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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魔禁同人】《某魔法的北欧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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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发誓以前一次坏事都没干过啊,奥帝努斯?虽然我不清楚北欧神话不过肯定你也肯定做过些啥的吧。」
面对理解者突如其来的诘问,眼罩少女的大脑恍若霎时化作一撮飞灰,好一会儿祂才半尴尬又强作掩饰地干咳了几声。
虽未得到她的正面回应,可从那几声异常的咳嗽声,他的心便猜了个七七八八。
「要不要稍微检索一下『奥丁乱搞』呢……」他冷不丁的从嘴里抽出这一句,似在挑逗曾经孤傲的神明。
这句话犹如长矛般刺破了她的理智,奥帝努斯整个人几乎麻掉了,心坎自凉冷半边。
少年话音刚落她便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
「不要哇!在本人面前搜索人名你是不是精神不正常?!」
——
「哈......哈......」
15cm的神明从茶杯里惊醒,抚了一把额头,满手都是冷汗——
这十数天来,脑海不断重现着那日被上条当麻调戏的光景,倒渐渐成为比那只戏耍她的猫更可怕的存在了。
(啊……我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祂伸手拨弄着黄金秀发,碧色的眼眸晶莹璀璨,仿佛涵映着半个星河,在月光的照耀下,映衬着她的面庞靓丽。
如若要说祂干的恶事究竟有多少,没有十万也得有九万了,一想到如此,祂不禁打了个哆嗦。
(我怎么会让自己害怕了。)
但若说自己乱搞的记录......祂确实做过,次数也应该不少,但已记不大清。
那段记忆,是比现世界更加遥远的存在。
那段近乎消散的时光,是祂作为被主人格授意诞生,作为附属人格的存在。
(我差点忘记了,另外一个我,一个十分温柔善良的我。)
祂便闭目,翻腾着她的回忆,忽然一抹身影的跃动勾住了祂的眼眸,祂定睛一看,却只望见一个模糊的光芒。
祂便用手敲打着脑袋,苦心思索着,可一切的努力如泥牛入海般,未起到半点作用。
但在她几乎放弃之时,祂忽然感受到那来自灵魂深处的悸动,回忆起了什么。
一个白发蓝目,活力四射的少年从记忆的角落奔来,他手持闪光的银色长剑,骑驾乌黑色的骏,一个相貌和祂一样却比她更加温柔和善的少女抱在他的身后。他们笑着唱着,身影似流星般耀眼又短暂。
祂一下子记起来,那个少年名为哈丁古斯。
他不似上条当麻那样坚定,也没有奥莱尔斯足够强横的力量。
可他曾经为她带来救赎,只手为她撑起一片蓝天。
祂记得在他的关怀下,她几乎放弃了自己昔日的愿望,重拾希望的她无比强大,自然也不需要祂来保护她。
祂轻轻的长吁一声,祂想起来祂为了自己人格的生存,下计抹消了她的希望。
祂想到在哈丁古斯远离她之后,她便沉沦在深渊之中,在遇见奥莱尔斯前几乎不能自拔。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她开始不节制的乱搞......
——
北部德意志,有这么一个掩映在绿树下的石屋。
从那深浅不一的纹路外表上可以推断该房屋已然有百年的风光,米黄色的灯光从落地窗透了出来,闪烁着迷蒙的光泽。红木的门半掩半开着,袅娜纤巧的伊人身影在期间若隐若现。
一个约莫十七八岁的女孩子静静的倚靠在门框上。
她卸去衣衫——如新生的婴儿般——每一处肌肤展露无遗,似一尊玲珑剔透的纯白软玉雕像。蓬松软细的金发垂挂在肩膀上
挂在胸际的那两枚花骨朵娇嫩欲滴,楚楚动人、满含旺盛的生命力。白嫩修长的双腿起伏有致,与细腰连为一体构造出一段优美玲珑的曲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将她娇小的身躯包裹,身形渐渐变得朦胧起来,浸润于梦幻之中,与周围的景致相互辉映,俨然一幅流动的唯美画卷。
雾气已经消散,但仍旧湿冷,她感到丝丝湿润,带着露水与花朵的味道,一种沁人心脾的馨香扑面而来。
朦胧间,数千英灵和瓦尔基里在她的感应下宛若天使般将她团团簇拥。
是的,她要开启她欢快愉悦的旅程了。
她双目微闭,朱唇轻启,两抹红晕跃动在少女的脸颊,迷离中,她主动的投入瓦尔基里柔软的怀抱,一如婴儿般依偎在母亲身旁,可靠坚实的臂膀搂住了她的脖颈,粉润的嘴唇猛地覆上她的双唇。
她的身体一下子燥热起来,灵巧的舌尖顺势填塞进她的口中,名为快乐的感觉自她的口间洋溢开来,将她她每一寸的神经搅了个天翻地覆。
几番功夫,她已经不敌瓦尔基里的爱抚,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数以万计的小手肆意摩挲着她的肌肤,酥麻的感觉如潮水般凶猛的涌来,一浪高过一浪。
更在此时,胸前的凸起被轻轻啮吮,痒与痛伴随着难以名状的喜悦自自己的胸膛炸裂开来,全身的血液跟着暴沸了,她不由自主地扭动腾挪身躯,口中发出一声声轻吟,脑袋涨的昏昏沉沉。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22-10-11 1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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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模糊里,她的脸庞已贴近英灵,抬眸望见那些传说中的英灵战士垂在她的身前,他们手持炽白色的长矛。
    她感到英灵温热真挚的呼吸,耳畔回响着英灵心畔的轻声细语,便彻底放弃了思索的力量将自己的思绪融化在英灵的怀里,嘴角扬起幸福的弧度。
    近千万把长矛从英灵跃出,她的视野在这一刻全碎裂了,迷潆一片。她的脸,她的心,她一切一切的肤体上,承受着成千成万的轰炸。
    她的理智已溺死在欲望的海洋。
    长矛在她的体内一跳一跳,仿佛心底景观的最深处被拓宽开来,那最原始的欲望快活地哼唱着爱的曲子,她贪恋这种奇妙的感觉,脑海里不断轰鸣着爱的声响。
    喜悦的火焰纵情地、激荡地、失控地燃烧着。
    灵魂也在这一刻挣脱了所有的桎梏,向着自由的黎明大步奔跑、跳跃!愤怒与欢乐、悲伤与麻木、一切一切的情感交织融合全闪电似的飞旋开来。
    每一次——长矛从她的心房里扯出时,恍若她的三魂七魄一并给扯出捣碎,把她搞得昏死过去,可旋即又一把长矛戳如她的心窝,她片瞬间清醒过来继续享受。
    昏死、清醒、再昏死、再清醒。如于飓风中驾机翱翔,似在海啸中驶船航行。才刚刚一步登上山巅,又顷刻间沉沦在海底。时而山崩地裂,时而鸦默雀静。
    时间的概念也已经模糊不清了,真与假也早已交融在一起,曾经与哈丁古斯在一起的光辉岁月万花筒般的涌动闪现。
    直至她被间歇得清醒与疯狂折腾的疲弱不堪,她堕入一片混沌,彻彻底底的坏掉了......
    待她回归清醒时,她亲手编织描绘的梦幻已然远逝,落寞的神情渐渐浮现。
    于她而言,适才享受了片刻,便就结束了。
    她刚打算起身收拾一番,纵容欲望的后劲令她感到头昏脑胀、绵软酸痛,使不上一丝一毫的气力,只能颓然的躺倒在床上,使用些简单的魔法代自己行动。
    她抬起头,远望着天宇成了一条粘稠的城黄色河流,残云与旭日交相辉映,化成一抹红霞,夜幕悄悄地从西方延伸开来,已笼盖了半片大地,乌鸦断断续续的叫着,水气也开始升腾,聚合成团团雾霭。
    她眨巴几下眼睛,有些懊恼的说着:
    「这么晚了吗?这一次玩的确实有点疯了,下次还是少来一些人吧.......」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在后边又补了一句。「我还没玩够呢......」
    喜悦的快感不断溜走,她的身体开始颤栗,自己渐趋被悲哀浸透。
    随着快乐的感觉彻底消失,她肝肠寸断,再也无法遏抑悲伤的心情,两行清泪,眉宇之间尽显麻木。
    「哈哈哈哈!」
    她哭着哭着,又大笑起来,声音却夹杂着一丝恐慌。
    笑完后,她愣住好几秒,然后又咧着嘴傻笑了老半天,眸子开始闪烁着诡异的光。
    然后她睁大眼睛,满怀希冀地四处张望。
    却不知怎么的,瞳孔又枯涩黯淡了起来,双手也开始胡乱摸索着。
    「我.....好喜欢.....好喜欢......」
    她小声嗫嚅着:
    「我好希望可以和你......永远在一起.......」
    「可你现在在哪里?」
    她猛地看见一束光,反射般的张开手,搂入怀中,想要紧紧地抱住这团光,可光却在接触的那一刻碎烈了,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四散开来,徒留一地的悲凉。
    「回来!回来!不要离开我!」
    「不要!不要!」
    「你在哪里!哈丁古斯!」
    她的声音高亢尖锐,而后愈来愈细,几近咕哝。
    过来半晌,她打了一个响指,仓库里蕴藏的伏特加一股脑的飞来,几乎是指尖触到酒的那一刹那,她便往自己的嘴里猛灌着,一杯又一杯,将自己麻醉。
    月华裹挟着星辰的光默默地洒入她孤寂难熬的心里,陪伴着她度过失眠的夜。
    这样的日日夜夜,祂曾窃笑着陪伴她走过千千万万。
    ——
    「哈呀......」
    奥帝努斯忧伤的躺卧在茶杯里,品味着那一段不是滋味的回忆,只感到似曾相识。
    (如果没有奥莱尔斯的出手相助,就算我还能活,我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祂思索着,想说些什么,可什么也说不出来,祂像跌落进一湾清冷的湖水,感到阵阵恶寒。
    祂心慌意乱,感觉心在滴血,便咬紧嘴唇,并有意拉低了女巫帽檐遮住自己的半张脸。
    此刻祂不仅是那个孤高的神明,而且是那个无助的少女。
    不知不觉间,一滴清泪自祂的眼角滑落。现在祂与她融为一体,那滴眼泪既是她对失去他的痛苦,也是祂对祂过去行为的忏悔。
    但祂还是很快平复了心情,拭去那一颗小小的泪珠。
    (还好我遇见了你,上条当麻。)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22-10-11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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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当麻搜奥丁乱搞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22-10-11 1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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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间二
        在一间破败老旧的棚屋内,一个约莫八岁的干瘦少女独自伫立在门前,她那枯藤般的两臂搭在门框边,在静默中凝视远方:
        在那时稚嫩的她看来,这些年来未曾有这般阴冷的雨天了。
        倒也正好与她离家出走的心境“相得益彰”
        乌黑的云自四面八方堆积、蔓延着、一层又一层,如剧场结束放映时渐渐合拢的帷幕。天色渐趋昏暗,压抑也跟着弥散看来,笼罩着她脚下这片即将被雨水冲刷得一干二净的土地。
        她的双眼空洞无神、好像干涸的湖泊,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吞吮着阴冷潮湿的空气,
        寒雨降临,可她毫无退却之意,也不作半点声响,唯噤声望着还算明亮的寰宇已经被无边的黑一整个的吞咽下去,诡异的静谧在这一刻树立了它的秩序。
        她清了清自己的喉咙,只感到周遭的空气越发沉闷。
        如果说破旧的棚屋是一座密不透风的囚笼,那么身心俱疲的她就是这棚屋的囚徒。
        「哈哈。」
        她无奈的干笑着。
        似乎命运在回应她,雨不紧不慢的下起来了。
        她收拢起视线,她起身向屋内走去。
        天穹浮现出一道又一道裂纹,霎那间雨点一串又一串的、劈劈啪啪地下、冲洗着肮脏腐朽的世界。
        她用娇嫩的指尖轻轻滑过未痊愈的旧疮疤和新近被父母添上的伤痕,刺痛的感觉如电流般刺激着她的神经,令她不时呻吟和流泪,她扶了扶自己的腰部,长吁了一声。
        从她初生的那一刻,她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吧。
        她起身向前,身子转向一边,再次看向窗外。
        远处街边树木无助的摇摆着,在风雨中显得愈发孤苦。路旁的水洼从无到有,从小到大,它们聚拢在一起,映照着七色的霓虹光和纷落的水花。
        (本不该是这样的)
        她吮了吮嘴唇,沉思着。
        「或许我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只是我该死的父母为了一己私欲将我从那个世界扯进这个世界。」
        可是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吗?
        亦或者,那只是近乎癔症般的念想。
        她漫无目的的在清寒的棚屋里徘徊着,宛若一只不会思考的野兽。
        雨渐渐的变大了,它们猛烈拍打着棚屋、雨柱漫天飞舞,远远望去就像横亘在天地间的银河。
        那墨般黑的颜色浓郁得化不开,就和她的心一样。
        过了许久,雨仍旧无休无止的下着,而且愈来愈大、它们汇集成海洋、一股脑的倾泻而下,它们猛烈地拍击着棚屋,击碎了静谧的秩序。
        宛若地球初生时那般的暴雨,不下个几百万年誓不罢休的雨。
        她眉梢动了动,紧紧盯着由她亲手绑在房梁上那根打了多个死结的绳索。
        这是她所期冀的奇迹吗?
        对死亡的恐惧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一个踉跄,她四仰八叉的朝后栽倒。
        思绪再也止不住的奔跑起来,痛苦以一种扭曲的形式具象浮现在脑海里:她看见不时打骂自己的父母、看见把自己玩具折腾坏还反咬一口自己的熊孩子、看见势利眼的班主任和校长、看见把自己放到在地还把脚踩在自己脸上的霸凌者、看见魔法界里党同伐异大搞宗派的魔法师、看见看热闹不嫌事小四处拱火的只为了寻求些许乐子的过客。
        一幅幅似曾相识的身影画面闪过眼前,它们似划掠过夜空的流星般短暂,在虚空中消失殆尽,又消失掉
        一股野兽般的心境在这一刻掌控了她的身心、可她善良的天性和内心的教养化作无处不在的桎梏将她窒息,并撕烂她的嘴巴用虚假的笑容来掩盖麻木失语的事实。
        (实在是太累了,活着真的好累......)
        她又回头凝望着外边的滂沱大雨,她仿佛明白自己要选择去做什么了,她愈发坦然。
        残存的幻想被现实重击、粉身碎骨。
        如果活下来,回归那不是家乡的家乡?
        难道就这样度过没有任何欢乐的日子?
        那她这八年苦难的价值又是什么?毫不存在?毫无意义?
        一个念头油然而生,将她的心牢牢地攥住:
        (或许我真的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吧......)
        (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吧,我心甘情愿)
        雨势愈发急促了。此时的棚屋东倒西歪,四面漏风,豆大的雨滴一点一点的敲碎棚屋。
        她不发一言,只是用自己残损的肌肤感受着风雨的温度。
        几秒后,她将脑袋穿过绳索,并将绳索勒在自己的脖颈处。
        当脚下的凳子被踢开之时,一切的一切正飞速逃遁,眼中的世界只片瞬分割破碎,她看见海绿色的火焰在她身上燃烧起来,很奇怪的是,那火焰不是很烫、相反很温暖很舒适,就像依偎在母亲的怀抱里,令她感到一丝慰藉。
        恍惚间,她听见几声渡鸦的惨惨戚戚,她知道它们在呼唤着她。
        一切......都该结束了。
        今夜的雨很大,大到足以淹没少女的悲鸣。
        『Über die Heide, im ersten morgendlichen Schein
        草原之上,出现在这世界第一个早晨
        Nebel wie Seide streifen meine Haut so kühl
        我的肌肤变得像条纹丝绸和雪雾一样寒冷
        Weiter und weiter, wo find' ich meiner Sehnsucht Ziel?
        心中还有一个渴望,我的目的地在哪个地方?
        Ich schließe die Augen und mir sprießt ein Federkleid
        我闭上眼睛,任新生的羽毛划出飞行轨迹
        Schon spür ich den Wind und mache meine Flügel weit
        我能感觉到风掠过我的翅膀
        Komm und fliege mit uns fort
        来吧,我们奋力往前飞
        Lass den Wind dich tragen, weit fort von diesem Ort
        让风带着你远离这个地方
        Komm und flieg so hoch du kannst
        来吧,你能抵达高空
        Lass uns die Himmel jagen im Tanz
        让我们纵横天际纵情舞蹈
        Die Himmel in dir
        在你的那片天空下
        Wie kann ich sie wissen, kann sie seh'n?
        我如何才能让你知道,你能看到我吗?
        Wir tanzen im Fluge
        我们一起跳舞,飞得可真快
        Wie Sterne, die ihrer Wege zieh'n
        依着它们的方式,我们像星星一般耀亮』
        一个陌生的但又令人安宁的童声歌曲在耳根处响起,更在歌曲落幕时那个声音向她发话:
        「您难道真的不怪罪这个世界吗?」
        「你是?」
        那是她第一次看见祂,祂与她有着相同的样貌,但祂却有着年长者特有的慈祥气质,她看见祂张开双臂将她搂在怀里,先前的棚屋和勒在脖颈处的绳索消失不见了,痛疼的感觉也烟消云散了,甚至屋外的暴雨也跟着停息了。
        「我从您的力量中诞生,在对生活的期望中孕育。我不是您父亲用来监视您的
        『kynfylgja』,我是您唯一的守护灵。
        我不是您的敌人,也不是您的朋友,我只愿意成为您的救赎。」
        祂边说着边将祂的光和热轻柔的洒进她的眸底,而祂的眼眸跃动着悲悯,身影如泡沫般梦幻。
        祂亲切的看着她瘦削的笑脸,用细腻的双手抚摸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而每当祂抚摸到她的创伤时,祂便低沉的叹息几声。
        「我与您心意相连,我能感受的到您驮负的太多太多了,您的精神就是我的精神;您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您的苦难就是我的悲痛;您的开心就是我的快乐。来,就让我代替您受苦,并成为您的利剑——让我来保护您吧。
        即便到了这个地步,你也要爱惜您自己。
        远离您的父母吧,去做自己的超人,叱咤一切生活的垃圾吧。像狮子那样去反抗,像孩子那样去体验,但永远不要再像骆驼那样忍辱负重了。
        不要再悲观了,站起来吧,痛苦的人没有悲观的权利。一旦悲观,面临的会是更大的痛苦。」
        说罢,祂亲昵的吻了她的额头。
        「啊....嗯.....呜啊!」她不再多想,两只手揪着祂的衣襟,毫无顾忌地放声大哭,将多年积压的委屈全无保留的倾泄,不一会儿祂的上衣被她的眼泪与鼻涕弄湿了一大半。
        可纵使如此,祂没有将她推搡开来,只是把她搂的更紧。过了许久,祂发现她没了动静,这才松开怀抱,发现她只是哭昏了过去,并无大碍。
        看着熟睡的她,祂的眼神转瞬阴冷了起来,嘴角划出令人胆寒的弧度。
        ——
        她被祂所救,和祂行走在夜里,再不见任何光明。
        未曾想再一次亲眼见到自己的父母已是六年之后
        她被祂引领着、看向了父母,惊觉父母正在窗台上朝她微微笑着
        可如此治愈的微笑在她的眼里却如同坠入冰窟般,令她不住的往后退缩
        (他们是在......嘲笑我吗?)
        (是的是的孩子、它们是在嘲笑你、嘲笑你的无能、嘲笑你只不过是阿萨神族的一条狗、它们不值得被原谅)
        祂将她的恨意传递,并躲在黑夜里暗自狞笑。
        (不要停下来)
        「我...我......它们在嘲笑我......我...我...」
        她拿起一把古朴的宝剑走向它们,它们不再微笑,而是狞笑
        Laevateinn!!!
        整把剑片瞬爆燃起来,散发着比太阳还要明亮的光芒,可怕的灼热将天空烧成焦糖色。
        地动山摇,河水沸腾,连远处的星辰都骤然失去了颜色。
        可它们的脸上未曾浮现恐慌,它们还在笑,冲着她爽朗的大笑
        她面带憎恶的神情,抡圆了胳膊,用力一挥,它们的头颅应声落地
        可诡异的是,它们依旧保持着笑容。
        「我要弄死你们啊!!!!.」
        她故意将剑上的火焰褪去,只为给她父母,她划开她父母的肚肠,将内脏一个一个的尽数挑、穿、刺、劈、捣,不一会儿她的父母被她搓成两坨烂肉泥,它们终于不再笑了,因为这一时刻,笑得就是她——那是一个下半身沾满鲜血,眼角挂着泪珠却爽朗大笑的少女:
        「嘻嘻,嘻嘻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啊哈哈!!!」
        她不能再抑制住自己的笑容,她现在除了笑已经别无选择。
        「嘿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嘻嘻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
        她发癫的狂笑着,不一会儿她笑得肚子抽筋,令她痛的捂住肚子瘫坐地上,可她还是不能抑制住自己的笑容,在地上满地乱爬,过了好一会儿,尔后伸出舌头,轻轻舔舐着剑上残存的血液,竟然意外的醇美甘冽,令她感到神清气爽。
        望着那化为虚妄残影的父母,她以先前从未有过的愉悦感的快乐的说着:
        「晚安,我的父母,做个好梦!」
        话音刚落,炽热的浪潮在魔剑身上爆发,火焰给她的面庞镀上虚幻的橙黄色彩,晚霞也跟着被染成红色,多年积压的悲伤愤怒愧疚在这一刻演绎出毁灭的剧情。
        天真的小渡鸦死了、它的尸体被毒蛇叼起,掩埋进罪恶的土地,毒艳的罂粟于其间生长,遮蔽了天空的色彩。
        ——


        IP属地:天津50楼2022-12-26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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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瘦小的少女无助的跪倒在这漆黑且毫无起伏平地上,惊惶的神色渐趋在脸上涌现。
          她自语着,她悲鸣着:
          「我......我到底干了什么......」
          「不,不是的,不,我没有......」
          「不!!!」
          「理解......理解......?」
          她细细感受着自己那发颤的音线,心中止不住下沉。
          她的皮肤苍白,没有一丝一毫的血色
          在这没有边际的连空间都已虚无的Gunnungagap,她的思绪不停的流转
          她到底历经了多久的岁月?
          几百万亿年?几千万亿年?,就连时间本身的概念也早就在无止境的轮回中烟消云散。
          仿佛一切都未曾改变。
          她与祂陪伴那六年的种种安详美满只不过是覆盖在种种丑恶腐朽之上的外皮。
          那种安详美满的感觉是切实的,确实令人值得怀恋。
          美好退却之时,痛苦倏地如潮水般涌入心头,溺毙世间所有的希望,她似野火般灼烧着。
          她试图复原旧时的样貌,用自己脑中的风景为蓝本,拼了命地照着它替世界整型。
          可那个世界真的存在吗?她已经失败了很多次了。
          她在残碎的世界中崩溃着,用着最大的声音咆哮着
          (本不该是这样的)
          不知何时,从她的脚下蔓延出一座座墓碑,横七竖八地插在一片黑暗的混沌里,从墓碑中爬出一个个和她样貌一致的少女,她们晃晃悠悠的爬出,没走几步便倒伏不起,变成干枯的死体。
          是的,她已经成为了魔神,她已经把世界毁灭。
          可这并不是她的本意——她只想要回到那个世界,但她失败了。
          她是在祈求,可她在祈求什么?又在向谁祈求?
          这近乎是一个玩笑,一个魔神竟然在祈求。
          祂踏着数千亿少女的尸体,昂首阔步的向她走来,而后低身俯首、抿着嘴唇道:
          「汝本为神,何因求奇迹?」
          短暂的缄默后,祂继续着祂的话语
          「现在您的身体是缺陷的,您没法完全操作这股力量......」
          祂近乎一个人自言自语的说着,不过祂后边说着话她已没有些许心情听从,她只是笑着,惨惨的笑着。
          她这才知道,祂不再是她的救....不!祂一开始就不是她的救赎,而是她灾厄的开始,祂的一切都只是为了祂自己。
          事已至此,她又有何选择呢?这个从她多年积压的负面情绪里、在她强烈希望有人能理解她保护她的意愿生根发芽,通过吸食她父母监视自己的灵体却接受她父母思想的,被她用自己魔力培养,任由它发展还将它实体化的第二人格已成为她无法消灭不可控制的实际存在,现在她正准备夺取这个身体的控制权,一旦顺从祂,她将不再是她,到时候这个名为『奥帝努斯』的魔神会干出什么是她无法预料也不敢预料的。
          (不!还有机会!我决不能让它得逞!)
          她顿了顿、用着近乎胜利者的语气一字一句宣判了祂:
          「我后悔了,我不想成为神。我只想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清晰的看见祂面庞的惊喜变成了惊恐,惊恐又变成了愤怒。
          她窃笑着将身形遁影。
          祂猛地一个趔趄,向她扑去,可却扑了个空,祂重重地摔倒在地。
          祂没法组织她,边感受着力量的流逝边怒视着她远去的身影,祂捶胸顿足,以头撞地,声嘶力竭的咆哮着
          「你在干什么?!!!你在干什么?!!!」
          「回来!!!回来!!!」
          「回来!!!!!!!!!!!!」
          「我叫你回来!!!!!!!!!!!!」
          她拒绝了祂的请求,神的力量已超出了她预想太多,她便放弃了力量,狠狠的戏耍了祂。
          但她不知,这不是结束,这甚至不是结束的开始。
          这只是开始的结束......


          IP属地:天津51楼2022-12-26 1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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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2楼2022-12-26 16: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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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师你好强,不论是写文还是考据


              IP属地:安徽来自Android客户端53楼2023-01-08 1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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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23-01-09 0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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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时候开的,居然错过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23-01-11 1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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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上)
                    「啊哈哈哈,没想到你在米兰的新家还挺大的吗,」古尔薇格晃着头微笑着跟奥莱尔斯说道:「本宝宝大概知道你为啥从冰岛搬到这里来了。」
                    不过奥莱尔斯倒是没理会古尔薇格对他家的赞赏话,他只是看见她放在门口那大大小小的行李,准备自己动手帮她搬运,刚准备施展术式。她的话语便飘入了他的耳后:
                    「啊,那些行李啊,本宝宝自己就可以捏~不必劳烦您嘞~」
                    一个照面,她已经轻盈的闪现到奥莱尔斯的身后,然后往门后蹦跳着退了几步,轻快的打了一个响指,那些行李便像是有意识般自主飞入奥莱尔斯给她准备的房间里了
                    「本宝宝已经出售完在瑞典乌普萨拉的老家了,本宝宝人生的最后一年就住在你意大利的新家了。」
                    话音刚落,古尔薇格便坐在客厅那米黄色沙发的正中央处了,她直勾勾的盯着奥莱尔斯,坦然的道出自己目前的窘境:
                    「你清楚的,本宝宝已经只剩下一年的寿命了,你给本宝宝送终的时候可别哭鼻子啊——本宝宝最讨厌哭泣了,生离死别本就是自然规律,何况有的人想死也死不了呢——就像那个雷蒂丽·坦格洛德求死不得啊,她可真可怜又不能像芙罗兰·克洛伊杜尼那般思考——等等空气的这股香甜的味道是......?」
                    空气里弥散的香甜气息令古尔薇格停下了她的言辞并撅起鼻子细嗅了几下。
                    「这个是......红糖水的味道?哎本宝宝可没痛————」
                    「不是给你的,是给她的。」
                    奥莱尔斯在说这话的同时用左手手指指着刚从卧室里出来的格莉姆妮尔,尔后用右手递给她一盒前列腺素合成酶抑制剂。
                    「一定要按照说明书上的要求吃药啊,格莉姆妮尔。」
                    「好的!大哥哥!」
                    她欣喜的接过奥莱尔斯的药,当她扭过头时发现了古尔薇格——这个她从未见过的红发女子
                    「你是?」她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询问着古尔薇格:
                    「本宝宝是那个大哥哥的好朋友捏,你可以称呼本宝宝为古尔薇格。」
                    古尔薇格笑眯眯的拍了拍格莉姆妮尔的头并仔细端详着这个谜一般的格莉姆妮尔
                    这女孩身材娇小,目测一米四五左右,一身粉色洛丽塔的服装。有着柔顺蓬松的及腰金发和雪白的肌肤,容貌虽然仍显得青涩,却有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成熟的气质。看起来很温柔纯真老实,真令人难以置信这个少女前些天还是一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形销骨立的被追杀者。
                    而当古尔薇格看见格莉姆妮尔开始摆弄茶几上的遥控器时,她便说道:「啊,你要看电视吗?那本宝宝不打搅你了。」
                    话音刚落,她便遁入厨房,与正在煮着红糖水的奥莱尔斯会面交谈:
                    「不过有一说一,她住在你家也有小半年了吧?你是真打算养着她吗?而不是和以前一样把她送到孤儿院或者找到她亲生父母去吗?」
                    「她的记忆被人为破坏了一大片,档案更是尽数销毁,她一切的一切都是一个谜团。何况那些人阴魂不散,有好几次他们试图闯入我家强行带走她,都被我留下的符咒给阻拦了。而且她的身体情况相当糟糕,先前我带过她去医院检查身体,发现她的各项数据指标皆低于正常人的平均水准,免疫系统也是如此,肢体机能有部分缺失。其实她自己也不想去孤儿院。」
                    「所以你就让她这样留在你家咯?不过也没关系,本宝宝帮你照顾捏~」古尔薇格歪了歪脑袋撅了撅小唇。
                    「那多谢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只能你来帮忙。」他拍了拍她的肩膀,神秘的从背后拿出来一打卫生巾,她瞬间明白了什么。
                    「哎嘿?她难道不会自己换吗?」古尔薇格挠着头问着。
                    「她总是忘记换这个,我又不太方便给她弄,只好——」
                    「明白、明白,本宝宝明白涅——」
                    「另外, 」奥莱尔斯忧心忡忡的贴近她的脸庞,耳语道:「她的身体状况......怎么说呢......已然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之外—— 」
                    「哦吼吼吼?怎么这世上还有让你奥莱尔斯都束手无策的事情 ?」古尔薇格难以置信的干笑着
                    「就是,组成她身体的每一个原子都被刻蚀了卢恩符文......能做到这一点的目前世上没人能做到。」
                    古尔薇格突然眉头紧蹙,收起先前的嬉笑,整个人也严肃了起来。
                    「嘶......这就令人难办了啊,超绝者都不可能做到这一点,能做到这一点的——魔神......」
                    她忽然感到些许不安感,额头不时冒出豆大的冷汗。
                    「不过接下来,我们对付的可不只是Asatru了。还有Ahnenerbe,Ahnenerbe这帮人有本事,他们已经拉起来整个魔法界的人要跟你干了,本宝宝知道你的本事,可——」
                    而在他们说话的空儿,格莉姆妮尔被红糖水的香气吸引悄悄地打开了厨房的门:
                    「那个......大哥哥......你真的要对抗那些人吗?那些人真的很可怕,我不希望你......像他一样......」她说着说着,开始不由自主地抽噎起来,眼眸也泛着晶莹地泪花。
                    古尔薇格有些诧异,她半蹲下来,笑眯眯的安慰着她:
                    「小姑娘,这个你不必怕,奥莱尔斯仅仅是在卢恩方面就可是Rune Master呢,一百个女武神都不够他打的。」
                    「但他们有......有一个......一个一个......啊......我为什么记不起来祂是谁了?」
                    她说着说着,眼睛猛地迸射出几道幽幽的银光,她的面容扭曲起来,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部,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叨着不成形的言语。
                    奥莱尔斯暗叫不好,还未等古尔薇格反应过来,奥莱尔斯抢先在她头上比划了一个svefnþorn,她片瞬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的向后裁倒,但在倒地的前一刻被奥莱尔斯抱了起来。
                    「每当她试着去回忆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如此症状。」
                    奥莱尔斯一边对古尔薇格解释道,一边先关了厨房的火再向卧室走去,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上天鹅绒德被子,还在她的枕头边放了一个洋娃娃。
                    「事情比本宝宝想的更糟糕......也罢,本宝宝能拉几个是几个,也算帮人帮到底了。」当奥莱尔斯来到客厅时,古尔薇格倚在厨房的门框处颇感无奈的叹息。
                    水晶灯吊悬在藏青色的天花板上,闪着幽幽的灯光,显得有一点孤独。
                    「我知道你联络准备了不少,其实我私下也联络了一些人,例如约翰内斯·布鲁斯(Johannes Bureus)、柏德蔚姐妹、英格威家族、罗森塔尔家族......就一会儿家里还会来两个人,我还需要继续说吗?」
                    古尔薇格瞪大了双眼,尔后半是赞许半是震惊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哈啊?你竟然也开始联络他人不像以前那样单打独斗了,有长进啊哈~」
                    「对于魔法侧那群人我一个人就可以应对,但总得有人照顾那个小女孩以及别让其他人拆我家吧。」
                    奥莱尔斯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声音自地上响起直直的灌入。
                    「说的是呢,没有本大爷怎么行呢?」
                    「奥莱尔斯先生,您的朋友我给您带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残碎的身影从奥莱尔斯的背后出现。
                    在奥莱尔斯的右手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独臂男子,他穿着以红色为基调的服装、体型看起来并没经过什么特殊锻炼,只是他的神色不是那么健康,略微憔悴些。
                    而在奥莱尔斯的左手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额头上戴着一个老旧的护目镜,身上穿着实用而厚实的布料制成的深色夹克,在裤子上面还围着工作用的围裙,不过她的眼眶深陷、皮肤苍白、非常瘦削。
                    「没想到这么快的吗。」奥莱尔斯摆了摆手,看他的神情略微有些惊奇。
                    (哎嘿!那俩是谁?本宝宝怎么没印象的?)古尔薇格的声音以心灵感应的形式与奥莱尔斯沟通着。
                    (那个女仆是西尔维亚,40年德国——现在应该叫日耳曼尼亚吧,在征服英国血洗伦敦时我救下的那个女婴,没想到现在长这么大了。
                    至于这个独臂男子是43年日耳曼尼亚在进军西伯利亚时被Karl Maria Wiligut打成重伤被我救助的那位......现在以『军神提尔』为名的魔法师,他和二十三年前一样年轻,样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IP属地:天津56楼2023-01-27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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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真的小渡鸦死了,它的尸体被毒蛇叼起,掩埋进罪恶的土地,毒艳的罂粟于其间生长,遮蔽了天空的色彩。
                      ——那不是救赎,那是深渊的凝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23-01-28 2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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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娇娇(不过还是画崩了)


                        IP属地:天津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23-01-31 16: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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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中)
                          深沉浓郁的夜自寰宇间零落下来,黯淡了意大利的灯红酒绿。冰澈的月也蜷缩了身影不留下丝毫痕迹,唯有几颗星辰闪烁着寥落稀疏的光。
                          而在米兰公寓里一个袅娜依人、晶莹剔透的少女,正准备试着逃离这里,她轻巧的翻身下床,踮起脚尖,用手指掐着拖鞋弄到一旁,光着脚一点一点的挪动,接近到门后,用纤细的秀手缓慢的按压门把手下来,尔后将门缓缓移动,蹑手蹑脚的意欲逃离这里。
                          (这个大哥哥是个好人,但我不能把他给坑害了,就如同先前庇护我的那些人......那些追杀我的坏蛋......呜......绝对不能。)
                          可忽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三声字正腔圆的中国字:
                          『住!住!住!』
                          话音刚落,她片瞬身子僵住了,稍作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被定身术给定住了。
                          (不要再试着逃离这里了,现在几乎整个魔法侧都在要你。)代表奥莱尔斯的尼斯操着近乎听不到什么感情的腔调跟她心灵感应着
                          (谢谢您的好意,可是大哥哥,我留在这里也是您的祸害啊。已经有太多人因为......庇护我而......我也不能......不能)格里姆妮尔说着说着,她的眼便盈满了泪水。
                          (可就算如此,你至少也得会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啊)
                          ——
                          『哔咔!』
                          奥莱尔斯操弄着遥控器,关闭了监控的录像播放,古尔薇格勾了勾唇,有些淡漠的笑着:
                          「嚯嚯嚯,所以说捏~」
                          「不过现在比之前好太多了,她一开始还是很有抵触心理的,也从未提及她的一句过往。」
                          奥莱尔斯双手抱胸,略微疲惫的说着。
                          「所以说你作为她的第一监护人~开玩笑的,不过本宝宝真的觉得你已经成了她事实上的监护人,本宝宝觉得恁很有必要在这个小姑娘面前好好的表现表现,也该让那群玩意们知道即将成为魔神的人是个什么级别捏~。但本宝宝也觉得......你应该现在教导她如何驱动魔法,我觉得现在也是可以了。」
                          古尔薇格刻意轻松的说道,那深邃的眸里恍惚有什么东西飘落下来。
                          「毕竟她作为被追杀者,本宝宝觉得那个格里姆妮尔并不想自曝自己的真实身份——不然你也不会去查她的资料。但是这么谢天恁对她像好父亲那样照顾她的生活起居,我敢说她对你奥莱尔斯的印象正在逐步改善,因为她觉得你这个大哥哥是值得依赖的人。一句话,大干快上捏。」
                          她在说话的当儿,用手指稍稍用力戳了戳几下奥莱尔斯。
                          「你......我......这这这......」奥莱尔斯尴尬的语塞着。
                          「这烂摊子可是恁接的捏~」古尔薇格那绝艳的脸不经意间划掠过一抹邪魅的笑容。
                          ——
                          如丝绒布般平整雪白的极地映入了她的眼帘,空气好似也凝滞起来。虽是极昼时分,阳光却不似寻常般灿烂,反而瑟缩了起来,整个天地恍若在无声呐喊着。
                          这便是南极的极点,极端恶劣的气候使得这里人迹罕至,却也是练功的好去处。
                          她默默的合上眼眸,稍作一会儿她的身体便泛着紫光徐徐上升浮于空中,手掌心处缓慢凝聚起乳白色的光球。尔后娴熟的抬高手臂,手指轻轻的拨弄几下,那光球变细变长化作两只箭,仅仅只过了几秒它便被她随手甩了出去,宛若狂风般横扫这片极北之地,陡然间地上的雪被弓箭狂吼着掀上了天,在空中划掠过四道优美的弧线,尔后远处传来六声爆鸣:
                          『轰!轰!轰!轰!轰!轰!』
                          远处的浮冰被炸碎成无数的冰粒四处飞溅,可转瞬间这些冰粒被化作轻柔的雪花,从天上悠悠飘落。
                          「她看起来悟性很高吗?随随便便的攻击就能整出这么狠的效果捏~指不定是原石那种天生得到个人现实的能力者呢,跟你一样捏~」古尔薇格赞许地笑着、颔首,看模样就知道她十分满意格里姆妮尔的操作。
                          「确实,她甚至比我那个时候还厉害。」奥莱尔斯的面庞也跟古尔薇格一样,展现出一丝笑意。
                          可当他们向她投来赞许的目光时,他们却意外的发现格莉姆妮尔没有露出多少笑容,反而紧揪胸口,貌似哀恸不已的模样。但若细细看,格莉姆妮尔的眼却若火般燃烧。
                          (果然比以前差了不止一点半点,弩的威力不可能这么弱小,祂现在锁了我的口让其他人不知道祂的存在......也就是说我只能独自面对祂,可现在、可现在、可现在我怎么可能与祂为敌了?!)她如此想到
                          此时一阵冷风吹拂起她的一头秀发,将浮于脸上的悲哀与失望尽数遮掩。
                          「谢谢夸奖......只不过......现在的我还是......太弱了......我只会拖后腿。」
                          她无助虚弱的叹着这一句话。
                          古尔薇格皱了皱眉,似乎看起来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奥莱尔斯则见状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抱了起来,轻轻抚摸她丝绸般柔顺的头发,尽量压轻嗓音的跟她说着:
                          「没关系的,没事的,你已经做的够好了。都是一步一步过来的,我和你一样大的时候我做的还没你好呢。」
                          而过了好一阵子,格莉姆妮尔才收拾好心情,勉强的挤出笑容来搪塞着奥莱尔斯的宽慰。
                          ——
                          「Þann gel ek þér fyrstan,þann kveða fjölnýtan,þann gól Rindr Rani,at þú of öxl skjótir, því er þér atalt þykkir;sjalfr leið þú sjalfan þik
                          (我为你唱的第一首巫歌:人们常说吉人自有天相助,巨人雷恩曾经引吭高歌,告诫情人林德莫张皇失措。你要把心里担忧的凶险,从你双肩上把它们全甩掉。休管他人的闲言和碎语,你一生的路应该自己去闯!)
                          Þann gel ek þér annan,ef þú árna skalt viljalauss á vegum,Urðar lokur haldi þér öllum megum,er þú á sinnum sér.
                          (我为你唱的第二首巫歌:你出门远行路上跋涉辛苦,务必约束自己行为要检点,切莫恣意放任作乐又寻欢。命运女神总会给你庇佑,往往辱没自己的正是自己。)
                          Þann gel ek þér inn þriðja,ef þér þjóðáar falla at fjörlotum,Horn ok Ruðr snúisk til heljar meðan,en þverri æ fyr þér.
                          (我为你唱的第三首巫歌:泅水过河遇到汹涌的急流,眼看要没顶被河水溺毙。霍恩河和路德河白浪滔滔,哪条河都流向死神海尔。你务必镇静不可乱了方寸,自会减少危险保住平安。)
                          Þann gel ek þér inn fjórða,ef þik fjándr standa görvir á galgvegi,hugr þeim hverfi til handa þér,ok snúisk þeim til sátta sefi.
                          (我为你唱的第四首巫歌:若是遇到仇敌已拿定主意,打算把你送上绞刑架去。切莫惊骇恐慌失去了镇定,说不定他们会回心转意。最后刹那捐弃对你的嫌怨,全凭你化敌为友的本事。)
                          Þann gel ek þér inn fimmta,ef þér fjöturr verðr borinn at boglimum,leysigaldr læt ek þér fyr legg of kveðinn,ok stökkr þá láss af limum,en af fótum fjöturr.
                          (我为你唱的第五首巫歌:若是身陷缧绁戴镣上铐,你的两手双足都捆绑住,我自有化解枷锁的符咒。只消朝你双腿上唱支歌,你手上的铁锁便会崩开,两脚的镣铐会不翼而飞。)
                          Þann gel ek þér inn sétta,ef þú á sjó kemr meira en menn viti,logn ok lögr gangi þér í lúðr saman ok léi þér æ friðdrjúgrar farar.
                          (我为你唱的第六首巫歌:若是大海上航行遇到险情,暴风雨比哪一回更吓人,面对狂风恶浪你泰然处之。心里默念你的船不碍事,必定能渡过难关旅途平安。)
                          Þann gel ek þér inn sjaunda,ef þik sækja kemr frost á fjalli háu,hræva kulði megi-t þínu holdi fara,ok haldisk æ lík at liðum.
                          (我为你唱的第七首巫歌:若是被坏天气困住在野外,人在高山上又遇到大雪。一阵阵透骨朔风狂吹猛刮,但愿不会将你的身体冻馁。你务必用衣服裹紧四肢,免得手脚挨冻得了坏疽。)
                          Þann gel ek þér inn átta,ef þik úti nemr nótt á niflvegi,at því firr megi þér til meins gera kristin dauð kona.
                          (我为你唱的第八首巫歌:暮霭沉沉四周已晦冥昏暗,你只得露宿在野林荒山。若是见到有女 殍暴尸野外,不可亵渎赶紧设法掩埋,让死者安眠是基督徒本分。)
                          Þann gel ek þér inn níunda,ef þú við inn naddgöfga orðum skiptir jötun,máls ok mannvits sé þér á minni ok hjarta gnóga of gefit.
                          (我为你唱的第九首巫歌:若是你与人口角争吵不休,那个壮汉拔剑炫耀自己。你务必头脑冷静毫不冲动,出言吐语都要把握分寸,惟独你自己才能解救自己。)」
                          格莉姆妮尔忽地在自己的卧室里以床为地婆娑起舞,身躯如自由的云雀般轻盈飘舞着,那婀娜的倩影如千年的佳酿般令人沉湎其中流连忘返。
                          而那清脆的巫歌声音向四面八方蜿蜒着,好似夜间迷惘的诗人喃喃着古老的歌谣。宛若被信徒折翼于纯白教堂的天使般,那是血的空灵音域。
                          而不经意间发现这个秘密的奥莱尔斯在恍惚间看见漫天的星海悄然沉没在迷雾不见踪影,徒留冷冽噤声的寒树。在隐约中窥探见希望的零落。
                          (这种歌声,这种妖异的美感......格里姆妮尔,你的身上究竟隐藏了多少秘密?)
                          ——
                          在某一天的早晨,当奥莱尔斯又一次要出行的格莉姆妮尔羞答答的摆着身子,这些举动勾起了奥莱尔斯的好奇。
                          他刚想问她这是什么,他的双手就被她强塞了一个布娃娃:「嗯......啊......」
                          「这是什么?」奥莱尔斯难掩好奇的观望着这个布娃娃,不一会儿就发现这布娃娃有些像前些天时他放在她床头上那个洋娃娃,只不过在此基础上被饰以玫瑰的花纹,而且还有股沁人心脾芬芳馥郁的暗香。
                          格里姆妮尔此刻面露红晕,有些怯生生的笑道:「那个,我给你做的『Dragedukker(魔术娃娃)』,希望这东西能给你带来好运。」
                          奥莱尔斯把布娃娃拿起来细细的观察着,发现那布娃娃的头上别着一个古怪的玩意,看外观是看起来很适合让狗叼着,形状笔直的骨头的东西。
                          他轻轻的摆弄了一下那玩意,发现这个物品还可以自由改变大小。
                          (看起来很像我的骨船呢。)
                          奥莱尔斯的心头一暖,他欣慰的笑着回复她:「多谢你的好意了,不过我得走了......」
                          过去的他还不知,格里姆妮尔——抑或称为奥帝努斯,将于日后成为夺走他一切的魔神。
                          唯独那个骨船,他却保留了下来,亦未曾让其消失于回忆。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在几无魔力的情况下及时为受伤的她和上条当麻挡下那致命的攻击。
                          但那已是后来的事
                          他刚要起身,格莉姆妮尔突然拽住了他的衣角,奥莱尔斯有些错愕的回头。
                          发现格莉姆妮尔鼓起了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看起来思绪万千。
                          奥莱尔斯俯下身子亲切的问道:「怎么了?」
                          「大哥哥......我没事......我只是家里呆久了,有些无聊,几乎哪里也去不了。」
                          「好的好的,等我回来后就带你出去玩。」奥莱尔斯一边说着一边思索着。这的确是事实
                          毕竟奥莱尔斯的家就这么大,她不能在没有自己的情况下出去,出去就会被那些人追杀。
                          而自己昼伏夜出,也没多少时间在家里陪她。
                          (有时间抽空陪她玩玩吧)
                          「有时间的话......能带我出去逛逛就可以了......」格莉姆妮尔仿佛意识到奥莱尔斯的想法,她娇怯怯的低下头颅,扣着小手嘟嘟囔囔道。
                          「去哪儿?」奥莱尔斯问道:
                          「哪里......都行,只要......有你在。」
                          奥莱尔斯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他楞在原地懵懂地挠着头,好半天才支吾出口:
                          「那…...好吧......」
                          (嘿嘿......大哥哥你做的好啊~就跟他一样啊~)
                          她不知道为何、下意识的想说着这句话,但话到嘴边又被她憋了回去,只是在奥莱尔斯的身影逐步消逝时,悄悄地朝他吐了吐舌。


                          IP属地:天津60楼2023-02-07 2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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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浙江来自iPhone客户端61楼2023-02-08 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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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9章(1)
                              (本宝宝真的觉得应该去带她游玩一下,而且有必要大战前放松一下你的心情捏~比如......游乐园......)
                              古尔薇格的建议在这些天一直萦绕在他的耳畔处。
                              (或许,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也该让自己的放松一下吧。)
                              一轮柔和的朝阳挂在湛蓝深远的天穹东南角处,向极远处伸出数千万道光芒轻轻抚摸着这片大地。
                              这时一阵微风拂过,清新的气息夹杂着花的芬芳扑面而来,顿令人心旷神怡,放眼望去,满目辉映着生机盎然、活力四射的景象,它们交相辉映共同勾勒出一幅幅流动的梦幻画卷。
                              「倒真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啊,而且另外一个我最近也是销声匿迹不见踪影,真的可以放松放松一下自己了。」格莉姆妮尔罕见小声嘀咕了几句,不过奥莱尔斯没有听见。
                              而一进那游乐园,数不尽的游乐景色映入了她的眼帘,每一个地方都洋溢着欢声笑语。
                              她那对水润润的大眼睛霎时明亮了起来,几乎不假思索,迫不及待地向滑梯发动了冲锋。
                              「哎,慢点小心点啊!」奥莱尔斯对她喊道:
                              她手脚并用,须臾便伶俐的爬上那蓝色滑梯的最上方,尔后双手死死地抓靠着边沿,有些害怕的蹲下来。稍稍挪动了几下,她“嗖”地一声,顷刻间滑了下来。刚一到底,便又迫不及待地再上去,只不过越到后边她害怕的神情越来越少,到最后全然不怕,驾轻就熟的肆意玩乐。
                              奥莱尔斯见她玩的尽兴,也不好意思打扰,就在附近的一个长椅坐下,一边看着她一边悄悄地画了一个名为『Davíds Ínnsíglí』的魔符(Galdrastafir)悄悄地印在她身后以守护她。
                              虽然先前古尔薇格给了她格里姆妮尔一个『北方女巫的吻』,但他还是觉得光有这个根本不够的。
                              约莫玩了半个小时后,她才玩腻了离开滑梯,向着滑梯左前方的跷跷板走去。
                              「大哥哥,一起来玩啊!」
                              格里姆妮尔一屁股坐在跷跷板的一端,对着他摆手道。
                              「这......」
                              奥莱尔斯有些犹豫,毕竟跷跷板的原理奥莱尔斯是知道的。
                              就是在狭长而厚的木板中间装上轴,然后架在支柱上,两人对坐两端,轮流用脚蹬地,使一端跷起,另一端下落,如此反复游戏以取乐。
                              而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体重与十二三岁的小姑娘相差过大,怕不是玩不起来。
                              「来吗,来吗,我只想和你一起玩~」
                              可是面对她那殷切真诚的请求,奥莱尔斯也实在是不好意思拒绝,便在手心处比划了一个魔符
                              『ᚵᛆᚾᚦᚱᛂᛁᚧᛆᚱᛋᛏᛆᚠᚢᚱ』
                              这原本是一个飞行咒,但他控制力度以方便控制自己的体重以能和她陪她一起玩耍。
                              格莉姆妮尔用两手紧紧握住把手,双脚放在专门蹬踏的地方,而他则双脚自然垂下。
                              跷跷板慢慢的摇了起来,在飞行咒的作用下,时而高高升起,时而沉沉落下。玩的好不尽欢!
                              这种简单纯真的快乐,她愣是陪着他一起享受了一个多小时,也许对于她来说这种岁月静好实在是太难得的事物,便是连玩跷跷板也成为幻想的国度。
                              而当她终于玩腻后,又旋即被旋转木马勾住了魂魄,只是排队的人过多,令她有些烦躁,可终于轮到她的时候,那些烦躁也转瞬即逝化尘残影了。
                              旋转木马慢慢的,轻轻的旋转起来,她随着木马上下移动,一抹温柔的笑自她的脸上荡漾开来。
                              她的金色长发随风凌乱起来,倒与旋转木马浑然华为一体,成为飞旋的金黄色光带,仿佛时间也跟着喜悦起来,欢快地哼着成调的小曲一动飞旋着。
                              刚一下马,她的肚子便咕咕的叫了起来,一边不停地用抚摸着肚子一边慨叹:
                              「啊?这么快就到午饭时间了?我在这里玩了这么长时间吗?」
                              奥莱尔斯低头看看表,这才发现已经到11:52了,正好到中午了。
                              「那......你想吃什么?」奥莱尔斯向她询问道。
                              格莉姆妮尔倒也爽快的回应着:「只要有炸薯条就可以了,其余的随便吧。」
                              她轻快的哼着小曲,满面春风地向游乐园的餐厅走去,排着整齐的队伍。格里姆妮尔一口气点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有鳕鱼片、有鸡肉汉堡、有蔬菜三明治,当然还有格里姆妮尔最喜欢的炸薯条。
                              「哎哎,要不坐这里?这个桌子的颜色我特别喜欢哎!」
                              奥莱尔斯朝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她所说那个海棠红色桌子所在的地方稍微有些偏,但靠着窗户可以欣赏到外边的风景,而且还正好是背阳面不必被太阳晒着,附近也没有人在那里,宛若无人知晓的桃花源般。
                              他点头示意,两人便向那里走去,坐在仿制藤条编织成的靠背长椅处悠闲地品味着美食,享受这惬意舒适的静好时光。
                              他们看着不远处被打理整齐的草坪,看着这些嫩绿色的小精灵如油画般均匀细腻的涂抹在地上,心情也随之舒展开来,奥莱尔斯的眉梢往上翘了几度,格莉姆妮尔的神色露出些许缱绻。
                              美食散发的馥郁香气好像熏得格莉姆妮尔恍若醉酒了般,不一会儿她便困乏了起来。
                              「呜,我好困啊,大......哥哥......我要睡觉了......」
                              她懒洋洋的垂下怠惰的眼皮,现实与梦境的交界开始变得迷离起来,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而当她醒来之时,却看见自己正与奥莱尔斯一起坐在餐厅外的长椅上,太阳慵懒的躺在西南处的天空,自己正偎依在奥莱尔斯的怀里睡的香甜。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现在是下午三点整。」奥莱尔斯说道
                              「啊!我这么能睡的吗?」她顿时花容失色,困意一下子消去了大半,有些绝望的叫嚷着。
                              「没关系,不还有两个小时吗?接下来你想去哪里玩?」奥莱尔斯耐心的宽慰着她,毕竟这种情况又不是第一次了。格里姆妮尔低下头,揉了揉惺忪的碧眸,稍作思索后答复道:「唔,我得醒醒盹,有了!我要玩海盗船!」
                              「啊?可是你的身体状况不能......」
                              「不行,我就要去,我必须去!我一定要去!」
                              她突然强硬起来,甚至有些蛮横无理。
                              奥莱尔斯刚想准备反驳,古尔薇格的话在这时轰入了他的大脑。
                              (本宝宝还是建议让她去一下,看看她身体能不能扛得住,毕竟社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啊哈~)
                              (那这,如果她身体真的——)
                              (本宝宝的吻会保护她的,就算出事也会把伤害压到最低捏~)
                              他有些无奈的带着格里姆妮尔排了好长的队上海盗船。
                              但还是为了她的安全,与她并排在海盗船的最中间处。
                              『叮!』
                              海盗船开启了。
                              他感受着海盗船越荡越高、越荡越快。
                              不时高高飞起,恍若猛地一声扶摇直上,直至九重九的天顶,好似日月星辰可以在那一刻伸手摘落。却旋即骤降,一个迅猛的大俯冲只片瞬跌落于谷底,几无翻身的可能。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魔法师,奥莱尔斯倒是丝毫不惧,面容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只是四处观察有没有敌人借此时机搞偷袭。
                              但格里姆妮尔则显然没那么镇定了,她下意识地闭紧眼睛,害怕的从喉咙处撕扯出尖叫声。她的心脏开足马力的怦怦直跳,甚至一度盖过了她的叫声。
                              当海盗船停摆后,格莉姆妮尔在奥莱尔斯的搀扶下晃晃悠悠的站起来,她的两只手紧紧地抓着奥莱尔斯的肩膀,两只眼睛则紧张的盯着脚下,口齿不清的絮絮叨叨着:「莫事的......莫事的......不要怕……」
                              (看来她不适合过于刺激凶险的......嘶......后边的大战......本宝宝......有好些麻烦力——)
                              「连海盗船都这样,那看来跳楼机和过山车也就不必去游玩了。」奥莱尔斯在她稍微恢复了神智之后有些严厉的警告她。
                              「那,鬼屋可以吗?」
                              「不行,你现在的身体状况十分糟糕,我至少得保证你的健康,所以不可以去那里啊。」
                              「啊~唉~」
                              格里姆妮尔略微失望的叹气,但奥莱尔斯说的话确实没错,自己这种身体状况真的经不起折腾,真的有可能在鬼屋里被活活吓死。
                              「碰碰车......总可以吧?」
                              「那个.......好像不是特别刺激,倒是可以。」
                              也许是临近关门时间了,这一次她倒没排老长的队伍,很快就轮到她了。
                              她轻巧的坐进这个车,没花几秒钟就系好了安全带。
                              (唔,这个车只有一个油门和方向盘呢,不过也好)
                              刚做好准备,碰碰车的游戏便已开始了。
                              她猛一踩油门,娴熟老练的抓着方向盘左右转动,不停地和别的车相碰。
                              『咣!』『咣!』『咣!』『咣!』『咣!』『咣!』
                              稍坐一会儿她便和七八辆车撞到一块儿去了,发出来一连串沉重的闷响声。
                              可她一个右打死,车高速的旋转,从几辆车的缝隙之中灵巧的撞出一条坦途,她暗自得意得窃笑着,跑到很远的地方到处乱窜。
                              有几个被撞的很不服气,意欲也要撞撞她。可她如泥鳅般转进如风,那几个人穷追不舍就是死活追不上。
                              (想跟我斗斗,你们还嫩呢!)
                              她狡黠的笑着,稍稍拨弄了几下方向盘,一个神龙摆尾就轻松的让他们躲闪不及自相撞击了,可饶是如此她意犹未尽。她又是一个左转向再猛给油门,用一种横扫千军势不可挡的气势向他们撞了过来。
                              『咣!』
                              在结束铃音响起的一刹那,她成功的又一次撞倒了他们。橘黄色的阳光为她镀上层的胜利者的光辉,她昂首挺胸,以一种王者的姿态骄傲的离开。
                              不过距离游乐园关门也不远了。格里姆妮尔转了转眼珠,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嘿嘿,最后就用摩天轮结束这一趟幸福的旅程了......)
                              他与她一同坐在摩天轮边缘的座舱上,慢慢的顺时针方向往上转,从高处俯瞰四周景色。
                              她和奥莱尔斯一买好票后,便迫不及待地拉着他的手一溜小跑上去,甚至把管理人员也吓了一跳,奥莱尔斯在摩天轮里坐好后,管理员关上了门。
                              可以看的出来,她的心情既兴奋又紧张,全身被喜悦撩拨的坐不住,呼吸也乍的急促起来。
                              (哈丁古斯......那会儿也是如此......虽然那个时候还没有摩天轮......)
                              摩天轮缓慢地转动起来,她把目光移到了窗外,以变化的形式瞰尽这个世界。
                              柏油路开始收窄变小,变成一道道纵横交错的黑麻绳,先前比她还大的车子却以五颜六色的玻璃珠形式印在,人群则几乎被挤兑到消失了,一些高的建筑也变得矮小起来。
                              当行至至高处时,她很想悄悄的取走眼底静谧美景的一角,将自己那粉黛色的情念,随着黄昏的微风流入他哈丁古斯的心窝,尽管哈丁古斯可能已不再。
                              (嘻嘻,本宝宝就说这有用吧~)
                              (倒真是多谢你的建议了,古尔薇格。)
                              (记得给她买几朵花,她可喜欢花了,曾经与本宝宝说她以后想当花店老板呢~)
                              (糟糕,好像钱不是很够。)
                              (哎......没事,本宝宝买了,出口等你们哟~)
                              这真是难得的一次放松,直至已到底部,暮色将大地包裹起来,她才恋恋不舍的陪着他,沐浴着落日余辉远去。
                              游乐园的出口处,古尔薇格揣着一大把鲜花,和西尔维娅、军神提尔站在一起,远远的朝他们招手。


                              IP属地:天津62楼2023-02-23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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