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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原创【浣溪杀】古风/军娘/架空/强强/想不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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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7-09-30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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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心魔底线
      “陆鸣溪你是不是疯了!!”
    苏浣猛地一鞭子抽在陆鸣溪身旁的石桌上,石桌应声而裂。
    “你可知那大梁有多粗多重!你可知那火烧在身上有多惨多痛!你可知你差点就没命了!”
    “你那七窍玲珑的心思和满肚子的算计去哪儿了?汇贤居被火烧没了你脑子也烧没了吗!我苏浣要你救?!用你拿命来救?!!你个病秧子自身都难保我用得着你救?!”
    “苏浣你够了!”慕白听到“病秧子”三个字,想到白天跟陆鸣溪所聊的话题,不禁脸色一变喝骂出声。
    虽然他其实也很生气。
    陆鸣溪实在太乱来了。
    他赶到这里时,君迁子,苏浣正掺着看起来就剩一口气的陆鸣溪浑身透湿的从汇贤居后院人工渠里爬上来。
    听说了陆鸣溪妄图以自己的孱弱之躯舍身救美的英勇事迹后,慕白后怕极了。若不是君迁子轻功卓绝跟着苏浣追进了火场,在大梁砸下来之前将其一剑挑开,这会儿,陆家就该向整个天佑大陆广发讣告了。
    不得不承认,苏浣骂的话也是慕白想骂的,但这些话他慕白骂得,苏浣却是万万骂不得的。
    试想,哪个男人会愿意被自己心仪之人一口否定?
    果然他没有猜错,陆鸣溪那小身板根本禁不起苏浣这种人折腾。
    “苏姑娘,你冷静点。”君迁子收剑上前,扯住了苏浣的鞭子。
    苏浣脑子里嗡嗡作响,外界的任何声音都已经入不了她的耳,她紧握着马鞭的手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眼前的血色渐浓。
    之前那一刻惊险的画面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陆鸣溪身后的火焰和他的脸跟特意封存起来的记忆重叠。
    冲天火焰,淋漓鲜血,无情杀戮下撕心裂肺的惨叫……
    痛苦和绝望交杂形成巨大的漩涡,几乎要将苏浣的整个魂魄都卷进阿鼻地狱。
    苏浣的手腕忽然被人紧紧捏住,一股清清凉凉的气息顺着小臂直冲心脉而来。
    眼前的红光渐渐淡化,慕白的惊喊声却又骤然响起。
    “喂!陆鸣溪你怎么了?!”
    经过火场里的一番死里逃生,原先静坐在石凳上虚弱的男人似乎也已经撑到了极限。
    他努力想看清君迁子抓在苏浣腕上的手在做什么,无奈一阵眩晕感袭来,眼前一黑,陆鸣溪从石凳上滑下,晕了过去。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7-09-30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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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3:0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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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的黑夜正渐渐退去墨染的颜色,东方的天边开始泛起了鱼肚白。
      居然没听到鸡鸣,天便要亮了。看来昨夜一番折腾下连鸡都累了。
      苏浣倚着窗棱,双手环在胸口,看着躺在榻上仍然不省人事的陆鸣溪,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飞速重演着八年前那一夜的噩梦。
      一张张曾将年幼的她护在身下而被鲜血染红的脸清晰的在眼前逐一浮现。
      一条条鲜活的生命在她眼前瞬间消逝。
      即使在近三年的战场上,苏浣不断地让自己浑身浴满鲜血,用双手终结人命,也无法抵消掉那一夜留给她刻骨铭心的绝望痛楚。
      这是她的心魔。
      藏得再深再隐秘,都不能消散的心魔。
      这一辈子,都将纠缠着她,不死不休的心魔。
      除非,天下大同再无战火。
      那些在战火中逝去的生命,那些战火殃及下逝去的生命,那些善良的,为保护她而逝去的生命,大概,才能安心轮回吧。
      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将眼底的悲伤尽数压下。苏浣缓缓调整气息,再一抬眼,对上了一双黝黑深邃的狭长凤眸。
      “你醒了?”苏浣眨眨眼,走近
      榻前,打量了一会儿陆鸣溪的气色,“这里是你陆家别院,汇贤居……没能保住。”
      陆鸣溪没有说话,他才不在乎什么汇贤居。他只是还在回味刚刚睁开眼那一瞬间,在这个女人眼中捕捉到的情绪。
      悲伤?
      为什么?
      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绪?
      以及,以陆鸣溪对苏浣的了解,她向来待人接物礼数极尽周全,从未见她对谁假以辞色,也不轻易得罪人,用圆滑市侩形容她都不为过,为何从火场出来会忽然发那么大的脾气?
      见陆鸣溪愣愣的盯着自己不说话,苏浣心里咯噔一下——不会哪里出毛病了吧!连忙唤道,“陆老板?陆鸣溪?你怎么了?”
      听到动静,伏在一旁桌子前打盹的慕白也惊醒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又怎么了?”
      “没事。”陆鸣溪收回放在苏浣身上的视线,缓缓坐起身来,将头扭向一边。
      这……这是……这莫非是……
      生气了?
      苏浣嘴角抽动。她自然记得清楚陆鸣溪晕过去之前自己抽碎了石桌的那一鞭子和那些……实在伤人的话……
      想了想,似乎还是先避开好了,“那个……我去请君先生过来吧。”说着,苏浣转身想走。
      刚跨出一步,就觉得身后一紧。
      回头一看,锦被中伸出一只骨节修长皮肤苍白的手,而自己的衣摆正揪在那只手里。
      被火燎过的衣摆破烂焦黑,反倒衬着那手愈发白皙好看。
      苏浣:“……”
      紫檀折扇唰地一展,慕白眯着一对狐狸眼笑道,“……还是我去请君先生吧。”
      ……
      慕白已经出去很长时间了——尽管君迁子其实就在出门左转十步远的房中休息。
      可似乎,慕世子还需要更久才能回来的样子。
      而揪在自己衣摆处的手似乎也暂时不打算松开的样子。
      墨黑的发丝一缕缕从鬓边垂下来,铺在上好的提花蜀锦薄被上。也遮去了陆鸣溪的脸色,让苏浣看不真切。
      看了看窗外逐渐亮起来的天色,苏浣开口问道,“有事?”
      “没事。”陆鸣溪也不回头,只是语气疏离冷淡,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初识的时候。
      一年前的陆鸣溪气场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似乎谁也不放在眼里,更不放在心里。
      作为天佑首富的陆家家主,在天佑可以横着走的人,他的确有蔑视天下人的资格。
      当然,现在也是。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7-09-30 22: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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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浣记得很清楚,那一日冬雨微凉,她跟着老将军孟昶从南疆领兵归来述职面圣,走的是临丰城的东大门。
        沿着东大街路过慕王府家的琳琅阁,门廊前,一人长身玉立,青衣裹身,墨发垂腰,略显妖娆的狭长凤目透过细密的雨幕,静静看着沿街而过的军队。
        苏浣惊叹,那对漂亮之极的眸子里,为何蕴着的是比冬雨更甚的冰冷。
        后来在殿前再见,才知道这个清瘦俊美之极的人正是传说中掌控着天佑八成军火生意的陆家家主陆鸣溪。
        而这个年轻的家主,是个连一国国主都爱搭不理的冷漠角色。
        庆王不知出于什么考虑,不找专司接待的鸿胪寺少卿,却安排了陆鸣溪在大庆的熟人慕世子慕白负责他在临丰的一切行程起居和安全事宜。
        慕白又向庆王要了苏浣帮忙,而庆王又莫名其妙的同意了。
        于是,那个冰冷的冬日里,苏浣跟着慕白,见识到了什么才叫真正的寒彻骨。
        她真的要被那张妖娆的俊脸冻死了。
        若不是一次慕白不在,陆鸣溪忽然病发,苏浣不眠不休守了他一整夜,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让这人拿正眼瞧她吧。
        不过,从那时候开始,陆鸣溪对苏浣的态度温和了许多——所谓许多,就是从“十句话十句不理”变成了“十句话看心情搭理一到两句”的情况。
        同时,苏浣也知道了,天佑大陆关于陆家家主病入膏肓时日无多的传言所言非虚。
        要说这个拥有着极大的财富极高的地位并胸有丘壑的男人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他这不堪重负的身体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7-09-30 2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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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7-09-30 22: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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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7-09-30 2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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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嫁娶随意
                好吧……
              苏浣知道自己口不择言,踩到陆鸣溪的底线了。
              看了看依然攥在陆鸣溪手里的一节衣摆,苏浣轻轻呼出一口气,抬手在脸上揉了揉,蹲下身子,微微抬头看向靠坐在榻上的男人。
              “抱歉,我之前是太担心了,那什么,「爱之深责之切」~陆老板大人大量千万别跟我计较啊。”
              苏浣说这话时还能想到那张碎成两半的石桌,颇有些尴尬。
              面朝里头的陆鸣溪不动声色收起微勾的唇角,扭过头来看着蹲到自己面前的苏浣仰着头露出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
              看着倒是挺像犯了错的小奶狗。
              不过,这只小奶狗是不是真的觉得自己有错还得两说。
              陆鸣溪心底是有些想笑的。
              “不会。”声音低沉嘶哑,语气卑微自责,“是我不好。”
              苏浣本想腆着脸伏低做小扮可怜认个错就混过去,却不想陆鸣溪居然比她还要精通此道!
              这下可把她难住了。
              所以她现在到底应该说「对不起」还是应该说「没关系」?
              “你肯来救我,我已经很高兴。”
              “这……”苏浣纠结。
              “你说的对,我该量力而为才是。”
              “呃……”苏浣继续纠结。
              顿了顿,陆鸣溪又道,“像擅自给你的百匹良驹配上玄铁盔甲之类的事,都不该是我这病秧子该做的。”
              苏浣听得吃了一惊,猫眼一瞪,立马一改蹲姿,直接单膝跪地,“我错了我真错了,你怎么罚我都行,陆老板,陆大爷,咱们能再商量商量那玄铁盔甲的事么?”
              这时候,离开了许久的慕白从门外探出头来,摇着扇子忍着笑,“苏浣,你还要脸不要了?”
              尽管对苏浣在军需问题上从无节操的传说略有耳闻,但今儿眼见为实了,慕白还是挺惊讶的。
              这再一次坐实了他的猜想,苏浣不仅敢于颠覆世俗观念,还是个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实在不适合陆鸣溪得紧!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68楼2017-09-30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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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屋里的两人仿佛压根儿都没听见慕白的话,更是完全没将门口这只大活人放在眼里。
                  陆鸣溪垂眸看着苏浣脸上强行掩下的又急又慌的样子,嗤的一声轻笑,“好,商量。”
                笑声如冬雪初融,春雨破冰,这让苏浣有一瞬间的失神。
                陆鸣溪平时太过冷淡,脸上的表情很少,偶尔能让他笑上一笑,总是有云开雾散雨霁天晴的效果。
                片刻后,她也眯着眼睛咧嘴一笑,猫一般的瞳孔微眯,“好,商量。”
                “你看我衣服都刮破了。”
                “两百匹战马配齐盔甲三日后送到。”
                “你看我头发都烧焦了。”
                “三百。”
                “你看我手指头……”
                “四百。”
                “……”苏浣挑眉,“陆老板你一定要拿你金贵的性命跟几百匹马相提并论吗?”
                  “事实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陆鸣溪顿了顿,微微上挑的眼角溢着一丝笑意,“在下似乎只能以身相许了。”
                苏浣笑,“你若敢嫁,我就敢娶。”
                陆鸣溪也笑,“你若愿娶,我就敢嫁。”
                苏浣咻的站起身,豪气万丈拍着胸口,“成交!四百匹战马配齐盔甲三日后收货!”
                说完转身就走。
                身后慕白瞬间忘了刚刚被两人无情忽视的事实,憋了好久的笑声爆发出来,“哈哈哈哈,苏……苏浣……吃瘪……真是百年难得一遇啊哈哈哈哈哈哈!”
                陆鸣溪看着那道几乎落荒而逃的背影,如扇的长睫轻眨,隐去了眼底的一丝冰凉。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17-10-01 1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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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2:5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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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谢谢你了。”
                  苏浣回头,被追出来的慕白没头没尾一句说的一懵。
                  “不知慕世子要谢我什么?”苏浣双手环胸,皱眉问道。
                  “你以为呢?”紫竹扇在手中轻摇,慕白挑眉。
                  苏浣一笑,转身就走。
                  “哎!你什么毛病?刚刚对陆鸣溪可不是这态度啊!”慕白一愣,这差别待遇也太大了吧。
                  “那是自然,我怎么能用对待陆老板的态度对待尊贵的慕世子呢。”苏浣回身笑道,“慕世子如果是要谢我救了陆老板那就不必了,明人不说暗话,陆家家主的身份敏感,不容有失,我不过是尽了自己身为大庆军人的本分。”
                  慕白一听,挠挠下巴,心里为陆鸣溪默哀,想了想又觉得无所谓,出发点什么的才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苏浣不顾性命闯火场救了陆鸣溪是事实,这就够了。
                  于是笑笑,“不,我谢你是为子谦。”
                  苏浣哦了一声,原来是为了昨日傍晚的事。
                  陈素这个人的性子是眼里揉不得一粒沙,直来直去,最是看不惯人耍官威和耽误事,偏偏那马志勇一出场就把两样都占全了。当时若是不扯开话题,陈素能把孔孟结合了军纪,当着一众城防军现场教马志勇重新做人。
                  而这马志勇不大不小掌着临丰城一万多兵马,也算天子脚下的红人,陈素以后总归是要袭了武侯位在临丰城混的。到那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闹僵了尴尬是其次,这皇城里头每日里风云变幻,谁知道谁是君子谁是小人,如今陈武侯府人丁已经够单薄,再禁不起折腾了。
                  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但官再大也抵不住小人作祟,但凡在官场上混的老油条都深谙「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的道理。
                  本来慕白都打算拿慕王府唱个黑脸了,谁知苏浣不动声色间同时搬出了慕王府和陈武侯府来,既让马志勇知晓了厉害不再打官腔乱点火,又不会让他觉得慕白和陈素在用背景打压他。
                  苏浣那几句话,算得上是四两拨千斤,瞬间解决问题。
                  慕白道,“其实,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子谦都懂,可是性格使然,他只是……”
                  “他只是不屑做罢了。”苏浣摆摆手,“无妨,他只管做他自己,我不会介意,也会尽力让别人「不能介意」。”
                  “什么意思?”扇子刷地一声合拢,慕白不明白苏浣的意思。
                  苏浣答道,“没事,只是让慕世子放心,无论如何,我不会对陈素不利,所以,慕王府的势力可千万别盯上我~毕竟我苏浣孑然一身没有靠山,对你们这些权贵可都是害怕得紧呐!”
                  苏浣害不害怕慕白是没看出来,但她呵呵呵笑得倒是挺意味深长的。
                  陈素那根木头,从来看苏浣就是各种不顺眼。一个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的家伙,苏浣为什么还要替他解围?换做慕白自己,不趁机踩上几脚都算他心情好发慈悲。
                  究竟,苏浣是打的什么算盘?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1楼2017-10-01 1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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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7-10-01 1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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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君子好逑
                        苏浣从陆家别院出来,在门口小巷旁找到了她之前抢来的马。
                      汇贤居烧成了一堆焦炭——连带着闯进汇贤居里行凶放火的蛊人一起。
                      陈素和半夏那边若是一切顺利,临丰应该暂时是安全的。
                      陆鸣溪看起来已经无碍,就不会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纠纷,毕竟是手握大半天佑大陆马粮武器的陆家家主,如果莫名其妙在大庆出了什么事,这可给了天佑其它几国一个好的出兵借口。
                      好不容易暂得的片刻宁静可以喘息,她可不想被一把火给毁了。
                      望着已经透亮了的天边,苏浣终于松下紧绷了一整晚的神经。
                      正准备赶回城防军营跟陈素汇合,忽然听到身后有人轻唤,“苏姑娘。”
                      苏浣顿了顿,继续翻身上马的动作。
                      “苏姑娘。”君迁子急走两步,拦在苏浣马前,“苏姑娘请留步。”
                      他给刚给陆鸣溪开了一副凝神养气方子,急急忙忙追出来,就是想再见一眼苏浣。
                      苏浣对“苏姑娘”这个称呼有点缓不过来,干笑了两声,道,“抱歉,身在军营没有人会唤我姑娘,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君先生是在叫我。”
                      随及心下又是一慌,下马问道,“君先生急急而来,可是陆老板有什么不适?”
                      君迁子摇头,“陆老板肩上的烧伤最为严重,也只需要按时换药静养便好,无需担心。”
                      陆鸣溪没事,那……苏浣疑惑地看向君迁子,“君先生有何指教?”
                      “苏姑娘——”
                      实在不习惯被姑娘姑娘的称呼着,苏浣浅笑打断君迁子,“君先生可以如他们一般叫我苏浣的。”
                      “呃……苏……苏浣。”君迁子似乎对直呼姑娘名讳有些不好意思,在苏浣继续疑惑的目光里,他取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张叠得方正的纸,递过去。
                      “这是?”苏浣接过,那纸上写的似乎是一张药方子。
                      “瓷瓶里的药膏是治烫伤的,早晚各一次不会留疤。”君迁子指了指苏浣牵着缰绳的手,好几个大水泡已经磨破了,正往外渗着血水。
                      昨夜,在他没有赶到之前,这双手一定不止一次碰触过燃烧物。
                      “药方是护发的,你的头发……很漂亮……可惜了……”
                      护发??
                      苏浣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头发。
                      原来经过这一晚的混乱,她居然没发现自己束发的带子已经被火燎断了,一头青丝凌乱地披在脑后,如果不是半截发尾已经被火舌燎到焦糊卷曲 ,这样子倒也是像个温婉女子的。
                      不过,疤痕啊,头发啊这些对一般女子重若性命的东西,于她而言,其实算不得什么啊。
                      不过,苏浣从来不会拂了人家的好意。
                      收下药瓶药方,苏浣笑笑跟君迁子道谢,重新上马,“我现在要回城防营部见半夏,君先生要一起吗?”
                      君迁子摇摇头,抬手指了指天空,“苏姑娘请先行,君某随后便到。”
                      知道这人轻功好,苏浣点头,一鞭子抽下,身下骏马嘶鸣一声,飞驰而去。
                      君迁子站在街头,看着苏浣策马扬鞭长发肆意飞扬的身影沐浴在初升的晨曦中渐行渐远。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3楼2017-10-01 1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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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认识的女子中,不论师娘还是师姐妹,无一不是柔美温婉——他以为半夏那种执拗冷淡的性子已经是女子中的异类,却不想,这个苏浣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
                        苏浣身上没有一般女子的娇弱,反而有着更甚男子的绝快反应和果敢决策。
                        昨夜他紧随苏浣之后赶到汇贤居,却只来得及在门口喊她一声,最后只得跟着她一同闯进去。
                        君迁子不像苏浣对汇贤居的布局有一定的了解,一进去便跟丟了。而他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时候,正是大梁砸下来,苏浣扑向陆鸣溪的时候。
                        很险……只差一点。
                        差一点,不是苏浣死,就是陆鸣溪亡。
                        君迁子回忆起他们在陆鸣溪的指引下一路冲到后花园,从荷花池的引水渠逃出火海的过程。苏浣从头到尾一直阴着脸,却依然将陆鸣溪护的很好,以至于,最终陆鸣溪身上的烧伤撞伤还没有苏浣的多。
                        那个叫陆鸣溪的男人,是不是对她很重要?
                        还是,她对谁都是那么好?
                        一个不习惯被人称作姑娘的姑娘……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跟昨夜拉着陆鸣溪破出水面墨发粘身的纤细人儿在脑海中重叠。
                        一时间,君迁子对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看得痴傻起来。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4楼2017-10-01 10: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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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
                          他认识的女子中,不论师娘还是师姐妹,无一不是柔美温婉——他以为半夏那种执拗冷淡的性子已经是女子中的异类,却不想,这个苏浣才是真正的与众不同。
                          苏浣身上没有一般女子的娇弱,反而有着更甚男子的绝快反应和果敢决策。
                          昨夜他紧随苏浣之后赶到汇贤居,却只来得及在门口喊她一声,最后只得跟着她一同闯进去。
                          君迁子不像苏浣对汇贤居的布局有一定的了解,一进去便跟丟了。而他好不容易找到他们的时候,正是大梁砸下来,苏浣扑向陆鸣溪的时候。
                          很险……只差一点。
                          差一点,不是苏浣死,就是陆鸣溪亡。
                          君迁子回忆起他们在陆鸣溪的指引下一路冲到后花园,从荷花池的引水渠逃出火海的过程。苏浣从头到尾一直阴着脸,却依然将陆鸣溪护的很好,以至于,最终陆鸣溪身上的烧伤撞伤还没有苏浣的多。
                          那个叫陆鸣溪的男人,是不是对她很重要?
                          还是,她对谁都是那么好?
                          一个不习惯被人称作姑娘的姑娘……
                          心底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轻轻触动,那个意气风发的身影跟昨夜拉着陆鸣溪破出水面墨发粘身的纤细人儿在脑海中重叠。
                          一时间,君迁子对着那个远去的背影看得痴傻起来。
                            ————————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6楼2017-10-01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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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已经大亮了,城防军营里士兵的操练已经结束。
                            苏浣赶到城防军营却并不见半夏陈素等人。
                            倒是阿大守在营部门口,见苏浣匆匆而来,急忙上前拦住,“苏,陈校尉和马统领于五更时分带着那姑娘和一名蛊人去了皇城面圣,陈校尉让属下在此等你,让你务必速速赶赴朝阳殿。”
                            朝阳殿?
                            看来事情闹大了……
                            沉吟片刻,苏浣问道,“抬回来的人情况如何?”
                            阿大想了想,答道,“尚未清醒,但马统领只留下了四名护卫看守,想来应该已经无碍。”
                            “好,召回阿二阿三速回南疆整顿人马,等我消息。”苏浣调转马头,准备往皇城去,顿了顿,又道,“对了,一会儿有人来找,让他在此等候就好。”
                            “是。”阿大点头应下。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刚到临丰没几天又要回南疆,还需要整顿人马备战,但苏浣的决定向来如此,没头没尾,却又暗藏玄机。
                            从炽霆卫在她手上诞生那天开始,她的决策就从未出过错。所以炽霆卫的人早已经有了只听命不多问的习惯。
                            而阿大,更是从三年前的潼关之难就知道苏浣的本事。百鬼漠中苏浣领着他和同伴们以百杀三千的战绩让他的热血沸腾至今未曾冷却。
                            三年前,他受陈怀恩老将军所托,跟苏浣一同带着密函从潼关到了临丰,潼关打退落胡入侵以后,他便义无反顾继续追随着苏浣进了南防军,接着组建炽霆卫。
                            一路走来,当年那个会在朝阳殿上紧张到结巴的瘦弱少年已经变成了可以在任何时候都独当一面的炽霆卫卫队长。
                            他甚至舍弃了自己原来的名字,从此按炽霆卫中的规矩以代号相称。
                            不过……说到代号……
                            阿大忍不住扶额。
                            苏浣这起名废!!!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7楼2017-10-01 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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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7-31 02:5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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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8楼2017-10-01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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