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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女尊之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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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卟许胡来
改作者:女皇陛下吃软饭/陈数家的迷妹
PS:分内子和外子,女儿是内子,闺女是外子,有孩子之后,外子为母亲,内子为娘亲。
文案:
*穷秀才和哑巴媳妇*
多年之后,众人只知道奸相魏悯权倾朝野,却极少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的爬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的
魏悯勾唇:只因娶了个贤妻
文案
穷秀才魏悯到了娶妻的年龄,东拼西凑才借来几两银子,托人说了门亲
听闻媳妇长得清丽好看,温柔贤惠,魏悯觉得赚了,连做梦都带着笑
然而娶回来之前,却没人告诉她,这媳妇,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新婚之夜,她白着张脸抿紧嘴唇,愧疚的抬手跟她一遍又一遍的比划对不起。
魏悯沉默片刻,按下她发颤的双手。既然娶进门,那就是她的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
魏悯:我之所以出人头地,只是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垂下头来不敢言语。我不需要她们敬,我只要她们怕!
内容标签: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悯,阿阮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21 21:32回复
    《女尊之宠妻》
    原作者:卟许胡来
    改作者:女皇陛下吃软饭
    PS:分内子和外子,女儿是内子,闺女是外子,有孩子之后,外子为母亲,内子为娘亲。
    文案:
    *穷秀才和哑巴媳妇*
    多年之后,众人只知道奸相魏悯权倾朝野,却极少有人知道,她是如何一步步的爬上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位置的
    魏悯勾唇:只因娶了个贤妻
    文案
    穷秀才魏悯到了娶妻的年龄,东拼西凑才借来几两银子,托人说了门亲
    听闻媳妇长得清丽好看,温柔贤惠,魏悯觉得赚了,连做梦都带着笑
    然而娶回来之前,却没人告诉她,这媳妇,是个不能说话的哑巴
    新婚之夜,她白着张脸抿紧嘴唇,愧疚的抬手跟她一遍又一遍的比划对不起。
    魏悯沉默片刻,按下她发颤的双手。既然娶进门,那就是她的妻了,以后好好过日子便是
    ————
    魏悯:我之所以出人头地,只是想让那些看不起你的人,都垂下头来不敢言语。我不需要她们敬,我只要她们怕!
    内容标签: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魏悯,阿阮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3-29 2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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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2 05:3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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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有人来说亲
        初春三月,天气乍暖还寒。
        魏怜从地里回来,刚进门就发现屋里除了媳妇孙氏外还坐着一个内子。三十来岁的年龄,瞧着不是孙氏日常交好的那几个。
        内子正对着门坐着,见魏怜回来,起身冲她笑了笑,熟络似得说道:“魏大从地里回来了?”
        魏怜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她的话。
        魏怜姐妹不多,一共两人,她排行老大,下面还有个妹妹。
        “回来了。”孙氏正跟李冰人聊的火热,余光瞥见魏怜进屋,随口问了句,“稻子种完了吗?”
        虽说三月天气忽冷忽热,但水稻再不播种就要误了时节。
        魏怜应了声“嗯”。
        孙氏见李冰人还站着,便抬手将她拉着坐了下来,“你坐你的,她人就这样,话少,你别介意。”
        李冰人笑着说道:“外子话少才好,不油嘴滑舌做事认真。我见你家妻主是个能干的,你倒是好命,净坐在家里享福。”
        听了这话孙氏嗤笑一声,“享福?享什么福?你快别说笑了。”
        她跟李冰人还有话没说完,就扭头对正打水洗手的外子说道:“小洛去张媳妇家了,你去把她接回来吧。”
        魏洛是魏怜和孙氏的女儿,一个小内子,今年四岁,名字是她那秀才小姨,魏怜的妹妹魏悯起的。
        等魏怜出门后,孙氏叹息一声说道:“小孩子就是闲不住。”
        母娘自己能抱怨说落孩子,但心里却听不得别人附和半句。这个理李冰人自然明白,她笑着说道:“孩子嘛,活泼些才好。”
        孙氏摇摇头,“不说她了。”想起魏怜回来前两人聊的事,孙氏拉着李冰人的手,道:“好姐姐,你再细细说说那家小姐吧……”
        李冰人抬手拍了拍孙氏的手背,说道:“我做媒你还不放心吗?我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会昧着良心说那没有的事儿。”
        她这话说的虽真诚,但说媒的冰人嘴里能有几句实话?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把那满脸麻子的内子夸的跟那下凡的洛神一样好看。
        孙氏讪讪的笑着,抬手给李冰人往杯子里添了杯热水,“姐姐为人我自然清楚,但你也别怪我啰嗦。实在是我家妻主就这一个妹妹,护的跟眼珠子似得,我总得问清楚些才好。”
        李冰人也不恼,端起热茶抿了一口,润了润嗓子才说道:“也不怪你多问,这小姐跟咱们隔了两个村,不像同村人那么不知根知底,多问问才对。”
        “说来也是巧了,那家人托人给孩子说媒,你又找我给你妻家妹妹说亲,我瞧着那内子也不错,就想给两人拉条线,这才过来跟你说这事。”
        “那家人姓张,小姐叫阿阮,说起来也是个苦命的。”李冰人叹息一声,将事情说给孙氏听。
        原来这阿阮并非张家的亲生女儿,而是从别处抱来的。
        张家媳妇嫁入张家多年,肚子一直不见动静,村里的老人就给她出了个主意,叫龙引凤。
        这龙引凤的意思就是让张家做好事,从亲戚家抱来一个内子,养在膝下。先有一个孩子了,自己才能怀孕。
        这事说来也邪乎,张家人把两三岁的阿阮领来没几个月,这张家媳妇就怀有身孕了。十月之后,生了个白白胖胖的闺女,可把一家人乐坏了。
        张家媳妇膝下有了亲闺女,哪里还会多问这领养来的孩子?饭有一口没一口的喂着,有好的自然要先紧着女儿吃,只要饿不死她就行。
        这阿阮就这么长到八.九岁,人虽瘦小,但脸蛋长得倒是好看,声音更是像只小百灵鸟一样好听。村里不少人都说张家将来能把内子嫁得好。
        张家人本来也这么想的,阿阮比闺女大个几岁,将来的嫁的好了,聘礼什么的自然不会少,到时候就把这钱存着,给闺女上学或者娶媳妇。
        从那开始,张家对阿阮也没那么忽略了,态度明显好了许多。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家这是想用内子,将来“卖”个好价钱。
        谁知这打的劈啪响的好算盘,却输给了阿阮的一场风寒。
        张家也不是什么富裕人家,阿阮生病了,就上山拔点草药给她吃,连副药都舍不得去大夫那里抓。
        本以为是场小病,内子骨头贱命硬,熬两天就好了。
        没成想,这风寒越来越严重,眼见着阿阮要熬不下去,张家人都准备等她咽气把她埋了的时候,她就这么硬生生的挺了过来。
        可惜的是,毁了一副好嗓子,从此成了个出不了声的哑巴。
        这对于张家人来说,她不如死了算了。
        成了哑巴,还怎么卖给有钱人家做小妾?
        卖不出去不说,还得一日三餐的养着她,血亏的生意。
        张家人从那开始,更不把阿阮当自家女儿了,就当个不要钱的侍女般使唤。
        张家闺女如今十二三岁的年龄,正准备进书院读书,一家人都指望着她出人头地,合计一番就把家里的地买了,准备带着闺女去县里读书。
        县里可不比乡下,多个人多张嘴都养不起,张家媳妇这才找人给阿阮说亲,想把这个累赘甩出去。
        孙氏听完唏嘘不已,李冰人也是一声叹息,“我妻主的妹妹就和张家一个村,听闻张家媳妇想给阿阮说媒,就让我帮忙寻个人家,免得说不着亲,张家媳妇心一狠,把人再卖出去。”
        现如今张家人一心想去县里生活,但在那里又没有营生,吃喝用住哪样不花钱?那卖地的银子又能花多久?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8-03-2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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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阿阮没说着人家,张家人到时候把她带到县里,缺了钱,自然不会再养着她。
          至于能把一个哑巴卖到哪里去,李冰人不说,孙氏也能猜到。
          一般大户人家选的侍从要求严格,不能说话的肯定不要,就算招进府里做的也是最粗最重的活,价钱给的也不是多高。
          但若是想卖个好价钱,只能是那种窑.子柳.巷了……
          孙氏自认心肠硬,但跟张家人比起来还是软和多了。
          孙氏踌躇不决,“这阿阮身世固然可怜,可我家是给妹妹说亲,也不是做善事……”
          若是她自作主张给魏悯娶了个哑巴,魏怜知道了非得跟她和离不成。
          李冰人握着孙氏的手,说道:“不是姐姐我说话难听。你妻家妹妹虽是个秀才,可又有什么用?若是今年过不了乡试,还不是要回来种地过日子?”
          “她一个拿惯笔的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她若是没成家,还不是要你和魏大养活她?再说她要是想接着考状元,那你们岂不是要养她一辈子?”
          李冰人见孙氏垂眸沉思,就知道自己说到了她心里,“等她成了亲,你们分了家,她再怎么样和你们关系也不大了。她想考状元还是想种地,都是她和自己媳妇关起门来讨论的事情了。魏大虽是她姐姐,但也不能为她操一辈子的心,你说对吧?”
          听了这话孙氏不由得握紧了手,她的确是想跟魏悯分家。
          她们现在住的屋子是后来才盖的,虽说比老宅要大,但到底也就只有两个屋子。
          她和魏怜带着小洛住一个屋,魏悯自己住一个屋。
          随着小洛的长大,魏悯倒是识趣,说想回老宅住,把她那屋留给小洛。但这话还没说完,就被魏怜打断了。
          长姐如母,更何况妹妹算是她一手拉扯大的,怎么可能让她自己住在老宅?
          “老宅里面什么都没有,你若是从书院回家连口热水都喝不上,我不同意你出去住。”魏怜态度坚决,“你就住在这儿。”
          魏怜这人一向话少,但要是她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孙氏心里虽然憋着气,但也没发作。
          现如今女儿都四岁了,魏悯今年也刚好要考科举,如果她要是没考过乡试,以妻主的性子,定然也不会让魏悯搬出去住。
          可孙氏还想要个闺女……
          女儿和妻妻两人住在一起,她们什么都不能做,入夜后只能躺平睡觉,这让她拿什么生闺女?
          所以孙氏才想给魏悯说亲,她娶了媳妇,再和姐姐姐嫂住在一起就不合适了。再说魏悯今年十七,也该娶妻了。
          李冰人瞧着孙氏神色松动,不由得说道:“再说这阿阮长得是真不错,模样好看温柔贤惠,什么活都会做,实打实的贤妻,除了不能说话,其她的一点都不比别的小姑娘差。”
          “我知道你妻家妹妹是个秀才,难免眼光高,想娶个十全十美的人。我说句难听的话,这种人家的内子,眼睛都长在头顶上,哪里看得上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穷秀才呢?”
          李冰人说道:“张氏一心想把她嫁出去,以后定也不会来往,还省了媳妇家那边的麻烦事。这张家急着嫁女儿,要的聘礼什么也不高,实在是捡来的便宜,你打听打听,有谁家娶媳妇花的钱比这个数还少?”
          孙氏看李冰人竖着的那三根手指头,咬咬牙,最终点了头,“这事,还要劳烦姐姐多费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魏悯:大家好,跟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即将过门的媳妇@阮三两
          阿阮:……这意思是嫌弃娶我太便宜了?那你今晚打地铺吧(冷漠脸)
          魏悯:(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样?说好的秀恩爱呢?)QAQ
          借用前几天微博比较火的一句话来发小剧场~
          时隔一个月,我胡汉三终于准备开新文啦,先婚后爱的小甜饼,希望大家喜欢(/▽╲)爱你们^3^
          好害怕本来的预收都变成了没人看的僵尸收_(:зゝ∠)_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8-03-29 2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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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章 媳妇是什么模样
            孙氏站在门口将李冰人送走,正准备转身进屋,就见魏怜牵着女儿回来了。
            四岁的魏洛正是活泼好动的年龄,见到娘亲立马松开母亲的手跑了过去,张开双手一把抱住孙氏的腿,仰着头甜甜的叫了声,“娘亲。”
            孙氏笑着垂眸看她,随意问了几句她下午玩的怎么样。
            魏洛有问必答,一张白.嫩的小脸蛋上就差写满了欢喜二字。
            魏怜看了眼面前的娘俩,又看了眼李冰人离开的方向,犹豫了一瞬,才问道:“刚才来的是谁?”
            孙氏正拿着湿毛巾弯腰给魏洛擦手,闻言动作未停,头也没抬,“隔壁村的李冰人。阿悯今年也都十七了,我托李冰人给她说亲。”
            魏怜闻言眉头皱了皱,语气中颇有几分不赞同,“阿悯现在念书为重。”
            孙氏没理她,只是低头将魏洛的两只小手擦的干干净净,直起身子摸了摸女儿昂着的脑袋,说道:“去把今天的功课看完,晚上你母亲要检查的。”
            魏洛看了下一旁沉默的母亲,又看了下温柔浅笑的娘亲,眨巴两下眼睛,乖巧的“哦”了一声,转身进了里屋。
            等女儿的小身影消失之后,孙氏才说道:“读书就不能成亲了?难不成阿悯考不上状元这辈子都不娶妻了?”
            见魏怜没说话,孙氏将毛巾展开搭在盆沿上,接着说道:“你看村里那几个跟阿悯同龄的人,连孩子都有了。咱们又不是什么有钱人家,阿悯要是再拖下去,等年龄大了,更是娶不着媳妇。”
            知道孙氏说的在理,魏怜抿了抿唇,妥协的坐在桌子旁,问她,“那说的是哪家小姐?是陈家的小女儿吗?”
            提起陈家,孙氏不知道想起什么,冷哼了一声,“不是。人家娘亲眼高于顶,哪里舍得女儿嫁到咱家。”
            魏悯模样长得好看,又因常年读书,身上沾着书卷水墨气,往人前一站,说她是城里的贵人也没人会怀疑。
            正是如此,哪怕魏悯是个穷秀才,也有人看着她那张脸就想嫁给她,这陈家的小女儿就是其中一个。
            书里是有个词叫秀色可餐,可柴米油盐过日子,光看脸是吃不饱饭的。
            陈家脸上不显,心里还是嫌弃魏家穷,觉得女儿嫁过去肯定得受苦,到时候还得靠娘家来接济。
            这么一合计,陈家就不愿意让小女儿嫁给魏悯。
            为了断女儿的心,陈家媳妇跟孙氏聊天时,就有意无意的说将来女儿嫁的妻主,不说多有钱,但肯定不能是个只知道读书不会挣钱养家的书呆子。
            孙氏不是个能忍的人,听陈氏媳妇这么说,毫不客气的拿话怼了回去。
            两人现在见面连话都不说,两看相厌,孙氏怎么可能和陈家结亲。
            这里面的事,魏怜倒是不怎么清楚,但见孙氏在提起陈家时,气都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就知道肯定不是陈家小女儿。
            “那是哪家小姐?”
            孙氏见她又问了一遍,眼神闪了闪,含糊说道:“是隔壁村的,模样清丽好看人又温柔贤惠,我看这样的内子配阿悯刚好。”
            孙氏将阿阮的事挑挑捡捡的说给魏怜听,一些事含糊而过,对于阿阮是个哑巴这事更是只字未提。
            只是说那家不喜欢这女儿,想搬进县里住,就急着把这抱来的女儿嫁出去。
            魏怜听完后总觉得这里面有事,有些不放心,可从孙氏的话里又挑不出毛病,就道:“既然要结成亲家,那咱俩去张家看看?”
            孙氏听她轻易松口,倒是松了一口气,点头道:“这是自然。”
            魏悯母娘去世多年,她和魏怜算是魏悯的长辈,成亲之事自然由两人经手。
            一般人家成亲,本该由内子家母娘来外子家里来看的,可张家根本不重视这女儿,也不在乎她嫁过去的人家如何,如今就变成了魏怜和孙氏去张家了。
            当天魏怜就写了封信,第二日由去县里的人捎给在县学里读书的魏悯,让她回来。
            魏悯看过魏怜的信后倒是愣了一下,她收到信时还以为家里出了什么急事呢,原来是给她说了门亲,希望她回去看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8-03-2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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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说自己也到了该娶妻的年龄,但家里的情况魏悯也知道,哪里有钱娶妻。
              知冷知热软玉温香的媳妇,夜深人静时魏悯也不是没想过,只是念头刚起,她就掐断了,将心思放在了手里的书上。
              可如今听大姐说姐嫂给她说了门亲,魏悯本来勉强维持着平静的心,犹如被风拂过的湖面,荡起层层涟漪。
              手里虽然还拿着信,可魏悯的视线却没再落在上面。心里止不住的想,这未过门的媳妇,会是个什么模样呢?
              魏悯所在的书院叫做落羽书院,住在书院里的学子们四人一间屋子。
              此时除了魏悯外,其余三人均在看书,两个倚在床头,一个坐在魏悯对面。
              抬头瞥见魏悯拿着信发愣,她对面的同窗不由得用手碰了碰她,压低声音挑眉问她,“有什么好事?让你发愣时都带着笑。”
              她这话问出时,魏悯就回神了,同时余光瞥见本来倚在床头看书的那两人,虽没扭头,却都把耳朵竖了起来。
              魏悯敛下嘴角不自觉露出的笑意,将信折了几折收进怀里,起身出门前回她两个字,“好事。”
              那同窗来了兴趣,想拉住魏悯问问是什么好事,可魏悯并没给她这个机会就抬脚出去了。
              魏悯知道屋里的人因她成绩好,心里对自己多多少少的都有些芥蒂嫉妒,明面上不显,但私底下却跟她较着真。她若是没放下书休息,其余三人不管多困,都不肯先睡。
              如今见她脸上露出笑意,又听她说是好事,那三人恐怕连书都看不下去,自己一走,就会猜测是什么好事。
              魏悯没兴趣把自己的事说给她们听,抬脚出门后,便直接去了夫子们居住的房舍。
              夫子们不同于学生,她们一人一个小院落,可将家人接来同住。
              魏悯要回家,自然需要找夫子告假。
              卫夫子今年四十来岁,膝下仅有一内子,去年刚嫁人,现如今同媳妇两人住在小院里。平日里无事她就喜欢摆弄些花花草草,所以刚一进门,魏悯就见她在给一个空花盆翻土。
              “夫子。”魏悯抬手敲了敲门。
              卫夫子抬头看见来的人是她,手下动作未停,笑着说道:“我这盆土马上就翻完了,你先坐那竹椅上等我一会儿。”
              卫夫子很喜欢魏悯这孩子,曾经想过把女儿许给她,不过被媳妇拦住了,但这依旧不妨碍她欣赏魏悯。
              魏悯今个不是来请教学问的,所以没坐在一旁等卫夫子忙完,而是直接说出来的目的,“夫子,我想跟您告假五天。”
              卫夫子闻言眉头不由得皱了起来,手里也不忙活了,而是直起腰,关心的看向魏悯,担忧的问道:“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魏悯勤奋好学,如果不是家里出了事,她是万万不会请这么些天的假。
              魏悯摇摇头,“是家里给我说了门亲,让我回去。”到底年龄还轻,魏悯在关心自己的长辈面前提起这事,脸皮还是有些薄。
              卫夫子见她红了耳朵,不由得笑了,拍了拍自己手上的土,说道:“这是好事,好事,自然是许你回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8-03-2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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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让魏悯先等一下,自己回了屋,没一会儿便又出来了,只是手上提着一个篮子,上面用红布盖着,但隐约能看出来里面是鸡蛋。
                “夫子也没别的能给你的,你师姐(内子)前几日回来看我,送了两篮子鸡蛋,今日给你一篮子,算是夫子的心意了,你可不能嫌少。”
                说着卫夫子把鸡蛋往魏悯手里塞。
                这东西魏悯自然不能收。
                卫夫子见她跟自己见外,不由得沉下脸,最后魏悯没有办法,只能接下鸡蛋。垂眸看着手里沉甸甸的篮子,半响儿都没说出话。
                这鸡蛋对于魏悯来说,虽不是什么很稀罕的东西,可平日里也不是能常常吃到的。
                若是在家里,有了鸡蛋自然要先紧着还小的魏洛吃。若是在书院里,她更是舍不得另外加钱吃颗鸡蛋。
                卫夫子知道魏悯这人不是个嘴巧的人,若是换了别人收到东西,指不定怎么跟她保证日.后有了出息,一定不会忘了她。
                卫夫子早就厌烦了听那些漂亮话,哪怕魏悯一句话不说,她也知道这孩子不是个没良心的人。
                “回去吧。”卫夫子抬手拍了拍魏悯的胳膊,故意板着脸说道:“温香软玉的媳妇固然诱.人,但你可不能掉进那温柔窝里忘了功课,等你回来,若是被我发现功课退步了,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她每次话都这么说,可魏悯从来没给她拿起戒尺的机会。
                魏悯提着篮子,回院子里随意收拾了几件换洗衣物。
                从县里到村里,也就是一个时辰的脚程,魏悯没在书院里吃午饭,而是直接回去。
                魏怜知道妹妹今天会回来,就让孙氏给她留了饭。
                回到家,魏悯一边吃饭,一边听孙氏说她那未过门的媳妇是什么模样。光是听着,就多吃了一碗饭。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越听越饿,想吃⊙▽⊙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8-03-29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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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打照面
                  张家媳妇早上起来的时候天才刚蒙蒙亮,对于她的早起,在堂前烧水的阿阮倒是愣了一下。
                  要知道自从张氏卖了地准备进县里生活以后,她就越发的懒了,姿态宛如即将过上富贵日子的贵妇。
                  初春的天气,早上还是有些冷。
                  张氏刚出了里屋,冷气扑面而来,激的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伸手裹紧身上的衣服,不悦的拧紧眉头嘟囔着,“这忽冷忽热的天气什么时候才算个头。”
                  等余光瞥见堂屋里坐在烟雾中烧火的阿阮时,张氏早起的火气便压不住了,不满的嚷道:“怎么水还没烧热?我养着你可不是供你在家里当小姐偷懒的!”
                  阿阮被莫名斥责也没什么表情,垂着头继续往锅底添柴火。
                  张氏看着她那低眉顺眼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越发的不高兴,感觉就像卯足了劲的拳头,一下子捶在了软绵绵的棉花上,她不痛不痒,你胸口却堵着气发不出来,别提多憋屈了。
                  张氏宁愿阿阮站起来跟她呛两句,她好借机发作痛快骂一顿,可偏偏对方是个骂不吭声的哑巴。
                  张氏嘟嘟囔囔的说了好几句,见阿阮没什么反应,也慢慢失了兴趣,厌烦的转身就走,嘴里还嘀咕着,“没用的玩意,还不如当年病死算了,活着就是个累赘。……要是嫁不出去,就把你卖给人当小妾,还指望我养你一辈子?”
                  她声音没压低,仿佛就是想故意说给什么人听的一样。
                  阿阮垂着眼眸,抿紧了发白的唇,攥着干柴的手不由得收紧,直到手心被柴火硌疼,才后知后觉的松开手,弯下僵硬的腰背,缓缓吐了一口郁气。
                  张氏也不管阿阮听了这话是什么反应,撩开帘子又回里屋去了。
                  她今天之所以早起,是因为李冰人昨个说给阿阮说的那个妻主,今天会来她家里看看。
                  张氏不由得撇嘴,心想对方到底是穷人心思,有什么好看的,还怕吃亏了?她还没嫌弃对方是个穷秀才,拿不出几两银子的聘礼呢。
                  若不是有人劝着说她闺女将来要走仕途,到时候要是被人传出来说家里的姐姐是个妓.子,说出来不好听,她都想把阿阮卖进窑.子里,怎么也比许给穷秀才得的银子多。
                  但为了闺女金榜题名时不落人口实,张氏还是觉得把阿阮嫁出去的话,不管钱多钱少,嫁出去的女儿就跟自己没关系了,将来她张家飞黄腾达,也没阿阮的事儿。
                  她状元闺女,可不认这个哑巴姐姐~( ̄▽ ̄~)~。
                  张氏觉得自己养她至今,已是仁至义尽了。
                  张氏回屋睡了个回笼觉,再起来的时候,阿阮已经将饭摆好了。
                  张氏在桌边坐下,伸手将碗里仅有的一个水煮蛋拿过来,轻轻磕碎,细细剥壳。
                  她旁边坐着一个十三四的外子,看见她慢条斯理的动作,拧着眉头用手中的筷子敲着面前的碗口,不耐烦的催促道:“娘亲剥快点,我要吃鸡蛋。”
                  张氏听了这语气不满的话,非凡没有生气,反而陪着笑脸柔声哄道:“不急不急啊,娘亲给你剥干净,免得吃到鸡蛋壳。”
                  半大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得不好好吃饭,就等着吃那颗鸡蛋,偏偏自己还不肯剥。但张家得闺女不易,一家人把她宠的厉害。
                  张家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每天早上一个鸡蛋,已经算是不错的好东西了。当然了,这好东西从始至终都是张家独女张有钥的,跟闷头喝粥的阿阮没有任何关系。
                  别说鸡蛋了,就连碟子里的窝头,阿阮多吃了一个,张氏都恨不得用眼皮子夹死她。
                  张家三口人吃饭的时候一个挨着一个亲亲热热,通常不会过问坐在三人对面的阿阮吃饱了没有,也不跟她说话,好像眼里就没有她这个人一样。
                  但今天张氏,仿佛注定从早上早起开始,就有些反常,她这会儿不但跟阿阮说话了,还让她待会儿找身干净衣服穿,“待会儿家里来人,你也出去见一眼,别穿的跟个叫花子一样。”
                  往常家里要是来了客人,张氏恨不得把阿阮支的远远的,不让她往人前凑,免得她丢了张家的脸。
                  但今个,却让她出去见客?
                  联想起早上张氏说把她卖掉,阿阮脸色不由得有些发白,捧着碗的手指止不住的发颤,瓷碗的凉意,顺着指尖一路蹿到心底,冻的她嘴唇发颤。
                  阿阮浑身发冷,不动声色的将几乎就要捧不住的碗放下,指尖掐了把手心,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发抖,才抬手比划道:
                  ——那中午要多做些饭吗?
                  张氏嗤笑一声,“还指望我留她们饭?不用。”
                  得了这个回复,阿阮的心算是定了下来。如果来的人是人伢子,张氏一定会比较殷勤,语气也会谄媚的多,对于能来钱的事,张氏态度一向热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8-03-31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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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2 05:2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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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让阿阮找身能看的衣服,但一年到头也没人会给她添身新衣,平日里穿的不过都是张氏不要的罢了,翻来覆去的找,也没什么衣服适合穿出去见客的。
                    阿阮也不在意这些,别说干净衣服了,她都想从锅底抠点灰抹在脸上。
                    来的人如果不是人伢子,那阿阮大概能猜的出来会是谁了。张氏最近张罗着给她说亲,对方可能是来和她见面的。
                    张氏巴不得把阿阮嫁出去,省的这门亲事黄了还得找下家,她没给阿阮摸锅底往脸上抹灰的机会,回屋把自己那件仅穿了两次觉得颜色太过于素淡的衣服拿给她了。
                    这衣服张氏就穿了两次洗了一回,要不是别人说她这身衣服穿着寡淡,她才舍不得拿给阿阮呢。
                    张氏看着阿阮换衣服的时候,李冰人带着魏家人到了。
                    张大坐在堂屋跟她们说话,话语中没有嫁女儿的不舍,三两句场面话之后,就把话题拐到了聘礼的事上。
                    魏悯听她这语气,不像是嫁女儿,反而像是在卖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一样。
                    嫁娶的事情由李冰人和张大说,孙氏在一旁补充,魏怜魏悯两姐妹,就干坐着听,也插不上话。
                    直到张氏攥着阿阮的手腕出来,堂屋里才安静了一瞬。
                    模样清丽,秀发及腰,周身气质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低垂眉眼,长睫遮眸,就仿佛是被人从水墨画里引出来的人一样,温顺安静,单单站在那里没有言语,就足够让人觉得移不开眼。
                    孙氏见到阿阮这幅模样,心里的愧疚倒是少了几分。
                    这等模样的内子,莫说陈家小女儿比不上,就是县里有钱人家的小姐,也未必有她颜色好。怪不得这张家媳妇起了想把她卖进窑.子里的心思。
                    魏悯想本着君子的作风,只看一眼未来媳妇的模样就移开眼,但这一眼望去,就没忍住又多看了两眼。
                    直到对方似乎感觉到她的视线,抬眸往这边看来,魏悯这才急忙掩饰性的收回目光,垂下眼睑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忍不住收紧的手,克制目光不往自己那未过门的媳妇身上看去,免得唐突了人家。
                    落羽书院里读书的学子,不限外子和内子,她见过众多有钱人家的小姑娘,什么模样的都有,但从来没有这种紧张的感觉,心里像是揣了只兔子,不安分的撞来撞去,撞的她耳朵发热,心跳加快,还总担心自己坐的不端正,给未来媳妇留下不好的印象。
                    李冰人见到魏悯这个样子,就知道这事算是成了。
                    张氏很满意大家对于阿阮的印象,但没拉着她坐下来陪客人,反而是又拽着她回里屋去了。
                    见张氏牵着阿阮的手,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两人有多亲近呢,其实她只是按住阿阮的手,免得她抬手比划,让那穷秀才看出她是个哑巴。
                    魏悯从小性子较为稳重,魏怜很少见过她这幅喜怒颜于色的模样,当下就猜到妹妹定是极其满意那内子的。
                    两家人都很满意,接下来就是谈嫁娶之事了。
                    张家要的聘礼少,同样将话说的很明白,说阿阮并不是她们亲女儿,她亲生母娘也没给她留嫁妆。说到底不过表达了一件事,那就是张家嫁女儿,是没有嫁妆陪衬过去的。
                    张家这几乎不算是嫁女儿了,而是准备把女儿“卖”出去,以仅仅的三两银子和一点聘礼。
                    李冰人作为一个媒人,嫁儿娶妻的事情见识的不少,但听着张氏张口闭口都是钱的时候,都替被关在屋里的阿阮心寒。
                    魏悯就请了五天的假,两家人算了算日子,见两天后便是吉日,索性也就把日子定了两天后,到时候过来把人抬走。
                    其实按着张氏的想法,都想魏家人回去的时候能把阿阮带走得了,还省的她往门上挂红灯笼。
                    嫁女儿办事情是收不到什么钱的,相反摆喜酒请吃饭还得花不少银子,这等赔本的买卖,张氏可不愿意干。
                    她也不管阿阮同不同意嫁过去,也不看她那比划的手,等两日一到,就把人连推带塞的弄进花轿里,让人抬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才刚跟你打了个照面,我的心就碎的稀巴烂~ovo
                    ————
                    跟大家说一下哈,阿阮现在的确不能说话,不过将来等魏悯当官以后有条件了,也许会给她治好呢(/▽╲)
                    魏悯:不说话也没事儿,以后所有的情话,都由我说给你听
                    谢谢kangraroo的手榴弹
                    谢谢灵千叶的手榴弹
                    爱你们~(*  ̄3)(ε ̄ *)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8-03-31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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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章 成亲
                      那天见面时阿阮见张氏一直攥着她的手腕,就猜到对方怕是不知道她是个哑巴。
                      张氏怕她抬手比划,指甲一直掐在她的手腕上,一旦感觉到她有抬手的意图,就狠狠掐她的肉。
                      张氏下手狠毒,丝毫不留情,反正阿阮也叫不出声。
                      阿阮又不是块木头,疼的低头咬唇,藏在宽大袖子中的手忍不住往后挣扎,但她刚动,就被张氏掐住手腕,警告似得侧头瞪了她一眼。
                      等见了人之后,张氏就将阿阮拽回里屋,把她往屋里一推,眼神不善的看了她一眼,顺手将门关上。
                      魏家也不是什么事儿多的人家,两家嫁娶之事谈的顺利,张氏心情自然不错,也懒得跟阿阮计较刚才的事,等人都走了之后,她才把阿阮放出来,说道:“快去做饭,还等着我做好伺候你吃呢?”
                      阿阮攥了攥手指,犹豫了一瞬,到底是抿紧发白的唇瓣,抬手对着张氏比划道:
                      ——你这是在骗人家。
                      张氏正在喝水,一杯平淡无味的白开水被她装模作样的喝出雨前龙井的感觉,闲闲的撩起眼皮子,就瞥见阿阮站在她面前,对着她比划出这么一句话。
                      张氏顿时眼睛一眯,“嘭”的一声,将手中的茶盏往桌面上狠狠一掼,也不管那溅出来的热水,直接站起来抬手就戳阿阮的脑门,怒道:“你这是跟谁说话呢?自古婚嫁之事都是母娘做主,我好不容易给你说个妻主,在你这儿还落不到一句好了是吧?
                      你也不看看自己,一个连屁都蹦不出来的哑巴,那穷秀才要是知道你不能说话,你别说她娶你了,要是能多看你一眼我都跟你姓!”
                      张氏说着说着就动起手来,推搡着阿阮,嘴里的话也骂的越来越难听。
                      她骂阿阮贱命的玩意,净让她赔钱,连嫁人她都赚不了几两银子。
                      骂完她还连着魏悯一起骂,说她是个穷秀才,家里拿不出多少钱,看着是个道貌岸然的模样,其实也就是好.色的色.胚,看见内子眼珠子都转不动,说她读的是个什么圣贤书,丢尽了读书人的脸,就她那样能考上状元才怪。
                      阿阮听的脸色发白,张氏骂自己也就算了,怎么连着那秀才一起骂?
                      从刚才那一眼看来,阿阮就觉得秀才不是张氏口中的那种人。
                      张氏嘴也没个把门的,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骂,阿阮忍了她一会儿,却觉得胸口莫名憋着一股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反手就推了张氏一把。
                      张氏被推懵了,她从没想过阿阮敢反抗,被反推了一把的时候,愣怔着往后退了好几步才停下来。
                      “好你个阿阮,长大了翅膀硬了是吧?我就说你两句,还敢跟我动手动脚了?你看我不打死!”
                      张氏说着就伸手撸起袖子,低头满屋子找趁手的东西,嘴里骂骂咧咧的,“我今个不打死你,你就不知道这个家里当家做主的人是谁!”
                      张氏下手一向狠辣,阿阮曾经被她打过一次,三天没能从床上爬起来。
                      见张氏大步往堂前走,弯腰要去拿那烧火的棍子,阿阮身子都在发抖。
                      可现在害怕也不是个事儿。
                      阿阮咬了咬牙,伸手将长条椅子抱起来护在胸前,转身就往外跑。
                      既然张氏要把她嫁出去,那把自己打死了她就一分钱都拿不到!
                      她不能说话,但是她可以借着邻里的嘴让张氏明白这个道理。
                      张氏颠了颠手里的棍子,转身就见阿阮往外跑,立马提着衣摆大步追了出去,“贱东西,你今个就是跑到天涯海角都没用!”
                      阿阮人好,跟邻里间处的都不错。如今一听到张家有动静,左右邻居都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出来了。
                      瞥见张氏拿着烧火棍满脸怒气,一副要将阿阮打死的模样,大家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七手八脚的过去拦住张氏。
                      “怎的又生这么大的气?早上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阮过两日就要嫁人了,你把她打伤了万一人家不同意娶了可怎么办?”
                      “你可别说把阿阮卖进窑.子里,你家闺女将来可是要考状元的人,到时候皇上给她和公主赐婚,要是被多嘴的人抖出来她姐姐是妓.子,你闺女大好的前途不就都毁了吗?”
                      “是呀张家姐姐,别跟这孩子计较,反正都是要嫁出去的了,可不能气坏了自己。”
                      “……”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的劝着张氏,不着痕迹的护住后面的阿阮。
                      张氏刚才是气急了,一心想着打死埋了算了,现在听邻里这么一说,才觉得自己为了闺女再忍她两天就是。
                      但张氏咽不下这口火气,愤愤的朝着阿阮的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将烧火棍往她那边扔去。
                      众人见烧火棍没砸着人才悄悄松了一口气。
                      一两个人扶着大喘气的张氏给她顺气,拥着她进屋,剩余的几个伸手接过阿阮护在身前的长凳,小声问她没伤着哪里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8-03-31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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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阮虽然脸色苍白,但心里还算平静,看着关心自己的邻里,不由得摇了摇头,扯了扯嘴角勉强笑了笑。
                        自从那次差点被打死之后,阿阮就不爱跟张氏对着干了,有什么就忍着,若是像今天这样忍不住,就立马拔腿往外跑。
                        邻里见她的确没什么事,心里虽然心疼这孩子,可也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
                        大家都是邻里乡亲,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张氏把人给打死了。
                        张氏听了一顿的好话,又听几个邻居吹捧了她闺女一顿,才算被顺了毛消了火气,余光瞥见阿阮战战兢兢的从外面进来也没正眼看她,就权当做没看见她这个人。
                        就这么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等成亲那日,张氏连个便宜的红灯笼都没往门上挂,阿阮那身喜服,脸上的妆,都是几个邻里阿姨自发过来给她弄的。
                        魏悯要成家了,自然不能再和姐姐姐嫂住在一起,由魏怜帮忙,魏悯搬回来老宅里住。
                        老宅的房子就一个里屋连着堂屋,门前的院子也小的可怜,好在里面打扫一番后也挺干净,两个人住起来刚刚好。
                        院子堂屋门前都挂上喜庆的红灯笼,几扇门上贴了囍字。里屋的床是魏悯常睡的那个,她将之前床上的被褥收了起来,将娘亲给她做的大红被子拿出来铺上。
                        喜庆的大红被子,上面绣着一对戏水的鸳鸯,那是老人家一针一线给闺女绣出来的。
                        摸着这崭新的被子,嗅着上面干净的阳光味道,魏悯仿佛看到冬日里娘亲坐在门前矮凳上,晒着温和的太阳,边绣着手里的鸳鸯边跟她说:“阿悯啊,以后成亲了可要对媳妇好哦。”
                        娘亲临走前,才将这喜被绣完,拉着她的手道:“娘亲怕是看不到咱们阿悯娶妻了,但别怕,成亲的东西娘亲都给你准备好了……将来娶了媳妇,可得好好对人家,女儿家都不容易,咱魏家的外子可不能做那负心人委屈了人家……”
                        娘亲一辈子被母亲呵护着,活的乐呵,体验到被妻主疼爱的媳妇是什么模样,也见多了家里一有不顺心的事就被妻主打骂的媳妇,临终前老人家就希望两个闺女能好好的过日子,家庭和睦。
                        魏悯想起那日看见的阿阮,穿着天青色长裙,长发垂在身后,微微低着头,低眉顺眼的被人牵着站在那里,温顺的像只没有牙的兔子,抿着两只长耳朵任由人顺毛。
                        这样的媳妇,娶进门她疼都来不及呢,哪里会委屈了她。
                        魏洛蹦蹦跳跳进来的时候,魏悯才回神,垂眸遮住眼里的神色,低头牵着外甥女出去了。
                        路过放着花生的桌子时,魏悯顺手抓了一把花生偷偷塞进魏洛的口袋里,惹得小外甥女高兴的抬起两只手捂着吃惊的嘴,乐弯了一双眼睛,偷偷摸摸在她耳边说道:“娘亲说不让我吃。”
                        “那咱们就不跟她说。”魏悯笑着摸了摸魏洛的脑袋。
                        魏洛立马欢喜的捂住口袋,连连点头。
                        将老宅收拾了两天,转眼也就到了成亲的日子。
                        穷苦人家成亲娶妻,自然不能像有钱人家那般需要准备个把个月,才令下人抬着成箱成箱的聘礼嫁妆,坐着高头大马,领着唢呐喇叭一路热闹的迎亲。
                        两家离的近的一般也就是一盘鞭炮,一顶两人抬的小轿,家里张罗一两桌酒菜请亲朋好友邻里周围吃吃喝喝也就没了。若是离的远了,还需要问人借头毛驴,在驴脑袋上绑个大红花就将人驮回来了。
                        魏家和张家隔了两个村子,要说远也不算远,可若是找两个人抬着一顶小轿,来回还是有些吃力的。
                        魏悯想了想,干脆跟人借了头毛驴,成亲那日由自己牵着去了张家。
                        她到的时候,阿阮一身红色喜服,顶着红盖头被邻居扶了出来。
                        那邻居算是看着阿阮长大的,如今见她嫁人心里也是感慨万千。
                        不知道她这一走,到底是掉进了幸福窝,还是从一个火坑走进另一个火坑。
                        到底不是亲人,那邻居将阿阮的手交到魏悯手上时,眼眶虽是湿润却不能多说半句叮嘱的话。若是说了话惹人嫌,将来吃苦的还是可怜的阿阮。
                        张家嫁女儿,一家人却倚在门框上斜眼看着,连门都不出,冷淡的简直没有人味。
                        张氏见魏悯牵着阿阮,嘲讽的嗤笑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壳,转身进屋将阿阮的包袱提了出来。
                        阿阮所有的嫁妆仅有一个布包,里面的也不过是她自己的几件衣物罢了。
                        见张氏耷拉着脸,邻里怕她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给阿阮难堪,赶紧接过她手里的包袱,递给阿阮。
                        借着递布包的空隙,那邻居握紧了阿阮的手,压低嗓子,用两人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哽咽道:“照顾好自己,不管如何,日子还是慢慢过出来的。”
                        说着用力攥了攥阿阮的手,半响儿才转身,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
                        身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吉时到了,阿阮被魏悯扶着坐在毛驴背上。
                        毛驴驮着阿阮离开了这个养了她十二三年的“家”,晃晃悠悠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阮挺直腰背,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红盖头,两只手慢慢抱紧怀里的包袱,心里五味陈杂,苦辣酸涩全都有,唯独没有那欢喜的甜意。
                        成亲,无外乎从一个张家,到了另一个“张”家罢了。
                        绕是妻主现在喜欢她的容貌,知道她是个哑巴后不会冷颜相向,但日子终归也不会多好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8-03-31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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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氏耷拉着脸,邻里怕她在这个喜庆的日子给阿阮难堪,赶紧接过她手里的包袱,递给阿阮。
                          借着递布包的空隙,那邻居握紧了阿阮的手,压低嗓子,用两人间才能听到的声音,哽咽道:“照顾好自己,不管如何,日子还是慢慢过出来的。”
                          说着用力攥了攥阿阮的手,半响儿才转身,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
                          身后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了起来,吉时到了,阿阮被魏悯扶着坐在毛驴背上。
                          毛驴驮着阿阮离开了这个养了她十二三年的“家”,晃晃悠悠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阿阮挺直腰背,睁着眼睛看着眼前晃动的红盖头,两只手慢慢抱紧怀里的包袱,心里五味陈杂,苦辣酸涩全都有,唯独没有那欢喜的甜意。
                          成亲,无外乎从一个张家,到了另一个“张”家罢了。
                          绕是妻主现在喜欢她的容貌,知道她是个哑巴后不会冷颜相向,但日子终归也不会多好过。
                          张家为了把阿阮嫁出去,谈婚论嫁时绝口不提她是个哑巴的事情,李冰人见阿阮可怜,怕戳人伤疤,也没说这事,至于孙氏,她更是没说。
                          是了,直到新婚之夜,魏悯都把人压倒在床上了,这才知道自己娶回来的媳妇,原来是不能说话的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  阿阮:(愧疚脸)
                          魏悯:(惊悚脸)我裤子都脱了,别告诉我你是……
                          阿阮:……(摇头)
                          魏悯:(松了一口气,重新压上去)那就没事,我还以为自己得把裤子提上去呢
                          阿阮:……⊙?⊙!(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明天就要写到文案里的东西了,莫名兴奋_(:зゝ∠)_
                        第5章 你可是不愿意
                          从张家村出来,魏悯牵着毛驴,间或扭头看一眼坐在驴背上的人,心里的雀跃比三年前听到自己考中秀才时还盛。
                          她脸上带着明显的笑意,眉眼舒展,凡是看见她的人都知道这魏家老二定是娶了个合心意的媳妇。
                          走过田埂小路到了人多的地方,村里的人见有人娶亲,都出来看了一会儿。尤其是到了魏家所在的青禾村时,围观的人更多。
                          魏悯是村里为数不多的秀才之一,年纪轻长得好,若不是家里穷,成亲后得住到老宅,身边又没有婆婆帮忙哄孩子,妻主读书不赚钱之外,这魏悯还是多数内子都想嫁的妻主。
                          陈家人今个也想围观,看看是哪家人竟舍得让女儿嫁给魏秀才吃苦。
                          可陈家媳妇跟孙氏不对付,又加上自家小女儿对魏悯有那种心思,陈家人就拉不下脸出去看。一家人就站在门口,假装跟人闲聊,实际上余光却勾着往路上看。
                          可惜坐在毛驴背上的内子头上顶着红盖头,让人看不清模样。
                          到了老宅后,毛驴停下来。
                          魏悯抬头看向坐在驴背上的媳妇,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抱紧怀里的包袱,腰背挺的笔直,连驴停下来了都没注意到。
                          一干人还等着看魏悯拜堂呢,年轻些的就起哄催促道:“赶紧的,发什么愣呢?”
                          魏悯也不管她们,见阿阮听见众人声音回神后,微微垂着头,局促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眼里不由得泛起些许笑意。
                          魏悯伸手,胳膊环过阿阮纤瘦的腰肢,微微收紧手臂,一用力就将人从毛驴背上抱了下来。
                          阿阮本就发僵的腰背,在感受到腰上箍紧的手臂后越发的僵挺了,像个木头桩子一样,直挺挺的被魏悯抱了下来,又直挺挺的站在她身旁。
                          直到红盖头下伸出一只白皙修长骨肉匀称的手,阿阮才慢半拍的反应过来,将自己的手指试探性的搭在她的手心里。
                          手指刚触碰到那掌心,就被人一把握住了。牵着她的那只手掌心温热干燥,上面没有干粗活留下来的老茧,感觉很是柔软。
                          眼睛被遮住,触觉更敏感。尤其是感受到对方轻轻抬起她的手暗示她抬脚跨门槛的时候,两人的掌心贴在一起,阿阮感觉到自己带着茧的手掌贴着她的掌心……
                          慢慢的,阿阮觉得自己被握住的那只手有些热,热气从手心顺着那只手的手臂一路往上,窜到脸上,惹的她脸现在都是红红的。
                          有些烫,又有种羞赧自卑,想把自己带茧的手从那温热干燥的掌心里抽出来,可又莫名的舍不得。
                          从来没有人像她这般牵着自己的手,阿阮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手牵手,掌心贴着掌心时,心会跳的那么快,连呼吸都有些乱。
                          走到堂屋时,一屋子的人都在等着了。
                          魏悯母娘都去世了,娘亲三年前走的,家里的钱都给娘亲治病办丧事了。正是如此,那年魏悯明明考中了秀才却没去参加乡试。
                          没了母娘,作为长姐的魏怜就和媳妇孙氏就坐在高堂的位置。魏怜大魏悯八岁,这个妹妹从小就是在她背上长大的。
                          一拜天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8-03-3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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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拜高堂。
                            新人对拜。
                            简单却又郑重其事的三拜,随着院子里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和众人的起哄声结束,阿阮就在这种热闹的声音里被妻主牵进了里屋。
                            隔着红盖头,阿阮听见有人打趣魏悯,说听闻她长得好看,让她把媳妇盖头掀开,让众人饱饱眼福。
                            阿阮的手指在宽大袖子掩盖下,不安的绞在一起。
                            起哄声中,阿阮没等到魏悯来掀她盖头,而是看见她站在她身前,遮住众人打探她的视线,三言两语的将人都撵了出去。
                            阿阮这是第一次听到魏悯的声音,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站在她身前维护她的声音。
                            阿阮心里酸酸胀胀的,像是被人用手挤压着,肆意的蹂.躏着。
                            妻主的声音,竟是这般好听。
                            可惜自己却是个哑巴。
                            阿阮手指掐着自己的掌心,屋子里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安静的她以为屋里就她一人,直到红盖头下递过来一个杯子。
                            青灰色的瓷杯,衬得端着它的手越发的白,那只骨节分明的手,端着茶杯递到她的盖头下面,里面的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冒着热气。
                            “先喝点热水暖暖身子。”
                            刚才魏悯握着她的手,总觉得凉的不像话。初春的天气,的确算不上多暖和。
                            阿阮愣怔了片刻,才连忙伸出双手接过那只杯子,轻轻的点了点头。
                            魏悯见她接下杯子,一时间也没有别的话要说,两人就隔着一个红盖头相对无言的站了一会儿,这种沉默的气氛,直到魏怜在门外喊她出来敬酒才打破。
                            魏悯应了一声,也就出去了。
                            听到门轻阖的声音,阿阮一直挺直的腰背才微微放松,捧着手里的瓷杯,轻轻抿了一口热水。
                            魏怜说是让魏悯出来敬酒,但却舍不得她多喝,只让她抿一口表示一下也就够了。
                            不大的院子里,坐了两三桌的人,大伙凑在一起说话吃饭。
                            夜幕慢慢降临,院子里红灯笼以及熙攘声,让平日里一贯冷清的老宅,今晚显得格外的热闹。
                            魏悯和魏怜二姐妹将所有客人送走之后,又将院子好好收拾了一番,等忙完这些已经到了半夜。在魏悯把姐姐一家送走后,小院里又恢复了以往的安静。
                            魏悯从小在这里长大,夜色下站在夜里格外显得空荡的小院里,恍惚间仿佛听到了小时候的自己和娘亲说话的声音,和姐姐在院子里嬉戏打闹的笑声,以及娘亲和母亲坐在门口说话的声音……
                            魏悯仰头看了眼夜空,今晚月色正浓,星辰罗列闪烁,无尽星空中,似乎有两颗星格外的亮……魏悯闭了闭眼睛,无声说道:母亲,娘亲,我成亲了,你们放心吧……
                            媳妇还在里屋等着,魏悯也没站多久就回屋了。
                            将锅里的热水盛出来,魏悯自己坐在堂屋里洗了脚,才又端了盆干净的热水进去。
                            穷人家成亲的洞.房.花.烛.销.魂夜总比话本里描绘的要接地气有烟火味,像那些话本里关上门就红被翻浪的场景,都是骗人的。
                            天冷可以不洗澡,但脚总是要洗洗的。
                            魏悯将水盆放在一边,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床前。
                            阿阮安静的坐在那里,如果不是自己之前递给她的瓷杯现在放在了桌子上,魏悯都以为她从始至终就这么坐着没动过。
                            魏悯有些紧张,不过还是伸手轻轻掀开媳妇头上的红盖头。
                            雕着龙凤呈祥的红烛,照亮了盖头下的人。阿阮浓密的长睫不安的颤动着,红润的唇微抿,脸上的胭脂让她本来白皙的脸如今透着抹桃色的粉……
                            唇上的红,脸上的粉,让阿阮看着是比初见时精神了许多……但妆容不对,而且给她化妆的人显然也不是行家,就显得有些俗气了。
                            魏悯垂眸笑,不管是化了妆显得俗气的阿阮,还是不施粉黛恍若从水墨画里走出来的阿阮,都是那般好看。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8-03-3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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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洗洗脸吧。”
                              魏悯将手里的盖头折好放在一旁,让阿阮过来洗漱。
                              阿阮显然是第一次被人这么伺候,直到魏悯端着她的洗脚盆出去她都没反应过来。
                              魏悯回来,将里屋的厚布帘子放下来,把门关上,来到桌子边吹灭那根红烛,慢慢往床边走去。
                              洗完脚的阿阮坐在床边,直到蜡烛被吹灭,她才意识到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
                              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蜷缩成一团,阿阮抿着嘴唇,呼吸有些乱。
                              魏悯视线好,又因今日有月光,在夜里也能看的清楚。她来到床边,将坐在床沿上的人打横抱起来,慢慢在床上放平,俯身压了下去。
                              阿阮手掌轻轻抵在她的肩窝处,魏悯以为她害怕,就攥着她的手腕按在她的头顶,低头安抚性的亲了亲她的额头,直到感觉到她手腕挣扎了两下,身子都在轻轻发抖才停下。
                              魏悯一愣,手指下意识的往她眼尾一摸,果然摸到一手的湿润……
                              魏悯沉默了片刻,轻轻松开攥着阿阮手腕的手指,改为撑在她的身体两侧,漆黑的眼睛盯着她的脸,轻声问道:“阿阮,你不愿意吗?”
                              身下的人咬紧嘴唇,轻轻摇头,但还是在抖。
                              魏悯心有疑惑,慢吞吞的起身,下床将床头的烛台点上,就着这微弱摇曳的烛光看着床上的人。
                              阿阮在她起身时就已经爬了起来,跪坐在床上,双手攥着面前的被褥,微微垂着头,乌黑的长发散在身后遮住她清瘦的背。
                              因着刚才魏悯的动作,阿阮身上的中衣被蹭乱,身上的带子也被她解开,衣襟半开,露出里面精致的锁骨。
                              魏悯仅看了一眼,就立马移开视线,放在膝盖上的手指不自在的捻了捻,原来刚才她动作这么快……
                              “你既然愿意,那为什么哭?”
                              魏悯轻声问她,扯过自己放在床尾的外衫披在阿阮单薄消瘦的肩膀上。
                              阿阮因为她这个贴心的动作,身子微不可查的抖了一下,随后抿紧被她咬出血的嘴唇,红着眼眶,在她惊讶的目光下,抬起右手,满是歉意和愧疚的,缓慢的,跟她比了个手语。
                              ——对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所以,今天又提着裤子过了一夜_(:зゝ∠)_
                              阿阮:(/▽╲)
                              嗷嗷嗷,终于写到想写的了!!!开心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8-03-3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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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8-02 05:2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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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8-03-31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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