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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Deep blue sea (非国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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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1.秋阳杲杲:秋天的太阳很耀眼。大规模的围猎一般都选在秋天进行。
2.铮铮马蹄:此处为夸张,唐代的马还没有钉铁掌的习惯。
3.胡禄:是唐代对挎式箭袋的称谓。
4.明光铠:唐朝最负盛名、级别最高的铠甲,但此处为艺术渲染,实际上在唐代私人是不允许持有甲胄的,否则可能被判为谋逆死罪。
5.伏远弩:一种射程可达450米弓弩,打猎基本不用,因为同样私有属于重罪。
6.紫色襕衫:唐三品以上官员的常服。后文的幞头,意思是以巾裹头,引申为代替冠帽约束长发的头巾。成年男子在公共场合披头散发,一般只有三种人:疯子、乞丐、罪犯。
7.闹装:用金银珠宝等杂坠而成的鞍辔装饰,唐四品以上官员可用。
8.阿兄:唐代对兄长的称呼,当然那时“哥哥”“大哥”等词已经出现,但同时也可以用来称呼父亲,有被人家占便宜的嫌疑。
9.獠:对西南少数民族的一种蔑称,是唐代常见的针对民族种族的骂人话。
10.大人:在唐代,这个称谓只能用来称呼父亲和少数直系血亲男性长辈,所以听到亚瑟说的时候互黑三角爆笑。另外,亚瑟他们就算学习过汉语普通话,在当时听来也是一种奇怪的口音,与当时的官话强调不符,故众人发笑。理论上联四也不可能听懂王耀的问话,这里为剧情需要(要不然难道让他们干瞪眼吗?)。
11.大食、都盘:古国名,在今阿拉伯地区。
12.哥罗舍分、甘毕:应是印度洋属国。
13.流鬼国:疑为今爱斯基摩人。流鬼国,去京师万五千里,直黑水秣褐东北,少(意:北)海之北,三面皆阻海,其北莫知所穷,人依屿散居,多菹泽,有鱼盐之利,地骚寒,多霜雪,以木广六寸,长七尺系其上,以浅冰逐狗走,以皮为裘。——《新唐书·东夷传》
14.拂菻:东罗马(拜占庭帝国)。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0楼2017-07-21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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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此间江湖年少偏爱纵横天下,恩仇趁年华轻剑快马。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1楼2017-07-22 1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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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upup——!首杀一血!!哇文笔棒哎不过自古好文没人看umm/表打我


      142楼2017-07-22 17: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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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章 角色死亡
        塔台
        满脸血污的亚瑟无奈地摇摇头,安抚性地笑了一声,却毫无轻松的感觉:
        “没有,这只是我找的趁手的撬棍,”
        他把那口泛着寒光的日|本刀竖着插进操作台与费里西安诺腿部的间隙内,果然正合适,“待会我数三二一,一感觉有松动,”他喘了口气,“你就往外抽你的腿。你感觉你能活动吗?”
        “我会尽量的。”费里西安诺努力装作平静,尽管剧痛引起的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衣衫。他尝试控制他的腿部,小腿刀割般的痛楚让他差点咬到舌头,不过这是好征兆,说明神经还没有受到大面积损伤。
        亚瑟将双手的掌根放在剑柄上,全身紧绷成一道弓弦,蓄势待发,“好,”他最后深呼吸了一次,调整了一下角度,“三,二,一!”
        他的重心前倾,体重和全身的力量都加到剑柄上,才勉强造成了几厘米的上抬。
        庞大的操作台发出了“吱呀吱呀”恐怖的声音,因为用力过大,他额角上的伤口再次崩裂,殷红的鲜血洇湿了他大半张脸。费里西安诺抓住机会猛地往外拔他的腿,才勉强挤出了那个狭小的裂缝。
        “啊!”他向后摔倒在地板上,那条受伤的腿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血肉模糊。他疼的连眼泪都流不出,只能不住地倒抽着冷气。
        “主啊。”亚瑟看着那条伤腿,突然觉得他对费里西安诺的敬意上升了一个层次。
        那把日|本刀被遗忘在罅隙里不满地铮铮作响,却只能委屈地看着亚瑟处理好了费里的伤口,并用那两本书当作夹板固定。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07-24 19: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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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好绷带,亚瑟将他的手臂绕过脖颈搭在左肩,试图扶他站起来。费里就像用冷汗洗了把脸一样,已经有一点神志不清,眼前都是大朵大朵诡异的花纹。但他还是强撑着单腿站立,半扶着亚瑟的肩膀。
          亚瑟·柯克兰在站起来的那一瞬间也感觉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耳边仿佛一直有人在窃窃私语。脑震荡带来的后遗症让他小幅度地趔趄了一下,却仍咬牙坚持着。
          费里感到他的颤抖,微微偏过头去看着他快要被血迹淹没的双眼,焦糖般浓郁的棕色眸子里星光一闪而过。
          他伸出空闲的右臂,轻轻扶住了亚瑟同侧的肩膀,并没有多大的实际意义,却是一种莫大的精神支撑。
          “我也扶着你。”他失焦的双眸渐渐聚焦,望着面前黑幽幽的,不知道有多少级陡峭台阶的楼梯口。
          亚瑟打着手电,听到这话不知道为什么从咽喉里发出了一声类似于嘲笑的呜咽。他翡翠色的眼瞳里重新燃起了一点点炭火般的红。
          “瓦尔加斯先生,你待会儿不知要像兔子一样单腿跳多少下呢。”
          果真,当他们跳下最后一级台阶时,费里西安诺觉得他没有受伤的那条腿也要报废了。
          他们俩在暴雨里像刚跑完一万米的运动员一样喘着气,不约而同地向基地的方向望去。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07-24 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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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势渐渐变小,然而明火依然没有完全被倾盆的暴雨浇灭,不断有被烧毁的焦黑的建筑残骸带着大团的火焰跌进海里,每一颗火星的亲吻都会引起小面积的沸腾。
            他们亦同时挥动睫羽,闭上瞳色各异的眼睛,在心里用不同的语言虔诚地祈祷。
            ——————————————————
            海底基地厨房
            基尔伯特找来全部的抹布撕成碎片塞进门缝中,却并没有多大成效,像杀人蚁一样不起眼却致命的海水依然无孔不入,准备将他和他的鸟一起吞噬。
            他平生第一次感到不知所措,那是他面对最棘手的工作,面对暴躁的伊莎、难伺候的罗德里赫以及严谨得有些可怕的亲弟弟时都没有过的感觉。
            他知道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可笑而无力的抵抗,所有的一切都在毫不留情的指向一个消极的结果。
            他的大脑像着了火一样冒着黑烟,每一颗零件的碰撞都带着令人牙颤的摩擦声。
            他恼怒地将额头狠狠撞击在唯一一张没被水淹没的桌子上。
            他实在想不出……想不出任何办法。
            一把锋利消防斧,可以用来凿开门闩,击碎玻璃,甚至敲开人类的脑颅。
            但他该怎样仅靠一把消防斧和转着筋的腿肚子,扼杀一条横过来能占满整个过道,游曳自如、饥肠辘辘的一代鲨?
            不断被淹没的器皿和桌椅就像一台老式的自鸣钟滴滴答答地响着,告知他死神越来越接近的脚步。
            直到他突然惊觉,四周安静得有点过头。
            平时那只老爱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啄他的头发的可爱的小黄鸟呢?
            他急忙左右四顾,焦急地喊着它的名字。
            然后,他看见它的肥啾停在门最高处的玻璃窗框上,那里的玻璃碎了一个小洞。
            “宝贝儿,快下来!”基尔伯特突然觉得心中莫名其妙地疼痛难忍,让他红宝石一般的眼眸都蒙上了一层痛楚。
            他看着那只小鸟转动长着黄色绒毛的毛茸茸的脑袋,黑色的眼睛依然和它还是一只雏鸟时一样清澈透亮,俏皮地望着他,还活跃地在窗框上蹦哒了几下。
            然后,它冲他最后婉转地啼叫了一番,轻轻拍了拍翅膀,从那个小洞里飞了出去。
            他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想要再说什么话,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忘了它会飞,这样它就可以从这个该死的基地里逃出去了。
            那样,本大爷也会很高兴的。
            可是玻璃窗外,暗流涌动的水底,那条虎鲨却不是那么想。
            在那个黄色身影飞出的一瞬间,它就从水中如花样游泳健将一般一跃而起,巨大的水花翻涌,黑洞洞的血盆大口里锋芒毕露,将那只小鸟整个吞进了肚子里。
            ————————tbc————————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7-24 1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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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还是希望看的亲能冒个泡啊:;(∩´﹏`∩);: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6楼2017-07-24 2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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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吓得我真以为普爷的肥啾被吃了


                IP属地:山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47楼2017-07-24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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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肥啾....被吃了?????????wdm??说好的主角光环呢???啊??


                  148楼2017-07-24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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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 猜忌
                    海底基地底层楼梯间
                    “他的意思是说,咱们这里有内鬼。”
                    伊万·布拉金斯基淡淡地回望本田菊,眉眼含笑,语气温和地说出这样令人毛骨悚然的话,仿佛在美国加州炎炎烈日的向日葵田里被人兜头淋了一瓶俄罗斯本土产的伏特加一样,十分辛辣又匪夷所思,也让本就凝重的气氛慢慢冻结成一块寒冰。
                    王耀似乎寒冷地微微颤抖了一下,轻轻抬起眼睑,怔怔地望进他蕴含着暴雪的眸子里,正好碰上伊万也转移视线来看他,两道视线焦灼,却只留下一地燃烧后的灰烬。
                    微笑不减分毫,却是探寻的意味。
                    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他们共同怀疑谁,孤立谁吗。
                    此时默不作声的本田菊和神色莫测的阿尔弗雷德·F·琼斯似乎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或者语言来回应这其中的深意,只好静静地低头看着顺着空洞不断涌进的细小的水流。
                    “咱们……还是先上楼吧。没有任何证据,就算真的有里应外合的……也不能随便怀疑。”
                    最终,王耀艰涩的开口,他们不能因为一瞬间心里的芥蒂就放任自我在这昏暗潮湿的楼梯间思考人生直到世界毁灭。
                    哪怕这芥蒂的根源就在身边。
                    阿尔和菊似乎也很同意这个提议,当即站了起来,准备就顺着右边的这道楼梯往上走。
                    可刚走了没两阶,他们再次停了下来。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7-07-26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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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从不愿意主动开启话题的伊万忽然罕见地开口了。
                      在众人背对他的时候,他时常挂着的那种孩童般稚嫩又单纯的笑容缓缓消失了,嘴角可爱的弧度一点点扯平,背后隐藏的冰冷疏远到不近人情的气场却愈演愈烈,如同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剥下了恶鬼脸上那张温柔的安琪儿面具。
                      “在我们俄罗斯,”他的声音就像一片空荡荡的雪白的冰原,纯净无暇得听不出任何一丝多余的情绪,
                      “有这样一个故事*,是我姐姐曾经给我讲的。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也很想讲给你们听呢。”
                      他自然地整理了一下那条依然围在他脖子上的围巾,只不过上面粘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故事是这样的。有一天,有几个年轻人结伴去登雪山,却不小心触怒了冬大人引发了雪崩,后来又遇上了连日的暴风雪,导致他们每人带的行李都丢失了一大部分。第一个人仅剩下一把登山的冰镐,第二个人仅剩下一副羽绒的睡袋,第三个人仅剩下一人份的压缩食品和足够的水,第四个人则剩下了能帮他们走出荒野的指南针。他们只要再坚持两天,就能走出荒漠了。”
                      阿尔骤然暂停在了原地,保持着一脚踩在上一级台阶上的姿势,却没有转过身,依然背对伊万,看不清他的表情。
                      本田菊似乎有些恐惧地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回头:
                      “那么……最后这四个人怎么样了呢,布拉金斯基先生?”
                      他虽然面朝伊万的方向,视线却不愿聚焦在他紫水晶色的摄人的眼瞳里。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7-07-26 1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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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万毫不在意他人的反应,依然欢快地说出了故事的结局。
                        “他们,都死在雪原里了呢。被发现时,已经变成了四尊晶莹剔透的稀烂的冰雕。”
                        他说话的尾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声音亦复变得温柔,仿佛在阐述一副美丽恢宏的蓝图。
                        “可我一直不理解为什么。”
                        王耀的手搭在他的手臂上,将他往楼梯口的方向拽了拽。
                        “走吧。”
                        ——————————————————
                        “所以说,这次大佬又干什么去了?”
                        门再次开了,又进来一个眉目清秀的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这次搞得很神秘呢,连湾湾都没让知道。反正肯定又是一些危险得没人干的活儿。”穿长衫的年轻人把那副沾满血的扑克牌装进了一个特质的小铁盒里。
                        桌子后面的男人笑了:“对于大哥来说,还有什么事情算是危险的?之前非要挑战自我去马戏团当驯兽师,那头黑瞎子差点把他的脑袋呼下来,大哥都面不改色。”
                        “我听说,这次去搞深潜了。”后进来的小伙子拿出一个黑色公文包,将桌子上一堆杂七杂八往旁边一胡噜,就开始从包里掏火柴盒。
                        “嗯?这可就不符合大哥的性格了,也太安逸了些。”桌后的男人随手打开一个,里面是各种型号的子弹。
                        “陪练是鲨鱼。”
                        “哦,那就对了。”
                        ——————————tbc——————
                        *此为作者虚构,俄罗斯无此民间故事。
                        (♡˙︶˙♡)hiahiahia~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7-26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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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哦,更了!


                          IP属地:江苏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7-07-26 13: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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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楼主写得可棒嗷嗷嗷( *`ω´)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153楼2017-07-27 0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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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场故事七 利器
                              阿尔弗雷德·F·琼斯年轻的生命中从未品尝过失败,他一出生就已经站在了人生起跑线的终点。
                              聪敏的头脑、富裕的家境与疼爱他的亲人让他已经习惯了世界围绕着他旋转,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在任何一个领域遇到劲敌。
                              直到伊万·布拉金斯基的出现。
                              他的存在,让阿尔一直被教导的、“人只有学会微笑才会被喜欢”的价值观出现了一丝微妙的裂痕。
                              同时,还强势地分走了很大一部分王耀的友谊和关注,让他不再是唯一一个被那个黑发黑眸的中|国娃娃放在心中最顶层的人。
                              这是阿尔一直无法接受,也无法理解的。
                              就好比人们喜欢在蝉鸣聒噪的夏日里,就着能把人烤熟的阳光吃一个甜丝丝的冰淇淋,那种顺着脊椎蔓延的冰爽凉意会让人神清气爽。
                              可当你在漫天飞雪里,身上唯一一件御寒的棉衣被狂风撕碎,冻得全身僵硬青紫时,你还愿意吞下一整根冰棍,将你唯一温暖的五脏六腑撕裂吗?
                              而那个讨人厌的俄|罗|斯小鬼,简直就是一个二十四小时自动蓄冰的制冷机,不分日夜地散发寒意,偏偏只有王耀能按下暂停。
                              凭什么?
                              明明他才是王耀的第一个朋友,他在异国他乡第一个信赖的人。那么,王耀就应该永远把他放在一个无人能比的位置上,没有其他任何人可以企及的高度。
                              也许如今的阿尔会承认那时的他是自私狂妄而幼稚的(也许不会),但还是一个团子的他就是这么想。
                              于是,那种日益曾长的对于伊万独占王耀的不满和让他觉得委屈的嫉妒痛苦地将他淹没,终于在王耀离开的第一天集中爆发了。
                              点燃火药桶的火星只是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那天晚饭后天色已经有点朦胧的黑,他们俩在王耀家的小花园里偶遇。
                              而伊万正背对着他坐在王耀经常坐的那架小秋千上荡秋千,长长的白色围巾在微风中轻轻地随风摆动。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7-07-28 1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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