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人族强者、妖族大妖,水火不容般地矗立在天际,虽然都因为方才的爆炸波及而受了伤,但是两人丝毫气势不减,周身的灵力与妖力甚至比方才更甚。
时间,每一秒每一刻都紧紧地盯着对方!强者之间的较量本就是如此,稍微不慎就会被对方给得了先机,以至于可能一败涂地,丢去性命。
……
另一边,京都城门口的两妖见作为他们上司的玉藻前与源赖光已经打到不知何处去了。而青坊主知晓此地不宜久留,于是催促般地对着管狐说道:“我们现在快走,不知道源赖光有没有安排了追兵,你向西我向南,等到了奈良我们再见。”
“呵,哪里走?京都不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
这个时候,一个豪放不羁的女声从他们所要逃离的方向响起,只见此女手持着极长的大长刀,刃如同秋霜,吹毛刃断、削铜剁铁,是一把定当有名气的好刀。女子不同往日穿着粉色和服,她此刻也是一身甲胄,绯红的血色染在了甲胄和捆绑着上身的绷带上,一身如同彼岸花般鲜艳的红衣,衣袖缥缈。
而此刻,她面色阴沉战意极强地看着两人,目光里还隐隐地有种不屑,手里的长刀也在此刻泛出了绯红的光,强劲的妖气一时大起。
“是妖刀姬,管狐,你保护好自己,她由我来战门!”说完,青坊主已经将手中禅杖直直插进自己身前的泥土,手中结印念念有词着,“带着你的虚妄身殉于此,摩诃般若波罗蜜!”
飒然间,他的周身一阵阵佛音所形成的佛印伴随着妖力成为了实体,其中又富有强烈的攻击性,向着冰冷冷地看着他的妖刀姬打过去,而且丝毫不给对方任何的休息机会,他继续着嘴中梵文的咛喃。
妖刀姬看着向自己袭来的佛印,沉稳地站着闭上眼,而立马睁开了眼睛的瞬间,她的瞳孔光芒四射,全是恐怖的猩红色,如同来到了人间嗜血的恶鬼,极为凶悍。一瞬间,她竖起了手里那把削铁如泥的红色巨型长刀毫不畏惧地硬生生地一阵如同雨点密布般极速的猛砍,聚集得越来越多的佛印被她给如同削皮一般地阻挡在了刀光剑影之外,她一点的伤害都没有受到。
“喝!”
在佛光佛音大振的强烈攻击中,快刀猛砍进行防御的妖刀姬发出一声爽利的大喝声,只见她摧毁了一处已经毫无佛印进攻的突破口对着那出破口就是一刀挥出。猩红色的光芒带着极为肆虐杀戮的妖气,刀气破竹之势地划破隔空的气向着目标奔来,青坊主脸色巨变,连忙停下了咛喃架起禅杖做好抵御的准备。
“噗!”
一抹鲜红的血从被刀砍出的伤痕里流淌出来,青坊主虽然用禅杖挡住了最致命的一击平砍,但是他并没有想到平砍出的这道刀气居然在被禅杖阻隔的那一刻崩出化作了几道更小一些的血刃,突破了禅杖的防备向着青坊主扑面而来。他在迅速地做出反应躲开了数刀后,被实在无处可躲已经离自己极为接近的一道血刃划伤了右边肩膀,一时间便是血肉横飞。
“呵,当年那个胆怯的小姑娘现在也那么有能耐了啊。”完好的另一只手插下禅杖后,青坊主抚了抚自己居然受了伤的肩膀,一脸嗤笑地说道。
“……人是会变的,适应了自己的能力和责任的我不会再怯懦地认为自己命运有多么可悲不公。”似乎,两人真的相识过一般,妖刀姬见对方没有了继续战门的意思,她也没有进行下一波攻击,而是说着一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青坊主!”抱着两人的画作在一旁无法给出帮助的管狐很担忧地喊了一声,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弱小的妖力是那么的难堪,以至于帮不到友人什么忙。
青坊主连忙微微皱着眉对着他摆了摆手,以示自己无碍,然后他带着些好气的疑惑,说道:“源赖光给你下达的任务是要杀了我们吗?为什么要这样做呢?他可向来懒得对我们这些名气不大不小的妖怪动手。”
妖刀姬目光里是毫无感情的冷陌,她淡淡地看着了一眼眼前负伤的妖,又看向自己绯红的刀刃,冰冷地说道:“我并没有被安排杀死你们,但是有一件东西必须从你手中拿到,如果你们不答应,我只能得罪了。”
青坊主闻言好看的眉不免一挑,他已经猜到了对方接到的命令是什么了,而且这个东西就在他身后的管狐手里:“呵呵,真是小题大做,看来这个人源赖光真的很看重嘛。”
他笑着看见妖刀姬依旧毫无任何感触般冰冷冷的神情,继续说道:“要是我不想给的话呢?你觉得你真的能杀得死我吗?不要太小看这个名气不大不小的妖僧。”
闻言,妖刀姬抬起头,目光如同寒冰一般扫向了他,说道:“那就为了这个东西去死吧。”
言闭,妖刀姬手中的刀再一次如同修罗般嗜血,刀被高举起来,似乎开始凝聚了一股股恐怖的杀气。
“果然是不祥的刀,这漫天的杀气……”说着,青坊主也连忙去控制禅杖,禅杖从泥土中飞起,在空中旋转起来,从而一道巨大将自己和身后管狐的屏障凭空升起。
“明白自己的无知和弱小吧,赤影一瞬!”妖刀姬大喝一声,全身的杀戮和戾气都集中到了手中高举的长刀之上,原本就绯红的长刀现在变成妖冶而极致的血腥,只见她已经高高跳起,一道狭长的刀光伴随着刀向着屏障撞击了下去,一时间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