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陆鸣溪猛地一睁眼,微斜上挑的凤眸里杀意凛然,怒睁的瞳孔折射出地牢暗室里的微弱烛火,在漆黑的双目正中缀着针尖大小的亮光,犹如午夜恶鬼。
忽如而至的煞气和难以名状的压力让那男人松开对陆鸣溪的钳制,失控地连退了好几步,撞上身后的木桌。
下颚处令人恶心的触感消失后,陆鸣溪重新闭上双眼垂下头一动不动,也不发一言,一如刚开始的模样。
那人站在桌前,眼看着这个男人周身的气势由方才爆发的压迫感骤然沉静下来。他心中不忿,却又控制不住指尖尚未消失的微颤。
他居然被吓到了?!
被一个吊绑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的瘦弱男人给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