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的不说话就走那鬼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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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根烟
其实我在思索该怎么开始这个话题
烟抽多了脑子开始混沌
很多时候想说的话都很零碎需要经过组织才能被人理解
盯着屏幕一度无言
我大概是个奇怪的人
是的在烟上我是这么写的
晚上的风很舒服
怎么形容呢
就好像你给宠物顺毛时它眯着眼很享受的感觉
我的表情大概就是那样的
可是我不是宠物
貌似话题不是这个来着
不过恰好附和了我是怪人的事实
其实那盒写了字的烟昨天中午就抽完了
那些字也早在火和烟草的燃烧里成了灰烬
所谓的第三根烟只不过是刚好有些话有些想法可以拼凑起来
性急的人绝对等不及它完整
所以最后留下的还是零碎的让人看不懂的言语
就像现在的我
怎么着还是觉得怪怪的吧
隐约记起很久之前有人说我这个人很怪
当然那个时候的我并不愿意接受
谁愿意做怪人呢
当那些人用异样或者其他的让人感觉不舒服的眼神看着你的时候
不过慢慢的当我也认为我是个奇怪的人的时候
我渐渐能理解他们
这不是对生活的妥协
只是觉得原本就怪何必去抗争什么
懦弱也好其他什么的也罢
至少我觉得我是个特别的人
就算只有我自己这么认为

第四根烟
檞寄生也会枯萎
我常会茫然不知所措
于是那时出现的人就会被我当成救命的稻草
紧紧抓着死活不放手
倘若那人离开便自觉离死不远
我把那种能让我不舒服的感觉称为依赖
像是一株槲寄生
被鸟擦在寄主植物上就深深扎根
忘了是在哪里看到檞寄生这个词
但是第一眼就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就好像明明很熟悉却记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样说是否有些戏剧
但是我的确是那么想的
只是如果我是一株檞寄生
那谁又是我的寄主植物呢
追溯过去似乎很多在我生活里留下痕迹的人都是
不只能说有些人是曾经是
只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
檞寄生离了寄主植物会枯萎
我算是机智的那种
至少我在枯萎之前会找到另一个寄主
大部分人也不知道
檞寄生会吸取寄主植物的养分
我算是聪明的那种
至少在离了寄主之前我一定会从他那儿得到养分就算只是一点点
这样的说法是不是让我的形象更加恶劣了点
不过我不在乎

第五根烟
天有些转凉
背心外面套着秋装校服
风吹来整个身体有节奏抖啊抖
烟吸进肺里的时候喉咙会有些难受
这根烟上写的是大概我们都远了
是啊大概我们都远了
曾经触手可及的人或是感觉心贴在一块的人
都像是罩上了一层膜
那层隔膜隐约在时间里清晰
隔开了我身边所有人
倘若回忆那么一定模糊不清
正如我从不说出口的孤单
这种距离感恰好让我无从说起
可能我患得患失的毛病似乎越来越严重
它开始从表面沉淀浸入血肉扎根在骨髓
谁也看不见有时候连我自己都被骗
抽完烟开始往嘴里塞东西
一张嘴闲不下来也许不太妙
疲于交际塞着耳机杜绝一切来自外界的声音
双手插袋窝在角落是不是看起来就很孤单
是的孤单
这个词我一直琢磨不透但是它却绕着我打转
说来很可笑
却怨不得别人
只因为所有的难受煎熬都是自己给的
远了远了都远了
谁的声音像是感冒时候的鼻音含糊不清
谁的嘴角像是挂上瓶子再也没有上扬的弧度
谁的眼睛像是添了雾气看不到底处的清澈
是谁
大概是走远了的人
哈哈笑了

第八根烟
这是第三次写第八根烟
前两次写了一半又删了
不知道为什么
抽疯总是不需要理由的
感冒了连带着喉咙发炎一抽烟就疼
咳嗽咳的就跟老头老太太似的
牵扯肌肉然后一抽一抽的疼
病痛会让人绝望
我在烟上这么写
点燃一口一口往肺里吸
然后就又不知道该怎么往下了
病来如山倒
这句话倒是真的
哪有这么多莫名其妙的感伤
庸人自扰罢了
活活让人看笑话
吴然说他本以为能够改变我
可事实却让他哭笑不得
确实偏执到角落里的我怎么会轻易被改变
窗外的阳光感觉很美好
撒在嫩绿的枝叶上带着斑驳的光
我想我该去晒晒太阳
晒去一个冬天阴郁的气息
脚步却迟疑了
至于为什么我还是不知道
我的不知道太多了
多到填满整个身体几乎溢出来
烟抽完又接着点上
情绪没来由也不会结束
这种无药可救的颓废大概让人无力
至少我无力

十一根烟
不知道为什么上这个号总觉得很沉重
莫名抑郁莫名难受
于是又点了根烟想借着吞吐忘掉不舒服
以前总以为是环境变了才不习惯了
时间一久才明白其实变得是处在环境里的人
也不至于顿悟
这种明白是慢慢的经过时间沉淀的
一开始浅薄的一层到后来越积越厚才发现除不去了
人吧知道的越多越显得悲哀
就像现在的我
很多情绪是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堵的也是自己
不作死就不会死
我在作死的路上走的很顺畅
接下去也应该会继续顺畅
厕所的空间其实很小
但对现在的我来说有些大了
缩在角落里周围的空气都是冷的
算是碎碎念吧
没经过组织的语言看起来很杂碎
但是也不在乎了
难得有个地方可以一吐为快何乐而不为
算是开玩笑
逗逗自己足够了
哎呀哎呀果然不应该念叨的
不舒服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了呢
很久没这种情绪了
似乎真的是很久
久到记不起来上回来情绪是什么时候
有些困眼睛眯起来又睁开
再点一根烟刚刚好完结

第十二根烟
一群羊在吃草
突然开来一辆车
所有的羊都停下了动作去看那辆车
只有一只羊仍然固执的埋头在草里
那只羊是孤独的
这是个故事也不仅仅是个故事
从某些角度它反映了一个真理
这个世界与众不同特立独行的人永远都会独影孑孓
如何自处则看心理承受程度
很不幸我的承受能力明显不太好
有段时间严重怀疑自己是否得了什么疾病还无药可医
是绝望崩溃的
只能靠着烟来平静自己
然而更多时候烟只会让人烦躁不安
像是恶性循环还无力回天
停下手指沉默十分钟之久
于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早说过很多时候很多话其实并没有办法用语言来说清
别嫌弃我请你不要嫌弃我
我一边往肺里吸烟一边苦着脸在心里说
一切都不是我愿意的
当我上瘾就再无力反抗
就像鸦片鬼
他的内心一定是想甩掉毒的
但是他的身体违背了他
不一定会有人明白我的感受
于是偌大阡陌我遗世独立

第十三根烟
过路的人
陪我抽根烟可好
大学生活才刚开始我便记不起高中三年发生的事
仿佛所有的所有都只是昨天晚上做的一个荒唐的梦
光怪陆离又像电影剧情
醒了却再记不清
一个人抽烟是寂寞的
一个人吹风是寂寞的
一个人在风里抽烟怕是再寂寞不过了
时光从未带走我们的过往
只不过是我们不要了罢了
是的不要了
至少我是真的不要了
试问哪个有脑子的会在同一个地方摔两次还准备坦然面对第三次
像往日我还不懂爱情像那时我还未学会抽烟
那也是我的过往
可我深知回不去
有句话烂大街但却真理
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不是我的我也抓不住
这是无奈又是看清
像我手里头的烟像远方的你
我并未想要讲大道理
我只是一个喜欢碎碎念的老烟鬼

第十五根烟
天冷手僵
窝在厕所抽烟的时候打火机都点不着
又一年的十二月
许久之前断了联系的人出现了
无关痛痒因为时间沉淀了很多东西
包括好感心动疼痛哀伤以及一切被眼泪浸泡过的回忆
现在想来不过扯开嘴角只一笑
其实也不过是一年两年三年的时间
之前的所有就好像很多年以前的事
铺了一层尘埃想揭开又嫌脏手
我是个偏激到极致的人
会因为想就付诸行动
也会因为不想就抛之脑后
尽管会痛
但独自舔舐伤口是我痊愈自己的过程
与你与她与他与任何人都无关
也许会觉得自私或者别的什么
但无所谓
因为你的看法并不是我的困扰
又感冒了
大概是只要风度的惩罚
咳嗽流鼻涕头痛的要死
浑浑噩噩却又无比清醒
我最爱的冬天就是这样馈赠我的心意的
这叫痛并快乐着
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才无比热爱这个季节
这个露出笑容无比艰难的季节
这个让人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季节
这个风一吹就会忍不住流泪的季节
这个天永远灰沉的季节

第十七根烟
我喜欢冬天的夜晚站在窗口抽烟
很冷
整个人抖的很有规律
于是头脑清醒眼珠子都在路灯的光芒里显得特别清明
然而那种渗进骨血里去的冷意却不能消除某种迷茫的无力感
或许来自肉体或许出于心底
是的我正不知所措
我以为自己是被害者
在一次次被重视的人丢下的过程里
但是与此同时我却忘了自己同样是加害者
我同样在以某种或刺痛或无谓的方式丢下那些重视我的人
大概人的一生总要经历这种一边丢掉一边被丢掉的过程
在煎熬与被煎熬里苟且偷生强颜欢笑装作明天会更好
想到这里眼泪就出来了
其实应该是被风吹出来的
说实话现下的我面对这种事不会有过激的情绪
正如我对他们说的
没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那些看起来很愤慨的话也只是看起来而已
习惯便成自然
古往今来就是如此
只是心有不甘
会产生一种何其可悲的愤青情绪
年纪大了
情绪也终将只能作为情绪存在
不可以也不会演变成行为
因为年纪大了
多数时候还会觉得语言匮乏
只能用一个累字来概括所有
所以才更觉得疲惫
然而绝对不可以轻易放弃生命
对于幸福的人来说我是可悲的
对于可悲的人来说我却是幸运的
如何能把解脱随便挂出口
怎一累字了得

第十八根烟
也是犹豫再三才准备写这支烟的
不知道怎么开头亦不知道怎么结尾
手指在键盘上删删改改停留好久最后又作罢
孤独如何享受
房子不算大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却空的可怕
一开始做什么都静悄悄的
生怕发出点声音惊吓了静谧胶着的空气
像是没有腿脚的野鬼游离在屋子的每个角落
后来慌了硬生生的折腾出声响来彰显自己还存在着
音乐的声音震耳欲聋怕扰民于是也不敢开窗
坐在地板上抽烟
吐出来的灰色薄雾在天花板下悄然滑动
看起来就跟雾霾天似的略微壮观
然后突然就笑了起来没有原因
笑着笑着又敛了
蜷起来倚着墙周身倾刻就被那股莫名的沉重而又稀薄的情绪包围
谁的生活不曾像故事
是你是我或是他
不谁都未能幸免
只因是俗人
便难逃俗事纷扰困惑
油然而生一种不能逃离亦无法逃离的无可奈何的悲哀感
从前的友人如今也有了更甚于我的友人
昔日的挚爱现在也过着压根没有我的日子
而我还是很久以前那个没有信仰没有动力活在阴暗沟壑里的肮脏老鼠
唯一不同的是
很久以前不曾若如今一般深刻领悟
或许真的无人能懂因此也不愿多说
怕的是说了只能得到一句无关痛痒的想太多
也不是没有朋友
交情深的交情浅的熟捻的淡薄的认识多年的或是刚熟知的
说话时从不觉得尴尬
沉默才惊觉有多遥远
大概是孤独把我与他们分划的太干脆果断而又太迅猛
竟然次次欲张口却无言以对
于是偏头撇嘴轻笑捻灭烟头
就这么结束了

第二十根烟
孤独会死人的吧
一个人坐在地上灭了第三支烟
强忍了很久的情绪突然破冰而出
不由分说就占据了身体控制了思绪
刺穿骨血从心底深处如浪潮般涌出来
叽笑着将那些能给予我安全感的墙面推离
只得躺倒在地上
冰冷的瓷砖或许能让人平静
于是突然想起一些人
想哭却挤不出一滴眼泪
紧皱的眉头不只因为头部突突跳动的疼痛
空旷的屋子连心跳都格外清晰
鼻尖嗅到的是浓浓的烟味
迫不及待又点了火机
猛吸一口喉头忍不住冒出一阵痛痒
然而却若无其事
大概是需要用这苦涩来驱赶那种仿若被所有人抛弃的空虚
适得其反
客厅的大钟分针一秒一秒的往前挪
细微的声音沿着楼梯流动的空气竟无数倍放大进入耳膜
一瞬间有种想拿头磕墙的冲动
忍下了便再点上一支烟
随手抹了抹头居然一手汗
整个人依旧冷的发抖
后来想
许是得了什么病吧
这种神经质的感觉光回想起来就心有余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