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推歌:βios
和剧情没啥关系,其实这一段的剧情我也不知道要放啥歌,因为……不剧透了

急急忙忙写完的,细节就注意不了了,反正感觉也还搭得上吧。
主要是你们根本没几个人会傻乎乎的去听歌吧

(正文)
路明非浑身酸痛,好像被十几个壮汉……好像被一辆碾路机在身上压了几十遍。
身下是洁白柔软的大床,晨曦穿过窗户照进这间房子,路明非下意识遮掩双目。他觉得有些不适应——恶魔哪有资格藏身柔软,享受阳光?
他茫然无措——为什么他还活着?小魔鬼去哪了?那一战打赢没有?最后的记忆是恺撒和阿巴斯站在不远处,阿巴斯吟唱着悠远繁奥的咒文,自己身上便涌出坚硬的冰块,直至被完全冰封失去记忆。
那么……他蓦的一惊,坐起身来看向这间房子。旁边一张床上红发的女孩安静地睡着。
他放心了,还有些感动。哪怕面对恺撒师姐也没有放弃他啊,带着他逃了出来,还守在他身边。一个女人面对心爱的未婚夫带着另一个男人逃跑,不管怎么说都要承受很大的压力吧,何况这个男人还喜欢她。
如果可以,他真想要时光停留在这一刻,没有追兵,没有奥丁,他也不需要和诺诺怎么样,只要能和她共同拥抱这满屋的阳光
“那是不可能的哦。”一个精致的小人儿突然坐在了窗台上,遮挡了一半的阳光。阴影正好是诺诺的侧脸。
罕见的路明非没有答话,以往的他会狠狠嘲讽路鸣泽到手的鸭子都能飞走——奥丁没死,最后一次交易也就没完成,恶魔第一次违约了。可最后一次交易他心中的声音让他不寒而栗,他搞不清眼前这个家伙到底是什么。
其实他早该这样谨慎对待路鸣泽的,只是以往他自己是烂命一条,死了也就死了。但现在不一样了,他必须活下去,只有他记得楚子航,他死了楚子航就真的死了。到那时候神大概会看着这帮愚蠢的人类窃笑吧。
所以纵使他满腹疑问,也只是冷冷的看着路鸣泽。
“你要去救楚子航,那你不应该把诺诺送回去么?”路鸣泽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回头看他,笑容玩味。
路明非没有反驳,平静地像个雕塑,神色无喜无悲(江南惯用,致敬原作

)。
是啊,现在的诺诺就是拖油瓶,奥丁来了路明非还得花四风之一的生命去救她。
从头到尾都是他让诺诺身处险境的。在金色鸢尾花学院他本该阻止芬格尔,可他没有,他的那点小心思楚子航估计都猜得出来。
他是时候长大了,屠神救兄弟是他自己的事,这种危险的事情他带着另一个兄弟的老婆干嘛?和路鸣泽四次融合之后他早已是当之无愧的s级,眼神凌厉杀伐果断,暴力女巫也只能在他身后给他喊加油。
路明非垂下头,短暂之后重新抬头。眼神好像平静的湖面。之前看诺诺睡姿的猥……的温柔全都被他抛入湖底,湖面如同镜子般平静,可深不见底的湖底藏着水怪,只等……吞下前来饮水的神!
“是啊,我明白的。我知道该把诺诺送回去,这样她就安全了。我知道我不该动那些小心思,这样也不会把她卷进来。我不知道是动手的人是奥丁,我也不知道奥丁要杀她。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救师兄也不是为了和师兄一起去打爆车轴,我……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全世界只有师姐可靠。”他一开始还有些语无伦次,一个劲的我啊我的,像是在解释自己为什么偷看心爱的女孩的日记,可越说到后面越平静坚定,好像一个临行的将军。他早已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在出征前一天的夜里和战友互诉心肠,声音穿过寂寥的旷野,清澈悠远,镇定从容。
最初楚子航消失的时候他觉得全世界所有人好像都是张牙舞爪的怪兽,只有诺诺他毫无顾忌地信任,他只对诺诺掏心掏肺地讲楚子航对他的重要,在她面前有多脆弱敏感他都不会不好意思。只要有诺诺,他那被学生会会长隐藏起来的孤独悲哀的心就能安稳下来,他可以肆无忌惮的宣泄悲伤。
说难听点就是他不愿意自己面对这个世界,把诺诺拖进来还差点让诺诺送命。
“恩,是的是的,我明白我明白,你开心就好。”只是路鸣泽却少见的一直一副忍俊不禁的样子,着实有些破坏了路明非的**氛围。“没事啦,其实诺诺现在你想甩也甩不掉哦。”他自己从窗台上跳了下去,那样子好像是笑得抱着肚子不小心摔下去的。
但路明非全然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说了些衰仔的心里话,早就准备好了被魔鬼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