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没啥人理我,可能是我太辣鸡了~

好吧,更文~
找了好久的师徒歌,这类的歌感觉真的好少,只找到一首。
但是这首歌真的超级超级超级好听!!!强烈推荐!作死也要放链接!
剑三·夏清风
这首歌是真的好听无人听。
https://y.qq.com/n/yqq/song/000hYcLN4K1LGU.html(正文)
“我族名唤隐,世代生活在中国蒙古。”林黍离立在窗边,背对着路明非,卷起帘幕,看夜色沉沦。
路明非在她身后跪着,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自1945年蒙古独立之后,我们怀疑雅尔塔会议和卡塞尔学院有关,从此我们开始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敌对。”
路明非骤然抬头,看向林黍离月色印染下的翩然背影,只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轰然崩塌了——
他早已对卡塞尔学院有了归宿感,也在那里有了众多朋友。然而此时此刻,林黍离却告诉他这等国恨乃是源自卡塞尔学院?
林黍离嗤笑一声,转头看向路明非,眼神中尽是毫不掩饰的讽刺和可怜。
在这眼神下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像是个傻子,给别人卖了那么久命,却蒙在鼓里啥都不知道。
“不过身处蒙古的同胞倒也是因祸得福,恰巧躲过了四十年前的动乱。”林黍离漫不经心地说着,似乎只是在说邻里的闲话,月下莹然的睫毛却遮住了她漂亮的双眼,连带她的目光一并隐藏。
路明非却蓦的一惊,只觉得浑身冰冷如同跌落深渊——动乱,又是那场动乱,他想起学院里的那本册子和自己的猜测,只觉得所有事情都缠在了一起,他找的是这端,却发现源头在那端,当他苦苦寻到那端,却发现手中的丝线分明缠紧了四面八方——
怎么会这样?四十年前的动乱学院分明没有参与啊?蒙古、隐族、册子、教授研究的资料、动乱后的典籍、忘川、楚子航……
这些东西在他脑中嘶吼尖叫,忽然又放声大笑,声音扭曲而凄厉,像是来自地狱的亡魂在徘徊游荡。
哪知林黍离突然把他推倒在地,双手压在他的肩上,眼神中的狠厉仿佛要炸开一般。她直视路明非的眼睛,黄金瞳璀璨至极。
那是一张怒目狰狞的脸,路明非只觉得恨意和金光一起袭入他的神经,带来撕裂般的苦楚,炸响每一个细胞。他痛苦地呻鸣,视线却怎么也无法离开林黍离的眼眸。她身上水蓝色的裙摆缭转娆娆,又在空中幻出耀眼赤金,化作婆娑流彩。
可那双琥珀般的漂亮眸子在这海潮般的霞光辗转中忽然淌下两行清泪。
随即记忆不受控制的在路明非脑海中涌现,奥丁、阿巴斯、高速路上和诺诺的对话……那段对话!
他像是个局外人一般,一帧一帧地看着自己向诺诺说出自己关于那场动乱的猜测,连带自己在卡塞尔学院的调查与收获。最后看着自己一字一句的说出结论——“我甚至怀疑中国的文化更迭和楚子航一样,都是某个人的手笔。”
接着是自己盯着那即将撞上去的青衫如画,在脑海中刻下那翩跹如梦的每一个细节,摹出每一笔鲜妍。
至此,画面骤然崩塌。路明非的意识开始变得混乱,隐约中看见长发在微风中相互依偎,耳畔传来风铃的轻响。
那是一对母女的陪伴,亦是她们最后的温暖。此去经年,徒留悲伤和无助。
“不要……”他颤抖着看着身上的金色人影,莫名其妙的开口祈求。他眼中不由自已地泛出一片朦胧的水雾,一声一息间透着他感受到的哀婉凄楚。
林黍离从路明非身上爬起来,眼中狠色却犹未褪去。她思索许久,大概想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之后又变回云淡风轻的姿态,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徒弟,不由得有些歉意和心疼。
这一次使用阿房宫的力量让她也十分疲倦。将路明非扶上床,在他身边躺下。湛蓝的水晶流动间将两人紧紧包裹,化作最安全的休憩之所。
夜光下水晶宫散发着点点荧光,两人在彼此的梦中闲寻凄恻,思家仇国恨,想来去悲欢。
是倾国倾城,是风铃沙哑。
——————————————为手机党添加的分割线——————————————
——————————————————————————————————————
路明非悠悠转醒,刺目的阳光照的他有些睁不开眼。周身萦绕着檀木般的清香,略微减轻了那充斥每根神经的疼痛。
他从床上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抬眼看见林黍离坐在床头梳理长发。那青丝似垂杨旖旎,荡漾恍惚间他仿佛又回到那个风铃作响的梦境。
他大概猜到了林黍离昨天做了什么——她应该是用某种力量连接了两人的记忆,以此来了解事情的真像——在这件事情上她容不得半点虚假,所以选择直接观看他的记忆,让他不能隐瞒半点。
至于他看到的那个场景,则应该是林黍离的经历。两人的记忆连接之后是互通的,只不过主导权在林黍离手上,所以路明非看到的只是些片段和情感。
只是那情感,未免太深刻。
“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昂热要在你身上如此急切草率地展开‘尼伯龙根计划’?他迫不及待地展开这个计划,仅仅只通过了学院里教授们的表决通过,导致如此强大重要的计划,密党长老们却毫不知情。”沉默许久,林黍离梳头的手蓦然一顿,随即转头看向路明非,通过发问来引导他发现此前忽略的地方。
路明非一惊,可接连的震撼和仍旧作痛的神经让他无法思量这里面的蹊跷。他只得偏头,不去看林黍离那柳影斜摇。放任从心底扶摇直上的疲倦,累了少年狂。
林黍离见他这幅模样,轻叹一声,从床上走了过去。路明非瞥见她赤裸的白足在淡蓝色裙衫的掩映下娟然如拭,不由得心头一颤。
她走到路明非旁边,跪坐下来,将路明非拥入怀中,埋首进胸前散布的发丝间。路明非只觉得一股清香袭来,随即投身满怀的温暖轻柔。
“日本之行让你、楚子航和恺撒大放光彩,尼伯龙根计划自然只能在你们三人中选择。而你们中最被看好的恺撒却来自加图索家,一旦计划在他身上执行,对昂热的势力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林黍离修长如青葱的手指轻抚过路明非的头发,如同在安抚受到打击的弟弟。
“所以校长才毫不犹豫地在我身上开展这项计划?可他为什么不选楚子航?”路明非明白了其中的利益牵连,可是还是有些不知所以。
林黍离将下巴抵在路明非头上,似是不忍看路明非得知真相的黯淡眼神。她将路明非紧紧地拥在胸口,像是准备要和他一起承受那失望和愤恨,“自然是因为他早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冬雷阵阵夏雨雪。
惊诧之后是冰天雪地,路明非只觉得自己全身都要被冻住了,林黍离的话语仿佛抽尽了他浑身的血液,再注射进人类最丑恶的欲望。
他感觉自己的灵魂在一点点坠入岩浆,灼烧出震惊、失望、悲恨,无穷无尽的愤怒和痛失所有的无力。
“早料到”、“这么一天。”
校长早料到楚子航会消失,是因为在这场权利的争斗中加图索家必定要把恺撒送上王位,那么最大的绊脚石就是楚子航。而路明非那时候作为一个废柴,加图索家估摸着他压根没有希望进入这项计划,也就没管他。
于是校长瞒天过海,不顾一切地先在他身上开展了尼伯龙根计划。楚子航只是这场权利纷争中的牺牲品。
那么一切疑点也都解释得通了——楚子航的消失是加图索家借助忘川人为造成的,而那本册子的消失也是加图索家的善后。
路明非感觉自己好像在冰冷的海水中挣扎,可漫上心头的全是无助和困乏。他将身子完全依偎进林黍离的怀抱,就像抱着一块浮木,是汹涌汪洋中最后的希冀。
“那阿巴斯呢?既然是为恺撒铺路,为何又出现了一个竞争对手?加图索家这么做岂不是白费力气吗?”他似有不甘,拼尽全身的力气做着最后的挣扎。可其实他心底却早已有所猜测,黯然下双臂不自觉地反手抱住了林黍离。
“若是阿巴斯本就是加图索家族安排的人呢?”林黍离也任由他拥着,反正只是她的徒弟,失意时安慰他一下也是合情合理。
可她的话语夺去了路明非最后的希望,一切都已经很明了了——
路明非不甚至知道他被阿巴斯冻住之后和恺撒被制服的详细情况,所以也没想那么多。林黍离考虑的却比他要多得多,猜测也更合乎情理——路明非和奥丁一战,恺撒和阿巴斯两人本是坐收渔翁之利,可是阿巴斯却救走了重伤奥丁,只留下路明非和恺撒,完全就是一箭双雕。
加图索家这手算盘当真打得响!现在奥丁被加图索家控制了,本来若是路明非被恺撒抓回又是功勋一件,只可惜恺撒放走了他。
难怪加图索家族的元老们任由恺撒被囚禁,因为他们也觉得恺撒太任性了,希望这次给他些教训。若是恺撒完全得到了家族的支持,密党只怕也留不下他。
林黍离想通了所有细节,只觉得这帮人虚伪至极,为了利益尔虞我诈,当真恶心!突然间感觉胸前淌过两行温热,沾湿了细腻绫罗。这才惊觉怀中人颜暗换,那个石头般顽固任性的孩子忽然间已是泪流满面。
“师傅,我该怎么做?”他泣不成声,迷茫无措地看着林黍离,眼中满是慌乱和害怕。
他就像是个意气风发的孩子,突然间看到了人心最丑恶的一面,曾经的信仰、准则、认知全都在这一瞬间被摧毁,而曾经的友谊和感动也在这一刻变得荒唐可笑。一切往昔都化作狰狞的人偶肆意嘲笑他,他磕磕碰碰,只想抓住某个人的手,在她怀中放声痛哭。
林黍离轻轻地为他扶去泪痕,纤指拭散斑驳垂泪,可却无法安慰他心中的痛苦。
而路明非嗅着林黍离发丝间的溢艳融香,恍惚梦魂归仙所,问他是去留——
“你既答应做我徒弟,为师自会帮你解决一切,你便先跟着我吧。待事情解决,我带你去隐族,远离这争权夺利的丑恶,可好?”她声音轻柔,宛若素月分辉明河共影,表里俱澄澈。叫人悠然心会,忘却今夕何年。
“恩。”许久,路明非轻轻地应答。林黍离浅浅一笑,再度拥他入怀,仿佛为他遮蔽这方乱世。
为欲求,定护守。晚来追忆,又那堪回首?
——————————————为手机党添加的分割线——————————————
——————————————————————————————————————
老板坐在窗边的座椅上,淡淡地听着窃听器里两人的对话。
最后路明非那一声温顺小兽般的“恩。”传来,声音戛然而止——那个米粒大小的窃听器被摧毁了。
酒德麻衣立在老板身后,脸色难堪“她知道我们装了窃听器,却在对话结束后才摧毁,这分明是挑衅!”她面色愠怒,声音中却带着些色厉内茬——林黍离的种种手段她早已见识过,无论是那美若天仙的容颜还是近乎妖孽的手段都让她心生挫败。
不是玉心妄自菲薄,而是确实在这近乎完美的身姿下,每个女孩都会自惭形秽。
老板微笑着看了酒德麻衣一眼,让她有些羞愧。
“她应该是误以为监听来自卡塞尔,故而表明态度,倒也不是针对我们。”他淡淡地笑着,随即话题一转“先不说这些,你觉得我们的主角表现得怎么样?”
这个问题到让酒德麻衣一愣,她沉凝许久,遂而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是真的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卡塞尔彻底失望了?”关于卡塞尔的权利的争斗酒德麻衣也不清楚,只是觉得林黍离分析得似乎确有道理。
老板看着窗外白云朵朵,沉默许久后终是缓缓开口“若事情真有她们想的这么简单就好了。”顿了顿,随即又有些恨恨地说道“他就是这样,很容易相信外人,随便就被那林黍离三言两语给哄走了,却从来不思量过往的情谊……”说这话时他眉眼低垂,似乎回想起了某些陈旧的往事。
酒德麻衣从这话中听不出喜乐哀伤,只感觉像是一潭死水般平静,底下却埋藏着几多无情风雨、离恨重重——
她感觉自己好像接近了某个真相,却又有些疑惑不解。
老板低头去看一本书,许久两人都不再说话。
“在过往那场动乱中,美术家倒是也和其他文人一般凄惨。”老板随意说道。
酒德麻衣蓦地一惊,她想象那阳光煜熠的房间里,师徒紧紧相拥,缠绕出怎样的萦损柔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