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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第二秘密(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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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flag假flag高高挂,记得还有十五话
越橘是什么……


IP属地:广东1楼2017-05-02 18:35回复
    「哇噢。屌耶」
    爱德华走在王宫的走廊上,睁大了眼睛。
    近卫兵小跑着横穿过庭院。大厅和回廊四处都站着说悄悄话的贵族。往常在玄关室里面无表情地站着、按照仪礼带领访问者的仪仗兵们也是,带着某种心神不宁的氛围。
    「不稳的气氛满满啊」
    前几天在这的一名侍从越过肩膀回了模棱两可的一声「是」。
    「我离开王都的数日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是,在此处难以回答。窃以为拜谒之时,陛下大概会有什么通知」
    侍从感觉到脖子被胳膊一把圈住。
    「拉、拉瓦雷伯。请住s……」
    「我这边,可也要有名叫心理准备的玩意呢。可以现在在这里告诉我吗」
    最初是轻轻的,不过那胳膊一点点渐渐地着实使起力来。侍从拼命用力点头。
    「两日前,陛下把卡尔斯丹的大使,召到了谒见室」
    侍从一边搓着被解放开来的粗脖子,一边答道。
    「对向与利奥尼亚的国境纷争的支援要求,克莱因王国保持中立,他说了如此一言」
    「Hum。陛下他」
    说着,爱德华合上了唇。
    「卡尔斯丹大使大发脾气,愤然退场。不知何时会作宣战公告,王宫里的人大家都为此战战兢兢」
    「啊哈哈。那该是场厉害的好戏吧。真想赶上现场啊」
    「恕我冒昧,这可不是好笑的事」
    「要是那国王大人认真起来,这个国家就没问题啦」
    伯爵撇下磨磨蹭蹭的侍从,迅速地再次开始迈步。
    总是罗列着一大批人的谒见室,除了防守入口的近卫兵数名之外,就只有寥寥三人。在伴席旁边的侍从长纪尧姆向进来的爱德华深深地低下了头。他是这个王宫当中,靠谱是王的同伴、能够信赖的少数人物。
    然后,是在玉座上身穿王衣的弗雷德里克三世。其御前在红绒毯上直立的,是林德侯爵塞尔吉·达尔冯斯。
    犹如一幅图画。午后余光射入大厅,闪耀了弗雷德里克的王冠与王锡,也让侯爵的胭脂色礼服背上披着的金发微微发光。
    看到两人在以认真的表情交谈的时候,爱德华微笑了。
    「哇,看上去很开心嘛。在干啥呢」
    他一边用明朗的声音搭话一边走近,就立刻被锐利地瞪了一眼。
    「一声也不响,上哪里去了」
    「啊,问候新娘子的娘家去」
    爱德华说了一半,就恢复了认真的神情。「……话说,看上去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嘛」
    他往前迈步到玉座之前,敬正式的臣下之礼。
    「现状,听说了多少?」
    弗雷德里克简洁地问道。
    「听到卡尔斯丹的大使大发光火,回本国去了的地方,吧」
    「那么,就给你说那之后发生的事情吧」
    塞尔吉露出了讥讽的笑容。「今早,包括普兰公爵的大臣五人全员,都提交了辞呈。理由是『为了谏戒陛下错误的对外政策』。立刻,遵从王国法,招集了为决定新大臣的临时贵族会议」
    「吓人一跳啊」
    爱德华一边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边坐到了玉座的楼梯上。「这命运的水车,偶尔就会转得快到令人难以置信。就这离开的四日间,竟然事态就进展成这样子了」
    「贵族会议结束后,下回说不定就进展到死刑台啰」
    国王以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气说道。「临时会议上普兰公爵他们会重新当选,几乎是确定的了。那样一来,余跟他们唱反调,会变得难到极点」
    「于是,贵族会议的日期是?」
    「一周后的来月四日」
    「不就是我婚礼的前一天吗!」
    爱德华抱头呻吟道。「最糟糕的预祝啊」
    「那件事,定在什么时候了」
    塞尔吉所说的『那件事』,指的当然就是与利奥尼亚共和国的和平条约的签约仪式。
    「在计划当中,是来月的下旬。是算计好那个时候国境附近都会被雪埋住,而且临近冬至祭,大概也正值前线的士兵当中厌战情绪高涨的时候」
    「提得更早可能吗?」
    塞尔吉的声音当中,混着微微的焦躁。
    爱德华心中诧异地想道「啊嘞?」。本应总是自信满满到桀骜不驯的贵公子那苍瞳的深处,闪烁着胆怯的影子。过去,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塞尔吉。
    爱德华站了起来。「我刚才也在想说同样的话」
    三人的视线在一点上锐利交合。
    爱德华一把拉过塞尔吉的袖子,登上了伴席。同时王从玉座探出了身子。
    「让四日的贵族会议混乱,妨碍国务大臣的选举」
    「那只是把问题留到第二天罢了」
    「第二天是圣安娜的祝日所以会议休会。再加上,还是我的婚礼」
    爱德华开玩笑一般啪嗒地打了声响指。「大圣堂里的仪式上,我想给全部贵族送请柬」
    「全部贵族?要是连男爵都包括进去,会超过一千五百人哦」
    「我当然不觉得全部都会来,不过因为贵族会议碰巧就在王都,相当大的人数应该会有想去去看的念头。大圣堂的周边,马车和马来来往往可要大混乱了」
    「唔?」
    弗雷德里克是凭此察觉到计划了吗,甚感兴趣地抬起了一边眉毛。
    「趁着这骚乱的空子,你们两个人就逃脱王都,向波尔坦斯进发吧」
    爱德华把弯着的背舒舒服服地伸直,笑道。「从纳维尔到波尔坦斯快马是四小时。即是说五日的傍晚,就是开心的船上派对了」
    「对方呢?」
    「这之后就去联络。对方也想越快越好,所以约好排除万难给咱融通了」
    「关键的你,是不打算出席了吗」
    塞尔吉一副不认可的样子,爱德华则朝他露出了心宽的笑容。
    「对不住啊。我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之后完全,让我从政治退身吧」
    「你说什么?」
    弗雷德里克和塞尔吉异口同声地反问道。
    爱德华一副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挠头。
    「最初开始,我就是这个打算了。虽然顺其自然就扯上了关系,但我想窝在自己的领地安静地生活。本来又不是参啥国政的料。第一,我又不是这种身份」
    他轮流笔直地凝视国王和侯爵。
    「如果做现国王和次期国王的你们两个人互相协力,这个国家绝对会顺顺当当」
    然后,他不由分说地一把拉过两人的手,重叠起来。
    「弗雷德里克。你是能看穿人心中隐藏的东西的人。最重要的是,有比十个大臣还要更有能的王妃大人在你身边。——塞尔吉。你是百年一遇的优秀实务家。兼备说服力和实行力。你是能成为克莱因名垂青史的贤王的人」
    一边听着那如柔和的雨般倾注的声音,弗雷德里克和塞尔吉互相注视。
    「要是你们两个人牢牢联手,就已经轮不上我出场了」
    简直就像说遗言一样,爱德华一脸满足地结束了话语,从两人那里放开了手,走下了台。
    「事到如今胡诌些什么」
    弗雷德里克国王咚一声把背靠到了玉座上。「都是你害的吧。把余彻底从舒坦的隐居家里硬拽出来」
    「这种事,我可一句也没求过你耶」
    「真是厚着面皮说大话」
    「有个万一的时候,明明还想把你的头交给父亲的」
    塞尔吉也借着怒气断言道。「在这关头,是想自己一个赶快逃去安全的地方吗」
    「啊哈哈。全部都当作是我害的好嘞。反正我是打算窝进难攻不落的拉瓦雷之谷,不出来的。至少一年两年吧」
    「而且」爱德华耸了耸肩。
    「其实,我已经干出会触到普兰公逆鳞的事情了」
    他把话在舌上斟酌了一阵,继续说道。「知道福莱子爵夫人吗」
    「是父亲的爱妾之一」
    「那令夫人和千金,正藏匿在咱那伯领里」
    他不提秘密,只把能讲的部分概要地说出来。
    长年侍奉伯爵家的管家奥利维尔,要与普兰公诀别一事。他的女儿和孙女玛丽昂和奥丽嘉的性命有被当做人质的忧虑一事。
    玛丽昂夫人为了争取时间,留下了致以丈夫的写有『想去一阵朝圣之旅』的亲笔留信。还写『假如商量了就会遭到反对,所以就偷偷出去了』。
    那封信送到普兰公身边,到验证这番话的真伪为止,多少能拖些时间吧。
    到那为止,必须得结束一切的计划,在拉瓦雷之谷中加固万全的防卫体制才行。
    救出玛丽昂与奥丽嘉,对伯爵家而言是最糟的选择。因为这给予了普兰公爵阵营取回被绑架的妻女的大义名分。
    「可是,我得保护来依靠我的人们的生命才行」
    爱德华那强烈的决意,燃起了水色的眼睛。「不好意思但以后就拜托了」
    「父亲他是……执念深重的人」
    塞尔吉轻轻地咬了咬薄唇。「你啊,到我父亲死去之日为止,都会不断被追杀哦」
    「觉悟我做好了」
    爱德华向友人回以同样忧虑的眼神。「比起那个,塞尔吉,你这边不要紧吗」
    「到底,达尔冯斯家的嫡男他是不会杀的吧」
    塞尔吉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到那时为止,他心里某处有天真的部分。*
    认为无论如何反目,无论作出怎样背叛的言行,父亲也不会舍除掉身为唯一一个嫡子的他。最后,都应该会伸出和解之手才对。
    「然而,看那个激昂的样子,切掉我的手足,烧掉我的喉咙,把我当他自己的傀儡这程度的事是有可能做得出来的吧」
    「这样下去好吗」
    「关系的修复已经不可能了」
    「……真痛苦啊」
    「我可不记得有要你同情的事」
    一边沉默地听着这对话,弗雷德里克想到了两位年轻人将要面临的苛酷现实。
    (余在二十年间,将国家置之不理,任凭普兰公爵为所欲为的报应,降到了他们身上)
    可怕的,不只有普兰公一个人。
    围绕着公爵的特权阶级。聚集在利权上的一帮蛆虫。然后,高耸在背后的卡尔斯丹这一巨大的军事国家。
    最终,必须要跟这些一切对决才行。那是,到此为止的怠惰的代偿。是身为这个国家的统治者的责务。
    「小弗雷德里克」*
    趁人耽于思绪之间,刚才的悲壮气氛到哪里去了啊。爱德华露出调皮的笑容,从下面探头注视玉座上的他。
    「不见一小阵,气场完全变了嘛。你不这么想吗,塞尔吉」
    「确实」
    「变得有男子气概了。要在喜欢的女人面前显露出好地方的气势,能看见得明明白白啊」
    「呵呵。原来如此」
    「啊、哈哈」
    他们的笑声,让弗雷德里克虽不是心甘情愿但也只能发出笑声。
    无论前途如何有多难等候,也能将其变为光明希望的力量。爱德华所拥有的,就是这样的力量。
    货真价实,这力量是继承自妹妹伊莲之物。
    本来,托付这个国家的未来的对象,明明应当是这个年轻人的。
    爱德华·法恩塔尔·德·拉瓦雷——因为他就是继承法恩塔尔王朝直系之血的人。


    IP属地:广东2楼2017-05-02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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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缪德莉在子爵家居馆的阳台上,呆呆地眺望远处拉罗舍河的渔火。
      离婚礼,还有六日。
      准备进行得稳步又顺利,但另一方面关键的爱德华,从那之后就完全见不到面。只托人捎了个口信通知他已平安回到王都了。
      今日,来自王宫的使者来访,告知临时贵族会议的日程就走了。恐怕,他在为那个会议的准备而极其繁忙吧。
      而且最糟的是,那一天,是两人的婚礼的前一日。
      (说不定,仪式会延期)
      站在爱德华的立场上看的话,只有那样了。她想,假使就算告知要延期,也必须以平静的心态接受才行。
      然而,与坚强的觉悟相反,大块的感情堵在喉咙深处,现在都快能哇地哭出来了。
      (爱德华大人的性命,真的不要紧吗)
      王都的民众偷偷地压低音量说话的声音,到如今能够听见了。
      『国王陛下和大臣们,据说反目得厉害啊』
      『听说年轻的伯爵大人,狂妄过头对王政插嘴是那原因』
      恐怕那是普兰公爵一派扩散的谣言吧。不会只有爱德华一个人成为恶人吧,她担心得不得了。
      「……莉。缪德莉」
      (你瞧。太过想念,连那位大人的喊声的幻听都听得见啦)
      「我说缪德莉啊」
      子爵千金「呀!」一声发出尖叫的同时,不禁往后仰。正瞧见阳台的扶手被誰的手抓住,爱德华便突然露出脸来。
      「爱、爱德华大人」
      「对不起,吓到你了」
      他脚搭在阳台的缘石上面,轻巧地抬起了上半身。
      「我想见你一眼就走。接下来要回拉瓦雷领了」
      「接下来吗!」
      捂着扑通扑通响个不停的胸口,缪德莉跑了过去。
      「嗯。只在那边呆一晚,那翌日,又再回王都来」
      「那种强行军,你身体要变怎么样啊」
      「没问题。现在的我,比平时多精神五成」
      说着,爱德华越过扶手,麻利地拉近缪德莉的后颈,捕获了唇。
      「至少……只喝点……热茶之类」
      「不行。要是遇到岳父大人和岳母大人,就会松松垮垮地挽留上很长时间了」
      映着夜间灯火的水色眼睛,在近距离间痛切地眨了不知多少次。「而且,要是相拥了一次,我就变得无法离开你了」
      再一次,轻轻重合嘴唇后,爱德华干脆地离开了身体。
      「下次能见面的时候,说不定会是婚礼的早上」
      「婚礼,真的按计划来?不要紧吗」
      「不要紧。相信我吧」
      「好的」
      缪德莉用力地点了点头,露出了可爱的笑容。「我相信你」
      「我放下于贝尔来看守。誰要外出的时候,一定要让他同行」
      「于贝尔大人他,特地为了我们?」
      「为了魅力大得凶恶的新娘,不被男人拐走呢」
      留下明朗的笑声,下一个瞬间,他的身影已经从阳台中消失了。


      IP属地:广东3楼2017-05-02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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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快马加鞭,爱德华在翌日的白天到达了拉瓦雷领。
        「大少爷」
        奥利维尔与女儿玛丽昂和孙女奥丽嘉一同深深地拜跪。
        「这一次的恩情,无以言谢」
        「这有什么」
        爱德华模仿奥利维尔的口癖,歪嘴一笑。「相应地,我会使劲使唤你啦。可要做好觉悟啰」
        「您所言真令我感激涕零啊」
        这话说得不错,奥利维尔真的冒出了眼泪。
        「奥丽嘉。这个山谷住起来感觉怎样?」
        「是,伯爵大人」
        绿色的大眼睛滴溜溜地转的可爱的14岁的奥丽嘉,披露了优雅的敬礼。「大伯爵大人,和佣人的各位,都待我非常好」
        「不过啦。这里是又老又大的阴森的馆邸吧。可定居着幽灵呐」
        「幽灵?」
        奥丽嘉的眼睛终于闪起光来。少女被从出生的故乡拉开,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完全丧了气。
        「那个,会出来哦」
        爱德华用手捂着嘴巴压低了声音。「咔嚓咔擦地脚拖着锁链走路的敌国俘虏的幽灵。如果今晚很晚睡的话,一起去看看吗?」
        「去!我去呀」
        「咳咳」
        管家清了好几次嗓子,
        「话说回来我忘说了,今早,来自圣雷米村的老女到达了」
        「小子!」
        阿尔玛抡起拐杖,进来了房间。
        「是要干什么啊,真是的。也不商量一声,就把人拐了」
        「变精神了嘛。阿尔玛婆婆!」
        年轻伯爵跑了过去,像孩子一样搂住了放浪民族的老太婆。
        「拉瓦雷之谷,是好地方嘞。你一定会中意的」
        「哼。这种寒冷的山谷。下了雪不就不能住了吗」
        「冬天期间就呆在这个领馆里嘛。到了春天就给你在水车小屋附近的森林建个小屋。是山菜和蘑菇都能长一大把的,好森林」
        「真是顽固的孩子啊」
        「是被顽固的婆婆养大的」
        阿尔玛解开脖子上缠着的纱巾,一把一把地抹泪。「你啊,这性情是要背负多余的累赘到哪个地步啊」
        那天夜里的晚餐,成了过去从未有过地热闹的一餐。
        宽敞的饭桌上坐着的,有拉瓦雷伯爵父子。
        有福莱子爵夫人与千金奥丽嘉。把他们的父亲奥利维尔也列席到饭桌上来的邀请,被坚决拒绝了。「我,终归是伯爵家的佣人」
        有骑士乔治。还有,阿尔玛婆婆。
        在席间执事罗杰周到地轮流斟红酒。
        「再过一周,就要再加上子爵千金了」
        恩斯特环视了饭桌一周,然后开心地补充道。「不,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我伯爵家的新娘了」
        愕然地侧目瞪了一眼怪模怪样的父亲,儿子默默地吃光西蒙拿手的黑胡椒牛排。
        「子爵千金是?」
        玛丽昂的女儿奥丽嘉拉了一把母亲的礼服的袖子。
        「说的是马车当中在一起的缪德莉大人哦。她是伯爵大人的婚约者,来周要结婚了」
        「嘛,那位温柔的女神大人一样的人要来这里?」
        奥丽嘉神情变得陶醉起来。「母亲大人。我从福莱到这个山谷来太好啦」
        「嗯」
        「和这么多人一起开心用餐是第一次。简直就像祝祭一样啊。每天只有两个人、那么寂寞的屋邸我不想回去了。我想一直住在这里啦」
        「嗯。一定,就这么办吧」
        母亲不让女儿看见,轻轻地捂住了眼角。
        空空如也的盘子上余下了加了生奶油的白兰地酱,爱德华漂亮地用面包擦掉它,不等甜点,就把餐巾放到餐桌上站了起来。
        「来周,王宫中要召开临时贵族会议。恐怕,以此为机,可能会发展成与普兰公爵全面相争的事态」
        然后,他低下了头。「因为我,也许会让大家碰到危险。抱歉了」
        做饭桌的茶水服务的奥利维尔慌忙摇头。
        「这并不是大少爷的错。再三出卖伯爵家的我,才是这个事态的元凶」
        「不,这并非任何人的错。事情变成这样是命运」
        恩斯特在主席位发出郑重的声音,全体人的视线投到了他身上。
        「因为强行推进了与伊莲的婚姻,在与那位大人之间播散了憎恶之种。只是那种子到二十年后的如今,迎来了收割的时刻罢了。如果要责备人,就希望能责备我」
        「重要的是,现在开始要做什么好,和竭尽当下的全力」
        爱德华环视众人好能鼓舞大家。「设想好所有的事态,把能干的事所有都先干个遍。哪怕对手是誰,也希望能做好心理准备,不让他碰住在这谷中的人们的一根手指头」
        从贵族到佣人,异口同声答道「是」。
        「各村的自卫组织,已经在逐渐加强团结了」
        骑士乔治把握十足地报告道。「以防御敌人的袭击、尤其是防御火攻为中心,反复训练。建起瞭望箭楼,不问昼夜的交替看守也在实行。只要迎来了雪季,这山谷就会进一步化为难攻不落的要塞。只差少许的忍耐了」
        「圣雷米村那边,怎样了?」
        「已经委托州长官配备警备兵了。他应该会爽快听取这请求」
        那个长官,因为被伊莎朵拉掌握了私生活上的弱点,以前也曾帮过忙从讨债人的手上保护西奥多医师。
        「当然,波尔坦斯的娼馆自身也无需担心。因为馆主是那个气性。陋巷的住民全部都是同伴」
        说到母亲伊莎朵拉的事情时,乔治有点儿自豪地笑逐颜开。
        「蒙塔尼子爵领,如何?」
        「那里,才正是天然的要塞。前面的湖和背后的山峰,牢牢地守护着它。我也向佣人们详细地说明过状况了」
        爱德华答道。
        与拉瓦雷伯爵家有一丁点联系的人,都有受普兰公爵的危害波及之忧。考虑到万一,需要在所有的地方制定对策。
        「但比起那些被瞄准的危险最高的,想怕是身在王都的蒙塔尼子爵一家」
        「那边没问题。有于贝尔贴着子爵家」
        「关键的拉瓦雷家居馆呢」
        「内森判断状况很拿手,如果眼见敌不过,大概会干脆地向普兰公投降吧。那样就好」
        「可是,婚礼的当日要怎么办」
        奥利维尔眼带忧虑,分派了甜点。今天是奥丽嘉爱吃的,越橘挞。
        「婚礼的当日,躲在藏身之处不出来,可不行。往返大圣堂,婚宴。容易被袭击的地方要多少有多少」
        「关于这点,我有好好考虑过」
        爱德华露出打了什么鬼主意的笑容。
        「在众人环视当中,公爵们应该反倒也出不了手才对。所以,要招呼尽可能多的客人」
        「原来如此。所以,是多少」
        「我想想啊。可以的话一千五百人」
        「千、千、千五百人!」
        「可以给克莱因贵族全员,都写请柬吗。一千五百通。把那些,逐封派到王都各个居馆里」
        「……」
        「啊,然后说起婚宴的菜肴,也加上王都里的民众,我想搞得热热闹闹的。希望能准备三千份」
        奥利维尔当场瘫软地屁股着地。
        「您、您说什么。是打算让伯爵家破产吗!」
        「啊啊,会成这样吗。在我这代伯爵家说不定会完蛋耶」
        「嘛,那也不错吧」
        第七代和第八代的拉瓦雷伯爵谈着那种不慌不忙的对话相对微笑。
        「啊、哈、哈」
        阿尔玛婆婆突然笑了出来。「不愧是我养出来的小子」
        执事罗杰泰然自若地轮流斟茶。
        「这是能安稳神经的菩提树叶」


        IP属地:广东4楼2017-05-02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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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注解:
          1.「到那时为止,他心里某处有天真的部分。*」原文是「それまでは、心のどこかに甘えがあったのだ。」
          「甘え」一般会译成撒娇,但总觉得塞尔吉这种以为父亲不会拿他怎么样的心理微妙地不能称作撒娇,虽然译成「天真」也不对就是了
          2.「小弗雷德里克」*原文是「フレデリクちゃん」,弗雷德里克酱……唔……这口调够乱入的
          ————
          觉得这计划顺利进行,拉瓦雷伯爵退居幕后是挺不错的。
          可惜还有十五话(´・ω・`)
          话说有意思的一点是,爱德华虽然是主角,但最近几章故事几乎没有用爱德华的视角讲述。


          IP属地:广东5楼2017-05-02 1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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