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失意的剑
“第二场开始抽签！”教练喊着。
艾索德和阿斯坦利亚走到抽签箱前伸手拔出木条。
阿斯坦利亚微微一笑，艾索德看了一眼木条，叹了一口气。
是谁运气不好要和这个学院第一的骑士交手了呢？
“第二场，由格兰休特·阿斯坦利亚对阵……艾索德！”
“什……”艾索德还没反应过来，观众席就爆发出一阵喊声，在之前的比赛里，阿斯坦利亚都没上过场，同学们对这位年纪轻轻的天才剑士的身手充满好奇。
也就是说，艾索德完全不知道这人的实力如何，也无法利用情报。
“玩脱了吧。”艾索德心想。
另一边，泽川坐在选手席不断传来担心的目光，艾索德回头一看，杰西尔已经不知去向，泽川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人群之中。
总不能让女孩子对上他吧？艾索德这样安慰自己，这或许就是我的存在价值。
“艾索德，”阿斯坦利亚右手伸向艾索德，“请多指教了。”
“啊，我也是，请多指教。”艾索德很没底气地握住那只手。
我明白的，这种想法只是一种伪善罢了，没有什么人会自愿去当炮灰吧？这只是一种现实。
“毕竟我还是个人啊。”艾索德对自己说。
他握着木剑竖在身前，剑尖所指的是阿斯坦利亚的铁剑。
“虽然是模拟战，我也不会放水的。”阿斯坦利亚的话中透露着认真。
“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能手下留情呢？”
“不可能啦。”
“我想也是。”艾索德苦笑着。
很好，这个人没有散发出杀气，虽然艾索德是一介普通老百姓，但是对于杀气还是十分敏感的，而眼前的阿斯坦利亚并没有散发出强大的压迫感，艾索德觉得轻松了不少。
至少，我现在可以行动。
“我上了！”阿斯坦利亚右脚蹬地，剑锋横在他身旁，就像骑兵的冲锋。
“躲开！”这是艾索德内心唯一的想法。
艾索德横向跳跃，之前两三步的地方，阿斯坦利亚的剑尖刚好刺过。
自己用的是木剑，无论是武器的好坏还是技巧都逊于对方，不与其正面碰撞是明智的选择。
艾索德不得不承认，现在的他若要说优于阿斯坦利亚的地方，也就身体素质了吧。
但是，艾索德刚落地站稳，阿斯坦利亚又从左边横扫过来。
他改变了冲击方向？艾索德吃了一惊，连忙用剑去挡。
但是木剑并无碰撞的动静，阿斯坦利亚的剑在砍到木剑的前一秒改变了轨迹，直接向艾索德颈部袭来！
“糟……”
艾索德反射性地后仰。
阿斯坦利亚的剑横扫过艾索德的脸。
但是处于优势体位的阿斯坦利亚显然在下一击上占有主动权。
阿斯坦利亚就势旋转身体，双脚跳起，空中转体二百七十度，他手上那把闪着银色的光的剑朝艾索德脸上刺了下来！
“完蛋了。”艾索德心想。
自己处于后仰的姿势，根本无法抵抗从上方发起的攻击。
艾索德的脚突然滑了一下，他仰面倒下，阿斯坦利亚似乎也吃了一惊，他在空中的动作犹豫了一秒钟。
剑刺在艾索德脸颊旁。
艾索德连忙翻滚到一边，虽然动作难看，却是躲避的最好方式。
重新站起身后，艾索德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竟然有一条细小的伤口，血丝从中滴落。
“怎么会！这里不是不会受伤的吗？”
之前也看见过有同学的肚子被剑捅中，但是却毫发无伤，只有衣服被开了个洞。
教练也告诉过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地方”。
那么，为什么？
脸上的伤痕还在流着血，在艾索德不知道的地方，他的骨髓里正在加快造血。
不，这不是重要的地方，我还可以打打。
艾索德似乎也不想接受这样一回合就败北的局面。
内心有什么在燃烧，火燃起来了。
我不想输。
艾索德居然忽略了他的个人安危而燃起了斗志。
这次换艾索德冲锋了，阿斯坦利亚站稳了脚，准备接下这一击的样子。
真正的我是不想输的吗？真是个倔强的小孩。
艾索德的剑刺向阿斯坦利亚，阿斯坦利亚没有躲避，而是也朝着艾索德冲锋。
但是，他是铁剑啊，赢不了的吧？还是放弃……
艾索德的脑海中又飘出消极的想法，此时木剑与铁剑的剑锋相撞。
“这是你第一次真正地和我对上面呢，像个勇敢的骑士那样。”阿斯坦利亚称赞道。
“那还真是，不胜荣幸。”
艾索德的木剑上已经产生了裂痕。
就这样输了也不错，我也不像是能拿冠军的人，对不起了，杰西尔，还有泽川，你们很努力，可是要带我这个懒人是不行的啊。
但是，心口这份冲动是怎么回事？只要剑断开我就必败了，即使这样也不想输吗？
阿斯坦利亚的剑砍进木剑的三分之一了。
艾索德的脑海中浮现了某个人。
她对自己说：“去更大的世界看看。”
那是她自己想去呢？还是对我的劝告？
还是说，我不想输是因为……
艾索德咬紧了牙关。
我不想输啊。这是艾索德确认的唯一想法。
艾索德后退，又再次踏步上前，一记沉重的斜劈的斩击。
阿斯坦利亚接下这一剑，可他的面部表情并不轻松，手竟然有些摇晃。
艾索德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现在是击倒这个天才的最好时机！
艾索德强制收住剑向左下角的冲劲，转而又一次斜劈斩！
阿斯坦利亚后退了几步，避免了这次冲撞。
艾索德大踏步向前，同时旋转身体，一道横扫的剑光包围了他的身体，同时震麻了阿斯坦利亚的右手！
艾索德跳起，身体作伸缩状，然后伸展，剑光从艾索德的友肩上劈

我不知道接下来写的东西大家能不能接受得了

第九节：燃烧的天空
清晨的阳光照耀着艾德城，白色的窗帘布被微风吹拂着向室内散开，泽川微微睁开眼睛，光线照进双眼中，大脑告诉她已经是早上了。
泽川轻轻起身，覆盖于胸口上的被子滑落到腰间，泽川晃了晃头，黑色的长发在空中舒展开来，泽川揉了揉眼睛，露珠般的泪水留在眼眶旁，泽川测了测头发长度，温柔地抚摸着。
“嗯，长长了。”
今天是出行的日子，泽川拨开被子露出粉色的睡衣，走到换衣台前解开衣扣。
“艾索德，你觉得为什么我们剑术班的教练将飞船票作为奖励呢？”身穿休闲装的棕发男孩问着身边的同伴。
红发的少年理了理背包，不看他。
毕竟认识了是认识了三年的同伴，艾索德知道杰西尔心里已经有了结论。
“我想，飞空艇虽然在能在拜德王国正式投入使用，但也终究是作为公用的吧？旅行这种借口真的是用惯了。”
“拜德王国，艾德城，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吧？”艾索德点了点头。
“我觉得，这次的目的不是那么简单的，我们可能……”
杰西尔的话说到一半停下了，他的目光被一件事物所吸引，准确的说，是两个人。
“早上好，杰西尔，艾索德，你们很早就来了吗？”泽川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我们也是刚来。”艾索德向两个精心打扮的女孩问候。
……
“艾索德啊，你犯了个打错。”杰西尔很认真地指责同伴。
“为什么我有一种‘你要作死’的预感？”
“不，作死的人是你！”名侦探杰西尔如是说道，“对着精心打扮的女孩们的男生连一句赞美的话都说不出来，那可真的对不起女孩们啊！”
“为什么你能用这种恋爱大师的话来教导我？”艾索德受不了伙伴的脱线，“难道这又是你身为‘记者’的能力吗？”
毕竟认识三年了，杰西尔也经常会有脱线的时候。
“你不上，我就替子从军！”杰西尔蹦到爱莎和泽川面前，表情严肃。
泽川的连衣长裙竟然被他的气势所吹得飘荡。
“你们很漂亮哦！”杰西尔的脸是一张职业痴汉的微笑。
等他这句话说完，泽川的表情也不再尴尬了，爱莎则是和平常一样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关怀智障的眼神。
“给点反应嘛。”杰西尔居然哭丧着脸。
相比于泽川，爱莎穿着繁星学院发的魔法师服，据爱莎透露，这件衣服方便散热，而且，繁星不愧是高大的学府，就连职业服也是很漂亮的。
但是，虽然爱莎身上散发的魔女气质非常吸引人，但是相比于泽川身上的粉色连衣长裙，还是差了几分。
“好了，快走吧，我们的船和商队是一起出发的，迟到了就没法去了啊。”爱莎转过身准备走，杰西尔跟在后面。
“泽川你扎马尾了啊。”艾索德发现了女孩的变化。
“嗯，因为头发太长了，不好看吗？”泽川背向艾索德问道。
“我觉得还不错啊。”艾索德背好背包。
“话说你们两个也太悠闲了吧?虽说不是在学校，但是不还是要向工作人员表面身份吗？”爱莎指的是艾索德和杰西尔的衣服。
杰西尔穿的是棕色短袖，看来他并不讨厌他头发的颜色，艾索德和杰西尔一样都是一条黑色牛仔裤，艾索德在白色短袖外还穿了一件无袖的带帽马甲，他好像是担心在高空会变冷。
现在是四月的春天，阳光还不是那么耀眼的时候。
然后，一行人出现在飞船起飞的地方。
“哇。”就连杰西尔都发自内心地发出赞叹。
艾德城的有钱和科技发达程度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一共五艘巨型飞艇漂浮在艾德城上空，白云在巨舰之上飘动，巨舰不会说话，却给下面的人一种强大的压迫感。
那是一种如同帝王轻临般的威严。
“咦？飞船都起飞了吗？”泽川有些不解。
“不会是那艘船吧？”杰西尔指着停在巨大阴影中的一艘小型飞艇。
“我们走吧。”爱莎带头走向飞船。
“唉，总感觉白激动了。”杰西尔凝望着天空中飞行的五大巨舰。
“那是商业专用的飞船，我们上去也没什么用的，上面估计都是些著名的商人吧？”艾索德分析道，“而且我们能上飞船算很幸运了，你看那些围观的人，你以为民用飞船普及了吗？”
泽川听着艾索德的话朝四周看看，果然艾德城的第三层围满了人。
“大家都很想上飞船吧？”泽川小声说道。
“虽然不像那些巨型飞船一样霸气，但是围满这里不会有人打扰，都是可以在空中看风景的。”
爱莎语调轻快地说道。
艾索德看着相识五年的少女的侧脸，莫名地感到安心。
爱莎心情好就行了，我最初也是这个目的吧？
爱莎肯定背负了些什么，艾索德可以这样肯定，说不定就是自己丧失的记忆，而且自己的记忆里有些东西爱莎不想告诉我，而我又帮不上忙。
所以，至少放假时能让她开心点。
名为艾索德的少年这样期盼着。

“快来看呀，艾索德！”泽川朝着艾索德挥着手，艾索德笑了一下把背包放下，同时结束了对旅程的思考。
有这帮家伙在，怎样都不会没事干。艾索德是这么觉得的。
于是艾索德回应道：“来了来了。”
艾索德走到泽川身边，泽川兴奋地望着越来越小的城市。
艾索德顺着泽川的手指看去，地面渐渐变成了遥不可及的东西，从飞空艇上看，艾德城犹如一个小小的鸟巢，而森林忠实地围在它周围，此时，艾德城宛如藏于绿茵中的金蛋。
“我们会飞去哪里呢？”泽川问。
杰西尔打开飞船手册，查看了一下路线。
“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啊。”杰西尔仿佛明白了什么一样。
“你找到我们这趟旅行的目标了吗？”待在泽川身边的艾索德问道。
杰西尔把地图铺在大家的眼前，手指在纸上飞快地比划着，然后一脸自豪地等着被夸奖。
爱莎艾索德泽川目睹了杰西尔的一系列操作之后像是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后陷入了沉默。
“喂，艾索德，”爱莎先开口了，她第一个从令人震惊的事实中恢复过来。
“爱莎你和我想的一样吗？”艾索德阴沉着脸。
“一样。”爱莎一口咬定。
这真是个很严重的问题。
泽川一直沉浸在阴影里，没有开口说话。
“我们要把这个换了精神病的人丢下飞船吗？至今为止，人类科学都不能确定傻瓜不会传染。”爱莎以杀死人的觉悟说了这番话。
“对啊，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把杰西尔这个智障丢下去吧。”艾索德也做好了觉悟。
“那么，再见了，杰西尔。”艾索德和爱莎逼上前去。
“为什么啊！”杰西尔一脸“我委屈啊”的表情。
“行了，把你的发现告诉我们。”
“ok！”杰西尔仿佛满血复活般地跃起，目前拜德王国的飞船上都会施加魔法气囊，从物理学角度上来说，就是为了让高空飞行船上气压能变得和陆地一样，以免在甲板上的人呼吸困难，所以杰西尔做“跳跃”这种动作不会使呼吸变得困难。
“你们看，我们的飞船在艾德城的西边，并且还在西进，而我们的西边是什么呢？”杰西尔指着地图角落里的一处空白。
“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啊。”泽川歪着脑袋，少女想不通杰西尔指的是什么。
“其实这处地方在拜德王国的地图上是看不见的，毕竟很久没有人去那里了吧？但是在百万年前，那里还是块陆地。”杰西尔翻着历史书说道。
“那又怎样？只不过是因为板块运动导致那块陆地下沉了吧。”爱莎不满杰西尔有所隐瞒的样子，于是打算打砂锅问到底。
“确实，那块陆地的消失很有可能是因为板块运动，但是更多的说法是，”杰西尔指着西方，那是一块充满迷雾的空域，“大陆没有下沉，而是飞到了空中。”
“飞到空中。”艾索德眺望着那片乌云密布的天空。
“这只是当代学者的一种猜想吧？”看来没有绝对的证据确实无法说服这位思维缜密的少女。
“这也是我的推测，你们看，艾德城的西面有什么？除去那片无法降落的森林不说，剩下的只有贝斯马山脉了吧？但是贝斯马地区已经是一大片沙漠了，那个地方常年挂着沙暴，一个商队到经济不发达又不能成为市场的地区有什么意义呢？”
杰西尔的理论让大家陷入了思考，他顿了一下继续说下去。
“况且，就算商队再有钱，名为‘凡尔纳’的巨大商业团也不会消耗如此巨大的资源乘坐飞艇吧？明显火车更适合物品运输，而就算目的地是海上的一个岛屿，也只需在港口附近换船就行了，飞艇又不是用艾尔碎片做能量来源的，而是人类发掘的能源，因此不会是无尽的。”
“所以那些商业头头们坐上飞艇的理由只有一个：他们的目的地是除了飞艇都无法抵达的地方，而我所能想到的，只有传说中的‘浮空岛’。”
“哇。”泽川惊叹了一声，随即拍手鼓掌，“杰西尔好厉害。”
“所以我说他不是个新闻记者啦。”艾索德说。
唯有爱莎仍然紧锁眉头，紫发少女还在思考着什么。
最后爱莎还是把疑问抛给了杰西尔：“那么，为什么你们的教练会有飞船的门票呢？为什么五艘飞天巨轮还会加上一艘小飞船呢？还有……”
“为什么要去寻找‘传说中的’这种不可靠的说法塑造的地方。”
杰西尔好像早就知道爱莎会这么问，他走到船舷边，双手支撑着身体，他望着下方的景色如此回答道：“教练会有门票的原因不难想到，或许是因为教练和那些大佬们有关系吧？我感觉教练也是个有钱人，你们看见他的肚子上有微微的隆起了吗？那是吃得很胖但又经常锻炼的人才会有的现象，后面两个疑问，我也无法给出准确的答案，不过——”
杰西尔转头朝艾索德三人挥了挥食指。
“既然是辛苦得来的机会，我们就好好享受吧，毕竟，某个笨蛋为了能带别人出去散散心可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啊。”
爱莎的脸微微变红了，但是很难看出来，但是旁人可以感觉到爱莎的心情发生了变化。
“说的也是，不能被疑问困扰了身心啊。”爱莎舒展了身体，让阳光充分照满全身。
“今天就好好玩吧！”
艾索德看着爱莎微笑的侧脸，突然觉得自己的努力没白费。
我也能做到的，爱莎，替你分担压力的方法。
突然，爱莎牵起艾索德的手，又抓住泽川的手。
“走吧！我们去船上看看！”
“咦？”
“等，等一下啊。”
杰西尔靠在船舷上微笑着望着他们远去，他打开一罐饮料喝了一口。
“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杰西尔抬头仰望更高的天空，云朵在他后脑勺处飘过，棕发的少年好像躺在白云上。
感觉就像是童话，也会有老巫婆和小红帽，还会有大灰狼和猎人呢。
杰西尔突然把头放下了，凝视着船舱的拐角处。
几秒钟后，他移开了视线。
“反正，那个人也不会再让我发现了，不如不去管他的好。”杰西尔这么想着，将手中的饮料抬到到嘴边。
午饭时间，四人在船舱里的餐厅里用餐，一位女仆带着几位侍者为艾索德等人送上午饭。
“谢谢。”泽川接过午饭的同时不忘礼貌地道谢。
艾索德对面坐着咬着手指头的杰西尔。
艾索德开口了：“你有点奇怪啊，杰西尔。”
杰西尔停下啃手指头的动作：“我很奇怪吗？”
“以你的品行，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向女仆装的女生搭讪的吗？”艾索德毫不忌讳地点出少年的嗜好。
“哦，对，我忘了啊，这么重要的事！”杰西尔立马转变了画风，当女仆端给他餐盘的时候，杰西尔绅士般地接过，并且行了一个臭屁到极点的礼，那一看就是模仿阿斯塔利亚的。
“女士们贵安，不知——”杰西尔眼中闪过坚毅的目光，“今晚可否共进晚餐？”
女仆们很难对客人表示不满，但这次她们全都远离了餐桌。
“不了，谢谢您的邀请。”为首的女仆说道。

之后，就像是在雪山里迷路两天的恶犬，又像是失恋了的猥琐大叔，杰西尔的脸沉浸在美食之中。
侍者端了一盘餐后水果摆到桌上，这次上菜没有女仆，而是侍者独自前来的。
爱莎透过侍者的白手套和西装袖直接的空隙看见了他的皮肤，然后看向侍者的脸。
他的眼睛盯着脸被食物掩盖的杰西尔，随后跳开了眼光。
随后他发现了爱莎的目光，自然地转向爱莎。
“请您慢用。”
说罢，侍者推着送餐车出去了。
“怎么了爱莎？你的表情有些严肃耶。”艾索德发现了紫发少女的异样。
“啊，不，没什么。”爱莎表面上这么说，却又瞄了一眼把脸埋在食物中的杰西尔。
“没事就好，来，啊——”艾索德用牙签插着一片水果送到爱莎面前。
“哎？这是……”爱莎有些不知所措。
“听说这样喂给朋友吃，可以减轻压力哦，泽川是这么告诉我的。”艾索德举着水果说道。
“但是，这个，这有点……”爱莎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热。
这时，泽川插了进来。
“没关系的，这样互相帮助真的蛮开心的。”泽川也拿牙签插着水果，她送到艾索德眼前，艾索德直白地咬下了。
“水果很好吃的，我帮你鉴定过了，爱莎。”艾索德边嚼边说。
“啊呜。”不知为何，爱莎一口咬下了，好像是为了防止落后什么似的。
“不过，也谢谢你了泽川，”爱莎对着黑发少女表达感谢，“你也帮了我们很多忙啊。”
泽川听懂了爱莎的意思，那不是来自“人类”的道谢，而是发自“爱莎”这个女孩的内心，最真挚的表达。
被认可的感觉，真的很棒。
泽川惠子不是作为“人造人”而被认可，而是作为一个“人类”。
而泽川的脸上，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她用带着些许哭腔般的声音道谢道。
“谢谢你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艾索德总感觉泽川更加融入这个团队了。
泽川，已经不孤单了。
下午两点多，船队距乌云密布的空域不到三四公里。
伙伴们都在甲板上目睹着乌云，爱莎独自一人来到餐厅的里间，也就是食堂的工作室。
“出来吧，蕾娜，我知道你在。”爱莎对着空气说道。
“你没有让他试过，今天之内必须测定了，趁他还在这艘船上。”
阴暗的角落里，在餐厅上菜的那位侍者突然出现了。
“然后呢？如果有一点反应你打算做什么？消灭他吗?”爱莎质问着那个身影。
“我要消去的是魔血，而不是人类，如果我能直接除去他体内的部分血液的话，也就不需要动手，换句话说，我只是想确保不再发生那种事罢了。”
蕾娜指的事，爱莎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爱莎正打算离去。
“你们那个棕发的小鬼不简单。”蕾娜突然传出一句话，“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但是我也调查过红发小子，也就是艾索德身边的人，唯有那个叫杰西尔的人我找不出详细档案，调查的唯一结果只有：隶属于繁星新闻部。但是正因如此，他才深不可测。”
“你这算是忠告吗？劝告我怀疑同伴？”
“不，”蕾娜摇了摇头，“只是我无聊的猜疑罢了。”
爱莎刚转身要走，飞船突然摇晃了一下。
天空中传来巨响，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物体爆炸了般的响声。
艾索德、泽川和杰西尔正在甲板上观望着愈来愈近的迷雾，那团气体非得太高了，不像是雨云，但又和雨层如此相像。
“哎？那是？”泽川指着乌云间闪烁的几点亮光。
艾索德和杰西尔都顺着泽川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有几个光点出现了，并且数量越来越多，很快变成了数十个。
光点在渐渐变大。
杰西尔和艾索德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可以的话，他们真的不希望这是真的。
但是身体的本能超越了大脑的判断。
“趴下！”艾索德将泽川拉到身下，双手撑着甲板避免自己和泽川贴在一起，杰西尔也迅速抱头蹲下。
“咦？”泽川的脸变得通红，她的视线却绕过红发少年的脸。
在他们这艘小浮空艇的上方，是五艘浮空巨舰。
然后，那些光芒撞击了巨舰的装甲。
一瞬间，整个天空都寂静了。
“轰轰轰轰轰！”
导弹在巨艇内部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化作光斑四散开来，将艾索德他们所在的小艇冲得摇晃。
爆炸产生的白光犹如闪电般照亮了乌云，一艘全副武装的黑色飞艇全速飞来，伴随着神秘飞艇而来的，还有数不尽的导弹，爆炸的火光染红了整个天空，是真正的“火烧云”。
艾索德的脸有些痛苦，他强忍着冲击波带来了疼痛，好在身体并未受伤，不过，在空中，人的身体健全是没有用的。
因为，飞艇已经被打乱了平衡，朝一边坠去。
“啊啊啊啊！”艾索德撞在船舷上，他怀中的少女安然无恙，接着，杰西尔也撞到了旁边的墙上。
“究竟被什么攻击了？”爱莎利用魔法找准平衡，但仍要扶住墙壁才能勉强不摔倒，而蕾娜因为精灵独特的视角蹲在墙上。
从墙壁的倾斜程度可以感觉得到巨大爆炸带来的冲击波的威力。
“看！那些巨轮！”泽川指着原本如同帝王般君临天空的商业巨轮，现在已经是动力装置损坏，随时都可以废弃的报废品。
艾索德的视力可以看见在那飞船上，有一些黑色的人影在奔跑着，追赶着，好像就是在……
“掠夺。”杰西尔说出了艾索德所想，“我们被浮空艇的强盗盯上了！”
“可恶！如果船的动力装置还正常的话，恢复平衡还能离开，但我想那些人不会放过我们这艘小船的。”意识到现状的杰西尔重锤地面，果不出其所然，几道光点朝小艇飞来。
“导弹！注意回避！”
伴随着艾索德的呐喊，巨大的响声刺破天空，小艇周围闪过几条烟雾所造成的轨迹。
“因为体积太小难以命中吗？”杰西尔尽量冷静地分析现状。
“艾索德！”爱莎跑出船舱朝着他们挥手。
“快来穿跳伞服！”爱莎呼喊着，她身旁的侍者拿来几套衣服，就是爱莎身上穿的收束了的白色巨伞。
“快走吧，泽川！”艾索德和杰西尔拉着泽川跑到爱莎所在的地方。
这时，一发导弹命中了船体。
船体再次失去平衡，艾索德和泽川滚向一边，杰西尔强行抓住墙体上的钢管，然后抓住泽川，艾索德抓着泽川的手，三人拉在一起。
“侍者先生！那些女仆呢？”
“我让他们先跳伞走了！”没有暴露身份的蕾娜喊着，因为远处仍传来爆炸声，他们说话必须用喊的，不然会被阵阵音海所没过。
“艾索德！”泽川朝下发大喊，艾索德松开了抓住泽川的手，顺着倾斜的甲板滑落到船舷上。
“我没事！你们先跳走！”艾索德想上方大喊。一发炮弹在他不远处炸裂了，艾索德打了个咧呛又站住了。
可恶，耳朵被震聋了！
艾索德的耳朵暂时接受不到信息，耳膜不断地震动，只传回耳鸣般的声音。
爱莎将杰西尔拉上已经成为站立点的船舱外墙，然后他们一起讲泽川拉了上来。
又一次爆炸发生于船舱内部，艾索德的脚有些站不住了，船舷只有大半个人高，在飞船斜置的情况下，这里无异于峭壁上的小道。
这时，侍者以超越人类理解的下落方式跳到艾索德身边，拉住他的手，将他拉回小道上。
“快穿！”蕾娜对着艾索德大喊，她不知道艾索德听不听得见。
但是这个时候何须语言？艾索德立刻明白了什么意思。
“飞船要撑不住了，趁现在！”爱莎对着蕾娜和艾索德大喊。
“跳啊！”
泽川和杰西尔先行下落，然后是爱莎，艾索德在飞船完全翻转过来之前跳下了船舷，他的降落伞还没打开，蕾娜抓住他的腰，先打开自己的伞，速度得到一定的缓冲后，在打开艾索德的伞包。
五个人向下降落着，因为早早打开了降落伞的关系，速度都不至于很快。
远处的黑色飞船似乎已经抢夺完毕，又像是确认了艾索德他们的死亡，神秘飞艇重新飞回迷雾之中。
五位“帝王”急速下降，即将坠入海底。
凡尔纳商船的核心基本上毁于一旦，如果霍夫曼还是商队头头的话，跳楼的心都有了吧？
但是现在绝对不是关心这种事的时候。
艾索德他们，并未脱险。
“你们看！”泽川指着他们头上的巨大黑影。
他们的小飞船还没有变得粉碎，可能是因为只中了一发炮弹的原因吧。
在赤色天空的注视下，庞然大物坠向无法改变方向的五人。
空中没有风，根本不可能离开这片空域。
古老的语言仿佛是神的低语，那是人类向太阳神索斯的祈祷之言。
巨量的魔力笼罩在空中，围绕着紫发的女孩高速旋转。
爱莎正在聚集超越极限的魔力。
“爆裂吧！”少女大喊。
没有魔杖，爱莎尽全力操控魔力，一发巨大的火焰熔浆球在她身前聚集，魔力形成的火焰如流光般注入熔岩中。
魔力全开的火焰发射！爱莎的身前出现一道巨型魔法阵，现在已经顾不上魔力耗竭的后遗症了，她必须全力一搏！
冲天的火柱直冲向掉落的飞艇！火流与钢铁产生激烈的碰撞，如图利剑般从中心刺入，并且穿透飞船！
飞艇裂成两半，飞船上的零件四散开来，众人护住脸和头，防止被零件所中。
“还没完！艾索德你小心啊！”杰西尔突然大喊。
艾索德还未能听清伙伴说的话，但是相处三年的经历告诉他，有什么朝这里过来了。
那落下的一半船体的旋转着下降，眼看就要从艾索德的身边擦过，然后，在它经过艾索德身边的瞬间，艾索德看见了内藏的东西。
如图葡萄干面包一般，一颗未引爆的导弹倒插在里面。
这应该是一枚哑弹，但是应该了刚刚的火焰冲击，那么会发生的是——
“完了。”艾索德在心里对自己说。
它红色的机体是高温即将爆发的象征，而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跑掉，在空中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导弹爆炸时威力最大的不是冲击波，而是内藏的弹片，当爆炸产生，弹片会向四周扩散，直接破坏物体的内部，这就是最强大的军用武器，也就是说——
艾索德会被打成筛子。
“艾索德！”
突然艾索德的耳朵又听见了有人叫他名字。
在爆炸的白光扫过之前，他看见的是一抹黑色长发。
泽川的马尾辫散开了。
艾索德瞪大了眼睛，血丝飞溅到他的脸上。
是的，他所望见的，只是一位粉色连衣裙的长发少女而已。
“泽川！”
—————待续—————

之后，就像是在雪山里迷路两天的恶犬，又像是失恋了的猥琐大叔，杰西尔的脸沉浸在美食之中。
侍者端了一盘餐后水果摆到桌上，这次上菜没有女仆，而是侍者独自前来的。
爱莎透过侍者的白手套和西装袖直接的空隙看见了他的皮肤，然后看向侍者的脸。
他的眼睛盯着脸被食物掩盖的杰西尔，随后跳开了眼光。
随后他发现了爱莎的目光，自然地转向爱莎。
“请您慢用。”
说罢，侍者推着送餐车出去了。
“怎么了爱莎？你的表情有些严肃耶。”艾索德发现了紫发少女的异样。
“啊，不，没什么。”爱莎表面上这么说，却又瞄了一眼把脸埋在食物中的杰西尔。
“没事就好，来，啊——”艾索德用牙签插着一片水果送到爱莎面前。
“哎？这是……”爱莎有些不知所措。
“听说这样喂给朋友吃，可以减轻压力哦，泽川是这么告诉我的。”艾索德举着水果说道。
“但是，这个，这有点……”爱莎不知为何脸颊有些发热。
这时，泽川插了进来。
“没关系的，这样互相帮助真的蛮开心的。”泽川也拿牙签插着水果，她送到艾索德眼前，艾索德直白地咬下了。
“水果很好吃的，我帮你鉴定过了，爱莎。”艾索德边嚼边说。
“啊呜。”不知为何，爱莎一口咬下了，好像是为了防止落后什么似的。
“不过，也谢谢你了泽川，”爱莎对着黑发少女表达感谢，“你也帮了我们很多忙啊。”
泽川听懂了爱莎的意思，那不是来自“人类”的道谢，而是发自“爱莎”这个女孩的内心，最真挚的表达。
被认可的感觉，真的很棒。
泽川惠子不是作为“人造人”而被认可，而是作为一个“人类”。
而泽川的脸上，则是发自内心的微笑，她用带着些许哭腔般的声音道谢道。
“谢谢你们！”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艾索德总感觉泽川更加融入这个团队了。
泽川，已经不孤单了。
下午两点多，船队距乌云密布的空域不到三四公里。
伙伴们都在甲板上目睹着乌云，爱莎独自一人来到餐厅的里间，也就是食堂的工作室。
“出来吧，蕾娜，我知道你在。”爱莎对着空气说道。
“你没有让他试过，今天之内必须测定了，趁他还在这艘船上。”
阴暗的角落里，在餐厅上菜的那位侍者突然出现了。
“然后呢？如果有一点反应你打算做什么？消灭他吗?”爱莎质问着那个身影。
“我要消去的是魔血，而不是人类，如果我能直接除去他体内的部分血液的话，也就不需要动手，换句话说，我只是想确保不再发生那种事罢了。”
蕾娜指的事，爱莎一清二楚。
“我知道了。”爱莎正打算离去。
“你们那个棕发的小鬼不简单。”蕾娜突然传出一句话，“虽然这只是我的直觉，但是我也调查过红发小子，也就是艾索德身边的人，唯有那个叫杰西尔的人我找不出详细档案，调查的唯一结果只有：隶属于繁星新闻部。但是正因如此，他才深不可测。”
“你这算是忠告吗？劝告我怀疑同伴？”
“不，”蕾娜摇了摇头，“只是我无聊的猜疑罢了。”
爱莎刚转身要走，飞船突然摇晃了一下。
天空中传来巨响，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物体爆炸了般的响声。
艾索德、泽川和杰西尔正在甲板上观望着愈来愈近的迷雾，那团气体非得太高了，不像是雨云，但又和雨层如此相像。
“哎？那是？”泽川指着乌云间闪烁的几点亮光。
艾索德和杰西尔都顺着泽川所指的方向看去。
果然有几个光点出现了，并且数量越来越多，很快变成了数十个。
光点在渐渐变大。
杰西尔和艾索德同时想到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可以的话，他们真的不希望这是真的。
但是身体的本能超越了大脑的判断。
“趴下！”艾索德将泽川拉到身下，双手撑着甲板避免自己和泽川贴在一起，杰西尔也迅速抱头蹲下。
“咦？”泽川的脸变得通红，她的视线却绕过红发少年的脸。
在他们这艘小浮空艇的上方，是五艘浮空巨舰。
然后，那些光芒撞击了巨舰的装甲。
一瞬间，整个天空都寂静了。
“轰轰轰轰轰！”
导弹在巨艇内部爆炸了，巨大的冲击波化作光斑四散开来，将艾索德他们所在的小艇冲得摇晃。
爆炸产生的白光犹如闪电般照亮了乌云，一艘全副武装的黑色飞艇全速飞来，伴随着神秘飞艇而来的，还有数不尽的导弹，爆炸的火光染红了整个天空，是真正的“火烧云”。
艾索德的脸有些痛苦，他强忍着冲击波带来了疼痛，好在身体并未受伤，不过，在空中，人的身体健全是没有用的。
因为，飞艇已经被打乱了平衡，朝一边坠去。
“啊啊啊啊！”艾索德撞在船舷上，他怀中的少女安然无恙，接着，杰西尔也撞到了旁边的墙上。
“究竟被什么攻击了？”爱莎利用魔法找准平衡，但仍要扶住墙壁才能勉强不摔倒，而蕾娜因为精灵独特的视角蹲在墙上。
从墙壁的倾斜程度可以感觉得到巨大爆炸带来的冲击波的威力。
“看！那些巨轮！”泽川指着原本如同帝王般君临天空的商业巨轮，现在已经是动力装置损坏，随时都可以废弃的报废品。
艾索德的视力可以看见在那飞船上，有一些黑色的人影在奔跑着，追赶着，好像就是在……
“掠夺。”杰西尔说出了艾索德所想，“我们被浮空艇的强盗盯上了！”

无人自顶

　魔力全开的火焰发射！爱莎的身前出现一道巨型魔法阵，现在已经顾不上魔力耗竭的后遗症了，她必须全力一搏！
　　冲天的火柱直冲向掉落的飞艇！火流与钢铁产生激烈的碰撞，如图利剑般从中心刺入，并且穿透飞船！
　　飞艇裂成两半，飞船上的零件四散开来，众人护住脸和头，防止被零件所中。
　　“还没完！艾索德你小心啊！”杰西尔突然大喊。
　　艾索德还未能听清伙伴说的话，但是相处三年的经历告诉他，有什么朝这里过来了。
　　那落下的一半船体的旋转着下降，眼看就要从艾索德的身边擦过，然后，在它经过艾索德身边的瞬间，艾索德看见了内藏的东西。
　　如图葡萄干面包一般，一颗未引爆的导弹倒插在里面。
　　这应该是一枚哑弹，但是应该了刚刚的火焰冲击，那么会发生的是——
　　“完了。”艾索德在心里对自己说。
　　它红色的机体是高温即将爆发的象征，而自己没有任何办法可以跑掉，在空中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导弹爆炸时威力最大的不是冲击波，而是内藏的弹片，当爆炸产生，弹片会向四周扩散，直接破坏物体的内部，这就是最强大的军用武器，也就是说——
　　艾索德会被打成筛子。
　　“艾索德！”
　　突然艾索德的耳朵又听见了有人叫他名字。
　　在爆炸的白光扫过之前，他看见的是一抹黑色长发。
　　泽川的马尾辫散开了。
　　艾索德瞪大了眼睛，血丝飞溅到他的脸上。
　　是的，他所望见的，只是一位粉色连衣裙的长发少女而已。
　　“泽川！”
　　—————待续—————

自顶

不是顶一次，而是自顶无数次，直到做对为止！

第十节：粉色连衣裙的女孩
“我叫泽川，是个人造人。”
“第一次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沉睡在一个绿色的容器里，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无数气泡从下方淹没了我的身体。眼前一片漆黑，这个时候，有人打开了灯。”
“开灯的是一个白发绿衣服的老人，那个男人看着容器中的我，透过玻璃，我可以感觉得到男人心中的一丝喜悦。”
“容器里的绿色液体渐渐下沉，透明的玻璃罩打开，我才发现自己站着，身体上刺进的细管纷纷被拔出，我感觉到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害羞。”
“我是赤裸地站在男人的面前的，但是男人无视我护住胸口的姿态，丢给我一套衣服，我没有思考就穿上了。”
“男人背对着我，突然，他问了我名字：‘你叫什么？’我的记忆渐渐恢复，我回答道：‘我叫泽川，泽川惠子。’男人很满意地点点头，仿佛是在高兴，为了我--------一个成功的实验品而高兴。”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继续去过你原有的生活就好。’男人说罢离开了实验室，留下我静静地呆在原地。”
“我想起来了，我在繁星学院上学，然后……我的脑海突然疼了起来，这段记忆莫名地模糊，我只记得一个红发的男孩在空中对我伸出手，大声喊着：‘不要死！’”
“泽川！”艾索德抱着泽川伤痕累累的身体下坠着，坠向危险的地面，但他依然大声喊着：“不要死啊！”
泽川的回忆还在继续。
“可是，我却碰不到那个男孩的手，我只是在下坠，那个男孩却越来越高，我，不可能拉着他的手了吧？”
“我被自己的回忆吓了一跳，但是之后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清了。”
“等我到达繁星学院的时候，我已经是读高等部一年级的年纪了。我正像平常一样去上课的时候，校门口突然传来女生们的呼喊声。”
“一位金发的帅哥下了车。我认得他，他就是阿斯坦利亚。”
“女生们的尖叫声可以理解，但是那个金发帅哥却走向绝对不是贵族的紫发少女，而她的旁边是一位棕色头发的少年。”
“还有一个男生，他满头的红法引起了我的主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和那个男孩好像。”

第十节：粉色连衣裙的女孩
“我叫泽川，是个人造人。”
“第一次认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沉睡在一个绿色的容器里，当我睁开眼的时候，无数气泡从下方淹没了我的身体。眼前一片漆黑，这个时候，有人打开了灯。”
“开灯的是一个白发绿衣服的老人，那个男人看着容器中的我，透过玻璃，我可以感觉得到男人心中的一丝喜悦。”
“容器里的绿色液体渐渐下沉，透明的玻璃罩打开，我才发现自己站着，身体上刺进的细管纷纷被拔出，我感觉到有一点疼，但更多的是害羞。”
“我是赤裸地站在男人的面前的，但是男人无视我护住胸口的姿态，丢给我一套衣服，我没有思考就穿上了。”
“男人背对着我，突然，他问了我名字：‘你叫什么？’我的记忆渐渐恢复，我回答道：‘我叫泽川，泽川惠子。’男人很满意地点点头，仿佛是在高兴，为了我--------一个成功的实验品而高兴。”
“‘你不需要知道我的名字，继续去过你原有的生活就好。’男人说罢离开了实验室，留下我静静地呆在原地。”
“我想起来了，我在繁星学院上学，然后……我的脑海突然疼了起来，这段记忆莫名地模糊，我只记得一个红发的男孩在空中对我伸出手，大声喊着：‘不要死！’”
“泽川！”艾索德抱着泽川伤痕累累的身体下坠着，坠向危险的地面，但他依然大声喊着：“不要死啊！”
泽川的回忆还在继续。
“可是，我却碰不到那个男孩的手，我只是在下坠，那个男孩却越来越高，我，不可能拉着他的手了吧？”
“我被自己的回忆吓了一跳，但是之后的事情我一点也记不清了。”
“等我到达繁星学院的时候，我已经是读高等部一年级的年纪了。我正像平常一样去上课的时候，校门口突然传来女生们的呼喊声。”
“一位金发的帅哥下了车。我认得他，他就是阿斯坦利亚。”
“女生们的尖叫声可以理解，但是那个金发帅哥却走向绝对不是贵族的紫发少女，而她的旁边是一位棕色头发的少年。”
“还有一个男生，他满头的红法引起了我的主意。”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和那个男孩好像。”

“我又遇到了吗？世界上唯一一个愿意向我伸出手的男孩。正当我这样幻想的时候，那个男生已经消失了。”
“‘我叫艾索德’，那个男生在讲台上这么说道。说起来，我记得这个男孩以前也是我的同学，但是……我的头又痛了起来。”
“午休时间，我跟踪了那个男孩，他和那个棕发的男生一起去了天台，我躲在天台的墙壁后面，内心忐忑不安。”
“万一我认错了怎么办？我这种想法到后来便得到了否定，我向他们打招呼，他们对我很友好，是因为我是女孩子的缘故吗？但是那个男生却不记得我了，原来他和我一样失忆了。之后来了一个紫发的女孩，她是如此的耀眼地呆在男孩身边，我可以感觉得到男孩的精神波动。”
“紫发的女孩，我想起来了，当男孩朝我伸出手的时候，紫发的女孩在更高的高空企图拉住我们，但是，失败了。我应该掉下去了吧？但是非常谢谢他们，世界上少数的对我伸出援手的人。”
“但是不知为何，内心却有些不平，心脏跳动得好快！”
……
“那男孩名叫艾索德，他的朋友叫杰西尔，女生叫爱莎，后来，我们一起参加了骑士部，我记起了我的家世‘骑士世家’。记忆像一幅画卷，渐渐在我面前打开了。”
“艾索德是为了什么参加模拟战的呢？我不敢说为了我，我没有那个资格，但是，内心却如此向往这般。”
……
“今天艾索德对我说：‘不用加同学这个后缀。’我一直很想叫他名字，但是有些不好意思。”
“我这是在害羞吗？”
……
“今天，艾索德因为我指责了杰西尔，其实杰西尔说的是事实，我也不是不能接受，但是……艾索德好温柔啊。”
“今天的模拟战，艾索德的表现很活跃啊！虽然他输了，不过让人感觉他还有余力未发，我，我到底在在意什么。”
“平时受了你那么多照顾，这次轮到我守护你们了。”
“我利用人造人规格外的力量取得了胜利，虽然是作弊，但我却觉得很开心。身体突然变得无力，我，是不是要倒下了？”
“我被一阵掌声吵醒，我这才知道我赢了，艾索德的脸正从上方关切地看着我，我就倒在他的怀里。”
“如果可以的话，一直进行下去也好，我在期待些什么啊！我指责着羞红了脸的自己。”
“爱莎好像吃醋了，她果然……”
“爱莎居然看穿了我的身份，我只能向她坦白了，但是却被爱莎看穿了内心。她知道我的想法，并且向我伸出手，我握住了，握住了记忆中都没能够到的两只手。”
“我……这是少女们的秘密啊！我和爱莎正式成为了朋友，也成为了对手。”
“自己能承认自己的心情，真是太好了，虽然有些不大坦率，但是……”
“我真的很开心。”
泽川的双眼无力地望向天空，她全身都流着血，弹片刺穿了她人造的身体，但是她依然还活着，只是处于频死状态，是因为人造人的缘故吗？
艾索德不断地呼喊她的名字，泽川居然恢复了些许意识，但他们只能无力地看着天空离自己远去。
这样下坠也就死了吧。
“狂风！”天空中突然传来吟唱魔法的声音，不是爱莎，而是那位侍者。
蕾娜终究还是出手了。
“可恶！两个想死的笨蛋！”她嘴上这么说着，手中的魔力聚集却快了起来。
“泽川！”艾索德用尽全力对着女孩大喊，明知道这样没有用，但是艾索德却不肯放弃，一直崇尚不管闲事的他此刻不依不饶地反抗着，反抗着必死的命令。
他的喊声被风声淹没了，艾索德的耳膜一阵刺痛，他艰难地睁开眼，不知名的风从下方吹来，缓解了他们下坠的速度。

“为什么？”艾索德无力地望着身下遍体鳞伤的少女，泽川身上的伤口多到艾索德都觉得疼痛。
泽川躺在散开的头发中，艰难地开了口：“因为，你是世界上第一个对我伸出手的人。”
我一直是一个胆小鬼，不懂与人相处的小女孩，我没有朋友，无论经历了什么都只能自己哭泣。
但是上天让我遇到了你们，我第一次有一种被救赎的感觉。
谢谢你们，陪在一个胆小鬼身边。
我想报答，但是却没有机会。
“别哭啊，艾索德……”泽川自己这么说，但是脸上也流出了泪珠，在他看来，艾索德的脸就像是一个哭泣的儿童。
那是一种憎恨，憎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不用自责，艾索德，我……”
我一直在寻找报答的机会，于是作弊赢得了冠军，虽然那样不好，但是我却对自己安慰了，我是个很差劲的女孩吧？
这次，终于能帮到你了，我不再是只会被你们守护的泽川惠子了，我……
“很开心……”
如果能一直和你，和你们在一起该多好，可是，上天好像不允许我的奢望呢。
“别哭啊。”泽川惠子，十六岁，死于一场空难，由于没有再造基因，所以这是最后一个人造人，再无后续……
泽川闭上了眼睛，切断了和这个世界的联系。
无边无际的沙漠中，粉红色连衣裙的少女静静地躺着，好像一只熟睡的小猫。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