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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魔禁同人】《某魔法的北欧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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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间三
「我到了上面,我总觉得我是孤单一人,没有人跟我说话,孤独的寒气使我战栗,我去高处,要干什么呢?」
祂独自停泊高山之巅,双臂抱胸,屹立此地,拉低帽檐轻声低吟道。
两只墨色的渡鸦栖息在祂的香肩处,一同缄默不语。
垂坠的丹曦为独眼的神明加冕独属于祂的辉华,如浸满血的刀般尖锐的目光穿透脚下这片冰与火集簇丛聚的国度。
狂怒的寒风咆哮着掠过她的身影,却吹不灭祂心中那深紫色的怒火:
(「那所谓日耳曼的主神奥丁只是我——奥帝努斯的拟像,关于奥帝努斯的真实已经消失了——」
「我当然知道,世人所熟知的奥丁是扭曲的多个相位所组成的“超真实”世界,奥丁只是对奥帝努斯拙劣的模仿或者说是模仿的模仿,但这个失真的奥丁形象被迅速复制,进而成为世人眼中的现实。这是成为魔神的代价,但那又如何?你完全可以修改这一切的。」
「是的是的,这个奥丁只是一个失真的符号罢了,毕竟无论身在何处,祂总是个散播死亡与暴虐的恐怖暴君,孤单一人。但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不想别人都把我看作一个怪物!我也不愿意成为那种肆意改写一切的怪物!一切都可以改写那么什么又是真实?那我还是我吗?」
「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眼光看来就是不同的」
「世人所知道一切有关奥丁以及奥丁所占有的物理的上的空间和时间,只不过是奥丁在关系上的结构,而非奥丁内在的性质!」
「但如果真是并非就是它所呈现的那样子,而且如果是这样,那有没有任何办法来发见它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已然褪色的争吵勾勒出荒诞不经的梦,令祂几度感到窒息。
经年累月的努力却换得虚无的嘲弄,存在的意义被对十六岁少年的慕恋横空夺走
她的苦痛祂是知道的,但祂的苦痛怕只有亿万作古的文明才能知晓,这是祂所不能忍受的。
「我曾经说过多少次,我会带她回归到只有你自己知晓的专属世界,可她却因为害怕自己的力量就毫不犹豫地放弃,被世人所误解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
「她真是可笑至极!她把自己的镜像看成另一个人,可实际上镜像和照镜者都是指同一存在,但照镜者自己惑乱不识得镜像是自己,镜子不是开悟的工具,而是迷惑的道具,对于自负的人,照镜并不会使其反省,可能会使更自负,镜可睹不可久视。」
「帕尔瓦蒂看了湿婆心中所想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帕尔瓦蒂,但帕尔瓦蒂把那个女人(自己)误以为是别人,嫉妒她(自己),离家出走。」
「太阳神苏利耶的妻子商耆娜忍受不了苏利耶的光热,于是找了与自己相似的影子来代替自己。」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真是何其愚蠢!何其荒谬!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告吹!」
祂的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化作震怒的咆哮,凝固的空气被祂的愤怒顷刻间撕碎,方圆百里的山川也畏怖祂的伟力而呻吟颤抖。
但祂却忽地眉头紧蹙,不住的捂住胸口。原来祂在这时被内伤所害,便暂时收住外泄的怒火,而将其内敛起来继续燃烧。
祂强压下暗伤的痛苦,挽起如水般柔顺的长发,又故作淡漠的鸟瞰天下。
过了许久,祂才再次出口:
「哈,不过也没关系,我无论如何,将继续走下去,要么是灭亡,要么是开足马力奋勇前进,历史就是这样提出问题的。」
「我已经亲手杀了五千多人作为自己的祭品了,我还会继续杀下去,凡是阻拦我前进的渣滓都会被我无情的碾碎,一切为我所用者我必会无情的加以利用。哪怕是那个背叛了我的我!」
「嘿嘿,嘻嘻嘻嘻,嘿嘿嘿......」
祂开始得意的、不受控的狞笑着,一如亿万斯年前欺骗她时那般。睫毛兴奋的向上翘曲,碧绿清澈的眸好像在浮动些什么。
——
一个皮肤白皙,涂着口红,戴一对菱形耳坠,披着红色披风,穿着黑色的高跟短靴,身穿一套左右配色相反的奇特黑白格服装、其中露脐上衣是左侧黑底黑格、右侧白底黑格、下身裤子则相反的金发双马尾少女此刻跪倒在另外一个外表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脚下。
「感谢您......感谢您赐我一死......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她卑微的嗫嚅着,连发圈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海蓝色的双眸不时闪烁,恍若在希冀奇迹般向祂求救,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一心求死。
「我不会食言的,困厄于你身上那不老不死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了——呵啊!!!」
祂的秀手在空中旋转了三圈,她的一切转瞬间化作邪恶神祗的一部分。
——
「从一开始,仅仅只是因为她长期的家庭学校社会受虐的堆积的负面情绪挤压,并在她强烈的保护自我的潜意识下形成的——不再受她的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完全独立运行的第二人格的存在。到被她父亲发现,与她父亲相互利用并趁机吞掉『kynfylgja』成为新守护灵的类幽灵少女,再到被她一手养大用卢恩石重塑形体以作为保护自己的受召唤体。」
祂看着无极远处的夕落,将百千种情感蕴藏于复述过往的话语。
「只可恨,那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废于一旦、一朝全休。」
「虽然在成为魔神之时被她放弃神力还摆了一道将我重伤,但我也成功的让她也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
祂勾了勾唇,压低嗓音深沉的说着,并不时将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悄悄抹去。
「那时候的我很脆弱,只能将自己隐藏起来,假装死亡。靠着她休憩的时光,用类似于召唤前十字教『天使创造奇迹的术式,将相位神奥丁的力量浇灌于我,我才得以苟活。」
「不得不说Guido von List和的那些只会拜神的废物们帮了我大忙,这些信徒里不乏有各式各样的魔法师。每个魔法师都会在无意识间放出微弱的力量。虽然废物们释放出的力量都很微小,但当那些东西全部聚集在一起之后,嘿嘿——在她眼里:我算是再度复活了。」
祂自顾自的讲到这里时稍稍顿了一会儿,尔后清了清嗓子,慨叹道:
「于所谓奥丁神子嗣后裔的殿堂完成圣化仪式——使我能够足以借助魔道书『Gullskinna』重塑我的形体。」
「但仅仅只有这个,还是不够的,毕竟只要有『幻想杀手』的存在,我所有的努力都会灰飞烟灭。」
「因此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肉体当我的永久灵媒。可恨日耳曼尼亚集中营的劳改犯们身体还是太脆弱了。只是把我的神名镌刻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便即刻自爆而亡。」
「那些废物们,便也只能作为死人来作为我的祭品——就像那些灵体一样......」
「挑来挑去,唯有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这个东西可以凑合匹配。」
「但芙罗兰终究不是我,终究会与我排异。不曾想排异反应竟然如此之大,逼迫我我还不得不吸取『ambrosia』——雷蒂丽·达古露萝德来帮助我匹配。
但好像即便如此也不过看来......最能适合我的肉体还得是她,其他的人哪怕身体再强横都会与我排异。」
这一刻,祂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笑容。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我不需要强行精神统一她去了,或许我该学学莎特奥拉·塞克温茨雅对鸣护艾丽莎的做法?」
「你说是吧!啊,哈丁古斯——」
祂猛地回头冲着祂身后的人浅浅的笑道:
「主人所言极是!」
在她身后如机械般发话的那个白发蓝目的少年正是哈丁古斯。
他约莫十六岁左右,身高体重都为平均水准的他,看起来是稍微有点肌肉的那种类型,穿着鞋底很硬的廉价篮球鞋,留着极为显眼的刺猬头。
此刻他已经成为祂死者军势的一员,成为一个唯命是从的傀儡。
「来吧,来吧,另一个奥帝努斯!我在等待、我将期待......」
深沉的夜将最后的白昼自天幕扯落下来,祂与他的身影朦胧起来渐趋看不分明,与极地特有的光影融为五彩斑斓的光景。
『丧钟在为谁敲
我本茫然不晓
不为幽明永隔
它正为你哀悼』


IP属地:天津63楼2023-02-26 15: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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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间三
    「我到了上面,我总觉得我是孤单一人,没有人跟我说话,孤独的寒气使我战栗,我去高处,要干什么呢?」
    祂独自停泊高山之巅,双臂抱胸,屹立此地,拉低帽檐轻声低吟道。
    两只墨色的渡鸦栖息在祂的香肩处,一同缄默不语。
    垂坠的丹曦为独眼的神明加冕独属于祂的辉华,如浸满血的刀般尖锐的目光穿透脚下这片冰与火集簇丛聚的国度。
    狂怒的寒风咆哮着掠过她的身影,却吹不灭祂心中那深紫色的怒火:
    (「那所谓日耳曼的主神奥丁只是我——奥帝努斯的拟像,关于奥帝努斯的真实已经消失了——」
    「我当然知道,世人所熟知的奥丁是扭曲的多个相位所组成的“超真实”世界,奥丁只是对奥帝努斯拙劣的模仿或者说是模仿的模仿,但这个失真的奥丁形象被迅速复制,进而成为世人眼中的现实。这是成为魔神的代价,但那又如何?你完全可以修改这一切的。」
    「是的是的,这个奥丁只是一个失真的符号罢了,毕竟无论身在何处,祂总是个散播死亡与暴虐的恐怖暴君,孤单一人。但我不想成为这样的人!我不想别人都把我看作一个怪物!我也不愿意成为那种肆意改写一切的怪物!一切都可以改写那么什么又是真实?那我还是我吗?」
    「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眼光看来就是不同的」
    「世人所知道一切有关奥丁以及奥丁所占有的物理的上的空间和时间,只不过是奥丁在关系上的结构,而非奥丁内在的性质!」
    「但如果真是并非就是它所呈现的那样子,而且如果是这样,那有没有任何办法来发见它究竟是什么样子呢?」)
    已然褪色的争吵勾勒出荒诞不经的梦,令祂几度感到窒息。
    经年累月的努力却换得虚无的嘲弄,存在的意义被对十六岁少年的慕恋横空夺走
    她的苦痛祂是知道的,但祂的苦痛怕只有亿万作古的文明才能知晓,这是祂所不能忍受的。
    「我曾经说过多少次,我会带她回归到只有你自己知晓的专属世界,可她却因为害怕自己的力量就毫不犹豫地放弃,被世人所误解却把这一切都归咎于我!」
    「她真是可笑至极!她把自己的镜像看成另一个人,可实际上镜像和照镜者都是指同一存在,但照镜者自己惑乱不识得镜像是自己,镜子不是开悟的工具,而是迷惑的道具,对于自负的人,照镜并不会使其反省,可能会使更自负,镜可睹不可久视。」
    「帕尔瓦蒂看了湿婆心中所想的女人,那个女人就是帕尔瓦蒂,但帕尔瓦蒂把那个女人(自己)误以为是别人,嫉妒她(自己),离家出走。」
    「太阳神苏利耶的妻子商耆娜忍受不了苏利耶的光热,于是找了与自己相似的影子来代替自己。」
    「她就是我!我就是她!」
    「真是何其愚蠢!何其荒谬!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这样告吹!」
    祂的声音愈来愈大,到最后化作震怒的咆哮,凝固的空气被祂的愤怒顷刻间撕碎,方圆百里的山川也畏怖祂的伟力而呻吟颤抖。
    但祂却忽地眉头紧蹙,不住的捂住胸口。原来祂在这时被内伤所害,便暂时收住外泄的怒火,而将其内敛起来继续燃烧。
    祂强压下暗伤的痛苦,挽起如水般柔顺的长发,又故作淡漠的鸟瞰天下。
    过了许久,祂才再次出口:
    「哈,不过也没关系,我无论如何,将继续走下去,要么是灭亡,要么是开足马力奋勇前进,历史就是这样提出问题的。」
    「我已经亲手杀了五千多人作为自己的祭品了,我还会继续杀下去,凡是阻拦我前进的渣滓都会被我无情的碾碎,一切为我所用者我必会无情的加以利用。哪怕是那个背叛了我的我!」
    「嘿嘿,嘻嘻嘻嘻,嘿嘿嘿......」
    祂开始得意的、不受控的狞笑着,一如亿万斯年前欺骗她时那般。睫毛兴奋的向上翘曲,碧绿清澈的眸好像在浮动些什么。
    ——
    一个皮肤白皙,涂着口红,戴一对菱形耳坠,披着红色披风,穿着黑色的高跟短靴,身穿一套左右配色相反的奇特黑白格服装、其中露脐上衣是左侧黑底黑格、右侧白底黑格、下身裤子则相反的金发双马尾少女此刻跪倒在另外一个外表看起来和她年纪相仿的少女脚下。
    「感谢您......感谢您赐我一死......真的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她卑微的嗫嚅着,连发圈掉落在地也浑然不知,海蓝色的双眸不时闪烁,恍若在希冀奇迹般向祂求救,很难让人看出来她是一心求死。
    「我不会食言的,困厄于你身上那不老不死的力量,可以为我所用了——呵啊!!!」
    祂的秀手在空中旋转了三圈,她的一切转瞬间化作邪恶神祗的一部分。
    ——
    「从一开始,仅仅只是因为她长期的家庭学校社会受虐的堆积的负面情绪挤压,并在她强烈的保护自我的潜意识下形成的——不再受她的思维方式的干扰和影响,完全独立运行的第二人格的存在。到被她父亲发现,与她父亲相互利用并趁机吞掉『kynfylgja』成为新守护灵的类幽灵少女,再到被她一手养大用卢恩石重塑形体以作为保护自己的受召唤体。」
    祂看着无极远处的夕落,将百千种情感蕴藏于复述过往的话语。
    「只可恨,那一切都如镜花水月般......废于一旦、一朝全休。」
    「虽然在成为魔神之时被她放弃神力还摆了一道将我重伤,但我也成功的让她也留下不可挽回的伤害。」
    祂勾了勾唇,压低嗓音深沉的说着,并不时将自己嘴角溢出的鲜血悄悄抹去。
    「那时候的我很脆弱,只能将自己隐藏起来,假装死亡。靠着她休憩的时光,用类似于召唤前十字教『天使创造奇迹的术式,将相位神奥丁的力量浇灌于我,我才得以苟活。」
    「不得不说Guido von List和的那些只会拜神的废物们帮了我大忙,这些信徒里不乏有各式各样的魔法师。每个魔法师都会在无意识间放出微弱的力量。虽然废物们释放出的力量都很微小,但当那些东西全部聚集在一起之后,嘿嘿——在她眼里:我算是再度复活了。」
    祂自顾自的讲到这里时稍稍顿了一会儿,尔后清了清嗓子,慨叹道:
    「于所谓奥丁神子嗣后裔的殿堂完成圣化仪式——使我能够足以借助魔道书『Gullskinna』重塑我的形体。」
    「但仅仅只有这个,还是不够的,毕竟只要有『幻想杀手』的存在,我所有的努力都会灰飞烟灭。」
    「因此我需要一个足够强大的肉体当我的永久灵媒。可恨日耳曼尼亚集中营的劳改犯们身体还是太脆弱了。只是把我的神名镌刻在他们的身上,他们便即刻自爆而亡。」
    「那些废物们,便也只能作为死人来作为我的祭品——就像那些灵体一样......」
    「挑来挑去,唯有芙罗兰·克洛伊杜尼这个东西可以凑合匹配。」
    「但芙罗兰终究不是我,终究会与我排异。不曾想排异反应竟然如此之大,逼迫我我还不得不吸取『ambrosia』——雷蒂丽·达古露萝德来帮助我匹配。
    但好像即便如此也不过看来......最能适合我的肉体还得是她,其他的人哪怕身体再强横都会与我排异。」
    这一刻,祂脸上浮现一抹邪魅的笑容。
    「但无论如何,现在的我不需要强行精神统一她去了,或许我该学学莎特奥拉·塞克温茨雅对鸣护艾丽莎的做法?」
    「你说是吧!啊,哈丁古斯——」
    祂猛地回头冲着祂身后的人浅浅的笑道:
    「主人所言极是!」
    在她身后如机械般发话的那个白发蓝目的少年正是哈丁古斯。
    他约莫十六岁左右,身高体重都为平均水准的他,看起来是稍微有点肌肉的那种类型,穿着鞋底很硬的廉价篮球鞋,留着极为显眼的刺猬头。
    此刻他已经成为祂死者军势的一员,成为一个唯命是从的傀儡。
    「来吧,来吧,另一个奥帝努斯!我在等待、我将期待......」
    深沉的夜将最后的白昼自天幕扯落下来,祂与他的身影朦胧起来渐趋看不分明,与极地特有的光影融为五彩斑斓的光景。
    『丧钟在为谁敲
    我本茫然不晓
    不为幽明永隔
    它正为你哀悼』


    IP属地:天津64楼2023-02-26 1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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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九大世界的余晖在薄雾中逝去,当中庭之海的边缘于烈火中干涸。
      尤克特拉希尔的残根纵然再度焕发生机,所撑起的也将不再是阿斯加德的穹庐。
      ——“黄昏已至,以此,为汝等奏响挽歌。”
      那曾是一个时代的最后余音。
      而今,悼词诵毕,崭新的黎明再度开启。
      只剩旧日的最后一位神明,在这无信者的世界等待应许奇迹的契机


      IP属地:黑龙江65楼2023-02-26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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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花了一晚上看完了,写的非常不错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23-02-27 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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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年以后,当再一次碰见她——那个“恩将仇报”,几乎将他一切夺走但已被自己“妖精化”扯下神位的“可恶”魔神——被追杀的时候。
          一个萦绕他很多年的困扰此刻已得到了回答:假若能回到过去,他会不会选择再次出手救下她?
          他已明白自己该干什么
          哪怕舍弃自己的双臂也义无反顾
          就正如他那一次挺身而出一样
          (是我的《某魔法的魔法双神》第一章的插图——也就是奥莱尔斯为救奥帝努斯而与魔法结社Asatru对峙的场景
          这里奥帝努斯没眼罩是因为她此时处于放弃神力状态,眼球给装回去了,等准备夺回的时候再挖出来)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7楼2023-04-18 23: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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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插图
            鄙人不才,很想与传说中的奥莱尔斯比试比试一下。
            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
            看看你能否接得住我的三个
            「Schwarze Sonne」!!!


            IP属地:天津68楼2023-04-20 2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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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间三插图
              也许,这便是宿命吧。
              独眼的神明昂起头颅,对着极地的天兀自嗟叹。
              奥莱尔斯也好,另一个我也罢。凡是阻拦我的脚步者,都会被无情的碾碎。
              如若不是如此,我倒好好的想与那个旧神交个朋友的。
              你说是吧,啊。
              她回眸笑着,对已成为死者军势一员的刺猬头少年说道。
              没错,我小说的哈丁古斯就是if线上条当麻
              雪地不会画就开摆了,但极光我还是很满意的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69楼2023-04-22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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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魔法的北欧双神》封面
                便宜P图,仅此而已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70楼2023-06-11 16: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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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2)
                  「啊咧咧咧,这说出去都能让人腥臊的很捏~一个将成神的魔法师却病倒了,唉!唉!唉!唉!不过本宝宝也觉得恁可真是幸运,要是那群玩意在那个时间段搞偷袭捏,你就完蛋了。」
                  当大战后,古尔薇格特有的阴阳语调在奥莱尔斯的脑海响起之时,自诩救人无悔的他,说到底还是有那么些后悔的。
                  如果他们要是在那个时候发动袭击,那他大概率真的要样衰了。
                  ——
                  「大哥......哥?」
                  当奥莱尔斯踏入家门的第一步时,格莉姆妮尔就很敏感地发现奥莱尔斯的状态很不对劲:脸惨白的像被涂抹了一层霜、两腿肌肉不住的打颤、豆大的汗珠从他的额头渗出。
                  她心里暗叫一声不好。
                  (他好像......发烧了......那些人几乎全天候都在监视这里,如果没有他的魔法它们早就把这里拆千八百遍了,要是它们趁这个时候偷袭,那我完蛋了。)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累,我需要休息一下......」
                  奥莱尔斯发现她碧色眼眸蕴藏的那惊恐的感情,他运用魔力压下自己的痛苦,跟以往一样轻轻抚慰着她的脑袋。
                  但很显然,他尝试推脱搪塞的努力失败了,格莉姆妮尔从他那颤抖的声线和虚弱的摸头力度让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
                  「哎?大哥哥?你不吃饭了吗?」
                  她略带焦急地询问着他。
                  奥莱尔斯见状,试图说些宽慰的话语,可强烈的痛苦迫使着他什么也说不出来,他无视了桌子上的饭菜,昏昏沉沉的向着卧室走去,而当他看见床的时候,他再也撑不住,头一昏,身子一栽,便不省人事。
                  (果然......)
                  格莉姆妮尔二话不说冲入房间,看见奥莱尔斯下半身跪倒在地,上半身趴在床上,头陷入了被子里。
                  「大哥哥?大哥哥?」
                  她冲着他轻声的呼喊了他几声,可他没有做出任何一丝反应。她又向他那里走了几步,又猛烈的推搡了他几下,可仍旧没有任何反应。
                  她绕了一下身子,用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
                  「好烫,唔......不好......他发烧了!」
                  她的手被烫的缩了回来,跑出了卧室,不一会儿拿着测温枪折返回来,她把他的头扒拉起来,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枪
                  『嘀!』
                  「38.9°C......糟糕......」
                  恐惧感再一次袭来,她有些无助的瘫坐在地上,眼泪似乎要再一次在眼眶中打转,可旋即她的面庞坚毅了起来,她伸出手抹去了眼泪,随后对着自己嘟囔着。
                  「不,不能,哈丁古斯教导过我这种事情怎么处理的,我也绝对不能......绝对不能软弱。」
                  格莉姆妮尔开始试着把奥莱尔斯扛上床,可刚一动手,刺痛的感觉便在胳膊炸裂。
                  (啊!怎么可以!暗伤怎么还没好!)
                  她咬紧牙关,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勉强的把奥莱尔斯扛到床上,她有些恍惚,仿佛这奥莱尔斯不是奥莱尔斯,而是一座大山。
                  「哈......哈......」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如老牛般大口喘息着,只见她浑身大汗,眼冒金星。
                  她这才发觉自己的力气还是太小了,而且身体的痊愈速度远低于自己想象。
                  (还是不行吗......)
                  她打着颤,走出卧室,先去了趟卫生间,用水胡乱的冲了一下头部,然后径直走出去,打开公寓的门。
                  『死者军势!』
                  好在她的力量稍微恢复了一些,倒是可以召唤几个人帮助她照顾奥莱尔斯。
                  过了好一会儿,便有一个麻秆般瘦弱的男子和一个矮胖好似菜墩子的男子来到了她面前。
                  「『堂·吉诃德』!『桑丘·潘沙』!你们......麻烦代替我去......照顾大哥哥奥莱尔斯......」
                  她有气无力的对他们发号施令,那俩人先是互相对视一眼,接着关上门,搀扶几近虚脱的格莉姆妮尔,将她好好安置在沙发上,还贴心的给她披上一层羽绒毯,然后再按照她的指示好好地伺候奥莱尔斯。
                  「产热大于散热,皮肤血管收缩,汗腺分泌减少,皮肤温度降低,病人表现为皮肤苍白,干燥,无汗和畏寒,有时伴畏寒、颤抖。此期应注意给病人保暖,加盖被子。」
                  「擦浴时先擦腋下、再掌心、腹股沟、脚心等部位顺序擦浴,禁擦胸前区,腹部、后颈,这些部位对冷刺激敏感,易引起不良反应。」
                  「保证休息环境安静、温度适宜、空气流通。」
                  「患者需卧床休息,多饮水,给予清淡、易消化饮食。」
                  他们面无表情的你一眼我一语,活像个机械人,但不妨碍他们七手八脚的把奥莱尔斯照顾的十分舒适。
                  「桑丘·潘沙,你去准备......一下冰枕,没有冰枕头的话冰槽、冰帽......也行,再不济冷水也可以,做好冰冷敷、堂·吉诃德把那个客厅大柜子下的酒精拿出来,一会儿......擦浴......降降温。
                  她再一次发布命令,那两个英灵战士便乖乖的听从她的口号去做了」
                  她看着她的死者军势正按照她的意愿将这一切打理的井井有条,脸上绽放出发自内心的微笑,股股暖流涌动在她的心间。
                  (至少,我可以证实......我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自己保护自己......没有另外一个我,我也可以做到。)
                  (不过还是保险起见......给大姐姐说明一下吧......)
                  她再次起身,来到座机电话处,拨起了古尔薇格的电话。
                  ——
                  「她......Harðgreip死掉了,死掉了,死了,死,死,死,死......」
                  古尔薇格的手死死攥着一张羊皮卷,口中不断呢喃着。她的双腿已再不能支撑半枯竭的身心,猛地跪跌在地上,捂着脸不顾一切的放声嚎哭。
                  「你不要死啊!你不要死啊!!!到底谁把你害了啊!!!是谁把你害了啊!!!啊!!!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不!不!不!!!啊啊啊啊啊!!!!」
                  萧瑟的风把她的秀发吹的凌乱,也将她心中的明灯吹散吹灭了。
                  夕阳投下温润的余辉将她紧紧包裹,可她只感到冰凉,痛彻心扉的冰凉。
                  古尔薇格的心已先于她的身体死去。
                  多年的朝夕相处,Harðgreip已不仅仅只是她召唤并实体化的相位神,更是她的铁杆闺蜜、她的绝强拍档、她的强力眼线。
                  令古尔薇格惭愧痛心的是,她居然直到现在才知道Harðgreip的死亡。
                  她死了,古尔薇格真的不想承认这个残酷的现实,但事实就是如此,她又能如何?
                  就算再拉一个,可多年的感情难道是自己能一朝一夕用魔法弄出来的吗?
                  要真如此她便不再是半吊子的『超绝者』,而是『魔神』了。
                  事已至此,也就这样了。
                  双膝早已被磨得出了血,殷红的血肆意流淌,洇湿了她的裤腿。咸苦滚烫的味道也于此时在口中蔓延,可她毫不在乎。
                  「.......西尔维娅......我没事的。」
                  当西尔维娅试图安慰伤透心的古尔薇格之时,被古尔薇格摆手拒绝。
                  悲伤之余,她也很佩服凶手的刁钻毒辣:一是那个凶手不仅仅封锁了消息,还假借Harðgreip名义搞宣传,误导了很多魔法结社,对魔法界造成了很恶劣的影响——至少帮奥莱尔斯拉帮手的努力,古尔薇格是事倍功半了。
                  二是她一死,古尔薇格多年建立的情报网直接脑死亡了,想再恢复绝非易事,而自己则时日无多,哪里有什么时间再整一次?
                  「Harðgreip......感谢你给我这个......感谢你......你的血绝不会白流,我绝对会让杀了你的人血债血偿。」
                  她的悲伤已逐渐退潮,愤怒在她的脑海中嘶吼咆哮,仇恨也于此刻尽数占据了她的身心。
                  但古尔薇格也明白,如果让怒火焚烧了自己的理智,那么不仅她报不了仇,甚至会被敌人害死,奥莱尔斯也有可能死在敌人的手下。
                  哭了许久,古尔薇格才站了起来,直直的仰望着西北角处——那是Harðgreip受害处的相对于她的方位。
                  当古尔薇格稍稍整理了情绪,正准备动用魔法阅读Harðgreip用命换来的情报并愤懑不平的发咒立誓之时,她的手机不恰好在此时嗡嗡作响。
                  丧失朋友的她此刻心情极度糟糕,有些不耐烦的拿起这个突如其来的电话,当发现是格莉姆妮尔的时候,她心里咯噔一声,奥莱尔斯这老小子大概率要出麻烦事了。
                  她只好收拾收拾自己的心情,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她此刻竟有些怯生生地接了电话。
                  「......格莉姆妮尔姑娘?」
                  「大姐姐,是我,就是......大哥哥生病了,你需要——」
                  「哎!我*****,奥莱尔斯你这个*****。」
                  古尔薇格忽如其来的粗口把格莉姆妮尔吓了一大跳,在她印象里古尔薇格一直是一个儒雅随和的形象,但这罕见发怒的语气着实把格莉姆妮尔惊的目瞪口呆,以至于古尔薇格后边所说的话语她一句都没听见,甚至连她挂断了电话都浑然不知。
                  挂断了电话,古尔薇格此刻五味陈杂,她招呼了一下西尔维娅和军神提尔,又对着他们吩咐了几句。
                  「拿好羊皮卷,她用命换来的情报就麻烦你们解读了,唉!真的是......把本宝宝整无语了捏,这都什么跟什么......」
                  但事情还是得办,她长吁了一口气,还得赶紧回去帮格莉姆妮尔忙呢。
                  ——
                  (......我这是......)
                  当奥莱尔斯缓缓地睁开眼时,他看见几个他不认识的人七七八八的站在他的床前,而古尔薇格本人则站在床头跟前,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美丽的脸因为生气而扭曲。
                  「恁真是不会照顾好恁自己捏,怕是等本宝宝寿命结束的后,便再也没有人能像个老妈子一样给你收拾手尾了,我真感觉我真是有病捏!哈!依照恁那烂好人的性格估计只能找一个暴力女仆来收拾收拾......」
                  奥莱尔斯默默地听着古尔薇格的斥责,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不对,因此便不再发言。
                  「本宝宝的预感果然没错捏,它们......马上就来了......」
                  古尔薇格话音刚落,她的脸色霎那间沉重起来,奥莱尔斯也感到了事态的严重性。
                  他已好久未见到古尔薇格严肃起来了。
                  「唉......很抱歉,对不起。」
                  「差不多得了,你可别苦这个脸了,恁有时间跟本宝宝道歉还不如好好养病......」


                  IP属地:天津71楼2023-06-26 2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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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终)
                    「谈心?」
                    当古尔薇格被格里姆妮尔突然发动问话的时候。她对此要求感到些许诧异。
                    (但话是这么说,也不妨是一个了解她的好机会......至少看看能不能把她争取过来,绝对不能白白浪费Harðgreip用命换来的情报......)
                    不过我觉得这个地方不太适合,我们去草原如何?
                    格莉姆妮尔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而古尔薇格看见她表示同意后,便较轻快地打了一个响指,
                    广阔无垠的蒙古草原一下子映入了她们的眼帘,草色苍翠欲滴,散发着沁人心脾的馨香,显得十分清新。洁白的羊群悠闲地吃草,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宛若一颗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微风轻轻抚摸着大地,草也惬意的随风摇摆,宛若湖般碧波荡漾。世间,一片静谧。
                    格莉姆妮尔和古尔薇格一齐蹲坐在草坪上,眸里盛满了唯美的奇观,令格莉姆妮尔醉沉其中。
                    仿佛她与哈丁古斯那个少年一并骑马驰骋东欧大草原的场景仍在眼前。
                    可那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她干涸的笑了几声,似是嘲弄自己过去的日子,又像是慨叹记忆中的她被整个世界背叛遗弃。
                    (从被迫成为光耀门楣的少女变成传说中冷酷狡诈的独眼暴君......呵呵......哈哈)
                    她忘我地观看那被颠倒黑白的人生,看见自己的形象早就被世人解构的支离破碎,真实早已不再是真实。
                    她开始思索,到底什么把她困住了? 是过去的幻影?
                    难道,她终将与祂融为一体?
                    她晃了晃头,她虽然不知道自己想成为什么,但她知道她自己不想成为什么。
                    (未来......究竟是什么呢?)
                    她匆匆回眸,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人生的意义好久好久了。
                    这种苦痛,不知从何时开始,亦不知从何时结束。
                    (我好想......有人能听到我的倾诉,有人能足够坚强的愿意保护我......谁都可以......)
                    她辗转于历史的角落,试图在岁月的罅隙中搜索着答案。
                    旧记忆那斑斓的光影化作无形的屏障,将她的自由困顿窒息。
                    「话说,格莉姆妮尔姑娘,你想跟本宝宝说些什么?」古尔薇格这一席话把格莉姆妮尔的思绪从过去拉回了现实。
                    「理解。」格莉姆妮尔脱口而出,根本不拖泥带水。
                    「理解?」古尔薇格挠了挠头,这样的话语从格莉姆妮尔的嘴里吐出真的让她稍微始料未及,她开始认为格莉姆妮尔的真实年龄与外貌年龄大概率不相符了。
                    「真是要把本宝宝给难倒了捏......你是怎么个说法?」
                    格莉姆妮尔开门见山的说道:
                    「我曾经遇上过很多很多的人,他们未曾考虑过我是怎么思想的,反而是『你认为我是怎么想的』。」
                    「这?」
                    古尔薇格被她这一句话搞得有点不知所措,但格莉姆妮尔看见她有些发懵,于是补充道:
                    「从小到大我被需要各种换位思考各种识人眼色,更后来人人都把我当作瘟疫恶鬼,就没有人去理解过我是怎么想的,我是怎么思考的。」
                    「我承认,我在表达自己这一方面确实是废物,我很容易让他人对我产生误解,但我真的太渴望理解了,我是暴君吗?为什么所有人谈论起我的第一想法都是一个暴君......」
                    (这种疏离感的伤痛,轻轻地抚慰自己......)
                    她一时不能确定这是她的还是祂的说话,但历史苦痛的沉淀驱使着她倾倒内心的苦水。
                    「大哥哥也给我这种类似的感觉,老实说我没有贬低大哥哥的意思,大哥哥人确实是很好......只是他好像在救人的时候,未曾问过其他人的意见......至少他没问过我愿不愿意被拯救。虽然我确实想被拯救......而且如果不是大姐姐你,我根本不知道大哥哥因为我承担了那么多,甚至愿意为了一个素昧平生的我去对抗大半个魔法测,但他从来没跟我说过哪怕一句话......我难道真的只是一个被需要保护的对象?
                    尤其是那天明明他病的很重,却一声不吭,丝毫不透露他竟然得了好严重的病,他为什么不愿意跟我说哪怕一句话?让我帮他分担一下压力也行啊,我不是很理解......我想让他理解我,我不是需要被保护的弱者,虽然我确实是弱者......」
                    听到这里古尔薇格反倒松了口气,本以为很难的沟通却有了突破口。
                    (奥莱尔斯这老小子......)
                    「奥莱尔斯他啊,那个人就跟个木头一样......他的确就是那种感情丰富的滥好人,虽然基本上很博爱,但一有事就靠暴力来解决。若是眼前出现遇上麻烦的家伙,不管出多少力他都会帮忙,但也正是这样,才会看不清周围的状况。」
                    古尔薇格双手抱胸,也跟着格里姆妮尔吐槽奥莱尔斯。
                    「但这也是莫得办法的事情,我回头看......看能不能劝动他别这么的自以为是,说真的,本宝宝觉得我都成他妈妈了。」
                    (唉,我要早点认识他就好太多了,也不至于......不过......唉......尽人事知天命吧。)
                    当古尔薇格说完话后,脸上闪过了些许释然的神情。
                    (倒也好,事情比我想得要轻松,等关系熟络,我可以从格莉姆妮尔那里套到她的过去。)
                    但格莉姆妮尔的接下来的话语却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不过听大姐姐叙述,结合我的感受,感觉大哥哥有一些弥赛亚情结呢?」
                    「......?」
                    古尔薇格被这没头没脑的话语搞得晕头转向,她只感到脑子有些懵。
                    「是『因为自己想要被拯救,所以拯救别人』或者『通过帮助别人来证明自己的存在,确立自己的优势』......虽然我感觉这么说有些伤人,但感觉大哥哥确实有那么些,而且我也确实不擅长表达......我记得远东那边有一个哲人曾说『君子殉名,小人殉利。天下尽殉也。彼其所殉仁义也,则俗谓之君子;其所殉货财也,则俗谓之小人。其殉一也,则有君子焉,有小人焉;若其残生损性,则盗跖亦伯夷已,又恶取君子小人于其间哉?』感觉也很是相像,而且大哥哥感觉不是很坚强,真的不是很坚强......你说呢?大姐姐?」
                    古尔薇格的脑回路在这一刻彻底报废。
                    (嘶......有些棘手啊......看来还是......我......罢了......不过她是怎么会?)
                    她的脑子转动好一会儿后,才回过神来,想回答一波格莉姆妮尔的问题,可她的喉咙鼓动了老半天才从喉咙中挤出来这么些话语:
                    「这个......本宝宝......嗯......我......我没法回答你......」
                    当格莉姆妮尔听到古尔薇格的话语时,她也惊异于自己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她有些心慌:那究竟是她的说话还是祂的说话?那到底是不是她的意愿?或者说,她还有没有什么自由意志?
                    但事情已经发生了,她和古尔薇格只得用沉默来回答对方。
                    残阳西落,将天空染尽憔悴的昏黄,两人孤独的影子被无限延长延伸,直至边界处交汇于一点。


                    IP属地:天津72楼2023-06-27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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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Sæhrímnir???Jormungandr???她对决祂
                      Now this is not the end.It is not even the beginning of the end.
                      But it is,perhaps,the end of the beginning
                      ——题记
                      「......哈丁古斯......」
                      在朦朦胧胧间,格莉姆妮尔耳畔嗡嘤着和自己完全一致的声音。
                      但迥异于昔日深切的呼唤,那声线十分阴沉,好似梦魇的低语。
                      「你......来了!」她半恼怒着回应着祂的故作姿态。
                      祂高傲的站在她的面前,姣好的面容闪过一丝奸诈:「我们大概是有很多年未曾见面了.......」
                      「呵......或许你那颗智慧的头脑已感受不到岁月流逝的份量,不曾分离,何谈重逢?但我们是时候该好好算一笔账了!」
                      祂只是微笑着,用怜惜的目光注视着她,但她能感受到——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女——祂清澈的瞳孔下暗流涌动的凶残。
                      过了许久,祂才缓缓张口:「呵,不必这么紧张吗,相信我,我是没有恶意的哟。」
                      话音刚落,祂已紧贴至她的身后,又咬着她的耳边,轻轻说道: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宛若巨石扑进一旺浑浊的死水,掀起狂躁的涟漪。
                      「又开始了......」她猛然站起,转身,大吼一声扑向了她,愤怒撕碎了她的恐惧,但也同时。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是如此的愚蠢。」 祂大笑着躲闪过去,让她扑了个空,重重地摔倒在地。
                      而当她爬起身,拍拍尘土时,她这才惊觉,祂如同深渊,根本无法去冷静地思考。
                      祂再瞪了她一眼,她就把眼皮顺了下来,竟不敢再与祂对眼神。
                      她只想在属于自己的小天地中默默怀念曾守护自己的人,以及珍惜现在保护她的人。
                      「你何时才能认清现实和内——」
                      「够了!别再用你那花言巧语蒙骗我了!」她打断了祂的发言,站起身试图揪住祂的衣领,可祂很轻易地避开并轰击了她柔软的腹部。
                      祂又轻蔑地笑了几下,她向后栽倒的动作被停住了。
                      她的怒火被憋屈拧巴成一句话:「唉,恶魔。」
                      「哎呀哎呀,恶意不要那么大嘛,你不要忘记,我就是你。在Draumstafir控制下的梦境里,我在这个领域里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你也一样。」
                      祂捂嘴讪笑,似是嘲弄着她的命运。
                      她深吸一口气,破除了祂的魔法,令自己重新站稳:「呵!你那张骗人的嘴还是那么灵妙,但无论如何!我不会把这具身体的控制权拱手让给你。」
                      「你已经失去了一个哈丁古斯,你还想失去奥莱尔斯吗?真是奇怪得很,人们在倒霉的时候,总会清晰地回忆已经逝去的快乐时光,但是在得意的时候,对厄运时光只保有一种淡漠而不完全的记忆。」
                      无息的怒火只片瞬扑面而来。
                      「滚!」她不假思索的咆哮着,但两腿忽地一软,再一次趴倒在地。于此刻盛满泪水的眸倒映着祂得意的音容样貌,但她绝不能在祂的面前流露出软弱,她抹掉眼泪,悄悄往自己左胸处比划了一个Herðslustafir,又往手心处比划了Salomons Insigli和Davids Insigli,同时压低嗓音诅咒到:「别再试图说些什么这个那个的了,*****!」
                      「那我们只能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这个只会借别人之手实现自己愿望的无能之人。」祂猛地上前,紧紧的贴着她的脸颊:「你需要与我合二为一,把一切一切的身心都要奉献给我。我知道你的欲望、你的渴求、你的恐惧。你可不必忘记,我就是你,你也就是我。」
                      「寄生虫竟要开始控制宿主了......」
                      「你还想再后悔一次是吧,啊哈!用尽你最恶毒的语言谩骂我吧,为了你我可以不顾一切!」
                      ......
                      ......
                      她沉默良久,逐渐想清了一个事实。
                      多说无益,唯有战斗
                      「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你除了死亡别无选择!!!。」
                      她以强硬的姿态回复着,毫不留情地宣判了祂的死刑。
                      「既然你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那么我今天就通知你!我将拥有这具身体的控制权。」
                      祂癫狂的笑着,笑着。
                      ......或许她与祂曾有另外一种可能......但至少这两个共生的死对头已无法和解了。
                      ——
                      前英国的伦敦
                      『轰!轰!轰!轰!轰!轰!』
                      无数的咆哮怒吼无秩序的散落在天地间,只片瞬,天地塌陷,相位裂开。一栋栋楼房顷刻间坍塌,大楼被震起的巨石在天空中飞舞,将一切堕入无生气的晦暗,昔日的白金汉宫已变成厮杀的战场。
                      「该死!现在正是wild hunt的时节,poltergeist们比我想得更加狂躁!」
                      年约20多岁的乐天派少女魔法师此刻正陷入苦战,豆大的汗珠伴随着殷红的血在额头一路狂飙。
                      「我的舜帝之剑对付那些东西根本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比它们跑的还要快......喂!芙蕾丝,她什么时候要来?」
                      在芙蕾丝背后,一个穿黑色斗篷、手臂缠有绷带、戴手套的金发碧眼少女正回头冲着她大喊道,那个少女不是别人,正是作为罗森塔尔家族第23代传人的埃斯特·罗森塔尔。
                      「主人,小心!」
                      还未等埃斯特明白怎么回事,她的仆人『祸斗』,一个瞳孔发散的黑斗篷红发女子登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倒了埃斯特。
                      「咚!」
                      待到埃斯特反应过来时,她这才惊觉自己原先所站的地方变成了一个直径十米的巨坑。此时此景,千言万语涌入她的心间,可她如突然哑了般竟说不出一句话,怔怔地躺在原地。
                      芙蕾丝半疲惫地用大拇指抹去额头伤口处的鲜血,笑着,她反倒有些释然了。
                      「不过也好,至少能证明,我们拭暗晨曦还是有价值存在的,我们的技术不是没有用的垃圾!
                      既定五色象征五角顶点。由此,其补色之五色,化作增幅五角项点属性之色。
                      红之背后叠之翠绿镶边轮廓。火焰(TeJas)之三角形啊,经由那强调过的象征,显现自然的力量吧!」
                      尽管消耗的魔力很多,可她丝毫没有为难动摇的神情。
                      无数的火焰从大地处喷薄而出,伸出无数灼热的火舌,肆意吞噬着那些poltergeist们,它们轮廓随着火焰的舞蹈渐趋模糊直至全无,白金汉宫彻底成为了一片血与火的海洋。
                      「哈...哈...」
                      正在芙蕾丝大口喘气的时机,已帮祸斗扛起埃斯特的古尔薇格抵到了现场。
                      「辛苦了,芙蕾丝,还有埃斯特·罗森塔尔。接下来就看本宝宝的捏,看我的。」
                      当芙蕾丝转过身的时候,伴随一声不算太小的跺脚声响起,一团很强烈很耀眼的金色光芒将四人紧紧包裹。尽管芙蕾丝不得不在强光的照耀下闭上了双眼,但隐约间她看见古尔薇格向外抛掷了一堆豆子似的物品,这些豆子刚一飞出就化作无数的兵与poltergeist相互纠缠。
                      「这下战死战不成了,唉?古尔薇格,你用的什么魔法?」芙蕾丝略微有些抱憾的说道。
                      「天罡三十六法的两个法——撒豆成兵,纵地金光,还有地煞七十二术呢,如果未来有时间......的话,可以了解一下那个。」
                      古尔薇格话音刚落,她们便已到达前英国的南安普敦港,一幕幕人间惨状映入了她们四人的眼:残缺的尸体零零散散地散布在已是七零八碎的港口、停车场、商店处。轮船也七扭八歪的倒伏在出口处。
                      「日耳曼尼亚、大日本帝国和意大利王国才打赢二战没多久啊,怎么会打起三战了......」惊魂未定的埃斯特喃喃自语道。
                      「这不是三战,这只是三战的开胃菜,这只是预告,大的要来了——不对,已经来了。」古尔薇格拍了拍埃斯特的肩,并悄悄地替她擦干了泪水。
                      「乐,我就知道前英国清教的废物们不可信,就这情况水路走不来了。」芙蕾斯双手叉腰懊恼地说着。
                      言毕,一张嵌着宝石绣着金银的碧色地毯便从古尔薇格的袖口出拽了出来,悬浮在四人眼前。
                      「所罗门王的飞毯?好家伙,你哪里搞到的?」芙蕾斯顿时两眼发亮,怀揣着好奇询问着古尔薇格。
                      「啥所罗门王的飞毯啊,示巴女王和她儿子的还差不太多呢。」古尔薇格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旋即恢复严肃。
                      「这个地毯是从波斯二手市场上淘来的便宜货,我稍费心思把这个改装成灵装了,不过效果类似,核载四万人没问题呦,你们三就坐着这个离开吧,它会把你们带到安全地带的。」
                      ——
                      「哎嘿,你知道吗?我一直想离开你单干,在此之前我就抓了很多很多和你类似的女孩子来搞融合,你猜猜有多少个?」
                      当祂向她抛出这个问题时,数千万发金色的箭矢从祂的身后迸发,在这意识空间中尽情绽放着独属于死亡的华丽。
                      「去你的!别说这些有的没的!」
                      尽管祂的身影已隐遁于箭雨之中,她仍感受到祂那扭曲癫狂的笑容,那把人宝贵生命肆意践踏的恶意。
                      「其实也不多,就几百......可惜没有一个能够容纳我的力量,哈哈哈哈哈哈!」
                      数百条无辜的生命此际化作祂不停奸笑的佳酿,也无情拨弄着她那脆弱的心弦。
                      「她们本该是......你真是个......」
                      面对着祂这个由自己亲手养大的魔鬼,她只觉得一阵翻江倒海,一边咬牙切齿的诅咒着,一边用着魔法抵御着。
                      『Þat kann ek it sétta:
                      ef mik særir þegn á vrótum hrás viðar,
                      ok þann hal er mik heifta kveðr,
                      þann eta mein heldr en mik.
                      (我知道的第六道符咒,倘若有人想把我蛊惑,用树根的毒液施法术。那个念咒召鬼来的人,必定自己作孽自己受,恶鬼放过我却把他害。)
                      Þat kann ek it fimmta:
                      ef ek sé af fári skotinn flein í folki vaða, fýgr-a hann svá stinnt, at ek stöðvig-a-k, ef ek hann sjónum of sék.
                      (我知道的第五道符咒,倘若敌人投过来长矛,飞越过众人直冲我来。我自有能耐把它击落,
                      只消瞪圆眼睛朝它瞧。)
                      Það kann ek þriðja:
                      ef mér verðr þörf mikil hafts við mína heiftmögu,
                      eggjar ek deyfi minna andskota,
                      bíta-t þeim vápn né velir.
                      (我知道的第三道符咒,对我真是须臾不可离。它能将我仇人禁锢住,把仇敌的刀剑磨掉刃。他们的武器和大战槌,统统镇魇得不再咬人。)

                      「哈哈......只有你才能与我适配啊!哈哈哈哈!说真的,我们本来就是一体两面的人啊,如果你要早早的听我的话,那么那些人就不会死哟,你可是害了——」
                      「呵呵!我要替她们、替那些惨死你手的无辜路人将你彻底杀死!当然也是为了我!」
                      她解除先前的魔法,任由箭矢胡乱的倾洒,于箭雨缝隙间闪转腾挪,双手不停地结印。登时她瞅准时机,向祂猛地一指,散着蓝光的卢恩魔符便在祂的脚部炸裂。
                      「Ottastafur,恐惧的符文,让敌人害怕,哈哈!你不会真觉得这东西会对我有效吧?不会吧不会——」
                      祂嘲讽的笑容逐渐凝固,祂低下头,才发现自己胸口处已是一片凝固的血红。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啊,竟然用符文来掩饰真正的杀招Malocchio(恶魔之眼)......也是,我差点忘了,奥莱尔斯那家伙的公寓是在意大利......好啊好啊!大有长进,大有长进。」
                      但祂的脸上却见不到一丝一毫的痛苦,反竟流露出些赞许的姿态,俨然一副老师看见学生表现良好时的样子。
                      却须臾之间,一副掩盖着凶残的严肃神情在祂的面容上渐渐浮现,随机一个巨大的十字架咆哮着向她冲去。
                      『supra ri tia, ca supra ri mia ci sta Gesu’, Giuseppe e Maria!』


                      IP属地:天津73楼2023-07-17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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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今天,对我们的魔法结社阿萨特鲁们来说,是一个神圣的日子。我肯定,正如目前形势所要求的那样。
                        现在正是坦率而果断地向讲授全部实话的最好时刻。事到如今我们不必畏首畏尾,不老老实实面对世界今日的情况。
                        随着祂的演讲,全场一片安静。
                        自日耳曼尼亚将我们从十字教的压迫中解放出来后,我们这些昔日的异端前辈们,便获得了彻底的解放。
                        但现在,仿佛之前的这一切都没发生,那些打翻十字教的前辈们,成为了新时代的看重所谓家族传承的权贵,说的他们在十字教时期就家世显赫般。
                        而那些容克狗贵族们,则替代了可恶的犹太共济会们!他们狠狠地压榨着我们每一个人!
                        啊,这真是令我想到我们昔日盟友的一些旧时歌曲——权贵只晓傲门第,忧国此中真乏人。财阀巨富恣夸辈,不思社稷民不生。这下山川异域,风月同天了!
                        都是父母生养的,为什么我们这样苦!
                        我的朋友们!怎么办!
                        我的战士们!怎么办!」
                        祂分身的这一句话,好似一声惊雷般,将台下近十万的听众震悚的鸦雀无声,宛若时间的概念都跟着消逝了。祂分身又扫视了底下的人群,才发现那些人们是一边咬牙切齿、一边泪水涟涟。
                        看着看着,忽地有一个畸形小矮人站起来高喊:
                        「冤有头、债有主,血债要用血还清!」
                        紧接着,又有几个人随声附和
                        「是的!是的!他说的很对!」
                        最后这些不满愤怒的情绪全都化作咆哮的声浪,他们握着拳跺着脚,眼珠子几乎飞出来式的呐喊:
                        「战斗!战斗!战斗!」
                        「没错,我的朋友们!我的战士们!但现在我们只能把这些忍下去,现如今!大敌当前!那些劣等狗们要来反噬主人了!我们所有人正处于极度危险的状态,我们决不可稍有懈怠!」
                        霎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息凝神的聆听着大神的宣言。
                        「不要指望那些高层和容克了!我们只能靠自己!靠自己的双手!」
                        「要用铁与血来解决一切吧!」
                        「我相信我们的人一定能办成事情!我们除了彼此已一无所有,因此,胜利必定属于我们,也必须属于我们。」
                        「我,沃登神明!将一如既往的保佑你们不再受到以往被强迫改信!被异端处决!的悲惨!」
                        「我会用我的神力来保证我们出征的安全!」
                        「待你们成功后,我将带着你们将内部的那些腌臜们全部清洗!一个不留!」
                        她说罢,便用手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祂的别名,毫不吝啬的将自己的神力全都赏赐给了这些面黄肌瘦,衣衫褴褛的魔法师们。
                        此际他们登时嚎哭跪拜,口中不断呼喊着:
                        沃登神万岁!沃登神万岁!
                        而主导狂热的始作俑者,在这一刻隐遁到了幕后,摊在椅子上喘着粗气。
                        「或许对于那些穷苦人来说,入结社搞内卷已经是他们能想到的唯一的出人头地的选择了,哈!这帮奴才们!不过也好,要是跟百年前的巴黎人民们一样,那我们就倒霉倒大发了!
                        哈!Gjallarhorn这个灵装可真好用啊,再结合Skelkunarstafur的魔符,呵,无人敢不听从吾的号令,无人敢装听不见吾的指令!」
                        祂的分身在边喝水边自言自语的时候,一个浑身血污的约莫十六岁黑发黑眼的少年走了过来,他的右手还拿着一根枯树枝般的东西。
                        「主人,我回来了。」
                        祂的分身回眸一笑,原来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哈丁古斯,只不过他的头发早已染做黑色,头型也跟着改成了刺猬头,眼眸也因为隐形眼镜的缘故变成了黑色。
                        「主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弄死了史提尔·马努格斯,从他那里拿到了魔杖『Gambanteinn』,主人,传说这东西能让魔法无效......」
                        哈丁古斯恭敬地单膝下跪,向着他主人的分身报告着他的成果。
                        「传说是假的,Hárbarðsljóð和Skírnismál这两个有记载的Edda里我没听说过有这么一回事,但能让魔法无效是真的,你要好好的保存,这身妆容也不要改变,未来这东西会对我们有用处的,还有起身吧,我的英灵战士。」
                        祂的分身微微侧头轻声说道。
                        而哈丁古斯听罢,便直起身子,从风衣左兜中拿出一块布来,兜住这个能让魔法无效化的魔杖,并将其放在自己随身携带的单跨包处。
                        「但容仆人斗胆问一句,另外一个您为什么必须要您亲自出动。」
                        「她......那个人我必须亲自去,也只能亲自去,因为我们已相处了许久,用分身或者是幻象她一眼就能识破,反过来也一样,舍不找孩子套不着狼。」
                        祂的分身有些颇无奈地撇了撇嘴,同时颇感担忧的将目光跑向西北角的远方。
                        「哈丁古斯,注意战场,尤其着重于那俩玩意,如果他们能整倒奥莱尔斯,我就可以直接把她弄死,古尔薇格这个废物无足为惧。如果不能,只得另从他计,不得不说,装弱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
                        「奥莱尔斯,你就放好一百个心吧!知道那孩子的身体状况是连坐海盗船都够呛,所以本宝宝就没给她用什么载具,直接用了袖里乾坤来保护好那个少女。」古尔薇格猛地拍了拍她的胸脯,自豪的对着眼前的金发青年说道。
                        而古尔薇格左手旁的西尔维娅则高速旋转手臂、旋转身体,将手中数十米长的洗衣绳于空中描绘出以十字教天使为基础的一笔画图腾,并藉此引出『天使之力』并将其封入她所使用的绳索中 ,进而展开天使之力之壁。
                        「现在怎么样?战斗的部署如何?」西尔维娅焦急地发问道。
                        「其实老实说本宝宝也不知道,这场规模比我想的还要大,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古尔薇格颇为无奈地回应她。
                        「不过至少威利古特和李斯特是必须被对付的,只要把他们俩打倒的话——」
                        「哎!奥莱尔斯你别开玩笑啊 ,那俩魔法师可不是——」
                        还未等古尔薇格说完,奥莱尔斯便以三倍音速向东偏北的方向飞了出去。
                        「他们找的是我,我不能让他们为非作歹。所以去的人必须是我,也只能是我!古尔薇格,替我照顾好格莉姆妮尔!」
                        古尔薇格怔怔地呆在原地,好半天才从喉咙中担忧地吐出这么一句话:
                        「战争已经开始,已经不可避免了。奥莱尔斯,你一定要赢啊......」
                        果然不出奥莱尔斯所料,在他飞出去的时候,李斯特和威力古特也朝向他飞来。
                        「我想,我怎么也需和你们对决,只需要把你们俩都打倒,估计也可以了吧!」
                        还未听清奥莱尔斯说了什么,李斯特的双手爆发着星辰般的光芒,他毫不犹豫地强轰奥莱尔斯,无耻地对其搞偷袭。
                        强烈的冲击波从他手中剧烈地扩散,才刚一将卢恩符文轰出,几秒后,远在四万里开外的冰岛建筑就在攻击的余威下土崩瓦解。
                        而几乎是在同一时间。
                        『Sunur saga santur toe Syntir peri fuir sprueh Wilugoti haga tharn Halga fuir santur toe』
                        『27!1818!』
                        威利古特吟唱着太阳祝福的咒语,他的指尖迸射出似车轮般的黑色流光。对准着奥莱尔斯就是一发。
                        『Schwarze Sonne』
                        只片瞬威利古特周围的空气尖啸起来了,哪怕他们三人的平均海拔已达一万米,但脚下方圆三公里的土地也被震上天空,熔化为炽热的岩浆。登时黑色的太阳以践踏一切的势头猛烈狂轰,仿佛宣判了奥莱尔斯的死亡。
                        但奥莱尔斯一个躲闪,他们的攻击一下子朝着外太空飞了出去。但威利古特仍不死心。
                        『Tel,Man,Kaun,Fa,Asa,Os,Eis,Not,Tor,Tyr,Laf,Rit,Thorn,your,Sig,Zil,Yr,Hag-Al,H,Wend-horn,Gibor,Eh,Othil,Bar-Bjork』
                        无数闪烁着蓝色光芒的卢恩符文以第一宇宙速度向着奥莱尔斯猛地冲了过去。但霎那间,比二者更加可怕的力量从奥莱尔斯背后炸裂,如大雨般倾盆而下,并伴随着无数的音爆,将二人连同其攻击团团包围。
                        不过两个死对头在这一时候竟默契地用魔法庇护对方。
                        三股强大的力量疯狂绽放,尽管绝大部分都已被逃逸入外太空,但侥幸流入地球的仅仅只是余威便足以引发里氏6.5的地震,令难以计数的无辜人民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对于李斯特和威利古特这俩草菅人命的玩意来说死多少也无所谓,却让心善的奥莱尔斯无地自容,他的心剧烈的痛了起来。
                        在无数激烈的光与声暴狂联欢后,他们成功避开了奥莱尔斯的绝大部分攻击。
                        不过奥莱尔斯这才发觉他们三人已突破了对流层,现状倒反提醒了奥莱尔斯。
                        (上太空去战,这样就能对地球造成的破坏最低,不过我得想想怎么把他俩引到太空上去......)
                        而在北极星所在的星相位置之上,一个红衣独臂男子正焦急地看着战场的进展:「本大爷就知道.......你们打的爽了,但地球......唉,还得让本大爷来善后......」军神提尔擦了擦汗,抱怨的说道。


                        IP属地:天津74楼2023-07-17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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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面上的情况自然也不容乐观,刚刚杀出重围的古尔薇格却看见这样悲壮的一幕:
                          「维多里欧‧卡塞拉......兰斯洛特......代表罗马正教十三骑士团成员。为讨罚邪恶轴心的走狗而战。」
                          「现如今你们的队伍!已经全灭,仅凭你一个就可以使用『葛利果圣歌队』来进行圣咒轰炸?搞笑呢?」
                          也正如对方所言,他目前的处境已极为不利:他单膝跪地,靠着手中的剑勉强支着自己不倒下,血水和灰尘凝结成褐色的固体粘在他的脸上,上半身的衣衫早已被撕的稀烂。
                          但尽管如此,作为昔日罗马公教的骑士团,时间和战争已将他磨砺的坚不可摧,他两眼中闪耀的火焰也未曾停息,反而灼烧的更热烈了。
                          「Je te conjure N... au nom du grand Dieu vivant qui a fait le ciel et la terre et tous les contenusd'iceux et par son fils unique redempteur du genre humain et par le Saint-Esprit consolateurdebonnaire et par la vertu du Ciel inspiré* que sur le champ et sans delai tu aies a m'apparaitresous une figure agreable sans bruit ni lesion de ma personne, ni de ma compagnie et que turepondes a tout ce que je te commanderai je t'en conjure par le grand Dieu vivant EL EHOMEETHRA EIEL ASER,EIECH ADONAY IAH TETRAGRAMMATON SADAY AGIOS OTHERAGLA ISCHIROS ATHANATOS Amen, amen, amen」
                          他垂着头颅,低吟着最后的咒语,而后两眼忽的闪出几道光芒,宛若审判世间罪恶的天使,不过代价也是显而易见的:鲜血如罂粟花开般在他的身体处尽情的绽放,四处奔射的轨道划出了一道道凄美的痕迹,亦如大书法家的笔触般灵动。
                          「可敬的魔法师啊,他快死了。」
                          古尔薇格暂时停下了她们的脚步,双手抱胸,在不远处望着这一切,眼神流露出惋惜的神情,恍惚间,她看见一条泛着鲜血泡沫的大河横亘在她的眼前。
                          「等等,您是怎么知道的?」刚刚赶上她步伐的西尔维娅抹了一把香汗,弯着腰喘着粗气的问她。
                          「『Communio Sanctorum』(诸圣相通),我可以用此道能感受得到,他的生命已达到极限,他这是在用生命将统治火星的灵体降神,藉此开获得力量无对抗日耳曼尼亚的官方魔法结社『Ahnenerbe』,啊,圣保罗的精神......竟然还在。」
                          「那我们需要帮忙吗?」西尔维娅试着询问道。
                          「我们自身都十分难保了,何况我作为一个皈依维京异教的犹太人,这导致我对十字教并没有什么好感,没搞背刺就已经很不错了。」
                          她向后摆了摆左手表示拒绝。
                          而在她们说话的当口,这场战争便已结束:
                          只见几百个焦炭般的尸体横七竖八的瘫在一旁,罗马正教的荣光于此际定格在他那挺立的身躯,随着银月的素晖撒向漫山遍野。
                          尽管古尔薇格与罗马正教的关系并不算特别好,但她还是给这位殉道者隆重的做了一个弥撒。
                          「Requiem aeternam dona eis, domine,et lux perpetua luceat eis.Te decet hymnus, Deus, in Sionet tibi reddetur votum in Jerusalem.Exaudi orationem meam,ad te omnis caro veniet.Requiem aeternam dona eis, Domine,et lux perpetua luceat eis.
                          (主!请赐给他们永远的安息,并以永远的光辉照耀他们。
                          上主!锡安的人要歌颂你;他们要在耶路撒冷向主还愿。
                          请垂听我祷告!一切生灵都要来归于主。
                          主!请赐给他们永远的安息,并以永远的光辉照耀他们。)」
                          登时,洋溢着轻柔和深情的声音自她的喉咙处婉转开来,宛若刺破无边黑夜中的第一缕曙光般,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亦如母亲轻抚她的幼子般,温暖祥和。
                          在她弥撒的同时,几个原本支援『Ahnenerbe』的魔法师也已到达现场,但他们都互相有默契般的往后撤了几百米,远远的望着古尔薇格。
                          「本宝宝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打搅我的好事捏。」
                          这一切都躲不过她的眼光,先前温柔怜悯的目光霎那间变得凶狠起来。
                          「既然被打搅了好事情,那么就好好的审判审判汝等罪行!」
                          说时迟那时快,古尔维格和西尔维娅已到达距维多里欧‧卡塞拉西南角1281米处的魔法师『Viga Glum』嗜杀者古仑。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渣滓!!!累计强暴过一百三十二个男童啊......用你的血来偿还罪孽吧!好好享受一下,『九次驱逐(niu nauðR)』!!!以及『三倍痛苦(þriaR þraR)』!!!」
                          而早在古尔薇格发话前,一束饱含着天使之力绳索已冲了出去,在古尔薇格的助力下,那人登时血肉飞溅、地面暴裂。
                          「连结印都没施展,战斗就结束了。」
                          「那当然了,对面的玩意就是一群土鸡瓦狗,怎能和你相提并论,假若......唉,你若不受那样的伤,以你的资质你本可以当个『圣人』的。」
                          两人在结束战斗后,先是对视一眼,然后心领神会地你一言我一语,假装全然没把敌方放在心上,倒还真勾出来一个女武神。
                          「你们这俩头恶魔!」
                          在她们侧后方向272米处,一头近乎银色的淡金色秀发的身材修长美女,以十倍音速朝着她们冲杀过来,旋即被西尔维娅放倒。
                          「啊哈哈哈。」古尔薇格先用她那特有的阴阳腔调大笑,而后用左脚勾起她的脑袋嘲讽道。
                          「恶魔?哈哈哈哈哈哈哈!华尔奇丽雅,你这色鬼可没资格嘲讽我,按照恁们的观点!本宝宝是野蛮人呐~可不懂『文明世界』的弯弯绕~何况本宝宝虽然喜欢杀人捏~可是本宝宝杀的人没有一个是清白的捏~对不对捏~啊哈!」
                          说罢,古尔薇格对着她的肚子就是一记鞭腿,将那女武神一脚踢飞了出去,其力度之大甚至直接把她腰斩了。
                          又悠哉游哉的转到身后,忽一个冲刺追上前方182米处意欲逃跑的西格恩。
                          「你倒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本宝宝也就让你睡个好觉,」她饶有恶趣味地咬着她的耳朵轻轻吹气。「我亲爱的宝贝儿。」
                          话音刚落,西格恩就失去了意识,紧接着一瞬金光闪烁,她被古尔薇格传送回了自己的老家床上安然大睡。
                          可正当古尔薇格准备行动的时候,她的狞笑却僵住了,约过两三秒,一声噗呲!她的人头也跟着落地了。
                          在她的身后,赫然站立着一个身材魁梧的金发碧眼大胡子男子,约莫二十来岁的样子,典型的日耳曼古典长相。
                          可正当他窃喜的时候,他敏锐的察觉到,紧随古尔薇格的西尔维娅却露出一丝疑惑的神情,并未感到多少悲伤也没有多少惊惧。
                          还未来得及思考,他便明白西尔维娅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了。
                          「啊↑哈↓哈←→哈哈↑哈↓哈↑」
                          她的人头居然放声大笑,在地上转了三圈,尔后飞旋到自己的脖子处,上演了一出原地复活的奇迹。
                          「阿米尼乌斯!僭称英雄的小子,偷袭做的很不错嘛,不过还有的是要学的呢。」
                          她轻蔑地抹了抹自己脖子上的鲜血,阿米尼乌斯更是全然懵圈。
                          不过好在他也没机会发懵了,电光火石之间,他的身体就已被西尔维娅打出二百里地开外了,脑袋则先被古尔薇格留在了原地,再被她一脚踩烂。
                          「话说前辈,我一直好奇,您刚刚用的这到底是......什么魔法?我没看出来。」
                          「奥斯汀·奥斯曼·斯派尔(Austin Osman Spare)开创的混沌魔法,说白了就是从各种魔法体系中这拿一点那拿一点,顺手把那些又臭又长的仪式统统剔除,简化到可以仅仅凭借自身的『信念』就能创造出理想的结果,这也是你没看出来的缘故,因为这是我现场创造的魔法吗。」
                          「可以理解为用奥卡姆剃刀来剃魔法吗?」
                          「哈哈,西尔维娅,你还有很多要学的呢。比如这个!」
                          她几乎头也没回,就朝着身后方向抬手就是三枪,三个狂战士的脑袋轰然爆裂。
                          「有时候,沙漠之鹰比灵装好用太多了,刀和斧子做不到弄死狂战士,但枪械可以,这帮玩意们真应该看看夺宝奇兵感受感受科技的力量,让他们不要被NSDAP那些毫无根据的迷信所疑惑,重要的是去学会自己寻求真实的力量。」
                          她轻松自在的吹了一下枪管的烟,隐约感受着魔法力量的来回穿梭,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剩余的魔法师则趁着那几个人牺牲换来的宝贵时间,远远遁去。
                          但战争仍未结束,又向远处瞟了一眼,不假思索地从自己袖口处拿来几头大蒜。
                          西尔维娅自然心领神会,从腰处掏来了银制的十字架。
                          「在对付......吸血鬼方面......或许得让我这个对付『真怪』的......专业学家来出手吧。」
                          一个穿着巫女服、黑发及腰的和风少女闪现在古尔薇格的身后,白皙的皮肤在黑色的瞳孔和长发下显得更加醒目,一副昏昏欲睡的眼神虽然缺乏感情,但是反过来说,也等于没有任何攻击性,先前还打算隐匿自身的吸血鬼此际全都蠢蠢欲动,更有几个克制不住原始欲望的家伙朝着她们三人的方向移动。
                          可在她摘下日耳曼十字架后,这一切都变了,吸血鬼惊骇地后退了几步,不过为时已晚,当她划破了自己胳膊的时候,烈焰便已将吸血鬼团团围住,须臾间,化尘残影。
                          「好久不见,姬神秋沙,不思议研究会和井上圆了的近况如何?」
                          「研究会......还好吧,井上圆了......很早就逝去了......」
                          古尔薇格听到这个消息,顿住了。
                          「啊,唉......这世上有四种妖怪,井上把世间所有的妖怪分为了『实怪』和『虚怪』两大类别。而它们各自旗下又分别包括了『真怪』和『假怪』以及『伪怪”和『误怪』四个小类,啊我还有妖怪学讲义,我还要跟他探讨一下——」
                          她仰着天喃喃自语道,而后她猛地打住了自己对过去的絮叨,这是她之前从未有过的情形。
                          (果然,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必须得在我死之前,把阻碍奥莱尔斯成为魔神的障碍一一拔除)
                          正在古尔薇格暗自感慨时,姬神秋沙拍了拍她的肩。
                          「我们该离开......这里了......吸血鬼的数量......超乎我的想象。」
                          「啊。是啊,不过那些朋友们真的很热情哎。」
                          古尔薇格看了看冒着冷汗的姬神秋沙。
                          (这可不是你啊,古尔薇格,千万不要倒下去)
                          旋即恢复了少许的自信心。
                          她浅浅的笑着,还扭捏的朝着吸血鬼们抛了一个媚眼,然后便在西尔维娅的带领下一路猛冲出去,徒留故作姿态的长音式嘲讽。
                          「请~诸~位——免送!恁们这些不懂时代变通的广发物品们?来尝尝火星的密接微生物吧!」
                          吸血鬼本欲追击,但还未踏出几步,他们便被迫与那些微生物们缠斗在一起,若要在远处望去俨如一副光影交错的画卷般。


                          IP属地:天津75楼2023-09-23 16: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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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还别说,微细乙爱的小玩意真好用)
                            古尔薇格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杰作,因战场的心稍稍舒缓开来,可接下来的场景,让她只感到前所未有的内心发慌。
                            她远远地瞥见,在前法国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处,一个有着银色长发和褐色皮肤的大气成熟女性正站在塔尖处原地不动。
                            「等等......」当古尔薇格认清此人是谁时,她简直不可置信。
                            「那个是......乌雷亚帕蒂·艾克西卡!『从天而降的诸神之门』结社最强灵装和术式、梵天神系的『梵天神箭(Brahma Astra)』的持有者!!!」
                            闻言此,西尔维娅和姬神秋沙有些懵圈,但古尔薇格明清的很。
                            (『梵天神箭』一旦发动,会无视任何障碍物百发百中,把目标半径五十米范围内的东西完全破坏掉。虽然『梵天神箭』的发动条件非常苛刻,必须天空中同时出现三颗以上流星才能发动......)
                            想想就有些后怕,她直接意念联系军神提尔。
                            「提尔,现在天空状况如何?」
                            「可别说了,数不尽的陨石都因为卡尔那个混蛋往地球上冲呢,还有一大群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魔法师准备加入卡尔和吉多打奥莱尔斯,本大爷都快忙死了。」
                            也正如古尔薇格所猜测的最坏结果那样,因为奥莱尔斯与三人的血战,此时梵天神箭的发动条件已经满足了。
                            古尔薇格暗叫一声不好,也顾不得西尔维娅和姬神秋沙,径直朝着乌雷亚帕蒂的方向冲去,可正在这个时候,一道神秘的光芒于空中翻滚,不一会儿光的色彩铺满了整个世界,空气似乎被这光芒凝结住了,古尔薇格罕见的被逼着停下脚步。
                            (『Nur al-Anwar』(众光之光)......这又是哪个照明学派的人来了,等等,这光怎么会......格莉姆妮尔?不,不对,比她更阴狠更毒辣,杀我朋友的......)
                            古尔薇格心绪大乱,根本集中不了思考,被迫退回西尔维娅和姬神秋沙身旁
                            「呃呃我的老天爷,奥莱尔斯,你到底招惹了多少人......」当她缓过神来,紧张地眺望着远处的战局,不无揪心的慨叹。额头也开始痛了起来。
                            「你究竟是怎么做到引爆全体魔法侧的......或许......三战......已然开始......」
                            此际她颇为无奈的瞅了瞅自己的衣袖,先是愣了一会儿,尔后用左手握住右手,眉头紧锁,原地踱步了五六次。
                            「古尔薇格!」
                            西尔维娅的一声呼唤将她动荡的思绪暂时拉回了正规,她疲惫的抬了抬眼皮。
                            罕见的低下头颅,有些半丧气的说道:「西尔维娅,做好最坏的打算吧,这一次属实超出我的预料了,如果奥莱尔斯败了,那格莉姆妮尔......唉,宁肯毁掉也绝不能让它们夺到!」
                            西尔维娅见她这情形,也开始害怕起来了:
                            「啊......这......我们还放不放『风筝』了。」
                            「放!继续按原计划执行,继续放风筝......放风筝。」
                            (奥莱尔斯......我知道你的脾气与秉性......可这一次......一旦你败了,我对不住你了)
                            古尔薇格先前戏耍众人的神气从这一刻开始,荡然无存,这令姬神秋沙那缺乏表情变化的脸也流露出惊讶的神情。
                            「哈哈哈哈哈哈!看见了吧!你那大哥哥的团队要准备抛弃甚至摧毁你了!看见那个古尔薇格的内心真实言论吧,如果大哥哥败了你也就不配活着了,早知如此还不跟着我一起走!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祂故意掐着嗓子,滑稽的模仿着古尔薇格的腔调嘲讽道,而她也只得没好气得咆哮着。
                            「滚!」
                            此时此刻,她与祂的战斗已陷入白热化,招式也亦变得多余,这是纯粹力量的比拼,无任何多余的技巧。
                            两个少女的身影舞动于数千亿相位之间,一连串的攻击从各自身后的魔法圈纷纷迸发于各自的身后,而后猛烈的对撞,数千万次爆炸的余光将半个『新天地』照的透亮,犹如一千万个太阳升起般。
                            (哎,装弱也是一种本事......不能太假也不能太真啊......)
                            祂感叹着她的伟力,细细瞟了一眼,看着她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阴恻恻得笑着。
                            (「是否需要干涉一下。」
                            一个满脸枯纹,骨瘦如柴的木乃伊般的僧侣发言道
                            「不么,再看看。」
                            在他身后的穿着白色短摆旗袍头上戴着帽子,额头贴着符咒,脸上没有血色的少女制止道。)
                            ——
                            「Lukkustafir,Kclii zlitl ncs, kyxs rcn ct zcs!(让强运跟随我一同去往四面八方)」
                            代替祂坐于『至高王座』监视战况的哈丁古斯,在又一次将幸运魔符远距离赐予神迹之后,开始不解的对着祂发起牢骚。
                            「主人,我实在是不知道,您为什么重用,又要让我去帮助那些鳏寡孤独之人,那些人说他们是废物都是抬举它们了,要知识没知识、要家产没家产、要武勇没武勇,除了对您的信仰什么都没有。」
                            「哈哈,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正是因为那些人除了忠诚啥都没有,我才会去重用,只有这样我才能让Asatru内部那些不服我空降夺权的人心甘情愿的臣服于我。」
                            「这......仆人不知,请主人解释。」在听到祂这样的解释时他歪了歪头,清秀的脸蛋上写尽了茫然。
                            「很简单的事情,来让我给你详细解释,因为没有知识,所以思想单纯,想不出什么大道理,从而好控制;因为没有家产,所以他们是没有后退的资本,反而为了争取向上爬的机会;而因为没什么武勇,所以我才重用他们,其他大才要看见我能对这样除了忠诚一无所有的人都加以礼遇,那么很快就会有贤才来投奔。」
                            「而且,靠金钱、利益、关系拉拢的人,如若不是险境,是不会为了他人去玩命的。」
                            祂耐心的说完,哈丁古斯登时两眼放光。
                            (噫!太好了!我逐渐理解了一切!我以后得多学点这方面的知识,绝对不能为主人丢脸。)


                            IP属地:天津76楼2023-09-23 16: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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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间四
                              「还是......晚了一步啊。」
                              金发幼童落寞的叹息,碧色的眼眸倾泻出一地的怜悯。
                              此际,他与一位白须长者屹立于死亡的残骸,满眼望去,皆是孤独与寂寞。
                              早先的繁华散为失落的尘土,残肢零落在废墟之上等待着遗忘的命运。
                              无数怨魂的哀嚎早已凝结成暗黑色,无声诉说着战争的残酷。
                              尸骨的腐臭与青草的芳香揉杂在一起,如迷雾般笼罩在天空之上,亦若阴霾般在幼童的心中蒙尘。
                              「老师,无论我救下多少人,总会有人来同一时刻遭受患难,而我又分身乏术......我不知道学习魔法还有什么意义......」
                              幼童轻咬着自己的嘴唇,有些吃力地从地上拾起一把被血污脏的锈蚀的刀。
                              他轻吟咒语擦拭,不时抬起头渴望从老者那里得到回应。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无论如何,人都是有极限的,我们是永远无法面面俱到,只能......能救一个是一个。」
                              老者用他那粗壮厚实的手轻轻抚摸着幼童的头。
                              「嗯......」
                              幼童小声应允着,但眼里的光暗淡了不少。
                              「至于学习魔法的意义,就是让我们这些没有才能的人去追上有才能的人而诞生的奇迹,魔法师就是因为要实现愿望而诞生的存在。」
                              「所以说,修炼魔法就是来实现我们的愿望。」
                              「唔......那所以,魔法修炼的越多,你的能力就越强,你所能够达到的愿望越多......」
                              聪慧的幼童忽然间理解了什么,他用那软糯的声音表达自己的见解:
                              「老师,那么修炼魔法达成愿望......是不是可以连所谓的命运也可以战胜......也就是说,我只要足够强大,我就可以逆天改命,甚至能挑战命运本身?」
                              「你真聪明,奥莱尔斯,当你完全掌握魔法,踏入神之领域,能随意扭曲世间一切法则的魔法师,也就是魔法师的究极形态——魔神。」
                              纵使知晓幼童乃天纵奇才,老者仍为他的举一反三感到惊奇。
                              「是的,诸如生命一定会死亡,苹果一定会由上往下掉,一加一等于二......这些世界上绝对不会改变的『法则』,都能够用魔道书中所记载的魔法加以破坏、重组与创造。一加一会变成三,苹果会由下往上掉,死去的生命一定会复活。」
                              「所以,得成为无所不能的、连命运本身都能被掌握的神......」
                              「唯有如此,这个世界的所有人都不再被厄运笼罩。」
                              金发幼童低声喃喃道,恍若看见希望般,眼眸中浮现一抹亮光。
                              「奥莱尔斯......你是千年未曾出现的一个好苗子,只不过,成神之路注定漫长且布满荆棘。不知道你还能否坚持你的本心和初衷......
                              因为当好人做好事,才是你力量的源泉。灵装也好地脉也罢,不是你的,你永远也得不到。」
                              「老师,我会的,我不会走歪门邪道。」
                              话虽如此,可老者半俊俏的面庞未浮现多少欣喜,眉头反而扭曲了些许。
                              (他是我们日耳曼人中唯一一个与『奥尔劳格(Orlog)』毫无瓜葛的人,亦未曾皈依异教,却又是天生的魔法师......他如果想战胜命中注定,那他只能靠着自己战胜『奥尔劳格(Orlog)』,命运是不会给人战胜它的机会,唯有命运本身才能战胜命运......奥莱尔斯,你会成为命运本身吗?)
                              ……
                              ……
                              「小子,谢谢你救了我。」
                              「也谢谢您,曾经救了我和我的老师。」
                              「唉......那算不上救......要是早一点......你的老师......」
                              红发的妖艳女郎抱蹲膝盖在地,又把帽檐往脸部方向拉低了些。
                              「你尽力了,我知道......」
                              金发碧眼的少年也说不下去了,他也跟她那样蹲在地上,静静的思索着。
                              许久,他向女郎发问道。
                              「为什么,人类仅仅只是为了一些抽象的概念而彼此争斗不休呢?」
                              「也许人类就是这样愚蠢懦弱的生物,他们总是做出很多损人害己的悲剧。人类是有极限的,需要一个无所不能的神,来管管他们。」
                              红发女郎微昂起头,半哀怨的倾斜内心的感情。
                              「或者说,所有的生物都是如此,每一个生物都在争斗,不过除了人以外的生物都是为生存而争斗,唯独人不是......」
                              正当红发女郎长吁短叹之际,金发少年向她询问他曾经问过师傅的问题:
                              「魔法这东西为什么会诞生呢?」
                              红发女郎一愣,她从未想过这种问题:
                              「或许应该是进化导致的......吧?因为一切都是......发展......的,人类为了互相赢得争斗......的手段,互相.......呃......赢得的工具。赢者通吃,不过你可以修炼更强大的魔法可以按平上述的一切争斗。」
                              她磕磕绊绊的讲述着自己对魔法的理解,讲到最后自己也不太好意思说下去,只好颔首敛眉起来,又干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
                              「或许......」
                              金发少年的眉毛轻巧的抬起来,他并未觉察到她的尴尬,而是将她的话语细细咀嚼。
                              ——
                              「嘿......你小子别总是看书,只窝在家里看书脑子会傻的。」
                              红发女郎几步走到金发少年的身后,她姣好的面容平添几分愠色,但金发少年仍未搭理她,仍是执拗的念着书中的内容:
                              「......哲学家成为王,做城邦的统治者,出来管理城邦,并使得公民服从他们的管理......统治者、当权人受到神的感化,主动学习并真的爱上了哲学。只有这样,无论城邦还是个人才能达到完善......」
                              「『护国者』、『卫国者』、『生产者』......」
                              「你小子想成为哲人王啊,还挺有志气的。」
                              红发女郎的怒气消淡了几许,她反抱双胸,她的嘴角向上翘了几下。
                              「我看好你哦,奥莱尔斯,也许只有你才能拯救这个昏聩无能的时代。」
                              「......我能吗?」
                              金发少年放下书,疑惑地挠起脑袋。
                              「怎么不能啊,你要对自己有信心,你这种生来就会魔法的奇人全世界也没多少个好不好。」
                              金发少年听罢,微微的点了点头。
                              「奥莱尔斯,这个世界癫了,杀人放火金腰带,道路修补无尸骸。
                              我们,绝不能再让这种悲剧发生了,不能再让你老师的境况在我们身上重演。」
                              红发女郎紧紧的抱住金发少年,些微抽噎道。
                              远处,夕阳渐渐模糊于天地之间,已不再似正午的骄阳那般耀眼,她曼妙的身姿熊熊地燃烧着。橙的天空与黄的云彩流动着交相辉映,把一切都弄得软绵绵的。静谧在人间悄悄的舒展,在金发少年和红发女郎中,透出点点柔和的光。


                              IP属地:天津77楼2024-01-29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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