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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Crown of Thrones / 黑桃K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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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都是阿尔脱胎换骨的小过程。
*<10>
再没有人追究自己驻留方块国的事。他们的重心全都放在寻觅琼斯家的小儿子身上。好似一群没有明确目标的飞虫,瞎忙碌,无果。
阿尔弗雷德躺在床上,枕着手看着天花板发呆。
祭司塞西莉亚一眼就看穿自己是储君。看样子,貌似暂时不会揭穿。这个谋略可不容破坏,他想要试探群臣。他想知道他们会对“琼斯家的孩子”做出什么泯灭人性的事。
诱饵不能是自己,他笃定会有愚蠢的人上钩。
贵族只能凭藉着奴僕的模煳印象推测琼斯家的孩子外貌。金髮,年约十八、十九岁。光是吻合这两个条件的,全黑桃国不知道几万名少年,他们无从找起。在怎么愤慨,他们的线索,也仅有这些杂碎。
过去在琼斯家任职的僕人多半身亡,移转到新主人那被虐待至死占多数。幸运倖存的,也都不愿提起了。灌输自己遗忘,间接麻痺同化大脑。
反正,阿尔弗雷德有的是时间和精力奉陪这场捉迷藏。
赢家一定是自己,毕竟英雄职责是战胜邪恶,守护正义。
他全身的细胞、神经都在兴奋。
唸出术式,放在角落的剑鞘自动落在自己摊开的掌心上。
在被送去郊区后,阿尔弗雷德的父亲每几个月就会携着母亲来看望他。
一年能见到父母亲的日子五指可算。
负责照料他起居的戴蒙、艾丝缇俩夫妇爱他如至亲,艾丝缇平时务农、戴蒙是镇上的锻铁师。
戴蒙和艾丝缇还有个不为人知的身分,剑士。见识到戴蒙的剑术高超的机缘是某天盗贼在田地搅局,戴蒙眼都不眨的一人单挑五人,大获全胜。
此后,阿尔弗雷德便缠着戴蒙教他剑技。艾丝缇织了一件新衣裳给他当作练习服,戴蒙为他锻造一把合适他身高的剑供他学习。夫妻俩会在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教导他,四年下来,已经有超出同龄孩子的功夫。
天很蓝、水清澈,鱼无忧无虑的优游、鸟群自由自在的翱翔。
他还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晴朗,戴蒙卧躺在河床上,死了。
他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口腔裡都是血液,像是吃了一盘浆果。
他紧捏着装有妻子相片的坠饰,在生前呼唤最后呼唤此生挚爱。
村里的人说:戴蒙是溺死的。
阿尔弗雷德掂了掂铁剑的重量,剑背的地方刻有他的名。
Alfred.
他细细端详这个字迹,莫名熟悉。
莫非……?
莫非是出自戴蒙的锻造品……!
这种品质只有经验丰富的戴蒙做的到而已。可是戴蒙早在九年前就意外身亡,和铁剑的全新程度差距甚大。
「阿尔?」
阿尔弗雷德的手抖了一下,沉思中被打断错不及防。刃削过手心,剖开一层皮肉。
门外的人礼貌的叩了一声后消停,阿尔弗雷德喊道:「请进。」
亚瑟神色疲倦。很快的他就嗅到血腥味,进而注意到阿尔的手。
「噢,你还好吗。」
「不差。」阿尔弗雷德把佔满血液的面纸扔进垃圾桶裡。「对于英雄而言都是小伤!」
显然亚瑟不怎么认为。他汇聚光团至指尖,摊开阿尔弗雷德握起的患手,抚过阿尔的伤口。
随着光团散去,自动癒合。
「别让我总是用这种魔法。」
亚瑟蹙了蹙眉。
「知道啦!亚瑟你别皱眉毛啦。」
虽然这是句玩笑,但亚瑟可不喜欢别人这么取笑他。「不要以为我是担心而治疗你。」他翻了个白眼。
「是是是。」
阿尔弗雷德活络手筋,他把剑收回鞘中。「你要是累的话应该回房休息。」
亚瑟用手掩着,打了个呵欠,半眯眼地瞧着他。「我有事找你。」他作势转身握住门把:「不过,你要是没空我就不打扰了。」门被拉开一个缝,长廊外女僕的谈话声填补这段时间的安静。
「不,我很有空!」
阿尔弗雷德跳下床,把门压回原位。
「我们谈了关于黑桃王的事。」
阿尔弗雷德搬了张椅子给亚瑟。
亚瑟感激地笑了笑,「我想到你以前。」那个为了琼斯家族而哭泣的小男孩。
「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
阿尔弗雷德道,他不再回想。
「当时你问我,我是不是也认为琼斯家族背叛黑桃国。」
阿尔弗雷德不明白亚瑟为什么和他提起这些往事。
「我们不能质疑爱丽丝,也不能容忍叛贼。」他轻声的说。
「所有你想告诉我,你觉得琼斯家族是叛徒囉。」阿尔弗雷德勐然大吼。「是吗?亚瑟?」
「你对我大声对这事情会有帮助吗。」亚瑟冷冷的道。
阿尔弗雷德喘了口气,慢慢地柔和下面孔:「抱歉。」他说。
「我没有要跟你吵架的意思。」
亚瑟顿了顿,恢復了正常的语调:「你记得…你九岁前的事吗。」
阿尔心底佩服了一下亚瑟的第六感。
「我出生在一个郊区的农村。」
他把记忆裡戴蒙及父亲的模样重迭在一起,拼凑出一个奢望。
「父亲是铁匠兼职……村长。」
「母亲是城裡一个小贵族不受宠爱的次女。」
公爵降职为村长。
最受疼爱的长女转为被冷落的次女。
他能想像父母亲若是听到后的爽朗笑声。
有什么东西在扎心。
一个字就是一根针。
密集地插在心脏,让心破洞。
「村长?那你应该有姓氏才对。」
「被褫夺了。」阿尔弗雷德咬着牙艰难说:「我生而有罪。」
亚瑟想拥抱他。告诉他别难过。
「不是你的错。」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82楼2017-03-21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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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是我的错。」阿尔弗雷德抬起头。亚瑟看着他略红的眼眶。
    「可是,所有人都说我有罪。」
    阿尔吸了吸鼻子。他勉强地勾了个笑容,「好啦亚瑟,你们如果找到琼斯家的儿子,会怎么对待他。」
    「贵族们要处死他。」
    幸好你不是。
    亚瑟安心不少。
    亚瑟曾经迫切的希望阿尔弗雷德能是王储,可是现在,他庆幸不是。
    「我可以抱你吗?」阿尔弗雷德忽然拽住他的手臂。「像以前一样。」
    亚瑟抬起手,这个动作意味允许。他在阿尔抱住自己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笑的那么灿烂,哭的那么卑微。
    这是阿尔弗雷德第二次想起家人而哭,也是最后一次。
    不管前路如何坎坷,英雄会克服苦难,赢得胜利。
    他必须走下去,连同家人的份。
    世界就是这么残酷,所以我们才会拚命挣扎。
    TBC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83楼2017-03-21 1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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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關注我lofter的姑娘應該知道我又挖了一個坑 ,你們說,我填的完嗎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84楼2017-03-21 1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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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顶!


        来自Android客户端85楼2017-03-21 18: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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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播悲劇 我碼好的字被我..全選複製時手殘刪了。
          安慰我一下……(。)
          咳,有在看的姑媽冒個泡評論下吧~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86楼2017-03-21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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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妈哈哈哈哈我蒙逼了一下亚瑟不能皱眉毛,一皱会打结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87楼2017-03-21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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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贵族敢质疑黑桃钟……不怕遭报应…


              IP属地:重庆来自iPhone客户端88楼2017-03-22 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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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疼阿尔。
                *<11>
                低声啜泣的颤抖鸣唔散佈在空气长达十几分钟。阿尔弗雷德的垂首靠在亚瑟的肩膀,拥抱他低泣。
                并非是嚎啕大哭,他像当年那个小男孩,在吵闹的人群裡安安静静独自流泪。
                阿尔弗雷德以为自己早就没有那么难过,那种悲愤化作力量,助他前行。事实证明,他一直在强迫自己压抑。
                直到出血流脓,直到伤痕累累。
                直到逞强不出笑容,直到最后防线被击垮。
                「没事了。」亚瑟的指节陷于他的髮丝之间。「我相信你。」
                他僵持的双肩鬆下,阿尔清了清喉咙,开口时鼻音很重:「我没事。」
                亚瑟捧起他的脸,抹去他脸庞上的泪痕。
                「我很、很好。」
                他哽咽的断断续续,说起来毫无可信度。「英雄会克服困境!」
                「真正的英雄会勇于坦承面对过去的。」
                「我符合。」他嘶哑地说。
                亚瑟又打了个呵欠,他张开唇,在发出第一个音节后被切断。
                阿尔体贴的道:「你赶紧去休息啦。」
                黑桃王后吞回嘴边的语句,点了点头,「晚安。」
                他的气息在身影离去后渐渐散失,淡淡地、清香红茶味。
                阿尔弗雷德扯掉领巾,扔掉外套。颈子上的黑桃印记像是要惩罚他的恶趣味般偶时刺痛他。
                他纵身一躺,在淡的稀薄的红茶气味中沉沉睡去。
                大概哭累了吧。
                今天的阿尔没有再恶梦。
                他梦了一场美好却空虚不足的梦。
                他确信他身在梦中。梦裡父母亲都健在,他没有被送离,琼斯家也没有被陷害。
                但是他没有遇见亚瑟。
                梦境裡的他平凡的渡过一生,在不真实的幸福之中一觉不醒。
                阿尔弗雷德痛恨这样的自己。
                父母亲的安排和家族的死为他铺陈了储君的路。他不知道父母是否打从开始设计一系列要推他上位,抑或只是爱丽丝眼见自己的决心和能力。
                不论那一个,都血迹斑斑。
                只有他活下来了,他踩着亲人尸体站稳脚步。
                降生便有罪。
                不求宽赦、不求饶恕、不求赦免。
                错的不是他。
                梦裡父母慈爱的笑容扎进胸口。
                那副笑容被定格成相片,脸上却破出裂口。在眼底被血液浸泡湿透。
                风乾后被风撕裂辗毙化为灰烬。
                天空崩塌重塑。
                他发觉自己站在草原上,刮着大风,矮草蹭着自己的脚踝。
                父母和戴蒙、艾丝缇站在他左侧,右侧是亚瑟。他们同时朝自己伸出手。
                which one you choose?
                (你想选择那一个?)
                贯穿耳膜,脑内有个声音问自己。
                他搭上抉择的那双手,沉入在他的眼眸碧意。
                他不会拘泥过去。
                他牵起亚瑟的手在无尽中奔跑,他要冲破所有阻扰和世俗枷锁。
                他要向全世界证明自己无罪。
                「阿尔。」母亲轻柔的唤他。
                「你不能恨这个世界。」
                你不能恨这个国度。
                恨着,你不会幸福。
                我们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爱着这片土地——还有你。
                请相信我们。
                我爱着你,我的孩子、我的阿尔。
                随着这句话传入耳朵,母亲被凌迟的最后模样深深烙在视网膜,折映在眼前。
                他转头看向亚瑟,他的嘴型起伏微小,声音被潮水浪花淹没。
                被人重重扯了衣角后,阿尔弗雷德才意识到有人在和他讲话。
                「什么事?」
                他张望寻找来源,垂下眼帘盯着酒红色小脑袋。
                「大哥哥!你在这发呆好久啦。」
                昨晚梦扰,阿尔脑袋没睡好,脑筋有些迟钝:「噢、噢,小妹妹,妳知道村里有位叫艾丝缇的女士住那儿吗?」
                抱着洋娃娃的女童嘟起嘴巴,「当然知道啦,你小看我了。」
                「你可以带我去吗?」
                当阿尔弗雷德露出他的招牌笑容时,没有人有办法拒绝他。
                「可以呀。」女孩对着她的布偶道:「薇妮,我们热心助人!」
                昔日的农村在多年之后光景依旧,添了几盏路灯估计是最大科技进步。栅栏隔着牛隻羊群,牧羊人吹着笛子悠閒踏着轻快步伐。
                「怎么这么多士兵?」
                身着铁盔甲的军人格格不入。
                「因为大钟响啦。」女孩儿兴奋的晃着脑袋瓜:「我好期待啊。可是,这次爱丽丝好像做出什么不得了的决定,王宫都没有公布家族,好像连储君陛下都没有着落。」
                「金髮,十八、九岁,嘻嘻大哥哥也吻合嘛。」小女孩眨了眨眼:「而且感觉大哥哥很厉害。」
                「当然!我可是英雄!」
                小女孩把洋娃娃的耳朵贴上她的嘴巴边上,她对娃娃讲悄悄话,一边窃笑。她领着他拐过一个接一个巷弄,四周景色从盎然逐渐萧条。
                「艾丝缇女士搬家了?」
                女孩不解:「我有记忆以来她就一直住那了。一个我们每个人以后都得住的地方。」
                她从路边摘了几束野花,「啊,我叫尤露莎·亨诺曼。」
                尤露莎,热心的女孩。
                阿尔记着。
                「我父亲是男爵,他一直不允许我跑来这儿。」她的手佔满泥土,「噢我得找点水。」
                阿尔弗雷德摊开五指,吟诵术式汇聚光点成水。
                水跟随阿尔弗雷德的指示降淋尤露莎手上空。
                「谢啦,大哥哥。」
                她拍拍裙摆,蹦蹦跳跳的招呼阿尔弗雷德前行。
                通往小径,他们抵达目的地。
                乌鸦盘旋,铁门佈满红鏽斑,推开时发出极度刺耳的噪音。
                墓园。
                「艾丝缇女士她..?」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89楼2017-03-22 1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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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了吗……?
                  「那个奶奶是这儿的守墓人呢。」
                  尤露莎把手上的花沿途放在经过的墓碑上。到墓园边上的小屋时候,手中的花恰恰剩一支。
                  她没有敲门,靠在门上大喊:「艾丝缇奶奶!我给你带来一个客人啦。」
                  一阵脚步声,缓慢地朝门口靠近。
                  堆满笑容的老人揉了揉尤露莎的红髮,「谢谢妳的花,小露莎。」
                  「嘿嘿。」尤露莎让了让位置,「这是镇上遇见的大哥哥,他说要找奶奶,我就带他来啦。」
                  头髮花白老人打量着少年,半响,她试探性的问:「阿尔..?」
                  「对的,是我,艾丝缇阿姨。」
                  年过花甲之年的艾丝缇激动到无法言语,「天啊,真的是你,阿尔……」
                  尤露莎识趣地抱着她的布偶薇妮进屋,「我帮你们泡茶。」女孩说。
                  阿尔弗雷德见她面容上岁月的轨迹,才发现九年不过一瞬间。
                  五岁那年他头一次打开那扇门,出来迎接的女子笑容可掬。
                  「你…还好吗?」
                  时间是慢性毒药,而我们每日豪饮。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90楼2017-03-22 17: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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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91楼2017-03-22 18:02
                    收起回复
                      哇好棒!!收藏!!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92楼2017-03-22 18:08
                      收起回复
                        人物劇什麼的覺得OOC可以跟我講講。(


                        IP属地:中国台湾来自Android客户端93楼2017-03-22 1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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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加油加油~收藏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94楼2017-03-22 19:02
                          收起回复
                            我们每天吸毒竟然没被抓真是个奇迹


                            IP属地:美国来自Android客户端95楼2017-03-22 19:48
                            收起回复
                              抱歉喔殤羽,最近沒有按時來xx


                              来自iPhone客户端96楼2017-03-22 21:19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