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放不下
在红叶湖的湖畔,在飞鸟消失的淡云边上,风雨里来烈日里去,似乎每一个地方都留下了我们的足迹,你对我笑,一起去做那些幼稚的事。
“云溪哥哥,那里的花好漂亮,我编个花环好不好。”
晴雪眼底满是期待, 我点点头,一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着她,她很认真地拿着手中的花认真的编着,连续几个花环失败后,最后花环的样子称得上个形状了。她欢呼着递给我,一时间我有些发楞:“不自己留着么?”
“给云溪哥哥做得呀,太阳晒久了会生病的,会不会太丑?”
“不会,谢谢你,晴雪。”我接过她手中的花环,看见她明朗的微笑,仿佛有一种无法言喻的温暖,无法描述的满足在心中滋生。
回家的行程,也快了许多,我回到了乌蒙灵谷,这个满载着我童年回忆的地方。
家的样子不曾改变,我伸手抚摸昏黄的窗棂,洗得干净的床单,呼吸着干燥乏味的空气。
而娘,已经有些苍老,站在村子的门口,“回来了?”
“是,娘,村子里可还好?”
“一切都好。”
我点点头,低语着说,“村子里好的话娘也应该是好的。”
这时候一边的晴雪插嘴道:“云溪哥哥,你刚刚说话声音好小,说什么啊?”
“云溪,怎么回事?”
“哦,娘,晴雪说她和她大哥走失了,就是那个每年来这里的巫咸,风广陌。”
“他早上的时候到的,不过现在估计是喝得烂醉吧,明早你再带小姑娘去找他吧。”
“嗯,好。”我咬了咬下唇,娘走进了屋里,依旧忙碌的样子,好像以前一样,陪我的时间好少,可是屋子里却已经摆好了我爱吃的饭菜,也许这就是娘爱我的方式吧。回头看看拽着我袖子的晴雪,摸了摸她的头,“晴雪,别担心,明日就能见到你大哥了。”
“嗯嗯,云溪哥哥最好了。我最喜欢你了。”
“嗯……”
今晚,一夜好眠。
也许是因为很久没有如此好眠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已快接近正午,娘去了村子里议事,房间里只有我一人,我喊着晴雪的名字,却发现桌子上有着一个小泥人, 细细看来,那小泥人的穿衣打扮和我竟很像,只是捏得有些歪七扭八的,地下压着一张张纸,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
“云溪哥哥,我跟大哥回家了。走之前送你一个泥人,婆婆说过,如果喜欢一个人的话,就捏泥人给他。我把小泥人送给你,那样你就不会忘记我了。
晴雪。”
捏着手里的小泥人,仿佛看见了晴雪的笑脸,可是最后还是如雾般消散。
我跑到了村子口,“晴雪……”
终是没有望见你的身影。
蹲下身,挖起一块土,凭着晴雪的样子也捏了一个泥人…
“希望你也不要忘了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