冻结,“若是真的暗卫,定不会就这么轻易将信笺奉上。”
                            青霜出鞘,泠泠清光乍现,轻巧削向中年男子的脖颈,那人大惊,竭力提气向后退去,想要退出门外,可那女子似是轻笑了一声,在他耳畔低低道,“没用的。”嗓音自是动听,却带着说不出的自信与轻蔑,看着那清丽女子四散飘扬的湛蓝长发,唇角那一抹略带讽意却仍是美丽的笑容,这一刻的傲人风采,那中年人恍惚中忽觉得,眼前之人,与阁主相比,也毫不逊色。
                            “你再退,可就只有死路一条了。”淡淡漠然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利刃已经抵在了后心处,那般冰冷,中年人猛地惊醒过来,瞳孔猛地收缩,却已收势不及,堪堪就要向青霜之刃上撞去。罢了,无论如何,今日怕也免不了重伤了,极力避开心脏处,中年人额角已是冷汗溢出,于最后一刻大声道,“暗香浮动。”紧紧闭起眼眸,他等待着利刃撕裂血肉的痛感,却只等到了一声清冷的回应,“雪梅初开。”抵于后心的利刃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待他睁开眼眸,只见得眼前女子复坐于椅上,手中依旧把玩着一枝细毫,抬眸看他,微微一笑。
                            “多谢姑娘手下留情,桓某只是心疑姑娘身份,才会如此失礼,请代阁主恕罪。”“无妨,彼此彼此。”沧月又是一笑,却不再说话,打开那信笺,看了一眼,转过身去便就着烛火燃了,沉吟片刻后才道,“告诉阁主,我已知晓,立即着手去办。”见那中年人依旧欲言又止一般,沧月却是不回头地一笑,“不会有别人知晓,我,当然不会告诉任何人,雪中,亦有梅的存在。”
                            凝重的语气,飞快的落笔,虽依旧是那熟悉的潇洒随性的字迹,她却懂得,玄月将此事相托付于她时的微微焦急与郑重。月凝宫,绝非简单的江湖对手那么简单,玄月并未明说此去京城,为何自己未归便要急急了却月凝之事,可他要的,是十足的把握与胜算,为此甚至不惜动用暮雨阁隐藏最深的最后的筹码。隐藏于黑暗之中的暗刃已然出鞘,这一局,玄月已然压上了自己拥有的最后的底牌,那么,自己要为此战做好充足的准备,看来,也是时候去找那个人了……沧月透过雕花的木窗看向外面,墨瞳之中神色莫测,袖中手指却一分分扣紧了青霜的鞘。
                            *******************
                            “……”苍颜的老者缓缓睁开眸子,许久才恢复了神志的清明。
                            “老爷,老爷醒了。”一旁伺候着的家仆见他方醒转过来,便要坐起,连忙相扶。一旁黑衣的侍从一直一语不发,见他已坐起,喝了几口汤药,才恭敬行礼开口,“大人,今晚的……”
                            “照常进行。”声音还有些许的虚弱,钟离却是不容置疑地答道,“莫不能打乱了我们的计划。”顿了许久,他忽开口吟道,“四十三年扬州路,杜鹃啼血泪未干……四十三年扬州路,杜鹃啼血泪未干……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啊……”钟离忽开口大笑,十年,已有十年了,他都快要忘却那句诗,当初的那个人,结果,在今日之朝堂上,复听的那句诗,内心之中的震动与惊惧犹如当年。
                            “老爷您……”“大人……”
                            “老夫没事,即兴而已,尽兴而已。”钟离收了笑意,恢复了往日的模样,许久复道,“既然早已做出了选择,又有何可惧,又为何而悔?”掀开锦被,他缓缓行至窗边,自高楼之上俯览而下,京城繁华之景尽入眼帘,似是贪恋这一份繁华与喧嚷,他看了许久,才方开口道,“常钦那边,已就绪了么?”
                            “方才丞相那边已回话,三个时辰后他自会来本府拜访。”那老者满意地点了点头,不再多语。
                            起于白,没于黑,耳边似有婉转女声响起,依旧是那支熟悉的曲调,绵绵凄婉地唱着那一句杜鹃泣血的词儿,这一回,他,却微微地笑了。


                            IP属地:浙江269楼2014-08-08 23:30
                            收起回复
                              不好意思各位亲。。。今天就别等了。。。我我我卡文了~刚刚码的自己都看不下去。。。删了重写中


                              IP属地:浙江289楼2014-08-10 21:55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