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追剧完,再来更一发地主家的余粮,今日第四更,明日再战。

邬童的暗恋时代 04
月亮岛中学,甜点社。
“邬童,你平时喜欢玩什么啊?”
“邬童,周末可不可以约你一起去看电影啊?”
“邬童……”
栗梓恨铁不成钢的飞了一个眼刀给怂成一团不敢上前的班小松,出口把围在邬童身边的女生赶走:“你们两个,还有功夫闲聊啊,还不过去干自己的事。”
班小松昨日被邬童突然爆发的脾气吓得不轻,一时心里有些惴惴,但想要重建棒球队的强烈意志驱使着他不得不赶鸭子上架:“邬童邬童,那个——”
栗梓看班小松这磕磕巴巴的傻样,预料到他下面的话说出来十有八九会被邬童拒绝,于是抢先一步岔开话题:“哎哎哎,班小松,一会儿记得把甜点社打扫干净。”
班小松不敢置信,竟从打小学就跟他一个班升到高中还是一个班的老同学——栗梓的口中听到这般不近人情的要求:“这么大的甜点社,就我一个人打扫啊?”
栗梓:“怎么了?”
班小松翻了个白眼。
栗梓笑说:“不是我故意为难你,你说你成天赖在这儿,甜点你又不会做,你总得干点儿什么吧?”
班小松不服气:“我这不是一直在给你们打下手嘛?所有的鸡蛋可都是我一个人打散的。”
邬童淡声开口:“让他走吧,反正他也不是甜点社的。”
栗梓瘪了瘪嘴:“你在这儿,那他还不是要天天来。”
邬童瞟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是谁放他进来的?”
栗梓:溜了溜了。
赶走一个,邬童转身看向班小松:“班小松,你闹够了没有,快回去。”还在这儿傻愣着干什么?再呆下去,真得一个人打扫甜点社了。
班小松头一昂,犟嘴:“我不回去,你还没答应我呢。”
“哈。”邬童被缠得实在没法子,被对方这种乌龟似的咬死了就不松口的态度弄得烦躁不已,“我凭什么要帮你重组棒球队?”
班小松小心翼翼试探说:“就……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儿上?”
邬童无语,他真傻,跟复读机讲什么道理?有什么道理讲了复读机会听的?只会车轱辘似地来回转悠那几句话,他摇了摇头,再次将注意力投注到手中的糕点模具上,细心用调制好的甜点糊缓缓将其填充,准备待会儿送进烤箱。
班小松再接再厉,使出缠人功夫:“或者这样邬童,你不帮我重组棒球社也许,你教我打棒球,一天,好不好,就一天。”
邬童:复读机又上线了。
“邬童……就一天嘛。”班小松拽着邬童袖口的一小撮布料,小弧度的来回扯动,“求求你了,就一天啊,一天嘛……”
邬童低垂着眼帘,喉结滚动,那该死的颤悠悠的酥麻感又来了。
班小松的手指与他手臂不小心相触的那一小块皮肤好似被“噌”的一声点燃的花火,嘶嘶作响,一簇簇往外延展,流转到他的四肢百骸,阵阵发麻。
“好好好,就一天,别动手动脚的。”邬童猛地一抽手,视线对上那双清澈无波的杏仁眼,没来由的有些心虚,故作镇定的补充道,“扯啊扯的,你自己看,蛋糕液洒得到处都是。”
“真的吗!”班小松兴奋得无以复加,自动忽略后半句,双手抱住邬童拿着盛满蛋糕液的大勺子摇晃得更厉害,蛋糕液四处飞溅,“谢谢你啊,邬童!太感谢了,你人真好!”
邬童生无可恋地凝视着空气中某个不知名的点,半晌他回过神来,实现扫过洒了一地的黏糊糊的蛋糕液:“呵呵,待会儿你不把这里全部打扫干净不准走。”
“Yes sir!”班小松沉浸在邬童终于松口的喜悦里,区区打扫一个甜点社又算得了什么?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随后哼着歌,屁颠屁颠地跑去拿拖把了。
邬童:班小松根本就没看出来他在故意惩罚他吧?没看出来吧?他是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吧?打棉花上了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所以他为什么要跟这只复读机较劲啊!
班小松兴冲冲地往外走了几步又猛地折返回来:“要不你明天就教我打棒球吧?”
邬童双手背在身后,暗道是时候找回场子了:“不行。”眼见着班小松骤然垮下的丧气脸,不自觉又补充了句,“明天周六。”
班小松一拍手,圆滚滚的眼睛闪闪亮亮:“对啊,就是因为明天是周六,你可以教我很久很久啊!”说罢,像怕对方再次拒绝,立即背过身准备闪人,“我不管,反正你已经答应我了,就明天。”
邬童皮笑肉不笑,猛地一拍对方的肩膀:“班小松,我发现你这人没什么优点,但以缠人这一点来说真是无人能及啊。”
“疼疼疼!”班小松夸张地大声嚷嚷,精致的眉眼皱成一团,像受到了极大折磨般缩着肩膀往后退。
“这么爱演,你干脆去当演员好了,还打什么棒球。”邬童心气儿不顺地怼了对方一句,转身走向门口,却见体育老师同时也是班小松的前棒球队教练陶西正斜着身子倚靠在门上,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戏。
邬童抬了抬眼皮,口气有些冲:“好看吗?”
陶西点了点头,状若无辜:“好看啊,你的帽子超好看的。”指了指邬童戴在头顶上的糕点帽。
唇角微翘,邬童轻声说:“还会有更好看的。”
……
周六,邬童起了一个大早,眯着眼走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后换了套白色的运动服,他对着立镜照了照,突然觉得不太喜欢,又打开衣柜翻出来一套布鲁克林篮网队的四叶草黑色运动服,干脆利落地换上。
看着镜子里勾勒出他宽肩长腿的线条,邬童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才没有特意打扮臭美,只是想到待会儿要教班小松棒球,黑色衣服更耐脏嘛。
邬童坐在约定地点的长椅上,百无聊赖地抛网球玩,间或摸出手机看一看,随着时间的流逝,眉头越发紧蹙。
班小松那家伙有求于人的时候那么用心,怎么,一得到允诺后人就变得恣意懒散,不懂得珍惜了?
连点基本的时间观念都没有,他可是百忙之中才抽了空出来,要不是看着班小松那可怜巴巴又实在缠人的模样,他才不会答应呢。
“哎!邬童!”远远传来带着他名字的叫喊。
邬童“唰啦”一下直起身,大步往前走向朝着自己小跑过来的班小松,低声质问:“你怎么来那么晚啊?”
这不是还没到约定时间吗,是你来得太早了啊喂。
甭管心里怎么腹诽,班小松面上还是摆着一副软绵绵的模样:“来晚了一点点嘛……”
邬童正要再追问,冷不丁听到一句“邬童学长好”,扭头一看,这才注意到班小松旁边还有个笑得傻乎乎的人。
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邬童看向班小松:“我说了教你一个人打棒球,你还带个人过来干嘛?”
班小松瞬间察觉到邬童较方才更甚的怒气和不满,忙不迭地“灭火”:“呃,他嘛,他可以帮我们捡球啊,你一个人教我太辛苦了……而且,我们还给你买了冰淇淋呢。”说着便把手里的那支可爱多递了过去。
视线从班小松和谭耀耀的脸上来回逡巡了几秒,邬童开口:“你买的,还是他买的?”
谭耀耀:“他买的。”
班小松:“他买的。”
邬童:“到底谁买的?”
“我买的!我买的!”班小松把冰激凌往邬童的身前塞了塞,讨好地笑,“快拿着,再不吃就要化了。”
堵在胸口里的焦灼和不满瞬间散去了不少,邬童一把拿过冰淇淋,面上依旧装着没给二人好脸色,酷酷的转身:“快点跟过来。”
班小松得意地朝着谭耀耀眨了眨眼:“看吧,我说吧,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哄一哄就好了。”
邬童猝然扭过头,臭着一张脸:“还愣着干嘛?走啊。”
“来啦,来啦。”
剥掉包装纸,一口一口咬着冰凉又甜蜜的冰激凌,邬童惬意地眯着眼,心情甚好的露出两颗亮晶晶的虎牙。
可惜,由于背着身的缘故,班小松并未看到邬童秘而不宣的拿手绝活儿——川剧变脸。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