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大川在一旁瞧着这母子俩的模样，上前扶住素蓉的胳膊，低声道：“虎子要成亲了，特意来跟你见一面。那边也定了日子，我就把他领上山来了。”他一边说，一边拍了拍虎子的肩，“进屋坐！”他扶着素蓉，慢慢挪进屋里，虎子跟在后面。
进了屋，素蓉扶着大川的胳膊，试着在炕边坐下，可那圆滚滚的肚子实在太大，她刚一弯腰，小腹就窝成一团，挤得她喘不上气。她忙撑着炕沿站直身子，喘着气道：“这肚子太大，坐不下去……”她挺着那硕大的小腹，上身不自觉地后仰着，双腿岔开站着，大川忙拿了个靠垫塞在她背后，低声道：“你靠着，别逞能。”素蓉喘着气靠在炕头，手扶着那圆滚滚的肚皮，脸上挂着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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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虎子站在屋里，瞧着炕边围着一群孩子，大妮、二妮、大壮、二柱正挤在一起，屋里充满了孩子的笑声。他愣了一下，转头看向素蓉，眼里满是疑惑。素蓉瞧着他的目光，脸上又是一红，低头摩挲着大肚子，低声道：“虎子，这些……是我给你梁叔生的几个小的，是你的弟弟妹妹。”她眼波微微一转，带着几分羞涩。
虎子听了这话，眼眶一热，忙走过来蹲在炕边，低声道：“娘，你这些年……过得挺好。”他抬头瞧了瞧那一群弟弟妹妹，又看了看素蓉那圆滚滚的大肚子，声音里带着几分欣慰，又夹着一丝复杂。他小时候跟着素蓉吃了不少苦，后来素蓉被前夫家赶出来，他被迫留在那儿，心里始终惦记着娘。如今见她被养得丰满水灵，身边还有这么多弟弟妹妹，他既高兴，又有些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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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素蓉听了他这话，眼泪又涌上来，她试着伸手去摸虎子的头，可那大肚子顶着，她身子一动就晃了一下，忙扶着炕沿坐稳，喘着气道：“虎子，娘这些年亏欠你太多……”她低头瞧了瞧自己鼓胀的小腹，手不自觉地摩挲着，苦笑道：“你瞧瞧娘这模样，你都到娶亲的年纪了，娘还挺着个大肚子，真是蠢笨得不行。”她说着，脸上浮起一丝赧色，眼波低垂，像是羞得不敢抬头看儿子。
素蓉靠在炕头，看着几个孩子跟虎子相认，欣慰不已，她试着挪了挪身子，想坐得更舒服些，可那圆滚滚的小腹压得她动弹不得，她喘着气，又靠回原位，脸上浮起一丝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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