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黑桃历367年,黑桃王宫北面花园
“亚瑟,我学不会……”
阿尔就像泄了气的气球,蔫蔫地坐在花台边。因为已经数不清第几次练习这个魔法失败了。
“阿尔,别泄气嘛,我们再来一次好吗?”
阿尔看了一眼亚瑟,看着他又举起了暂时用树枝做的魔法杖,念着咒语指向泉水,泉水又顺着亚瑟的指示,变成水柱,滑向花丛。亚瑟这样教阿尔已经很久了,可是阿尔还是学不会。然而这对亚瑟而言就像吃饭一样简单。
阿尔回想起亚瑟第一次教他的魔法,让玫瑰变枯萎,阿尔试了很多次,从来没成功过,甚至没有一点进步。用那些曾教过阿尔的老师的话来说,阿尔就是个魔法上的白痴。当然,他们不会当着阿尔和他父母的面说,阿尔是从那些女仆和护卫口里听到的。所以阿尔讨厌那些老师。
可是亚瑟和那些老师不一样,他从没说过让阿尔伤心的话,也没放弃过教他。如果从基础教不行,亚瑟就分类型教,如果分类型教不行,就分步骤教,亚瑟相信阿尔迟早会学会。可惜阿尔已经很努力了,但他仍然在魔法这方面上毫无进展。
亚瑟有时候也很迷茫,因为他从来没见过像阿尔这样在魔法上什么也学不会的人,但亚瑟不想放弃教他,至于原因,亚瑟纯纯只觉得阿尔是个特别的孩子,至少在柯克兰家他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孩子,那些人总是那么循规蹈矩,没有新意还自以为是,亚瑟不喜欢他们。但阿尔不同,他热情,天真,聪明,尽管这并不表现在魔法上,但他竭尽全力,所以亚瑟愿意教他,愿意陪在他身边。从柯克兰家离开,对于亚瑟而言就是解放,而遇到阿尔,就是慰藉。尽管这很短暂。
“那我们就再试一次好啦!”阿尔笑着看着亚瑟。
“嗯!”亚瑟回答着将魔法杖递给了阿尔。
阿尔照着亚瑟的样子念起了咒语,可是毫无意外的,阿尔还是失败了。
阿尔小小的内心世界开始哭泣,他已经很努力了,但对于一个孩子而言,这些失败太多了,多次的失败已经渐渐击溃了这个单纯的孩子的心灵。阿尔哭了,晶莹的泪珠顺着孩子光滑的脸庞落下,漂亮的湛蓝色眼睛微微泛红,阿尔不停地用手擦拭着眼泪,这使得脸庞也变得泛红。
可是这使得亚瑟心疼极了。他走上前,拿出手帕,轻轻擦拭着阿尔的眼角和脸庞。
“阿尔,别,别哭好吗?没关系的,我们可以试试别的魔法。”亚瑟安慰着说。
可是阿尔听了,似乎更伤心了,眼泪流个不停。“我……我连这个……也……也学不……会……呜……一定会……让爸爸妈妈……还有……亚瑟……伤……伤心的……呜呜呜”
“没,没关系的,阿尔,你已经很努力了。”
不知所措的亚瑟突然拥抱住了阿尔,轻轻拍打着阿尔的背部,“阿尔,你已经很努力了,真的,我为你这一年来的努力感到骄傲,相信你的父母也如此,所以,也相信自己好吗?”
“真……真的吗?”尽管亚瑟的话起了作用,但阿尔还在小声抽泣着。
“嗯。”
“那,亚瑟可以永远陪在我身边吗?”阿尔抹尽了最后一滴泪珠,用渴望的眼神望着亚瑟。
我不知道……亚瑟想这样回答,他不可能永远陪在阿尔身边的,柯克兰家族需要他。可是他不想伤阿尔的心。
“嗯……我会永远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