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2022年来了。20、21这两年，从你生病，到最后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妈妈，有你的时候，即使你生病了，有很多苦，但我总是有妈妈的。从今年开始，我再也没有了妈妈，我的生活也进入了新的一个阶段。妈妈，我一直希望能做你的骄傲，以前我觉得自己做到了。我要一直做令你骄傲的儿子，2022年，我会加油的。妈妈，永远爱你，永远想你！

妈，今天我和爸陪小宝去须江游览桥玩。看见有人放孔明灯，小宝可高兴坏了！连忙跑到小摊前，我和爸一起帮小宝点起了孔明灯，小宝说我先许个愿。随着孔明灯越飞越远，小宝开心地叫着，喊着……回家的路上，我问悠悠许了什么愿望，她不说，还说说了就不灵了。晚上洗脚的时候，我当着宝妈的面又问了，她还是不愿意说，我们以为她许愿是买玩具什么的。就开玩笑说，你说说，有可能会实现的。小宝说，真的吗？谁说的。磨蹭了一下，她说，我的愿望是奶奶回来！我们顿时泪目了。妈，我们都好想你。妈妈，你要好好的。

梦见家和母亲
故乡的云如水流淌，远处的山在雾中忽隐忽现。老家门口的桂子树，葱葱郁郁，一切都依然如故。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不是从前的故乡了。

妈妈，儿子想你了！

妈妈，马上要过年了。两个孩子都放假了，我也忙完了，爸爸先回老家去了。城城昨天参加了学军班考试，希望能成功，城是你最宝贝的孙孙，你如有知，你要保佑他啊。最可怜的是老爸了，前几天我和他聊天，他说今年不知道怎么过年了。以前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安排好的，我们都没操心的。妈，你过得好吗，儿子很想你！妈，来生我们再相聚！

妈，明天过年了。今天我们做了素鸡，以前都是你做的，我们依样画葫芦，做得还不错。

妈，今天是除夕，今年的年夜饭少了你。妈妈，儿子想你了！

妈，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城城年前参加考试，成绩十分优异！妈妈，你的孙孙长大了，展翅翱翔了。

春天来了，妈妈却不在了！妈妈，今天是你的百日，我们来看你了。

妈妈，节日快乐！

妈妈，昨晚睡前，我就那么回忆着你。想起我5岁就和你去后山砍柴，我们就那么顺着山路滑下来，你说，梅（音，孩子的意思），小心点。我大声喊着，妈，你自己小心。我们蛮头的汗水，却满脸的快乐！妈，那是多么美好的时光哪！我跟着你砍了挺长时间的柴，堆了块我一人高，换了好像5块钱还是7块钱的，你添了两块，买了双我梦寐以求的少林寺鞋。妈妈，你在哪里了呢。不知道你在那边过得好吗？你也在想我们吗？

梦见家和母亲
2022年2月4日初稿
2022年4月5日修改
一
正月的夜里，白天刚从舅舅家拜年回来，屋外寒风凛冽，天空窸窸窣窣地下着雪子。
往年春节这段日子，是我们老家最热闹的时候，家人都回来了，乡邻们也回来了，村里难得一片热闹。妈妈总是最积极地叫唤着大家，打牌，打牌了。跑得快、红五、双扣，妈妈都喜欢。平日一家人基本没空一起玩，正月里我们就陪着老妈一起玩。看着妈妈打牌时的欢乐模样，我的内心总是无比满足。
今年的正月，那种团聚的欢欣再也没有了，永远不再有了。妈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我躺在床上，听着屋外的寒风，妈妈的声音却永远再也听不到了。
看着老家熟悉的一切，歌里有唱“走过你走过的路这算不算相拥”，妈妈的味道却怎么也找不着了，怎么都感觉不到相拥的味道。他们说，有妈的家才算家。是的，没有妈的家，突然之间，家的感觉就淡了。
回忆着母亲的点点滴滴，追寻着那曾经的美好，却发现好多都记不清了。

二
母亲一生多艰辛。
母亲出生于常山县钳口乡，我的外祖父幼时读过蛮多年私塾，是一名老中医，想来当时的家庭条件在村里应该是还可以的。
但无奈当时恰逢三年困难时期，母亲上有哥哥姐姐，且母亲幼时体弱多病。在母亲三岁那年，被领养到我们村里，相距20多里地的一户无儿女家庭做养女。想来，大约是舅公牵的线，当时舅公在红旗大队任大队书记。
母亲的童年，是比较艰辛的。在我纪念母亲养母——我的阿婆的一段文字里：
“阿婆和我并无血缘关系，母亲是她的养女。母亲三岁那年，被领养到无儿无女的阿婆家。
阿婆是个聋子，也不是先天的，是30多岁时因病所致的。晚年的时候，精神也不太正常。也没别的，就是常常一个人说话，或者有时对人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但大多数还是挺正常的。
阿婆重男轻女。对于母亲，她大约并不喜欢，至少从母亲的口中，我得到很多这样的信息。母亲小时候，阿婆常常让她干好多的农活。上学的日子，遇到农忙，一般天气好的时候，母亲是不能去学校的，要上山、下地去干活。即使是去上学的日子，也是早上要砍一捆柴，才能去学校；放学回家，也要砍一捆柴才能吃晚饭。
有一次，不知什么原因，母亲惹恼了阿婆，阿婆抄起外公的烟斗，就往母亲的额头敲。顿时，鲜血直流，满脸是血，看起来吓人极了。外公回来后，急忙用烟土敷住止血。外公很爱母亲，可他在母亲18岁那年就过世了，临死的时候，他对母亲说，你回去吧（回生母家），她会把你打死的。可母亲还是留下了。”
这些话，都是母亲在世时告诉我的。时代使然，家庭环境，母亲幼年经历了许多磨难。

三
母亲，把一生献给了这个家。
母亲24岁那年，嫁给同村的父亲，25岁生下了我。后生下了一个弟弟，年幼夭折。又生下了我的妹妹。
80年代，农村里大部分的家庭都比较困难。我们家里条件也不好，父母都十分操劳。母亲一贯要强，所有的农活都和男人一般做。家里的水田在离家20多里地，农忙时节早出晚归，天不亮就出门，经常太阳已经下山，我和妹妹还在村头等父母从田里归来。
我10岁那年，家里最早一批在村里盖起了二层楼房。当时家里经济来源单一，单靠父亲外出打点零工，母亲在家养猪等微薄收入。
记得最多的时候，母亲养了10头猪左右。那时候猪吃的，全部是地里种的，山上采的。印象中，寒冬腊月时，母亲在地里刮白菜叶，田里的白菜都被刮得只剩下白菜心，母亲经常瞅着可怜的白菜，愁着明天猪们该吃什么；烈日炎炎时，田里种着水稻，没有猪草，只能到山上、野地里去采野菜喂猪，近的地方没了，就到远处的山上找。采到中午时分，烈日正毒，满满一担猪草，母亲几乎累倒在半山。节假日，我曾陪母亲去过几次，现在回想起来，仿佛仍历历在目。
直至我参加工作后，妹妹仍在读书，父母还到隔壁镇的木材厂去打工，工作强度大，居住条件也极差。现时想来，儿子真的太不孝了。
为了这个家，母亲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心血和汗水。

四
2020年年初，母亲觉得胃口不好，吃了就吐，不会消化。其实近半年来，母亲胃口都不好，又要强不肯告诉我，怕我担心。当时又逢新冠疫情，母亲请村里的医生看，挂了瓶，效果不好。我每天在城里社区协助防疫，听说这么严重，就赶回家。半月不见，母亲消瘦许多，我大惊，因为我清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身体肯定出问题了。当时疫情防控吃紧，去外地就医不方便。就立刻带母亲到隔壁一中心医院，让做了CA指标检查，却没有发现异常。配了些药吃，效果全无。
3月带到市里医院，做了胃镜，诊断出低分化胃癌晚期。又到浙一医院进行再查，再次确诊如此。2020年一整年，奔赴与杭州之间，在浙一医院两次化疗，一次胃全切手术，又六次化疗，一直到春节前。
2021年以来，母亲虽身体虚弱，但总体还算好的。每次要带她去复查，她说不去，还说，查出来也没救了，就不检查了。
10月国庆节后，右腿痛，起先她自己去看医生，吃药做针灸，但不见效果。10月13日，因疼痛厉害，在我们再三要求下住院检查，磁共振显示CA转移。
也许是心中早有预感，因为当初在浙一医院，隔壁的一位副主任医生就说，这个CA恶性程度高，动或不动手术，一般也只能一年左右。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而且恶化这么快。从10月13日到30日，住院期间痛楚每天都在加重。根据肿瘤科主任建议，31日转院做放疗。
期间，去看母亲，无比消瘦，精神憔悴。与母亲通电话，她说想出院回家。可我清楚，如果回家，真的没有几天的。我建议她做完一个疗程放疗，再考虑回家休息。
11月12日，主治医生打电话，建议我接母亲回家。晚上8点多，妈妈回到老家。在家期间妈妈吃不下，没精神，止痛药效散去时，很痛苦。
这期间，妈妈一直很清醒，但就是没精神，有精神的时候，就和我们交代后事。
2021年11月17日凌晨1：58，我亲爱的妈妈，永远地离开了我们！
五
一转眼，妈妈离开已经快三个月了。
夜深了，屋外的雪子停了，小雨细细地下着。寒风吹过，家门口的桂子树，在风雨中发出沙沙的声音，好似家乡的一切都依然如故。可我知道，这一切都不一样了，那不是从前的故乡了。没有母亲的故乡，是残缺的故乡。
夜里，梦见了家和母亲，这也是我现在每天的梦想。
妈，你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