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久了,身上的湿逐渐乾了,但我也哭累……睡著了。
当眼睛睁开的那瞬间时,马上感觉到眼睛肿胀的感觉,而我望著旁边的床,这才惊觉我在地板上睡了一晚。
想要起身,却觉得头有些沉重,意识有些不清楚。
我以为这只是大哭后的徵兆,我拖著吃力的身体去洗了澡,当我从浴室出来时,身体竟然觉得冷。
我赶紧把头发吹乾,还是觉得冷,头又更痛了。
打开衣柜,穿上比较厚的外套。
看了看时钟上的时间,是早上,虽然知道自己必须要吃点什麼,但是胃口实在是不好极了。
应该说……一点想吃的欲望都没有。
刚刚洗澡的时候就发现诗阳还没回来,我走出房间要往客厅时。
我竟然觉得这条路怎麼那麼长?
好不容易到了客厅,整个人重心不稳摔入了沙发中。
一阵天旋地转,头晕的不像话。
「我到底…怎麼了?」我问著自己。
过了一段时间,觉得口有些乾燥,起身缓步到厨房为自己倒一杯水。
身体好像很渴望水的样子,我越喝越多。
但,身体越来越沉,胃甚至开始有些疼痛。
我捂著自己的肚子,真的觉得自己很不妙,额头上甚至开始冒冷汗了,然后又开始觉得冷了。
缓步回自己的房间,看见手机,想打个电话给诗阳,意识模糊的照直觉的按了下去。
「喂?」那头传来的不是诗阳的声音…而是……温流的声音?
但我的意识已经中断了,变成了一片黑暗。
有些刺鼻难闻的味道味充斥了我的鼻腔,我难受的睁开眼。
眼前的风景好像是自己的房间,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可是头的沉重感似乎减少了。
「你终於醒了。」始源哥的声音穿过我的耳边。
「我……哥……你……。」我发现我的声音可怕的吓人。
他叹息了声,「你知道你自己生病了吗?」
「什…麼?」
「要不是你们是双胞胎有心电感应,你啊……头脑就要烧坏了。」
始源哥开始说,诗阳从晚上练习到早上,没有回家,直接去工作。
只是他一直觉得自己很不舒服,头很晕,敏正哥看不下去就叫他先回去。
谁知道他们回到家,先是看到地上的水渍从门口一路蔓延到我的房间去,诗阳就说要去房间看我在做什麼,一开门就看到我整个人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而当时,他一摸我的体温……高的吓人。
他跟孝盛哥急忙的带我去看医生,医生说我可能太久没生病,这一病就病得很重,最近食欲不好的结果就是引起了胃炎,还说要好好休息要不然会胃炎会变成旧疾。
就是动不动就会发作的那种。
「还有,你知道你发烧到几度吗?40.3耶,你真的是自己生病了不知道!迟钝的家伙,重点是你到底是怎麼了?竟然能发烧到这种程度啊?!」
始源哥持续骂著我,我苦笑了下,「那……阳呢?」
「去工作了啊。」他顿了下说:「你睡了一天半去了。」
他手摸上我的额头,「好舒服……的温度喔。」
「你还在发烧的关系,既然起来了,吃点东西吧。」
听到吃东西,我摇头,「我不饿,始源哥。」
「一定要吃东西,你等下还要吃药。」我看见他起身往外面走去,没有多久,拿了一碗粥进来。
他轻扶我起来,把我的背靠著枕头。
见他细心的帮我吹著粥,然后一口一口餵著我。
「呵,哥这样好温柔喔。」我笑著说:「当你的女朋友一定很幸福。」
谁知道,他轻瞪了我一眼。
我淡笑了下,看他又要餵我,我摇摇头说:「我吃不下了,哥。」
那个碗里还有一半的粥没吃。
始源哥把碗放到桌上,拆了一包药,把药丸还有水递给我。
吃完药后,我吐了吐舌头说:「呃,好苦。」
「你睡吧。」他帮我弄回躺的姿势,顺便帮我盖好棉被。
「阳就快回来了。」
「嗯……。」药效非常的强,因为我看见周公来找我了。
又睡了很久、很久,醒来后是因为嘴巴很乾,想喝水,缓缓的下了床,房间外有些吵杂,我没有想太多,推了门走出去。
我自己走到厨房,没有去留意客厅里有谁,只知道有很多人在。
喝了很多水,因为身体还是很沉,所以我是边闭著眼边喝著水。
很突然的,头一阵晕,有些重心不稳的挪移了几步。
一双温热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让我回到重心,以为是诗阳。
我微笑说:「谢谢你啊……」
诗阳的名字正要说出口时,我的视线刚好看见那个人,话就这麼硬生吞进我的喉咙里。
是温流。
没有空想他怎麼在这里,因为脑海瞬间让我想起了那天,他对我说的话,下意识的将他推开,赶紧把头撇向旁边,这也让我错失了温流的表情。
「……你还好吧?」
我抿了抿嘴,「我没事。」
我不愿再跟他说话,抬起步伐从他旁边走过去,我的手和他的手不小心摩擦到了。
他的手依旧温热。
而我却忽然泛泪,走出厨房,听到泰民和珉豪出声唤著我。
步伐没有停下,我不稳的走回房间,关上门,然后把门锁了起来。
在锁上的那一刻,我又落下了泪。
边哭著,我边坐到了地上,靠在门边,把头窝进膝盖。